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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香-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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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安笑笑,撩起袍子在炉子旁蹲下来,看看沸腾的药汤,再看看脸被火炉烤得红彤彤的安怡,轻声道:“想必老太太喝了这药,病一定好得很快。”
  安怡道:“为何?”
  莫天安笑:“用心熬的药是不一样的啊,就像我,若是有人这样用心地给我熬药,我这病早就好了。”也不去看安怡的神色,自顾自地道:“我就差这么一个人给我熬药。”
  安怡讥笑:“五公子还是省省吧,红袖、绿绮什么的给你熬药一准用了十一分的心,也没见你就有多好,可见你是病入膏肓了。”
  “我好像是病了,这病只有你才能治好那。小安。”莫天安没骨头似地又要往安怡肩上靠:“嗳,我突然好晕啊。”
  安怡手疾眼快,亮出一排金针对着他:“我给你治。”
  “治吧,求之不得。”莫天安却是什么都不顾了地朝着金针尖上撞,颇有些不要脸不要命的意思在里头,他倒要瞧瞧安怡是下得了手呢还是下不了手。
  他不是谢满棠,可以容得她下死手的折腾,这种情分一折腾就变味甚至是没了。安怡及时收起金针,往旁让开了,叹道:“你啊,咱们好好说话不成吗?这又是何必?非得要我怕着你躲着你才好?我没什么朋友,难得遇着你还能说上几句话,你也要来气我。”
  莫天安脸上的笑容倏忽不见,眼里闪过一丝受伤,随即又慢慢勾起唇角,惫懒一笑:“什么朋友啊,没听说男女还可以做朋友的,要不就当你是兄弟,是兄弟撒撒赖也不成么?”
  安怡默了片刻,朝他一笑:“当然是可以的。能和侯府的莫五公子做兄弟,那是我的荣幸。”
  “呕……”莫天安夸张地捂住嘴,“别寒碜人了,你马上就是敕封的乡君了,我身无功名,日后见了你也得行个礼问一声乡君好。”
  谢满棠分明才告诉她这事儿暂时是黄了,怎地莫天安还如此说道?安怡蹙起眉头:“什么乡君?我怎么听不懂?”
  莫天安接了她手里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着,故作诧异地道:“你不知道啊,哎呀呀,外头可都传遍了,就连咱们医馆的大夫和病人都要给你摆酒庆贺了。是谁这么嘴欠呢?”言罢转身往前走,呼喝欣欣:“带路,带路,去看你们老太太。”
  安怡神色复杂地看着莫天安的背影,他是特意来提醒她的吧,有人满怀恶意而来明知她已不能成为乡君,还四处宣扬,目的就是为了出她的丑。是黄家?还是张欣?又或者,是太医院的余冯苏等人?
  莫天安不见她跟上来,回头喊她:“呆了么?药糊了啊。”
  安怡赶紧蹲下去对着药罐子一阵猛吹,吹得气短心慌,腮帮子都鼓酸才算把沸出来的药汤吹下去,少不得暗恨莫天安这个坏胚故意拿走了她的蒲扇。
  安老太对莫天安没什么好感,警觉地眯着老眼打量了一番之后就装作病得昏沉了的样子,呼呼大睡,不理不睬。莫天安也不见生气,笑眯眯地坐在一旁抡着蒲扇给她着,念叨道:“天热,老太太这房里也不是很通风,糊的纱不够好,回头我让人送几匹绡纱过来,又通透又不进蚊虫,给老人家用最好不过了。”
  安老太越发瞧不起他,一个大男人,病怏怏的也就不说了,还管这种女人操心的闲事,难怪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一事无成,就连老婆也没捞着一个,真是白瞎了他这侯府公子的身份。因嫌莫天安烦,索性翻身向里,“哎呦,哎呦”地叫唤起来。
  这是在赶莫天安,安怡深知安老太的秉性,很有些过意不去,陪笑道:“她是病糊涂了,这病来势汹汹的……”
  莫天安毫不在意地站起身来:“没什么,我病烦了也这样。要不要把了然和尚叫来?”
  安怡忙道:“不用了,我们这位性子古怪,从来只吃我开的药。”转脸对上莫天安狡黠的神色,其他托辞再难说出来,都是人精,多说无聊。
  莫天安淡笑着点点她,转身往外走。安怡晓得聪明如他,定然看出些端倪来了,少不得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他若追问,她又该怎么答。谁想莫天安一直走到门外才道:“有人看你不顺眼,想要找你的麻烦。你若需要,只需一句吩咐,我不会问你一个字。”见安怡张口欲言,伸出一根瘦长白皙的手指晃了晃,笑得一脸的不正经:“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言罢自去了。
  

正文 第241章 门当户对

  
  安怡苦笑不已。
  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莫天安这是提醒她,想要安老太装病装得像,她就得给安老太配一服药,这才经得起盘查。她不是没想过,奈何安老太年纪大了,是药三分毒,这没病也得弄出病来了。这种阴谋诡计,还是要找谢满棠这个行家才是,她必须找谢满棠商量一下。
  因为想到上次差不多也是把焦大的身份半公开化了,就直截了当地把焦大叫到面前来:“老太太病着,我这里有一味药遍寻不着,又是等着急用。你跑一趟棠国公府,问一问梁管事,他们府上能不能帮帮忙?”
  焦大心领神会,没多少时候回来道:“梁管事说了,这药虽然不难寻,却也要花些时辰,得等到夜里才能送来。”
  也就是说,谢满棠现在不得空,夜里会来找她。安怡打发走焦大,坐到安老太床前准备研究一个既有用又不伤身的好方子出来。安老太道:“这个莫五公子,眼泛桃花,风流过分,看着就不像个好人。你少和他多来少去的。”
  安怡苦笑:“您又没和人家打过交道,怎么就知道人家不是好人了?”
  安老太撇嘴:“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他那模样儿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不然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没娶着老婆?就是人家嫌他不好才不肯把闺女嫁他,你们小姑娘都爱俏,别被他的花言巧语、小恩小惠给蒙蔽了。”
  “谢满棠比他还大那么一两岁呢,不是也没娶妻?怎么就光听见您说他好话了?”安怡暗自替莫天安吐一升的血,不过他为什么也还没娶妻呢?不是说暗恋他的贵女一大把吗?就挑不出一个可心的来?
  安老太哼了一声,不屑道:“他能和小谢比吗?小谢那都是为了完成先父遗志,重振家业,伸展抱负,又怕委屈了母亲这才耽搁了的。”
  安怡一听,这话中有话啊,小谢,什么时候谢大人居然变成了小谢?少不得狐疑地看向安老太,却见安老太一脸“说漏嘴了”的懊悔,急匆匆拉起被子翻身往里:“闹了这一歇,还真困了。”
  安怡示意一旁伺候黄鹂等人下去,不依不饶地去扯安老太的被子:“祖母您说清楚,谢大人怎么变成小谢了?”那家伙的手什么时候伸进她家里来,悄无声息地就把最挑剔的安老太给搞定了的?
  安老太扯着被子和她拔河,拔输了后索性撒赖:“哪有这么不孝的孙女?竟敢这么忤逆祖母,你这是要气死我啊!”伸手去拍安怡的肩膀,轻飘飘的一点没力度。
  安怡爬上床去和她滚到一处,非得逼着她把话说清楚不可,不惜恐吓欺诈:“听说郑王妃正到处相看儿媳呢,挑的都是高门大户的娇娇女。”
  安老太不屑:“娇娇女能撑得起棠国公府?”
  安怡冷笑:“门不当户不对,不过是做梦罢了。”
  安老太叹了口气,转头看着安怡认真道:“丫头,你告诉祖母,真要门当户对,你能瞧得起谁?谁镇得住你?镇不住,日子就没法儿安心过,不如不嫁的好。”
  见安怡垂首不语,轻轻拍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道:“前几日我出去串门子,途中遇着小谢,他是特意在道上等我的,和他说了几句话。只要你父亲争气,有小谢在这里替他压阵,再有你乡君的事儿能成,未必不能成事!门当户对又如何?三品以上官宦人家的嫡长女总能配得上他了吧?别说他一个父亲早就死了的宗室子弟,就是正经王府子弟也配得上了!”
  安老太的老眼里燃起两簇明亮的火,整个人都显得年轻了几岁,语气更是充满了激情:“怡儿,别小瞧了自己!想要就去拿!祖母不许你做孬种!”
  安怡笑起来,真不知道姓谢的妖人究竟给那老太灌了什么迷魂汤啊,迷得老太太七荤八素的,这才从哪儿说起呢,就先替他看上门子,不许生人靠近了!今夜她若见着了他,非得问他个清清楚楚才是。想着想着,突然被自己吓了一跳,她这是,甜蜜的心情吧?
  安老太老奸巨猾地打量着孙女的神情,心道这事儿算是成了一半了吧,剩下的就要看天意了。又暗道,不是自己异想天开,谁不想自家的骨肉能有门好姻缘呢,何况谢满棠和她说得再清楚不过,郑王妃眼盲,不能主事,不能交际,棠国公府必须要一个能干坚强并与他兴味相投的女主人镇守。谁还有自家孙女更合适?这男有情女有意的,他谢满棠若不是真心实意的,何必特意来找她这个老太婆说道这些?
  安怡开始认真思考此事的可行性,从一开始,她支持安保良铤而走险,提点刘秀才进京投靠刘嵩,有意把青龙山中的密道透露给周金刚知道,再替安保良和谢满棠拉线,把肖伐介绍给安保良,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安保良能坐大,她好背靠树荫乘凉。如今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并不是没有可能。就算是安保良没有如同谢满棠吹的那样做上什么三品官,她能封个乡君,二人也就堪堪相配了。
  想到将来,安怡半喜半忧,真想早点见到姓谢的妖怪啊。因为离天黑还早,少不得应了莫天安的要求,细细准备做碧玉膏所需的药材,她这回定要叫张欣大出血,而且,只是开始。
  田府,张欣阴沉着脸摆弄着装了碧玉膏的瓷盒子,心里满是明知别人讹自己银子,还不得不心甘情愿双手奉上的愤懑憋屈。桂嬷嬷以为她要挑自己的错,心惊胆战地站在一旁等罚,却听张欣突如其来地道:“陈知善真是可怜啊,青梅竹马的师妹功成名就,又有这么多的人喜爱,将来必然会有一门好姻缘,他却是只阴沟里的老鼠,只能依靠师妹的怜悯苟延残喘,就连家乡也回不去。将来安怡嫁了人,他怎么办?听说太医院朱院使要招个徒弟,将来铁定也是能进太医院任太医的,安怡怎么就没有想到她这可怜的师兄呢?”
  这是?桂嬷嬷惊愕地抬头看向张欣,却见张欣的眼珠子在灯光下闪亮如同淬了毒液的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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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2章 老奴做不到啊!

  
  只是师兄妹反目那哪儿够呢?张欣翘起兰花指,挖了一坨碧玉膏涂在脸上细细打圈揉弄,语气越发森寒:“趁着天色还早,你去问问牛四,使人跑一趟昌黎问点消息可是很难?怎地过去这么久了,还不见他来回话?”
  桂嬷嬷不想跑这一趟,便道:“牛四说过一有消息就来的传递的……”看到张欣的脸色后,后面的半句话被她咽了回去,乖巧地屈膝行礼:“是。老奴这就去办。”言罢也不敢多话,快步退了出去,先去了一处胭脂铺子留了话,再去到不远处的一间茶肆要了个雅间、一壶茶、两碟糕点并干果坐着静等。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一个雌雄眼、五短身材、着米黄色纱袍的白胖子掀帘走了进来,笑道:“妈妈怎么又来了?可是上次的差事办得妥,所以奶奶使你给我送赏钱来?”
  “呸!你还有脸说!”桂嬷嬷把两片瓜子皮吐在他脚下,傲气十足地道:“奶奶使你去昌黎办事,这都多久了?你还没办好?还想拿银子?我看你是想吃板子!”
  白胖子挨着桂嬷嬷坐下来,涎着脸摸摸她的手背,乜斜着一大一下的雌雄眼淫笑道:“可是你亲自打?顶好脱光了打,我一准不还手。”
  桂嬷嬷一阵恶心,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正色道:“说正事,奶奶生气了。你便是看在她一向出手大方的份上,也该尽心些。”
  白胖子呵呵一笑:“一手钱一手货,这是行规。她花了钱,我就替她办事,这没得说。但她若要拖着欠着,我就没办法了,底下的弟兄要吃饭,我倒是有心给奶奶卖命,但就靠我一个人也不成啊。”
  桂嬷嬷拧眉道:“好你个牛四!真是钻到钱眼子里去了!我们奶奶何曾不体恤人了?拿去!”言罢把个荷包狠狠拍在已经变成富贵白胖子、面目全非的牛四手里。
  牛四这回倒没贪恋她的手,打开荷包清点了里面的银票,便道:“行了,在昌黎问了些事,又专门去青龙山里跑了一趟,所以才耽搁的。现下人已经在路上了,到了后我就把人送到别院去,先饿上几日,杀一杀威风,奶奶再抽个空过去,想怎么问就怎么问。”
  桂嬷嬷就起身:“那我先去了。你过一炷香再出来。”
  牛四道:“我理会得。”言罢执壶倒茶,调笑道:“来也来了,喝个交杯酒再走?”
  桂嬷嬷又想骂人,却见雅间的门被人突然从外头推开,两个人俱都吓了一跳,不等开口骂人,那人已经连连后退,不停作揖赔礼:“对不住,对不住,走错门了!”
  “我门前有人守着的,这杀才怎会走错?”牛四不肯罢休,要拉住人狠捶一顿,桂嬷嬷害怕多生事端,忙劝住了,那人趁机跑了,眨眼就跑得不见了影子。这时候牛四带来的人才骂骂咧咧地回来,见房门大敞着,牛四瞪着雌雄眼在骂人,忙问道:“怎么回事?”
  牛四踹了他一脚,骂道:“杀才,不是让你守着门的,你跑哪里去了?”
  那人委屈道:“憋不住尿了。”
  牛四这才乐了,若是吃坏了肚子,少不得有些让人疑虑,只是憋不住尿,那就可能真是巧合了,他就不信,他已经硬生生从一个穿粗布衣服的黑瘦子养成了穿纱罗的白胖子,还能有人轻易认得出他来。桂嬷嬷却还不放心,又把小二叫来亲自问了一回,确认刚才那人果然是和伙伴在隔壁喝茶的,这才算了,自去与张欣回复。
  桂嬷嬷到了廊前,就被大丫头香云给拦住了:“嬷嬷稍等,奶奶正和夫人说话呢。”
  桂嬷嬷以为是田夫人又来找茬,便不当回事:“我去服侍着,你们这些小蹄子就没一个服侍得好的。”
  香云似笑非笑的:“我们是服侍得不好,但夫人身边的金嬷嬷却是惯常服侍得不错的。”
  金嬷嬷乃是张尚书夫人的心腹,桂嬷嬷一惊:“是夫人来了?”
  香云点点头,让开了道:“嬷嬷还去伺候么?”
  既然是人家亲母女说话,又叫人守着,那说的就是要紧事了,这会儿硬要闯进去可不是讨人嫌弃吗?桂嬷嬷暗恨,拧了香云一把:“讨打嘴贱的小蹄子!”
  香云告饶:“嬷嬷饶我一些儿,那不是奶奶什么都不会瞒着您吗?别个进不去,您却是可以的。”
  “说的什么话!”桂嬷嬷口里不认,心里却得意,眼睛直往正房里瞟,也不知道大奶奶会和夫人说些什么。又等了约有小半个时辰,正房的门帘终于被掀了起来,张夫人神色凝重地从里头走出来,张欣蔫巴巴地紧随其后,将人送走了才叫桂嬷嬷:“你来,我和你说。”
  看这母女刚才的模样,一定是遇着难题了。桂嬷嬷摩拳擦掌地讨好笑道:“奶奶有什么吩咐?”
  张欣托着腮照了许久的镜子,方道:“是我想差了,这种事情当然不能由我们家去和杨家说,即便是嫂嫂也不成,不然好好的亲家就要成仇了。这事儿,就指靠着你了。”
  昂?桂嬷嬷不明白。
  张欣瞥她一眼,道:“你去,想个合适的法子,把安怡和黄昭有一腿,她之所以一直不肯说亲就是为了等黄昭,黄昭一来京城也就忙着去找她了,还许她先做二房再做正房的事儿传给杨家知道。”
  老奴真的做不到啊!桂嬷嬷大急。夫人奶奶们都做不到的事情,她一个给人做奴婢的如何做得到?
  张欣不容回绝:“你必须做到!我知道你们各府的奴仆们私底下都有所往来,你一定做得到的。有要花钱的地方,不用省。”
  为什么别人的奶娘这个时候都只需要关心女主人的肚子,帮着收伏内院的杂事就好了,偏这位主子,尽想着给她派遣高难度的任务?桂嬷嬷有苦说不出,只好多要点钱傍身了。这一耽搁,她就忘了和张欣提及刚才在茶肆里遇到的事,只简单说了过几天就可以见到人的事。
  

正文 第243章 定情

  
  月色如纱,给庞然大物般的京城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银光。一辆黑色的马车悄无声息地游曳于京城四通八达、渔网一般巷子里,车前挂着的气死风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上面一个字也未写,却也足够让巡夜的禁卫军提前避让开去。
  谢满棠端坐于车中,垂眸看着一旁低声叙事的安怡,忍不住得意地想,她的确是与众不同的,不然莫天安那个狐狸精也不会这样眼巴巴地来抢。等安怡说完了话,他便朝安怡伸手:“过来。”
  安怡紧紧贴着车厢壁:“不来。”才不想再被咬呢,虽然那啥,可是,嗯……安怡的脸又红又热,借着光线昏暗掩藏了,理直气壮地道:“我找你是说正经事的!”
  “嗯?我没听清楚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谢满棠的手又伸长了几分:“不是你想我了才约我来的?怎么见了面又这样矫情?”
  啊呸!她想他了才约他来的?这人得有多自大啊!安怡气得笑了,磨着牙道:“都说是正事了。谢大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啊?需不需要我开服醒神汤给你喝?”
  “我办的就是正事。”谢满棠等不到她主动,干脆长臂一捞,直接将人捞了过去,安怡真的如他所愿,矫情地又踢又咬,谢满棠享受着这个过程,趁机将人紧紧压住了,将脸埋在安怡的头发里,深嗅着她身上特有的芬芳味道,感受着怀中人儿的悍劲儿,心神一阵荡漾,哑着嗓子道:“别闹。”
  安怡敏感地感受到他身体情绪的变化,想到上次的事情,真的吓得不敢动了,便乖乖地趴在他怀里,静听着他的心跳和呼吸,然后问了一句很傻的话:“你和我祖母说的都是真的?”问完之后她有些泄气,这话问得半点底气都没有。
  安怡的头发不似一般女子的柔软,浸着夜色的冰凉,硬硬的,就像是她的性情,又冷又硬。谢满棠将手抚上去,感觉那头发在他掌心里慢慢变软变热,他的心也在跟着变软变热:“我不缺女人,缺的是生同衾,死同穴,可以执手一生,她懂我,我懂她,有她在身后我便不必回头看后,只需勇往直前的妻子。你是那个人吗?安怡?”
  她是那个人吗?安怡的目光透过特制的纱窗,看到月华如水一样流淌过寂静的屋顶墙壁街道,她的心也如同山间的小溪一样的哗哗流淌起来。她想,她大概是的,她抬起头来对上谢满棠的眼睛,轻声道:“你的口味可真特别。我杀过人,你知道吗?”
  谢满棠因为紧张而紧绷着的脊背顿时放松下来,得意洋洋却又不屑地宣布:“杀人而已,也值得你拿出来炫耀?别逼我打击你,我真不想和你吵架。”
  安怡踏实下来。她从一开始,暴露在他面前的就是现在的她,丑陋的,狠辣的,卑微的,绝望的,野心勃勃的,他都看得见。聪明如他,当然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实在没必要和她玩游戏。
  “我们是天造地设,黑心烂肝的一对。”谢满棠伏在她耳边轻声道:“安怡,你会看到的。”
  “看到什么?”安怡大着胆子,轻轻握住谢满棠的一根手指,犹如初生的婴儿第一次握住大人的手,小心翼翼,却又充满了期待和喜悦。
  谢满棠当然感受到了这个变化。一个人是不是在说谎,是不是真心实意,她的表情语气动作都可以伪装,唯独不经意间的小动作会出卖她的内心。突然之间,他听见自己的内心在唱歌,他紧紧抱了安怡一下,霸气威武地道:“你会看到,我怎么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进门。”
  安怡靠在他胸前,没有说话。
  “想我不是丢人的事,别总这样口是心非的。”谢满棠很是得意地拥着安怡,真心觉得她离他太近了些,近得让人热血沸腾的,想推开些吧,却又不舍。左思右想,干脆把人抱紧了,不抱白不抱,当然,抱了也白抱……
  安怡大怒,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吗?手撑在他胸前就要把他给推开,谢满棠赶紧将她牢牢圈住,一本正经地道:“别闹了,你说的事儿我都有数,已经着人去查了,你不用管,就只专心把老太太的事儿安排好就成。”低头看见安怡因为生气而显得水润黑亮的眼睛和嘟着的嘴唇,忍不住又想咬一口。才刚靠近,安怡的手便用力撑在他脸上,她虽未曾言语,态度却是很坚定的,就是休想!
  谢满棠挣了两下没挣开,急中生智,干脆伸出舌头,轻轻在安怡的掌心舔了一下。
  这完全是属于本能。
  舔完之后两个人都呆了。
  安怡只觉得一点点酥麻温热,从她的掌心沿着她的血脉肌肤,一寸一寸地爬进她的心里去,然后一点点地随着她的呼吸散发出来,令得她整个人都热了几分。他在挑逗她,这毋庸置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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