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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毒莲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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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乔!”倪珞轻轻揪住他的脖子后面,揉了揉,极淡地咬牙警告着,“离婚是结了婚的人才可以说的。”

  “哦!”乔乔恍然大悟,扭过头来眨巴眨巴眼睛,“小爸爸和小妈妈要先结婚吗?”

  倪珞绝倒。

  这熊孩子绝对是故意的啊!

  栗夏倒无所谓,很乐呵,在旁边看好戏。倪珞淡淡扫她一眼,又瞟向院子,神色如常地岔开话题:“你们家要干什么?”

  “生日宴会。”

  “你过生日?”他单手推着乔乔的轮椅往车边走。

  “傅忆蓝。”

  “哦。”他把乔乔从轮椅抱起来,“那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栗夏稍稍一愣,笑:“昨天。”

  倪珞并没太大诧异,专心去提轮椅。

  此刻,小家伙小小一坨坐在他的手臂上,短短的手还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小脑袋歪在小爸爸的肩膀上,轻轻抿着粉红色的唇,快乐又幸福。

  栗夏看着倪珞,不免失神。

  这时的他迷人得不得了,单手抱着乔乔,另一只手在折后备箱里的小轮椅。小小的乔乔就那样乖乖趴在他怀里,没有古灵精怪,也没有小大人的假成熟,只有四岁半小孩最纯粹最简单的快乐和依靠。

  学会生活,不能没有妈妈;学会成长,不能没有爸爸。对于小男孩来说,尤其如此。

  倪珞从容关上后备箱,把乔乔抱上车,栗夏舒心一笑,也跟着要蹭上去,旁边却有车开了过来。

  是傅忆蓝,而副驾驶的座位上,是朗晓。

  她今天生日,打扮得很漂亮,似乎心情很好,望着栗夏竟还笑得出来,只不过说出的话很有意思:“栗夏你这个时候去哪儿?不会是找不到舞伴,不好意思参加我的生日宴会了吧?”她是真的希望栗夏在场,看看她是多么风光,多么众星捧月,多么高高在上。

  栗夏笑得意味深长:“这么重头的戏,我怎么能错过?”

  傅忆蓝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栗夏的车,崭新的香槟金宾利飞驰,抵她十辆车了。不太舒服,却也嘲讽,呵,栗夏果然成不了气候,前几天才拿回股份,现在就开始败家。

  她开心地笑了:“对了,今天朗晓哥哥要做我的开场舞伴哦;至于郎旭哥哥,我姐姐和他约好了。不知道你的舞伴会是谁?”

  栗夏瞟一眼朗晓,总觉得他的目光一直盯在自己身上,太奇怪了;她淡淡道:“我看戏就好,不用跳舞。”

  傅忆蓝哼一声,刚要再说什么,却听见一个低低的男音:“那么多废话,还不上车吗?”

  像是对栗夏说的,可废话的只有傅忆蓝。

  她一愣,这才见栗夏一转身,视线移开,车里坐着倪珞。

  说得通了,栗夏怎么会买这么贵的车?

  傅忆蓝狠狠一震,他们真搅在一起了?栗夏都坐上车了,她才反应过来,语调异常的温柔婉转:“倪珞,今天我生日,可不可以请你赏”

  话还没说完,车已经飞走了

  栗夏很不厚道地特开心,一路上都是笑嘻嘻的,兴奋地告诉他说她已经把栗氏的股份和经营权拿回来了。

  或许是她脸上的光彩太过耀眼,这次,他没有冷嘲热讽,瞟了一眼车镜里的她,总觉得这样少见却异常真挚的笑容,带着努力后的成功和不易,他一眼就看透了。

  总是要靠一次次的受伤换来,所以这种笑容,往往格外让人动容。

  他不觉想起那天在傅家,她也是一个人,面对心狠手辣的家人和居心叵测的外人,也是最在乎的父母那偏执又偏心的一巴掌,也是自虐式地要去挨。

  那时,她的背影,倔强执拗得让人眼睛痛。

  多么似曾相识的场景?

  以前他是个混蛋,还好,他早就不是了。

  他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恭喜你啊!”

  栗夏没想到他今天竟然没有和她斗嘴,也觉得稀奇,兀自嘻嘻笑了一会儿,说:“是很好啊,等正式开始管理栗氏,我就是女老板了。到时候,我可以更加正大光明地追你。”

  倪珞差点儿手抖,一头黑线:“乔乔三句话不离小爸爸,你三句话不离……”

  “小爸爸你找我呀?”后面的乔乔听见了,立刻把小脑袋凑过来。

  倪珞:==

  “……没你的事。”

  乔乔又马上缩回去,嗯,现在不需要他来暖场,他要有乖乖做背景墙的自觉!

  “栗夏,”倪珞平复了情绪,似有似无地说,“我们,其实不合适。我没你以为的那么好。而你……”

  而你其实挺好的。

  可栗夏无法理解这句话,愣了半晌,以为他意有所指,垂下眸,轻轻说:“以你们家的条件,确实看不上……”

  “不是!”他突然冷硬地打断她的话,莫名有点儿恼,却不知自己究竟在气什么。既然不想招惹她,随便她怎么以为都行,可怎么就是心里憋着气呢。

  栗夏望向窗外,好久才轻轻道:“倪珞,你真笨!”

  倪珞蹙眉,心思全放在她这儿了。

  “应该说痴情吧?”栗夏微微一叹:“你肯定也知道那个女生有很多别的男人对不对?她不恋你,你却一直想着她。呵,感情真是奇怪。一个吃一个,像是食物链。”

  “她跟我说,喜欢一个人就要说出来,所以,我说了。可还是没有回应,看来也是因人而异。如果是她,说一句喜欢,很多人就拜倒了吧?”

  倪珞:+_+…你在说神马?

  栗夏回头看他:“我看见你说的很讨厌的那个女生了,就是十周年庆那天。”倪珞诧异地看着她,她却替他不忍似的,“你和她一起,可她转身就跟别的男人了。不过,你其实很喜欢她吧?”

  “我是很喜欢她,不过,”倪珞忍了半天没忍住,把车停在路边,伏在方向盘上笑得肩膀直抖。

  “有什么好笑的?”栗夏给他一拳。

  乔乔也凑过来,欢欢喜喜:“对呀对呀有什么好笑的?乔乔也要笑,哈哈。”

  倪珞笑了老半天才抬起头,重新开动汽车,语调都不稳了:“她叫倪珈!”

  “倪珈是,”谁字还没发音完全,栗夏猛然一怔,几乎尖叫,“倪珈?倪珞的倪,珞珈山的珈?和你是双胞胎的那个倪珈?做编剧写电影的倪珈?嫁进越家成前总理孙媳妇的倪珈?”

  倪珞揉了揉耳朵,哼一声:“我怎么不知道她的名字前边可以加这么多定语?”

  “这不是重点好吧?”栗夏几乎跳脚,想起那天的事,真是糗到爆了,真希望把自己的脸重新组装一下让她下次认不出来。

  这么一想,难怪那天看着觉得倪珈眼熟,长得和倪珞这瓜娃子多像啊!

  想到这儿,栗夏愤愤不平看向肇事者,某人还在笑刚才的事,栗夏没好气地凶他:“为什么你们长得那么像,她那么漂亮你却那么丑啊?”

  “你眼睛怎么长的?明明是我帅她丑好吧?”倪珞说完,又故作诧异,“啊?你见过她?”

  “没有!”栗夏立刻否认,当天她说的是孙哲,没有提到倪珞,所以,应该还没有穿帮。把人家的双胞胎误认成情人这种糗事,不要让倪珞知道哇。

  倪珞继续开车,看镜子里栗夏渐渐松气的表情,弯弯唇角。其实倪珈当时就猜出来,孙哲只是栗夏的借口,她想说的是倪珞。

  他怎么会想到,那颗自由散漫,坚强独立又咄咄逼人的毛栗子会因为担心他,干出这种傻呼呼的事情来?

  当时倪珈说了一句话:“看来是真喜欢了,不要伤人心哦,你懂的吧?”

  倪珞最不想的,就是伤她的心。

  毫无疑问,他是有些喜欢她的。那么喜欢乔乔,一半是因为小孩儿自身,一半是因为她。可非要说喜欢到了哪一种程度,倪珞说不上。

  他以前没有认认真真谈过一段恋爱,也没有规规矩矩维持过一段感情。这次,如果真的开始,或许会很美好;如果破碎了惨淡收场,这个单纯的女孩必定伤痕累累。

  栗夏自然不知他看似平静的侧脸下,竟想了那么多的事,她还兀自担心着上次的糗事,小心翼翼地问:

  “那个,你姐夫看上去,挺温和的。”心里却腹诽,上次明明那么冷漠的说。

  “温和吗?”倪珞很少听陌生人或是工作中的人这么形容越泽,问,“你有没有看见过柳飞阳的右手?”

  “嗯,不是安着假肢么?”

  “他打断的。”

  “……⊙﹏⊙b”

  栗夏囧了一会儿,又小声问:“不过倪珈看上去脾气挺好的。”

  “好吗?她有次差点儿把柳飞飞的朋友从30楼扔下去。”

  “……”

  栗夏:┭┮﹏┭┮为啥扑倒二货的路途如此艰难哇!

  此刻,倪珈打了一个喷嚏:咦,谁在说我?不管,回家打珞珞。

  从医院治疗回来之后,栗夏把乔乔托给了倪珞,说今天晚上家里有事太吵了,希望他收留小家伙一晚。

  倪珞很快答应,说是刚好倪珈回家,估计还会带着小婴儿,乔乔肯定会喜欢。

  栗夏听到倪珈的名字,又是背脊电流一窜,嘿嘿地笑:“那我不去接了,明天还是麻烦你送乔乔过来可以吗?”

  倪珞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再说。”

  栗夏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不大的院子里人群熙熙攘攘,傅家的人早换了人模狗样的装扮,一家人其乐融融抬着酒杯在宾客间穿梭,唯独少了蓝欣。

  每个人都是兴高采烈,脸上挂着幸福到甜蜜死人的微笑,让人几乎忘记了不久前傅蓝商厦的那一幕,以为他们几个又是和谐美满的幸福一家人了。

  栗夏绕道进家门的时候,傅忆蓝看见了她,她原本最担心栗夏也会找来舞伴,没想到她形单影只地回来,格外孤独的样子,心里又不免开心了不少。

  栗夏进屋,千叔已经等着了。

  “家里的保安都换人了吧?”

  “是的。”

  “等宴会正式开始的时候,就叫佣人开始给他们清行李,不要行李箱,全部用编织袋。”

  “记住了。”

  “给蓝欣的请帖呢?”

  “发了。”

  “LED显示屏?”

  “那个有点困难,他们应该是想到了这点,派人专门控制着。”

  栗夏立在窗前,望着楼下光华灿烂的场地,蹙了眉,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

  26、chapter 26


  傅忆蓝今天穿的浅黄色;和栗夏那天周年庆的颜色一样;光彩照人。所以栗夏特意把自己的浅绿色礼服收起来,挑了件明媚的红色。

  还化了烟熏妆;把眼睛衬得愈发漆黑,像夜一样。

  下楼出门;经过小花园的时候;意外看见了傅鑫仁和蓝玉,两人拉拉扯扯的,却不是争吵。

  傅鑫仁难得的和颜悦色,哄:“今天忆蓝生日,那么多我们的朋友;还有忆蓝的同学。别人看了不好。你不看我的面子;看她的面子,好歹先别生气了。这些天我都给你道歉多少次了?”

  蓝玉声音很小:“那你把蓝欣从公司赶出去?舍不得也无所谓,反正等孩子们都自己成人了,我就和你离婚。”最后这话明显没有真意。

  傅鑫仁继续花言巧语:“我心里有你,死也不会和你离婚。以前是我一时糊涂,你妹妹的性格你不知道,是她先招惹的我。现在已经这样了,要是把她惹急,我们也完了。到时不离也得离。这是你想看到的结果?”

  蓝玉不做声了,现在唯一真实的就是这个合法身份,她才不愿放弃。默了半天,语气松动:“那你打算怎么办?”

  傅鑫仁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儿没让栗夏爆笑。

  他很无奈地说:“为了不惹她跳脚,我也只有继续在她身边周旋。但你放心,我的心都在你”

  蓝玉哪不懂他的花花肠子,当即怒骂:“你还想和她好呢,混蛋!”

  “我混蛋,”傅鑫仁也硬气起来,“我混蛋我就不会今晚宣布把管理权交给思蓝和忆蓝,这两个都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不放心我,难道不放心她们?”

  栗夏暗自腹诽,那是因为他没本事管。可蓝玉被他这句话说得没了主意,也是,家产都是女儿们的,她害怕什么。

  栗夏很想提醒她,傅家的股份都在老太太手里呢,你就算是离婚都分不到一点儿财产,这老公把你算计成了这样,还看不到本质,是瞎了么。

  傅鑫仁见蓝玉软下来,想着周围也没人,就搂着她的腰温柔说情话,也不知动手动脚了没。栗夏听着蓝玉嘴里溢出的各种娇滴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紧溜走。

  边走边想,这女人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还没走到草地上,却遇到千叔:“小姐,蓝欣她来不了了。”

  栗夏一愣:“为什么?”

  千叔小声道:“或许是另外两位小姐察觉到了什么,蓝欣她刚到门口,我还没来得及迎上去,她接了个电话,立马转身就走了。”

  栗夏轻轻挑眉,看来,近段时间,她不应该表现得那么尖锐又刻薄,每次都把傅家整得那么惨。前几天才抓了奸,他们还不吸取教训,真是侮辱智商了。

  他们也倒学的够快,LED显示屏被控制了,蓝欣也在半路被说服了回去,想的还真多。

  栗夏让千叔先走,兀自站立一会儿,刚要挪步,听见身后傅思蓝叫她:“栗夏。”

  转身就见傅思蓝一身米色的裙子,很低调,很符合她一贯的作风。她看了栗夏一会儿,微微一笑:“这条裙子真适合你,很漂亮。”

  栗夏没什么兴趣:“没正事我先走了。”

  刚要转身,就听见她幽幽的声音,不无伤感:“可以请你,放下仇恨吗?”她说到后面,自己都没了底气。

  栗夏侧头看她,刚好一束光从栗夏背后打过来,她的容颜有些模糊,只有眼睛格外清亮,全是不可思议:“傅思蓝,你演戏呢?”

  傅思蓝脸色一白,垂下眸,静得可怕:“我说过,我不允许你伤害我的家人。”

  栗夏点点头,面含赞许:“嗯,你也算是有点儿本事,能防备到这种地步。”

  傅思蓝抬眸,平静看她:“不是我,他们也都想到了你会搅局。所以栗夏,你以前的那些小打小闹其实都不能伤筋动骨。真要斗什么,你未必是他们的对手。你这是白费力气,何必呢?”

  “他们?”栗夏轻笑,“我还以为是你们呢?”

  傅思蓝没什么表情变化,看似并不觉得失言。

  栗夏转身:“谢谢你的提醒,只是有些事情,不是知道困难,就不去做的。”

  傅忆蓝的生日宴,来的女人大都知道主客之分,知道傅忆蓝是今晚的主角,所以不会选太抢眼的衣服。

  结果栗夏出现,成了全场唯一的红色,红得灿烂,红得耀眼。她身子比较瘦,但这件吊带蓬蓬裙却刚刚好,像花骨朵儿一样,不会显得单薄又嶙峋。

  且她皮肤颜色本来就浅,夜色渐黑,衬得愈发白皙,有种玫瑰含雪般的美好惊艳。

  她才走进人群就吸引了好些人的目光。

  夜灯初上,红色更红,白色愈白,与黑夜相得益彰,却不会夺色。

  反倒是傅忆蓝的黄色礼服,被黑夜和各色的彩灯一照,根本没了白日里的风采,色调暗淡又浑浊,想要的灵动效果没有,反而凝滞死气,跟抹布一样。

  傅忆蓝看到栗夏的那刻,再次察觉到她们俩的差距,这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每次只要栗夏一出场,她的光彩就完全暗淡。

  这一袭夺目的鲜红色,分明就是来抢她风头的。

  傅忆蓝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光,十分憋闷地跟傅鑫仁诉苦:“爸,你看看栗夏,穿那么惹眼就是故意和我作对,你去说说她,让她把衣服换掉。她以为今天是谁生日呢?”

  傅鑫仁看栗夏一眼,此刻她正和几个年轻董事们聊天,夜风吹动,女孩儿的短发俏皮飞舞,短裙蓬蓬,倒真有点儿公主的意味。

  他虽然不喜她抢了傅忆蓝的风光,可更不愿上去找没趣。那一晚在书房里,栗夏是彻底藐视了他。虽然他清楚此刻在公共场合,栗夏不会像那晚那么狠烈毒舌,但他也不愿自找没趣,更怕万一刺激了她又是一番冷嘲热讽。所以只道:“她爱怎样,随她!”

  傅忆蓝瞠目结舌,还很委屈,不明白爸爸为什么不站在她这边。

  想了想,决定自己去跟栗夏说,还没走到却见郎晓先了一步。

  栗夏出现的第一刻,郎晓就看见她了。

  这个宴会让他意兴阑珊,只有她让他眼前一亮。近几次,这个女孩竟能每次让他耳目一新。今天的她,性感又大方,叫人挪不开目光。

  更让他意外的是,他莫名感觉耳旁的血管一突一突的,就好像他猜想的,只有她能救他,不再是猜想,而有坐实的迹象。

  他愣了愣,当即就朝栗夏走过去。

  她背身对着他,在和几个同学讲话。

  郎晓在身后站定,望着她光露的肩膀,纤细粉白,似乎在夜里散着荧光,心中长久陌生的悸动涌起。他忍不住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女孩儿的肌肤微凉,滑腻滑腻的,叫人舍不得挪开手,他心中的热度再一次攀升。

  栗夏回头,以为是哪个女生找她,一见是郎晓,立刻嫌恶地蹙了眉,条件反射地躲避着往后退了一步。

  这男人有病啊,懂不懂礼貌?有事就开口,随随便便碰她露在外面的肩膀是怎么回事?

  她虽然讨厌郎晓,却没想过他是个猥琐男啊。

  郎晓看着栗夏警惕又怀疑的目光,也不恼,反而温和地笑了笑:“栗夏,你没有舞伴是不是?我做你的舞伴,好不好?”

  栗夏奇怪看他,暗想他是不是脑回路有问题。话说他们俩以前根本没什么交集,怎么这次她醒来后,这家伙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拼了命往她身上黏?

  刚要直接拒绝,却见傅忆蓝此刻正在郎晓背后,咬着牙,脸色又红又白。

  栗夏莞尔一笑,这乖巧样子落在郎晓心里又是一番不小的地震,对他来说,这个能够解救他的女人就是一颦一笑,都惊为天人。

  她轻巧地开口:“可是你不是要和傅忆蓝跳开场舞的吗?今天是她的生日,你不怕她没有舞伴要伤心了?”

  郎晓淡然自若地一笑:“如果我说,我来这儿只是为了见你一面,你信吗?”他垂眸看她,眼中脉脉含情。

  栗夏脸上的笑容微微凝滞,如果不知道他的真面目,或许真会为他此刻的柔情和好皮相略微心跳加速,可她脑子里此刻全都是姐姐的记忆,全是郎晓对栗秋的各种情话温柔。

  她恶心得无以复加,只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他才好。

  可她终究是克制下来,幽幽一笑:“要是忆蓝听见这话,要生气了。”

  郎晓潇洒地笑,吐出两个字:“管她!”

  他身后的傅忆蓝,已经气得浑身发抖,死死握着一杯水,估计是想往郎晓身上泼,却因为不想毁掉自己的生日晚会,又忍又憋,十分难受。

  栗夏耸耸肩,“啊哦”一声,往他身后努努嘴,“傅忆蓝小姐好像听见了。”

  郎晓丝毫没有惊吓或尴尬,无所谓地转身看向傅忆蓝。后者竟然还能在半刻之间恢复笑容,盈盈地等着郎晓解释。

  可郎晓并不把她放在心上,连解释都懒得,只淡淡说了句:“我想和栗夏跳舞,不想和你跳。”

  傅忆蓝眼中一闪而过蚀骨的怨毒,而奇怪的是她竟一瞬间不气了,很大度地笑:“那就算了,我和郎旭哥哥跳,好不好?”说着,她甜甜看着栗夏身后。

  栗夏和郎晓同时一惊,转身就见郎旭立在一旁,目光空洞地看着栗夏和自己的哥哥,脸色微白,干净的眼睛里全是深深的不信与刺痛。

  栗夏心中一刺,这才知道刚才和郎晓那番话,他也听到了。来不说什么,他已经默默地转身,郎晓大惊失色,赶紧追过去解释。

  他还要拉郎旭,没想郎旭突然一个转身,狠狠一拳砸向亲哥哥,郎晓猝不及防,被他干干净净一拳撂趴下。

  周围一片吸气声,惊愕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现场一片宁静,只有音响忧伤地在场apologize。

  傅忆蓝几乎气炸。

  一贯温文的郎旭打了人,也不能当她的舞伴了,她今天没有舞伴了!!

  怎么能?

  更气的是,从始至终所有人的目光还没有在她身上汇集过,结果又来这么一出,郎家人是来砸场子的啊。

  好在她很快镇定,发现了契机,她要上前劝解息事宁人,吸引目光展示风范。可还没走近,郎旭盯着倒在地上面目惊愕的郎晓,语调不狠,却极尽悲伤:“哥,你明知道的,我喜欢她,我从小就喜欢她。”

  一片死寂。

  timberlake的声音那么无力忧伤:it’stoolatetoapologize。

  栗夏狠狠一怔,心像是被谁捅进了刀子。

  因为郎晓,她刻意封闭了对郎旭的感情,可这一刻,不知为何心痛得发慌,像有什么要奔涌而出。

  这一声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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