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锦芳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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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和公主到。”太监扯着嗓门喊道，朝臣们纷纷转头看过来，都在议论她一个未出阁的公主居然到朝堂上来了，姒菀站在台基下。“各位大臣，不要惊慌。就算兵权全在摄政王手里，难道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吗？大公主嫁到了大郅国，靖和恳请太后修书一封给大郅皇帝求助。”姒菀又转向太后。“对啊，大郅和我们有联姻关系，有大公主在，大郅皇帝不会不帮忙的。”大臣们闻言露出喜色。“也只有这样了，哀家马上回宫。”散朝后，大臣们议论道：“还是三公主聪明，想到向大郅借兵。”　“是啊，是啊，这下有救了。”
　　太后亲自修书给大郅皇帝，不料被皇帝婉拒了。“混账，他娶了哀家的女儿，还敢不买哀家的帐。”太后在昭阳殿听到了送信使者传回的信，怒火攻心，瘫坐在椅子上。“快，快去找公主来。”旁边的宫女马上赶到华沐苑请来了姒菀。“母后，母后，您怎么了？”太后示意将信拿给姒菀看。“怎么会这样？”　“你这个姐夫根本不是个东西，他惧怕会和姜国结仇，不敢借兵。”太后说一句话都咳了几声。姒菀思索片刻，跪在太后跟前：“母后，菀儿愿意亲自出使大郅劝说姐夫出兵。”　“你这一去一回不知耽误多久，他们就快到长安了。”　“菀儿即刻出发，菀儿会给皇姊写信，让她假装请皇上到石头镇去游玩，这样就能节省时间了。”石头镇是两国交界的镇子，从长安到石头镇快马加鞭昼夜不停也就是一天的时间，应该还赶得上。
　　姒菀带上一百多人马出发了，这消息传到了楚云弈和宇文朔的耳里。“什么？她亲自去大郅借兵？”宇文朔很吃惊，倒是旁边的楚云弈还异常安静，静静的喝着茶，感觉丝毫不关自己的事。“喂，喂，喂，你这样逼她不太好吧？”宇文朔对楚云弈说道。“我逼她？我什么时候逼她了？”　“你不是喜欢她吗？这大郅皇帝惧怕我们姜国，肯定不会借兵的，那她看着这条路走不通，不会做什么傻事吧？”楚云弈在意的是第一句话。宇文朔见他不回答，猜想他是在想什么。“我猜的，这些天下来我真的觉得你喜欢她。”楚云弈狐疑的看着他，他肯定的点点头。“我怎么不知道。”楚云弈戏谑的说道，其实他早已明白了自己的心，他不能再掩饰了，自己确实喜欢上了她。
　　姒菀到了石头镇，来不及休整，马上面见大郅皇帝，她姐姐姒薇在皇帝身边。“小姨。”大郅皇帝一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倒是认亲了。姒菀笑了笑，“姐夫。”马上就跪倒了地上。“小姨这是做什么？我们是平辈，朕可受不起大殷公主的这一拜　。”　“姐夫，算姒菀求您了，求您出兵救救大殷吧。”大郅皇帝放开了准备扶她的手。“公主，不是朕不帮你们，不过我们大郅本来兵力就薄弱，前段时间还不断受到诸国的攻击，好不容易停息了，确实借不出那么多的兵了。”　“哼，姐夫无非是怕姜国。”姒菀冷笑道，“姐夫放心，一旦大殷度过此劫，大殷愿和大郅永结盟友，大郅有什么事大殷都会全力以赴。”姒菀看向姒薇，希望她能说两句。“皇上，大殷是臣妾的母国，臣妾也求您救救大殷。”姒薇也在皇上跟前跪下。“那好吧，朕就借你十万兵马。说话算话。”姒菀高兴的点点头。
　　“大郅同意借兵了？”每次都是宇文朔的情绪更波动，“他是不怕朕了吗？”　“他当然不想你一直压着他，所以找了个靠山。”旁边的楚云弈说道。“那看来朕是要让人给他找点事做做。”
　　姒菀带着从大郅借的十万兵马还没回到长安，就接到消息，姜国派兵偷袭了大郅，大郅皇帝传信让她送兵回去救急。姒菀没得办法，只能让那些兵回去了。“难道大殷真的完了吗？”她对天悲泣一声。
　　“你真的舍得她？”宇文朔见楚云弈如此狠心，问道。“舍得不得又有何异？”楚云弈一向镇静的表情让宇文朔很是无奈，那是他喜欢的女人，他都舍得这样，那还要什么是他舍不得的呢？和这样一个无情的人结盟也不知是对是错。
　　姒菀失败的回到长安，太后知道后也没怪她。“一切都是天意啊，天要我大殷亡。”一向不信鬼神的太后此刻也会这么说，看来大殷真的要亡了。“以前大臣们说他权力太大不得不防，哀家和恒儿都不在意，都相信他是忠臣，结果···都怪我们错信了奸臣。”听到此，姒菀也有些后悔，自己爱错了人，爱上了个狼子野心的人。“母后，我们不能放弃，誓与他奋战到底。”太后点点头，可是她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其实她心里还在想只要摄政王是个好皇帝，对百姓好，天让他当皇帝，她也不得不服。
　　宇文朔和楚云弈距离长安已经只要一百里了，应该明天就回攻城，太后让郑虹带领所剩的十万将士誓死守护京城。翌日四更就传来了兵刃交接的声音，大臣们和太后，皇帝，公主一起在大殿内焦急的等候。“太后，皇上，公主，三位还是到宫外去躲避一下吧。”有大臣提议。“不行，哀家要和大殷共存亡。”　“朕要和大殷共存亡。”小皇帝也奶声奶气的说了句。“要不，我们迁都吧。”又有的大臣提议。“长安是大殷的心腹，长安亡，迁到哪里大殷也不可能再复活。”另外的大臣反驳他。“那我们就只有等死了吗？”之前那位大臣说道。“你怕了吗？”　“我怎么会怕？大殷是我们的父母，我们要和大殷共存亡。”　“好，我们和大殷共存亡。”其余人也说道。　“誓与大殷共存亡。誓与大殷共存亡。”满朝文武齐声喊道。

☆、楚楚怜人心

　　“不好了，不好了，郑将军被俘，大军马上要攻进京城了。”一个小太监惊呼着进了未央宫。“这么快。”姒菀在太后身边说道。“可怜我大殷要堕入贼子之手。”太后悲叹一声。“娘娘。”大臣们向她叩头。“走吧。”太后起身朝宫外走去。“母后。”　“我们主动投降他们还会少杀些无辜老百姓。”大臣们跟在太后身后，姒菀没有跟上来。“不是说了与大殷共存亡吗？为何要投降？”姒菀说道。
　　姒菀回宫换了件白衣，这是她第一次穿白衣。她一直不喜欢白衣，因为她觉得这是祭奠死人时才穿的，而此时不正是应该祭奠国家吗？所以应该穿白衣。
　　太后率众大臣到城外归降，向摄政王跪下，楚云弈瞟了一眼跪着的人群中，太后，大臣们，幼主由奶娘抱着也跪下。“王爷，大殷降，只愿王爷不要滥杀无辜了。”他没听太后所说，他左右找了找，独不见她的身影。难道她逃了？“带下去。”旁边的宇文朔发话了，上来了很多士兵将投降的太后，大臣们全部押下去了。“凡姒姓皇族，全部监押。”他命令道。
　　楚云弈一挥手准备进城的时候，高高的城墙上站着一白衣女子，她一人所散发的清冷气质慑人心魄，绝世容颜下，正是“静夜沉沉，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之意境。远看幽影飘渺，仿佛出尘，姿容如玉，神韵脱俗，恍若王母下凡，玉女临世，当真胜如凌波仙子，飘逸出尘，清丽无伦。那张略显苍白的秀丽容颜，也仿佛隐在云雾中，看去黯淡而不可捉摸，实非尘世中人，美得不染半点尘埃，令人不敢逼视，宛若最纯洁的梨花，气质脱俗，飘落人间，秀丽绝俗，清逸如仙，淡雅超群，又如冰山上冰清玉洁的雪莲花。众将士看到了这样的女子，都在议论她是谁？有的跟随楚云弈久了的则见过她，惊呼道：“她是靖和公主。”她俯视着城楼下的千军万马，轻轻说道：“此生只愿没有此生。”她闭上眼，纵身跳下城楼，毫无眷恋，向上的风将她的衣袂浮起，长发随风急速飘荡，宛若神女下凡。他飞马上前，跳上去接住她，他说话声音并不大，环境却异常安静，因为他们都惊于他们公子的举动，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屏住呼吸。“出嫁从夫，从此你跟我姓，我不会杀你。”他还没当皇上，说话时却有帝王之势，他似乎是在下命令，姒菀挣扎着想要逃脱他的怀抱，他反而狠狠的抱住她。“放开我。一具行尸走肉有什么意思？”她问道。“即使是行尸走肉我也不会放手。”这两句话只要他们两人才听得到。姒菀狠狠的将指甲掐进他的手臂里，他仍然不放。
　　他抱着她安然落于马下，顺势进了城。姒菀一直坐在他的怀里，直到到了皇宫才放她下来。姒菀一得到解放就准备离开。“来人，送靖和公主回华沐苑。”楚云弈身边的两个将士前来拉姒菀。姒菀带着冷绝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才跟着将士离开。反正她现在是逃不掉的了，倒不如先按兵不动，以静制动。
　　“你受伤了？”宇文朔也进来了，看到了楚云弈的手臂在流血，关心的问道。“没什么，多谢陛下。”他用手捂住伤口。“不用谢我，交易而已。”　“太后和皇上已经投降了，这宫里的事就不劳皇上费心了。”楚云弈这是在下逐客令？还是过河拆桥？“王爷别急着赶朕走，王爷无非是担心朕会渔翁得利吗？朕还是有点道德的，不会趁人之乱。我大军不远千里随王爷一路打到京城，让我们休整几天再回去也不迟啊。”　“那好吧，就随皇上的意思。”　“到城外三十里扎营。”宇文朔对旁边的将领说道，那将领带着穿着黑漆漆的军服姜国将士们离去。“皇上，里面请。”　“这里现在是王爷的家，王爷先请。”楚云弈也不推辞，走在前面。
　　“王爷，公主在宫里想办法自杀。”一个小太监前来禀报，在楚云弈耳边悄声说。“让人看着她，别让她出事。”楚云弈也对她悄声说。待小太监走后，宇文朔说道：“抢来的始终没有自愿的好。不过好像她一直都喜欢你，朕也不怎么明白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还要这样伤害她？”　“有些事皇上还是少问得好。”楚云弈对他说。“好，朕不问，朕不问，你不去看看她吗？”　“等我忙完了自然会去看她，皇上不必劳心我的事。”他这是在吃醋吗？他知道对面那个人也喜欢她，才会不断说关于他的事。“你放心，朕不会抢你的，朕已经有皇后了。”“皇上，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楚云弈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态度，有点过了。“你不用解释了，今后你我就是兄弟，你兄我弟，哪有弟弟抢哥哥妻子的道理？”他说是这么说，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他是在帮着他和自己喜欢的人撮合在一起。这样的事会好受吗？但他宇文朔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既然是做交易，一物换一物，就不会要多的东西。
　　楚云弈安排了宇文朔后，小太监又来了，“王爷，公主在宫里扔东西。”　“让她扔吧，这样她会好受点。”　“王爷不准备去看看她吗？”小太监是一直陪在楚云弈身边贴身服侍得，对两人的事比其他人清楚得多，他也知道了他们王爷肯定是喜欢这个公主的，才敢这么问。“过两天再说，让她先接受接受现实。”
　　接下来的几天，楚云弈忙着新皇登基的事，由于他之前就做好了准备，一切事情做起来还算顺利。早在前年的时候，楚云弈就和南广书院的院使谈好了条件，新皇登基，除了原来愿意继续辅佐新皇的大殷旧臣，新的臣子全部由南广书院推举，而楚云弈则答应让安宁郡主入宫伴驾，可怜呐安宁郡主，至今还以为是因为她师兄喜欢她才和她父亲谈条件的，楚云弈当初接近她不过是为了这以后的事。因为院使大人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会答应女儿的要求，要不是因为他女儿喜欢楚云弈，他才不会让这个狼子野心的人当皇帝。
　　事情大概理顺了，楚云弈踏入华沐苑的大门。他想过姒菀会哭，会闹，也许还会上吊来威胁她，结果他都想错了，姒菀不在华沐苑，伺候的宫女说她一个人去了。楚云弈赶紧到御花园去，看到姒菀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几株如鲜血般红艳的花发呆。“这是曼珠沙华，寓意是无尽的爱情，死亡的前兆，地狱的召唤。”她突然冷笑几声，又说道：“原来我的爱就是死亡。”楚云弈在她身后不知道说什么，曼珠沙华是从西域引进的花，据说是开在黄泉路上的花。她的意思是说爱上他就等于死亡了吗？原来在他爱上她后，她会后悔。就因为他夺了她家的江山吗？他不是又给了她一个家吗？“明天我会登基，等我登基以后就封你为皇后。”他只能转移话题，他怕再多说他也会后悔。“你不用可怜我，若你真的可怜我就赐我一死。”姒菀转过身了，对着他的目光，现在换成了她的目光更冷了。“你就那么恨我吗？”“你灭了我的国，毁了我的家，还想让我乖乖的当你的皇后，这可能吗？一向聪明冷静的你去哪儿了？”楚云弈陷入沉思，他最近也觉得自己遇事更加烦躁了，这是为什么？是因为这=那些事都与她有关吗？等回过神来，姒菀已经不在眼前了。

☆、深云锁黛眉

　　皇上登基之日，明亮的启明星才刚刚落下，连太阳都尚未升起，楚云弈却早已在宫人的帮助下穿上了一身黄色的衮服，他的双手放在膝上静静的等待着，整个房间内都静悄悄的，仅为偶尔衮冕上的珠串会随着他的呼吸摆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今日的未央宫已经被新招进宫宫人们整理打扫得焕然一新，但是室内的众多摆设都没有变动。他的视线一寸寸的打量着这座熟悉却又陌生的宫殿，从今天开始这座大殷最尊贵的宫殿与这个国家就要更换主人，完全的属于他了，就连她也要属于他。楚云弈乘坐皇撵到封禅台下，官员们的视线全部都落在这位新皇身上。在官员们的眼中新皇一身金黄色的衮服，龙袍上绣着的九条五爪金龙显得尊贵而威仪，他的步伐均匀，每一步都坚定沉着，数万人的视线与注目仿佛对他没有一丝影响，沉稳的气质完全看不出他仅仅是一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倒像是成熟稳重的中年男子。随着楚云弈开始在上进行祷告祭天，与天地沟通祷告天地是新皇继位的必要仪式，之后还要与各路神仙一一沟通才能继续开始仪式，即使是开国皇帝也不例外，要顺应天统。官员们不安地心也渐渐的安定了下来，新皇稳重的表现让他们对未来开始充满信心。一太监上前，佥曰：天命不可以辞拒，神器不可以久旷，羣臣不可以无主，万机不可以无统。楚云弈向天跪接下玉玺，走到封禅台的最高处，向着众大臣宣布：“大殷龙气已尽，朕奉天命管理这河山，必当殷勤教诲，巨细无遗。迨亲政后，振奋图强，敬报天恩。尔等百官，文武皆贤，股肱之臣，赞予重用，光昭旧绪；愈茂新猷。”国号为梁，年号太元。
　　举行完祭天仪式，楚云弈又乘皇撵回到未央宫。坐在龙椅之上，触摸着玉玺，他将心神沉浸在这方玉玺中，静静的感受着玉石的脉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臣们齐声喊道，跪在地上磕头行礼。礼成之后，楚云弈简单说了几句，就让众卿家告退了。
　　“皇上，您去哪儿？”身边贴身服侍的御前太监问道。“去华沐苑。”太监和身后的几个宫女一起随着皇上到了华沐苑，还没进去，飞来一个花瓶，在身边打碎了。“你们就在这儿。”太监和宫女站在原地，皇上进去了。姒菀的宫女们都在门外，就连子衿也被赶出来了。楚云弈本来是打算全部换人的，但想着姒菀习惯了子衿，就让她留下来继续伺候。“怎么回事？”楚云弈问子衿。“公主说要练功，将我们都赶出来了。”　“练功？”楚云弈疑惑的重复了一句。有这么练功的吗？分明是在扔东西。楚云弈还是推门而入，姒菀刚想再扔一个杯子，被楚云弈握住手腕。“放手。”姒菀喊道，楚云弈哪里会听她的。“你要练什么功？”他问道。“不用你管。放开。”楚云弈仍然不动，姒菀开始从他握住她的手那里传输内力，奇怪，这次仿佛有什么东西堵着，她怎么也输不进去。“你想杀了我？”楚云弈盯着她冰冷无神的双眼。“你杀不了我的，你还是节省点内力吧。”楚云弈将她手上的杯子拿下为自己倒了杯茶，另一只手拉她坐下。一边喝一边说：“都要当皇后的人了，还这么粗鲁。”　“我死也不会当敌人的皇后。”　　“先别急着拒绝我，听我说完。”姒菀挣脱开他的手，他也由着她。“自古成王败寇，败将都会被杀，不过，我想了一下，你在我身边呆一天，乖乖听话，我就放一个姓姒的人，如何？”姓姒的在大殷只要皇族，而且姓姒的加上外戚，总共一千多人，那么是要在他身边呆两三年？呆一天她也呆不下去，不过，能救亲人的命，这一点···再怎么也得坚持下去。“想好了吗？”楚云弈又问道。“你为什么要让我呆在你身边？为了羞辱我吗？昔日皇家女，今朝亡国奴。以前高高在上的公主如今也是你的阶下囚。还要每天微笑着伺候你，这样的荣耀还真让人高兴。”姒菀说得很冷，冷到他完全无法表露自己的真心。“我明天再来看你。”他只得离开。
　　第二天早朝之时，楚云弈提出立后之事。大臣们都表示赞成，但楚云弈一提出要立姒菀之时，他们坚决反对。“皇上，前朝余孽怎可当我大梁国母？”　“是啊，她可是前朝公主。”　“朕说了，她姓楚，不姓姒，是朕的远房表妹楚菀。”　“皇上不可，很多百姓都知道前朝靖和公主，您这样做不是欺瞒百姓，冒天下之大不韪吗？”　“皇上三思啊。”又有人说：“臣认为秦院使之女秦萱贤良淑德；温良恭俭；明德惟馨，应为我大梁之国母。”　“朕知道你们想要报答院使的知遇之恩，朕也要感谢秦院使的举荐之徳，朕会封秦萱为淑妃，与皇后一起册封。”　“皇上。”　“谁在多言，斩。”皇上说完风一般的离去。
　　翌日，秦萱，大殷的安宁郡主被皇轿接进宫。赐住碧霄宫。“皇上在哪？”秦萱柔声对新来伺候的宫女问道。“皇上在华沐苑。”　“华沐苑？”　“皇后娘娘目前的居所。”她已经听说了皇上要立姒菀为皇后的事，她不是不失望，但皇上让她进宫当淑妃已经不错了，能陪在他身边她已经满足了。“皇上经常到华沐苑去吗？”她的声音很轻柔，一听就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个温柔的人。“是，皇上几乎每天都会去看皇后娘娘一次。”　“这样啊。”　“娘娘您不用担心，那个皇后娘娘非常跋扈，每天没给皇上好脸色看，我们娘娘这么温柔，一定会得到皇上宠爱的。”宫女在为她梳妆。秦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到了她那个公主师姐，现在她亡国奴的身份可压不过自己了。皇上早晚会对她死心的。
　　吉日到了，圣旨颁布下来，立楚菀为皇后，秦萱为淑妃。姒菀因为楚云弈的一句话不得不从，她和淑妃从两道进入未央宫，共同跪在大殿之上。“夫惟乾始必赖乎坤成健顺之功，以备外治，兼资于内职，家邦之化始隆。惟中壶之久虚，宜鸿仪之肇举，爱稽懋典，用协彝章。朝恩王之女楚氏秀毓名门，祥钟世德，敬上小心恭谨，驭下宽厚平和。含章而懋著芳型；晋锡荣封，受祉而克娴内则。眩�躬淑慎，恂堪继美于兰帷；秉德温恭，信可嗣音于椒殿。往者统六宫而摄职，从宜一准前规；今兹阅三载而届期，成礼式尊慈谕。以金册金宝立尔为皇后，赐住椒房殿。秦氏门著勋庸，地华缨黻，往以才行，选入后庭，誉重椒闱，德光兰掖，封为淑妃，赐住”太监宣读圣旨。姒菀直直的盯着他下跪，而秦萱的目光则更温柔妩媚，可皇上却看都不看她。
　　皇后和淑妃被送回后宫，皇上散朝后，就回宫看奏折，晚间太监来问皇上去哪个宫，由于是一起册封的，想必淑妃的地位可以和皇后比，所以太监没有遵从一贯的规矩，第一晚去皇后处，而是先问问。今晚皇上去哪宫将决定哪位娘娘更受宠，即使地位不同。“去椒房殿吧。”　太监去宣旨了。
　　“娘娘，皇上今晚要来，您准备一下？”子衿对姒菀说道。姒菀不说话，子衿便为她梳洗了。梳洗一完太监就来传：“皇上来了。”

☆、真情真心显

　　“娘娘，皇上还是到您这儿来了，看来那个淑妃也不顾哟是个摆设而已。　　”子衿对姒菀说道。姒菀不说话，自从换了皇上之后，姒菀的话就少了，就连和子衿说话的时候也很少了，多数时候都是她一个人说，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
　　“拜见皇上。”楚云弈进来了，招呼子衿下去，姒菀坐在梳妆台前，他站在姒菀的身后，把玩着她的一撮乌丝。“今天你做得很好，我会将你的母后放了。”在她面前他称呼自己为我而不是朕。“多谢。”姒菀说的这两句话冷得犹如在冰山之上，深海之下。楚云弈拉起她的手，顺势将她牵起。慢慢的牵她走到床前。“你连我最后的尊严都要夺取吗？”离寝榻只有一步之遥时姒菀停住了，目光游离无神，问他。楚云弈回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腰贴近自己的胸膛。“难道我现在就变得这么让你不能忍受了吗？连和我云雨都是丢掉尊严？”　　“皇上有自知之明就好。”姒菀想要挣脱开，“如果我不呢？”他搂得更紧了，还贴近她的嘴唇，姒菀偏头躲开，他又转过来。“你再近一步我马上让你的喜事变丧事。”姒菀威胁他。“我倒要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