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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少奶奶-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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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你好好休息。我跟墨菡去商量生孩子的事。”顾宸宇强势地握住墨菡的手,在跟父母告别后,就走出母亲的房间。
    墨菡红着脸,一边挣扎,一边朝顾宸宇挺直的背大喊:“顾宸宇,你放开我!我……我不会跟你商量……商量……”
    “怎样?”顾宸宇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盅惑地挑眉。
    墨菡没有防备之下,撞入他的怀中。她红着脸,无法接口。
    “我不会再跟你……跟你……跟……你……我们不应该再那样……”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那种事她说不出口。反正昨夜的事,是她鬼迷心窍,以后她再不会让他随便碰。只是充满坚定的她,与他紧贴着的心跳得极快,仿佛要从胸膛里挣脱出来。被他抱在怀里,她又想起昨夜的抵死缠绵,这一下,不只是脸,连她的身体都开始发热,有一种中暑的感觉,头昏昏的,全身血液都要逆流。
    顾宸宇捏住墨菡的下巴,强迫她昂起头:“你是我妻子。我们一起努力做生孩子的事,是天经地义。没有什么不应该!”
    “我是被卖进来的!”墨菡噘起嘴,抗议。
    “卖进来,只是你嫁我的方式,不影响你嫁我这个事实。楚墨菡,就算你把天掀翻,我也不会跟你离婚。你趁早断了那个心思。”顾宸宇充满威胁地眯起星眸。
    墨菡不满地咬住嘴唇。
    她的确想要离婚,可是她没想到顾宸宇会这么聪明,立刻猜透她的心思。
    难道她这辈子都要做顾宸宇的妻子?
    “关于爸说的那三个要求,你可以要黄金,要土地,要珠宝,就是不能提离婚。否则,杀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追回来!”顾宸宇霸道地宣誓。
    “你霸道!”墨菡不满地咬住嘴唇。
    顾宸宇神色一凛:“面对你,我只能霸道。”
    如果他不霸道一点,他怎么斗得过她心里那个温柔体贴、玉树临风的唐镌?他再温柔也温柔不过唐镌,所以他只能霸道。
    如果他不霸道一点,她就会想方设法离开他。
    他能由着她离开他?
    那决不可能!
    他的爱很自私,他不是神,可以将心爱的女人拱手让给情敌。
    在盖头掉下去那一刻,他就认定此生至爱非她莫属。
    “我根本不爱你,我爱的人是唐……”墨菡抗议的话只说到一半,就被顾宸宇堵住。
    他咬住她的嘴唇,狠狠地蹂躏:“你已为人妇。再念着唐镌,就是不守妇道!”
    墨菡无语地瞪着他,却没办法反驳,只能任由他将她的唇吻到红肿。
    她已为人妇。若再念着唐镌,就是不守妇道。
    这句话让她的心揪痛。
    她再也不是那个冰清玉洁的楚墨菡,她已经脏了。昨夜,她把想奉献给唐镌的纯洁,交给了顾宸宇。她再没有资格思念唐镌。
    唐镌——那个和煦如风的男子,她再也没资格想念。
    看到墨菡眼底的忧伤,顾宸宇气得咬住她。血珠,如赤红的珠泪,点点汇入两人口中。
    顾宸宇突然一把推开墨菡,狼狈地后退,转身,然后大步跑开。
    他怕,若再不跑开,他会因为嫉妒而掐死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他捧了一颗心到她面前,她却不屑一顾,只想着她的唐镌。
    墨菡失魂落魄地望着顾宸宇落败而逃的背影,心情复杂得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似乎,伤到他,她的心很痛。
    她不知道该找谁诉说一下心里的苦痛。似乎,她的心里有什么东西没有理清。
    是什么?
    她迷惑地眯起美眸。
    在这个家,她孤独得连个朋友都没有。
    她迈着沉重的脚步下楼,下意识地走到后花园。
    黑贝正在后院自己的天地里玩着皮球,一看到墨菡,就放弃皮球,飞一般跑到墨菡面前,将她扑倒。
    “小黑,别舔,痒!”墨菡被黑贝舔得掌心发痒,笑着命令。她并不知道这只狗叫什么名字,只是直觉按它的毛色给它取了个很亲切的小名。
    黑贝听话地放开她,讨好地蹲着她。
    墨菡看着这只德国牧羊犬,不禁叹了口气。
    似乎,在这个家,这只军犬是她唯一的朋友。
    她蹲下身子,搂住黑贝的脖子,委屈地说道:“黑贝,让我抱你一会儿。”
    黑贝好奇地眨着两只大大的眼睛,看着墨菡,壮硕的身子一点儿都没反抗,任由墨菡抱着。
    墨菡把脸贴在黑贝身上,感受着它对自己的信任。
    这真是一只通灵性的军犬。它一定猜到她的心乱,所以安静得像一只毛绒娃娃。
    顾宸宇失踪了。墨菡守在新房里一夜没敢睡觉,怕他趁她睡着的时候强要,连眼睛都没敢合一下,可是直到天大亮,她也没看到他。
    他气得不轻。
    墨菡一边梳着头,一边看着镜中自己那黯淡的目光。
    他不回来,她不是更该高兴吗?
    为什么一逼被人抛弃的表情?
    ……
    范斯岑将滁州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墨菡,气得想要杀人。他不过去执行一个任务,再回来,墨菡就找不到了,连她的兄嫂都消失得不见踪影。
    “少主,”加藤俊雄看到范斯岑在客厅里烦躁地来回走动,便走上前劝他,“恕属下直言。您中那个支那女人的毒太深。她消失不见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八嘎!”范斯岑粗蛮地一掌挥去,直抽得加藤俊雄两眼冒金星。“我的事轮不到你多嘴!派人给我地毯式搜索,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墨菡就这么消失不见,让他的心里非常不安!他非常害怕是父亲暗自行动,杀死了楚家四口。
    为了证明不是父亲所为,他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是!”加藤俊雄虽然不甘心,却也只能退下去,按他的吩咐,安排帮内人众全城大搜查。
    几个小时之后,有人前来报告。
    “少主,有人看到楚墨晁一家三口下了火车。”
    “墨菡人呢?”范斯岑用力抓住对方的脖领,紧张地问道。
    “没有。”对方胆颤心惊地摇头。
    范斯岑低声诅咒着,推开手下,大步跑出去。
    墨菡的失踪肯定跟楚墨晁夫妇有关。他们坐火车从哪里来,为什么墨菡没跟着一起回来?
    范斯岑越想越担心,唯恐墨菡出事。
    楚墨晁踏上滁州的土地后,感慨地昂天大笑:“我楚墨晁风光地回来了!”
    “得了!别让人笑话。”沈月桂不屑地冷哼一声。穿着一身皮氅的楚墨晁,跟换了个人似的,不再像往日那么颓废与穷酸。时光仿佛又倒退回十七年前,楚墨晁还是那个风光无限的楚家大少爷。沈月桂不村感慨,这人,果然还是要靠衣装。以后他们也是有钱人了,再不能让人瞧不起。回滁州前,他们一家在邢郡可劲地花钱,置办了一身华贵的衣服,连飞儿都从里到外换了个新。
    楚墨晁拍拍自己鼓囊囊的钱包,得瑟地说道:“我楚墨晁现在又是有钱人了,谁还敢笑话我?再说,我现在是皇亲国戚!我若看谁不顺眼就把他做了!”
    楚墨晁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站在滁州街头大声嚷嚷,似乎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了。
    “皇亲国戚……”沈月桂得意地笑了起来。墨菡嫁入督军府,他们家从此还就真成了皇亲国戚。虽然顾家人下令不许他们随便去探望墨菡,可是他们有着这个身份,就可以在以前那些瞧不起他们的亲戚邻居面前耀武扬威。看到楚墨晁还在那里得瑟个没完,沈月桂便出声喊他:“飞儿他爹,天儿也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家吧。”
    “飞儿他爹多俗!以后请叫我楚先生!”楚墨晁不满地瞪妻子一眼。
    “你还真拿红薯当干粮了!切!”沈月桂看了丈夫一眼,就去招手,叫来一辆黄包车,拉着儿子的手坐上去。
    “爹,娘,姑姑怎么没跟咱们一起回来?”楚一飞坐上黄包车后,终于压抑不住,问道。
    “你姑姑以后不回来了。她现在富贵了!”沈月桂捏捏儿子的脸,兴奋莫名。
    墨菡小的时候,算命先生就说她是个皇后命,大清朝没的时候,她还埋怨过老天爷,这大清朝都没了,要皇后命还有什么用?皇帝都没了,上哪儿找皇帝去?她的命格就是一个笑话。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是富贵命,虽然及不上皇后高贵,但也算富贵。
    楚一飞不明就里地歪着脑袋,思索着母亲的话:“为什么姑姑富贵了,就不跟咱们住一起了呢?”
    他仍是疑惑不解。
    “因为她嫁给顾宸宇,以后就是顾家的人,督军府的少夫人,她这辈子都要住在督军府,不回咱们家了。”沈月桂得意地给儿子解释。
    范斯岑找到他们的时候,正听到沈月桂的话。他一把将沈月桂从黄包车上拽起来,提得半天高,逼视着她的眼睛,他发飙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们家墨菡嫁给顾宸宇了,关你……什么事……我……”沈月桂紧张地看着范斯岑。这个男人眼里的杀气很重,让她越看越害怕,于是后面不屑的话就没有说出口。
    “墨菡嫁给顾宸宇?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范斯岑恼火地大吼。这一刻,愤怒与嫉妒让他恨不得撕碎沈月桂。
    “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可警告你别去搞乱!我们家墨菡现在是顾少夫人!名媒正娶的顾少夫人!”沈月桂嚣张地瞪着范斯岑。
    这个男人的态度太让她气愤,墨菡要嫁谁,哪用跟他说?
    再说,他一不是顾家的新戚,二不是墨菡的未婚夫,她有什么理由要把墨菡嫁人的事告诉他?
    范斯岑气得将沈月桂丢到地上,没理会她疼得一边叫嚣一边咒骂,大步跑走。
    他心中的小百合,竟然嫁人了,新郎却不是他!
    这叫他如何接受?
    他发了疯一般地奔跑,无视滁州百姓们诧异的目光,奔跑着,嘶吼着,用尽用力地发泄着满腔的怒火。
    失去墨菡,他那孤独而寂寞的心,要如何获得救赎?
    站在清江边,他用力嘶吼:“楚墨菡,你回来!你是我的!是我的!”
    他那绝望的痛呼声,在空荡荡的江面上回荡,一声声,宛若频死的鸟,在呼喊着最后的绝唱。





    缠绵入骨 第97章 冷落
    更新时间:2014…3…27 0:00:29 本章字数:6269

    “到处都找遍了,这里若再找不到宇少,咱们俩就去跟督军负荆请罪吧。”李副官站在白色别墅的门前,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昨天下午宇少就消失不见,他们找了许多地方也没找到宇少。这里,是宇少最后一个可能的去处。可是如果宇少在这里,昨夜应该有灯光,因为没看到灯光,所以他跟陈和没把这里当作目标。希望宇少在里面。李副官在推开别墅的门前,示意陈和别出声。
    客厅里没人,陈和紧张地跟在李副官身后走到书房门口,伸长脖子往里面看,就怕宇少没在这里。
    当他看到顾宸宇和衣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歪着头睡觉时,松了一口气。可是在松气的同时,他的心又开始疼。
    虽然仍是初冬,可是夜晚的邢郡格外寒冷。宇少竟然就这样坐在椅子里睡了一晚,连个薄被都没盖。
    这生生是要被冻病的啊。
    李副官轻手轻脚地走到与书房相连的房间,取了一条毛毯出来,小心翼翼地为顾宸宇盖上。
    宇少每次心情不好时,就会把自己关在这里,不许任何人打扰。他昨天真是疏忽了,竟然把宇少这么重要的习惯都给忘记了。做为宇少的副官,这是他的失职。
    在帮顾宸宇盖好毛毯后,他跟陈和又稍无声息地走出书房。
    当他们走出去后,顾宸宇便睁开眼睛。当李副官给他盖毛毯时,他就醒了。他将毛毯放到书桌上,低头,揉着自己的眉心。
    昨天,他差一点就愤怒而伤到墨菡——他捧出一整颗心去爱的女人。
    当他咬破她的嘴唇,尝到她唇上的血腥味后,立刻惊醒。
    他想要保护她,好好爱她,可他却做出伤她的动作。
    都是嫉妒惹的祸。
    墨菡已经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可是他却没有太多惊喜。
    得到她的喜悦早就被她的无心与冷情给寸寸瓦解。
    顾宸宇起身,抖落一身寂寞,走向卫生间。看着镜子里那个失魂落魄的自己,他不悦地绷起酷脸。他竟然被墨菡伤到如斯地步。
    原来,爱不仅仅是蜜糖,它有时候也可以化成一把锐利的尖刀,将人狠狠刺伤,而墨菡就是那个有能力用“爱”的尖刀刺伤他的人。
    走出别墅,他看也没看迎上前来的李副官跟陈和,淡漠地看着远方,对两个属下说了句:“我去后花园看看黑贝。你们不用跟着我。”
    “是!”陈和恭敬地并拢双腿,朝他敬了个军礼。
    ……
    墨菡坐在台阶上,一边抚摸着黑贝的背,一边幽幽地跟它诉说着心事:“小黑,你说他到底去哪儿了?我是不是伤他太重了?小黑,我现在好矛盾。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样。他回屋,我会紧张,他不回来,我竟然又开始难过。小黑,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拿他怎么办?”
    小黑抬起头,颇同情地看了一眼墨菡,就又低下头,去舔自己的瓜子。
    “小黑,你谈过恋爱没有?”墨菡捧起黑贝的脸,强迫它看着自己,“你有没有想见一个人又怕见他的感觉?”
    黑贝不懂地看着墨菡,嘴里发出咕哝的声音,似乎在说:它只是一只狗,不明白人类的感情。
    墨菡叹了口气,放黑贝自由。她托着腮,颇无奈地皱紧眉头。
    昨天是她与顾宸宇新婚第二夜,她带着紧张与戒备的心情待在房里,他却没回来。他不回来,她不是应该更高兴吗?可她偏偏难过了。那种酸酸得,像灌了一瓶陈年老醋一样的情绪瞬间抓住她,直到现在,坐在小黑身边,她心里的酸涩还在发酵。
    “小黑,我应该是爱着唐镌的,对吧?”她掏出口袋里的吊坠,在小黑面前打开,让它看里面那张唐镌的照片,“你看,这就是唐镌,他不但长得英俊,还很有才华,是我们教会医院里所有年轻护士心中的白马王子。这么优秀的他却爱着我。你说我是不是很幸运?”
    小黑抗议地“汪汪”了两声,对唐镌的照片根本不屑一顾,看都不看。
    “我知道,你也跟李副官他们一样,认为我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墨菡蹲在小黑身边,无奈地咬住下唇。
    其实,顾宸宇也很优秀,甚至可以说,他比唐镌还优秀。这么优秀的顾宸宇却爱着她,她是不是该说自己很幸运?
    她矛盾地咬住下唇,将手中那摔成两半的吊坠合起来,握紧。
    如果爱情不是选择题,而是判断对错题,该有多好。她就能知道怎样做是对的,怎样做是错的。
    可是它偏偏是选择题。唐镌与顾宸宇,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站在她面前让她选择,她选了A,就会伤害B,选了B,必然要伤害A。而A与B是她都不想伤害的人。这时候,她该怎么办?她总不能A与B全选啊!
    她想要守着对唐镌的承诺,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顾宸宇,看他受伤,她的心又难受得紧。
    “小黑,你告诉我,我该怎么选择?”墨菡无助地问着黑贝。要对顾宸宇好,就要亏欠唐镌,要守住对唐镌的承诺,就会伤害顾宸宇。
    小黑同情地看着她,“汪汪”了三声,似乎在说“你真笨”。
    “小黑,昨天他没回房,我心里难受。”墨菡突然抱住黑贝的头,难过地咬住嘴唇。她真是个矛盾的女人。一方面努力想排斥他,另一方面又想他对自己好。
    黑贝很安静地任墨菡抱着,似乎真在听她诉说心事,时不时会伸出舌头舔舔墨菡的脸。可是不知道它听到什么,突然挣脱墨菡的怀里,撒欢似地跳下台阶,朝远处跑去,一边跑还一边汪汪个不停。
    墨菡诧异地抬起头,看向黑贝奔跑的方向。
    顾宸宇?
    黑贝竟然扑向顾宸宇,不断用舌头舔着顾宸宇的脸。
    墨菡的脸突然红了。这只色狗,刚刚才用舌头舔过她的脸,这会儿又去舔顾宸宇,这样,她跟顾宸宇不是变相地接吻了吗?
    “黑贝,想不想爹地?”顾宸宇握住黑贝的两只瓜子,宠溺地问道。
    黑贝“汪汪”了两声。
    “爹地带你去散步。”顾宸宇拍拍黑贝的头,爽朗地说道。
    黑贝抗拒地咬住他的裤腿,用力把他朝墨菡这边拽。
    这时,顾宸宇才看到远处台阶上的墨菡。他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
    墨菡尴尬地站起身,看向顾宸宇。
    她以为顾宸宇会走过来,结果却没有。
    顾宸宇只是远远地凝视了她几秒钟,就抓住黑贝的项圈,带它绕着后花园奔跑。
    墨菡突然有种被遗弃的感觉,就好像坐在电梯里突然从顶楼失控地掉下去似的,失重。
    他对她的爱转为恨了吧?
    所以才能无视她的存在,带着黑贝去散步。
    原来小黑叫黑贝,它把顾宸宇当成了爹地。
    想来,顾宸宇一定很宠这只狗。
    墨菡捧起双手,看着掌心里那枚合不上的吊坠。
    她现在的心情,就像这被摔成两半的吊坠,也裂成两半了。
    看着顾宸宇与黑贝在玩扔飞碟的游戏,她咬了咬嘴唇,转身,失魂落魄地走向督军府的主体别墅。
    顾宸宇在墨菡离开后,停下了扔飞碟的动作,怔忡地站在那里,看着墨菡的背,眼光流转间,似乎疼痛。
    ……
    被范斯岑扔到地上的沈月桂,一边出声诅咒,一边揉着自己摔疼的屁股:“什么玩意儿?墨菡嫁人关他什么事儿?简直就是神经病!”
    楚墨晁有些慌张地走过来,问着妻子:“飞儿他娘,你没摔疼吧?”
    “你说呢?”沈月桂不满地瞪丈夫一眼,“刚才那个神经病抓着我的时候,你干嘛去了?”
    “嘘!”楚墨晁紧张兮兮地捂住妻子的嘴,“你可别叫他神经病。要被他听见,你的命就没了。”
    “你是不是太夸张了?”沈月桂拿下丈夫的手,不满地抗议。“刚才那人儿就是一神经病,你怕他干嘛?”
    “你这个无知的女人!刚刚那个是焰帮的老大,他要掐死个人跟碾死只蚂蚁一样容易。”楚墨晁压低声音对妻子说道。
    “焰帮老大?真的假的?”沈月桂兴奋地抓住丈夫的手。没想到墨菡招惹上的竟然都是了不起的人物。
    “我前段时间从赌场回家,路上,看到焰帮的人跟人械斗,为首的人就是刚才那个。我亲眼看到他拿枪杀死个人。”楚墨晃做了个开枪的手势,“跟宰只小鸡一样简单。”
    “那……墨菡嫁给顾宸宇了,他会不会迁怒?”沈月桂问着她最担心的问题。刚才被范斯岑举起来,两脚无法落地时的恐惧,异常新鲜地出现在她记忆里。怪不得他抓紧她后,她突然有种恐怖的感觉。因为那个人是焰帮老大。虽然她是个家庭妇女,可也知道滁州有个非常有名的黑道组织——焰帮,焰帮帮主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少有人看到过他的真面目。想不到啊,竟然也是墨菡的朋友。
    “走一步看一步。”楚墨晁现在只能这样说。若范斯岑真迁怒,他们躲也躲不了,所以现在他们要做的事就是不想那么多,好好享受有钱人的生活,不要辜负上帝对他们的眷顾。“回家!”
    “回家?咱们现在都是有钱人了,还回那个贫民窟?”沈月桂不太高兴地问着丈夫。
    顾家给了他们十万块钱的聘礼,这么大一笔巨款,要如何才能挥霍得完?
    贫民窟?
    楚墨晁想着妻子的话,心里也开始膨胀。他们以前住的地方的确是滁州穷人聚集的地方,他们一家三口穿着裘皮大氅,回那个破得门板裂好几个大缝的“家”,似乎真有些说不过去。
    “不回家,你能住哪儿?”楚墨晁看着妻子,悲哀不已。“听我的,先回家去。咱们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再决定买哪里的豪宅。”
    “咱们还剩不少钱,买个唐家大院都不成问题。”沈月桂得意地笑起来。
    十万块啊!如果不是把墨菡卖了,他们哪时看过这么多钱?他们幸亏有墨菡这么个摇钱树的妹妹,才能一下子从贫民变成了财主。
    楚墨晁听到妻子的话,不赞同地翻翻白眼:“你哪根筋搭错了?唐家大院?咱们这点钱连人家半个院子都买不下来!”
    “我也就是打个比方。”知道自己说的夸张了,沈月桂讪讪地笑道。
    “对了,你自个儿带着飞儿回家。我还有点事要忙。”楚墨晁突然想起自己欠下的那笔五百块钱的“巨债”,就对妻子说道。想当初,五百块钱就能把他逼死。
    “什么事?不会又是去赌吧?”沈月桂不阅地插起腰。
    楚墨晁这两月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中邪似地迷上赌博。
    “我是去还债。”楚墨晁不满地看了妻子一眼。“那个刀疤脸也不是省油的灯。我得赶紧把钱还了。”
    “还钱可以,但不能再赌。”沈月桂坚决地对丈夫说道。
    “你少管我!”楚墨晁丢下这句话,就招了辆黄包车,朝与家相反的方向离去。
    当楚墨晁走进赌场的时候,刀疤脸就得到属下报告,立刻从后面走出来。
    “楚墨晁,两天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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