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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香-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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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二老爷正要不顾一切地发飙,谢满棠已然又恢复了常态,指着他义正辞严地朗声道:“路见不平有人铲,何况你果然做错了!今日之事,你有两大错!一是老父病重,却要得罪良医,还端着架子脸面不肯赔礼致歉,诚心请大夫替老父看病,这是不孝!你的脸面重要还是老太师的病重要?二是胡搅蛮缠,不讲道理,刁难纠缠一个弱女子,这是斯文扫地,以势压人!因你这一闹,让天下人都要瞧不起我们这些当差的朝臣了!老太师这是病着,不然一定亲自拿鞭子抽你!可没我客气!”
  两大顶帽子硬生生砸了上来,蔡二老爷自认为是个讲道理的斯文人,也给气得斯文不起来了,指着谢满棠抖得不成样子,想反驳一二却没话可说。谢满棠才不和他纠缠,扔下他转过身就一本正经地安怡说上了话:“小安大夫,蔡老太师乃是国之栋梁,两朝老臣,耽搁不得,小蔡大人这是急疯了才忘了礼节,还请你莫要计较,看在我等人的薄面上,及时诊治才是。”言罢深深一揖。
  这一番作为,众人固然不能说他有多好,却也不能挑出多少毛病来。
  好嘛,赚得真正盘满钵满的人其实是他谢妖人,这样大义凛然的话都说出来了,她当然拒绝不得。好女不与妖男斗!安怡果断抱着莫天安所赠的古墨转身回去。
  谢满棠紧跟其后,佯装无意、不动声色地狠狠踩了想要跟进去的莫天安一脚,莫天安疼得抱脚乱跳,等缓过气来,他却早已走得远了。
  早有人备下了笔墨纸张,安怡提起笔来一阵挥洒,认真吩咐了用药方法后便不再管。行至门前,斜睨了谢满棠一眼,冷冷一勾唇角,大步迈出。
  谢满棠分外严肃、公事公办地当众安排赵春:“今日有些乱,说不得老太师还会用着安大夫,稍后你带人护送小安大夫,务必要保她平安周全。”这是保证安怡既不至于被太师府伺机报复,也不至于给莫天安小白脸得瑟表现的任何机会。也相当于明目张胆地把他对安怡的关注看重摆在了众人面前。
  众人少不得多有揣测,但见其一副磊落严肃的模样,也不好出言试探或是打趣。
  安怡回到后堂,永昌侯夫人等皆已知道前方之事,少不得拉着她一阵细问,当听说蔡太师很有可能就此偏瘫失语后,女人们都各有思量,就连江姑姑都若有所思。蔡太师倒下,对朝中局势的影响是深远的,大家都得重新计算一下,什么人家以后该走近点,什么人家又该离远些。
  不多时,江姑姑起身回宫,永昌侯夫人率家中女眷送至大门处,安怡也跟了去,江姑姑趁着登车空隙握了她的手轻声道:“莫慌,只要你并无处置不当之处,没人敢把你怎样。太后娘娘要给你体面,谁敢拖后腿?”
  安怡小小地松了口气。她觉得,她在施针时做的那些手脚,恐怕只有师父来了才能查探得出来吧。而她开的药,任谁也不能挑出任何毛病,都是对症的。
  一群人才刚回到席间,邹嬷嬷便上来禀告永昌侯夫人:“夫人,安老夫人使人过来,说是想请小安大夫与她们一处坐坐,说说话。”
  江姑姑不在,安怡正好也不想再和永昌侯一家子挤在一起,纵然对方百般礼遇,但自己也要知情识趣,当下顺水推舟,起身与永昌侯夫人告辞:“族中长辈相召,我需得去瞧瞧。”
  永昌侯夫人劝她道:“终究是同族之人,安侯府也算是传承几代的人家了,没必要和他们闹得不欢喜。”
  安怡应了,起身离去。
  邹嬷嬷这才有空将之前腊梅见着的事悄悄说给永昌侯夫人听:“田家大奶奶适才与小安大夫似是为了宝县主有些不愉快……”
  永昌侯夫人听完,淡淡一笑:“田大奶奶?就凭田家,她不配出入我永昌侯府,不过是看在她娘家的份上她才得以参与宴会,她倒把自己当回大事了。不用去管这些闲事,只要别扯上咱们府里就行。”又笑:“小安倒是个胆子大不怕威胁的。不怪太后娘娘说她拼命得很。”
  她的小儿媳闻言,撇嘴道:“我早就听说过传言,说这位贞洁节烈的张三小姐其实是个沽名钓誉的虚伪之辈,偏她自己不知道,还以为自己真是不得了,人人都爱重她的品行才能呢。”
  大儿媳叹道:“早年大家的确也是说她好的,她是错在嫁给了田家。”好友尸骨未寒,便与好友的丈夫做了夫妻,为此田家还一度与安家起了纠纷,任张、田两家人再怎么粉饰,当事人再怎么装,始终也是对当事人的声名影响极大。张欣在初嫁的那一两年几乎足不出户,直到近来她爹张春从大理寺卿升任为刑部尚书,安侯府重又与田家交往起来,她才又重新出门到处做客。也是她手段了得,竟哄得楚郡王的爱女宝县主将她当成了知己,什么事儿都要拉着她一处。也不怪她如此紧张,就生怕安怡夺了宝县主的喜欢。
  永昌侯夫人把脸一板,赶两个儿媳走:“都闲得没事儿做了?在这里道人的是非。”却忍不住转头看向安侯府的一群女人,深深鄙视。若得她有这么一个女儿尸骨未寒,好友便与丈夫做了夫妻,她怎么也要叫这对奸夫****没有好下场,更别提让奸夫****自由出入她家的门庭。由此可见,安侯府这是只要好处不讲风骨了,这样的人家都不没落,什么样的人家才没落?安侯府,真的不行了。
  

正文 第168章 上赶来找抽

  
  “听说蔡太师不成了?”安侯老夫人对于这个消息是非常欢喜的,连带着觉得安怡都要顺眼了许多。
  安怡小心地纠正:“是病得有些重,兴许调养些日子就好了。”
  安侯府的没落就是从蔡太师开始的,安侯老夫人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的,鉴于祸从口出的道理,并不敢表现得太露骨,而是扭曲了老脸道:“死里逃生,他可真是……呵呵……有福啊……”
  “是,老太师真是有福,听说之前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是束手无策了,幸亏小安大夫毛遂自荐,这才救了他的命。可惜小蔡大人并不满意,觉着是小安大夫医术不精,才害得老太师偏瘫失语的。”张欣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似是而非地把真相颠倒一气,每句话里暗藏杀机。
  安侯老夫人闻言,脸色顿时阴沉起来,像看仇人似的看着安怡,原来是她毛遂自荐的,还说什么是应了永昌侯的恳请才去的。甚至于觉着,若非是安怡想出名想讨好权贵,蔡老贼想必已经死掉了。
  安怡淡淡一笑,看着张欣道:“夫人言差了,我倒是想毛遂自荐,奈何我名声不显,又在后院,不知前方之事,并无那般勇气不自量力地大包大揽,若非是永昌侯夫人有吩咐,我也不敢厚颜一试。”真是逮着机会就来,明知安侯府的人最恨的就是蔡太师,她就偏说是自己主动请缨救下的蔡太师;又把太医院的太医们抬出来,非得挑唆太医院的人都恨上自己;再来最后一击,言明自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学艺不精被人追责,活生生一个笑话,还要引得自己被蔡太师党所记恨。
  “小安大夫无需谦虚。你是好心,奈何遇着了误会。”张欣挑唆打击过后,再来展示她的贤良公正形象,十分善解人意,和蔼可亲地对安怡表示同情,再顺便在蔡党面前刷刷好感度:“但你也别放在心上,任谁家突然遇着这样的大事,都难免会激动失常没了分寸,所以小蔡大人如此,也是人之常情。听说你拂袖负气而去,其实很不必。”
  我才不和你玩这种幼稚的把戏呢,治病救人最要紧的就是穴找得准,针扎得对,对付你这种病入膏肓的,就更要一针见血。安怡十分不悦地指责张欣:“这位夫人,看起来你也是知书识礼的,怎么会是这样传谣信谣、多嘴多舌的人?你和太师府有仇吗?”
  故事没按着自己策划的演,反倒被当众指责了。眼见周围人都好奇地看了过来,张欣一口气没上来,好容易才忍住没失常,声音却是无论如何都有几分尖锐了:“小安大夫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传谣信谣了?我怎会与太师府有仇?”
  安怡皱眉道:“那我就要问你啦,太师府是什么样的人家?乃是功勋世家,两朝元老。小蔡大人又是美名远扬的,他如何会找我的麻烦?若是他对我不满,就不会让我给老太师开方子了。我若是负气而去,又怎会施针开方子,末了还坐在这里?”
  抬眼看看周围竖起耳朵偷听的众人,十分严肃认真地道:“我是真不知道这谣言从何而起的,田夫人还是莫要传谣信谣的好,不然损坏了太师府的美名,我是承受不起,夫人承受得起吗?多口舌不好。”无论如何,她都不该是把“蔡家找大夫麻烦”这个闲话传出去的人;至于余冯苏,她是提也不提,早就得罪透了的,这关系无论如何都好不了,别人爱怎么传就怎么传好了。
  倒打一耙!怎么从她口里说出来,自己倒还成了传谣信谣,与太师府有仇,所以损坏太师府美名的长舌妇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此刻与其纠缠明显要吃亏,更要证明自己多事多口舌。张欣忍下气去,抽了帕子捂着脸装委屈:“是我不会说话,但我真没乱传话的意思,更不会是有意伤太师府的声名,无非是想与小安大夫表示亲近,生怕小安大夫误会好人罢了。”
  还真怕太师府呢,怂样儿,想挑事却又胆子小,就这么两句话就吓尿了。安怡呵呵一笑,抬手扶住张欣,亲切地道:“夫人不要放在心上,我也是急的,有失礼失言之处,还请不要计较。”
  翻脸比翻书还快,张欣忍住不适,强笑:“呵呵……不会,呵呵……”
  田氏忙上前打圆场,将张欣拉着走开了。
  小样儿的,没吃过亏不是,才刚被收拾了一顿,没到位,又上赶着上来找抽?我成全你!长舌妇!安怡欣赏着张欣的憋屈样儿,只觉得心情大好,才从外头受来的闲气都散光了。
  安侯府众人见识过了安怡的火力,全都闭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她,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太过分,也觉着安怡真算是给本家留了面子了。唯有安大小姐小声问她娘:“听说她家老太太从前是鼎鼎有名的泼妇?”
  大夫人唐氏淡淡道:“一个年轻寡妇,上有婆婆要赡养,下有儿子要抚养,还有妯娌叔伯相逼,她却硬生生挺到今日,你觉得她会是什么善良人儿?”又警告两个女儿:“没事儿别招惹这丫头,这丫头被逼疯了会咬人的。”
  安大小姐噘嘴:“她不惹我,我干嘛去惹她?她要懂不得尊敬人,我难道还要捧着她不成?”
  安七纳闷:“张欣干嘛找她麻烦?”
  唐氏瞥了眼才回来的田氏,不明意味地笑了笑:“兴许是看不顺眼吧。”转头却还与安侯老夫人轻声道:“老太太,早前不是说要请她去咱们府里做客的?择日不如撞日,趁着这机会把事情定下来,如何?”
  安侯老夫人沉吟片刻,示意田氏:“老三媳妇,前几****不是说咱们园子里的那两株豆绿开了?想来安怡生长于苦寒之地,没什么机会见着这样的花。”
  这意思其实就是让田氏再次出面邀请安怡赴宴。田氏恨得牙痒痒的,深以为两个嫂子就是嫉妒自己多得了田家退回来的那部分钱财,又嫉妒自家的儿子出色,所以才总是刁难自己,却不得不强颜欢笑,上前与安怡搭话:“侄女儿,咱们府里有几株豆绿开了,豆绿开得晚,只怕是今年最后一茬牡丹啦。这次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正文 第169章 大人怎么这样闲?

  
  差不多该是进行下一个计划的时候了。安怡微笑颔首谢过田氏:“婶娘有命,莫敢不从?”又笑言:“只怕届时老太太、各位伯母婶娘、姐姐们嫌我吵,嫌我粗呢。”
  二夫人李氏今日通观下来,觉着这个深得太后欣赏的族侄女值得投资,本就有心与安怡交好,见状立即笑道:“不会!怎会嫌你?我倒是怕你嫌我们闷呢。”
  但凡是田氏的敌人,就是她的同盟,面子是互相给的,安怡带了几分亲近道:“我初来乍到的,对京中这些规矩人情很是不通,二伯母若不嫌我愚钝,还请多多指点我。”
  二人互相有意,一拍即合,李氏掩口微笑:“你不嫌我这个当伯母嘴碎,我自然是不客气的。”转头指着大夫人道:“真正的行家在那里,你要多多请教你大伯母才是。她可比我们懂的多。”
  这是居长的两家看不惯又弱又无能,还总靠着老母的溺爱多吃多占的老三家,所以联手对付老三家,给田氏吃挂落?安怡很乐意看到这个场景,就又给大夫人唐氏行了个礼:“请大伯母多多指教。”
  唐氏含笑扶起她来:“你不嫌我们做长辈的多事,我们自然是要替你的父母亲看顾好你的。忙了一气,还没吃着什么吧?来我这里坐下,尝尝这鱼。”言罢拉了安怡在旁坐下,亲手给安怡夹了一箸鱼。
  田氏在旁看着,气得内伤,却也只有忍了,寻思着自己不能白白辛苦一场,却给两个嫂子摘了果子去,便也主动与安怡说笑,落在旁人眼里,正是安怡与本家处得非常愉快的模样。
  待到席终,安怡喝得微醺,与安侯府众女眷不说是聊得十分火热,却也彼此混了个脸熟。分别时,除去骄傲的安大小姐还端着,安七敬而远之外,其他人与她都是言笑晏晏,就连安侯老夫人也不时与她谈及宫中之事,违心地赞她比自己的亲孙女儿会打扮,旁敲侧击地打听她这身衣裳是不是宫里赏的。安怡只管含糊带过,敬她的,她便也敬着,不敬她的,她便不留情面地回击。
  见天色不早,目的也已达到,安怡心满意足地谢过永昌侯夫人并与其告辞。马车走出永昌侯府,斜刺里走出四五个带刀骑马的青衫汉子,为首的正是棠国公府的侍卫头领赵春。
  赵春赶上前来拦住马车,道:“我等奉了国公爷之命在此等候并送姑娘回府。”
  “有劳各位。”安怡抚着有些沉重的头,低声叮嘱兰嫂:“稍后记得请他们喝酒。”
  兰嫂应了,百思不得其解地道:“姑娘,既然您早就打定主意要与安侯府的人相交的,何故初次见面时不肯与她们亲近?”
  安怡小声笑道:“我若一开始就表现出想与她们相交,她们就会觉得是我有事要求她们,便要看我不起,故意拿捏端架子。而现在,是我对她们有用,是她们想与我交往,这和我主动想与她们交好可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尝过了在云端的滋味,再跌落至底层,落差如此之大,安侯府的人又如何会白白放过重回云端的机会?所以只要她对她们有用,她们就会主动来与她交好。与其让别人端架子,不如让她来端架子。这就叫做,有技傍身,不愁不慌。
  安怡微笑着靠在车壁上,想起之前张欣那愤恨隐忍不屑的目光,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趁热打铁,往了然和尚寄居的兴善寺跑一趟。兴头上来,便吩咐车夫顾大:“往兴善寺去一趟。”
  顾大也不多问,调转车头就朝着兴善寺方向而去,赵春几人怔了怔,也只得跟了上去。
  车马到了兴善寺外,安怡也不使人去寻了然,只让车停在街边,她自己小憩了一觉,就又吩咐顾大:“回家吧。”
  顾大就又调转马头回家,弄得赵春几人一头雾水。
  暮霭渐起,街上行人渐渐稀少,马车行至金鱼胡同附近的一个街口处时,突然停了下来,安怡措不及防,往前一倾,正要问顾大是怎么回事,就见车帘被人从外掀起,谢满棠长腿一迈,利落地登上了车。
  安怡稳住身形,面无表情地看向谢满棠,想听他主动解释他要做什么,却见谢满棠淡淡瞥了兰嫂一眼,道:“你先回去同你们老太太说一声,就说我有点事要请你们姑娘帮忙,稍后会送她归家,让她别挂心。”
  兰嫂很怕他,却更怕安怡,缩着脖子低着头不说话。安怡看看被身材颀长的谢某人占了大半,明显显得狭窄许多的车厢,又觉着谢某人身上淡淡的酒气和着微微的龙涎香,令得空气都不顺畅,让人难以呼吸,便打发兰嫂:“你先回去,跑一趟工部刘主事家,把蔡太师生病的事情跟他说一声。”
  刘秀才当年是听了她的话才跑到京城来,通过顺天府的知府刘嵩举荐,入蔡太师门下才能顺利通过考试,做了这六品工部主事的,现在蔡太师不行了,朝中风向肯定有变化,刘秀才大概也会受到牵连,她怎么也得趁早给他提个醒才是。
  兰嫂得了吩咐赶紧下车,下车后不忘按着安怡之前的吩咐,客客气气地给赵春几个塞了酒钱。
  谢满棠一掀袍子,大喇喇地在安怡身边坐下来,霸道地占了大半个位子,安怡不耐烦地往旁边让了让,懒得理睬他。
  谢满棠瞥了她一眼,将长腿一伸,手臂一展,再次压缩车内本就十分狭小的空间。安怡愤怒地再往旁让了让,然后发现自己已经可怜兮兮地缩在了车厢角落里,没地方可让了,便挺直腰背,决定寸土不让,寸土必争,他要再敢多吃多占就要让他知道她的厉害。谁知谢满棠就此停止侵略,只顾摊直了两条长腿,懒洋洋地靠在车壁上,眯眼看着窗外的夕阳,整个人难得一见的安静和慵懒。
  马车行驶起来,车内两个人都不说话,只能听见马车轮子碾过路面的“辘辘”声。光线一寸一寸地暗下来,车内模糊起来,谢满棠仍然没有主动开口说话的意思,安怡几乎以为他要睡着了,忍不住没好气地道:“今日谢大人怎地这样闲?”
  

正文 第170章 乌鸦笑猪黑

  
  (医手遮香群招人,群号:280840406,敲门砖:杀死张欣,有兴趣的书友快到我碗里来!)
  谢满棠这才瞥了安怡一眼,嫌弃地道:“好大一股酒味。”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安怡暗恨,恨得连轧了无数次小人,却又严重怀疑自己的口气是否真的很难闻,就连开口回击的勇气都没有。想了想,气哼哼地从随身携带的小锦囊里掏出一颗自制的清新丸扔进口里含着。
  谢满棠透过眼角余光看到安怡的小动作和憋屈的表情,原本有些郁闷的心情突然间阳光灿烂起来,补充道:“不算太难闻。”所以你别紧紧闭着嘴巴不说话,还是说两句话吧。
  “……”这话比不说还让人难堪些,安怡再次恨透了他,冷笑一声,决意自己今日就是不说话,憋死你个王八蛋!他要无理取闹,她正可以将他的矛刺他的盾她怕她口里的酒气冲撞了贵人!
  谢满棠又等了一会儿,见安怡还是若无其事地含着药丸直视前方,终于觉得有些无聊了,主动道:“你不说话,是还在为今日之事生气?”
  安怡不搭理他,照旧目视前方,口里的药丸改含为嚼,咯嘣咯嘣响。
  谢满棠见她咬牙切齿的模样,突然间很想捏一捏那圆鼓鼓的粉嫩脸颊,好容易忍住了,将脸撇开,目视着前方,公事公办地道:“你大概以为我是为了私心,只顾利用你,不顾你的死活安危和前途。本来我不想解释的,但为了大家的长远合作,为了合作过程中彼此心情愉快,我觉得我还是该与你说清楚才是。”
  安怡淡淡道:“没什么,我请大人帮忙,原本就不打算让大人白白帮忙。但凡请人做事或是买东西,都是要付钱的。我想得开。”她本来策划得很好,他帮她把蔡太师弄病了,她再将蔡太师给现场治好,完美收场,那才叫名利双收。原本妥妥当当的事情,现在给他弄得蔡家人不饶她,不信她,要追究她的麻烦,这“庸医”的名声都传到后堂里去了,她还得和张欣吵一架来证明自己其实不是庸医。若非莫天安出现得及时,她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羊肉没吃着倒惹一身骚!
  好大的怨气啊,果然在生气。谢满棠一笑:“我明白了,你口里说想得开,其实还是怪我得很。是怪我害你破了行规医德,让你在治病的时候不但没有好好治人,反倒下手害了病人?既然如此,你当初就不该生出这样的心思,让我把人弄病给你创造机会。”
  安怡淡然道:“所以大人是想和我说,乌鸦笑猪黑,自己不觉得,我们俩就是一路货色,都不是好东西?”
  谢满棠平静地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既然选择了冒险的道路,就别只想着享受冒险带来的好处和利益,首先要多想的应该是需要承担的风险和责任。我为你做事,也可能会失败,那时候风险是我全部承担,我不会拖累你。你后面为我做事冒险,不过是风险利益均分而已,这样才公平。”
  “我记住大人的教诲了。”安怡沉默片刻,微微一笑:“下次我若再需要请大人帮忙,我会先掂量清楚,自己是否能承受得起。”
  谢满棠见着了安怡的笑容,十分不舒服。这种不舒服让他坐立难安,却又无法详细地描述出来。他不悦地瞪着安怡道:“你不用冷嘲热讽我。我问你,有一种人,知法犯法,做下无数的坏事,却不能将他绳之以法,为民除害,那么我用适当的手段将他除去,这算不算是真正的大道呢?”
  算是吧。但是他和她说的是一回事,却又不是一回事。她其实是想要他别那么精明,就那么什么都不问地帮她一次。而他好像是急于向她证明,他其实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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