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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取豪夺之心尖痣-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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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有,乘飞机后在省城下了还要再转车,花费时间更多,所以还不如火车来得快。

    两人收拾了最当紧的东西,关上家门,就奔向了火车站。

    在出租车上时,苏蕤还在安慰苏葳,“咱们先别乱想,回去了再看,好好照顾爸爸,会没事的。”

    苏蕤在最开始接到苏葳的电话时,也慌乱得不知所措,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事都没法想。

    这比当初苏妈妈死的时候,还要糟糕。

    毕竟苏妈妈当时是病死,虽然死得很快,但从发现病情到死亡,中间也有两个月时间。

    苏蕤当时还在高三,每天要去上课,只在中午或者晚自习完了之后到医院,这样日复一日地熬着,到最后苏妈妈死的时候,他虽然十分难过,却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哪里像这次,突然就说苏爸爸出了车祸。

    苏葳一张脸惨白,眼神则有些直愣愣的,苏蕤的话他听了,但一向话多的他,这次却只是点了点头,没出声音。

    火车站,人来人往,永远都是这么嘈杂。

    苏葳的电话在他的口袋里,响了好一阵,苏蕤先听到声音,从他的口袋里把手机掏了出来。

    显示是舅舅打来的。

    两人正排着队,正在检票进站,苏蕤接了电话,舅舅在那边说,“姐夫已经走了,刚走的,你现在在哪里。”

    苏蕤被人推攘着向前,苏葳在他的旁边问他,“怎么了,姐,是不是舅舅的电话。”

    苏蕤看着前前后后拥挤的人群,回答电话道,“我是苏蕤,我们已经在火车站了,明天傍晚才到家。舅舅,麻烦你先安排一下爸爸那边的事情。”

    苏蕤冷静,思路清晰,和舅舅说了好一阵,这才挂了电话。

    他和苏葳已经检票往站台去了,苏葳问苏蕤,“到底怎么了。”

    苏蕤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伸手搂住了苏葳的肩膀,“以后只有我和你了。”

    苏葳马上就明白了,他瞬间哭了出来,没有声音,但眼泪不断往眼眶外涌。

    他是被苏蕤拉扯着上了火车,等在火车上坐好,苏蕤看苏葳还在流眼泪,就拿出纸巾来,给他擦了擦,又递纸巾在他手里,让他擤鼻涕。

    苏葳只是哭,苏蕤则又开始给舅舅打电话,询问具体事宜。

    这样一个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

    据舅舅所说,苏爸爸拿超市里的车去给人运私货,因车小,但那客户要运的东西却重,车在上一个坡的时候,居然从上面翻下来了,客户当时正坐在副驾驶上,当场死亡,苏爸爸被救的时候,还有呼吸在,便很快被送到了医院。

    而那一个坡坎下面,还有一辆小车停着,那小车是辆奔驰,被苏爸爸的车压到,已经完全变形了,车主现在还在追着要赔偿。

    苏爸爸已经被送到了医院冰柜里,等着苏葳苏蕤回去再办丧事。

    苏葳和苏蕤在火车上,不知道能说什么好。

    苏蕤静静坐着,苏葳也静静坐着,两人都呆呆的。

    苏葳最开始还哭,此时也哭不出来了,只是发呆。

    苏蕤则从头到尾没哭,只是低着头,一脸怔忡。

    第二天早上吃东西时,苏蕤买了餐车上的稀饭和鸡蛋,两人都是一夜没睡,只是发呆。

    苏蕤将鸡蛋剥好,推了推苏葳,“吃些吧,回去要做的事还多着呢。”

    苏葳本来还只是精神恍惚着,这时候就又哭了出来,边吃稀饭,眼泪就掉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三更,明天开始恢复两更。

    抚摸每一个马上就要上班的亲~~~~ 


☆、第85章

 
    第五章

    苏葳苏蕤两人在傍晚到了家;在火车上时,苏葳因为哭累了,靠在苏蕤身上睡了几个小时;苏蕤被他靠着;却是一点也没睡。

    他的脑子很清醒,在想;他现在是家里最大的了;家里的事情要怎么办。

    根本没有时间来让他太过悲痛,没有谁会再来帮他们一把了,他们都得靠自己。

    苏蕤知道,苏爸爸会用超市的车拉私货;不过是为了多挣点钱。

    苏妈妈当年生病;虽然前后只医治了一两个月,但却将整个家里的钱都掏空了。

    苏爸爸不是苛待儿女的人,苏蕤的大学五年,除了第一学期是苏爸爸给的学费,之后都是他自己打工挣的学费,而苏爸爸问他学费问题时,他说做兼职挣了钱够学费了,苏爸爸便说辛苦他了,却没说让他不要去做兼职好好读书,家里可以给他出学费。

    虽然苏爸爸没说家里没钱,但由此可见,苏蕤想,家里恐怕也是没有什么积蓄的。

    苏葳读三年职高的时候,花费不少,之后毕业了到S城前,也几乎没有正经做过工作,一直向苏爸爸要钱。

    苏蕤本科那几年,每年过年回家,家里都很拮据,别人家里买很多年货,他们家里却很冷清。

    还是在苏蕤读研究生之后,苏葳也到了S城被他管教着好好工作了,家里的情况才稍微好点。

    但是,恐怕也没什么积蓄。

    苏蕤出国的保证金,苏爸爸拿了六万出来,苏葳说,舅妈抱怨过其中两万是舅舅出的,到时候要苏蕤记得他家的恩情,别像别的读书人一样忘恩负义。然后苏葳那里还存了三万块要给苏蕤,苏蕤没要,让他自己存着了。

    苏蕤计算着家里的每一笔钱,想着回去了要怎么办。

    刚回城里,舅舅亲自来接了他们,两人去了医院看苏爸爸。

    苏蕤这次实在没忍住,哭了一阵子,但很快就又拼命控制住了。

    办丧事时,苏葳一直在守灵,别的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有舅舅家里帮衬着,苏蕤要招待客人和为各种事情拿主意……

    之后忙得脚不沾地,坐在椅子上就能睡过去,悲伤已经成了心底的一块石头,沉重,却反而浮不到面上来。

    这时候的悲伤,又和苏妈妈死的时候的感觉大不一样了。

    苏妈妈死的时候,苏蕤还小,心里执拗而别扭,一边伤心,却又为自己被苏妈妈那边的一干亲戚排斥在外而心中不忿。

    但那时候总归有很多人操持事情,他只用守灵或者时不时帮忙拿些东西就行了。

    这次却不一样,什么事都要他拿主意。

    他成了这个家里的主事,是这个家里的大家长了。

    一切都要看他。

    大家都问他,这要怎么做,那要怎么定。

    他们这里的习俗,最少也要停灵三天,有些人家是七天,然后才会去火葬场。

    苏葳已经给他老板请了假,苏蕤也给实验室请了假。

    苏蕤回来第二天,范晓竹就给他打了电话,他强撑着精神听了电话,范晓竹听到这边有哀乐,就问起来,苏蕤想了想,便把苏爸爸出车祸过世的事情说了。

    范晓竹说了不少劝苏蕤的话,还道,“我定机票回去悼念才行。”

    苏蕤让她不要来,但范晓竹却不听,苏蕤有很多事要做,已经没有时间和她纠缠,只好算了。

    苏家办着丧事,苏爸爸拉货那家姓古,看苏家只剩下姐弟两人好欺负,便上门来要苏家赔偿,要五十万才罢休。

    前两天还好,他们只是来了人找苏蕤,苏蕤完全不松口,且苏蕤说是他家是雇主,且给上的货太多,明显超重了,这才导致翻车,没有要他们家赔偿已算不错,他们家还要来闹,那就法庭上见。

    古家的未亡人是个十分刻薄的妇人,在苏蕤面前哭闹不休,各种咒骂,但苏蕤完全不为所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由得她怎么着。

    她要是上前拉扯,苏蕤力气比她大太多了,总能不伤她分毫,又使巧劲把她推开。

    最后她看这一招没用,就叫齐了亲戚把古家死的那位抬到了苏家楼下来。

    苏葳面对这种阵仗完全不行了,差点和人打起来,被苏蕤拉开了。

    关键时候还是舅舅发挥了作用,他在政府里有些关系,就找了公安局的人来立案,苏蕤也去找到了当天上货的几个人,送了些钱,才让人说实话,苏蕤暗地里用手机录音留了语音记录,那天的确是古家抠门,本来该两趟拉的货,但古先生不想给两趟的钱,非要一趟拉,苏爸爸没法子,便给拉了,因为货太重,这才出了问题。

    虽然已经惊动了警察,但古家的胡搅蛮缠只是下降了一档,把人拖回去烧了埋了,那位古太太之后还是拉扯着儿女到苏家楼下闹。

    苏蕤冷面冷心的样子,对她的一切作为都冷眼相待,苏爸爸送去火葬场这天,范晓竹到了,她还跟着车哭了一路,而且按照她老家的习俗,一直按照调子又哭又唱,诉说苏爸爸为人厚道,是个好人,死了非常惋惜等等。

    惹了不少人的侧目。

    不过范晓竹似乎没有注意到县城里没有这个习俗,一直这么哭唱了一路,最后连苏葳也觉得不大好意思了,让苏蕤去劝一劝范晓竹,苏蕤却没有去,而是说道,“由着她吧。”

    火化之后,到墓地去下葬时,天空就下起了雨,而且下得不小。

    当年苏妈妈过世,买墓地时,就买得稍大,旁边给苏爸爸留了位置,这次苏蕤他们才免了又要买墓地的事。

    因为不能错过时辰,苏爸爸被在雨中下了葬,苏蕤他们全都淋成了落汤鸡。

    从墓地回到家,范晓竹发挥了家庭主妇的作用,熬了不少姜汤,淋了雨的人都喝一大碗姜汤。

    办丧事时,家里乱得一团糟,现在人下葬了,又觉得家里太过冷清了。

    范晓竹为苏家操持着家事,苏蕤好些天没有好好睡过觉,这样躺上床,就睡过去了,一睡便是二十多个小时。

    睡时是晚上,醒来还是晚上。

    苏爸爸的丧事办完了,但后续麻烦事情依然不少。

    那奔驰的车主要苏家赔偿,苏家没有抵赖,经过舅舅在中间的协商,最后把苏家的另一套房子陪给了对方,办手续一概要舅舅帮忙。

    而苏爸爸出车祸时所开的车,是舅舅所在超市的,苏爸爸要是是为超市拉货出了车祸,超市估计还要出些抚恤和赔偿,但却是去拉私货出了事,不仅没了抚恤,还要陪车,所幸车有保险,而舅舅看苏蕤苏葳实在可怜,便和另外几个合伙人商量,没有追究苏家责任。

    最麻烦的还是古家的那位妇人,每天不做别的事,只到苏家来坐着闹。

    苏家办丧事接的那些礼钱,只刚刚够了丧葬费用,苏葳在家里翻箱倒柜,也没找出多的存款来。

    只有前些日子,苏爸爸打给苏蕤做出国保证金的那些钱,就是家里的所有了。

    苏蕤很感谢范晓竹在这个时候对自己的帮助,但却不好要她多涉入苏家的事,苏葳碍于范晓竹是长辈,而没有对她无礼,但苏蕤看得出,苏葳不喜欢范晓竹。

    不知道是因为苏爸爸去火葬场前她那一通哭唱让苏葳觉得丢脸,还是因为苏葳怕苏蕤和他亲娘亲后,就会抛弃他这个弟弟。

    程俊到苏家的时候,苏蕤和苏葳在收拾东西要离开回S城去,古太太手里牵着她的小儿子在敲苏家的门。

    程俊看了看古太太和那个小孩子,又看了看楼层,问道,“这是苏家吧。”

    苏家的门上还贴着白纸挽联,古太太看了看人模人样的程俊,说,“你是这家的亲戚?”

    程俊道,“是朋友。”

    于是古太太就拉住了程俊,开始哭诉苏家为她家男人拉货,但是发生交通事故让她丈夫死了的事,然后扯着自己儿子哭道,“我家小孩儿还这么小,以后可怎么过啊。”

    苏蕤本不想开门,此时却不得不来开了门。

    苏蕤看到程俊,愣了一下,心想当年妈妈死的时候,他也出现,这才爸爸没了,他怎么又在这里,他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苏蕤看了程俊一眼,就对着古太太道,“你找来也没用。我们家不会赔偿你的。你先生当时和我爸是揽承的关系,照说,出了这种事,是雇主要赔偿我家的损失。而且我这里有证据,我爸不愿意为你先生一次拉那么多货,是你先生非要我爸那么做。这次的责任,再怎么,也在你先生的身上,我们两家都出了人命,本该互相体谅才对,你这样总来我家闹,不要惹得我们到时候把你们告上法庭,到时候要怎么判,你自己也知道,你们是肯定得不到什么便宜的。”

    古太太哭骂道,“你们不过是欺负我家孤儿寡母,交警那边断定,是苏建国的责任。要告那就告到法院去。”

    苏蕤冷笑了一声,“你说什么笑话。交警那边断定责任,只是断定司机为车祸责任人,是指交通事故,而不是我们两家的民事纠纷。你不要搞错了。交通事故的赔偿,是我家陪的,这本来也该是你家赔偿,是你先生作为雇主,雇佣了我爸,我们家没找你们闹,你这么每天来闹,难道我还要理睬你吗。”

    古太太道,“反正我男人没了,我家日子没法过了,我孩子还这么小……”

    她说着,就硬是把她儿子给推进了苏家的门,她的儿子才五六岁大,便也哭了起来。

    苏蕤已经习惯了古太太这一套和这些声音,也由着她儿子进自己家。

    苏蕤不理睬继续哭闹的古太太,看向程俊道,“你回老家来办事?”

    程俊看了看古太太,说,“嗯,回来有点事,听说了你爸的事,我就过来看看。”

    苏蕤叹了口气,虽然他面上是一副十分冷峻的模样,心里却还是悲伤的,说,“进来坐吧。”

    然后看向古太太,说,“你最好把你儿子带走。”

    古太太不仅不走,反而坐在苏家门口又哭又咒起来,骂得十分难听。

    苏蕤只好不再理他,看她儿子站在门厅那里哭着,觉得很可怜,但他什么也没说。

    要说可怜,他和苏葳不可怜吗。

    苏蕤请程俊坐了,又给他倒了水,苏葳还在收拾东西,苏爸爸的一些东西,两人准备在走前要给他烧过去,而且两人也要收拾不少东西封存起来,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程俊又看了一眼门口的古太太,问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苏蕤就把事情全都说了一遍,程俊便拿出电话来,说,“我给你们找个律师过来。”

    苏蕤其实很想说不用,要是要找律师的话,他早找了,虽然古太太闹得十分烦,但她也可怜得很,苏蕤不想最后闹到法院上去,而且那样太浪费时间了。

    但是此时,他并没有阻止。

    看那小男孩儿在门厅那里哭,苏蕤虽然心硬,还是拿了个苹果去给他吃,男孩儿才啃了几口苹果,程俊找的律师就来了。

    律师姓柳,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身材高大,看着很有压迫力。

    苏蕤去把古太太请进了屋,然后还拿了热帕子让她给孩子和她自己擦擦脸。

    古太太这时候倒没有太闹了,只是很狐疑地看着苏蕤和柳律师。

    苏蕤将事情都对律师讲了一遍,柳律师拿着录音笔录了音,然后就开始给分析起事情来,因为他是程俊找来的,自然是站在苏蕤这边说话。

    虽然苏爸爸和古先生没有签订合同,但是他为古先生拉货,这种雇佣关系,当时上货的几个伙计都是看到的,其次,古先生不顾苏爸爸反对,要求超重拉货,这也是有证人的;再次,苏爸爸没有疲劳驾驶,没有醉酒驾驶,而且出现车祸,也是因为超重造成的,按照法律……

    如此一番,责任人变成了古先生,甚至压坏了下面的车,这部分也该古家赔偿,甚至古家还要赔偿苏爸爸丧葬费等等。

    柳律师这样说后,又问苏蕤是不是要立即上诉,苏蕤在古太太面前做出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开始询问柳律师古家应该赔偿他家多少……

    古太太便不哭了,一声招呼也没打,拉着儿子就走了。

    苏蕤看他们走了,便叹了口气,又松了口气。

    柳律师还在询问是否要起诉的问题,苏蕤就说不用了,程俊知道苏蕤没有要上诉的意思,就向柳律师道了谢,两人叙旧一阵,柳律师就走了。

    回S城后,过了几天,苏蕤给程俊打电话,“你回S城了吗?”

    程俊道,“嗯,回了。”

    苏蕤说,“我请你吃个饭吧。上次柳律师的事情,谢谢你了。”

    程俊道,“那不算什么,谢什么。不过你请吃饭,我是一定会捧场的。”

    于是约了个时间。

    苏葳回S城后,整个人都沉默沉稳了很多,几乎不打游戏了,喜欢对着电脑看电影。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只有两更,傍晚还有一更~~~

 

☆、第86章

 
   第六章

    苏葳的老板接了一笔大单子;苏葳便也忙碌起来。

    襄海找到苏葳所在的店子里来,苏葳根本没时间招待他,只忙自己的;襄海不高兴地坐了一会儿;就跑到不远的游戏店里去玩游戏去了。

    等苏葳下班的时候,他才又摸过来;说;“一起吃饭吧。”

    苏葳累得没什么胃口,再说,从苏爸爸过世,他就精神不大好;身体有些虚;这么累了后实在没有什么精神招呼襄海。

    “我想回去了。”

    襄海板着张脸说,“我等你这么久,就是为了等你这句话?”

    苏葳道,“我又没让你等。”

    襄海浑身上下散发出“你找死吗”这样的气息,苏葳转念一想还是不要惹他,便说,“我太累了,没精神,只想回去吃点稀饭。”

    襄海的手插在裤袋里,说,“找个地方吃稀粥不就是了。”

    最后苏葳也没坚持己见,说,“那好吧,我请你好了。”

    襄海说,“走。”

    襄海开了车来,苏葳坐了他的车,但是刚出停车场,就被堵上了,如此走走停停,到S大不远的那条小巷子时,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找停车位又花了点时间,从车上下来,襄海左右看看,没嫌弃这里地方太差,估计没好吃的。

    两人往苏葳要去的店子走时,襄海就说,“你有一个月没上游戏了。你不上,我最近也没什么好玩的了。”

    苏葳心想你手那么残,要不是我陪你练,估计没人愿意搭理你。

    苏葳说,“我爸死了,最近都没心情玩游戏。”

    襄海瞥了瞥苏葳,淡淡“哦”了一声。

    苏葳除了对苏蕤嘴毒,对外人脾气都很随和,不过和襄海之间,也吵过好几次了,每次他都觉得襄海不会再找自己才对,没想到襄海这个人,看着非常阴沉,好像却不怎么记仇,下次该找他时,还是照样来找他玩。

    后来苏葳觉得,也许襄海是脾气怪,所以朋友少,能有他这个朋友,所以就紧着了,苏葳觉得他这人也怪可怜的,生出了同情之心。

    不过襄海当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不然他得狠狠地把同情他的苏葳揍一顿。

    苏葳带着襄海进了一家小粥品店,店面在拐角非常小的地方,进了门,穿过一个穿堂,里面便豁然开朗,在后面院子里摆着桌子,又有花木隔出一块块地方来,居然有些情调。

    连挑剔得无以复加的襄海都说,“没想到这里还别有洞天,挺有情调嘛。”

    苏葳道,“这里的粥挺好吃的。”

    襄海打了个呵欠,找了个最边上的位置,此处又被几盆高大的花木给遮掩着,倒自有一份意趣。

    坐下后,苏葳点了一份白米粥,要了一份凉拌三丝,襄海翻着菜单看了半天,要了一份鱼粥,又点了两个小菜,就把单子给了服务生。

    苏葳精神萎靡,苏爸爸过世后,他瘦了不少,脸颊都有点要凹陷下去的感觉。

    襄海从来就是一副没睡醒的颓废样子,两人这样,倒像亲兄弟了。

    苏葳说,“总看你到处晃来晃去,你没工作吗?”

    这是很私人的问题,苏葳和他打交道也有些日子了,这才第一次问出口,以前也好奇过,但没问。因为苏葳也过过不短的游手好闲靠父亲养的日子,那段日子,最不喜欢别人问他在做什么工作,所以他自然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讨襄海的嫌。这次问,则是因为苏爸爸死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发奋一些,如此,也有资格劝解朋友了。

    襄海道,“没呀。还在读书。”

    苏葳惊讶地“呃”了一声,“你还在读书。”那副神情分明是你难道以前辍学过,以至于现在还在读书。

    襄海自然看出他的心思来了,他板着脸说,“不能读书吗。”

    苏葳说,“没啊,我没这个意思,你在读什么?”

    襄海道,“S政法的研究生。”

    苏葳震惊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随即想,肯定是靠钱读上的,嘴里说,“怎么没看你上课呢。不去实验室吗?”

    苏蕤可是每天都泡在实验室里,连周末也没有过。

    襄海道,“我学法律,为什么要去实验室。”

    苏葳觉得自己的确是土鳖了,不再问。

    等服务生将粥端过来,苏葳就吹着粥慢慢吃,襄海一向胃口差,吃得比苏葳还慢。

    突然,襄海的头往旁边偏了一下,苏葳却没注意到他的神色变了。

    苏蕤带着程俊进了院子,找了一个桌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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