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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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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一路飙升至左通政。”
  不是谢某人故意要耍酷,而是因为谢某人得死撑脸面。若是他要笑,那就真是半个笑脸了。安怡听得笑了:“曲县令想必很郁闷吧?”
  安保良一口撕去半只鸡腿:“你爹我也很郁闷。本想着辛苦一日,怎么也能好好吃一顿补偿补偿,谁想他一句太累没胃口就打发了我们。”想起白日安怡在街上两针就治好了那老头子,颇为得意:“随他一起来的那位柳大人倒是个极和气的,很是夸了你一回。”
  安怡不以为然,抢在他去夹另一只鸡腿前迅速把鸡腿夹走放到薛氏碗里,又给安老太舀了勺适合老年人吃的鸡肉羹:“祖母多吃些。”
  若是以往,薛氏肯定会把鸡腿夹给安保良,力劝他多吃些,但今日薛氏并没有这样做,而是把鸡腿一分为二,一份给安怡,一份给安愉,从始至终看也没看安保良一眼。
  安保良不是没察觉到家里的气氛,之所以故意这样夸张不过就是想调节气氛。眼看无人配合,只得折中给安愉舀了一勺蛋羹,爱怜地摸摸安愉的头。安愉欢快地捧着自己的小碗埋头吃个不停,弄得小嘴油汪汪的,吃饭间隙不是望着这个笑就是看着这个笑。看得安怡心中软绵绵一片,忍不住把他夸了又夸。
  安愉得了夸,赶紧取了调羹把他认为最好吃的蛋羹挨个儿分给众人。安老太等人老怀甚慰,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自从家里有了钱后,吉利就再不上桌和其他人一起吃饭,而是端了饭在自己房里独自吃,她有孕后就更甚,连饭菜都是单做。往日她觉得这是一份保障,偏今日她就觉得不是滋味,特别是听到正屋里传出的笑声和说话声,她心里就一阵阵的邪火往上涌,炙烤得她坐立不安,心神不宁,烦躁不堪,就想不管不顾地发作出来。
  叫他们一家子笑得这样欢,她却连饭菜都没敢吃好!叫他们一家子这样暖洋洋的,她却要用丫头的被子!她这么辛苦,却没一个人关心她,尽让安怡那个恶毒的丫头兴风作浪!吉利用力把桌上的碗挥落到地上,见黄莺害怕地去捡碎碗,就又掐着黄莺胳膊内侧最疼的嫩肉来回使劲转了及圈,见黄莺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才觉得舒坦了许多。
  肚子里的胎儿突然用力踢了她几脚,她高兴起来,尤知章这药真好,这些天腹中胎儿不太动弹,肚子又经常疼,叫她提心吊胆的,现在好了,孩子这样有力爱动,肯定很好。
  院门被人敲响,一个衙役领着个穿七品武官服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刘婆问了几句后就把人直接领去了正屋。没多少时候,兰嫂就提着药匣子,陪着披了斗篷的安怡出了门,安保良则陪着那穿七品武官服的年轻男子说笑着跟在后面也出了门。
  吉利踢踢站着委屈哭泣的黄莺,骂道:“哭得晦气,还不赶紧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黄莺抽噎着出去打听消息,回来道:“是新来的钦差大人请大姑娘去诊病。”
  “奔波劳碌命!”吉利啐了一口,眼睛一亮:“可是今日大家都传说的那个长得十分年轻貌美的国公钦差大人?”
  

正文 第80章 钦差大人(三)

  
  昌黎城不大,谢满棠住的驿馆离县衙只隔着半条街。安怡与安保良走了盏茶功夫就到了驿馆,驿馆里还和平日没人住时一样的稀松平常,并没有因为住了钦差大人就戒备森严。
  曲县令带了祝主簿等人就在外头候着,见他父女二人来了忙迎上去,反复叮嘱安怡:“好孩子,就在你身上了。务必要好好诊治,让谢大人早些好起来……”
  安怡道:“伯父您放心。”
  曲县令一路走一路摇头,轻声同安保良道:“没想到他这个人看起来那般难以亲近,这方面倒不是太讲究。”
  安怡闻言暗想,谢某人只怕不是不讲究,而是用这样的态度间接地告诉黄家人,他不怕,有什么花招心思只管放马来耍,他接着。再看安保良,也是若有所思,面上却只管附和曲县令:“是啊,是啊……”
  转眼到了谢满棠所居主院外,侍卫通传进去,柳七出来客客气气地要拉曲县令和安保良往一旁去喝茶,曲县令严重表示,他关心挂怀着亲爱的钦差大人的身体健康,一定要跟着安怡进去瞧瞧,了解一下钦差大人的健康状况。
  柳七非常委婉地表示,钦差大人头痛心烦不喜见人,只肯见大夫,又暗示,钦差大人性子古怪高傲,曲县令想要日子好过最好不要违逆他。曲县令无奈,只好跟了柳七去。安保良趁空小声叮嘱安怡:“小心谨慎些,要是有什么不欢喜的不用委屈自己,爹兜着,听见你喊就会来。”
  安怡的心顿时很温暖。虽然位高权重且貌美如花、臭屁冷拽的谢大美人不可能会对她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但在安保良这个当爹的眼里,她这个女儿就是一朵人见人爱的娇花,他没有唧唧歪歪的说什么“不要去给他看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何如何”之类没用的废话,而是直接给她撑腰鼓劲。这样就不错了,她算是没有白替他筹划。
  安怡进入房内,只见谢美人着了一身象牙白的轻袍,背对着她躺在软榻上假寐,一头如墨般的乌发倾泻而下,铺了半枕。靠得近了,一股若有若无的书墨清香萦绕鼻尖,让人觉得宁静宽怡,全无平日他给人的那种紧逼冷压之感。
  室内空无一人,谢美人只管假寐,不理不睬。安怡也不觉得无措尴尬,自若地示意兰嫂放下药箱,又去外头要热水,她自己则褪去斗篷,挽袖净手,将针具铺陈开来,道:“不知谢大人是要在榻上行针还是要另寻他处?”
  谢满棠并不理睬她,安怡就当他是准备在榻上受针了。便叫兰嫂:“去叫个伺候大人的小厮进来给大人褪去鞋袜。”
  兰嫂才要走,谢满棠就睁开了眼,冷冷清清地瞥了她一眼,慢吞吞地坐起身来褪去鞋袜,端正坐好,继续闭目养神。
  安怡见他的表情协调了稍许,明知故问:“不知大人可有所好转?”
  谢满棠冷冰冰地道:“你觉得呢?”
  安怡之前叮嘱他的是隔日行针,而昨日自此时也不过堪堪过了一天半的功夫而已。他反问这一句,却是有责问的意思在里面了,若是症状有所缓解,他就会明日才求医,而非是这时候急着把她叫来。
  兰嫂有些忧虑地看了眼安怡,她清楚安怡是第一次诊治这种病例。昨日她虽觉得谢满棠二人行踪虽然诡异,却本着主人不说就不问的原则把这事儿烂在了心里,谁想峰回路转,这谢满棠竟然是钦差大人!能治倒也罢了,若是治不好,对安怡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声名几乎可以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安怡呵呵一笑,不动声色地反咬回去:“大人的病耽搁得着实太久了些。”
  谢满棠横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你放心,我不至于委屈你到要你爹来救你,最多让你立即把你师父找来就是了。”
  这是把刚才安保良私底下叮嘱她的话听进去了,就这样也要找她麻烦,这心眼得小到什么程度?安怡腹诽着,微笑道:“大人今日说的话比昨日要多。”
  昨天他可是惜字如金,今天能多说这么多话,那就说明症状是在好转中,最少也没加重。不过是他太过着急,所以才急着把她找来而已。
  谢满棠被揭穿,也不辩解,冷哼了一声闭目不语,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越发显得鼻梁高挺,眼窝深邃。
  安怡收回目光,凝神静气,仔细施针。须臾收针,叮嘱道:“大人有空时还是继续用指甲重切患部,坚持下来效果极不错的。”言罢就要告辞,柳七笑嘻嘻地从外头走进来拦着门道:“安神医,这就要走啦?可忘了什么事?”
  安怡装晕:“当然没忘,烦劳大人帮我把我爹叫出来。”
  柳七抱着手臂道:“我的手臂还麻着,你怎么说?”
  安怡佯装才想起此事,一拍脑袋:“瞧我,这样的大事也能忘。今日下午我在医馆里等了您许久,不见您来就随身带了两丸药。”笑眯眯地递过两枚碧绿如玉、指尖大小、散发着清香的药丸:“服下就没事了。”
  柳七拿了药丸在手,呵呵笑道:“说来奇怪了,你给我的那药草吃下去没有直接抹上效果好。你这个神医难道不知道?”想起她骗他吃下那么多青草,他就忍不住生气。
  安怡一本正经地道:“我知道啊,但抹上去是治标不治本,服下去才能标本兼治。”
  柳七拿不准真假,只得偷看谢满棠。谢满棠端坐榻上,并不理睬他,外头安保良和曲县令又再三使人来说情,表示想拜见慰问一下谢满棠,柳七无奈,只好放了安怡去。只是始终为安怡捉弄他而气愤,非得一路护送安怡归家,路上千方百计表示亲近敬重,话里话外都透着那么股子亲热劲,等曲县令等人凑过来打听,他又故意含糊表示,不能说,不能说,弄得曲县令等人心痒痒的,安保良也是莫名其妙。
  到了县衙,柳七拒绝曲县令邀请他去小坐喝酒的建议,意味深长地对着安怡道:“您好好休息,别让大人挂怀。”言罢扬长而去。
  

正文 第81章 栽赃陷害(一)

  
  “老安,你们原来认识?”曲县令等人眼里俱都放出绿光来,都用“老安你不够意思”的表情看着安保良,又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安怡,突然发现她相比平常白净美丽了许多,真是个十足十的大美人,顿时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安保良当然要否认:“哪里认识?今日才是第一次见面。”
  祝主簿嘿嘿笑道:“那就是大侄女美名远扬了。咱们都是认真干活儿的,若真有点疏漏什么的,就要全靠大侄女替咱们美言啦。这回我心里可是有底了,不怕啦。”
  曲县令是长官,不好说得这样露骨,只期待器重地拍拍安保良的肩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安保良郁闷得要死。
  安怡恨不得用针戳得柳七半身不遂亦或是不举,但罪魁祸首已经走远,拉不回来也无从解释,只能是忍了。
  次日清早安怡起来,突然发现在她睡觉的这一夜时光里别人都没有睡觉,而是在传说关于她和钦差大人的闲话,但因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她也就没在意,照旧去了医馆坐诊。
  黄莺把从外面打听来的消息说给吉利听:“都说是咱们大姑娘交了好运,几针下去就治好了钦差大人的病,钦差大人夸大姑娘不愧是出身于名门望族、书香门第,真是才貌双全,能干仁善……特为让柳大人护送大姑娘归家,还特意交代了老爷要照顾好大姑娘。”
  “哼哼,好一个伤风败俗,到处勾搭男人的狐狸精!”吉利用力把药碗挥落在地,冷笑道:“一个黄公子半夜闯她闺房,再来一个年轻貌美的钦差,请她看一次病就立刻护上了她,赞上了她。她这命可真是好啊。”
  黄莺吓得胆战心惊,惊慌失措地跑到门前往外看了看,见并没有人就松了口气,转头小声提醒道:“姨娘快别说了!”给家里其他人听见不是玩笑,吉利倒是有肚子里的胎儿护着不会有大碍,她却是要倒大霉!
  吉利见黄莺害怕,莫名生出一股扭曲的快意来,她就是想说,就是要说!安怡既然做得,她就说得!外面人都说安怡如何能干,奉其为心善救命的女神医,却不知道安怡实际就是个披着画皮的恶鬼!
  肚子里的孩子猛烈地动了几下,踹得吉利心慌气短,抱着肚子歇了口气,缓过来才叫黄莺过去:“你过来,我和你说。你别害怕,我是糊涂了才会说胡话。我有些不舒服,你再去替我跑一趟,问问尤大夫是否还在兴隆观里?若在,我过去请他再看看。”见黄莺犹豫,便把一支银包铜的小钗塞进黄莺手里,道:“你放心,待我这胎平安生下来,你就是第一个大功臣!我亏待不了你。”
  黄莺无奈,只好找了个借口往外头去寻人,刘婆远远坠着,见她又进了兴隆观,便花了大价钱请小道童帮忙打听是要做什么。
  黄莺和尤知章约好,赶回去回吉利的话:“今日一整天都在,任凭姨娘什么时候去都行。”
  吉利却是歪在床上的,她觉得有些不对劲,肚中的孩子自从动了那几下后就再也没动过,任凭她翻身也好,故意晃动肚子也好,那孩子就是不动。她当机立断:“这就去雇轿子来,我马上去。”言罢去找安老太,说自己夜里做的梦不好,得再去烧烧香。
  安老太有些不放心,本待要陪她去,却见薛氏抱着安愉坐在门前神色冷冷淡淡的,想想就不去了,转而叫顾大嫂:“你和黄莺一道陪着姨娘去。”
  顾大嫂正愁没有在安怡面前机会立功请赏,赶紧答应下来,吉利却嫌她碍事,便道:“谢过老太太的慈爱,眼看着就要做早饭,顾大嫂随奴去了,谁来做老太太、太太、大公子的饭?奴从前也是做粗活的人,没这么金贵。有软轿坐呢,还有黄莺跟着,让他们慢些一会儿工夫就回来了。”
  安老太也知道这家里的人差不多都被安怡收服了的,既然吉利不肯,那就不勉强,随她去了。
  吉利轻松出了门,一头走进兴隆观里,直接寻着了尤知章,支开黄莺后忙着把诊状说了,尤知章将她脉门一摸,心头就有了数,皱着眉头道:“我让姨娘回去找东西,找着了吗?”
  吉利见他脸色不好看,忙道:“没找着,也不知道她放在哪里的,竟然是无色无味无形无状,找不着半点蛛丝马迹。怎么了?可是不好?”
  尤知章深深地叹了口气,只管摇头不说话。
  吉利吓得手足发凉,绝望地一把抓住尤知章的手哀求道:“尤大夫,你倒是说句话啊,这孩子本就是吃了你的药才有的,你要送佛送到西,不要半途就不管他了啊。”
  尤知章为难道:“我倒是想管到底,但我如今是没法子了啊。我之前和你说,若是能找出东西来,吃了那安胎药,好了也就好了,如今这样……唉!你倒是要叫我怎么办?”
  吉利小声道:“依你说,真是没救了?”
  尤知章做这种事儿是做惯了的,知道这时不能一口截断,而是要给人留点念想才不至于让人绝望了就在他这里闹起来。便小声道:“我和你说句实话,熬得过熬不过的还要看你家里那个肯不肯放过他,你这就去求她,求她高抬贵手放过你,若是她真心肯放过你,你就好了,要是她不肯放过你,这孩子最多能熬过明天。”
  吉利摇头:“不,她不肯放过我的,她要是肯放过我就不会做这种缺德事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和安怡积下的恩怨不是轻易能化解的。前几年也就不说了,那次安怡被她激得大雪天出去挖野菜险些送命,大家都说安怡忘了前尘往事,但她却清楚地记得安怡背对着其他人时看她的目光,戒备冷酷远胜从前。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她再不是安怡的对手。她们之间永远都别想和解,除非她自甘堕落,匍匐称臣。可她还这么年轻,想要的还很多,她不甘心。
  

正文 第82章 栽赃陷害(二)

  
  尤知章察言观色,知道吉利已经深信就是安怡悄悄害了她腹中胎儿,假惺惺地道:“你这一胎来得极不容易,以后再不能有孕了,事关终身,你还是该去求求她,到底也是她的血亲兄弟,不能这样狠心的。姨太太务必要在今夜之前求得她援手,不然晚了这胎就保不住了。再不济,你们家不是还有老太太和老爷吗?他们可是极爱孩子的。”
  他打的如意算盘是,这胎铁定是保不住的,如果安怡肯出手,正好直接把屎盆子扣在她头上!如果安怡不出手,那就让吉利直接撞上去!反正这谋害庶母和庶出兄妹的罪名是一定给安怡扣上了!如此道德败坏,不要说做什么美名远扬的神医,就是寻常人家的女儿也难得嫁出去了,哈哈……
  吉利听得明白,这是提醒她,若不求安怡,那就要赶在今夜之前下手栽赃,不然晚了孩子流掉就赖不上安怡了。指望安老太和安保良吗?他们希望留下这胎不假,但在他们眼里最要紧的是安家的名声,还有安愉这个嫡长子。当年她设计让安怡背了她小产的黑锅,这事儿不也被压着没闹出来?安怡一句忘了,就大家都全忘了。之前安老太和安保良还会为此不喜安怡,现在?别笑人了,都是觉得就他们家大姑娘最好最能干。她什么真凭实据都没有,怎么和安怡斗?少不得要下狠手才是。
  尤知章还在挑唆:“你们家老太太和老爷不会明知她做错了还不管吧?这可是他们安家的骨血,一定是个男丁!女儿哪有儿子珍贵?”
  吉利拿定主意,顺着他的话头委委屈屈地道:“我们家大姑娘可不是寻常人,我一个小小的姨娘惹不起她。打小就不爱在家呆着,更不爱女红针黹,读书写字,专爱成日在外疯跑惹祸。偏她生得好,就是招人喜欢,先是陈知善乐意为她当牛做马,经常送东西给她,甚至于送东西到我们家里讨老太太和老爷、太太的欢喜,还说动了吴姑姑破例收她为徒。接着黄小公子也喜欢她,敢半夜为她翻墙闯门户,替她扬名赞美请封赏。现下京城里来了个国公钦差也喜欢她,只肯请她看病,就连她师兄都不乐意要看,看了又说好,把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还说要带她入京举荐给圣上呢。我拿什么和她比?就别上前去讨嫌了吧,我命不好,活该!”
  吉利边说边哭,从帕子边上偷看尤知章,见尤知章脸色难看起来,心里暗自得意,继续挑唆道:“别的不说,就是尤道爷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懂得给人看病看命,不是也给她逼得关张大吉,连人都在这昌黎城里呆不下去了,只得假托道士在这兴隆观里寄居么?”
  尤知章配合地叹息了一声。
  这二人各怀鬼胎,都要借彼此与安怡的恩怨毁掉安怡。正是一拍即合,各有所图。却不知二人的对话行事全都给收了刘婆钱财的道童在外头听得清清楚楚,记得明明白白。
  吉利哭够了,悄声道:“道长道法高明,不知可有那保平安,咒小人的神符?若有,可赐我一道。”薛氏和安怡依仗的是什么?不过是安愉。她要是没有,那就大家都没有好了。也别怪她心狠,谁叫安怡要对她腹中胎儿下手的?
  尤知章默了片刻,自袖中取出一张符纸,小声道:“烧化兑水中给小人吃下即可。”
  吉利伸手去接,尤知章含笑躲开,吉利咬咬牙,将仅剩的那点私房递过去,一把抓住符纸起身就走。
  等吉利主仆一走,尤知章就往里屋喊了一声,他那被黄昭毁掉一条手臂的瘸腿师弟任知前阴沉着脸从里屋走出来,冷森森地道:“要怎么说?”
  尤知章用力捋了捋稀疏的胡须,撮着牙低声道:“这里头不能扯上黄公子,就把他换成魏老三吧!就说她之前和陈知善已是私定终身,有了婚嫁之约的,后来魏老三看上了她,她爱魏家的权势就抛弃了陈知善,陈知善现在伤心失落得都不肯去医馆了。现在因为钦差大人请她看病,赞了她两句,她就趁机勾引钦差大人,到处散布钦差大人如何说她好的话,是想生米煮成熟饭……不成,这个话不能这样说,就说钦差大人昨夜请她看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和钦差大人郎才女貌,堪为良配!”
  提起黄昭,任知前心有余悸,不放心地道:“黄昭不会再出来替她出头吧?”
  尤知章冷嗤一声:“当然不会,公子快要说亲了,说的是户部杨尚书的幺女。她一个小小县丞之女,抛头露面的医女算得什么东西!你不见上次诸县想要为她请封,公子严令不许?真要是对她有什么想头,总也要给她博个好名头,将来抬进门去才好有个依仗。这样呢,是做小都没机会了。你只管放手去做,别扯进公子就好了。等到这婆娘肚子里那块肉没了,你再接着把她残害庶母和庶出亲弟的事情传出去!我倒要看看,这样没有廉耻,道德败坏,心狠手辣的女人如何做得神医?谁还敢请她看病?”
  任知前得意怪笑:“看什么病,做什么神医啊?养女不教父之过,只怕安县丞那糟老头的官都要丢掉!”又小声道:“师兄给那女人的符纸不会害出人命吧?”非是他怕安怡死掉,而是生怕因此扯出他师兄弟二人来。
  尤知章笑道:“我哪有那么蠢?不过是寻常的泻药。她弄不着安怡,依我看,这药是替安家独子求的。她一次不得手,以后会另外找机会的。”
  “这女人心肠真毒。”任知前啐了一口,却又得意的笑起来:“还是师兄高明,轻轻就引得他们窝里斗,择干净了咱们。”
  尤知章自得的笑而不语。
  窗外,那小道士听完这二人所有的对话,少不得激动地去寻刘婆子表功多要赏钱。
  

正文 第83章 栽赃陷害(三)

  
  吉利抱着肚子沉默地回了家,不露声色地先去见过安老太,言道一切都好,回房去喝了碗安胎药再躺下睡了一觉。等到午后起来,突然觉着下体有些濡湿,背着黄莺悄悄看了,看见几滴红艳艳的鲜血,心头彻底凉了,把那还抱着的最后一分侥幸心理全掐灭了。
  在床上靠着枕头默默坐到傍晚,安安静静地喝了一碗安胎药,吃过晚饭,梳妆打扮妥当了,吩咐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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