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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正传Ⅱ:皇家刺客-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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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另一只手伸到我衬衫的结带上,这下换我发抖了。我亲吻她的手指,接着亲吻她的双唇,过了一会儿莫莉起身把门闩和木条带上。我记得自己在心中强烈祈祷切德可别在今晚回来,还好没有,而我那夜遨游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来到一个愈来愈熟悉却依旧奇妙非凡的地方。
她在深夜离开,将我摇醒还嘱咐我一定要在她离开之后把门锁上。我想起身穿好衣服送她回房,但她带些怒气地拒绝了我,说自己可是挺能爬楼梯的,而且最好别让其他人看到我们在一起。我心不甘情不愿地让步,然后沉沉睡去,就算再多的缬草镇静剂也无法让我如此熟睡。
我第二天在如雷的吼叫声中惊醒,起床惊恐疑惑地站着。过了一会儿,这如雷的声响变成敲门声,我听见博瑞屈重复喊着我的名字。“等一下!”我设法回答他,却只觉浑身酸痛。我抓了几件衣服跌跌撞撞走到门边,过了好一会儿才能伸出手指开门。“怎么了?”我问道。
博瑞屈只是瞪着我。他已梳洗着装完毕,就连头发和胡子都梳理整齐了,还拿着两把斧头。
“喔。”
“惟真烽火台里的房间。动作快点,我们已经迟了。但是先梳洗干净吧!那是什么味道?”
“香水蜡烛,”我随口掰了出来,“这些蜡烛可会带来好梦。”
博瑞屈一定觉得我的解释挺可笑的。“我闻到这些香气可不会做什么好梦。小子,你整个房间都是麝香。呆会儿在烽火台顶端见。”
接着他就满怀决心地在走廊上迈开步伐离开。我无力地明白了这就是他所谓的早晨。我用冷水彻底清洗全身,这可不是种享受,只是我真的没时间暖水。我翻出了一些干净的衣服,当我着装时又听到敲门声。“我快好了!”我叫了出来。敲门声还是没停,这表示博瑞屈生气了,而我也一肚子火。他一定了解我今天早上是多么浑身酸痛。我把门打开准备面对他,只见弄臣像一缕炊烟般溜了进来。他穿了一件新的黑白花斑点上衣,黑色的藤蔓绣纹像长春藤一般爬满了袖子,黑色衣领上的那张脸像冬月一样苍白。冬季庆,我无趣地想着,今晚是冬季庆的第一个晚上。这个冬季和过去五年的一样漫长,但今晚我们将用仪式庆祝冬至。
“你想要什么?”我问道,可没心情看他愚蠢作态。
他满怀感激深深地嗅着。“能得到你刚才享有的些许温存那就太好了。”他提出建议之后就在我面前优雅地跳起舞来,这可把我惹恼了。他轻巧地跳到我乱糟糟的床铺中央,然后又跳到床的另一头让床夹在我们中间,我跳过床追赶他。“但不跟你要。”他妖冶地惊呼着,挥挥手娘娘腔地责备我然后向后退。
“我可没时间跟你耗,”我满怀厌恶地对他说,“惟真要见我,可不能让他等。”我滚下床站好整理身上的衣服。“离开我的房间。”
“喔,听听这语气。斐兹从前还比较能接受嘲弄。”他脚尖旋转绕到了房间中央,然后突然停了下来。“你真的生我的气吗?”他直截了当地问。
听到他如此坦白不禁让我倒抽一口气,也花了些时间思考这问题。“没错,”我谨慎回答,纳闷他是不是故意想套我的话,“你那天在那么多人面前唱那首歌,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他摇摇头。“你就别给自己取封号了,只有我才是弄臣,而我也将永远是弄臣,特别是那天在那么多人面前唱那首歌。”
“你让我质疑我们之间的友谊。”我也直言不讳。
“喔,很好。无怪乎别人总是怀疑我们之间的友谊,也纳闷我们对彼此来说是否都是勇敢的朋友。”
“我明白了。那么就别忘了是你开始散布谣言、在我们之间挑拨离间。这样我了解了,但我还是得走。”
“那么,再会了。好好和博瑞屈玩斧头,但别被他今天教你的东西给吓呆了。”他把两根木柴加进即将燃烧殆尽的炉火中,然后大摇大摆走到壁炉前方。
“弄臣,”我为难地开口,“你是我的朋友,这我知道,但我不想让你在我出去的时候留在我的房间。”
“我也不想让别人趁我不在的时候进我的房间。”他狡猾地指出。
我悲惨地脸红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为我的好奇心向你道歉。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这么做。”
“我也是,在这件事情之后。我会在你回来的时候向你道歉,可以吗?”
我要迟到了。博瑞屈会很不高兴,但我也无可奈何。我坐在凌乱的床上,这就是莫莉和我躺过的地方,此刻它忽然成了私人领域,我只得故作轻松用力拉起棉被盖住羽毛床铺。“你为什么想呆在我的房间?你有危 fsktxt。cōm险吗?”
“我生活在险境里,斐兹小子,就像你一样,我们都有危 fsktxt。cōm险。我今天想在这儿呆一阵子,然后试着脱离险境,或者至少减轻危 fsktxt。cōm险。”他对着凌乱的卷轴意味深长地耸耸肩。
第80节:在黑暗中重逢
“惟真委托我保管这些。”我不安地说道。
“显然他信得过你的判断力,所以你或许也可以判断由我保管是否安全?”
托朋友保管自己的东西是一回事,而把别人托管的东西交给他又是另一回事。我毫无疑问信任弄臣,但仍觉得不妥。“或许先问问惟真比较好。”我建议着。
“我和惟真愈少接触,对我们彼此都愈好。”弄臣冷冷地说道。
“你不在乎惟真?”我挺吃惊的。
“我是国王的弄臣,而他是王储,就让他等等吧!等他当上国王之后我就听他的,如果我们到时候都还活着的话。”
“我不想听到批评惟真王子的话。”我温和地告诉他。
“不想听?那你最近真该戴耳塞。”
我走到门边将手放在门闩上。“我们现在得走了,弄臣。我已经迟到了。”我保持语调平稳,但他对惟真的讥讽像刀割般深深刺伤了我。
“别当傻瓜,斐兹,那是我所扮演的角色。好好想想,一个人只能效忠一位主人,不论你嘴里说什么,惟真都是你的国王,而我也没因此挑你毛病。你会因为黠谋是我的国王而挑我毛病吗?”
“我不会挑你的毛病,也不会在你面前嘲笑他。”
“但无论我催了你多少次,你都没来看他。”
“我昨天才走到他房门前,却被打发走了,他们说他身体不舒服。”
“如果你是在惟真的房门口,会表现得这么温顺吗?”
这可让我停下来思考。“不。我不觉得自己会这样。”
“那你为何这么轻易就放弃黠谋?”弄臣像个悲伤的人轻声说道,“惟真为什么不为了他的父亲鼓舞自己,反而把黠谋的效忠者引诱到自己身边?”
“我没有被他引诱,而是黠谋没办法见我。至于惟真,我无法替他说话,但大家都知道黠谋最宠爱的儿子是帝尊。”
“大家都知道吗?那么,大家也都知道帝尊心里真正的企图?”
“有些人知道。”我简短说道,感觉这对话充满危机。
“再想想看。我们都效忠我们最敬爱的国王,也最讨厌同一个人,所以我不认为我们的忠诚度相互冲突,斐兹,只要我们团结起来讨厌同一个人。来吧,对我招供你没什么时间看卷轴,我就会提醒你时间过得太快了,让我们都措手不及。不过我说的这差事可不能等到你有空的时候才进行。”
我犹豫不决无法下决定,这时弄臣忽然靠近我。虽然他的眼神飘忽,而且通常也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但我看到他双唇所表现出来的绝望。“那我们来做个交易,你在别的地方可绝对找不到。如果你让我在卷轴中寻找一个或许并不存在的秘密,我就会告诉你我所保守的秘密。”
“什么秘密?”我不情愿地问道。
“我的秘密,”他别过头去瞪着墙壁,“弄臣的谜,他打哪儿来又为何而来。”他侧着眼瞥了我一眼就没再说了。
十多年来的好奇心又重新燃起。“免费提供吗?”
“不。像我刚才说的,这是项交易。”
我考虑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晚点再见你,离开时记得把门锁上。”于是我溜了出去。
仆人们在走廊上来来往往。我迟到太久了,只得强迫自己先慢慢小跑,然后快跑而去。我依然快速地爬楼梯登上惟真的烽火台,匆匆忙忙赶着敲门,然后走进房间。
博瑞屈转身皱着眉头招呼我。房里严谨地陈设的家具都给挪到一面墙边,只有惟真在窗边的椅子仍在原位,而他早已安稳地坐在上面,缓慢转头看着我,双眼仍充满疏离感。他的眼神看起来好像被麻醉了,知情的人就会不忍心见到这份松弛放纵的神情。对精技的饥渴侵蚀着他,而我深恐他对我的教导只会让他的胃口愈来愈大,但我们能说不吗?我昨天学到了一些事情,这可不是什么轻松愉快的课程,一旦学会了就来不及了。我现在知道自己必须竭尽所能把红船劫匪逐出我的海岸,虽然我不是国王,也不可能会是国王,但六大公国的人民是我的人民,就如同他们是切德的人民一样。我终于明白惟真为什么如此不顾一切地消耗自己的
能量。
“我为自己的迟到请求你的原谅。我有事耽搁,但我现在可以开始了。”
“你感觉如何?”这问题是博瑞屈提出的,听得出来他纯粹是因为好奇而发问。我转头看到他一如往昔严肃地望着我,但也有着一丝不解。
“全身还是有一点儿僵硬,不过刚刚跑上楼来让我有机会暖暖身。我因为昨天的打斗而全身酸痛,但除此之外好得很。”
他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兴味。“没有颤抖,斐兹骏骑?视线周围没有变黑,头也不昏?”
我停下来想了一会儿。“没有。”
“天哪!”博瑞屈语带轻蔑地说道,“这死斗很显然把你的毛病都治好了。我可得好好记住,在你下回需要医师时就能派得上用场。”
他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似乎想试试他的新治疗理论。斧头的刀锋并不锐利,因为他为了这第一堂课而用碎布将刀锋包裹起来,但我仍无可避免地受伤,老实说大多是因为我自己笨手笨脚。博瑞屈那天并不打算发动攻势,只是教我如何使用这整个武器,而不只是斧刃的部分而已。我毫不费力就把惟真留在心里,因为他和我们在同一个房间。他那天没对我说什么,没有任何建议、观察或警告,只是跟随我的双眼观看。博瑞屈告诉我斧头并不是个复杂的武器,但善加利用就可以发挥极大功效。这堂课结束时,他指出自己已经对我手下留情,只因他想到我身上的伤。接着,惟真让我们离开,而我们俩都用比我上楼还慢的速度走下楼梯。
“明天要准时。”当我们在厨房门口道别时,博瑞屈用责备的语气对我说,然后便回到他的马厩,我也去找早餐吃。我像饿了好几天似的大吃特吃,食量和狼一样可观,也纳闷自己怎么一下子就生气蓬勃起来。我不像博瑞屈所说的因为打斗而充满朝气,而是莫莉让我整个人活了过来,这可比任何药草或休息一整年还有效。这一天忽然变得好长,分分秒秒都难以忍受,只期待我和莫莉能在夜幕低垂时在黑暗中重逢。
我毅然决然将莫莉排除在思绪之外,赶着进行一个接着一个的任务,然后一堆事情就蜂拥而来。我忽略了耐辛,也答应珂翠肯重建花园,还得对我的狼兄弟解释一件事情,更不能忘记拜访黠谋国王。我试着依照重要性排列每件事情的顺序,但莫莉总是名单上的第一位。
第81节:为他们复仇
我又毅然决然地把她排到最后。黠谋国王,我决定了,然后收拾起桌上的餐具放回厨房。那儿非常嘈杂,正当我纳闷时就想起来今晚是冬季庆的第一个晚上。老厨娘莎拉从揉捏面包的活儿中抬头示意我过去,让我想起小时候常常站在她身边,欣赏她熟练地将一大团面粉团揉成直立的面包卷。她手肘上的凹陷和一侧的脸颊都沾满了面粉,而厨房的忙乱制造出一股奇妙的私密气氛。她在人声鼎沸中悄声说话,我得竖起耳朵才听得见。
“我只想让你知道,”她一边揉着一批新的面粉团一边说道,“我知道什么样的谣言都只是胡说八道,所以我非得在谣言满天飞的时候在这里说几句公道话。他们大可在洗衣房闲言闲语,也可以在织布的时候闲扯淡,但谁都不准在我的厨房说你的坏话。”她眨着深沉的黑眼抬头瞥了我一眼,而我内心因恐惧而静止了。谣言?关于我和莫莉?
“你小时候常在我这儿吃东西,站在我旁边帮我搅拌锅子里的食物陪我聊天,我想这让我比多数人更了解你。他们说你像头野兽般打斗,还说这是因为你本来就有兽性,这简直是恶劣的胡扯!那群人的尸体是很惨不忍睹,但我可见过狂怒的人做出更恐怖的事情。当比目鱼贩的女儿遭强暴之后,她就用切鱼的刀子把那禽兽切成一块又一块,就在市集里当众切着,就好像切鱼饵放上钓鱼线一般,而你所做的也没比那还糟。”
我感到一股突如其来晕眩般的恐惧。带有兽性……不久以前人们还把拥有原智能力的人活活烧死。“谢谢你,”我尽最大的努力用平静的语气道谢,还附加了一点点实情,“那不完全是我做的。他们在……当我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为了争夺猎物大打出手。”
“是吉娜的女儿。你用不着对我隐瞒些什么,斐兹。我也有自己的孩子,虽然都长大了,但如果他们遭到攻击,我无论如何都会祈祷会有像你这样的人来保护他们,或者为他们复仇,如果那是你所能做的。”
“恐怕我所能做的也仅止于此,厨娘。”我全身颤抖。这可不是装出来的,只因我又见到那布满了血的小拳头,我眨眨眼却仍挥不去这个景象。“我现在得赶路了,今天我要去晋见黠谋国王。”
“是吗?那还真是个好消息。带着这些去吧!”她走到橱柜前拿出一个有盖托盘,里面装满了用乳酪和无核小葡萄干烘焙的小糕点,然后在糕点旁边放了一壶热茶和一只干净的茶杯,钟爱地布置着糕点。“你得看着他吃下这些,斐兹。这些是他最喜欢吃的,如果他吃了一个就会把剩下的都吃掉,而这对他也好。”
我也是。
我像被针刺到般跳了起来,于是试着用咳嗽掩饰,装出一副忽然呛到的样子,厨娘却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我又咳了咳然后对她点点头。“我相信他一定很爱吃这些。”我用呛到的声音说着,然后捧着托盘走出厨房。有些人的眼神跟随我的脚步而移动,我也露出了愉快的微笑,假装不知他们为何而笑。
我不知道你还跟我在一起。我告诉惟真。我用一点点心思回忆自我离开烽火台之后所有的思绪,然后感谢艾达让我决定不先去找夜眼。但是即使我拋开这些思绪,也不确定到底有多隐秘。
我知道。我无意监视你,只想让你知道当你不那么紧张在意时,就可以做得到。
我探索他的技传。偏劳你了。我在爬楼梯时指出这点。
我打扰你了,真是抱歉。我从现在开始都会让你知道我与你同在,那我现在该离开吗?我对于自己的无礼感到困窘。不,还不用。再多呆一会儿,和我一起见黠谋国王吧!看看这能维持多久。
我感觉到他答应了。我在黠谋的房门前停了一下,一只手稳住托盘,另一只手急忙将头发向后梳理平整,并且拉直身上的短上衣,发现自己的头发最近可成了一大麻烦。我在群山里发烧的时候,姜萁帮我把头发剪短,现在头发变长了,让我不知该像博瑞屈或守卫那样绑条小马尾,还是让头发披在肩上,就像我当年还是个听差那样子。我长大了,已经不能像小男孩一样只绑半条辫子。
把头发绑在脑后,小子。我敢说你有资格绑着战士的发辫,就像任何一位守卫一样,只要别学帝尊大费周章地上发油把头发弄卷就好。
我忍住不笑然后敲门。
我等了一会儿,接着更用力敲门。
就说你来了然后开门进去,惟真建议我。
“是斐兹骏骑,陛下。我从厨娘那儿带了点吃的过来。”我伸手开门,发现有人从里面将门反锁起来。
奇怪了,我父亲从不会这样锁门,顶多找人看门,但绝不会把门反锁起来不理会敲门声。你可以撬开门吗?
或许吧,但让我再试试看。我只顾着用力敲门。
“等一下!等一下!”有人从里面轻声说着,但过了好&书&网}久才拉开好几道门闩,只见里面的人把门打开一个手掌的宽度,然后我就看到瓦乐斯犹如在裂开墙壁下的老鼠般盯着我看。“你想干吗?”他责难地问我。
“我来见国王。”
“他睡着了,至少在你用力敲门大吼大叫之前还睡得很熟。现在你走吧!”
“等一下。”我把穿着皮靴的脚伸进门缝中,然后用没拿东西的那只手拉直领子,露出我几乎随时佩戴着的红石胸针。门在我脚边用力关上,我就用肩膀抵住门尽可能往里面靠,还得小心不让手里的托盘掉下去。“这胸针是黠谋国王多年前赐给我的,他说只要我佩戴着它就可获准见他。”
“就算他睡着了也一样?”瓦乐斯满怀恶意地问道。
“他可没设限。那你呢?”我透过门缝怒视着他,而他想了一会儿就向后退了几步。
“那么就别客气,尽管进来吧!让你亲眼瞧瞧熟睡的国王,他的身体状况可真需要休息,而他也试着好好休息,你却来打扰他。身为他的医师,我真想告诉他收回你那娘娘腔的胸针,好让你别再吵他了。”
“你想建议就建议吧!如果国王也如此认为,我就不再争辩了。”
他刻意鞠躬然后站到一旁。我很想把他脸上会意的冷笑打掉,但还是忽略它。
“很好,”他在我经过时刻意说道,“甜食会让他肠胃不舒服,也会增加他的负担。你可真是个体贴的小子,是吧?”
我控制住不发脾气。黠谋不在起居室里,会在卧房里吗?
第82节:暴风雨即将来临
“你真会在那儿打扰他?好吧,为什么不呢?你简直太没礼貌了,所以我何必指望你会设想周到?”瓦乐斯的语气充满了恶意的高傲。
我仍控制住不发脾气。
别理他,现在只要转过去面对他就好。这不是惟真的建议而是命令。我小心地将托盘放在一张小桌子上,吸了一口气转头面对瓦乐斯。“你讨厌我吗?”我直截了当地问他。
他后退一步,却也不忘保持他的嘲讽。“讨厌你?身为医师,我为什么要介意一个闯进来打扰病人休息的冒失鬼?”
“这房里到处都是熏烟,为什么?”
熏烟?
这是群山地区的人用的一种药草,不常用来当药吃,除了止痛并没什么其他疗效,但反而比较常烧来供消遣用,就像我们在春季庆使用卡芮丝籽一样。你弟弟很喜欢这个。
他母亲也是。如果是同一种药草,据她说这叫欢笑叶。
几乎一样,但群山的植物长得比较高大,叶子看起来也健康多了,冒出来的烟也比较浓。
我和惟真的交谈比眨眼的速度还快,运用技传递送讯息就像想到它一样迅速。瓦乐斯依然为了我的问题而撅嘴。“你自称是医师吗?”他问道。
“不。但我懂药草也有实际的经验,其中一点就是,熏烟不适合出现在病房中。”
瓦乐斯想了一会儿该怎么回答我。“好吧,国王的愉悦不是医师该关心的事。”
“那么,或许应该由我来关心这件事。”我向他建议之后转身走远,拿起托盘推开门进入国王那灯光昏暗的卧房里。
这儿的烟更浓了,整个房间的气味可真让人倒胃口。火烧得太旺了,让房间既封闭又闷,空气好像几个星期都没流动般静止而污浊,让我感觉肺里的空气相当沉重。国王一动也不动躺在一堆羽毛被下鼾声连连地呼吸,我就四处张望寻找一个空位放托盘。他床边那张小桌子上满是杂物,桌上有个烧熏烟的香炉,烟灰飘到香炉顶端积成厚厚一层,火口却冷冰冰的,旁边搁着一只装温红酒的高脚杯,还有一碗脏灰色的稀粥。我把桌上的器皿放在地上,用袖子把桌面擦干净再放上托盘。当我走近国王的床边时,闻到一股发霉似的恶臭,而当我朝国王俯身时臭味就更浓了。
这一点儿也不像黠谋。
惟真和我一样不高兴。他最近都没传唤我,而我也忙得没时间来看他,除非他表示想见我。
我上回是某天晚上在他的起居室晋见他,记得他当时抱怨头痛,但这……这思绪在我们之间淡去。我抬头瞥见瓦乐斯在门边窥视我们,脸上有着某种表情,不知该称之为满意还是自信,但可让我气坏了。我走了两步到门边重重把门关上,听到他叫疼之后抽
出被门夹到的手指,就觉得挺满足的,然后把一根老旧木条架在门上,看来我这辈子都没看到有人用过它。
我走到高大的窗边拨开覆盖在上面的织锦挂毯,然后将木头窗板用力打开,让纯净的阳光和新鲜的冷空气布满整个房间。
斐兹,这太鲁莽了。
我没有响应,在房里来回移动把一个个香炉上的烟灰倒掉,用手擦掉残留的烟灰好消除房里的烟味,然后把六只装着不新鲜的酒而且粘粘的高脚杯,和一整个托盘里的食物收集起来,有些食物根本没人碰过,另一些则吃了一半。我把这些东西堆在门旁,就听见瓦乐斯愤怒地敲门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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