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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香-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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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镜子照了又照,直到时辰要误了才恋恋不舍地带着几个人悄悄出了门。
  马车才一出门,身后就坠了尾巴,宝县主毫无所觉,只兴高采烈地幻想着稍后见着了然都该说些什么。没多一会儿,马车在京中最负盛名的茶楼凌风阁外停下来,宝县主再将伺候的人留在外头,她自己只带了一个心腹上了三楼雅座。
  安怡带着兰嫂迎出来行礼,宝县主心急如焚:“免礼。”眼睛只管往房里睃。虽然安怡在信中并没有明白告诉她,今日会约了然与她见面,但她私下里就认为那新奇好玩的事儿只是托辞,暗指的就是撮合她与了然见面。要问她为什么这样自信,因为她日常被人捧惯了,但凡是她喜欢的,只需稍微露出点意思,自然有人想方设法地双手奉上来。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她已经说得那样明显了,安怡当然会满足她的要求。
  安怡看得明白,只管装糊涂,含笑引着她往里走,又问:“不知县主日常都爱喝什么茶?”
  宝县主始终是个女孩子,不好意思太露骨,按捺着性子和安怡闲扯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提醒道:“安怡,你不是说有什么新奇好玩的事儿要介绍给我么?”
  安怡算来时辰也差不多了,足够张欣折腾了,便笑道:“是有新奇好玩的事儿,但县主这样华盖香车的去,只怕就失了味道,不好玩儿了。”
  宝县主一听果然有戏,顿时两眼放光,一迭声地道:“是这个理!咱们悄悄的去,其他人就留在这里等着。就坐你的马车吧!”
  安怡从善如流,当即领了宝县主下楼,遮遮掩掩地从茶楼后门上了她那张毫不起眼的马车,其间瞧见有人窥探也不提醒宝县主,只管命老焦:“走吧。”
  老焦应了一声,按照安怡早前吩咐的,将车赶着朝落雁塔方向去。安怡从后车窗里往外瞧去,只见一个人站在凌风阁后门处探着脖子朝这个方向张望了片刻后,飞奔离去。
  宝县主好奇地道:“你看什么?”
  安怡放下窗帘,朝她一笑:“没看什么,恍惚里觉得好像有人叫了我一声。原来是听错了。”再将一顶能从头笼到脚的长幕篱递给宝县主:“为了不引起无必要的麻烦,还请县主稍后戴上这个吧。”
  宝县主兴奋得要不得,满满都是即将去冒险的激动。
  与此同时,了然和尚带着小沙弥出了兴善寺,并未坐平日坐惯了的牛车,而是另租了一辆马车朝着落雁塔而去。
  楚郡王府,郡王妃收到一封没有具名的信,字写得风流婉丽,信的内容却是吓死人不偿命。导致楚郡王妃才一瞧见就变了脸色,一迭声地道:“快去把县主请来!”待听得宝县主一早就带着人出了府,脸色就更是难看,当即命人备下车马,也不敢多带人手,只敢带着几个亲近之人,心急如焚地朝着落雁塔赶去。
  

正文 第185章 落雁塔

  
  落雁塔位于京城西南,塔高九层,乃是前朝遗迹,据说塔中供奉得有舍利子,又因站在塔上可以观望京城风景,所以此处算是名胜风景。但凡是外地学子来京,总要来瞻仰一二才像话。
  但落雁塔并非是时常开放,而是每月初一、十五日才许游人上塔,也仅止于到第六层,再往上就不准了。但也不是什么人都不准,只要拥有足够的财势,当然也是可以一直往上的。安怡仰头看着高高的落雁塔,想起自己小时候跟着祖父登塔的事来,当时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祖父偏就能带着她一口气爬到第九层,她还见着了那神秘的舍利子。
  从塔顶往下看,下头的人真是渺小呢。安怡至今还记得那种高处不胜寒,手脚发凉直打颤的感觉。
  宝县主十分不高兴:“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看的热闹新奇?想叫我陪你游玩就早说嘛,我今日本是另有要事的。”
  安怡哄着她从落雁塔里绕了一圈,先问卖符纸的和尚买了三个上等平安符,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藏好,再哄着宝县主悄悄出了落雁塔,在隐蔽处上了车。不等安怡吩咐,老焦已经迅速启动马车,很有技巧地背开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落雁塔,朝着邱通家而去。
  安怡这里刚走没多会儿,一个和尚也下了马车,在落雁塔外游了一圈后,低着头进了落雁塔,沿着楼梯一直往上,上去后就再未出来。而另一张牛车,慢悠悠地沿着最热闹的大街,招摇着朝城外而去,车上坐着的正是本该出现在落雁塔里了然和尚。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几辆不带任何标识的马车带着惊人的气势飞奔而来,停下后,几个衣着朴素的仆妇神色严峻地迅速上了塔。一层、二层、三层、四层、五层、六层,俱都是些很普通的游学士子及游玩的老百姓,唯有第六层的角落里坐着个面色愁苦的中年瘦和尚,实在乏善可陈。
  仆妇们带着显而易见的轻松下了塔,其中年纪最大、看上去最沉稳的那个仆妇走到居中那辆马车前俯身道:“王妃,县主不在上面,也不曾见着其他人。”
  那个其他人,当然指的是大名鼎鼎的美和尚了然。只是因为不能将宝县主的名字与他联系在一起,所以仆妇就用了最隐晦的说法。
  楚郡王妃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沉声道:“使人去问问,他在哪里?再四处查看,县主的车去了哪里,又是跟着什么人在一处,若是问不清楚,就不必回来了!”那封信上说得很明白,自家的女儿思慕了然和尚,请人牵线帮忙约了了然在这落雁塔的第六层会面。空穴不来风,既然这种信能送到她面前,想必是真有什么不妥之处。不把人找到,委实不能放心。
  仆妇应了一声,很快安排下去。
  然后关于了然和尚早就坐着牛车出了城的消息被报上来,宝县主停放在凌风阁外的马车也很快被人发现,接着楚郡王妃也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和那个新近很红火的小安大夫在一起,于是楚郡王府的下人们的新工作就是找到安怡的车,以及上安家打听安怡最可能去的地方。
  此刻的安怡正将三个平安符塞进宝县主的手里,诱哄着她将这三个平安符放在那三个并排躺着的小婴儿的襁褓上。
  宝县主手足无措,又害羞又紧张,虽然觉得这三胞胎姐妹的确很新奇稀罕,却也有些怪安怡事先没把话说清楚。但她始终是个心地柔软的小姑娘,好奇过后,最终敌不过安怡一口一个县主善良福气大,让几个小宝宝沾点光;敌不过邱老太太那希冀感激的目光和邱家亲戚看仙女似的崇拜景仰;更敌不过三个小猫似的小婴儿的可怜样。
  再想起之前听安怡说过邱家的窘态,当即玉手一挥,豪爽地表示要给这三个孩子许多赏赐,让这三个孩子平安茁壮成长。邱通如果在家,大概也不能拒绝这份人情,更别论本来就愁眉苦脸,捉襟见肘的邱老太太。
  于是宝县主收获了一份真心实意的感激和一个分外美好的名声,她一高兴,看着三个一模一样,还皱巴巴的小婴儿也顺眼了许多,立即向安怡表示,今天果然过得很有意思。
  安怡微笑着,心想但愿最后事情爆发出来时,你还能觉得我好,别觉得被我愚弄利用了,然后罪无可赦。至于宝县主稍后能不能兑现诺言,她并不担心,即使就是宝县主过后不乐意了,她也会借宝县主的名义给邱家送上一份足够帮助这三个婴儿渡过难关的钱财。
  “安怡,我这虽然算不上普渡众生,也算是行善吧?”宝县主眨巴着眼睛,有些害羞地问道,想必了然大师从安怡口里听说这件事,也会觉得她是个好姑娘,并不同于其他那些飞扬跋扈的宗室贵女吧?
  安怡十分认真地点头:“对的,县主天真良善,会有福报的。”眼角觑见兰嫂局促地站在一旁似有话说,便走过去问道:“什么事?”
  兰嫂小声道:“外头来了个婆子,说是要找您,瞅着气派不一样。”
  王府里出来的管事婆子,气派当然不一样。安怡提醒宝县主:“县主,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别让等在凌风阁的其他人着急。”
  宝县主应了一声,叫上随行的心腹,笑眯眯地跟着安怡往外走:“你该早些和我说是这样的事,我也好提前备下东西。如今可好,我身上也没什么合适的东西可以赏,空口白牙的许下这许多。”
  安怡轻言细语的:“县主有这样的心就是极好的。”领着宝县主出了门,指着候在门外的婆子道:“大概是府上寻来了。”
  宝县主见了那婆子,脸色一白,硬着头皮迎上去:“嬷嬷怎么来了?”
  那婆子目光锐利地扫了安怡一眼,和宝县主轻声说了几句话,又指指前方。前方依次顺着道边停着几辆车,正中那张车车帘低垂,散发着无声的压力。宝县主虽然不知母亲为何会追到这里来,很有些害怕,却问心无愧,小声同安怡道:“我要回去了,改日再约你玩。”
  

正文 第186章 她怎么会?!

  
  “县主慢行。”安怡一福,目送车队离去。
  兰嫂提醒她道:“姑娘,咱们回去么?”虽然安怡并未告诉她今日这样来回折腾是为了什么,但她隐隐觉得,有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即将或者已经发生了。少不得有些忧虑,只盼别牵扯到自家姑娘身上去才好。
  “去同邱家说一声就走。”安怡表面平静,其实心里也很紧张不安,对付吉利和对付张欣比起来简直就是小打小闹,难度完全不一样。
  邱家人不傻,当然明白宝县主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少不得对安怡千恩万谢,安怡并不居功,仔细叮嘱他们好好照顾小婴儿,有什么难处记得去说一声,便带着兰嫂离去。
  焦大扬鞭赶马,头也不回地道:“姑娘,方才有个人鬼鬼祟祟地站在巷子口往这里张望,俺追上去瞧,他就跑,俺就抽了他两鞭子,有一鞭子打在脸上,至少也得将养十来日才能好,要不要查一查是什么人?”
  “咱们没能力查,若是稍后有人问起此事,你只管实话实说。”安怡不得不承认,谢满棠安排在她身边的这个车夫的确是比顾大有用得太多。且不说之前在落雁塔利索地接着她和宝县主离开,轻轻巧巧就避开了张欣布下的耳目,再说现在这表现,实在是值得人称赞。接下来,楚郡王府就会发现这次的事情别有蹊跷,一定会追查。她什么都不用再去做,只管把这个情况提供给楚郡王府即可,楚郡王府自会顺藤摸瓜,找出那个在背后捣鬼的人。如果运气好,她就可以完全洗脱嫌疑,同样成为被设计陷害的受害者之一。
  焦大老实憨厚地道:“是,俺就说不是第一次见着他了,看他不像是好人,倒像是个贼。”
  “行。”安怡又再叹服,瞧瞧这话说得滴水不漏的,寻常车夫怎会见着个人就冲上去问话并打人家鞭子?原来不是第一次见着了,在聪明人听来,就是她已经被盯梢不止一两次了,只是车夫没往那上面去想。
  一行人各怀心事地回了金鱼巷,安老太才听说安怡回来了就急急忙忙地赶过去:“你可是又在外头惹事了?方才有个什么王府的管事气势汹汹地打上门来问你去了哪里。还威胁我,说我要是不说实话就要灭了我们满门!”
  若是为了她的事惊吓着老太太可就不好了,安怡很有些惭愧,忙道:“可吓着您了?并没有什么大事,他们主要是为了寻宝县主。”
  安老太本来就是诈她的,见她面有愧色,便得意洋洋地道:“我是谁啊?吓得着我?我当即就告诉他们,除了天子,没谁有那个本事能灭我安家的门,要问话就找个会说人话的来,咱听不懂畜牲乱叫。他们见吓不着我,这才好好说话,我就按着你之前交代的,告诉他们你去了邱家。”然后用一种“我表现不错吧”的眼神看着安怡,求表扬。
  老小,老小,安怡觉得这几年日子好过,特别是进京后安老太要操心的事很少,过得差不多是无忧无虑的,整个人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实在是和当初那个尖酸刻薄古怪强硬的老太太判若两人。安怡拥着安老太的肩头,轻笑道:“我就知道,有祖母在身边,我可高枕无忧。”
  安老太得意一笑,探长脖子小声问道:“你别不是在外头惹上什么麻烦了吧?”
  安怡连忙否认:“哪有的事?我又不主动招惹谁,有太后娘娘护着我,还有谢大人关照,谁会来找我的麻烦?是宝县主早上出门,没和家里人说,家里人刚好有急事寻她,所以找到咱家来了。”见安老太还要穷追不舍,忙嚷嚷道:“好饿啊,好饿啊,吃饭吧。”
  安老太无奈,只好陪她一起去用饭。
  楚郡王府,楚郡王妃沉着脸将一封信扔在宝县主面前,冷声道:“你自己和我说,这是怎么回事?”
  宝县主莫名其妙的,拿起信飞快浏览了一遍,脸色大变,又羞又怒,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母亲,是谁这么坏?这样来害我!我哪里是要和什么了然私自会面?我清清白白的,凭什么这样诋毁我?”她心里想的是一回事,真正被人当面戳穿了又是另一回事,当然是又气又恨,坚决不肯承认自己其实就巴不得能和了然私底下见一面的。同时也有些暗自庆幸,多亏安怡不是引她去见了然,而是去了邱通家里,不然此刻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自己养大的女儿是个什么性子自己知道,想到这些日子宝县主特别热衷于参加有了然和尚在的各种聚会,楚郡王妃当然有数,便死死盯着女儿,冷笑道:“你没这样的想头最好,倘若真有了这样的想头……”
  宝县主犹自带了一分希望,眼巴巴地看着她,希望能听到两句想听的话,譬如说,了然和尚其实也是出身岭南大族,才华横溢,大不了还俗再考一个状元之类的话。但楚郡王妃接下来的话彻底打消了她的念头。
  楚郡王妃拔高声音,冷厉地道:“倘若有了这样的想头,我劝你立刻打消。不然我立刻把你关起来嫁人,再把你身边的人全部打死发卖,至于那和尚,也别想再留在这京中,更别想有好日子过,我定叫你父王让他终身不得踏入京城!你信不信我做得到?”
  宝县主吓得跪倒在地,紧紧抱住楚郡王妃的双腿哭道:“我没有,我没有,母亲你别听信别人的谗言,就把女儿想坏了。”
  楚郡王妃硬着心肠道:“别管别人是不是谗言,总之是你有了这样的举止并且落在旁人眼里,才会让人有机可趁!”
  宝县主大哭不止,只反复道:“我没有,我没有,其他人也都说他了得,佛法精湛,医术超群的,怎么落到我头上就见不得人了?”
  楚郡王妃不理她,等她哭不动了,东张西望到处给仆妇使眼色找台阶下,方指着那信道:“你可认得这字?”
  宝县主忙顺着台阶往下爬,仔细辨认了一回,惊叫道:“呀,这不是安怡的字吗?她怎么会?!怎么会?!”
  

正文 第187章 画蛇添足

  
  楚郡王妃当然也听说过安怡这个名字,特别是今天,她耳朵里听得最多的就是这个名字了,“安怡约了县主出门啦”“安怡带着县主去凌风阁喝茶啦”“安怡带着县主去了邱御史家里啦”。现在,就连这封信也与她有关系,楚郡王妃一下子就对安怡厌恶起来,板着脸道:“怎么说?”
  宝县主还沉浸在震惊中,这封信就一句话,告诉楚郡王妃,她即将与了然在落雁塔六层私会,但字的的确确像是安怡写的。可是安怡虽然带着她往落雁塔去了一趟,却是去取给邱通家三胞胎的平安符,接着她们没停留地去了邱通家。安怡完全没有理由写这封信,除非是安怡疯了,并且想让人认为她疯了,才会写这封明摆着会让楚郡王妃白跑一趟,然后气个半死的信。
  当然,如果安怡今日的确是打算带她去与了然相会,并且已经促成此事,那她就会被楚郡王妃抓个正着,然后她大概会被家里严加看管起来,最倒霉的人却是了然。可是她和安怡又没有仇,而且安怡和了然的关系似乎也挺好的。安怡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楚郡王妃比宝县主想得深广,安怡是有理由这样做的,譬如,安怡自己很喜欢了然,不乐意宝县主横插一脚,所以自编自演了这么一场戏,目的是借自己的手警告宝县主,她和了然不会有结果,她的青眼有加只会害了了然。但即便真是这样,安怡也完全没必要自己动手写这封信,随便换左手写或者是找个人写不可以吗?
  因此,应当是有一个人藏在背后设局,目的么,也不是真要借此害死宝县主,而是针对安怡或者了然来的,不然这封信就不会送到楚郡王府,而是郡王府的对头那里了。
  至于为什么阴错阳差,事情不但没成,反倒像个笑话,楚郡王妃不得而知,也没兴趣去了解,她只知道,女儿的缰绳该收一收了,身边的人也该肃清一下,不该交往的人坚决不能交往。于是先问宝县主:“你好好想一想,平时都有谁和你不对付,或者是看了然和尚、安怡不顺眼?”
  宝县主一头雾水:“没有啊。”再问就是“我哪儿知道?人家恨我会告诉我啊?恨了然或者安怡,关我什么事,怎么会扯上我?”
  楚郡王妃无奈,只好命人将女儿带下去严加看管,深深感触,这傻丫头必须得重新再教一遍,不然给人卖了都不知道,还帮着人家数钱。打发走宝县主,接下来就是把宝县主身边伺候的人全部拘起来,严加拷问,再让人去查安怡和了然和尚。
  了然那里当然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人家根本就没去过落雁塔,而是早起就直接出了城,往狮子山莫侯府的别院去了。所以完全排除了安怡原本计划牵线让宝县主和了然在落雁塔会面,后面发现有风险临时改变主意的可能。
  至于安怡那里,她那个老实巴交,一口一个“俺”的车夫说了一个很重要的情况,有人鬼鬼祟祟地跟了他们好几次,并且在他上前查问的时候被他打伤,伤处就在脸上。一打听,这事儿真有,当时附近好些人都瞧见了,并不是那车夫胡诌。
  接着一个一直在宝县主身边伺候的尤嬷嬷突然自尽了,宝县主听说,吓得病了。
  这是想不到的,既然出了人命,说明事态比想象的更严重,楚郡王妃原本不打算告诉楚郡王的,这回都必须告诉了。夫妻俩商量好了对策,表面上先把此事按下不再追查,暗地里却由楚郡王那边去悄悄探查那个据说被安怡的车夫打伤了脸的人。至于邱家那里,楚郡王妃派了身边的嬷嬷带着丰厚的赏赐去看了那三个幸运的婴儿,言明这是宝县主所赏并深切表达了宝县主的问候,再刷了一遍宝县主乐善好施的好名声。
  安怡并不知道那封信的故事,也不好去打听楚郡王府的故事,她只能等,就连问都不能问,不然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当听到楚郡王府有人替宝县主去邱家行了丰厚的赏赐后,她心里也就踏实了许多,这说明宝县主并未因此被家里苛责,人也没什么大碍。
  张欣却是等不及了,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看见桂嬷嬷神色沉重地进来,再小心翼翼地瞟着她的脸色斟酌说话。一旦桂嬷嬷如此,一定就是坏消息。
  桂嬷嬷先是告知她,楚郡王妃在落雁塔扑了空,了然根本就没去落雁塔,坐着轿子去落雁塔并留在落雁塔的不过是个身形与了然相似的和尚;而安怡与宝县主也不知怎么回事,莫名就在落雁塔失了踪,牛四的人还是跟着楚郡王妃的马车才在邱通家门口找到了人;然后那个人还被安怡的车夫给打伤了,最近还被安郡王府的人追查得东躲西藏的,成日躲在地窖里不敢出来;同时宝县主身边那个被她收买了的嬷嬷还自尽了。
  这都是什么事啊!白瞎了那封信,她本是期望楚郡王妃把了然和宝县主抓个正着,然后再通过那封信的字迹追查到安怡头上,让安怡彻底招了楚郡王府和宝县主的厌憎。楚郡王妃当然恨的是安怡在中间牵线,教坏了自己的女儿,宝县主则恨安怡出尔反尔,两面三刀,说不得还要怀疑安怡是否与那和尚有什么私情。如此,不用她出手,楚郡王府就得将安怡弄个半死。现下看来,那封信不但没起到应起的作用,反而有画蛇添足之嫌。
  桂嬷嬷很能体会主子的心情,却不得不照实了说话:“好像宝县主病了,太师府那边没什么动静,太医院那边也没什么话,她还是每日照常出去给人瞧病,听说今日早间去了宫中给太后请平安脉,到现在还没回来。”
  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其实是被人给涮了!张欣怒不可遏,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技差一筹的,只恨身边的人不得力。因为还要让桂嬷嬷做事,不好体罚她,便将那股邪火用力压了又压,道:“既然县主病了,我当然是要上门去探望的,你立刻随我去一趟。”总得探一探楚郡王府是否已经对她生了疑。
  

正文 第188章 深明大义

  
  宁寿宫中,安怡正陪着连太后作画,连太后画是一幅工笔莲花图,碧波涟涟,白莲盛开,有蜻蜓停于荷尖之上。构思并不出奇,难得是的栩栩如生,气韵天成。
  安怡少不得真心实意地赞了几句,连太后轻轻浅浅地瞥了她一眼,道:“好在哪里?比之蒋道子的墨莲又如何?”
  听惯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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