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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手遮香-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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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嬷嬷哭道:“大奶奶眼见着是厌憎了老奴,她想怎么踩老奴的脸都没有关系,就怕因了老奴的关系,引得人家说婆媳不和,大奶奶不敬夫人,那可就是老奴死罪了。夫人待老奴恩重如山,老奴便是死了也不能让人说道夫人半点不是的。若是将来有了小少爷,大奶奶可就是咱们家的功臣,大爷如今得了圣上器重,将来少不得还要高升,怎能因为老奴的关系误了大爷的前程呢?”
正文 第307章 相处
每一句话都戳在田夫人的肺上,田夫人的脸色越发难看:“你起来,她怀着身子,脾气难免怪些,这些日子你别往她跟前凑也就是了。”
罗嬷嬷听话地起了身,趁势道:“大奶奶从前还好,最近的确是脾气怪了些,听说方宁寺有好符,好些孕妇都去求,求了都是平安顺遂,不如去求求?”
田夫人叹口气:“那就去试试吧。”家门不幸,摊上了这样的儿媳妇,打不得骂不得,离不掉,还不是只有盼着她平安顺遂地把这胎生下来?不然真是要绝后了。
罗嬷嬷小心伺候她歇下,回到自己的房里,一扫刚才的委屈模样,同在门前蹲着捡石子儿玩的小丫头道:“去告诉你们姨娘,很快就顺遂了。”
小丫头才留了头,仰起头来还是一脸的天真,笑眯眯地道:“知道了。”言罢一溜烟地跑走了。
罗嬷嬷眯着眼目送小丫头走远,微微冷笑起来。什么东西,仗着自己是尚书府的小姐,便不把人当人看,不就是怀个孕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连母鸡都会下蛋哩,凭什么就这样的猖狂?别说外头还有那样可怕的流言,哪怕就是没有,她也有办法让张欣日子不好过。
安怡一觉睡到了天亮,醒来才发现变了天,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砸在窗纸上,让人无端就觉得身上寒凉了一层。到底是入了秋。
这时候昌黎想必已经霜冻很重了吧?也不知道谢满棠是否一切顺利?安怡靠在床头上发了一会儿呆,才叫人进来伺候她起身吃早饭。她要赶早进宫,便不去打扰安老太等人,悄悄儿地让人开了门,让老焦赶着车送她入宫。
因了黄淑妃的事儿,宫里安静得很,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生事,都是闭门不出,能不露脸就不露脸。安怡先去看过六皇子,才又去了宁寿宫里给郑王妃送那两箱子的东西。
连太后在哄哭闹的七公主,并不曾陪着郑王妃。郑王妃安静地坐在廊下听雨,听见甘草说安怡来了,便漾起笑脸:“小安你来啦?这会儿雨还大,怎么就不等雨歇了才来?身上湿了么?”
安怡笑道:“有雨具呢,都干着的。”待她将东西交割清楚,了然与陈院判也一起来了,三人一同给郑王妃看过了眼睛,便要寻个地方一起商讨治疗方案。
安怡本想趁早与了然和陈院判一同出宫,以便去赴田均的约。谁知郑王妃和颜悦色地留她下来:“有些日子没回家了,也不知家里如何。小安你替我给梁丰带几句话去。”
了然和陈院判只好先行告退,安怡恭敬地束手站在一旁,含笑道:“您说。我一定把话带到。”
郑王妃随意说了几句,轻轻眨了眨没有光泽、看上去又深又远的眼睛,轻声道:“小安大夫才从宫外回来,你们家又是昌黎来的,有没有听说阿蛮的消息?”
难道谢满棠就只给她写了信,不曾给郑王妃写信?这样也过分了些,安怡由不得有些心虚,就好像自己无意之中偷了别人的宝贝一样。
做母亲的担心儿子,总不能因为怕郑王妃生气就不告诉她实情,安怡略一沉吟,甜甜笑道:“我也是听梁总管随意提了两句,谢大人一切安好,路上还有闲情雅致行猎呢。王妃也莫要担忧,想必梁总管很快就会送进消息来了吧?”
郑王妃沉默不语,两条秀眉反倒蹙了起来。
安怡有些不安,却不好再多说,便也安静地陪在一旁。
忽听郑王妃似是自言自语一般地道:“我得到的消息也是说他挺好的,但今日早间,我无意间听说,他不见了。我昨夜里做了个梦,起来就一直心惊肉跳的……我便想着,你才从宫外回来,见的人多,兴许知道的要多些。”
安怡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就好像一只手突然之间狠狠攥住了她的心脏,疼得她喘不过气来。很难想象,那么可恨可爱的人突然就不见了。安怡用力掐紧掌心,拒绝相信这个消息,照旧笑容甜美、声音坚定地道:“梦是反的,至于消息……外头的传言怎会有自家的消息更可信呢?冒昧的问一句,不知王妃是听谁说的呢?”
“无意中听了一耳朵,没看清是谁。”郑王妃轻轻叹了口气,宫中的消息当不得真,却也当得真。已经有人在怀疑谢满棠不在京中,更不在府里了,暴露总是迟早的事。当初谢满棠走前曾和她说,冬天前一定会赶回来的,可这立刻就要中秋了。
“兴许只是试探罢了。”安怡和郑王妃讲起第一次见着谢满棠时的情景:“谢大人无论做什么,总是胸有成竹的,旁人想不到的事情他都能想得到,人又仗义又能干……”
女孩子的声音甜美干脆,不急不缓,仿佛一汪清甜甘冽的山泉,不知不觉就流进人的心里去,让人也跟着平静起来。郑王妃等安怡说完一个段落后,才微笑着道:“烦劳小安你陪我了,你不比我是闲人,先去忙吧。”
安怡默默一礼便退了下去。
郑王妃听着木屐敲击在石板路上的清脆声不急不缓、节奏分明地渐渐远去,轻声问一旁伺立的侍女甘草:“甘草,你觉得小安大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是她第二次问甘草同样的问题,甘草就算是再笨,也略略猜着了些,便微笑着道:“小安大夫是个很有耐心的人,还是个心软的人。”
郑王妃摇头:“不,她的确是个很有耐性的人,否则她难成名医。却不见得就真的心软,不然她怎能如此年轻就走到这一步?”
甘草道:“那大概是分人的吧。小安大夫是个聪明人。”能被国公爷看上的女子,怎会差到哪里去?
郑王妃不再说话,默默想着心事。
安怡快步出了宫门,先遣人去给陈院判等人送信,表示自己有事要晚一点到,随即驱车直奔盘龙寺去。
田均着了一身竹叶青的素锦长袍,手擎一把素淡的油纸伞,独自站在盘龙寺的烟雨桂花里,看着一步一步朝他走进的安怡笑了起来:“你来了。”
正文 第308章 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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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是那张熟悉的素脸,仍然是梳得简洁且一丝不苟的发式,丁香色的锦衣配着淡黄色的裙子,结成万事如意梅花结淡绿色的丝绦上挂着一只精工打造的银色雕花针筒,脚下一双珍贵的小叶檀木屐,随意中透着精致,沉稳大气,美丽动人。
田均暗自赞叹了一声,邀请安怡随他入亭:“听闻小安大夫是茶道高手,鄙人略备粗茶,请小安大夫一试。”
石桌上摆着的那套胭脂红钧窑茶具上,安怡的瞳孔微微缩了一缩,与田均分宾主坐下,静看田均烹茶。
田均在茶道上并不出众,更没有当年的安九那份能把粗茶煮出好茶味道的本事,但这不妨碍他装风流:“手艺不精,让你笑话了。”
安怡双手捧茶,垂着眸子先嗅再尝:“好茶。”
长而密的睫毛下,是一双专心致志的美丽眼睛,这样的情形何其熟悉。田均心中一动,道:“让你见笑了,这样的茶,若是换了另一个人烹制出来,那滋味便是神仙也不过如此了。”
安怡抬起眸子笑看着他:“是么?竟有这样的妙人?”
田均叹息了一声,怅然道:“不瞒你说,正是亡妻。”
安怡暗自冷笑,并不答话。
田均却不容她不答话,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道:“我与亡妻青梅竹马,好不容易才成了亲,少年夫妻,也算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只可惜……”他露出几分讥诮讽刺:“她看上了其他人,私底下跟人跑了……”
一股怒火自安怡的心底“腾”地升了起来,差点就将面前滚烫的茶汤泼了田均一脸,藏在袖中的手早已经将掌心掐得生疼,脸笑得不像是她自己的:“田大人这算是自曝家丑么?若是开玩笑,这个玩笑太过了;若不是,那么这就不算是什么青梅竹马,举案齐眉,只能算是上当受骗。”
田均从她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只得失望地垂下眼,淡淡道:“当然不是真的,而是亡妻病故,却无端被人泼了污水,我却找不出那个人是谁。只能当作是有人嫉妒她的才貌,无中生有。”
“看不出田大人如此长情。”是怎么回事,他们都清楚得很,她有多像安九,张欣能如此防备怀疑她,田均又怎能轻易就信了她?
田均悲伤的叹息道:“请小安大夫原谅我的失礼,我也不知怎么地,第一次看到您就想起了亡妻。”
安怡不耐烦地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目光四处游移,仿佛在找着什么。
田均知道她是嫌自己尽扯这些有的没的,而不是直接切人主题,说出黄家究竟是派了什么人来上万民书,万民书又在哪里。偏来就不肯放过这难得的机会,肆无忌惮地道:“不知小安大夫听说没有,很多人都说你极像我故去的亡妻安九小姐。我觉着,的确是有几分相像的。”
安怡漂亮的两道长眉猛地挑了起来,目光犀利地看着田均,鄙夷地道:“我还以为田大人是个谦谦君子,谁知却是个不要脸的浪荡子!”言罢拂袖而起,将要离去。
田均不急不恼,稳稳地坐着:“小安大夫你不用急,不过是说说而已,何必为了这么一句话就坏了彼此的情分呢。”言罢从袖中取出一卷书信:“万民书的抄本在此,你还要看么?”
安怡顿住脚步,皱着眉头,十分矛盾地朝那卷书信看过去,似是强忍着不想去看,却又忍不住诱惑一般。
田均得意地含笑看着她,轻声道:“小安大夫昨日说想要知道进京送万民书的人是谁,鄙人不负所托,终于找着了他的去向,就不知小安大夫可愿意知晓?”
安怡无奈地坐下来:“你想要什么?”
田均给她斟满了杯中的茶,温柔地笑道:“有句俗话说得好,贵人难治,想必小安大夫在宫中给贵人们瞧病很难吧?要不然也不会屡次犯险。”
他想知道黄淑妃的事和后宫的风云。安怡微不可见地翘起唇角,低声道:“田大人真是再聪明不过了,俗话说得好,富贵有命,生死在天,贵人们很多时候也是无力回天的。今儿是人上人,明儿指不定就是活该万死的罪人,这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得清的。”
无力回天,人上人,活该万死的罪人……这句话里包含了太多的信息,答案呼之欲出,他大概是赌对了!田均眼睛一亮,差点就失态,勉强忍住了,猛灌了一杯茶才稳住心神:“是啊,不然怎么都说要趋吉避祸呢。”将万民书的抄本往前递了几分,安怡将要伸手去拿之时又按住了,低声道:“小安大夫,我可是把身家性命都交在你手里了。”
安怡静静地看着田均,低声道:“若然,定不会忘了田大人的这份情谊。”袖子轻轻一扫,不露声色地将一只胭脂红钧窑茶具卷进了袖中。
雨越下越大,一辆马车冒着大雨疾驰而来,一群人气势汹汹地闯入了盘龙寺。僧人尚不及上前问询,裹着兜帽披风的张欣就已经阴沉着脸,由桂嬷嬷等人扶持着疾步往寺庙里赶去。
桂嬷嬷有些发急:“奶奶,这样大的寺,也不知人在哪里?”
张欣正要叫小沙弥上来问,只听一阵清越的笛声自烟雨深处骤然响起,奏的正是那首熟悉的“梅花引”。
这样的笛声,只有安九一个人能奏得出来。
突然间,张欣只觉得背脊生凉,毛骨悚然,即便是无数次地怀疑,甚至于四处寻找证据证明,却从未有此刻这般让人心惊胆战。她害了一个人,夺了那个人的一切,令那个人身败名裂,都说那个人已经是死掉了的,可是那个人此刻就活生生地站在了她面前。
桂嬷嬷见张欣的脸色不对,紧张地喊了一声:“奶奶?”话音未落,手臂已被张欣攥得生疼,不由吃痛:“奶奶,您可是不舒服?”
张欣两腿已经软了,但想到方才得到的消息,田均和安怡就在这盘龙寺里头幽会,心头的妒火就又战胜了恐惧,咬着牙道:“顺着这笛声找过去!我今日定要把那不要脸的贱人撕烂!叫她身败名裂!”哪怕就是赔上田均的名声也在所不惜!
正文 第309章 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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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欣等循着笛声行至盘龙寺西南角的碑林外,正要闯将进去,却见田均最信任的长随杨商在不远处露了个头,接着一溜烟地跑了,再接着一个仆妇与两名护卫拦在前头,不许人轻易进去。
张欣越发认定奸夫****一定在里头相会,便不管不顾地命带来的人往里闯:“给我冲进去!谁最先找着人,就赏二十两银子!把杨商那个狗奴给我绑来,先就打他二十个嘴巴子!”
她今日是有备而来,选的不是粗壮的婆子就是彪形大汉。最紧要的,这些人都是她从张家带来的人。主母发了话,又有重金可拿,这些人哪里还管其他什么,当即亮出棍棒之类的东西先将那仆妇与护卫打翻在地,往里冲了进去,笛声却在此时堪堪停了。
桂嬷嬷怕人跑了,一边护着张欣,一边指挥这些人:“快点进去找,谁先找到,银子就是谁的。”
一群人冲将进去,只见碑林深处一座亭子,亭子里的茶具尚有余温,人却不见了。再一寻,看到不远处一颗巨大的菩提树,菩提树下一男一女尚且不知死活,正背对着众人依偎在一起悄悄说话。
众人今日跟着主母来,心中也是有数的,主家不好打,****却是最好打的,当下冲上前去,污言秽语地对着那女子劈头盖脸一顿狠揍。
那女子吃痛,连喊救命,男子冲上前来帮忙,众人才发现不对劲,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打错人了!”
众人停下手来,只见那女子早已被捶得满头满脸的血,趴在男子怀里失声痛哭,男子则对着急匆匆赶来的张欣怒目而视,咬着牙冷笑了又冷笑:“我竟不知田大奶奶什么时候做了我的夫人,急巴巴地赶来捉我的奸!”
这男子竟然是靖江王的次子谢满周。这人是个有名的破落户,他的生母乃是靖江王的姨表妹,早年因病夭亡,靖江王妃不愿意管他,便养成了他无法无天、不要脸不要命的性子,谁家的闺女都不愿意嫁他,与他在这里相会的当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怎么会?张欣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明明是桂嬷嬷的干儿子亲眼瞧见田均和安怡先后进了这盘龙寺的,刚才她也亲眼瞧见杨商露了头,还听见了那首“梅花引”。
不对,一定是找错方向了。既然出了手,人也得罪了,自不能无功而返,叫这对奸夫****跑掉!这破落户不过赔点钱也就是了,张欣顾不得别的,急匆匆地吩咐桂嬷嬷:“赶紧带人进去搜!一定不能放走他们!”
桂嬷嬷忙应了,正要点人去搜,却被谢满周一脚踹在心窝子上,怒骂道:“下贱的狗东西,瞎了你的狗眼!打了爷的人,竟敢不吱一声就跑!今日要不说清楚,谁也别想走!”言罢冲上前去要打张欣:“田大奶奶,你必须得跟我说个清楚!不然爷跟你没完!别说田均那个缩头乌龟,就是张老乌龟也要拉来给爷的女人磕头赔罪!”
张欣早听说这人混,却没想到居然混到这个地步,不由吓得魂飞魄散,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拼命往丫头婆子身后躲,双腿就和打颤似的,站都站不稳。大雨如注,顷刻间便将她淋成了落汤鸡。
桂嬷嬷被踢个正着,眼前一黑,喉头一甜,竟然呕出一口血来。还没缓过气来,听到丫头婆子尖叫,再看到谢满周居然伸手去抓张欣,不由吓得头皮发麻,大声叫唤其他人去护着张欣,她自己连滚带爬地冲上前去抱住谢满周的腿,哀声求饶:“是认错人了,都是老奴的不是,不关我们奶奶的事,请谢二爷别和老奴一般见识。”
谢满周一口浓痰吐在地上,轻蔑地看着桂嬷嬷道:“那你先把它舔了。”
桂嬷嬷一怔,喉头发痒,险些吐出来。
“连这么点事都不肯做,又怎敢装什么忠心?”谢满周冷笑起来,继续朝已经退无可退的张欣逼了过去:“田大奶奶,得罪了!”眼看张欣的下人要来堵他,便冷笑道:“谁敢碰爷一根手指头,爷就要他的命!”
桂嬷嬷悄悄看了眼张欣,只见张欣脸色发白,眼里的惊惶却已经渐渐散去,心知今日之事和自己脱不掉干系,若是处理不妥,回去定要挨罚,便将心一横,大声道:“谢二爷!是不是老奴舔了这痰,您就不怪我们奶奶了?”
谢满周饶有兴致地转头看着桂嬷嬷,并不给准话:“你先舔给爷看。”
“不必了!今日我既然得罪了谢二爷,那便是我的不是。谢二爷不必为难我这奶嬷嬷,敢问谢二爷,您要如何才肯了却此事?”张欣已然定下神来,明白自己只怕是中了圈套,便不肯再被人牵着鼻子走,想要尽力掰回一局来。桂嬷嬷是她的奶娘,既然这样不顾一切地护着她,她当然也要护着桂嬷嬷,不然传出去,人家会怎么看待她这个贤良端方的人?
桂嬷嬷如释重负地瘫坐在地,谢满周回头看向张欣,鼓了两下掌,赞叹道:“早就听说田大奶奶是个难得的贤良人儿,今日见了,果然名不虚传。你一个女人都这么干脆,我一个大老爷儿们也不好嗦嗦的。这么着吧,你打了我的人,惊吓了我,医药费、护理费、误工费、压惊费什么的总是免不了的。看在田均和张尚书的面子上,给你打个对折,五千两银子。”
张欣早知道要被讹,却没想到对方这样的狮子大开口,当下为难道:“谢二爷,我田家小门小户的,哪里拿得出这么多的钱来?”
谢满周冷笑起来:“听说田大奶奶把一百两银子一小盒的碧玉膏当成墙灰一样地用,怎会吝惜这么一点点银子?难不成,田大奶奶是想邀请小爷上你们家做客去?”
什么叫做不要脸不要命,谢满周这样的人就是,身份不低,不好随便打发,哪怕就是人人都知道他是个无赖呢,被他缠上了也是件丢脸的事儿。不能硬碰硬,却可以用拖字诀,张欣当即道:“可我没这么多钱,谢二爷总要给我点时间筹措才行。”
正文 第310章 幸亏
(今天持续三更,第二更在12点,第三更下午5点)
谢满周答应得挺爽快的:“行啊,但口说无凭,田大奶奶总要给我个信物才是。”目光落在张欣头上的碧玉簪子上,抬手就抽了下来:“就是它了,水头不错,难得好玉,怎么也要值点银子吧。”
张欣气得呕血,她这辈子从来只有别人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哪怕是牛四之属的下流无赖,见了她也只有低头听命的份儿,何曾想过有朝一日她也会遇着这样的无赖?却不敢骂,只能软语央求:“男女授受不亲,这算什么事儿?谢二爷这是想要我的命。”
谢满周一把将女伴捞过来推上去,指着那女子的脸笑道:“田大奶奶才是想要她的命呢,她就靠着这张脸吃饭,你却毁了她的脸,装什么可怜?她一夜也要值百十两银子的,要你五千两银子算是便宜了你。”
居然是勾栏里的粉头,和这样的人站在一起也是掉了她的份,更别说被这样的形容。张欣又羞又愤,只恨安怡害得她被谢满周这样的浑人当众这样的羞辱,便咬着牙道:“谢二爷若是不肯还我的簪子,我便去寻靖江王要,反正我也活不成了,我干脆就吊死在王府门口,大家拼个鱼死网破!”
谢满周“啧啧”两声,随手将那碧玉簪摔在石台上咋成两截,袖着手道:“田大奶奶真是贞洁烈女,见识了!”随即揽紧了那粉头,笑道:“明日中午我使人上门来取银子,若是拿不出来,别怪我们俩一起来府上做客。”
张欣莫名其妙就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岂能善罢甘休,恶狠狠地叫住他道:“谢二爷只晓得把一腔怒火尽都发泄在我这个无辜可怜的妇人身上,真正的元凶祸首你却不去追究,若是叫人知道了,未免要笑你没用!”
谢满周停住脚,懒洋洋地道:“什么?”
张欣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不瞒你说,我今日之所以会闯进来,全是因为那位有名的小安大夫。她可是个有钱人,你若是手头紧,正好去寻她借点钱花用。想必她看在我们大爷的份上,怎么也会给谢二爷行个方便才是。”
谢满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小安大夫我不认识,这又关她什么事?”
张欣满含恶意地道:“谢二爷这样聪明的人,又怎会猜不着?”言罢一甩袖子,沉着脸招呼众人:“走!”
谢满周目送这一行人走远,笑嘻嘻地掐了女伴的脸一把:“乖乖小亲亲,你受苦了,爷亏不了你。”说完也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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