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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香-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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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抬头去瞧,只见莫天安躺在榻上静静地看着她,眼睛里闪着莫名的光芒,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
安怡被他看得不自在,一边继续替他把脉,一边道:“你醒了啊。”
莫天安笑笑:“也没什么大碍,老毛病了,就是一阵一阵的。”也不收回手,凝视着她轻声道:“以前都是自然醒的,这次却是疼醒的。”见安怡诧异地挑了挑眉,便笑着翻了个身,欲将袍子解开给安怡看:“谢大人好大的醋劲和手劲!”
“别!你也太不拘小节了!”安怡见他要来真的,匆忙阻止他:“男女有别啊,你再乱来我可要走了。”却是自动忽略了那句“谢大人好大的醋劲”。
莫天安无奈一笑,索性不再装了,将手撑着下颌,斜躺在榻上含情脉脉地看着安怡,轻声道:“不拘小节不好吗?我瞧着了然和尚那样,许多人都很喜欢,你不也觉得挺好的?总不能他做了就是天然之态,我做了就是东施效颦。不兴这样偏心的。”骗婚——老公很无赖
安怡恶寒地抚抚肩头,起身道:“既然你好了,我就不和你瞎扯了。现下事情太多,你心绪不宁,不宜诊治。等这事儿平稳了,找个时候我好好给你瞧一瞧,再和了然一起商量出个好方子来,争取早些把你这病根给断了。”
莫天安仰面躺在榻上,望着天花板道:“断了有什么用?我才不要。”
安怡接了兰嫂递过来的帕子擦手,挑眉笑道:“竟然有不想快些好起来的病人。”
莫天安在榻上滚了一圈,翻个身望着她,轻轻道:“好了你就再不会给我瞧病了,我宁愿一直都不好。”
他说这话时的神气格外认真,安怡微怔,随即一笑:“你又调皮了。就算是和人置气,也不用说这样的话,叫人听见了,还以为你病糊涂了。”言罢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莫天安趴在榻上,目送着安怡主仆二人渐渐走远,唇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果然假话说多了,就再也没人相信了吗?她是真的不信呢,还是故意假装不信呢?
甄贵气喘吁吁地从外头赶进来,将帕子用力擦着脸上的油汗,道:“公子爷您可醒了,把小人急得不得了。多亏小安大夫在啊,果然手到病除!”
莫天安答非所问:“真是不服啊,我哪里不如他?”同是年岁相仿,才华横溢,出身高贵之人,凭什么谢满棠就可以年少得志,海阔天空,为所欲为,处处春风得意?凭什么他就只能常年躲在家中,有志难展,处处束手束脚?就因为谢满棠是宗室子弟,是皇帝自家的子侄,而他是外戚子弟,是要防备的人?人跟人,相比起来差别不要那么大!花丛香少
“吖?”甄贵不明白,少不得追问:“公子您说什么?”
莫天安惫懒一笑,大声道:“没说什么!公子问你,外头的情形如何?”
甄贵骄傲地道:“当然事事顺遂!公子您就等着名利双收吧!”见莫天安闷闷不乐,贼兮兮地凑过去:“听说小安大夫的管事在寻拳脚功夫好的护院。”
“我们能打听得着的,想必那位也知道。”这种事情怎能让谢满棠一个人占全了呢?怎么也得去插一脚啊!莫天安瞟了甄贵一眼,拔高声音道:“还不赶紧麻溜点去办好?”
甄贵得意洋洋地讨赏:“早办妥了,一次推了四个人过去,都是身家清白,功夫过硬,人品不错的。”
“很好。上次你看中的那把扇子赏你了。”莫天安笑着,神情寂寥地道:“公子爷我居然沦落到成日就顾着与人斗气,想方设法讨女人欢心的地步了。真是的,我自己都要瞧不起我自己了。”
甄贵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几分同情不忿之意,正要说几句勉励的话,就见莫天安夸张地扶着腰叫了起来:“救命,救命,我的腰,快去请张大夫来替我瞧瞧!”
甄贵便把那话吞了回去,莫五公子,又岂是乐意被人同情的人呢?
第227章 别闹!
安怡穿过遍植绿树的小道,朝着属于她的那间诊室走去,开张第一天,当然会有不少人来看病问诊,投石问路。她怎么也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把今天应付过去。
甘辛垂手立在门外,见安怡过来就迎上去恭敬地道:“安大夫,我们大人有些不适,请您帮忙看一看。”
安怡快步入内,只见谢满棠坐在诊案后,好奇地把玩着她的笔墨纸张镇纸等物,见她进来,便将手里正把玩的白玉茄子镇纸一扔,抬眼看着她道:“我不舒服。”
安怡只当他真的不舒服,便走到他面前坐下,叫他伸手:“哪里不舒服?”
谢满棠把手伸过去,目光炯炯地看着她道:“哪儿都不舒服。”
安怡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将手扣上他的脉门。
冰凉滑腻的指尖甫一触上滚烫的肌肤,犹如三伏天里吃了一碗精心制作的冰碗,叫人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舒坦。谢满棠垂眸看着那三根雪白如葱的纤指,果断伸手握住捏了捏,冷着脸道:“你洗过手没有?”
安怡不疑有他,有些恼火地道:“当然洗过了!看是不看?不看拉到!”却见谢满棠垂着眼,将她一只手都包入掌中,于是唬了一跳,慌不迭地缩手。
谢满棠好容易才抓住了,又如何肯轻易放她缩回去?当下紧紧抓住安怡的手,照旧垂着眼不看她,竭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很平淡自若:“别闹!我有正事和你说。”重生之崛起吧,弱受
安怡挣扎着,恶狠狠地威胁:“你怕是不知道,有人对我无礼,这会儿手和脸已经一起烂透了。”
谢满棠恍若未闻,紧紧揪住不放,一本正经地道:“你父亲那边做了件不得了的大事,现下已经报上来了。但有人已经盯上了他,想必你这些日子不会太平。没事儿的时候别到处乱走,就安心在这医馆里呆着吧,稍后我会使人跟着你。你也别嫌烦,小心总是好的。”
安怡皱起眉头:“这么快?”心愿得偿,富贵指日可待,这回安保良想必是做梦都要笑醒吧?
谢满棠索性将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将安怡的手紧紧握在其中,感受着温凉如玉的肌肤渐渐变热滚烫,面上仍然淡淡的:“快么?我怎么不觉得?说到底,还是你之前帮他寻到的肖伐厉害。也是你厉害,三言两语的就说服了肖伐,让他心甘情愿为你爹出谋划策。听说之前京中有权贵看上肖伐之才,允诺千金美人,也没能说动他。”
安怡一阵心虚:“是啊,呵呵,我也没想到运气那么好,竟然给我遇上了肖伐。”又笑;“他把我错看成了安九,还有张欣和安家人,也都说我实在和安九颇有几分相像呢。”
谢满棠认真地看着安怡:“其实我很好奇,你和她年岁相差那么多,就算早年有情分,中间分离了那么久,她又怎会与你传信,让你帮她报仇?”囚后
他的目光锐利得很,仿佛能看穿人的心思,叫人无所遁形,安怡不自在地避开他的直视,笑道:“早说过了,你又不信。”
“鬼神之说吗?”谢满棠似笑非笑地道:“看来我是必须得相信你的话了。”不然就凭他探查下来的结果,真的是无解。
安怡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或许是因为太寂寞,或许是因为心动,她猛地从谢满棠掌中抽回自己的手,冲口而出:“你真的不信鬼神?你可记得我的师叔祖?”
“叩真子?”谢满棠不折不挠地再将她的手拉回去握着搓揉,不置可否地道:“许多年前,她的确名满京城,轰动一时。”就连他的老母亲,也曾用陪嫁的金钗换了美酒好肉,拉着他的手,千方百计去求叩真子给他算一卦。
年幼的他记得很清楚,疯癫嗜酒好肉的女道士半睁着醉眼,扔了一个脏兮兮的纸团给他。年幼的他气得几乎想冲上去捶这不靠谱的女道士一顿,偏母亲打开纸团仔细辨认出上面的字后就一脸喜色地道谢。女道士斜睨了他一眼,不屑地把一根鸡骨头准确无误地吐在他的脚背上,骂道:“不长眼的臭小子,小心道爷我收了你。”
他当时已经很久不曾食肉,本就可惜女道士抢了本该落入他和母亲腹中的美酒好肉,闻言更是愤怒,又见那鸡骨头把母亲才给他做的新鞋子弄得油污满面,不由气得发抖,不假思索地举起父亲留下来的剑要去劈女道士,女道士却将他狠狠戏弄了一番,直到母亲严厉要求他赔礼,这事儿才算了结。他气得坚决不肯听母亲说,也不肯去看那纸团上写的什么字。但后来听母亲的意思,这女道士的确是有几分道行的,最少值得那顿酒肉。综韩剧之九尾狐的秘密
想起往事,谢满棠的唇边不由露出几分笑意来,决定回去后找到那张纸,看一看女道士究竟给他写了什么批语。
安怡难得瞧见他脸上露出这样轻松惬意的笑容,少不得好奇相问,待听完了谢某人的往事,不由也笑了,笑的却不是谢某人幼时的“天真可爱”,而是师叔祖慧眼如炬,老早就看出谢某人有一天会长成貌美诱人的妖怪,然后想收了他。
倒是谢满棠见安怡也笑了,不由生出几分“谈幼年,成知己”的感触,愉快地与安怡结束了这次谈话:“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别当面应下,背后玩花样,不然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安怡不耐烦地朝他挥手,真是婆婆妈妈,从前她怎么没觉得这人有这样的潜质呢。
谢满棠已经走到门前,却又回头:“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难道我不配你送我到门前?怎么说我也算是医馆开张后你的第一个病人。”
安怡无奈,只好把他送到门前,谢某人含情脉脉地看了她一眼才肯登车离去。安怡这才折身回去,早有一群或是好奇,或是真生了病的人等在那里,自是一番忙乱。将近黄昏,终于不见有病患前来,安怡松了口气,同兰嫂和欣欣笑道:“真是许久没这么忙过了,还有些不适应呢。走吧,咱们回家吃好吃的。”忽见陈知善缓步而来,轻声道:“安怡。”
正文 第228章 师兄
安怡见陈知善肯主动上来打招呼,只当他终于想通了,很是高兴地迎上去道:“师兄。”
陈知善有些不自在地看看兰嫂和好奇张望的欣欣,垂着眼不肯与安怡对视,轻声道:“我有事要和你说。”
安怡自然看得出陈知善的勉强,由来一阵失望,灭了邀请他去她家里做客的念头,堆了笑热情地道:“我们进屋里去说?”
陈知善很坚决地摇头:“不了,我还有事,就在这里说吧。”也不管安怡是个什么神情,语速飞快地道:“刚才东家找我谈话,说是这样下去你太忙太累了,也不利于医馆发展。他打算让我帮你分担一部分病患,危急患者才又交给你。你看如何?”
安怡笑道:“既然东家已经安排了,那就听东家的吧。”
陈知善沉默片刻,才又道:“东家让我以你师兄的名义出来。”他重重咬着“师兄”两个字,表情淡漠,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想法。
安怡笑道:“你本来就是我的师兄,不存在什么以谁的名义之类的说法。今后我们一起给人瞧病,还和从前一样。”
“那行。”陈知善点点头,转身要走。
安怡不由大皱眉头:“师兄!”这是什么意思?若非是莫天安有这个打算,难道他就永远都不和她说话了?说了话,却又这样不明所以的,让人真的很不爽快。
陈知善停下来,并不看她,只偏着头淡淡地道:“你还有事?”
安怡有些心灰意冷,仍打起精神诚恳地道:“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师兄。”
当初她拒绝他时,说的是她不打算嫁人,但她却和莫天安打情骂俏,和谢满棠孤男寡女关在屋子里说半天的话,就是对着他永远都只记得他是她的师兄。一个远不如她的师兄,不能与她并肩,只能给她充当马前卒,替她甄选病人的师兄。陈知善有些讽刺地弯起唇角,一言不发地大步往前去了。夕阳将他瘦长单薄的身影拉得老长,仿佛随时都可能被风吹走一样。
安怡看得心软,忍不住再喊了一声:“师兄!”
陈知善恍若未闻,越走越快,终究是走得不见了踪影。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安怡怅然若失,兰嫂宽慰她道:“姑娘不必太在意,陈公子这是钻进牛角尖了。您知道他在医馆里住着,有吃有喝,无人欺负,那就够了,日子长了他自会好起来的。”
安怡也只能当成是这样,只盼陈知善能在医馆里扎根下来,在接触到更多的人和事后,把心胸眼光都放开,然后意识到儿女情长不过是人生的一部分而已,并非是全部。
陈知善回到医馆分配给他的屋子里,陈喜已经从厨房里提来了饭,见他神色郁闷,便故意讨他欢心:“公子,今日厨房里做的饭菜真正好极了!有好几样菜式都是从前没听说过的呢,您可得多吃一点。东家都说您太瘦了。您闻,多香?”
陈知善木着脸不说话。
陈喜只好收了笑容,默默地把饭菜碗筷摆好,安静伺候陈知善吃饭。饭菜的确做得很好,看得出厨子真正用了心思,但陈知善吃着毫无滋味,因为他知道如果没有安怡,他什么都不是,也根本不值得别人如此用心。
陈喜见他许久吃不下半碗饭,实在憋得难受,忍不住道:“公子若是在京中住得不快活,那我们回家去呀。”
陈知善慢吞吞地咽下口里的饭粒,许久才道:“回哪里去?不要说是昌黎,只怕整个飞龙关都知道我的笑话了。家里才安生些,还是不要再回去给老爷和太太添乱了吧,何必害得他们平白再被人耻笑一遍呢?”
陈喜急得满头大汗:“祖宗!既然不能回家,您又不安心在这待着,是何道理?依我说,当初安姑娘是您救下的,现下她拉拔您一把也是应该的,您怎么就想不通呢?”
陈知善不高兴地道:“你不懂。”
陈喜一阵气闷,嘟囔道:“我不懂,我不懂,我当然不懂,我只晓得做人就要穿衣吃饭,该干嘛就干嘛,与其在这里伤春悲秋,吃喝不下,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多学点本事,别一辈子都只能做谁谁的师兄,让人给看扁了。”
“你说什么?”陈知善用力将筷子拍在桌上,红了眼睛朝陈喜瞪过去。
陈喜知道他惯常脾性好,见他发怒也不怕,只收了话头叹息道:“我是心疼公子,想要公子有朝一日也能出人头地,人家提起安姑娘来,也说一声,那是陈大夫的师妹。”
陈知善的心情略好了些,却又怅惘,他天赋远不如安怡,这辈子只怕拍马也赶不上安怡了。
忽听有个女人在外问道:“请问这里住的是陈大夫吗?”
谁会找到这里来?主仆二人对视一眼,一致决定由陈喜出去应对,陈知善坐在屋里视情形决定是否出面。
门外站着的是个穿石青色薄绸衫子,墨绿色裙子,插金钗戴翡翠耳坠,白面和气的中年妇人,身边还跟着个才总角的小丫头。见陈喜出来,那妇人就笑嘻嘻地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眼睛却是往屋里睃的。
陈喜早已不似刚入京那会儿,随便看见一个穿金戴银、带着小丫头的妇人就当人家是夫人。他知道京中规矩大,讲排场,像这样跑来寻大夫的必然是某府体面仆妇之流的人,那正好由他来接待了,当下学着文绉绉地行了个礼,道:“正是我们公子的居所,请问大婶子您尊姓大名,寻我们公子何事?”
那妇人笑嘻嘻地道:“你却不必问我尊姓大名了,我只和你说我们主家听说陈大夫医术了得,想请他上门替我们奶奶瞧一瞧病。只要瞧得好了,必有重谢,不胜感激。”
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求医了?陈喜很高兴,随即又想起之前把自家公子坑得不轻的那个段寡妇,心中一凛,少不得多了几个心眼:“我们公子有事出去了,敢问府上仙居何处?姓什么?还请大婶子告知我,我好转告我们公子。”
那仆妇笑道:“小兄弟,你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偏要学人说瞎话。陈大夫不正在屋子里坐着的么?你怎地不问他一声就骗人?”边说边往屋子里走,陈喜根本拦不住。
正文 第229章 不露面的病患
陈喜被她当面揭穿,臊得脸红脖子粗的,匆忙上去拦人,但哪里又拦得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仆妇横冲直闯,登堂入室,直接冲到了陈知善面前。
陈知善早把刚才的纷争听在耳里,见人闯进来也不见尴尬,抬眼看着那仆妇道:“你要做什么?”
那仆妇仔细打量他一番方含笑行礼下去:“多有失礼,还望陈大夫看在小妇人一心为主的份上莫与我计较。小妇人主家姓桂,听闻陈大夫医术超群,是以特遣小妇人前来恭请陈大夫替我们奶奶瞧一瞧病。”
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陈知善委实是被段寡妇给折腾得吓破了胆,却又担心不去会失了这成名的机会,得罪了人,当下沉吟不语。
那仆妇察言观色,笑道:“陈大夫您放心,我们府上可是有名有姓的好人家,且……”夸张地笑了笑,小声道:“谁敢和定远侯府作对啊?谁不知道这医馆是贵妃娘娘的胞弟开的?寻永生堂下大夫的不是,那就是和贵妃娘娘过不去。”
陈知善动了心,道:“且容我收拾收拾,这就与你一同去。”又见天色晚了,便又推辞:“天色晚了,突然想起来还有急事,若府上奶奶不是急病,可否等到明日?”
那仆妇笑道:“有道是救命如救火呢,我们住得不远,就在这附近,耽搁不了陈大夫的正事儿。”又笑:“堂堂天子脚下,陈大夫这是怕什么呢?”
陈知善给她一激,当即叫陈喜背了药箱随他一同去,那仆妇笑得眉花眼笑的,且行且道:“都说您是小安大夫的师兄,我们门户小,请不得小安大夫,突然听说了您,真是高兴得不知怎么才好了。你们师出同门,您又是师兄,想必是比小安大夫还要能干的。”
陈知善心中一阵酸涩,十分艰难地道:“我是不如她的,若你们奶奶生的是危急病症,也可以等到明日再请她瞧,她并不是嫌贫爱富,趋炎附势之人。给人瞧病也是不收分文的。”
那仆妇“啧”了一声,把他夸了又夸:“陈大夫好人品!竟是压根不会嫉妒人,背里也这样的夸人,都说同行相轻,换了其他人还不赶紧说别人的坏话,夸自己的好处?似您这样的好人,医术又能差到哪里去?便是没超过小安大夫也断不会比她差。”
陈知善脸一热,竟是找不着话可说,只闷闷地道:“你们怎么就知道我了?”莫天安才和他商量没多久呢,怎么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那仆妇笑眯眯地道:“莫五公子使人到处传说的啊,大家都知道小安大夫的师兄才从昌黎来,也在永生堂里坐堂行医,医术针技都是极好的,非是一般庸医可比。”
没想到莫天安竟如此神通广大,一会儿工夫就能把消息传遍了。难怪当初段寡妇嘲笑他是井底之蛙,根本不知道这京中的能人有几许,手段有多强。所以安怡当然要敬着莫天安,当然要和莫天安处得那样好,这对她也是很有帮助的吧?陈知善忍不住又把莫天安和安怡联系在一起,心乱如麻,就连马车走过些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等马车停下来,已经是走到一户人家的垂花门前了,那仆妇引着他畅通无阻地一路往里,直走到一处室外就能闻到香味的房间外才停下来,笑道:“陈大夫您请稍候,待小妇人前去通传一声。”
陈知善见廊下一溜站着五六个穿戴华丽的仆妇丫头,又见旁边摆放着名贵花木,晓得自己到的不是一般人家,少不得屏声静气,十分谨慎。
没多少时候,那仆妇出来含笑将他引进室内,陈知善见地上铺设着华贵的锦绣地毯,入目就是打磨精细的檀木家具,又有若干说不出名字、只看上去就很贵重的摆设,又有甜香若有若无地萦绕鼻端,先就吓得心虚了一截,头都不敢抬。任由那仆妇将他引到一旁坐下,再垂着眼隔了帕子给病人号脉问诊。
那帕子又轻又薄又软,看得出是上好的丝绸,帐后的人说话也是软软糯糯的年轻女声,陈知善就更又紧张了几分。那女子似是察觉到他的紧张不安,便轻轻笑了起来,温言细语地道:“陈大夫您不必紧张,我这病请许多人瞧过,我知道不好治。看不好并不会赖着您。”
难得病人如此诚恳懂道理,陈知善就把心放了一半,大着胆子道:“听说夫人是肌肤不适,可否一观?”
那女子沉默片刻,轻轻将覆盖在手腕上的丝帕抽了,道:“就看这个吧。”
一只原本应该欺霜赛雪的手此刻已是红肿变形,有的地方还能看出水泡干瘪破损的痕迹,总而言之,惨不忍睹。陈知善看得连连摇头:“敢问夫人这是怎么引起的?”
那女子娇俏一笑,反问道:“小陈大夫以为呢?”
陈知善微微红了脸,轻声道:“看着像是沾着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可能是湿热内蕴引起的。”
那女子再度沉默,许久方道:“那依着陈大夫所见,能治不能治?若能治,又该怎么治呢?”
“夫人这病有些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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