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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为她狂-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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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监狱里蹲几年出来,就能继续生活,可被毁了的孩子呢?谁来负责他们的一生?
  “行行行,你们都是正义使者,我是坏人行了吧?”静姐没好气地说,“最后不还是得我来公关给你擦屁股。”
  阮橘蹭了蹭她:“我知道静姐最厉害啦,谁叫你是我的经纪人呢?”
  静姐第一次看到阮橘撒娇!这么个大美人冲自己软绵绵的说话,讲道理,她是个女人骨头都酥了。“好了好了,真是上辈子欠你跟梁英卓的,这辈子为你们俩做牛做马。”谁家经纪人苦到她这个程度。
  阮橘嘿嘿一笑,静姐看着牙疼,忍不住又掐了一把她嫩呼呼的小脸。
  其实说支持阮橘的想法,静姐还有别的考量。王奇致这回可能要倒大霉,对星耀来说,这是个绝佳的机会,说不准就能把晨旭拉下马取而代之,只不过风险有点大。
  还没回公司,她就已经开始打电话给公司的公关部指使怎么控制和引导舆论了。
  除了阮橘,没有人敢说那样的话,尤其是在知道暗指王奇致的情况下。但静姐早就想好了对策,阮橘这么说也不是没有好处,在全民对娱乐圈大部分有名望的明星失望的情况下,阮橘的勇敢跟耿直就是一张好牌!
  作为经纪人,静姐要做的就是把这张好牌完美的打出去,达到利益最大化。
  其实不需要她推波助澜,网友们就已经成了自来水。大部分人对于阮橘的说法都表示赞同,营销号纷纷发出视频及动图,镜头里的少女美丽青春,眼睛里像是燃烧着火焰一般率直勇敢。
  真的,明知这样太冲动,可就是让人喜欢。
  “不知道说什么好……她一直是这样啊,从之前就看得出来吧。”
  “梁英卓,戴幼文,再加上这一次,娱乐圈是只有阮橘一个敢张嘴吗?”
  “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如果是我,我不敢说这样的话。”
  “不敢+1。”
  “希望别人能勇敢的站出来,可如果问我敢不敢,我也是真的不敢。”
  “我粉阮橘一辈子。”
  “不知道怎么的,不敢再叫小橘子了……橘座威武。”
  “阮橘确实是年纪不大,但她真的很棒,橘座牛逼。”
  于是“橘座”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取代了“小橘子”,成为了阮橘的新外号。大家终于意识到她不仅仅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同时也是一个拥有着少见的勇气的人。不管她这么说幼稚冲动还是令人发笑,她都是独一无二的。
  舆论对阮橘一面倒的好评,终于让有些人也心动了。跟晨旭利益关系不大,也不怎么受王奇致影响的人也开始逐渐的发声,一来表达自己对社会的关注,二来展现自己的人格魅力。陈明山的长微博被删掉后他又重新发了一次,这回微博不敢删了,于是终于彻底转了出去。
  大家都称呼陈明山为陈爸爸,并且称赞他是一位英雄。他和阮橘一样,事不关己,却愿意站出来,这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
  阮橘一回到鹤园就扑进了鹤先生怀里,他温柔地摸摸她的头,知道她都做了什么,发布会他看了直播,也知道她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你说的是对的。”
  “真的吗?不会太偏激吗?”
  鹤延年摇摇头。“不要钻牛角尖,也要相信国家会逐渐变得更好。”
  “我信的。”阮橘在他怀里拱了一下,“王奇致的事情你管吗?”
  “抱歉。”他觉得很愧疚。“这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
  怕她失望,他就又说:“但是你放心,我认识一些管这方面的人。如果王奇致真的有罪,法律是不会宽恕他的。”
  “可是他很有钱,请得起最好的律师,而那些受害者都是普通人。他们竟然用学校里的孩子当幌子大批运幼童,这是把孩子当什么了?”阮橘想到就觉得恶心。“我小时候也遇到过这种事。”
  不仅仅是她,大多数的女孩子都会遇到来自陌生人或是亲朋好友的性骚扰,阮橘从小长得好,又在福利院长大,盯上她的人真不少。有一次学校提前放学,她回家的路上就遇到了露阴癖变态,对方非要她去摸他,如果不是白锦川正好来接她,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在这个世界,能够平安健康的长大,本身就是一种恩赐。


第100章 人人为她狂100
  鹤先生在她额头亲了亲; 低声道:“我会关注这件事的,你不要担心。”
  他从不以权谋私; 但如果那是真的; 犯人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只是想起阮橘所说的“我也遇到过”,鹤先生的眸子有一丝暗光流动。他拥她在怀; 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啊?”
  “你遇到那种事的时间。”
  阮橘眨眨眼:“问这个做什么; 都过去了。”
  “我想知道。”他说。“很可惜没有早一点出现在你身边。”这可能是他两辈子加起来最大的遗憾了。天意实非人力所能改变,饶是他窥伺天机; 本身也是这无常命运中的普通一个。
  阮橘笑着安慰他:“没关系的啦,你现在在我身边; 以后也在; 我就很高兴啦; 做人可不能不知足。”她又想了想,因为那件事太恶心,所以记忆中很多美好的快乐的事情都忘却了; 也仍然记得那个人渣。
  就是这样的啊,人们一旦受到伤害,需要很久很久的时间才能复原; 一句恶言比得上十句赞美; 幸福在悲伤面前是那样不堪一击。
  “那会我上五年级; 白锦川都高中了; 我们不在一个学校; 所以放学我都自己回家。院长妈妈怕我有危险一直让我跟同学搭伴儿,再不然就是来接我。可是那天学校突然提前放假; 顺路的同学又要值日,我就自己先走了。因为刚好要期末考,所以我记得很清楚,那天特别热,树上的蝉叫个不停,我还不小心踩死了一只毛毛虫。”
  真是奇怪,那天的记忆一直持续到如今,很多细节阮橘都还记得清楚。她记得那个人突然从路边窜出来,裤子脱到膝盖下,拿着自己的那东西抖动,还叫她小妹妹,说叔叔生病了,问她能不能帮他忙。
  就算那时候阮橘不懂,她也能感觉到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要不是白锦川正好来了,他高中的时候就突破了一米八,人高马大,那个男人吓得逃走的时候裤子都没来得及穿上,还摔了个狗吃屎。
  他们就是这样啊,欺凌弱小,面对孩童时显得格外强大而得意洋洋,可一旦踢到铁板,就猥琐懦弱的令人惊叹。
  “后来才知道那人经常在学校附近的各条小路上出没,专门拦小女孩脱裤子给她们看,恐吓她们帮他治病,恶心死了。”阮橘面露厌恶。“可惜之后就找不着他了,报警也没用,没人认得他,更没人知道他家在哪儿。而且就算真找着了人也抓不到,小孩子的证词又不能信,他只要矢口否认就行了。”
  鹤先生轻抚她因为激动而起伏的背,亲了亲她的耳垂:“别……”
  他话都没说完!她就抖了一下,像是脆弱的小动物一样,软倒在他怀里,而且脖子耳朵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得粉红!鹤先生吓了一跳,他抱住软绵绵的阮橘,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软软?”
  阮橘自打重生后就没叫人碰过她的耳朵!做造型的时候潘潘都很小心,偶尔碰一下也没什么,她能忍,但刚刚鹤先生不是碰,他是亲啊!可能是姿势问题他低头恰好亲得到,但对阮橘而言无异于是晴天霹雳了!
  他叫她的时候嘴巴还在她耳边,阮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小脸晕红,眼眸水润,整个人都不好了,脸红到发烫。
  鹤延年瞧着,心跳如雷。他似乎有些明白怎么一回事,又有些不敢置信,但最终这一切都化作了令人叹息的平静。“软软……”
  阮橘本以为他会和自己再亲密些,却不曾想他却理智地松开了手,甚至和她保持了一些距离。隔着一点儿,又很温顺柔和的看着她,眼神宽容,带着点点忐忑与叹息。他是什么意思,其实不用说阮橘也明白。明白的不只是她,还有他自己。哪怕关系已定,其实仍然有条线横亘在那里不容跨过,也是鹤延年自己不肯跨过。
  他毕竟同这世界上其他男人不一样,无论是受到的教育还是经历的人生,也因此他总是显得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阮橘盘腿坐好,像是小动物一样双手放在腿弯撑着看他。其实她也不是非要跟他亲近,实在是阮橘的人生里,没见过鹤先生这样的男子。他的自制力强的可怕,明明能够感受到他的动情,可他决定了,就绝不会迈出那一步。
  这样算好还是坏呢?
  他能感觉得到她的心甘情愿,但他不能这样做。鹤延年喘息加剧,他的身体尚未平息,她身上的香味就又盈满,让他觉得自己的自制力也不过如此。做了两辈子鹤园之主,原来他只是没遇到命中注定的克星。
  他算什么清心寡欲,普渡众生。
  他也不过就是个凡人,一个连喜欢的女孩都不敢要的懦夫。
  “软软……”鹤延年觉得自己心跳的快蹦出胸膛了,他闭上眼,有点艰难地说:“我,我不能……”
  “反正又不会怀孕,你怕什么?”
  鹤先生彻底说不出话了,总而言之,他不能。
  阮橘眼里有了水汽:“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的!”他下意识反驳,然后又讷讷起来。“但是,你,你太小了,你还没满十八周岁呢。”国定结婚年龄女性是二十周岁,他怎么也不能在那之前这样对她。
  没有名分,他要她就显得太过自私。
  “但是我心理年龄已经要三十了,而且发育完好。”她二十六跳楼,重生三年,怎么说也算是个成年人了吧?
  鹤延年有些招架不住她,要不是她整个身体都在他怀里,他支撑着她的重量,他几乎想要站起来落荒而逃了。“总之,不行。”
  哇,怕是言多必失,干脆利落地给了阮橘四个字,不管阮橘再怎么说,鹤先生都抿着薄唇一言不发。他不是不想要,也不是想当圣人,哪怕她愿意,他也绝不会因为一时的欲望就碰了她。
  那应该来自于爱情与责任,绝不该是一时的冲动。
  阮橘鼓起腮帮子,她也不是非做不可,就是见他这样坚决,就想和他对着干,平时她是很乖的,又温柔可爱。“那我要生气了。”
  “不带这样的,软软……”鹤延年无力地抱着她晃了两下。“你真的还太小了,你远远没有见识过这世上繁华,焉知以后不会后悔?陪着我在这样的地方待一辈子,我想多给你一点时间。你不要生气,是我的错,我太犹豫不决。”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阴阳调和呀?”阮橘对着他也气不起来。“不会死吗?”
  “我知道分寸的。”又不是立刻会死,他还想爱惜这条命跟她过一辈子,如果到时候她还愿意的话。“等到你长大好不好?”
  闻言,阮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面色灰败,“可能长不大了……”
  鹤先生也下意识跟着看过去,顿时面红耳赤赶紧别过头。“不、不小,我喜欢的。”
  阮橘脸一红,又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大大方方地说:“不做就不做,但是多亲亲我没有问题吧?”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
  屋子里很安静,屋外刮着舒服的清风,风带起竹叶,让它们沙沙作响。屋内的地毯上,四周空寂无人,仿佛偌大的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但无论是风还是竹,它们都瞧不仔细屋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鹤延年的吻不带丝毫欲望,甚至是虔诚而平静的。他这个人就像是屋外的那片竹子,有着节气,孤高又温柔,人品实在是没得挑。和他比起来,陆爵简直卑劣的不能看。她起身坐到沙发上,因为人往后靠着,所以两条腿晃呀晃的,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一时间竟然笑出来:“你不要怕我呀。”
  嗯……该说是怕吗?太喜欢一个人就会这样忐忑不安的,一切都是源自于爱,如果没有爱,哪里来的忧虑与害怕。
  鹤延年朝着阮橘伸出手,将她抱到了怀里,轻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又抚了抚她细软浓密的发。她很乖地让他抱着,很顺从的样子,似乎无论他对她做什么,她都会心甘情愿的接受。鹤延年一时间心头甜酸交加,说不出的满足喜悦。“软软……我的……”竟不知该说她是他的什么,片刻后,才低低地说道。“吾爱。”
  她是他的爱,是他毕生的遗憾与梦想,是他在无边深夜中孤寂独坐时,所渴望的唯一的光。
  他一只手抚摸她,一只手跟她交握,感受到阮橘的柔顺与温存,小小的手在他掌心那样娇弱可怜。鹤延年活了两辈子,才知道何为闺两情相悦。他温柔地凝视着她,看着这样的眼神,阮橘就是有再大的火都发不出来,更何况她本来就不曾生气,只是觉得他太小心谨慎,将她当作了琉璃娃娃一般,似乎一个不小心就要弄碎了,其实根本不必如此,她的骨子里比谁都坚韧,这一点他最清楚了不是吗?
  鹤延年像抱孩子般抱着她,安抚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他不想说给她听,也不想口是心非的否认自己对她的渴望。但人之所以为人,就是能够在欲望来临时克制内心深处的贪婪,欲壑难填,总归是要受苦楚的。他这个人苦了两辈子,也不介意再这样过一生。所以他将她护在怀里,小心翼翼。阮橘的腿从他大腿上垂下,晃来晃去,糯米团般的脚趾头还时不时地蜷缩起来,很是可爱。
  鹤先生温柔地吻她,终于让阮橘慢慢放松下来。她抓紧了他敞开的衣衫,迷迷糊糊的想,原来他长衫里面,是有穿衣服的……而且身材还很好呢,线条流畅漂亮,又并不过分强壮,还有好看的腹肌跟人鱼线!
  阮橘自己也从来都不知道有人陪伴会是这样一件幸福的事情。她跟很多人是不一样的,别人有着健全的家庭,亲人手足,这些都是阮橘不具备的。但她心中将院长妈妈当妈妈,白锦川当哥哥,也将福利院那些年纪比自己小的孩子们当成弟弟妹妹,努力地去学习照顾他们,给院长妈妈分忧。
  可是她的童年,乃至于少女时代,都是灰色的。
  她长得漂亮吗?
  非常漂亮的。
  这份美貌是惊人的,有着压倒性的惊艳。她走在路上也会有人忍不住盯着她看,学校里喜欢她的男孩子更是一抓一大把,可是阮橘永远打扮的简单而朴素,是她不爱美吗?不是的,只不过是生活太过苟且繁忙,她只能活成这个样子了。院长妈妈疼她,可她是比较少的健康的孩子,所以更多时候,院长妈妈在意的是会哭的、生病的、年纪小的。阮橘乖乖跟在她身边做事,照顾弟弟妹妹,院长妈妈抽空摸摸她的头,夸她一句乖孩子,她就会开心很久。
  白锦川对她好吗?
  真的很好啊,可再好,也抵不过他上辈子为了家人将阮橘卖给陆爵。血缘是多么奇妙的东西,阮橘在这一世开始的时候就对白锦川死心了,事到如今她都要不记得自己曾经有过一个很依赖的“哥哥”。所以你看,她过得真的不算好,甚至在她的未来刚刚展现曙光的时候,陆爵就出现在她生命里,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将她占为己有,试图完全抹去她的独立人格,让她成为只能依附他生存的可怜虫。
  没有人真正的爱她、尊重她、支持她,将她当作自己的一切,除了鹤先生。他们就像是两个残缺的半圆,被世界阻隔在两端,只有相遇了才算是圆满,否则永远都不会完整。
  刚认识的时候,阮橘想要远离他,可他实在是个温柔宽容的人,这份美好就像是吸引飞蛾的烈焰,对阮橘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总是孤零零的,唯一陪伴她时间最长的人又是她最厌恶的人,所以她更加喜欢鹤先生了,想到他都觉得胸口一阵阵暖融融的甜。
  所以他为什么总是担心她会忍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呢?如果有他陪着的话,她可以永远不离开。
  “醒了?”
  阮橘仰头看向房门口长身玉立的青年,脸噌的红了。
  他走来伸手要抱她,阮橘乖乖让他抱,连拖鞋也没穿就被抱去了餐厅,自打住进鹤园,很多时候阮橘觉得自己没长脚,到哪儿都是被抱过去的,她是他的小公举呢。
  有这样一个人,视她如生命,义无反顾的爱着她。
  晚饭吃的是面,手擀面。她休息的时候鹤先生做的,面条又细又筋道,洒上他炒的臊子及切碎的蒜蓉,浇上一勺红通通的辣子,一口下去,当神仙都不换。
  阮橘发现自己胃口变大了,因为她竟然吃了三碗。鹤先生自个儿口味清淡,跟着阮橘可算是吃了许多平日里怎么都不会尝的食物,他的碗里面,面条雪白,青菜铺在上头,一颗荷包蛋,寡淡的让阮橘看了都觉得牙酸。
  他吃饭又文雅,不跟阮橘喜欢嗦面条,当然在外人面前她是不会这么做的,显得比较粗鲁。“对了,我房子看好了,过两天办过户。”
  鹤延年点点头,不许她再吃了:“会不消化。”
  阮橘自己也知道,她还是很克制的,依依不舍地看了下碗里没吃完的面条,她双手撑着脸蛋看他,“北城的房价为什么这么贵,请专业人士为我打理投资,我手头能用的钱也只够付个首付。”主要是她选的地段好环境好治安好物业也好,静姐为了给她买房差点儿腿都跑断了,阮橘就是拿着图片跟基本信息比对做的选择。
  “国家也在考虑这个问题。”鹤延年轻笑,“现在买,比以后买划算。”
  阮橘好奇地问:“你有房吗?”
  鹤先生拍拍桌子,表示这儿就是。“我没有身份证也没有户口,没有办法买房。”说完他思考了两秒钟,“但是我有很多钱。”
  可以都给她。
  阮橘却不要。
  鹤延年有些失落,他难过的时候并不会表现出来,只是睫毛微微动了一下,可这哪里瞒得过阮橘,她最擅长观察人的微表情,知道他又难过了,放下筷子,对他张开双手。
  这是要抱的意思了。
  鹤延年将她抱过来,就被她搂住脖子,香香软软的身子依偎着他,小脑袋也在他脸颊蹭了蹭。她跟刚认识的时候很不一样,那时候她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鹤延年做梦也想不到两人会有这样交颈缠绵的一日。后来二人渐入佳境,她显得乖巧又懂事,哪里知道她还有这娇软可爱的一面。
  这世上见过这样她的,只有他一个。
  “对不起。”鹤延年柔声道,“等你再长大一点好不好,我会好好反省的。”
  他这么温柔阮橘怎么会真生气?她捏捏他的鼻子,“好啦,那把你的钱攒好不要乱花,到时候要给我当聘礼的。”
  “好。”
  阮橘看着他听话的样子,心想这么个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在她面前乖巧的像是小猫一样。她忍不住又蹭蹭他,他叫她喜欢的总想和他黏在一块。“你喜欢什么样风格的房子?”
  他这算是吃了软饭吗?鹤先生笑着想,“你喜欢的就是我喜欢的。”
  “我喜欢粉红蕾丝公主风。”
  鹤先生:……
  他无措的样子真可爱,阮橘抱抱他:“我们去看电影吧~”
  “好。”他总是无法拒绝她的。
  阮橘跟鹤先生在一起后,作息正常的可怕,最迟十点一定上床睡觉,今天也是一样,九点刚过她就开始有了困意,撑着看完一部电影就被他送回房,他握住她的手一直到她沉沉睡去才起身离开。
  怕吵醒阮橘,鹤先生自己去了书房。平日里他们会一起在这里读书画画,但她其实不知道,她睡着之后,他才会起身过来处理公务。哪儿真能过得逍遥自在呢,鹤园又不是什么世外桃源。
  他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我有两件事交代你去做。”
  第一件自然是他推算出的当年试图猥亵阮橘的变态狂,得知了大概的时间地点,鹤延年推的出方位,那人既然十几年前做过一次,必然不可能之后就安分,总得受点教训才行。
  第二件,是他想成立一个基金会,以阮橘的名义,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他这些年累积了许多财富,只是没有花的地方,每一代鹤园之主都是这样,国家奖金福利,做事报酬,再加上额外投资,钱倒是越滚越多,就是没花过,传到了鹤延年这一辈,数字已经大的惊人。他又不会有孩子,不出意外的话会挑选一个合适的做继承人,但钱这种东西留下来也没有意义。
  当然了,还是得留一些做她想要的聘礼。
  阮橘买房的事儿很快就办下来了,她这顿时间被鹤先生养的容光焕发,气色极好,任谁见了都得夸她一声。结果房子刚买完没几天,网上就爆出了她的个人信息以及身份证的证件照。
  起因是她买房登记时的工作人员认出了她,可能是很激动,要了签名不说,一个兴奋还在朋友圈晒了阮橘的身份证,并且夸赞:见了真人,真人超美的!证件照都这么美!不过女神居然是孤儿啊,真的很励志了!
  证件照美不美另当别论,但是她上传阮橘的身份证跟户口就很过分了。阮橘又不是普通人,她是公众人物,而且话题度一直很高,这个工作人员在朋友圈晒图,分分钟被传到网上,传播速度非常快,星耀想拦都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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