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之生同衾死同穴-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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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四章】携手同行


西泠居已不比往日冷清，屋内增添了许多摆饰，看上去倒也不错的。胖子寻得仆人都是以前生活比较贫困的，如今这里做事待遇不错更是感激胖子，做事也认真细心。
“许管家，这两个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要感激就感激他们吧。”胖子指着刚从后面跟上来的吴邪张起灵两人说。许管家朝两人恭敬的问候一声便退下去忙活了，云彩也到后院去赏赏花，留下了三人在屋内。
云彩身边跟着两个小丫鬟，寸步不离的，云彩身板偏瘦弱，所以那微微隆起的小腹若不是认真看还真看不出来已经是怀有身孕的，不过看样子，状态很好就是了。
闲杂人等一并退去，独留的三人可是称兄道弟的，自是不会拘谨。吴邪和张起灵都没有开口，虽然他们都知道胖子有话要说，而且这话是从离开青丘就一直想开口的。
“小哥，天真，胖爷我听说你俩要一同进青铜门？”三人坐了下来胖子就直接了当的开口，胖子对张起灵的身世使命并不了解，但是他对雪山上的青铜门多少知道一点。雪山并不是普通的山，那是一个常年被白雪覆盖的山，虽冷，却不乏缺少妖兽，而且那里的地势环境也是对人存在威胁的，虽然胖子并不觉得那些事情对两人是什么大问题。
但那谜一样的青铜门却是威胁。
张起灵断不会回答胖子，所以回答胖子的是吴邪，只不过吴邪也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两人的态度似乎对这件事情很淡然，无足轻重似的。
倒是急了胖子，被两人这不愠不火的态度气到了，咬咬牙忍下破口大骂的冲动。“胖爷我陪你们去。”
“不行。”这次开口的是张起灵，淡淡的暼了一眼胖子，不容反驳的语气。
“小哥说的没错，胖子这又不是去玩你瞎凑什么热闹。”吴邪微微蹙眉，对于胖子这一回答其实他和张起灵早就料到了，相处久了怎会不知胖子为人呢，所以这一件事胖子不问两人也从未跟他提起过。他们三虽然没有真正的共生共死过，但一直都有种过命之交的感觉。就像胖子有事他和张起灵绝不会袖手旁观，此时胖子于他们，也是如此。
“天真你是怕胖爷我打扰你们俩恩爱吧！”胖子看着两人，也觉气氛有些沉重，又变回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还不忘打趣吴邪一番。
“还真是，所以胖子你哪儿凉快哪儿去吧。”吴邪轻笑。
“这可不行，反正胖爷我打扰你们恩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胖爷我就是不放心你们两人，你俩记得出发前叫上我，不然这兄弟没法当了！”说完胖子就要转身离开，转身瞬间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为沉重的表情。
“……”
“小哥看来我们还得计划下怎么在胖爷眼皮底下溜走呢。”吴邪和张起灵都没有开口喊住胖子，胖子一定是清楚青铜门的事才会这样说，也应该如他所说的，不放心吧。
胖子和云彩的婚期在一个月后，胖子买下了西泠居隔壁的一大宅，然后三人便成了邻居，不过由于女子成亲之日前需要待在娘家，云彩的父亲已逝，而且身怀六甲自是不可能长途跋涉的回到村子里，所以成亲之前云彩仍旧待在西泠居，胖爷也天天往这边，自己的大宅倒成了摆设。
这一个月里胖子可谓是大忙人，天天筹备着成亲的事，忙的不可开交，两个大宅里里外外都变得喜庆了。
对比胖子的忙碌吴邪和张起灵就显得特别悠闲，没事逛逛城里，绕湖畔走走散散心看看风景的，舒闲惬意，绝口不提青铜门之事。
吴邪和张起灵也去看了潘子的心上人，是个成熟稳重的女子，并不算柔弱，看上去是个精明能干的女子。
潘子忠心于吴三省那么多年，也总算是找到能陪他过余生的人了。
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转眼成亲之日便在明日。城里的人知晓胖子成亲，都一一登门拜访贺喜，忙的胖子晕头转向的时候吴邪和张起灵两人仍然很没义气的待在后院相偎而坐，看着院落里栽种的桃花，吴邪想的是，就是桃花咒也分不开他和张起灵，果然怎么也得在一起。
生也好，死也罢，甚至是消失。两人在一起就好。
第二日成亲的两人早早醒来忙个不停，吴邪和张起灵也不可能说为云彩梳发，所以是请的一个好命婆来为云彩梳发。
吉时之前红桥是在城里绕了一圈才回到胖子的大宅，也完全没有耽误吉时。
吴老狗和张启山也如时而至，不过坐在主座之上的只有张启山一人，吴老狗坐一旁看着。
来贺喜送礼的人络绎不绝，一旁的仆人一直不停的接着贺礼放到一旁，不一会就堆成一座小山。
阿宁和易家公子也前来了，递了贺礼后朝吴邪点点头就算是问好。
让吴邪比较诧异的是他不经意间瞄到门外一个熟悉的身影，随后不确定的看着那个方向问张起灵。“小哥，那不是……”
张起灵循视线望去，点点头。“是齐羽。”
话刚落门外的齐羽似乎也看到两人，朝两人走了过去，身旁还跟着穿着粉衣的红萼。
“你怎么……”
“这得多谢五爷和佛爷，他们帮我把我那游历在外的爹捉了回来，所以我就离开了。”吴邪的话尚未说完齐羽就直接开口打断，他说的不假，只是没提起吴老狗和张启山以及他那不负责任的爹一同把困住齐家多年的诅咒解了而已。
吴邪也没有多问，想开吴老狗和张启山消失那一个多月该是去了蓬莱仙岛。
“吴邪你们要进青铜门？”齐羽突然问。
吴邪一愣点点头。
齐羽笑着似乎想说什么，然后便听到媒婆说吉时到，两位新人要拜堂，座下的请安静，也就适时闭上了嘴，之后也没有再提起。
拜堂进行的很顺利，一室内喜气洋洋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意，纷纷为两位找到能够陪伴一生共白发的人祝福。
三拜之后新娘子便被送进喜房，身为新郎官的胖子一直留在前厅里回酒，敬酒的人不断，一杯杯酒下肚，脸上不一会便染上了醉意，微红的脸更显胖子今日喜悦之意。
吴邪等人也过去敬酒了，打趣胖子今天倒是人模人样的，然后又说娶了人家云彩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她。
胖子有些醉，也被喜庆的气息冲昏了头，没太听出吴邪的话中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拍胸脯保证不负云彩。
如果是平时，胖子一定会发现吴邪的话，更像是离别前的嘱咐。
最后胖子喝的烂醉晕头晕脑时才被人扶进了喜房。主角都离开了，宾客自然是不留。所以只好后宾慢慢的有序离开，而齐羽看了张起灵和吴邪一眼然后跟两人说了句“再见”也带着红萼离开。
所有人离场后吴邪被吴老狗特意拖到一旁严肃的问他是否真的决定跟张起灵进青铜门。
吴邪只是点点头，毫不犹豫的说。“是。”
吴老狗看着吴邪的样子也只能摇摇头叹息，并不再作任何的劝阻，他深知吴邪若能被劝服早就劝服了，若不能，那么就无须再做任何无用功。
两爷孙相视而笑，彼此都知道，这或许是最后一面了，没有人知道结果到底会如何，但却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两爷孙聊完话吴邪便回到张起灵身边，牵过他的手一笑。“走吧，小哥。”
后者不语，点点头。
吴邪和张起灵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们决定在胖子成亲后便离开，悄然无声的离开大概是最好的。
没有什么需要带走的，张起灵也只需要带上他的黑金古刀。
吴邪给胖子留了封信，大意是他和张起灵离开了，勿念。没有过多的解释，最后封好信封然后放了一个锦盒在信封之下。
褐色的锦盒里的是一枚桃花发簪，配云彩再适合不过了，是吴邪和张起灵给两人成亲的贺礼。
吴邪处理好一切就转身走向张起灵，然后靠近时看到张起灵脸上淡淡的笑意，刚想回以一个微笑时便觉得这笑容有些不妥，只是还未做出任何反应，便觉后颈一阵刺痛，随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吴邪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外面天色漆黑如墨，吴邪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床帐，身旁无人，颈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吴邪再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这样躺着，不做任何动作，只是一直苦笑着，然后眼角有什么液体无声滑落下来，吴邪也不愿去想那是什么。
张起灵没有定住他，但吴邪却连起身的想法都没有。
张起灵又抛下他一个人不告而别了，隐瞒了那么久，看样子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决定吧。
张起灵，我说过如果你再一个人离开，我不会去找你。
话虽然这样说，但平静下来后吴邪就骂自己没出息，他终究是不忍也不愿让张起灵一个人离开，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幕，已是子时时分，张起灵此时大概已经到了雪山，吴邪却仍然希望他能追上张起灵。
明知此生无法与你并肩，却倾一生追逐你的步伐。
吴邪觉得自己很可笑，却又无奈，谁让自己不忍心放他一人呢。
吴邪先前写的信已被张起灵毁了，只好再写一封，吴邪可不是张起灵那种就算走也不留个信的人。
写好信起身走到房门的时候吴邪的脸突然就黑了，停住了脚下的步伐，他就说张起灵怎么料定他不会早早醒来，原来他早就设下了阵法，就算他醒的太早也没用。
但也不知道是张起灵低估了吴邪还是怎么的，阵法虽比上次的要难破，但最终也被盛怒下的吴邪一下子破了。
吴邪也不再耽误时间，较高级的阵法一旦被破设阵人是能感受到的，吴邪怕只怕张起灵知道他出来了会加快步伐，而一旦张起灵进了青铜门吴邪就真的追不上了，他并不认为他有那个能力能扒开青铜门。
即使两人此时的距离很远，但其实要找张起灵并不难，身为狐妖寻人的本事还是有的，更何况吴邪当年接受了张起灵的心头血，在这样的时候往往能起作用，能够在吴邪不知方向的时候成为他的感觉，冥冥之中让他能感觉到张起灵的位置。
雪山位于极北之带，吴邪很快便踏入雪山的雪域之中。吴邪到达雪山时天色刚亮，苍穹刚破晓，苍穹透出微弱的光亮还是能看到整个雪山都被一片白雪覆盖着，白雪皑皑不失一道美景，只可惜现在并不是欣赏美景的时候罢了。
雪山的温度不是常人能接受的，因着常年有雪的缘故，雪山一直都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偶有冷风刮过更是夹带着寒意，万里无人的雪山只让人觉得更是寒冷无比，朔风凛冽。
许是天刚破晓的缘故，雪山此时的温度很低，偶有的寒风夹着雪花刮过，面对这样寒冷的环境吴邪也不得不靠自身灵力御寒。
寒风凛冽的在耳边呼啸着，夹雪的风狠狠的划过吴邪的脸，犹如一把寒刃刮得人脸上刺疼刺疼的。吴邪脸上通红通红的，头发上也沾上了点点雪花，发丝因寒风的吹打有些凌乱，所幸有自身灵力护着不觉寒冷。
尽管这种环境对他不成威胁，但不代表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而且那先前破阵法或多或少损耗的灵力是不能忽视的。
雪山上的气势越来越恶劣，那寒风暴雪并没有减弱的趋势，更是越来越猛烈，卷着雪花呼啸而来，吴邪脚下的步伐却一直没有停止过。
直至眼前一片朦胧，因猛风的缘故无法看清前路才不得不停下步伐，才在一座积雪堆积成的小雪山下憩息半会。
青丘没有雪，吴邪这是第一次见到雪，更是第一次进入雪山，他不懂暴风雪，更不知在雪域之中是不能躲在雪山之下。
不过好在吴邪虽不曾进过雪山也不了解雪山，但知晓雪山有危险定是有它的原因。吴邪自入雪山那一刻起就一直注意着周遭的环境，所以当吴邪感觉到脚下有微弱的震动，身后的小雪山上大片积雪倏然滚落下来时，恰恰及时的躲开了。
然后恍惚之中撞入了一个怀里，熟悉的感觉，让吴邪瞬间感觉到安心。
避开了雪山，吴邪是被抱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吴邪没有开口，只是靠在那人的肩膀上，然后毫不犹豫的张口狠狠的咬在那人肩上。吴邪咬得很狠，像是要把这几个时辰里的所有怒气，委屈全部接着这一口发泄出来。
张起灵只是闷哼一声，没有推开反而把吴邪抱得更紧，肩膀上传来的疼痛和湿热的感觉明确的告诉他肩上流血了。
张起灵没有动，只是任着吴邪。如果吴邪要惩罚，他受着就好。
腥甜的味道一下子在嘴里蔓延开来，吴邪松开口，看着那墨衣上微微渗出的暗色，没有选择去理会。吴邪挣开张起灵的双手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然后淡然的看着张起灵，只看不语。
“吴邪……”见到吴邪实在不意外，吴邪的反应也再正常不过了。
“说什么都没用，我已经跟到这里了，赶也赶不走。”吴邪这番话说的很强硬，话语是忿忿的，语气是冷冷的，显然是把怒气往自己心里憋着。
“你不该来。”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回去，等我回来。”为了吴邪，他一定会回来的。
“如果你回不来呢，如果你要几百年后才回来呢？”吴邪直视着张起灵，只想问他有没有想过，如果他回不来，他怎么办。
张起灵没有回话，吴邪垂下眼帘，放缓了语气。“小哥，你不能擅自帮我决定。”默了默，再开口。“生同衾，死同穴并不是说说而已。生既然不能同衾，那么我吴邪死必定与你张起灵同穴，你不同意也没用，这是我的决定。”
“吴邪……”张起灵刚想开口，却直接被吴邪打断。
“张起灵！你不用说了，我说过我不会留你一人，更不会独活，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吴邪是故意打断张起灵的话，因为他也怕张起灵下一句仍是让他离开。
“……”吴邪话毕后两人都没有开口，张起灵只是静静的看着吴邪，而后者则是被看得忐忑不安，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个不停。
久久未语，却也不尴尬。张起灵突然抬起手，吴邪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捂住后颈，这一反射动作看得张起灵不禁发笑。
“笑什么！张起灵老子告诉你我不会再中计的！”一脸我不怕我不怕的样子，只是明明就怕的要死。
张起灵只是伸手揉揉吴邪的头，然后握住吴邪的手，嘴角勾起一个明显的弧度，煞是好看。“跟好。”
吴邪被张起灵的笑容恍了神，张起灵握着吴邪的手紧紧的，能感觉到指尖传来的温度。这一次张起灵是真的不会放开，也真正的让吴邪与他并肩。
不仅仅是情感上的肯定，也是肯定了吴邪的能力是足以站在张起灵身边的。
“嗯。”快步的走到张起灵身边，并肩同行，无惧前路未知的危险，只要你在。
风雪已经平稳下来，雪山上一白一黑的两个身影涉足前行着，十指紧扣的双手不曾分开过。雪山上下起了毛絮般的雪，飘落在两人的头发上。
一路白头。
　　　　　　　　　　　　　　　　　　　　　　　　　　　　　　　　　　　　　　　　　　　　　　　　　　　　　　
第45章　【空白章】

【最终章】一路白头
当胖子发现两人不告而别已经是隔天的事，只来得及跟云彩说一声便匆匆赶往雪山，一起赶去的还有得到消息的解雨臣和黑瞎子。
只可惜吴邪和张起灵早已进了青铜门，当三人赶到青铜门时，除了一道阻拦着他们的青铜门之外，不见人影。
胖子看着那紧闭青铜门红了眼眶，愤怒的不断用手捶打着青铜门，直至双手红肿被黑瞎子劝阻住。
胖子口中一直谩骂着两人没义气，丢下他胖爷一人离开。只是骂着骂着声音便低了，其实他比谁都清楚两人为什么不带上他，甚至不告而别。
因为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云彩是需要他的。
有时候无力感真的能逼疯人，胖子看着那青铜门却无力极了，指甲因愤怒而陷入了掌心的血肉中。
迟了就真的迟了。
你们会回来的吧，一定会。
“胖子，要信张起灵和吴邪。”他们不是天命能掌握的人。
“信吗……”
【一年后】
京城热闹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人仍是笑意满满，街头不止的叫喝声喧哗声，一切一切都没有变，繁华依旧。
京城某一个大宅里传来了孩童轻灵悦耳的小声，大宅里一个穿着粉色罗裙的小圆团正挥着两只小手朝着面前的人奶声奶气的喊着“凉亲……爹。”
小圆团被面前的男子抱起，乖巧的在男子怀里乱蹭，也顺便抬头亲了下男子圆润的脸。
“灵蓁今天有没有调皮？”这个男子正是胖子，而他怀中的小女子便是他和云彩的女儿，取名灵蓁，为了就是怀念张起灵和吴邪两人。
这名字的意义曾经被解雨臣批过，意思是张起灵和吴邪又不一定回不来，这搞得跟人已亡似的，只是批完胖子之后解雨臣倒是一口一个“灵蓁”叫的很是甜。
是呀，又不是一定回不来，但也不一定会回来。
转眼一年了，张起灵和吴邪近青铜门一年了。一切都没有变，可是缺少了两个人。
谁都没有忘记他们，只是不曾提起罢了。
会再见的。
而同一时间，极北之带，雪山之上。
青铜门缓缓开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小哥，快点，胖子和云彩的孩子应该都一岁了，不知是男是女呢。”
“小哥，我们一起回家。”
“嗯。”一起。
雪上之上此时风和日丽，两个并肩的身影走出青铜门，走向等待着他们归去的家人。
生死不离，所幸此生不曾离你而去，放你一人而走。
　　　　　　　　　　　　　　　　　　　　　　　　　　　　　　　　　　　　　　　　　　　　　　　　　　　　　　
第46章　【最终章】一路白头

【最终章】一路白头
当胖子发现两人不告而别已经是隔天的事，只来得及跟云彩说一声便匆匆赶往雪山，一起赶去的还有得到消息的解雨臣和黑瞎子。
只可惜吴邪和张起灵早已进了青铜门，当三人赶到青铜门时，除了一道阻拦着他们的青铜门之外，不见人影。
胖子看着那紧闭青铜门红了眼眶，愤怒的不断用手捶打着青铜门，直至双手红肿被黑瞎子劝阻住。
胖子口中一直谩骂着两人没义气，丢下他胖爷一人离开。只是骂着骂着声音便低了，其实他比谁都清楚两人为什么不带上他，甚至不告而别。
因为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云彩是需要他的。
有时候无力感真的能逼疯人，胖子看着那青铜门却无力极了，指甲因愤怒而陷入了掌心的血肉中。
迟了就真的迟了。
你们会回来的吧，一定会。
“胖子，要信张起灵和吴邪。”他们不是天命能掌握的人。
“信吗……”
【一年后】
京城热闹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人仍是笑意满满，街头不止的叫喝声喧哗声，一切一切都没有变，繁华依旧。
京城某一个大宅里传来了孩童轻灵悦耳的小声，大宅里一个穿着粉色罗裙的小圆团正挥着两只小手朝着面前的人奶声奶气的喊着“凉亲……爹。”
小圆团被面前的男子抱起，乖巧的在男子怀里乱蹭，也顺便抬头亲了下男子圆润的脸。
“灵蓁今天有没有调皮？”这个男子正是胖子，而他怀中的小女子便是他和云彩的女儿，取名灵蓁，为了就是怀念张起灵和吴邪两人。
这名字的意义曾经被解雨臣批过，意思是张起灵和吴邪又不一定回不来，这搞得跟人已亡似的，只是批完胖子之后解雨臣倒是一口一个“灵蓁”叫的很是甜。
是呀，又不是一定回不来，但也不一定会回来。
转眼一年了，张起灵和吴邪近青铜门一年了。一切都没有变，可是缺少了两个人。
谁都没有忘记他们，只是不曾提起罢了。
会再见的。
而同一时间，极北之带，雪山之上。
青铜门缓缓开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小哥，快点，胖子和云彩的孩子应该都一岁了，不知是男是女呢。”
“小哥，我们一起回家。”
“嗯。”一起。
雪上之上此时风和日丽，两个并肩的身影走出青铜门，走向等待着他们归去的家人。
生死不离，所幸此生不曾离你而去，放你一人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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