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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毒莲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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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欣一番话说得扬眉吐气,却让蓝玉脸上褪尽最后一丝血色。
傅鑫仁急得跳脚:“欣儿,你少说一句!”
欣儿?
蓝玉更受刺激,再去看傅鑫仁,可不正是满脸通红,大汗涔涔。她已经好些年没见过他因为床上运动而这般“劳累”了,还一度以为他那方面出了问题,没想到,是沉浸在外面的香闺不可自拔。
蓝玉盯着书桌上被□打湿的不够巴掌大的丁字裤,这种她从来没穿过的东西看得她一阵脸红肉跳,而刚才开门的瞬间蓝欣□又主动迎合的画面深深刻在了她脑子里。
她又妒又恨,抓着书桌上的裁纸刀就朝蓝欣扑过去。蓝欣大惊失色赶紧躲,傅鑫仁也吓一大跳,慌忙上前控住蓝玉,怒吼:“你给我冷静点!”
蓝玉怒火攻心,大吼:“你还护着她!”尖叫着用力一转身,美工刀哗啦从傅鑫仁脸上划过,瞬间一条不深不浅的伤口。
蓝玉一惊,手一抖,刀子掉进垃圾桶。
傅鑫仁还只是感觉脸上一阵刺痛,几秒钟后,剧痛来袭,血珠沿着伤口汇集,一滴滴地凝聚滑落。
蓝欣见状,心疼地扑过来,温柔又着急:“你没事吧?”说罢,扭头就是一脸恶相:“你这人怎么跟泼妇一样?”
蓝玉原本还歉疚伤了老公,这话又把她刺激得不轻,瞧这样子,难道她才是三儿了?
“你不要脸!”蓝玉抬手又是一巴掌往蓝欣脸上打,后者脸颊再次肿的老高,蓝玉气疯了,扑上去撕扯着蓝欣的浴袍,“你那么爱勾引男人是吧,我就把你脱光给别人看看!”说着,就把她的浴袍撕拉着往外拖。
走廊里偶尔有服务员走过,看一眼都赶紧窜走。傅鑫仁当然不敢让蓝玉把蓝欣脱得光溜溜扯出去,赶紧箍住她的手臂,不让她乱动。
而蓝欣挨了一巴掌,早就火气冲天,现在傅鑫仁也帮着她,更加大胆,双手并用啪啪啪连扇了蓝玉好几耳光。
蓝玉双颊被打得跟滴血一样,悲怆痛哭:“傅鑫仁你这么欺负我,我今天要死在你家里,叫你以后没脸见人!”
她果然了解傅鑫仁,这话一出,傅鑫仁赶紧松手,朝蓝欣怒斥:“谁准你打她的?”
蓝欣也知道傅鑫仁最好面子,铁着脸不说话,只怨毒地看着蓝玉。蓝玉脱离了束缚,扑上去也是左右开弓,狂扇蓝欣巴掌。
蓝欣忍了几秒,可哪里还忍得住,直接和蓝玉对打起来,扯头发,撕衣服,拳打脚踢,骂骂咧咧。两个疯女人打成一片,尖叫声巴掌声此起彼伏。
傅鑫仁围在一旁,左也不是,右也不对。就怕哪个女人反弹,竟不敢去劝架。
走廊里有其他房间的人骂了:“吵什么吵?捉奸啊?”
傅鑫仁这才惊觉房门没关,一看过去,两个女儿站在门口,顿时惊得魂飞魄散。
傅思蓝仍旧是低着头,握着拳头,栗夏抱着手,静静的,看着傅思蓝的眼泪,跟玻璃小珠一样,清明透亮,一滴滴砸到地毯上,晕开湿润的花儿。
栗夏见傅鑫仁怒气冲冲过来,知道他要撒气了,她偏不给他机会,拉着傅思蓝离开,还随手关上了门。
她知道傅鑫仁衣衫不整,是不敢追来的,且房间里那两个疯女人打成一团滚去了地下,他也不敢放着不管。
栗夏一出来,就松了傅思蓝的手,也不管她,装好手机走去电梯。
要关门的时候,傅思蓝却突然冲进来,脸上早没了泪痕,只是睫毛有点湿。脸色又白又红,一半是震惊,一般是羞耻。
她直直地盯着栗夏,神色不明。栗夏看都懒得看她,眼神定在缓缓下降的数字上。
傅思蓝也知她不会主动开口,默了默,问:“栗夏,你为什么要这样?”
“傅忆蓝比你的接受能力强多了。”栗夏答非所问,轻笑,
“几年前,爸爸去南城区的郎氏酒店,无意中让乔乔记住了房间号。傅忆蓝听懂了乔乔的话之后,没有告诉你和你妈,却伤害了乔乔。788,他们还真是喜欢这个数字,换了酒店也不换房间,让我好找。”
傅思蓝默默听完,脸全白了,忍了半天,说出来的话却是:“我看见你录像了,把手机给我。”
栗夏眼瞳暗了:“你再说一遍?”
傅思蓝突然上前啪地摁下故障键,电梯陡然停住。
她转身,定定看着栗夏,一字一句道:“我一定要,毁了你的手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九姑娘扔了一个地雷 妹纸们,明天要V了,因为晚上很抽,更新会改到中午12点。另外就是,我实在码不出那么多的字来,所以没有3更。。。因为不能3更,本来准备不V的,但素编编震惊了泪奔着说了一句“神呐”,于是我忏悔了。这篇文不长,估计只有黑绿白的一半不到。2…3块钱就可以看下来。虽然最近码字速度渣,但是还是希望大家支持正版,泪奔。。。 另外,黑绿白开定制了,拿封面出来秀秀,hiahia
23、chapter 23
故障键按下的一瞬间,电梯里的警示灯刺耳地响;红色灯光一闪一闪的;密闭的空间里,气氛格外诡异。
栗夏白皙的皮肤被红光衬得透明;一双眸子阴森的像鬼怪;看得傅思蓝一阵心惊。
沉默地对峙半晌后;栗夏笑了:
“傅思蓝,我以为你和傅家其他人不一样;至少还有点儿良心。在知道你妹妹当年对乔乔做的事情之后;你问的第一句话;真是好关心啊!”
这么明显的讽刺;让傅思蓝脸色更白;不看她,只执着道:“一码事归一码事,乔乔的事,是我们不对;但是视频,我不能让你带走。”
栗夏看她决然护短的样子,心里一时说不出什么感受,唇一勾,嗤笑:“乔乔的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不必要为傅忆蓝担责任。至于视频,我要用这个换栗氏的经营权。你说,我会不会给你?”
傅思蓝闭了闭眼,气息不稳地扯扯嘴角:“是吗?我却不相信你。我可以帮你拿回经营权,但还是那句话,我担心你会把视频发出去。我不允许,绝对不允许你伤害我的家人。”
栗夏被她这话气得笑起来:“你不信我,凭什么我要信你?”
傅思蓝有气无力道:“当初,也是我同意让你进家门的,栗夏,你不要让我后悔。”
“原来你是想感化我来着,不好意思啊,让你失望了。”栗夏走过去要摁电梯键,没想傅思蓝飞快拦住,突然伸手要去掏栗夏的口袋。
栗夏忍无可忍,拧住她的肩膀一推,傅思蓝猝不及防,轰隆一声撞到电梯壁上,狠狠磕到了头。
栗夏冷冷看着,没有半分的歉意:“傅思蓝,你以为就凭你能抢我的东西?我看你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我和我家的事,才对你有几分客气。但是你要是再惹我,我下手就不会这么轻了。”
傅思蓝似乎是真的撞痛了,弯着身子,倚着电梯壁重重喘气,可好不容易顺过气来,又一声不吭朝栗夏扑过来,要抢她的手机。
栗夏眼瞳阴暗,拧着她的脖子使更大的力气一推,她就像毫无招架之力的麻袋,轰地一声又撞到电梯壁。她这次没有站稳,整个人颓废地坐在地上,脸颊苍白,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也似乎是疼出了细细的汗。
栗夏咬牙:“不要不自量力了行吗?我对痛扁你这种事,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说着转身要去摁电梯,没想傅思蓝扑过来死死抱住她的腿,断断续续地求:“栗夏,不要这样。不要把视频发出去伤害我的家人,求你不要这样。”
“我说了我只是拿这段视频换经营权,信不信由你!”栗夏动了动腿,却终究没有踢她,而是冷哼一声,“傅思蓝,你其实很清醒吧?知道那么多的邪恶,却不阻止纠正,你这样的人,更可恶!”
傅思蓝无力苦笑:“可是,家人不就是不管她好坏,都要维护吗?”
栗夏不说话了,好久都默然不语。
傅思蓝终于松开她,倒靠在电梯壁上。
栗夏失神半刻,渐渐发现她的样子奇怪了,警惕地问:“你怎么了?”
傅思蓝揪着胸口,冷汗涔涔,嘴唇咬得煞白,只吐出一句话:“我,我有密室,幽闭症。”
“那你还停电梯!”栗夏烦闷地蹙眉,一拳重新启动电梯,把她拖了出去。她不想管她,直接把她留在大厅休息,自己先走了。
栗夏开车赶到幼儿园的时候,就见倪珞身形笔直,立在幼儿园门口的垃圾桶旁,手里拿着一包纸袋,在剥什么东西。
乔乔仍是经典造型,紧紧搂着他的腿,就像是长在倪珞身上一样。
起初的时候,倪珞不喜欢被小家伙这么黏着,还会不耐烦地甩几下,甩得小轮椅哗啦啦地滚,可熊孩子就是不松手,可劲地抱着他蹭蹭。久而久之,倪珞就放弃了。
看到这一大一小,好像之前的坏心情都一扫而光了。
栗夏走近,才发现倪珞竟然在剥栗子,乔乔还是困难地仰着小脸,自说自话:
“小爸爸,你为什么那么高呀?”
不理。
“小爸爸,你剥栗子为什么不用嘴咬哩?”
不理。
“小爸爸,你喜不喜欢吃栗……呜……”
倪珞拧着眉,一颗栗子堵住小鸟的嘴,又塞了好几颗在他小手心。乔乔的小手小心翼翼捧着,赶紧往嘴里塞,一面咕哝:“好甜哩!”
栗夏见乔乔小手装不下,刚要拿一个,倪珞手中的袋子就打过来,没好气的:“自己剥!”
“小气。”栗夏瘪嘴,拿过袋子捏开一颗,香喷喷的,却没有吃,忽然递到他嘴边,“谢谢你帮我接乔乔!”
倪珞看看眼前那颗香香嫩嫩的栗子肉,又看看她笑嘻嘻的脸,没动静,说:“拿我的东西来答谢,你真客气!”说罢转身,“我先走了。”
乔乔不乐意了:“小爸爸,你不和我一起啦?”
倪珞头也不回上车:“有事。”
栗夏收回手,把那颗栗子塞到自己嘴里,暗想这男人真别扭呢!
还想着,小家伙摇摇她的腿,栗夏低头,就见乔乔一脸无语:“小妈妈你好笨哦,竟然拿栗子来谢。你应该说为了谢谢你,请你吃晚饭啊!”
栗夏拍头,对啊,不过,这毛孩子怎么这么精明了?
栗夏蹲下来,哄:“乔乔乖,我不在的时候,他有没有提过我啊?”
乔乔嘴里含着栗子,咕哝着含糊不清:“嗯。小爸爸给我买栗子吃的时候,说小妈妈就是栗子,浑身都是刺,小爸爸说,他不喜欢有刺的东西。”
栗夏一愣,乔乔又歪着小脑袋,把手里软绵绵的栗子肉捧到栗夏面前,疑惑不解:“可是小妈妈,栗子一点儿都没有刺哇,还软呼呼甜甜的,可好吃了哩。”
栗夏微微一笑,摸摸他的头。乔乔低头咕哝:“我就是这么跟小爸爸说的。”
栗夏又诧异了,问:“那他怎么说?”
乔乔揪着眉毛:“他说我话多。”
栗夏笑笑,不问了。
抱他上车,脑袋里浮现出一个片段,栗秋带乔乔经过郎氏的酒店,小家伙指着LS商标,欢乐地喊:“妈妈,拉屎哇!”
顾瞳说乔乔被绑架后,或许自主保护,醒来之后忘了那段时间的事,只有残缺的记忆。他的腿其实生理上已经好了,可心理上以为自己站不起来。如果真要唤醒他的记忆,很有可能他站起来了,结果心理受更大的伤。
栗夏也迟疑,只能暂时先继续做物理治疗。
回到家时间不早了,家里只有傅忆蓝,其他人都没有回来。见到傅忆蓝的瞬间,乔乔赶紧缩去栗夏的身后,探出小脑袋,警惕地看着她。
他虽然不记得她做的事,可还是条件反射地害怕。
傅忆蓝没功夫理他,而是和庆典公司的人商量着她的21岁生日宴会,栗夏由她去了,奶奶最近去山里吃斋,要等傅忆蓝生日后回来。
而栗夏要在奶奶回家之前,把傅家人全部赶出去。
栗夏上楼陪乔乔玩了一会儿,才回房间用邮箱传真机收资料。文书都准备齐全时,院子里传来车响。
傅鑫仁他们回来了。
栗夏才走出房间,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接下来就是傅忆蓝惊愕的尖叫:“妈你疯了?干什么打我?”
栗夏走到栏杆边,朝楼下客厅望。
蓝玉面红耳赤,衣衫不整,估计是被蓝欣打得够呛了,此刻正指着傅忆蓝痛骂:“你这个白眼狼,谁是你妈你分不清楚,小姨和你爸鬼混的事你早就知道了,竟然还帮着他们隐瞒。我真是白养你,今天非要打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蓝玉多年来都是温柔和顺的妈妈,今天一发飙,瞬间成泼妇,两只手啪啪啪往傅忆蓝头上打,不出半会儿,后者梳得齐齐整整的头发就被她扯成了鸡窝。
傅鑫仁最宝贝傅忆蓝,见蓝玉从酒店打到家里,早就忍不住火气,直接抓住蓝玉狠狠一推,后者撞到茶几上,痛得腰都直不起来,又气又哀,厉声尖叫:
“你们爷俩是和那贱/货一家的,你们就这么帮着她欺负我?”
傅忆蓝头发乱糟糟,脸上还是指甲印,疼痛之下,不顾一切地发泄对骂:
“谁是你养大的?傅家的产业都是小姨帮着爸爸打下的,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自己没那个本事,还不让其他人好过了!你的太太命和荣华富贵,有一大半都是小姨的功劳。你有什么资格说她!!”
蓝玉惊怔,不敢相信这番刻薄狠毒的话竟从自己亲生女儿口中说出。
是,傅思蓝从小身体不好又是刻意早产,她对大女儿的愧疚和照顾自然多些;而小女儿基本都是妹妹蓝欣带大的,可她也不曾对傅忆蓝有过半点不好。怎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
妹妹勾引老公,老公护着妹妹,连女儿都帮着骂她,难道,这就是报应?
傅忆蓝见蓝玉面露痛苦,愈发泻火:“那么看不起小姨,你自己好歹……”
话没说完,傅思蓝突然上前,狠狠一耳光扇过去,痛斥:“住嘴!”
傅忆蓝又挨了一巴掌,被打得头晕目眩,嘴里一片血腥味。
傅思蓝从没像今天这样冷漠可怕。傅忆蓝愕住,说实话,这家里她谁都不怕,却怕那个从来一言不发的姐姐。傅思蓝这一耳光又重又狠,比刚才妈妈打的所有加起来还重。
傅忆蓝委屈得眼泪瞬间就涌出来了:“姐,你,你打我?”
傅思蓝背对着栗夏,她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见她的背影颓然又消瘦:“给妈妈道歉!”
傅忆蓝悲怆地大哭:“我没有错!你凭什么打我?”
傅思蓝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咬牙切齿:“没有错吗?我却恨没有早点儿打你!小姨和爸爸的事,你混蛋!你装不知道就算了。可乔乔呢,乔乔变成这样,你敢说不是你害的!”
傅忆蓝捂着脸,悲屈地喊:“当初他要不是间歇性失忆,栗秋早就发现了,你有没有想过她会怎么对……”
又是一声清脆得渗人的巴掌,傅忆蓝痛得哇的一声尖叫。
傅思蓝的背影抖得不成人形,整个人是从没有过的愤怒:“你良心被狗吃了!那么小的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
傅忆蓝没了面对其他人时的狠戾,捂着肿得老高的脸,缩着身子,眼泪哗哗地掉,偏是咬着唇一声也不吭。
傅鑫仁见傅思蓝连扇她两个耳光,更怒:“思蓝,你怎么回事?你这么打妹妹……”
“爸爸你没资格说话!”傅思蓝猛然扭头看他,语气凶狠,
“这个家里最错的就是你,妈妈这么软弱,是你欺出来的;忆蓝这么狠毒,也是你骄纵出来的;小姨那么邪恶,也是你纵容出来的。爸,这么扭曲的家庭,你好意思在你的商界朋友面前,说你是正直君子吗?”
她从来话少,性子又淡,一旦发起火来,连傅鑫仁都有些忌惮,可她说的每句话都是在打他这父亲的脸,“思蓝,大人的事情,你们不会懂。”
傅思蓝冷笑:“你们那龌龊的世界,我也不想懂!我都替你丢人!”
傅鑫仁耻得无力反驳,像所有专横的家长一样,知道自己在孩子面前犯错时,就诉诸武力。二十三年来的头一个耳光落在了傅思蓝脸上。
傅思蓝被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却轻轻说了一声:“谢谢!”
可傅家的人,没人会懂她的意思。
客厅里一片安静,傅忆蓝也止了哭泣,惊悚地看着;
栗夏眸光阴暗,淡淡看着傅思蓝,她别着脸,看不到表情,整个人安静又沉默,就像她在这个家里的无数次出场一样,永远都是沉默的背景。
蓝玉脸上的眼泪已经干了,呆愣半晌,突然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和傅鑫仁厮打起来:
“傅鑫仁你他妈的混蛋,在外面睡了小姨子,回家还打我的女儿。你这么欺我,我也不活了,我今天就和你拼了。”
或许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或许是傅思蓝挨的那一巴掌唤醒了蓝玉的母性,又或许是此刻她终于明白,她所有的苦难不是源自蓝欣,而是源于这个男人。
这一刻的她,是真的疯了。在蓝欣那里受的气,在傅忆蓝那里受的藐视,全部发泄到了傅鑫仁身上。
她尖声叫骂着,扑上去厮打抓咬,无所不用。
两人扭打着,客厅里混乱一片,桌椅掀倒,瓷器碎裂,震天动地的噼里啪啦响。
栗夏看了一会儿,唇角噙着笑,转身走去了傅鑫仁的书房。照今天这个战况,他肯定是没卧室睡了的。
栗夏坐在黑暗的门后,楼下的尖叫打骂声也不知持续了多久,终于渐渐消停。在蓝玉断断续续的哭泣骂咧声里,往书房这边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了。
栗夏歪在藤椅里,翘着二郎腿,静静等着。
傅鑫仁走进来,大力摔上门,哐当一声地巨响。他也没看到角落里的栗夏,就径自往书桌走过去。
走了半晌后发现不对劲,他这才诧异地回头,就见栗夏闲散地靠在椅子里,像是看了一场好戏,心情很愉悦,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傅鑫仁还没有平息的怒气蹭地又窜了上来:“今天的事,是你搞的鬼?”
栗夏幽幽一笑,日光灯下,她的皮肤莹白得透明,眼珠却漆黑得没有一丝光亮,“我哪里捣鬼了?爸,我可没给你下春/药啊。”
傅鑫仁被她呛得半死。栗夏神情轻松又高傲,语调藐视又讥诮,尤其是一双眼睛,看似笑着,却异常阴狠,莫名让他想起了前妻。这仿佛就是栗伊人在商场上准备狠杀对手时的眼神。
他又想起刚才傅思蓝的反抗,在几个女儿面前,他做父亲的老脸,是真的丢得干干净净了。
他知道栗夏这个女儿嘴毒,即使是在她面前发火,也讨不到一点儿的好,索性怒斥:“你给我滚出去!”
没想到,栗夏慢悠悠走到门口,手指一拨,锁上了门。好几秒钟的时间,她都没有转过身来。整个人静得没有一点儿气息,却又像是隐忍着蓄势待发。
书房里的气氛,瞬间诡异到惊悚。
苍白的日光灯下,傅鑫仁脸上全是伤,有美工刀割开的伤口,有蓝玉指甲抠抓的血痕,衣服也被扯得乱七八糟皱巴巴的,像是经过了生死逃难。
而栗夏,一条米黄色的裙子,整齐顺贴的短发,干净利落,气势简洁得像刀。
她背身立了几秒,才缓缓地转过身来,寂静无声地看了傅鑫仁半晌,忽然一笑:
“东西没拿到,怎么能走?”
24、chapter 24
栗夏转身;平静地看向傅鑫仁。记忆里;他从没像现在这么凌乱落魄过;除了十多年前被妈妈赶出去的那一天。
那时候他看似放弃尊严地跪地祈求,让小栗夏以为他舍不得离开家,可真正舍不得的只是利益。
那之后;他永远衣冠楚楚;气势堂堂。估计今天这种被好几个女人刺激打骂得不成人形的样子,是从未有过的。
这么一想;栗夏笑得格外开怀:“爸,平日你在人前都是风度翩翩;儒雅倜傥;现在见你这么狼狈,还真挺有趣的。”
傅鑫仁自然知道自己此刻是副什么德行;偏栗夏还故意刺激,让他更为恼怒:“我叫你出去!”
栗夏不理,笑盈盈走上前,隔着办公桌,从文件袋里抽出一摞纸递给他:“爸爸那么讨厌我,就快点签字吧!签完了,我马上消失,眼不见心为净。”
这话不知在说谁。
傅鑫仁面色极差地扫了一眼,除了股权转让书,竟然还有经营权让渡书。
“栗夏,你这是干什么?趁火打劫?你以为把家里闹成这个样子,我就会放弃她们相信你?”傅鑫仁额头上青筋跳起,“你休想!”
栗夏微笑看着他,眼神却极冷,他这句无情的话又让她的心冷了好几度:“爸你别自作多情了。我今天来,不是想讨好你,也不是想证明我还是你的家人。恰恰相反,我来就是和你划清界限的。”
栗夏手指在纸张上点了点:“你果然最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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