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锦芳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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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那种是什么武功？”在姒菀以为萧璎珞已经睡着了的时候，突然听到她说话了。“催魂咒，师父教了我许多武功，除了这个其他的都没学会，连轻功也是勉强。催魂咒也不是什么咒印，就是需要强大的内力支持，它不需要太多的招式只要内力强，直接攻破经脉，就可令人死亡。”
　　“　一旦发动催魂咒，直到那人死去，否则不会停止。所以中了催魂咒的是没有伤者的，都是死者。”　“感觉很厉害的样子。”萧璎珞说道。“不过发动催魂咒会伤身，就像刚才那样。师父说使用多了最终会催了我自己的命，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用的。但今天是个例外。”
　　静安郡主果然没有说什么，还没等姒菀陪她一个她就自己带了个新的，这个新的和之前那个截然不同，唯唯诺诺的躲在静安郡主身后，低着头。“静安郡主。”姒菀故意向她行礼。她“哼”了一声气愤的离开了。姒菀好笑的看着她的背影。
　　

☆、莫愁湖偶遇

　　拜入师门之后，要是书院不上课，有的师兄弟会相约一起下山游玩，萧璎珞要和薛梓胤他们一起，没办法，有了郎忘了朋友，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
　　姒菀在想到底这个休息日应该做些什么呢，她可能和师兄一起下山吗？算了，还是自己去吧。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着男装安全些。早上姒菀还在吃早饭，有的弟子因为激动连早饭都没吃就走了。姒菀巴巴的望着人家成群结队，而自己孤家寡人，突然眼前出现淡紫色身影。哈哈，他也是一个人。他这样的人不会有朋友的，真不知道薛梓胤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南广书院在江南一带，这里甚是繁华，就算下山几次也不可能完全看完，所以下山后的姒菀也不会无聊，这次就去上次没去的莫愁湖吧。莫愁湖园内楼、轩、亭、榭错列有致，堤岸垂柳，海棠相间，湖水荡漾，碧波照人。姒菀看见一旁一群人围着一老妇人，那老妇人说得津津有味：“我们这莫愁湖啊，有一个美丽的传说，老人们说啊这莫愁湖古称横塘，因其依石头城，故又称石城湖，莫愁其实是个人的名字，她是河南洛阳人，幼年丧母，与父亲相依为命。她文静，聪明好学，采桑、养蚕、纺织、刺绣样样拿的起来。邻居家的小孩念书，她听着记着，不但识的些字，连诗文也能吟咏几句，莫愁还和父亲学了一手采药治病的本领。十五岁那年，父亲在采药途中不幸坠崖身亡，莫愁因家境贫寒，只得卖身葬父。当时卢员外在洛阳做生意，见莫愁纯朴美丽，很同情她，便帮助莫愁料理了爹爹后事，带她来到建康，从此，莫愁嫁进卢家，成了员外的儿媳。莫愁婚后和丈夫恩恩爱爱，第二年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取名阿候。虽然生活富裕，可莫愁时常想念家乡，怀念父亲，只有帮助穷人治病时才感觉快慰露出笑容。穷人们时常说：我们有了病啊痛啊的，见了莫愁，就什么忧愁也没啦！长此以往，莫愁女的名字就传开了。”姒菀听了这个传说笑了笑，要真的有这样的家庭该有多好，世人皆为荣利缠身，动曰尘世苦海，不知云白山青，川行石立，鸟笑花迎，谷答樵渔，世亦不尘，海亦不苦，彼自尘苦其心尔。
　　姒菀绕着莫愁湖走了一群，见前面有一个小树林，漫步进去。
　　“公子。”姒菀走到树林深处，听到有说话声，躲在旁边。“大殷的军情如何？”被叫公子的男子问道。旁边鞠着躬的男子递上了一个纸条。“这是细作调查到的。”那男子看了看，收进了袖子里。“你走吧。”那男子立起身轻轻一飘就消失了。“谁？”姒菀踩到了一根枯枝，发出了一点声响，声音本不大，只是周围环境□□静了，声音就被扩大了。姒菀不敢在动，那玄衣男子却走了过来。“本来到这里我不想杀人的，既然你都听到了，别怪我。”姒菀将玉冠取下，长发随着风飘扬。她看男子的装束就猜测他可能是邻国姜国人，姜国人有一个习惯，也就是不杀女人，事到如今只能赌一赌了。“我不杀女人。”他将指着姒菀喉咙的剑收回。姒菀心里笑了笑，赌对了。“可是也不能让你说出去。”他又指着姒菀的嘴，“所以就只有割掉你的舌头，砍了你的双手。让你无法说也无法写。”姒菀收起了刚才的柔弱。“还以为你是个君子，结果还是个小人，既然你不杀我，休怪我不客气了。”她用力拍打男子握剑的手，男子因为无意识，将剑扔到了地上，姒菀握住他还支起的手，强大的内力不断涌入他的体内，到处乱窜，涌入丹田，击破各处筋脉。“催魂咒，云山派，你是云山派的人，云山老尼是你什么人？”此时他已经快支撑不住了，脚在地上乱动，想要将剑勾过来，姒菀注意到了，将剑踢远了。见他快要断气的时候，姒菀放开了他的手。“她正是家师。”那男子没了力气，在姒菀放开那一刻就瘫坐在地上。他揉了揉手臂，就算已经油尽灯枯了，他还是那么镇静。“看来中原女人不似看着那么柔弱。”　“你错了，中原女子是很柔弱的，可是我不是一般的女子。”姒菀拖着疲惫的身体朝树林外走去，反正他已经不对自己造成威胁了，又何必看着一个人默默的死去？估计着他看不见的地方，姒菀停了下来，扶住一棵树，一大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她擦了擦嘴角，缓慢的向前走去。
　　“公子，您没事吧？”另一个黑衣人出现在刚才那人面前，那男子摆了摆手，从荷包里拿出一颗丹药服下。“你去查一下云山老尼的弟子是谁。”　“是。”黑衣人答了一声，嗖的一声不见了。男子嘴角挂着一抹微笑。”居然有人能伤得了我，你还真是不一般，却也是个美人。男子的微笑有些阴邪了。
　　姒菀走到树林尽头，头越来越晕，“坏了，这两次使用时间隔得太近了。”姒菀在心里念道。她的潜意识提醒自己不能倒下，可是眼皮却不听话，想要往下倒，姒菀倒下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
　　醒来已经不知何年何月了，姒菀捂着头，艰难的起身，只见旁边的桌子上坐着一白衣男子，男子相貌俊秀，年龄应该不大，“微臣拜见公主殿下。”那白衣男子一见她醒了，立马过来行礼。“你是？”姒菀在脑海里回忆，嗯，确实没见过他。“微臣是天师，白夜。”男子没等姒菀回答，自己起来了。“公主受伤了，正巧被微臣看到了，这里是客栈。”姒菀微微顿首，以示感谢。“多谢天师大人相救。”　“公主殿下不必客气。”姒菀看了看他的模样，应该算是个美男子吧，怎么会当天师呢？那会让许多的小姐们伤心的。“催魂咒类似禁术，用多了会害了自己，公主还是少用为好。”　“靖和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可以的话靖和不会用的。”天师不像神棍，在大殷是受人尊重的，就连她的父皇也要敬重三方，因此姒菀说话就比较客气。“敢问公主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才迫不得已使用催魂咒的？”他胆子还算大，居然敢管皇家的事。“我见到了姜国人，应该是姜国皇室或者朝廷大官，他们探听到了我国军情。”姒菀想到他是我朝臣子，还是告诉了他。“听说最近姜国太子宇文朔到了大殷，具体到了哪里还未可知，公主遇到的可能就是宇文朔。”白夜说话时眉眼微蹙，更显俊气。后来姒菀才知道楚云弈是大殷第一美男，但她觉得眼前的人儿不亚于他，即使不能超过也是等位的，只可惜是个天师。
　　姒菀觉得没事了就道谢离开了。“最终你还是遇到了他。”待姒菀走后，白夜发出一声叹息。
　　姒菀回到书院已然天黑，匆匆赶到房间，正正装上一个坚硬的胸膛，姒菀抬头，确实楚云弈。“师兄。”姒菀退后两步，不好意思的打个招呼。“师妹。”他永远都是这样，不多的言语，让人感到他远在天边，不可亲近。姒菀从他身旁离开，楚云弈呆在原地，静静的呆了会儿才离开。
　　“公子，云山老尼的弟子是大殷皇室的。”宇文朔还呆在南广书院山下。“谁？”男子端起茶杯，揭了揭杯盖，“大殷三公主，姒菀，封号靖和。”宇文朔的手顿时停了下来，“公主？她的样子还真是一点公主样子都没有，不过这样的容貌在我们姜国还真是少见。”宇文朔笑了笑。“公子的意思是想要她吗？”那手下的胆子还真是很大，居然敢这样和宇文朔讲话。“你小子还敢打听主子的事。”虽然是嗔怪，但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看来两人不止是主仆关系。“那她现在在哪里？”宇文朔又问道。“现在在南广书院，是沈括的弟子。”沈夫子的棋局天下闻名，他们姜国也略知一二。“那我们先找这个沈括来看看。”宇文朔抿了一口茶，放下了。
　　次日，一群黑衣人潜入南广书院，将沈夫子带走。“沈夫子，得罪了。”宇文朔对着沈夫子行礼。沈夫子觑着眼睛看了看。“你是姜国太子宇文朔？”　“沈夫子好记性，正是在下。”宇文朔笑了笑。“太子找老夫来有何事？”沈夫子问道。“在下想了解一下夫子的二弟子。”宇文朔说得云淡风轻，沈夫子听来却别有意思。“太子说的是何静？”　“正是。”宇文朔已经打听到了姒菀对外自称何静，取自封号靖和。　“太子想知道什么？”　“何静的身份夫子可知道？”　“身份？太子可知道什么？”　“哈哈哈，院使大人可是什么也没查出来吧？”宇文朔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　　特别喜欢菜根谭里的一句，就用上了

☆、国与家之择

　　，　“太子殿下到底想要如何？”沈括不想听他再拐弯抹角了，直奔主题。“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沈夫子利用何静的关系帮我探听一些重要的消息即可。”宇文朔笑道。“何静到底是什么人？什么重要的消息？”他又问道。“只要你盯紧她，总会知道的。”　“老夫一世清名，从未干过这样的事，老夫不会答应你的。”　“不答应？哈哈，非逼得我这样吗？听说令千金年方十四，这个年纪再我们姜国已经可以嫁人了，要是令千金我们姜国做妾的话，不知道沈夫子作何感想？”玩弄权利的人最会的就是威胁人，沈夫子因为不喜欢争斗，才没去北恒书院，来了相对安静的南广书院。“你威胁老夫？”　“本太子就是威胁你，要名声还是要女儿，你自己选。”宇文朔也不和他打哑谜，威胁就是威胁，他知道了姒菀的身份，料到她会想方设法的透露消息给皇帝，只要她透露消息，就能知道她找的什么人，趁早将这些人换掉，再给她一些假情报，这样大殷还不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沈夫子，本太子是看在你的名声上，才对你这么客气，要是换做别人，本太子早就抓人质了，你也不要想着让你女儿逃走，本太子会这么傻？她早已被我的人盯着呢。”宇文朔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满意。“好，老夫答应你。”　“爽快，沈夫子就是耿直的人。”
　　月落半空，星云漫天，后山山顶的树木在月光的笼罩下宛若银河倾泻，美若仙境。楚云弈手持墨绿玉箫，准备上山，半路上，遇到了提着提篮的安宁郡主。“弈哥哥！”她见楚云弈来了，面露微笑。“安宁郡主。”楚云弈向她行礼，她一直盯着楚云弈的俊容，才反应过来连忙解开提篮，“弈哥哥，这是我亲手做的点心，你尝尝。”她拿出一盘淡绿色的绿豆糕递到楚云弈面前。楚云弈拿起一块，抿了一口。“好吃吗？”她略带期待的问道。楚云弈点点头。她的笑容加深了。“这个流苏和这把箫还真配。”她眼尖的看到了楚云弈另一只手中的箫，箫上挂着的浅绿色流苏就是自己送的那个，心里不由得乐开了花。
　　待楚云弈吃完一块后，她明知故问：“师兄可是要上山。”　楚云弈‘嗯’了一声。她不敢再逗留，怕有人看见，又不能随楚云弈一起上山，她知道他每晚都要上山吹箫，吸取月之精华，来提高自己的修为，凡是听他吹箫的人都会中招，她记得爹的叮嘱，不能在有月亮的晚上上山，她不敢违背，只得离开。“那弈哥哥我先走了。”楚云弈点了点头，看都没看她的背景，径直向山上走去。
　　因为刚才的耽搁，山上时间比平时晚了点，月已到中天，他远远的就看到了姒菀坐在一棵树的树杈上。他经常都会看见她，却不知她为何要出现在这里？为了吸收月光？恐怕没人和他一样吧，他是必须收集月的力量才能用，因此每晚都要少很多的休息时间，而她呢？他站到了她所在的那棵树下，不待她反应过来，跳上了树梢，姒菀被这动静惊醒，睁开大眼，看到如仙的背影，才发现自己上错了树，他每晚都是在这棵树上吹箫的，但他没叫自己下去，算了，还是呆在原地吧，她听着箫声，加上他的背影，她完全看呆了，连他回过头来都没注意到。半晌才看到，“师兄。”他没说话，而是飞到她身边，“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他毫不客气地问道，冰冷的目光一直盯着她的双眼。“我，我，你明知道何必再来问我。”姒菀想探知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噢？我知道？将问题甩给我，你还真会说话。”楚云弈不再和她说话，飞下树离去了。
　　即使拜入师门，以前所选的也要学，也就是还得学武功和政治，只是没有专门拜入师门学的那么详细，姒菀很萧璎珞都换上一身劲装去学骑马。到了马场，周围的人都身着和她们一样的劲装，唯独楚云弈和薛梓胤还是一身深紫色锦服和一身白色锦服，姒菀很吃惊的看着萧璎珞，“刘夫子特许他们两个不用学骑马。”什么呀，这么不公平，会武功的就不用学了？我还不想学呢。姒菀在心里腹肌。姒菀上了马，和萧璎珞并肩而骑，楚云弈和薛梓胤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轻声谈论着，刘夫子先演示了一遍，就叫大家自行学习。姒菀在挥鞭的时候，不禁意的向后看了一眼，萧璎珞看着她的回眸，待两人一起走远后，才问道：“静儿，你真的喜欢他吗？”姒菀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呆住了。“你说什么啊？”她一头雾水。“我刚刚都看见了，往往不禁意的动作才能显示出真情，你告诉我，你是真的喜欢他吗？”姒菀讪讪：“有点。”　“你喜欢他我不反对，可是他会喜欢你吗？我们大殷的公主一般都是送去别国和亲的，就算你们两情相悦，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想好了吗？”姒菀却说：“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吧？我还没向他表露过心迹。”　“这有什么，回去叫你父皇下一道圣旨，还愁他不要你？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这样不好，我只想嫁给我爱的男人。”姒菀说完驾马而去。“哎，你等等我。”萧璎珞也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本来是一年一次的拜师大会却在今年举行了两次，时隔四个月，再次举办。对于众学子，弟子的疑虑，书院并未给出解释，就这样举行着，姒菀听到萧璎珞的小道消息称是安宁郡主要求院使再举行一次，院使被缠得没法，只得答应她。姒菀想起上次拜师大会上安宁郡主排在她后面，因为她过了，所以她没有机会了，她是真的那么想拜师，还是别的原因？姒菀大概猜到了，无非就是为了那个人。
　　这一次姒菀和楚云弈一起坐在沈夫子身后，看着台上的安宁郡主，老实说安宁郡主长得挺清秀的，但不是绝色，配楚云弈次了点，但她身份尊贵，还是配得上。安宁郡主在台上斟酌了一会儿，下了两步棋，最终抬头看向沈夫子。“夫子，安宁下得对吗？”她面带无邪的微笑问道。沈夫子点了点头，将她收为三弟子，就此沈夫子宣布此生收三弟子即可，不再收徒。次日安宁郡主前来拜见姒菀和楚云弈。“师兄，师姐。”因为她的身份，他们还是称呼郡主。
　　“哎呀，看来你的情敌要开始出手了。”回到房间，萧璎珞一边掀开被子，整理蚊帐，一边对躺着的姒菀说道。“你看出什么了？”姒菀问道。“全书院谁不知道安宁郡主对楚云弈有意思？都那么明显了，就是楚云弈他自己没表态而已。”萧璎珞说得轻巧，姒菀听来莫名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出生在皇家，成了政治工具，要是随便一个官家也不至于没有自己的自由。“那又怎么样，他没表态就代表我还是有机会的。”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自己怎么会随意的说出这样的话？萧璎珞也吃惊了，她第一次听到她这么切的承认自己的心。“我···”再多的话已是无用，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掩饰就是矫情。
　　次日一早姒菀就想起了什么事，赶紧写一封信，交给书院专门的信使，让他寄出去。信使接到信后，还未走，就被沈夫子叫去了，刚进房间，就不知被谁打晕了。沈夫子看了看他手里的信，居然是写给齐王的，他拆开看，称呼就吓了一跳，她居然叫齐王皇兄，那她的身份是什么？皇帝陛下不是只有两个子嗣吗？难道还有一颗明珠流落人间？他继续看完内容，更加吃惊，信上说的是姜国太子窃取我国军政机密的事，他犹豫了，这···一方面他是大殷的子民，要是他将此信交给了宇文朔，说不定会让国家家破人亡，另一方面是自己唯一的女儿，难道真的要嫁给那些不讲文明的姜国人当小妾吗？他到底该怎么办？他只想问为何宇文朔会选上他？为什么要让她站在这个选择面前？经过几番斟酌，他还是将信收进自己袖子里，他劝服了自己，就算宇文朔知道了机密，凭大殷现在的实力也不会占下风的。而自己只有这一个女儿，她都不幸福的话自己还活着做什么？他将信交给了宇文朔安排的密使。回过头来又在想何静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她为何称齐王为皇兄？看来是要好好调查一番。
　　

☆、选妃风波起

　　又是放假日到了，姒菀本来已经决定了自己去的，结果她的小师妹来找到她，说是他们师兄妹三人一起出去，初听到这个消息姒菀有些惊讶，随后是无奈，小师妹想和大师兄一起，拉上她干嘛？看着人家成双入对？还是小姑娘不好意思，她在才不那么尴尬？姒菀无从得知，人家诚恳的邀请你，又不好拒绝，只得答应下来。
　　去哪里完全是安宁郡主决定的，她说想去爬山，姒菀无语，你来来往往的爬我们的天坟山还没爬够？还要出去爬？但大师兄都没说什么，她更不好说什么了，只能跟着她，安宁郡主一声声师姐叫得姒菀心里发软，还被她挽住手腕，她自问和她不怎么熟，怎么才一会儿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每当她叫自己的时候，姒菀假笑以回答。
　　安宁郡主选的这座山，和他们的天坟山不同，从山底开始全是高大的乔木，山里很幽静，静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姒菀内力深厚，走得不算费力，楚云弈会武功，自然也不会，可安宁郡主就不了，没走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师姐，我不行了，我们歇会儿再走。”前方的楚云弈听到后也停了下来，就在旁边的树木倚着歇会儿。“小心。”姒菀眼尖的看到她脚下有一只蛇沿着乔木攀爬，她立马过去拉开她，蛇却在自己脚上咬了一口。“师姐，师姐。”安宁郡主紧张的叫起来，楚云弈已经过来了，扶姒菀坐下，将她裙子掀起来看她的伤口。“这是眼睛蛇。”安宁郡主更加慌了，“师兄，怎么办？师姐不会有事吧？”　“秦萱，你扶住她，我帮她把蛇毒吸出来。”这个时刻他也顾不得叫郡主了，直呼安宁郡主名字。秦萱点点头，握住姒菀的手，楚云弈俯下身贴住姒菀的伤口，吸出一点血又吐在一旁。“师姐，你别憋着，痛就哭出来。”姒菀反而笑了笑，冷汗直冒，“师父说女孩子不能随意流泪，小的时候我受了伤，不忍疼痛哭了出来，师父罚我三天不准吃饭，自此以后再痛我也不哭了。”忍着剧痛她都还能这么平静的讲完这些话。“师姐，女孩子本来就是脆弱的，你想哭就哭，不要憋着自己。”　“我不哭，只是···”话还没说完，她已经痛昏过去了。楚云弈为她吸完了蛇毒，用衣袖轻拭嘴角，看她的目光不再一般，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坚强，她却不知她刚才的行为已经隐隐触动了他的心弦。“师兄，师姐昏过去了，我们怎么办？”秦萱问道。楚云弈横抱起她，朝山下走去，秦萱走在后面，表情略有不满，随后又恢复平常。
　　姒菀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萧璎珞为她端来药。“谁送我回来的？”姒菀好奇的问道。“你的好师兄一路抱着你回来的，满意了吧？”她舀起一勺药喂她。“真的是他，抱我回来的？”姒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有假？你看安宁郡主就不像是能抱起你的人。”姒菀心里偷笑，却面不露色。萧璎珞喂完药就出去了，进来时手里拿着一盒药膏，“这是什么？”　“梓胤给我的，说是涂在伤口上不会留疤。”她一边说着一边为姒菀涂药，“他回来说了什么吗？”萧璎珞先是一愣，后来懂了，她还是在问那件事啊。“他什么也没说，你还在期盼啊？我看他就是因为你救了安宁郡主才会帮你的。”姒菀一听，有些道理，她在想要是是当时只有他们两人，他还会这么做吗？肯定不会的，他喜欢的是安宁郡主，怎么会喜欢自己？
　　又在书院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