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锦芳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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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菀偏头躲开，他又转过来。“你再近一步我马上让你的喜事变丧事。”姒菀威胁他。“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自杀？”楚云弈再次接近她，想要吻她。姒菀这次没有动，连头都没有转，她死死的盯着他，脸色惨白，嘴角流出血来。楚云弈触摸她的手腕。“你居然对自己用催魂咒来威胁我。好，好，好得很。”他放开了姒菀，甩身出去了。
　　楚云弈走后姒菀才停下，她还不能死，她还要救她的亲人，可是现在的他，她是一刻也不想再在他身边呆下去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后来的几天楚云弈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听子衿说他也没去碧霄宫。大臣们以为这两位娘娘他都厌倦了，提出为他选妃，也被他拒绝了。姒菀每天的事就是坐在佛前念经，为母后，为皇弟祈福。
　　“皇后在哪？”楚云弈上午处理完昨天的奏折，一边揉了揉太阳穴，一边问小太监。“皇后娘娘在椒房殿，皇上是要过去陪娘娘用午膳吗？”楚云弈点了点头。“摆驾椒房殿。”太监用尖锐刺耳的声音喊道。
　　“公主，皇上来了。”姒菀正在看书，子衿进来禀报。姒菀没有理睬她，一群穿着花花绿绿的御膳房服饰的宫女端着饭菜进来摆放在桌上，迅速退了出去。“奴婢拜见皇上。”楚云弈挥了挥手，子衿退下了。“过来吃饭。”姒菀不理他。“你不是答应要乖乖听话的吗？明明知道最后还是要听我的，为何还这般执拗？”姒菀还是不说话，他走到她身边，拉她坐到桌边“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将我禁锢？我们姒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要灭了大殷？你为何这么恨我？”　“这些都过去了，你不用知道。”　“过去了？你灭了我的国，毁了我的家，一句过去了就完了？你拿我当什么了？你的私人禁脔吗？”　“姒菀，你不要太放肆了。”楚云弈听到最后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发怒了。“我放肆了又如何？你受不了了？那杀了我啊，现在博个殉国的名声也不迟。”　“你到底想怎样？”　“杀了我，或者放了我和我的家人。”　“我已经放过一次了，这次不会再放开你了。”　“什么意思？”　“你不用知道。”她的情绪不稳定，现在还不是告诉她一切的时候。他刚拿起筷子，她按住他。“你说清楚。”　“没什么可说的，用膳。”他往她碗里夹菜，她的泪掉了下来，滴落在碗边，伴随着嗒嗒的声音。她居然哭了，一向坚强的她居然也会哭。他有些动容，伸手擦干她脸上的泪珠。她按住他的手，“你不爱我，为何还要囚禁我？”他主动将她的头靠到自己肩上。“对不起。”他对她说道。他闭上了双眼，她哭得更厉害，几乎出声了，泪水打湿了他的龙袍。午膳之后楚云弈走了，这一哭倒是缓和了两人的关系，至少楚云弈每次来姒菀不会再那么针对他了。
　　“菀儿。”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姒菀走出去看，果然是萧璎珞。薛梓胤和楚云弈是最好的朋友，楚家和薛家又是世交，想必这次楚云弈登基，薛家也出了不少力，不然怎么会一登基就封薛梓胤为丞相，还下圣旨为两人赐婚。“你怎么来了？”姒菀吃惊的问道。“皇上怕你无聊，让我来陪你。”　“他还会关心我？”她带着嘲讽的语调说道。“菀儿，你误会他了，其实他是···算了，不说那么多。”　“他是什么？”姒菀却揪着不放。“这个其实不该由我说，但我看着你们这样是夫妻又不能做夫妻，我也替你们痛苦。我也是听梓胤说的，早在他还是平南侯世子的时候，在他听说你要出嫁别国时，他执意要带你走，为此不惜和平南侯闹翻，最终还是他念在楚家对他的养育之恩的份上，才留下来了。菀儿，其实他是喜欢你的。只是迫于形势，他不能对你表达。”　“他喜欢我？他会喜欢我？笑话，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在他心里只要皇位，怎么会喜欢我这个亡国奴呢？”　“菀儿，别这么说，其实他是怕你们捅破这层纱后他会不顾一切的要娶你。”　“那他为什么现在不说？”　“他现在一到你这里你就剑拔弩张的针对他，他还怎么跟你说心里话？”　“但是就算他喜欢我，我们也不可能像寻常夫妻一样恩爱，即使我们心里都爱着对方，我们之间还是隔着国仇家恨。你告诉我这些只会徒增痛苦罢了。”　“我只是不想你再误会他了。他真的很爱你。”　姒菀勉强地笑了笑。“不说那么多了，你好不容易来一次，我们说点开心的。”
　　萧璎珞陪了姒菀很多天，两人本来还依依不舍的，无奈皇上赐婚的婚期要到了，萧璎珞必须回去准备成亲。“你去吧，你成亲当天我会来的。”姒菀对萧璎珞说，萧璎珞这才离开。
　　大梁太元元年四月廿八
　　这一天是萧璎珞和薛梓胤成亲的日子，薛家早已门庭若市，各路的朋友和亲戚都到了。“皇后娘娘驾到。”这一声喊得尤其洪亮，闹哄哄的屋子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众人一起拱手行礼迎接皇后娘娘。子衿将皇后的礼物交给了专门收礼的管家那里，姒菀送的是一套点翠首饰，用点翠工艺制作出的首饰，光泽感好，色彩艳丽，而且永不褪色。它的制作工艺极为繁杂，制作时先将金、银片按花形制作成一个底托，再用金丝沿着图案花形的边缘焊个槽，在中间部分涂上适量的胶水，将翠鸟的羽毛巧妙地粘贴在金银制成的金属底托上，形成吉祥精美的图案。这些图案上一般还会镶嵌珍珠、翡翠等宝玉石，越发显得典雅而高贵。点翠首饰一般是宫里娘娘的用品，送出去正符合皇后的身份。
　　“皇后娘娘请上座。”薛梓胤来招呼她，“你不用管我，我随便出去走走就是，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你去好好招呼其他客人吧。”娘娘都这么发话了，薛梓胤只能由着她了，姒菀走后，来了个官更大的：“皇上驾到。”皇上也亲自来了，众人很诧异，为何皇上皇后没有一起来？薛梓胤又上去招呼，皇上送的礼可比皇后大得多，皇后是送给新娘子的，而皇上不仅送给新娘子，还送给新郎，送来的是一道圣旨和一个令牌。“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薛相之妻萧氏，端庄贤惠，温良恭顺，特封为一品诰命夫人。”皇上从太监手里拿过令牌，“这个是免死牌，朕作为新婚礼物送给你。”薛梓胤立即跪下：“多谢皇上。”将圣旨和令牌一起接下。

☆、千千阙歌扬

　　薛梓胤请皇上上座，皇上去了，走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礼品处写着点翠首饰。“谁送的点翠？”他轻声问道。“皇后娘娘也来了。”薛梓胤耳语答他。“噢？她也来了？”　“娘娘说要到外面走走，皇上也要去吗？”　“不用了，反正她不想见朕。”楚云弈坐在上面，看着热热闹闹忙着一团的薛家，却觉得这份热闹不属于自己。
　　姒菀独自在花园里散步，连子衿都不让跟着。这薛家的花园很大，快要接近御花园了，姒菀若有所思的闲逛着，突然遇到一群老头子，老头子们上前对姒菀行礼。“臣等见过靖和公主。”姒菀下意识的注意到他们说的是靖和公主，而不是皇后娘娘，他们不是楚云弈的臣子吗？怎么会叫她靖和公主？“你们···”姒菀说道。老头子们全体跪下。“靖和公主，臣等是永烈帝的旧臣。”永烈是姒菀父皇的谥号。“那你们找我做什么？”姒菀又问道。“公主，楚云弈夺我大殷，臣等不愤，假装归顺，实则在找机会复我大殷。臣等恳请公主能带领大殷旧部复兴大殷。”　“这···”姒菀极想答应，可是她不能。“臣等恳请公主殿下复兴大殷，臣等恳请公主殿下复兴大殷。”老头子们一个劲儿的磕头乞求。“不是我不想复兴大殷，而是楚云弈和我谈了个条件，我在他身边一日，他便放一个人。若是我离开了，那那些姒家人肯定逃不掉。”姒菀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公主，只要有您的带领，我们可以救出太后和皇上他们。”　“来不及的，他不会放过我的。”　“公主请看。”站在离姒菀最近的那个老头拿出一样东西。“虎符。”姒菀惊道。那老头双手递给姒菀。“这是永烈帝留给公主您的，可以带动岭南十万大军。全国上下除了岭南，都属于大梁了，我们只有岭南可用。”姒菀接过虎符，明黄透明的虎符，帝王和权力的象征。“就算有虎符，我们也不可能赢。”姒菀说的是老实话，他们只要十万军，而楚云弈手握百万大军，这是十倍的差距，怎么可能赢？　“公主，您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只要您发话，从现在起，臣等就开始训练这十万兵，让他们每个人都达到以一抵十的势力。”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三年，三年后，待我将所有亲人救出了，我就会加入你们。”　“这···”老臣们面面相觑，“好，希望公主不负臣等的期望。”给姒菀虎符的那个老头一口答应了，他应该是这群旧臣的领头人吧。
　　老头子们回去参加婚礼了，姒菀又是独自一人了。“为何一个人在这儿？”姒菀转过头看，居然是楚云弈。“皇上不去参加婚礼吗？”姒菀挨他一头，不抬眼正正看到他的胸膛。“我的皇后都在外面，我为何要去？”楚云弈轻轻的拉起她的手，姒菀挣脱开了，“皇上请自重。”　“自重是什么意思？你是我的女人。”　姒菀走开了，她回到堂上，新娘子已经被接过来了，还在拜堂，楚云弈也回来了，皇上皇后既然都到了，也不好坐到两边，姒菀不得已和他一起坐，楚云弈将手按在她放到桌上的手上。姒菀想躲却躲不了。“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萧璎珞被送进新房了，薛梓胤留下来陪客人们喝酒。楚云弈只喝了一些酒酒告辞了，而皇后则以陪陪新娘子为由去找萧璎珞了。
　　“是谁？”新娘子还盖着红盖头，听到了脚步声。“是我，璎珞。”她说道。“菀儿。”从她的声音就可以听出她很高兴，她起身来，姒菀将她按住，不让她起身。“璎珞，恭喜你，你们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姒菀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一只手。“你们也是啊。”这句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他们这算终成眷属吗？楚云弈算是囚禁了她。“菀儿，对不起，我不该···”她连忙说，“没事。”姒菀答道。“璎珞，你当了薛相的夫人，又是一品诰命，以后就可以随意入宫来找我了。”姒菀说的是诰命夫人都得入宫向皇后请安。“菀儿，你其实在宫里很无奈吧？”姒菀望着她，即使知道她隔着盖头看不见她，她还是觉得两人目光相对。“即使我喜欢他我也无法原谅他做的一切。”姒菀说了句心里话。萧璎珞反过来握住她的手。“没事，只要他能放了我的亲人，怎么样都可以。”姒菀笑了笑。
　　皇后在宫门快要关闭的时候回宫了。翌日，姒菀招来了白夜，白夜虽然没有答应要帮楚云弈，但他还是在宫里任天师，楚云弈也没有因为不帮他而将他赶出去，只是从没找过他，等于他完全属于一个闲人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留在宫里，他不是说过生是大殷的人，死是大殷的鬼马？姒菀突然找他让他也吃惊了很久，被皇后派来的轿子接了过去。“微臣拜见皇后娘娘。”子衿将他带进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里是佛堂的装扮，还有一尊佛像立于正中央，姒菀跪在佛前，手里拿着佛珠。“天师来了。”姒菀才缓缓起身。向他双手合十行礼。“娘娘这是？”白夜更加吃惊了。“还是叫我公主吧，我想了想，此生已不再留恋红尘了，不如从此青灯古佛相伴。”她之前不是很爱现在的那个皇上吗？不是为了他可以放弃自己吗？现在为什么不留恋红尘了？“公主您是要如何？”　“我要天师你教我佛法。”姒菀对他诚心的说。“公主，要入佛门首先要戒欲，可是皇上···”　“你认为我和他还要可能吗？”姒菀说道，白夜懂了，答应了她，每天姒菀都派轿子去接白夜过来，听他讲习佛法。
　　一天皇上到后宫来看姒菀，正正碰上皇后的轿子，抬轿的人见到皇上，停了下来。白夜下轿行礼。“天师这是到皇后宫里吗？”每个宫殿的轿子都有特殊的标致，椒房殿的当然是凤凰了。“回皇上，娘娘让微臣为她讲习佛法。”白夜恭恭敬敬的答道。“佛法？她还有这个兴趣？”楚云弈笑了笑，“朕也想听听。”说着皇上快速向椒房殿走去。宫女将皇上带到了姒菀所在的地方。姒菀还是跪在佛前，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以后还是白夜，说道：“天师来了。”　“是我。”楚云弈答道，姒菀已经起身了。“你怎么来了？”　“难道我不可以来看我的妻子吗？”　“没什么好看的。”　“你每天召个男人来你的椒房殿，这是什么意思？”他是在吃醋吗？他以前不是一向不喑世事，淡视一切的吗？为何现在多了那么多的情绪，还会动怒，还会吃醋了。“我只是让他来讲佛法，皇上这也要干涉吗？”　　“我干涉？你是我的女人。”白夜正巧也进来了，听到了这句话，心里有些发凉。“皇上，您误会了。”他向楚云弈说道。“朕在和皇后说话，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白夜低头。“你那样强调干嘛？怕我和其他男人鬼混吗？”姒菀激怒他，“你···”楚云弈居然扬起了手，“你是要打我吗？你打啊，杀了我更好。”楚云弈收回了手，他怎么舍得打她，他气愤的离开了。“天师，我们开始吧。”姒菀平静得完全像刚才那件事没发生过。白夜也不再多说。开始讲今天的课。
　　楚云弈回到未央宫大发脾气，御前太监小路子端来凉茶，“皇上，您消消气，娘娘她也是一时糊涂。”　“糊涂？朕看她清醒得很。”楚云弈喝了一口茶，还被呛着了，猛咳嗽。小路子为他理气。“皇上您别气着自己了。”　　“朕只是···”他又咳了几声，拿出手绢来，上面还有血，他看见后赶紧遮住。“难道是开始了吗？”楚云弈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　　

☆、曼珠花似锦

　　楚云弈生气了许多天，已经有一个月没去找过姒菀了，姒菀也落得清静，天天在佛前诚心礼佛。由于后宫只有两位妃子，没什么重要的事，皇上吩咐不用打扰皇后娘娘，一切琐事都由皇上亲自处理，这些看在众人眼里很是羡慕嫉妒恨，皇上居然爱皇后到如此地步，什么事都由着她，还不让她累着。
　　楚云弈经常偷偷的在椒房殿门口看她，却不进去，他看到姒菀和白夜越发亲密，心里很不是滋味，试问谁敢给皇上戴绿帽子？他心里郁结，召来白夜，问道：“天师不帮朕也就罢了，还敢要朕的女人？”他这话问得特别直接，朕就是不满你们了，咋的？“皇上真的误会了，微臣和娘娘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　“你以前不是说过喜欢她吗？现在她天天找你。”　“皇上。”　“天师不必多言，来人传旨，将天师白夜禁足于飞雪轩，不准任何人去看他。”两个太监上前来，白夜只得走了。
　　“你什么意思？”姒菀听说楚云弈幽禁了白夜，到未央宫来闹。“没什么意思。”楚云弈在看奏折。姒菀一把拿下他手里的奏折。“我的最后一点活下去的信念你也要夺去吗？”她问道。“我可以给你找个尼姑来陪你，只是他不行。”楚云弈明显是在吃醋。“你是在吃醋吗？”他一愣，姒菀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他猛地起身，在她唇上一吻：“你本来就是我的。”姒菀一巴掌扇了过去。这一掌特别响亮，未央宫里还有余响。楚云弈看着她，姒菀眼里闪着泪光，想必打自己心爱的人心里也不好受吧。“这一掌是因为你不分黑白。”姒菀说完就走了。
　　楚云弈一个人呆在未央宫，让小路子拿了些酒来，他要一醉解千愁。“皇上，您少喝点。”小路子见他不停歇的倒酒，劝道。“别管朕。”楚云弈因为练功不能喝酒，酒量不好，一壶酒下去就已经醉得差不多了，还在继续喝。
　　晚间，姒菀准备就寝，听见太监报道：“皇上驾到。”　“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她嘀咕了一句。宫女都被屏退了，楚云弈跌跌撞撞的走进来，一大股酒味刺鼻。他一进来就从后面抱住她，她挣扎。“别动，就这样。”抱了许久，他喊道：“菀儿。”这事他第一次这样叫她。“你可知道···”他又没了下文。“知道什么？”她问道。他俯下身伏在她的肩上，姒菀转身，他吻住她的唇。“你干什么？”姒菀推开他。“你不是一直都想献身给我吗？今晚我成全你。”他说完就要行动，抱起她倒在床上；她压在他身上。“你流氓。”姒菀从他怀里起来，却被他再次拉进怀里。“菀儿，你不要躲，我怕你再次离开我，菀儿。”他像个孩子一样紧紧抱住她，她趁着他还醉着轻声问出一直想知道的问题：“你爱我吗？”他将她转身，直勾勾的看着她的双眼，猛地吻住她娇嫩的唇，吻了几下才放开，伸手抚摸她的脸，“菀儿，你非要我说出了吗？别人都懂了，你为何不懂我对你的心？我为何要留你在身边？为何不顾众人的阻挠要立你为后？为何要赦免姒家全族？”　“你爱我吗？”姒菀再次问道。“我爱你。”他深深的吻住了她，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他那一句我爱你打动了，这一句迟来的我爱你来得太晚了，也不是时候。她仍由他抱着，流下泪来。“父皇母后，皇兄，菀儿对不起你们，菀儿想放纵自己这一回，将这一次作为和他之间的了结。”他的唇在她颈间摩擦，她纹丝不动，由着他。“菀儿。”他低声唤她，她不回答，只是默默的流下泪来，他起身将她推倒，扯掉她的衣衫，露出白皙的胴体。他如蜻蜓点水一样轻轻的吻她。被他撩起一丝□□，她将手放到他的背上，他似乎是得到了许可，开始了更近一步的动作。在她身体被填满的那一刻，疼痛无比，她按在他背上的手指甲掐进肉里，轻呼一声：“痛。”他只能慢慢的，动作幅度不敢太大，怕她很痛。他只抽动了几下停在最深处，又反过来继续吻她。她想起曾经和他的种种，不由得暂时放下了国仇家恨，抱紧他，最后两人都筋疲力尽他抱着她一起入睡。
　　清晨，他们居然几乎是同时睁开眼的，姒菀见他还抱着自己，有些发怒的看着他。“菀儿，对不起。”她挣脱开来，姒菀扇了他一耳光，“你无耻！”他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夺得了她，在她最需要温暖的时候用一句话打动了她本来已经锁好的心。“我酒后乱性，我不该···”他向她靠拢。“你别碰我。”姒菀向后挪，捏紧被子。“菀儿，我···”　“你别说了，就当这次是我们之间的了结，从此以后，你我两不相欠，形同路人。你也不用觉得对不起我，就算你不要我，我也不可能爱上其他人。”　“菀儿。”他有些失落的喊了一声。“你先出去。”姒菀喊道。楚云弈起身穿好衣服，看了一眼床上的她，出去了。“师兄，我们结束了，我不会再有爱情了。”她在心里哀伤。爱上一个不对的人，只会受伤。
　　那晚之后，楚云弈不再踏足椒房殿，御前伺候的小太监小路子也很奇怪，皇上和皇后娘娘那次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又开始冷战了？而且皇上为什么一次也不去淑妃那里，就当淑妃不存在一样，也不怕那个院使大人生气吗？而皇后娘娘一次也没出过椒房殿了，天天在殿里礼佛。
　　皇上不去看皇后娘娘不代表皇后娘娘失宠了，太医还是照常去的。这一天，太医为姒菀请平安脉。突然跪在地下，“恭喜皇后娘娘，娘娘已经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居然怀孕了，姒菀这次可是大惊。“子衿，关上殿门，你在外面看着，不许任何人进来。”身边的小宫女马上去了，“娘娘您···”姒菀从手上脱下一根金镯子拿给太医。“刘太医，本宫要你帮一件事。”　“娘娘请讲。”　“这件事先不要告诉皇上，三日之后再说可好。”　刘太医吸了口气，答道：“好吧。”
　　姒菀在这三日思索了许多，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孩子，别怪母后，怪只怪你投错了胎。”姒菀对他说道。她开始收拾细软，还将之前那帮老头子给她的虎符拿上了。三日后，刘太医按照约定去对皇上说皇后娘娘怀孕的事，皇上激动得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同时椒房殿的宫女子衿来传话：“皇上，不好了，娘娘，娘娘她走了。”子衿揣着气断断续续的说道。这可算是大喜之后大悲。“走哪儿去了？”　“娘娘只留了一封信，出宫了。”子衿将信递上去。楚云弈飞快的扯掉信封，拿出来看，上面只有一句话：勿喜勿悲，此生无缘，来世不做有情人。她这是伤透了心啊。即使有了他的孩子，她还是不愿留下。
　　在她追了楚云弈三年，当了他的皇后之后，姒菀走了，这一年她十九岁。那一天天下着蒙蒙细雨，正如两人的心情。
　　

☆、离别藕丝连

　　大梁太元元年
　　薛府
　　萧璎珞刚刚准备躺下，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凝神一听，能在这么晚敲她的房间门，也就是说是偷偷来的，还没被府里的侍卫发现。而敲门很急促，那是有什么事情，这人是谁？她披上衣服走了出去，黑暗中只见冷漠带着焦急的双眸。“菀儿？”萧璎珞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