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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把我休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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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说说燕少侠同安平王他们。”
“他们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不是,你一个劲儿打听我的事干嘛呢。你说你堂堂一个大食国的王子,要娶郡主你就娶吧,为什么要蛊惑蔺遥来坑我。”
傅逸又笑了,“哪里是坑你,这不是怕你又悄无声息的跑路,才出此下策。何况人家小郡主早已心有所属,我若是强娶回去也没意思不是。”
江小雅忍,“那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没有属意之人呀,这样的行为跟强娶又有什么不同。”
“是么?可你方才不是已经表明态度了,而且从以往的相处来看,我觉得你对我还是蛮有意思的。莫不是我会错意了?”
江小雅纳罕了,“我哪个时候表明态度了。”
“就是说燕少侠他们的时候,你不是很不耐烦。”
江小雅被噎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位哥哥这么能说会道,而且还很擅长钻漏洞。
“好了好了,你也别生气了,我去外头散散,这里头怪闷的。”
江小雅看着傅逸跳下马车的背影,心想该怎么从队伍中逃脱呢。而且这一身的累赘,跑起来也肯定不方便。
琢磨了大半天也没琢磨出行之有效的办法,干跑肯定是不行,智商这种东西在傅逸面前好像瘫痪了一样,不论想到什么他都能给提前破解。耗到夜幕低垂的时候,江小雅觉得可以破罐子破摔了,边境近在咫尺,百里平原一望无际,别说是藏不住人,几十里外的野兔是什么色的也是清晰可见。
陡然间,疾驰而来的马蹄声恍惚又给江小雅带来了希望,几乎是本能的就想到了段容。
待高兴的掀开帘子望去,远远一袭白衣越来越近,却越看越不像段容,最后定睛一看,竟是房道廷。
房道廷似乎也看清了马车里的人,遽然一愣,缓下了动作,没一会儿就与队伍拉开了一段距离。只依稀听到那方叫骂,“房道廷你个混蛋,就算我不是蔺遥你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江小雅骂完,那边就彻底勒缰了,遥相呼应似的叫道,“蔺遥在哪。”
“去你的,滚滚滚。”
对此,傅逸得出了一个结论,“看来你在京城的人缘也不是很好。”气得江小雅一天没吃下饭,段容不来救她就算了,房道廷来都来了,看到是她竟然就不管不顾了,这些人真是必须……拉黑。
临近大食国前,傅逸去了一个地方。江小雅倒是想趁机跑路,可惜傅逸这位哥哥把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都预防上了,只差拿链条把她锁起来。
再回来的时候傅逸看起来心情更好了,拉着江小雅在帐内对饮了起来。
待酒过三巡,微微醺的时候,江小雅便刺探道:“什么事把你高兴成这样。”
傅逸却没有醉,只是脸颊有些红,他仍是笑笑着,刮了刮江小雅的鼻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江小雅摸了摸鼻子,琢磨道:“那你方才干嘛去了。”
“你真的很想知道。”
江小雅突然被傅逸看的有点怕,想退缩,已被他一把抓住。
对于换下喜服,江小雅是一百个愿意。但是为什么要穿上盔甲,她猜想这大概是大食国特殊的成婚方式。
等来到城门下的时候江小雅才意识到傅逸让她穿盔甲的用意,“先等等哈,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只是打杖这种事情不是不应该牵扯上女人的吗?要不我还是回营地里等你好了,免得帮不了你什么还拖后腿。”
傅逸却圈紧了手臂,温热的酒气吐在江小雅脖子上,令她直打寒颤。“很高兴你能有这个自觉。不过,现在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论上穷碧落下黄泉,总归是有个伴了。”声末,就抽。出了佩剑,火光簇簇下,映照的他格外英气逼人,险些就迷了江小雅的眼。
恍惚间,万千勇士就像是从天而降似的,追随着傅逸,在流矢横飞的境地里所向披靡。
生死只在一念之间的战场,素来都是勇者天堂,弱者的地狱。江小雅不觉得傅逸这个小白脸真能保护的了她,在发动进攻的那一刻,就拔出了匕首。要说蔺遥这妹子也真是让人又爱又恨,把姐姐卖掉的时候还知道将她的匕首塞在靴子里。这会子很是派上了用场。
战争总是会有太多的无法预计,傅逸再耍帅,毕竟不是战神,跟廉阙燕于临一比就立见高低上下。是以在战前说的话,江小雅并没有太当一回事,就算是乱战中不小心丢了她,也不觉得奇怪,就是要躲避乱箭和突然蹿出来的敌人,让江小雅几度濒临险境。好在老天开眼,每每总能让那些朝她挥刀而来的敌人在寸许之距的时候就被流矢放倒,等到了相对安静的墙角边时才发现那哪里是老天开眼啊,分明就是廉阙那个战神在远处无时不刻的护卫所致。
江小雅抹着脸上横流的涕泪,欣喜的只差没喊亲人。而傅逸也在这个时候找了回来,重新把江小雅拉上马背,回头笑道:“好玩吗?”
江小雅想说去你大爷的,因为方才太激动,这会儿还哽咽着,抽抽哒哒的一句话也说不清楚,只是勒在傅逸腰上的手更紧了,颇有死也不放手的态势。
傅逸倒是无所谓,“待会儿可别撒手太快,跌下去我可就不管了。”
江小雅一时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手上自然是有多紧箍多紧,等到进了王庭,看到段容的时候才知道傅逸方才说那话的意思。这个一直以来都给江小雅以纯洁印象的哥哥吧,就同蔺遥一样样的,骨子里都是坏透的。不管段容是什么脸色,如果她这会子撒手太快,少不得是要被笑话。
所以等傅逸下马的时候,江小雅也没有要下马的意思,递着手,虚弱道:“傅哥哥,我的脚还软着呢,你抱我下来吧。”
傅逸重重咳了声,显然没料到江小雅会有这一手,颇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硬是把江小雅从马背上抱了下来。偏偏江小雅就是横了心要玩到底,勾着傅逸不下来。
段容没给出什么表现,另一个人先按捺不住了。“够了你们,腻腻歪歪的当我是死的吗。”
江小雅寻声望去,是一个壮实的中年男人。至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此人是傅逸的叔叔,因为兄长去世的早,侄子又年少,他便一直代理着大食的国事。久而久之的,就习惯了为已所有的权力,即便是傅逸长大成人也没有要把权力归还的意思,更是趁着他外出游玩的时候派杀手去刺杀,至使傅逸有家不能归,流落异乡。
恍然间,江小雅想起当初在清风馆的一些事情,不禁看向段容,不开心道:“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段容点头。
“包括蔺遥和亲的事,也是你们计划好的。”咬牙切齿。
段容抿嘴,仍是点头。
江小雅握了握拳,按捺不住的想要抓狂,却被段容二话不说一把拥抱住了,瞬间平息了大半的怒火。仍再接再厉道:“正是因为计划好的,所以才会知道你会无恙。只是万万没料想到他会带着你一起犯险,方才瞧见你的时候,我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不信你听听看。”
“我之前说什么来着。”江小雅一边捶打一边掉泪,“说好了不许再瞒我的,你看你都干什么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发誓再没下次。”一一吻去泪珠的同时不禁感叹,“原来传授给廉阙的秘计对雅雅自己才是最奏效的。”真是个,傻大姐啊。
江小雅还欲去追究话末的意思,外间匆匆来报,说是有大军压境。
见江小雅投来不友善的目光,段容咳声道:“这事不与我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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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大军压境的不是别个,正是尉迟千帆。
“看来皇上还是受了他的蛊惑。”段容在城墙上望着三十里外一望无际的神策军,很是感慨。
廉阙自告奋勇道:“末将去同尉迟将军说清楚。”
段容摆手,“没用的,尉迟将军素来只授皇命,宝剑既已出鞘断没有回头的道理。”
“不会又是因为我吧。”看他们一个个神情凝重,江小雅缩了缩脖子。
段容握紧了江小雅的手,“也不全是因为你。大概是他同鞠闲说不能让我回去,我若是回去,定是要夺他的江山。不管怎么说,我们不能连累了大食。”
江小雅却突然害怕起来,她从来没见段容这样过,“你想怎么样。”话虽这样问,她却能强烈的感应到这个活雷锋将要去做的事情。
————
“廉阙,你最好放了我。”江小雅设想了很多种情况,最差的不过是跟着段容一起回去送死。然而段容这个雷锋啊,疯起来真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明明说好的要在一起,做这种决定对于自私鬼江小雅来说是多么的艰难。他倒是好,前面说的好好的,嗯嗯啊啊什么都答应你,等要上路的时候就让廉阙来把她绑了。
“廉阙,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江小雅挣了挣手脚,却是纹丝未动,“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送死。”
“你放心,我不会让王爷出事的。”
这种空头支票,江小雅听的多了。“唯一能让他不出事的办法就是不要回去。你看看先帝,再看看鞠康,他们哪个把骨肉亲情当一回事,我们不要太天真了好不好。”
廉阙却不为所动,在把江小雅抱上马车后,对她说:“此地不宜久留,他如果发现你没回去,定会派人再来。为了王爷的安危,千万不要再回来。”
“你打算把我弄到哪里去。”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廉阙也不多说,跳下马车同车夫以及随行的婢女交代了几句,就策马远去了。
路上不论江小雅怎么求,随行的婢女就是不帮她,连续赶了三天的路才算是放慢下脚步。这三天里江小雅想通了不少事情,她的确不该跟着回去,就她这易惹事的体质,帮上什么忙就不敢指望了,跟着去估计也就会坏事。
可惜这个觉悟并不能让同行之人感受到,饶是江小雅说破嘴皮他们也不相信,除了把脚上的绳子给除了,手上依旧被束缚着。
江小雅挪了挪手,连续被这么绑着,手都快没知觉了。加上两个木头一样的人跟在身边,若是不想被闷死,大概就要看造化了。
路上经一个茶肆的时候,江小雅倒是听到了一些亟待想要知道的事情。
“都说今年最不太平,变天就跟翻书似的,眼看着就要赶上二十五年前那阵了。”
“只要不祸害到咱们,管他天变成啥样。”
“话是这样说没错,不过让一个状元郎把持住局势,这事指定什么人也没料想到。”
“可不就是。据说他也是出身贫苦人家,如今位居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皇帝都得听他的,真真是威风的紧啊。”
“唉你们说,他如今这样,可还敢再往前一步。”
“这有什么敢不敢的,皇家里能与之抗衡的都被收拾的服服贴贴,啧,换作是我早上去了,管后世如何评说。”
听到最后,江小雅的心沉了又沉,哪怕在心里一直告诉自己段容他会没事的,可在听了那些话后,就是止不住的要担心。而她连自己现在身处何地也不知道,更遑论其他。
茶肆外又停下了一辆马车,江小雅起先没太在意,等到车上的人下来时,像旁个那样被她给吸引住了。
自从那次在太极殿见过一面之后,江小雅已经很久没再见到庞梓昕,尤其是听说柳庆元同她和离后就带着孩子去了庵堂清修了。如今能在这种地方遇上,挺让人意外的。
随行的二人戒备心较重,见有人要同江小雅搭讪,急着便要走。不过庞梓昕也不是孤身前来的,十来个侍卫,对付他们二人绰绰有余。
“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正愁怎么脱身呢。”江小雅一边扯下被解开的绳子,一边说。
“姐姐何故如此。”庞梓昕满是关切,“安平王投敌叛国已被下了天牢,不日问斩。我只奇怪为何一直不见姐姐,原来你是……”
江小雅突然觉得脑袋一片空白,“你说什么。”
“原来姐姐竟然不知道吗?”庞梓昕也是稀奇了,“前时大食国公主来我朝和亲一事想必姐姐也是知道的,她倒不是真为和亲而来,而是来求兵的。姐姐也知道,新帝年少,诸事皆由太后同国师定夺,遂出兵一事就被否了。没想到安平王却私下调兵驰援,朝野上下无人不说他是造返,纷纷上奏。”
“等等,那大食国的王子傅逸呢。”
“什么王子?”
这事,很蹊跷啊。“那廉将军呢。”不是说好了不会让段容出事吗?熊玩意的,就知道靠不住。“不过,你这是要去哪?”
“我怕鞠闲将来容不下我的孩子,所以……”
江小雅点头,“那你就赶紧上路吧。”逃命这种事情,分分钟耽搁不得。
庞梓昕却反担心起江小雅来,“姐姐一个人又待如何?要不然。”咬了咬唇,“我随你一块儿回去吧,再不济求求我爹,兴许他能帮上你们。”
江小雅心头一阵感动。好姑娘,我以前真是误会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一章~这里可以手动夸一下作者O(∩_∩)O
☆、第54章 真是无耻啊
江州去往京城的路途不算短,虽然不用花去十天半个月,紧赶慢赶仍是走了整整七日。在临近京城的时候,庞梓昕几欲支撑不住,就连江小雅也是掩饰不住满面的倦容。二人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虽是风尘仆仆,却也是一刻莫敢耽搁,在驿站换了马匹,便欲骑马驰往。
“姐姐。”庞梓昕叫了声江小雅,“眼看天就黑了,不若明日再进城吧,说不定城门已经关了,到时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江小雅提着缰绳回身,“快一点应该可以赶到闭门前进城,你就不用再赶了,待明日进城,我去找你。”
庞梓昕几度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换成关怀,“一切小心为上。”这话恍惚给了心急如焚的江小雅一个警示,一路赶去都在想着前后种种,待到城门前的时候才急急勒停马儿,看着还未闭上的城门,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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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里。
鞠延华负手仰望窗外明月,褪去满身的华贵,赫然又变回了那个满口仁义道德却又十分没有正形的段容,只差一把折扇来衬托。
静谧的环境里,就是一根针掉在地板上也清晰可闻,更遑论慢慢靠近的脚步声。
然而段容并没有因此而坏了雅兴,依旧那样伫立着,入定了一般。
终于,牢门外一个低沉的嗓音打破了宁静,“她马上就要进城了。”
“那也就意味着我可以解脱了是吗?”段容回头,看向越发内敛的柳庆元,突然抱怨了起来,“说实话啊,这里什么都好,就是伙食忒差了点,也不知你是如何交代的,饭后连个瓜果点心也没有,真是,太不厚道了。”
柳庆元扫了眼空空如野的碗碟,唇一撇,“待会儿我让他们送些来,你想吃什么只管说便是。”
段容指了指柳庆元,笑道:“还是你上道。”
柳庆元不是来闲话家长的,撇开那些琐事不说,“我来是有一件事想听你亲口说。”
段容耸肩,无谓又了然的样子。等到柳庆元从黑暗中走进牢房来,明亮的月光下,越发衬得他,“嗯,你真是越来越像个佞臣了,对对对,就是这副盛气凌人的样子,雅雅若是来了定会认不出你。”
柳庆元既不恼怒也不计较,径自在几案前坐下,拎起酒壶斟了两杯,“尝尝,黄氏的女儿红,五十年陈酿。”不等段容来碰杯,已先一口饮尽。
段容也扶案而坐,望着清透的酒液笑笑,“没想到人生第一次品尝杯中物竟是在如斯境地,同柳大人对饮。”浅尝一口,皱眉摇头,立时便对杯盏释手,“不知世人如何作想,此种甘冽之物也能称美。”
“这只能说你无福消受。”柳庆元又再自斟自饮了一杯,面色不改道:“惠儿同你相处将近一载,她对你如何不用我多说,我只想知道。”
段容坦然接过话去,“你想知道我有没有喜欢过她,抑或是爱上过她。”挠了挠头,好像还是个挺棘手的问题。
“在回答你之前我倒是也有一事很想知道。你既然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又非她不可,那当初为何会应下庞相之女。啊,你可千万不要说是情势所迫,感情这种事就是这么不可理喻的,你付出多少并不一定就能收获回来多少。也许你认为你是忠贞的,你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她好,但你问过她的感受了吗?你怎么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就是她想要的,也许她宁愿跟你死在一起也不愿意让你为了活命而妥协,而背弃你们曾经坚守的那份小美好。”
“你也别不承认,如果不是自己动摇,相信谁也逼迫不了你。你不过是拿她做幌子罢了,借此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一个合理又能让自己心安理得的借口。有几次了,有几次你明明是可以带着她逃离。可是人就是这样的,一旦受到了利欲的驱使,就会在追逐中迷失。”
“所以你现在才会有了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就好像自己为她赢得了全天下,却独独失去了她。孰知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自己。想要赢回她也不过是要证明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都是值得的。然而你却忽略了一点,这一切未必就是她想要的。”
说到最后,段容重重吐了口气。“即便现在让你把持朝纲又能怎样,要看人心向背。就算是我死了,相信她也不会再爱上你。”笃定的差点把自己吓了一跳,但只要一想到江小雅哭哭啼啼的样子,还是可以笃定的。
柳庆元却突然笑了,不是开怀,就像是要通过这个行为来释放积压许久的烦恼。笑罢,“我总算是明白了惠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段容很自觉的指了指自己,“都是被我教化坏的。”
柳庆元整衣起身,“现在都不重要了,我会让她回心转意的。”
段容却好奇了,“如果不介意,可否告知你将准备如何做来使她回心转意。”就江小雅那个傻大姐吧,轴起来的时候也蛮难让人理解的,吃回头草这种事情,段容就是笃定她不会干。
柳庆元并不介意,“你还记得苗闵吗?”
“记得。燕于临的舅舅。”段容如是说着,随即瞪大了,“你该不会。”
“放心,我那么爱她,又怎会舍得去伤害她。不过是让苗闵研制了一种可以让人失掉记忆的药。”指了指脑袋,心情大好,“不管怎么说,你也曾出手救过惠儿,明日不会让你公开受刑,绝对会保留你作为王爷的最后一点尊严。”
段容却发现他竟然对此无言以对,最后也只无力道:“你可真是有够无耻的。”
柳庆元已经出去了,依稀还可以听到他对狱卒说给安平王送些瓜果点心,能满足的要求都尽量满足。
————
江小雅进城前的打算是去找瑞王爹,自己势单力薄的肯定是干不了什么事,救段容就更别提了。只是在临近城门口的时候才意识到庞梓昕说的话,虽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她自己本身就是个问题,如果是正常逃命,身边怎么可能会带那么多侍卫,连个婢女也没有,最重要的是她的儿子还不在身边,怎么看也不像是逃命。
哪怕这一切都说的通,路程和时间的问题也说不通。他们是从边境一路去到江州花了三天的时间,而庞梓昕如果是在段容被抓回京后得知了消息才逃跑的,就算是飞起来也不止七天就能到达江州。所以说,早在尉迟千帆的大军抵近大食的时候,庞梓昕就在外面等着她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会走哪条路,所以才会在第三天才遇上。
再从庞梓昕最后的那一句关心可以看出,她应该也是受制于人的。就如今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柳庆元拿了她的孩子相胁,迫使她来打这张苦情牌,目的就是诱使她江小雅自投罗网。爱成这样,也是够阴森的。
所以,按照惯常的思维,江小雅进城后若不去找瑞王爹,还真不知道要去找谁。捋清楚这些事情后,江小雅忍不住往自己腿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只差叫好。真是没想到,自己聪明起来的时候也不是那么蠢的,看来以前都是被燕于临他们给数落笨的。
有了这个认知后,江小雅也不急于进城了。在城门外的小树林里给自己做了一个伪装,把好看的外袍丢了,脸弄花点,头发弄乱点,索性再往地上滚两圈……虽然没有镜子,但就算丐帮不收,她也同乞丐婆的形像差不离了。
这个样子再进城,底气瞬间就爆棚了。却也是因为搞造型差点就错过了进城。
“唉等等等等。”城门卫收班进城正准备关门的时候,江小雅急吼吼的奔了过去,一只肮脏的手摁在门上,朝着士兵大哥笑着满脸灰,“容小人进去了再关门吧。”掏出两颗麦芽糖,“我儿子也同你们一般大,他最是爱尊老爱幼,你们一看就是好孩子,快让我进去吧。”
俩士兵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糖,莫名其妙的被人占便宜还没理清楚,乞丐婆瘦小的身子就蹭着门缝进来了。还一个劲儿的朝着他们用那合十的双手拜谢着,“好孩子,快把门关上回家去吃饭吧。”
“唉你站住。”其中一个摘了头盔的小士兵指了指江小雅,“酉正闭门你是不知道啊,现在已经酉时一刻了,还敢贿赂我们。你给老子过来,否则。”军刀亮一亮,无言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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