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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等药膳宫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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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桂花蜜吗?”苏清用勺子搅了搅乌梅,转头对浅桃道。
    “我去找找。”说完,浅桃又回到小橱柜前。
    看浅桃翻了半天也没有翻到什么东西,苏清站起身,走到了她的身边。
    “来,我看看。”
    小橱柜里东西不多,但是瓶瓶罐罐的封的很严实。
    苏清在小厨房里面呆过,自然知道这里面的东西都是会定期检查的,所以也没有乱碰,只是在最下层的地方发现了一碗干瘪的桂花干。
    随手拿了几颗桂花干,苏清对着浅桃扬了扬道:“这个也可以。”说完,又抱起一旁的糖罐子走到了砂锅前。
    小厨房里的通风不错,苏清正对着通风口,即使是热风还是让她黏腻的身子舒服了不少。
    先以大火将那乌梅混着水烧汁,然后以小火煎煮,每半刻取煎液一次,加入桂花干泡出的水再煎,共取煎液三次,合并煎液,继续以小火加热煎熬成膏状,然后兑入一倍量蜂蜜,烧至沸腾。
    看着渐渐粘稠起来的暗红透色膏体,苏清拿过一旁的白色瓷瓶,将那乌梅蜜膏倒入其中。
    “行了。”将那小瓷瓶塞到浅桃的手里,苏清抹了一把汗,敲了敲自己酸胀的腿道:“你等它冷一会儿便可以拿过去了。”
    “谢谢你,苏清姐姐。”拉过苏清的手,浅桃的眼睛泪光盈盈。
    “没事,你也帮过我。”苏清从暗袋里掏出那个酸涩的果子,脸上显出一抹俏皮的笑。
    “啊,对了。”一拍脑门,苏清道:“我还要去打扫院子,先走了。”说完,苏清不等浅桃说话,便急匆匆的几口啃了那果子,一抹嘴出了小厨房。
    做那乌梅蜜膏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苏清忐忑的走回后院,拿着那大扫帚往马公公的方向瞟过去。
    不知是苏清幸运还是怎么,当她把扫帚拿起来堪堪扫了一会儿,那马公公便突兀的从后院的侧门走了进来,目光从一身大汗的苏清身上略过,流连许久,然后轻哼一声,趾高气昂的回到了房间。
    苏清缓缓的吐出一口气,侧过身子开始打扫起后院。
    夜幕星垂,苏清的肚子饿的“咕咕”叫了半天。
    微微的垂着腰,苏清饿的有些站不起来,那大扫帚托在地上,反倒支撑起了她的身子。目光在还有一大半的后院上滑过,苏清轻轻叹了一口气。
    “唰唰唰…”正扫着地,苏清的面前突兀的出现一双灰扑扑的长靴,伴随着那让人作呕的味道直冲苏清鼻头,让她原本就难受的胃越发恶心。
    “马公公。”苏清将扫帚靠在一旁的树木旁,垂首对着那马公公行了一个宫礼。
    马永成双手背于身后,比苏清高不了多少的身子上下扫视着她,浑浊的眼死死盯着苏清。
    寂静的后院之中,并无一人,只有苏清与那马公公站在那里,两道被月光拖曳与地的身影慢慢纠缠在一起。
    看着苏清满头满脸的汗,却依旧素颜美肤,那马公公咽了一口口水,“苏清,你看,跟了咱家,你也不必吃这种苦了。”说着,那马公公竟然试图去抓苏清的手,脸上的深刻皱纹团聚在一起,就好像一朵干瘪的菊花。
    “马公公!”苏清猛地的后退一步,马公公的手滑过苏清的手背,那滑腻的触感让他禁不住的上前继续对苏清动手动脚起来。
    那马公公垂涎的看着苏清,语气中满是急切,“咱家的好乖乖,跟了咱家,保证你吃香喝辣的,啊?”
    被马公公一路紧逼着,苏清退到长廊半人高的死角处,四周是刺人的树枝,打在她外露的肌肤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浅红的印记。
    那马公公身上的香米分味道浓重,苏清忍不住的屏住了呼吸,但是在他突然伸手要来抓自己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住的干呕了起来。
    苏清今天一整天没有吃什么东西,只有那小小的一个酸涩果子,所以呕出来的都是酸水,“呼啦”一下粘在了那马公公的衣摆上,顺着衣摆“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
    “你…”气急败坏的指着苏清,马永成另一手拉起自己的衣服,刚刚抬起手掌想打她,却没有料到苏清一个伸手猛推,马永成便一屁股做到了地上,那湿漉漉的都是苏清刚刚呕出来的酸水。
    苏清顾不得那马公公难看之极的面色,提着裙摆转身便跑,一边跑一边还喊:“来人啊,马公公摔倒了,来人啊,马公公摔倒了…”

☆、第24章 糖炒板栗

当苏清回到浅桃的房间时,浅桃正站在桌边收拾着一些细碎的糕点,看到一身狼狈的苏清,也是吓了一跳,赶紧便把人给扶了进来。
    “苏清姐姐。”递给苏清一杯凉茶,浅桃关好房门,转头对着苏清道:“苏清姐姐,出什么事了?”
    用那凉茶漱了口,苏清也不嫌弃那凉茶的粗糙,又倒了一杯灌进嘴里,才缓过气来。
    “浅桃,那马永成马公公,平日里是个怎么样的人?”那副恶心的样子,还真的把她吓得不轻啊。
    “马公公?我只在小厨房当差,平日里甚少与他接触,所以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说…”说到这里,浅桃的脸上露出一抹为难,但是还是弯下身子凑到了苏清的耳边道:“听说那娥眉姑姑和他…是对食。”
    娥眉姑姑?苏清的脑海之中回忆起今日看到的那个肥硕女人,那一身的刺鼻脂米分味道和马公公及其相似,难道是因为对食的关系?
    暗暗皱起眉头,苏清的目光落到桌上,指着那细碎的糕点道:“这些是什么?”
    听到苏清的话,浅桃脸上现出一抹红晕,她小心翼翼捧起那用帕子仔细包裹的糕点,递到苏清面前道:“这是给姐姐准备的糕点,刚刚本想着给姐姐送去,没想到姐姐正好回来了。”
    那糕点细碎的厉害,看上去也干硬的很,应该是上头不要了,撤下来的东西。而经过上边大宫女大太监的划分,能流到浅桃这类小宫女手里的也就没有多少了,像这种边角料也可以说是及其奢侈的了。
    “一起吃吧。”拉过浅桃的手,苏清给她倒了一杯凉茶推到她的手边。
    其实,苏清是没有想到浅桃会对自己这么好,即使自己以前救过她一命,她也救了自己一命该抵消了。
    侧头看向浅桃垂眉喝水的样子,苏清微微的皱起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也许真的是她多心了,心善之人,有恩必报之人,还是有的,就是在这皇城之中寥寥无几罢了。
    “苏清姐姐,你吃。”将那唯一一块完整的枣泥糕递到苏清的手上,浅桃脸上笑容灿烂。
    “好。”拿过浅桃手上的枣泥糕,苏清突然一顿,目光呆愣了一会儿。
    猛然站起身子,苏清手里还捏着那一块枣泥糕,直接便冲出了房间。
    “哎,苏清姐姐,你去哪里啊?”浅桃站起身,看着苏清快速消失在夜色之中的身影,声音娇脆。
    曲曲折折的椒房殿,苏清站在一盏琉璃灯下,捂着自己的额头,一脸焦躁。她也是太冲动了,看到那枣泥糕便想到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表哥,猛然便想起了一些事,却忘记了自己有夜盲症这件事情了。
    天色昏暗,苏清站在点着琉璃灯的长廊下,却不敢迈步,面前是一大片的暗色,好似一张无形大嘴,人一进去,便会被吞噬的无影无踪。
    椒房殿各处门房都有人守着,苏清这样贸贸然的走出去肯定是被拦截的,但是混迹在这宫里的,总归都是有点小本事的,明白什么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攥着一包碎银,苏清递给看守的小太监,然后在他骂骂咧咧的不满声音中,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其实苏清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她所谓的表哥什么时候排班,或者说是否依旧还在御花园巡逻,她只是想着碰碰运气,好比坐在那里等死的强。
    她觉得,如果自己再不做点什么事情的话,这椒房殿,不,或许是这整个皇宫,都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因为被抛弃的棋子,最终的结局便是被抹杀。
    苏清明显的察觉到,她似乎一不小心踏进了一个陷阱里,但是那个陷阱一团污糟,就好像她走在黑夜里,什么都看不见一样。
    御花园很大,苏清捡着那灯火较亮的地方走,兜兜转转的却也没有看到什么人,只那层层叠叠的暗色树影几乎要将她淹没。
    “挎垮垮…”一道整齐的兵器行走时发出的敲击声由远及近,苏清脚步一顿,赶紧侧过身子躲进了一旁的假山之中。
    假山里面很黑,苏清完全看不见,只能凭感觉往假山更加深的地方挪挪。
    这大半夜的,被抓到没有令牌在御花园闲逛,不死也脱层皮啊!
    假山上布满着僵硬的藤蔓和残枝,纠缠着深入浅密的缝中,苏清尽量屏住呼吸,耳朵微侧着听外面的声音。
    巡逻的人过去了,苏清静等了一会儿听真的没动静了,才慢吞吞的从假山里出来。
    刚才那假山狭窄,苏清身上脸上蹭的都是灰,手臂也被那凸出的石块咯的不行。苦着一张脸,苏清揉着胳膊站在原地探头探脑。
    在苏清模糊的记忆之中,这个表哥对原主是很不错的,而且看前几日的样子,这表哥对原主应该是存着情意的,那憨头憨脑的样子,如果自己到了年纪出宫,也不失为一个比较好的选择。
    但是现在当务之急便是自己能安稳的活到出宫的年纪。
    顺着石径小路,苏清想起那苏重宴说过上次就是在那荷花池畔等了自己数日,那现在过去,兴许还会碰到人。
    这般想着,苏清便加快了脚步朝着荷花池畔快步走去。
    月朗风清,荷花池畔垂柳依依,那妖娆的柳条打在水面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细长的波痕。
    站在池畔等了片刻,苏清也没有等到人,不免有些失落,刚想转身离去,身后却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表妹?”
    苏清转身,看到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腰挎重刀,拨开面前垂挂的柳枝,大步走到自己的身侧。
    “表妹。”苏重宴的脸上带着憨笑,看着苏清的那双眼睛里盛着满满的惊喜。
    “表哥。”苏清淡淡一笑,微微扬起下颚,视线落到苏重宴脸上。
    苏重宴似乎很是紧张,他搓着手,站在苏清的面前有些无所适从,只不断傻笑着,然后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得,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塞到苏清的手上道:“这,这是新鲜的糖炒板栗,我,我都给你剥好了。”
    捏着手里的油纸包,苏清脸上显出一抹笑,那皎洁的月色打在苏清细嫩的脸上,衬得她如月下仙子一般的惑人心神,即使苏清的脸上还带着刚刚在假山上蹭到的灰。
    “表哥,我想问问我爹怎么样了?”苏重宴的身形十分高大,苏清身材纤细,也算是高挑,在他的面前却也是生生矮了许多,只到他的肩膀处,只好努力的扬起头与他说话。
    “舅舅他昨日便被放出来了,没有什么大碍。”顿了顿,苏重宴继续道:“明日我正好请假出宫,顺道替表妹去看看。”
    就等你这句话!苏清对着苏重宴微微垂膝,声音清软,“那便多谢表哥了,对了。”从怀里掏出一张写着字的纸,苏清递到苏重宴的手上道:“表哥,这张药膳方子我有些疑问,你能否帮我交给爹爹让他参谋一番?”
    “没事,包在我身上。后日我帮表妹带过来。”傻笑两声,苏重宴又忍不住的拿手去挠后脑,那梳好的发髻不一会儿便毛躁了起来。
    苏清见状,嘴角微勾,轻声道:“表哥,你的发髻歪了。”
    “啊,哦。”苏重宴手忙脚乱的去扶那发髻,却因为紧张,粗手粗脚的把那发髻弄得更加歪斜了。
    苏清轻笑,将手里的油纸包塞到暗袋里,对着苏重宴道:“表哥,我来帮你吧。”
    说完,苏清便走到苏重宴身侧,指挥着他坐到了一方矮石上。
    苏清不会梳自己头上那繁复的发髻,但是这男子简单的发髻还是会的。
    她以手代梳,捋顺了苏重宴那毛躁干硬的头发,然后拿着那发带细细的绑劳,动作轻缓,温柔异常。
    苏重宴涨红着脸任凭苏清动作,那蒲扇般大的手掌紧紧握成拳置于膝上,就好像是一个被先生罚坐的孩子。
    “好了。”轻轻的揉下那有些干燥翘起的头发,苏清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虽然看上去不是很好看,但是结实就好。
    苏重宴从石头上站起来,黝黑的脸上透着绯红。
    “那个,我…”正咧着嘴想说什么,苏重宴突兀的住了嘴,一把拉住苏清的手躲到了一棵大柳树后面。
    苏清被苏重宴按在身侧,看着苏重宴不停的往外面小心翼翼张望着,便轻声询问道:“表哥,怎么了?”
    听到苏清的声音,苏重宴低头,才发现自己搭在苏清肩上的手,赶紧手忙脚乱的红着脸放了下来,然后结结巴巴道:“我,我出去看看。”说我,便逃也似得转身走了出去。
    苏清忐忑的站在柳树后边,层层叠叠的柳枝覆盖住她纤细的身子,也遮住了她的视线。
    站在黑暗之中,苏清竖着耳朵,听着后面苏重宴不太真实的声音。
    “苏队长。”
    “嗯,这边我看过了,没什么情况,去那边吧。”
    “是。”
    “……”
    鞋子踩在残枝断叶上的声音慢慢靠近苏清,苏清正竖着耳朵听的仔细,奈何面前一片漆黑,也不敢乱动,便顺着声音的方向转过去,悄声叫道:“表哥?”
    声音越发的近了,但是那人却没有说话,只停在离苏清一步远的地方,便不动了。
    荷塘边,满是荷花清淡的香气,苏清嗅了嗅鼻子,一股淡淡的龙延香飘进她的鼻息之间。
    苏清默默的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应该没有那么倒霉被抓到吧?
    小心翼翼的动了动脚,苏清的身子冷不丁的一滑,下意识的抓住拂在脸上的柳条,便不敢再动了。
    手心被柳条磨得火辣辣的疼,苏清皱了皱眉,好不容易的稳住了身子,却发现自己后领一紧,身子又朝着前面仰出了大半。

☆、第25章 板栗粥(壹)

波光粼粼的荷塘水面,一截皎月倒印其中,苏清的脚尖死死抵着那松软的泥地,手里抓着垂顺的柳条,但是她所以的支撑点都在身后那只抓着她衣领的手上。
    “公,公公?”苏清颤颤巍巍的说出这两个字,明显的感觉到那只抓着自己的手轻轻动了一下。
    “嗯?”一道略微上挑的声音,带着细密的热风,徐徐的传进苏清的耳中。
    “呵,劳,劳烦公公把奴婢拉上去。”苏清小心翼翼的说着话,生怕动静一大便打破了这微妙的平衡。
    身后没有动静,苏清的手越发用力的抓住那柳条,脚尖微动,正准备自力更生的时候,身子一个下坠,柳条在手心狠狠的滑动了一下,她的腰半弯呈九十度,随时会与那波光粼粼的水面来一个亲密接触。
    “公公!”苏清的嗓子有些尖,明显是被吓到了,毕竟她是一只标准的旱鸭子。
    “嗯?”身后的声音还是不紧不慢的,带着淡淡的揶揄,苏清都能想象到那人带着鄙夷的漆黑眸子。
    “公,公公…”苏清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手掌摩擦着柳叶枝,火辣辣的疼。
    这公公是又发什么神经啊!怎么哪都有他啊?
    泓禄的身上穿着盘领窄袖的黄色绫罗常服,两肩绣有明显的金盘龙纹样图案,玉带皮靴,长身而立,整个人暗隐在树影下,那只白皙修长的手紧紧抓着苏清的衣领,嘴角挂着一抹消遣的笑意。
    “刚才那人是谁?”
    “啊?”被勒的脸红脖子粗的苏清只发出了一个简单的单音,便感觉自己的脖子要被勒断了。
    “谁?”往上提了提苏清,泓禄感受着那轻盈的人,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咳…谁,什么谁?刚才…刚才那是奴婢的表哥。”被往上提了提,苏清的脖子总算是通了气,她结结巴巴的一边顺气一边道。
    “表哥?”慢慢的吐出这两个字,泓禄目光微眯,捏着苏清衣领的手缓慢的加大了手劲。
    感觉脖子处的衣领越发的紧了起来,苏清慌张的往回头,却被另一只手扣住了脑袋,使劲的往前又掰了回去。
    “咔嚓”一声,苏清听到一声清脆的骨头错位声,疼的立马便流下了两行眼泪。
    “啊…断了,断了…公公…我的脖子断了…”苏清僵硬着脑袋,一点不敢乱动,急的眼眶通红。
    泓禄放在苏清脑袋上的手一顿,然后轻轻的拨了拨苏清的脑袋,便立马引来了苏清的哀嚎。
    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泓禄一手揽住苏清的腰肢,一手依旧捏着她的衣领,直接便把人半拎着扔到了一旁柳树和假山的夹缝过道里。
    苏清的面前是黑乌乌的一团,什么也看不见,只下意识的紧紧的抓着面前人的衣襟,眼泪糊了满脸,混着脸上的灰尘,显出一条黑,一条白的痕迹。
    看着面前哭的像只小花猫一样的苏清,泓禄随手抓起她的宽袖抹了一把脸,然后嫌弃扔开,伸出手在苏清的脖子上碰了碰。
    “公公,我的脖子…”苏清歪着脖子,声音带着哭腔,轻轻软软的就好像他此刻触碰到的那滑如凝脂的肌肤。
    刚才情急之下,泓禄确实是用了几分力,但是他也没有想到,只这几分力,便把苏清的脖子给扭到了。
    “别动。”掐住苏清的脖子,泓禄细细的摩挲了一番,然后突然发力,直接便将苏清的脖子又来了一次“咔嚓”。
    没有心理准备的苏清被那再一次的痛彻心扉给扭蒙了,放在那公公衣襟处的手也不知怎么,“啪”的一下就打上了什么东西。
    “唔…”泓禄捂着下巴,发出一道闷哼。
    假山外,月光皎暇,御前大总管李顺抬头望天,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那眼角微微动了动,然后默默的转过了身子,背对身后的两人。
    苏清扶着自己的脖子,回想起刚刚手掌的触感和那颇大的类似巴掌声的声音,心虚的悄悄往后退了一步,睁着那根本就看不到东西的黝黑眸子,对着黑暗处试探道:“公公?”她应该,没有闯什么祸吧?
    泓禄放下捂着下巴的手,白皙的皮肤上明显的印出三根手指的红印子,嘴角还沁出了一点血丝,大概是不小心磕到了牙齿。
    轻轻的捻去嘴角的血渍,泓禄下颚绷紧,紧紧盯着面前那个还一脸茫然无措的人。
    “公公…?”苏清小心翼翼的上前踏了一步,脖子还隐隐作痛着,只好一手扶着一手往前面伸了伸手。
    指尖碰到一个软绵的东西,苏清立马缩回了手,脸上扯起一抹谄笑道:“公公,可安好?”
    泓禄站在苏清身后,看着她扶着脖子,面对着一棵歪脖柳树说的欢,也不提醒,只冷着脸,静默着看了半响,然后才脸色阴沉的转身拂袖离去。
    走到假山之外,泓禄嫌恶的从手掌之中抛出一包东西。
    李顺接过泓禄抛过来的东西,还带着几分热气,疑惑的用双手捧着,脚步紧随泓禄身后,静待旨意。
    “送去给皇后。”走出许久之后,泓禄才皱着眉头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
    “喏。”李顺双手捧着这包东西,目光垂顺。
    “还有…”泓禄双手负于身后,目光直直的看向远处整齐排列而过的禁卫,“李经娥的事,可办妥了?”
    “陛下放心,无迹无痕。”自古帝王多薄情,像泓禄这般心狠手辣心机深沉的,李顺却也是第一次见。
    这一次对李经娥之事的推波助澜,不仅大挫许氏一族锐气,更是斩断了不少许氏在宫中的爪牙,扶持了傅家一族,一箭三雕。
    柳絮飘飞,月色被乌云掩盖,热风带着御花园里馨软的花香渐渐飘散。
    暗黑的假山缝隙之中,苏清自顾自的对那柳树絮叨着,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消弭。
    “呼…”慢慢的吐出一口气,苏清仔细嗅了嗅鼻息之间的龙延香味道,发现已经完全淡却之后,才松下了紧绷的身子,总算是把人给盼走了,也不枉她对着这不知什么的东西说了半响。
    不过这公公怎么神出鬼没的,走到哪都碰的到,真是她的克星。
    一边叨咕着,苏清一边摸索着往椒房殿的方向走去。
    顺利的进入了椒房殿,苏清小心翼翼的绕着曲径小路走向浅桃和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浅桃正焦躁的坐在绣墩上,时不时的往外张望一番,在看到苏清熟悉的身影时,脸上满是欣喜,赶紧勾住苏清的胳膊一起进了房间。
    “苏清姐姐,你可担心死我了。”浅桃拉住苏清的手,有些埋怨道。
    “这不是回来了嘛。”点了点浅桃的鼻尖,苏清笑着坐回了绣墩上,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似得,伸手探进了宽袖暗袋里。
    “苏清姐姐,你找什么呢?”看到苏清满脸疑惑的翻看暗袋,浅桃坐到苏清的身边,探头过去。
    拉好宽袖,苏清摇了摇头道:“没什么。”难道是刚才路上不小心掉了?不过只是一包板栗罢了,应该没什么事情吧?
    “好了,不早了,早点歇息吧,那么晚了,等我做什么。”挑了挑灯芯,苏清拉过浅桃的手,简单梳洗了一番,便合衣躺上了那散发着淡淡霉味的木板床上。
    椒房殿正殿之内,许皇后端坐软垫之上,手边是一个散发着浅淡香气的油纸包。
    香嵩点了熏香,换过灯烛,染上灯芯,缓步走到许皇后身侧,目光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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