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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正传Ⅱ:皇家刺客-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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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鞫言诿排裕吞呃炙狗吲厍妹藕白牛揖涂吭诿派贤腹欧焖祷啊!靶辏 蔽矣锰鹈赖纳舾嫠咚澳慊岢承压酢!

找名男仆送一整个水壶的温水过来,告诉急惊风师傅,国王需要新的床单。我要求惟真。

我无法下达这些命令。然后他稍作停顿,别浪费时间生气,想一想,然后你就会知道为什么。

我明白了,但也知道我不能让黠谋呆在这肮脏发臭的房间,就像我不愿把他丢在这地牢里一样。我看到半壶放了很久但还算干净的水,于是把它放在壁炉边加热,然后把他床边桌子上的灰擦掉,放上茶和一盘糕点,接着斗胆在国王的衣橱里翻出一件干净的睡衣和清洗用的药草,一看就知道是歇佛斯那时候留下来的,而我也从没想到自己会如此怀念一位贴身男仆。

瓦乐斯的敲门声消失了,我也不想再听到。我把有药草香的温水和一条毛巾搁在国王床边。

“黠谋国王。”我柔声说着,而他也稍微动了一下。他的眼眶发红,睫毛也粘在一块,打开眼睑对着光线眨眨满布血丝的双眼。

“小子?”他眯眼环视房间,“瓦乐斯在哪儿?”

“他暂时走远了。我帮你端来洗脸的温水和厨房里的糕点,还有热茶。”

“我……我不知道。窗户是开着的。为什么开窗?瓦乐斯警告我说这样很容易着凉。”

“我开窗让空气流通,但如果您觉得不妥我就关窗。”

“我闻到海水的味道。今天天气很好,对吧?听听海鸥的叫声,暴风雨即将来临……不。不,关窗吧,小子。我已病得不轻了,可别再着凉。”

我缓缓将木头窗板关起来。“您病了很久吗?在宫廷里没什么人提起这件事情。”

“够久了。喔,好像永无止尽似的。我不是生病,而是身体状况一直都不好。我生病了,后来好了点,但当我试着做些事情的时候,我又生病了,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我对生病可真是厌倦了,小子。真是对疲倦感到厌倦。”

“来吧,陛下。这会让您舒服些。”我沾湿毛巾轻轻擦拭他的脸,而他的状况好转了些,还示意我在他洗手时站到一旁,然后更用力地擦脸,不过那盆变黄的洗脸水还真让我毛骨悚然。

“我帮您找到一件干净的睡衣,能帮您穿上吗?还是您需要我找一位男仆送浴缸和温水过来?我会在您沐浴时把干净的床单拿来。”

“我,喔,我没力气,小子。瓦乐斯那家伙在哪里?他知道我一个人是不行的。他为什么离开房里?”

“洗温水澡会让您比较容易入睡。”我试着说服他。一靠近这老人家就能闻到他身上的臭味。黠谋一向很爱干净,而他现在这副邋遢的模样,比什么都让我觉得痛苦。

“但洗澡会感冒,瓦乐斯这么说的。潮湿的皮肤、冷风和突然的移动可会要了我的命,至少他是这么说的。”黠谋真的成了这么一位焦躁的老人吗?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他这么说。

“那么,或许您就喝杯热茶,然后吃些糕点。厨娘莎拉说这些是您最喜欢吃的。”我把烧开的茶倒进茶杯里,看到他满心欢喜地动动鼻子闻着,喝了一两口茶之后就挺起身子看着这盘精心排列的糕点。他让我和他一起品尝糕点,我吃了一块,然后舔着手指上丰富的内馅,这才明白他为什么最喜欢吃这个。正当他第二块已经吃了大半,忽然传来三声沉重的敲门声。

第83节:掌控大局的人

“把木条拿下来,小杂种,否则我身边的人可就会破门而入。如果我父亲受了什么伤害,你就准备当场受死吧!”帝尊的语气听起来很火大。

“这是什么,小子?门被拴住了?这儿发生了什么事?帝尊,这儿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国王这动怒的声音真让我感到痛苦。

我横越房间将木条从门上取下来,在我还没碰到门之前,门就开了,帝尊那两位魁梧的侍卫抓住了我。他们像恶犬般穿着和帝尊一样的绸缎色服装,颈部还绑着缎带。我没有抵抗,好让他们没理由把我往墙壁丢,但他们还是这么做了,让我昨天受的伤又疼了起来。而瓦乐斯在他们抓住我的时候匆忙走进来,抱怨房间里有多冷,还有这是什么、吃什么、为什么吃、这些对黠谋国王来说简直像毒药等等牢骚。帝尊将手搁在臀部站着,像极了掌控大局的人,然后眯着眼瞪着我。

这太鲁莽了,小子。我很怕我们冲过头了。

“那么你该怎么说,小杂种?你该替自己说些什么?你到底想干吗?”帝尊在瓦乐斯逐渐微弱的牢骚声中问道,接着在壁炉加入另一根柴火,也不管房间已经变得多么闷热,然后从国王手中拿走糕点。

“我是来报告的,也发现国王缺乏妥善照顾,想先改善这样的情况。”我倒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疼痛而冒汗,而我真痛恨帝尊对此发出微笑。

“缺乏妥善照顾?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质问我。

我吸了一口气壮壮胆,实话实说。“我发现他的房里脏乱又有霉味,脏兮兮的盘子到处都是,他床上的床单也没换……”

“你敢这么说?”帝尊嘶吼着。

“是的。我对国王实话实说,一向如此。何不让他亲眼瞧瞧这是不是真的。”

这场争执让黠谋流露出些许本性,于是他挺起身子看看四周。“弄臣也这么抱怨过,用他一贯的嘲讽方式……”他开口说话。

瓦乐斯胆敢打断他:“陛下,您的身体状况还挺脆弱的,有时让您不受打扰地休息,可比为了换毯子床单而麻烦您起身来得好,而把盘子堆起来也比让男仆过来吵吵闹闹地整理东西合适。”

黠谋国王忽然露出不确定的神色,让我的内心遭受重大打击。这就是弄臣希望我看到的景象,所以他才一直催我拜访国王。他为什么不明说?但想想弄臣什么时候有话直说了?我不禁感到羞耻。这是国王陛下,是我曾宣誓效忠的国王。我敬爱惟真也对他忠诚,却在国王最需要我的时候遗弃了他。切德不知要旅行多久,我却只让弄臣保护国王。然而,黠谋国王何时需要别人保护他?这位老人向来精于保护自己,此时我却自责没在回来后向切德强调我所注意到的变化,也应该更悉心照料我的君主。

“他是怎么进来的?”帝尊忽然问道,并且凶恶地瞪着我。

“王子殿下,他宣称有国王亲赐的纪念品,还说国王答应他任何人只要看到那胸针就得让他进来……”

“混账!你相信这胡说八道……”

“帝尊王子,您知道这是真的。当黠谋国王把这个赐给我的时候您可也在场。”我轻声但清楚地解释。惟真在我心里沉默了,等着观看这一切,也想知道更多。…qishuwang…还不是得让我吃苦头,我痛苦地想着,然后努力唤回这思绪。

我平静且不具威胁地将一只手腕从如恶犬般的侍卫手中抽出来,将短上衣的领子翻出来取下胸针,高举它让大家都看得到。

“我不记得有这回事。”帝尊厉声责骂我,黠谋却坐直了身子。

“过来一点,小子。”他指示我。我耸耸肩让侍卫松手,并把衣服拉直,将胸针拿到国王的床边。国王慎重地伸手拿走胸针,我的心顿时一沉。

“父王,这是……”帝尊开始发火,但黠谋打断了他。

“帝尊,你当时在场。你记得的,或许你根本就应该记得。”国王深沉的双眼如我记忆中一般又明亮警觉了起来,眼神和嘴角的皱纹却带着痛苦。黠谋国王强打起精神让自己的神智清醒,握着胸针用一贯深思熟虑的眼神瞥着帝尊,“我把这胸针和我的承诺赐给这小子,好交换他的承诺。”

“那么,容我建议您把两样都收回来。要是您的房里还有这样的侵扰,您的身体就好不起来。”帝尊的语气又好像在下达命令,而我静静等待。

国王举起一只手颤抖地揉着脸和眼睛。“我赐给他这些东西。”他说道,语气坚定但声音愈来愈无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说得没错吧,斐兹骏骑?你同意一个人的话一旦说出去了就无法收回?”那问题仍带着一贯的试探。

“我一如往昔同意您的说法。一个人的话一旦说出去了就无法收回,而且他一定得谨守承诺。”

“那么,很好。那件事情解决了,都解决了。”他把胸针还给我,我就接过来,如释重负的感觉仿佛眩晕一般。他将身子向后靠在枕头上,我又眩晕了片刻。我记得那些枕头和这张床,只因我曾躺在这里和弄臣俯视遭劫掠的泥泞湾,也在那壁炉里烧伤了手指……

国王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想必他一定累坏了,过没多久就会睡着。

“禁止他再来打扰您,除非您召见他。”帝尊又下了一道命令。

黠谋国王再度睁开双眼。“斐兹。来这里,小子。”

我像只狗一样跪在床边靠近他,只见他举起瘦削的手无力地拍着我。“你和我,小子。我们有个共识,对吧?”问得好。我点点头。“好小子,很好。我信守自己的诺言,你也得信守你的承诺,就这样。但是……”他瞥着帝尊,让我感到一阵痛苦……“你在下午来找我会比较好,我在下午比较有精神。”他又累了。

“我应该在今天下午回来吗?”我赶紧发问。

他举起手微弱地挥动表示否定。“明天或后天吧!”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好像从此以后无法再呼吸了。

“如您所愿,陛下。”我表达赞同,深深鞠躬对他行礼,一边站直一边谨慎地将胸针重新别在短上衣的翻领上,也让大家花点时间观看我的举动。然后问道:“您允许我离开吗,王子殿下?”我语气十分庄重。

“你滚吧!”帝尊又吼了起来。

我虚应了事地对他鞠躬,然后谨慎地转身离开。他身边的侍卫就眼睁睁地看我离去,而我出了房门才想起来忘了提到我想迎娶莫莉的事。现在看来,我恐怕得等上好一阵子才能再提这件事,帝尊、瓦乐斯或其他间谍也会在下午守在国王身边监视着。我只想让国王知道此事,可不希望在其他人面前道出一切。

斐兹?

我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王子殿下。您介意吗?

他像破掉的肥皂泡般迅速从我的内心消失,而我缓缓步下楼梯。

第84节:你也只是个私生子

在那决定性的一年中,惟真王子选择在冬季庆最高潮时展示他的舰队。按照传统,他应该等天气状况好转,在春季庆的头一天为崭新的船只举行下水典礼,因为那是新船下水的良辰吉日。但是,惟真极力敦促造船工人和其他人员赶在冬至前完成四艘战舰的工程,并且选择冬季庆最高潮时好在大庭广众面前让新的船只亮相,顺便藉此机会发表演说。传统上,当天会举行一场狩猎,而由捕获的猎物预示即将来临的日子。当他让船只沿着滚筒离开船坞时,他就对群众宣布这是他的猎人,而他唯一想杀害的猎物就是红船劫匪。众人对他这项声明的反应是哑口无言,很显然并不是他所预期的结果,而我相信这是因为大家想忘掉所有关于红船的痛苦记忆,在冬季里躲起来然后假装春天永远不会来临。但是,惟真拒绝让他们这么做,舰队还是按照他的计划在当天下水,船员的训练也同时展开。

夜眼和我在正午过后就外出狩猎。它抱怨选在这时候打猎实在没道理,还有我为何愿意浪费清晨时光和同窝的伙伴争吵扭打成一团?我告诉它事情就得是这样子,而且还会持续好几天,甚至更久。它不太高兴,而我也是。我有点恼火,只因它在我不打算用意识和它连结时,却仍清楚知道我如何打发时间,那么惟真也感受到它了吗?

它嘲笑我。有时候你还真难听到我的声息,那么我是否应该对你大张旗鼓,同时也对他喊几声?

我们的狩猎行动没什么收获,只逮到两只瘦巴巴的兔子。我答应翌日会帮它从厨房带些吃的过来,但仍很难对它表达我希望在特定时刻保有自己的隐私。它不明白我为何将交配排除在狼群的活动之外,因为狼群都是成群结队狩猎或嚎叫。交配代表下一代会在不久的将来诞生,而狼群将负责照顾这群新生儿。但是,言语很难传达出我所要表达的意思。我们用意象和共享思绪的方式交谈,而这不需要什么判断力。它的坦率可真吓坏我了,只因它表示很喜欢同我分享我的伴侣和我享有的肌肤之亲,但我求它别这样。它一脸困惑。我让它独自吃着猎来的兔子,它却因我不愿和它分享兔肉而赌气,我也费了好大力气才让它明白我不愿和它分

享我对莫莉的感知,虽然我不太愿意这么做,但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对它表达。有时候我想完全断绝和它的牵系,这对它来说可真无法理解,而它也接着争论说这样根本没有道理,因为这么做就失去了狼群集体行动的意义了。当我离开它的时候,不禁纳闷自己是否会再度真正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私密时刻。

我回到公鹿堡想进自己的房里好好独处,就算只有片刻也好。我真的很需要呆在一个我可以把门关上单独静一静的地方,至少让我的四肢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走廊和楼梯上熙来攘往的人们更是刺激着我对安静的渴求,只听到仆人除旧布新的吵嚷声响,他们在烛台上更替新的蜡烛,然后把一大枝一大枝的万年青串成花彩装饰四处悬挂。到处充满着冬季庆的气氛,我却一点儿兴致也没有。

我终于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口开门溜进去,然后紧紧关上门。

“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回来啦?”弄臣从壁炉边抬起头来,蹲在绕成半圆形的卷轴堆里,看起来像在分类。

我瞪着他,毫不掩饰心中的不悦,不一会儿我就生气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国王的状况?”

他看着另一幅卷轴,然后把它放在他右边的那堆卷轴上面。“可是我有啊!现在换我问问你:你为什么不早点儿知道?”

这可把我的问题给推了回来。“我承认这阵子没有勤于拜访他,但是……”

“我再怎么说也比不上让你亲眼瞧瞧来得有用,而你也从来没想过我天天在那里头,是如何处理那些瓶瓶罐罐、打扫环境、清理餐盘,还帮他梳头发和胡子……”

他再一次让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我走到房间的另一头沉重地坐在衣橱上。“他已不是我印象中的国王了。”我坦白说道,“他的情况恶化得太快了,可真令我感到恐惧。”

“让你感到恐惧?这才让我惊恐呢!在这位国王被玩弄时,你至少可以服侍另一位国王。”

弄臣又把一幅卷轴轻轻拋向右边那堆卷轴上面。

“我们都是。”我谨慎地指出。

“方式不同罢了。”弄臣简短说道。

我不假思索举起手,将胸针更加牢固地别在上衣的翻领上。我今天差点儿就失去了它,不禁令我想到它的确象【炫|书|网】征我这些年来的日子。国王一直保护我这私生孙子,换成是其他无情的人早就悄悄把我解决掉了。但他现在却需要别人的保护?这对我而言又象【炫|书|网】征了什么?

“所以,我们该怎么办?”

“你和我?可以做的事情恐怕少得可怜。我不过是个弄臣,而你也只是个私生子。”

我不情愿地点点头。“我希望切德在这里,也希望知道他何时会回来。”我看着弄臣,纳闷他又知道了多少。

“阴影?阴影在太阳下山的时候就会回来,我是这么听说的。”他仍是一贯的难以捉摸。“

但是我想对国王来说,还是太迟了。”他更平静地补充。

“那么我们无能为力了?”

“你和我?那可不。我们的能力太强,在此根本无法采取行动。在这个地方,最弱势的人总是拥有最强大的力量。或许你说得对,我们应该找人商量商量,然而现在……”他起身动作夸张地甩动所有关节,看起来就像是个被线缠住的傀儡。他让身上的每一个铃铛发出叮当声响,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国王即将迎向他一天中的大好时光,而我也会恪尽绵薄之力随侍在侧。”他小心地从那一圈分类过的卷轴和石板里走出来,然后打了一个呵欠。“再会了,斐兹。”

“再会。”

他疑惑地在门前停下脚步。“你不反对我离开?”

第85节:一个秘密交换另一个秘密

“我想我是先反对你呆在这里。”

“别和弄臣玩文字游戏。但是你忘了吗?我跟你谈妥了一项交易,用一个秘密交换另一个秘密。”

我没忘记,但忽然不确定我是否还想知道。“弄臣打哪儿来又为何而来?”我轻声问着。

“嗯。”他站了一会儿,然后严肃地问道:“你真的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吗?”

“弄臣打哪儿来又为何而来?”我缓缓重复问题。

不一会儿他就楞住了。在我眼前的不是我所熟悉的那位伶牙俐齿且异常机智犀利的弄臣,倒像是一位瘦削脆弱的人,肌肤苍白且骨架瘦小,就连头发都比一般人来得虚幻而不真实。他的黑白花斑点上衣装饰着银铃,那可笑的鼠头令牌是他在这满布疑云和阴谋的宫廷中唯一的利器,还有他那无法捉摸的谜团。我刹那间希望他不曾提出这项交易,也宁愿自己没那么强烈的好奇心。

他叹了一口气环视着我的房间,走到睿智国王向古灵致意的那幅织锦挂毯前站好,抬头一瞥就酸楚地露出微笑,好像在其中找到了我怎么也看不出来的幽默。他像即将吟咏的诗人般架势十足,然后停下来稳稳地站在那儿再度直视着我。“你真的想知道吗,斐兹小子?”

我像朗诵祈祷文般重复问题:“弄臣打哪儿来又为何而来?”

“打哪儿来?喔,打哪儿来?”他和鼠儿鼻子碰鼻子,思索该如何回答自己的问题,然后看着我的双眼。“往南走,斐兹。走到惟真所见过每一幅地图的范围之外的领土,再走到那些国家所绘制的地图范围之外,穿越那些国家的边境。往南走,然后朝东方穿越无名的海洋,最后你会发现一个狭长的半岛,在蜿蜒的顶端就会找到弄臣出生的那个村落,你或许还会看到一位母亲回忆像虫一般洁白的婴儿,还有她当年是如何把我抱在她温暖的胸前,轻声唱着歌。”他瞥了我一眼,望着我不可置信和入神的表情笑了出来。“你根本无法想像,是吧?

让我再给你出一道难题。她有一头细长深沉的卷发,还有绿色的双眼。想想看!这些丰富的色泽却也清澈透明。那么,谁是这苍白小宝贝的父亲?我的父亲是一对表兄弟,因为这是我家乡的习俗。其中一位是个健壮黝黑又开朗的人,红润的双唇搭配棕色的双眼,浑身散发出土壤和清新空气的农人气息。另一位则是细细瘦瘦的诗人兼歌者,浑身散发出黄金般闪烁的光芒,还有一对蓝色的双眼。噢,他们是多么爱我并因我而喜悦着!他们三位和整个村子的人都很疼爱我。”他的声音变柔了,然后静了下来。我深信任何人都没听过我现在所听到的话,也想起上回我进他房间的时候,看到摇篮里的一个精巧的洋娃娃,弄臣以曾经受到的宠

爱来疼惜这个娃娃。我等待他说下去。

“等到我……年纪够大了,就告别他们,背井离乡找寻自己在历史中的定位,然后选择我该在何处扭转历史。这是我所选择的地方,打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于是我来到这里效忠黠谋。我在手中聚集所有的命运之线,竭尽所能编织上色,希望这能影响在我之后的种种命运。”

我摇摇头。“我不懂你刚才说什么。”

“喔。”他也摇摇头让铃铛摇晃。“我承诺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你,但可没说会让你明白一切。”

“要让对方真正了解,才算真正传递讯息。”我直接引述切德的话反驳他。

弄臣在考虑是否要接受我的说法。“你明白我在说什么。”他妥协了,“你只是不接受罢了。我从来没有对你如此坦白,或许让你因此感到疑惑。”

他很严肃,但我再度摇摇头。“你说的根本没道理嘛!你到别的地方寻找自己在历史中的位置?怎么可能?历史是已经过去的事情。”

他这次缓缓摇头。“历史是我们一生的所作所为,我们一边生活一边创造历史。”他露出神秘的微笑。“未来又是另一种历史。”

“没有人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我同意。

他笑得更开怀了。“不能吗?”他轻声问我。“斐兹,或许在某处就有对于未来的记载,而且不是仅出自一人之手,但是如果一整个民族的暗喻、远景、预言和征兆都已经记录了下来,可互相参考并且环环相扣,这些人不就编织出自己的未来了吗?”

“太荒谬了!”我提出抗议,“谁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一旦织成了这块布,也就编织了预言的挂毯,然后不只得等上几年,而是要等到千百年之后才能再度呈现在世人面前,而我们就会惊讶地发现这预言有多么准确。可别忘了,保存那些记录的是其他种族的人,而且是异常长寿的种族。这是个白皙美好的种族,有时会和人类通婚,然后呢?”他转着圈子,忽然兴奋莫名地自我陶醉:“然后,当某些人出生之后,他们就知道自己将唤起历史的记忆,然后蒙受感召迈开步伐在未来的历史中寻找自己的位置,或许进一步接受敦促检视数百条线的连接之处,然后,由我来把在这里的这些线编织成布,而在编织过程中变换织锦挂毯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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