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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锦芳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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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从落雁见到白夜的第一天起，姒菀就觉得落雁不太对劲，这些天连醉梦楼也不回去了。整日都在漪澜殿，现在姒菀才知道了秘密，他们两人居然在这里做苟且之事。落雁不是爱张佑的吗？白夜不是修道之人吗？他们怎么能这样？姒菀正想撞门进去抓住他们，但还是忍住了，落雁都决定还是下嫁张佑了，现在捅破了不是让大家都难堪吗？她默默的回去了。
☆、绵绵狼烟起
大梁未央宫
“皇上，北方戎狄入侵。”小路子接到消息，慌慌张张的赶到了未央宫找楚云弈。“戎狄已经多年未曾侵犯中原了，为什么突然又来了？”楚云弈奇怪的问道。“据薛相所说是因为我们用来跟他们交换马匹的银子少了很多。他们以为我们大梁欺负他们，就要强攻长安。” “怎么会少？” “估计是路上被马贼劫去了不少。” “这事没人查吗？” “薛相已经在查了，还未查到，皇上，当下是对抗戎狄的紧要时刻，您快些做决定吧。”小路子拱手跪于地下。
朝堂之上，楚云弈下旨让郑将军为先锋，带军三十万去对抗戎狄的二十万军。“皇上，将大军全部派出，万一南边有什么闪失，怎么办？”一个大臣问道。“南方无非就是岭南和江南一带，江南那边是宇文朔的地盘，宇文朔和我大梁是盟友，他自然不会趁人之危的，但是岭南的南殷···”另一个大臣说道。“南殷怎么了？”高堂之上的楚云弈问道。“皇上，南殷虽然一直没对我们动手，但它还是一根毒针，随时可能给我们大梁致命的一击，皇上最好还是留下一些兵保护长安。”“岭南边境是张将军的管辖，你们难道是不相信张将军的能力吗？”因为朝廷要事，张将军被暂时调回来，现在皇上说及此，他傲视众臣，有的臣子看到后怕极了，素问这个张将军为人嚣张跋扈，除了皇帝，谁也不放在眼里，就连薛相都要忍让他三分，谁敢说质疑他的能力啊？要是得罪了他，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臣等不敢。”大臣们只能说这个。
三个月后郑将军凯旋，大梁上下皆大欢喜。又有臣子来谏，“皇上，我军方捷，正是士气最盛的时候，此时进攻南殷可大获全胜。” “是啊，皇上，一直让南殷苟延残喘也不是办法，大梁都成立这么久了，也该收回那一片土地了。” “皇上，早做决定啊，毒针留不得。” “皇上，三思啊。”大臣们的声音纷纷扰扰，楚云弈直感头疼，又觉得天旋地转，头昏眼花，昏倒在龙椅之上。“皇上，皇上。”小路子上前去扶他进到未央宫休息。“这可怎么办呢？这紧要关头，皇上他···他···唉。”大臣们在未央宫前等待太医为皇上诊治，想到此，一个劲儿的摇头。楚纯熙听说后，马上赶了过来，此时他已经是五岁的宝宝了。他从大臣们眼前经过，小路子为他开门，他跑进去了。“咦，皇上身体不适，正是太子暂摄国政的时候，我们何不去跟太子说？”一个大臣提议。“是啊，太子现在也在学习处理国政了，应该能做主。”就这么愉快的决定后，大臣们在门口等着小太子出来。小太子还是一副孩子气，见他父皇昏迷不省人事，哭了出来，直到出来时还在抹眼泪。大臣们见到了太子，齐齐下跪。“你们这是做什么？”楚纯熙很少面见大臣，现在他们这个样子，他还不习惯。“太子，皇上昏迷不醒，国不可一日无主，现在正值紧要关头，臣等希望您能站出来带领我们大梁。” “父皇只是昏迷，不是驾崩，你们就想让本太子谋反？”这说话的语气完全不是五岁的小孩子。“太子，您误会了，不是谋反，不瞒您说，在我们大梁成立一年后，大殷余孽到了岭南建立了南殷，这些年我们大梁一直没找到机会收拾他们，现在机会到了，本来皇上已经决定了进攻南殷，可是现在···太子，您现在是唯一能做下旨的人了。” “南殷女皇不是父皇的故人吗？”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子说得没错，不过故人也分朋友和敌人，这南殷女皇一直仇恨我们皇上抢了他们的江山，伺机报复，现在若是不派兵收拾他们，日后他们壮大了，情况将恶化。”楚纯熙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点了点头。“你这么说也有些道理，那好吧，本太子就去取虎符和玉玺来。”大臣们高兴的看了看对方，心想大梁终于可以完整了。
南殷丰城
姒菀正在殿里看书，落雁进来了，“皇上，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大梁派兵进攻我们南殷了。”姒菀猛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大梁派兵攻打我们？他居然派兵来杀朕？” “确实，上面有他的玉玺和虎符印。除了他谁敢动用那两样东西？”姒菀心里怒火渐起。“朝内还要哪些武将？”落雁摇摇头说道：“已经不多了，武将差不多都被派在外防守边境了。” “那怎么办？朝中还要谁可用？” “本来还有一个管五城兵马司的柳林，前些天他的马惊了，他从马上摔下来，摔伤了腿，现在都不能走路了，请了假在家休养。” “那找谁去？” 落雁思考片刻，说道：“还要一个人选。” “谁？”落雁跪在她面前。“请皇上御驾亲征。” “你要朕亲自去？” “没错，皇上您的军事头脑不必朝中任何一名武将差，您去的话，胜算会大大的提高。” “那好吧，也只有这样了。”姒菀火速的准备，三日后就出征了。这次走得匆忙，粮草没备多少，落雁让她先去，她留在丰城收集好粮草运过来。
姒菀率大军在距离大梁营帐五十里的地方扎营，为了防止被敌人发现，他们躲进附近的一座山里。晚上休息时，她辗转反侧，不是因为害怕敌人，而是因为万般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向她发兵。他不是口口声声的说爱她吗？现在怎么？因为几年不见，爱也淡了？还是因为之前她拒绝了那个他扮演的云二公子，把他惹恼了？无从得知，姒菀也不多想了，起来走走。走累了自然就会睡着。
次日四更，敌方响起了战鼓声，放哨的将士来传话，大梁开始进攻了，姒菀让他们赶快做好全方位的准备。“皇上，您就留在军营里吧，战火无情，万一伤了您怎么办？”她身边的一个将士说道。“朕既然来了，就没有不去战场上的道理。”姒菀拿起旁边的剑，和那个将士一同出去了。
大梁未央宫
楚纯熙一直守在楚云弈身边，等待着他醒来，探子不断的亡未央宫送来消息。楚纯熙都在楚云弈的门外听。“本太子知道了，你下去吧。”楚纯熙走进去，楚云弈突然睁开了眼睛。还吓了他一跳。“父皇，您终于醒了。”他大喜过望，趴在楚云弈身前。“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楚云弈张口就问。“没什么啊父皇，只是这几天您病了，大臣们让儿臣暂摄国政而已，既然现在您好了，儿臣会归还的。” “你还想瞒朕，朕的耳朵好得很，刚才那个探子说的话朕都听见了，你对南殷用兵了。” “父皇，儿臣也是为大局着想，您迟迟不肯做决定，要是有个万一，我们大梁的子民怎么办？” “朕不管你说什么，马上撤兵。” “父皇，那个南殷女皇不是您的仇人吗？您为什么要一直包容她啊？” “快去。”楚云弈不多说。“父皇您不说清楚，儿臣是不会撤兵的。” “她就是你的娘亲，你的母后。”楚云弈近乎大吼的说道。“什么？儿臣的娘亲不是死了吗？” “她没死，她就是南殷女皇。” 楚纯熙跌坐地上，他都做了什么，他居然派兵攻打他的母后。“儿臣马上下旨撤兵。”
☆、皑皑玉雪山
楚纯熙正准备出去，一个探子过来了，“太子，大梁已经围攻了南殷女皇带的兵，南殷女皇逃到了玉雪山失踪了。” “赶快下令撤兵。” “太子，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南殷无主，只是我们长驱直入一举拿下丰城的好时机。” “本太子让你去就快去，哪有那么多废话？”楚纯熙冒火了。那可是他的母后，他却不能和其他人讲，他转身进去，却看到一个人出来了。那是他父皇，他父皇肯定是听到了刚才探子说的话，二话不说让小路子去备马。“父皇，您去哪儿？”楚纯熙问道。“去找你娘亲。” “父皇，你病还没好，怎么能去雪山呢？您先回去，儿臣派人去找。” “朕要亲自去。”楚云弈说完就出去了，骑着快马离开了。
“菀儿，你要等我。”他一路狂奔，一边心里默念。骑得太快，他转弯时没注意，摔倒在地，马也停了，他不顾身上的伤和泥，再爬起来，继续赶路。他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玉雪山。
姒菀带兵走的那天，正值在玉雪山下扎营，遭到了大梁的突袭，将士死了十之八九，她还在浴血奋战，几个将士为她开路，让她躲进雪山里，她不愿走，那几个护在她身边的将士都身受重伤，还靠意念为她护卫。他们一步步后退，将姒菀往雪山送。“皇上，您不能有事，您要是死了，我们南殷就真的完了。”一个将士在咽气前用最后一口气说道，说完就死了。姒菀哭不出泪来，她心里只有恨，恨他，为什么要赶尽杀绝？连一点活路都不给她。她不能死，她不能让奸人得逞，她必须活下来才有力气和他斗到底。姒菀留下还在奋死作战的将士们，只身进了雪山。延绵大雪山，就算他们要找也要找几天。到时候她可以从另一条路下山，回到南殷，东山再起。
她身上负着伤，拖着疲惫的身体不知目的的往前走，血一直流着，她已经疲惫至极，现在只要躺下，她立即就能睡着，不过是长睡，不醒的那种，但她的意念支撑着她不能倒下，她必须活下去，前面也许有人家，有避风港。风雪不断的打在她脸上，雪铺满了她的头发，她恍恍惚惚，跌倒在地，就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大雪仍然在下，将她覆盖，染成和大雪一样的颜色。
姒菀不知睡了多久，感觉周围温暖了些，还有亮光，她缓缓地睁开眼，旁边背坐着一个人，她打了个喷嚏，“你醒了。”那人转过身来。“是你。”姒菀看了看来人。“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救皇上的。” “是你将朕带过来的？这是个山洞？”姒菀看了看周围的景色，肯定的说道。“是，等雪小一点，微臣再送您下山。” “不用了。”姒菀断然的拒绝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那人是白夜，他问道。“朕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衣冠禽兽，一副清高的样子，却和已有婚约的女子不清不楚。”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朕问你，你和落雁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和她没什么啊。” “朕全都看见了，你还撒谎，朕看到你们在漪澜殿里的一切。” “是她勾引的喔。” “她勾引你？她可是爱的张佑，要不是因为你，她也不可能不忠贞。” “那皇上的意思是怪我？信不信全凭皇上您一念之间。” “朕本觉得落雁和张佑是天生的一对良人，现在你们闹出这样的事情来，是想让张家难堪吗？” “皇上，我们只是云雨过几次，未想过要成亲。” “你敢吗？”她又觉得脑袋很晕，坐不稳，白夜过来扶她，“你走开，我不需要你帮我。” “菀儿，我真的爱的是你。”姒菀躺下冷笑道。“你和他人云雨，还口口声声说爱另一个人，你觉得我会信吗？” “菀儿。有些事你不会懂。” “我是不懂，我也不想懂，你连他都不如。”姒菀吼道。“菀儿说的是谁？” “还会有谁？当然是楚云弈，虽然他害我如此，但他从来都只有我一个女人。”此时楚云弈刚刚赶到了玉雪山，见到有个山洞，准备进去生火暖暖身子，还没走近，就听到了谈话声。“你怎知他只有你一个女人？为帝者有三宫六院是常事。” “可我就是相信他不会。” “菀儿，你还是没忘了他。” “我当然不可能忘记，他是我一生唯一爱过的男人。”楚云弈听到这句，心里感到暖和些了，只是不知道这一场误会要何时才能消除，姒菀现在肯定恨他入骨吧。
“雪停了，我们下山吧。”白夜去扶姒菀。“你滚。”姒菀不想他碰自己，却无力反抗，白夜将她背在背上，走到山洞口，看到了人影，他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楚云弈可看到了他，他们都没说话，白夜也没告诉姒菀。“你在看什么？”姒菀在他背上问道。“没什么。”他转过头又继续看，姒菀在他背上也转过看了看，什么也没有。
待白夜和姒菀走远后，楚云弈才走出来，之前他怕被姒菀看到，在见到白夜之后就躲了起来。原来白夜一直是爱她的，可笑，他都可以守在姒菀身边，他这个丈夫却不能。
姒菀下山后发现之前围攻他们的大梁兵都走了，“他为何撤兵了？”姒菀感觉奇怪，问道。“也许这个命令不是他下的。”白夜说道。“真的？那会是谁？” “我也只是推测而已。”
楚云弈一步步挪下山去，楚纯熙赶到了。“父皇，您没事吧？”楚纯熙在将士们的拥护下到了楚云弈身边。“父皇没事，我们回去吧。”楚纯熙本来以为会迎来他父皇的一顿破口大骂，结果却是这样的平静，平静得他有些心虚。他跟在楚云弈身后。“父皇，发生了什么事？您找到娘亲了吗？”楚云弈点点头，“她已经被她的人救了。” “那就好。”楚纯熙顿时松了一口气。“回去后再算账。”在楚纯熙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楚云弈说道。“父皇，这不能怪儿臣，不知者无罪，谁让您以前不说，儿臣一直以为娘亲真的死了。” “她是朕的皇后。” “皇后？那椒房殿里不是有一位吗？” “她的宫女子衿假扮的。”每次他的问题楚云弈都会耐心的为他解答。“熙儿的娘亲很美吗？”现在知道了他的娘亲是谁，楚纯熙也大着胆子打探有关他娘亲的事情。“她是全天下最美的女子，是个倾世美人。”楚云弈说道。“那是娘亲更美还是父皇更美？”楚云弈扯扯嘴角，看来他的太子还是个小孩子心性，这个江山交给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父皇，您说啊，到底是您更美还是娘亲更美？”楚纯熙追着不放。“这没有可比性。” “怎么没有？熙儿就是觉得父皇长得很美。”楚云弈其实也很苦恼，长着这么一张阴柔的脸，既讨女子的心，也讨男子的爱，他十八岁那年走在街上，就有男子来示好，他断然的告诉人家他没有龙阳之好。可人家不信，一直追到他家门前，他没办法，让家丁走了他一顿，才没有男子再来了，而他常年一张冰霜脸，就算有女子喜欢他，也不敢上前来搭讪。
☆、点点鲛人泪
一大早，太子殿下就被叫道了未央宫，他还昏昏沉沉的，就听他父皇说了些听不懂的话，最后他问道：“父皇，您在说什么？”楚云弈无奈，只得再说一遍。“朕是说南殷女皇马上要过生辰了，她今年不同，邀请各国参加，估计不光是为了她的生辰，也是为了联络其他国家，因为去年那一战她应该觉醒了。” “那娘亲也发了请柬给我们？”楚纯熙问道。楚云弈摇了摇头。“南殷开始修建各国驿馆，唯独没有大梁的。她也没发请柬。” “那父皇您是什么意思？” “朕要你去参加宴会。” “啊？娘亲都不欢迎咱们，还去干嘛啊？” “不光要去，朕还要你去让她回来。” “这，这怎么可能呢？”楚纯熙吃惊的张大了嘴。“朕已经时日不多了，想在最后的时光有她陪着。” “父皇您怎么了？”楚纯熙上前去，他才看出楚云弈脸色苍白，就连嘴唇都没有颜色。“这是朕应得的，有得必有失。”他也不说理由。“父皇。”小太子都急得快要哭了。“你快去准备吧，后日就出发。”楚纯熙点点头，退出来。
六岁的大梁太子被派出当使者去参加别国女皇的生辰宴，那个女皇还不是别人，是他的娘亲，他的母后，但他的母后不希望他和他父皇参加，他父皇却让他厚着脸皮去。楚纯熙坐在轿子里，一个人发呆，一个人抱怨，天下为什么这么不公，他父皇犯下的错，让他去当这个炮灰。
南殷
落雁在得到消息后，赶到了奉天殿，“皇上，您要举行生辰宴？”她很惊讶，这几年姒菀的生辰都是小过的，顶多大臣们一起聚一聚，今年为何要让别国一起参加？“嗯，你去好好准备一下迎接各国使臣。” “皇上，您这是为何？” “我们不能再偏安一隅了，必须强大起来。趁这次机会我们可以看看能联络的国家。” “可是，皇上，我们南殷本就是抢的大梁的地方，大梁比我们强大那么多，应该没人会搭理我们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皇上。” “你不用多说了，这笔债朕会向他讨回来的。”
楚纯熙赶到南殷的时候，正逢还要一天的时间到女皇的生辰宴。城门外的使臣们已经很多了。大多拿着请柬进入，“太子，我们没有请柬啊？”楚纯熙身边的一个护卫说道。“本太子知道，我们先到那边去。”按着楚纯熙的指示，他们退到了一边。“你去，去抢一个过来。”楚纯熙对刚才那个护卫说。“啊？太子，这样不好吧。” “让你去就快去，哪来那么多废话？”这个护卫是他父皇的亲卫队里的，这次奉命保护太子殿下，想必这点小事他很容易就能办好。他在轿子里等了一会儿，那个护卫回来了，手里拿着请柬。“太子殿下，属下拿到了。”他将请柬递给楚纯熙。“很好，你怎么拿到的？”楚纯熙很好奇。“属下将他的裤子扒了，告诉他如果不将请柬给属下，就将他送到大街上。”楚纯熙看过去，那边一个不知是那个国家的使臣在大叫。“那我们就进去吧。”楚纯熙笑了笑。到城门口，守卫检查了一下，看了看请柬，放他们进去了。“殿下，这里没有大梁的驿馆，我们去哪里？” “你傻呀，没有驿馆不是有客栈吗？”于是众人一起到了当地最好的客栈去，还点了一大桌菜。店家看着这个小孩子坐在一大桌菜前，担心他吃不吃得完，却不担心他有没有钱，因为从他的穿着和身边的护卫来看，一看就是富家子弟。楚纯熙想反正是他父皇的钱，管他的，还是要吃好睡好。“你，也坐下和本太子一起吃。”他对那个护卫说。“太子殿下，属下不敢。”他恭恭敬敬的回答。“本太子要你吃你就吃，哪里那么多废话。”护卫只得坐下，拿起筷子，看着小太子一个劲儿的夹菜吃饭。“你看着我干嘛？快吃啊。”楚纯熙似乎注意到了，对他说道，他才开始吃。
翌日，满京城都热闹异常，各驿馆的使臣们被女皇陛下派来的御轿接进宫了，这次还管得挺严的，都是大排场的用御轿，没有御轿的就代表没有请柬，免得有人假装进来。恰好他们是劫了别人的请柬，而不是混进来，否则还是进不了皇宫。他们顺顺利利的踏上了这个轿子，进了南殷皇宫，在轿子里楚纯熙还是很期待的，他在相信他的娘亲长什么样子，见到他时会怎么样，她会说些什么。
轿子停了，在皇宫前，剩下的路要自己走进去，护卫们被留在了客栈，只有楚纯熙和那个亲卫队的护卫一起进去。楚纯熙在宫女的带领下进了皇宫，按位置坐下，女皇还没来，使臣和大臣们已经差不多坐满了，左边是使臣，右边是大臣，他们的目光基本上是聚集在楚纯熙身上，肯定是在想他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也来参加生辰宴，还是代表一个国家来参加。“皇帝陛下到。”姒菀从外面由宫女扶着走进来，从听到那皇帝陛下到起楚纯熙就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原来他的娘亲这么年轻，这么美丽，这么倾世，难怪他父皇连看都不看一眼他后宫里的那些妃子，心中的挚爱如此美丽，还有谁比得上？不用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在人人眼里都是西施。那些使臣们也惊讶于这位女皇的容貌，素闻大殷靖和公主有倾世之貌，今此一见，果不其然。明日游上苑，火速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用这一句来形容也不为过，美貌与霸气同在。
姒菀的目光直直向前，却在楚纯熙那里略作停顿，随后又回过头去。她登上台基，宫女端来一杯酒，她举杯，敬众人。“今朕生辰日，与各国同乐，谢各位使臣不远千里赶来。这一杯，朕敬你们诸位。”楚纯熙不会喝酒，让宫女端来了茶，姒菀注意到了这个，微微看了一眼，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又对众人笑了笑，让大家欣赏歌舞，喝酒品尝他们南殷的美食。楚纯熙很挑食，一般他和大梁皇帝楚云弈一起用膳的时候，他的饭菜都要单独做，他皱着眉头在对护卫挑三拣四的说着，这样不吃，那样不吃。姒菀在台上看着他的样子偷偷的笑了笑。她看到楚纯熙，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应该也这么大了吧。要是有这个孩子那么乖该有多好，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没有娘亲应该会少些爱吧。这些年她强迫自己不能去想那个孩子，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回去看他。
今天是生辰宴，明天以后才更重要，她会将使臣们一个个单独请进宫商谈国事。夜幕降临的时候，生辰宴就差不多结束了，姒菀派人将使臣们送回驿馆。楚纯熙却没有走，趁此机会，他收买了一个宫女，宫女告诉了他女皇的位置，那个护卫将人打晕，他们悄悄地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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