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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取豪夺之心尖痣-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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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葳说,“具体位置。”
“从食堂往实验楼走的路上。”苏蕤回答着,“问这个做什么,你难道没在上班。”
苏葳往路上看去,已经看到了苏蕤。
已经五月中旬了,S城的天气也渐渐炎热起来了。
苏蕤穿着米白色的长袖T恤,和一条浅色的长裤,短发,白皙精致的面庞,在五月的阳光里,干净明澈一如一株雨后铮铮立着的树,无论风吹雨打,也不会倒下。
苏葳心里难受极了,挂了电话就朝苏蕤跑了过去,苏蕤皱眉道,“你不上班吗。”
苏葳拉着他走到了一边的小树林里去,在树后,才说,“姐,你是不是身体有病,却没和家里说。”
苏蕤道,“怎么问这个。”
苏葳将手机里襄海发给他的短信拿给苏蕤看,苏蕤疑惑地接到手里,当看到那是什么之后,他没有悲伤也没有愤怒,只是深吸了口气,心想,原来是这个人在搞鬼。
他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得罪了他,他为什么要这样来害自己。
苏蕤道,“是这样的,你跑来就是问这件事。”
苏葳看着苏蕤,“姐,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没有和家里说。”
苏蕤道,“这有什么好说的。”
苏葳苦笑了一下,“你是不是根本没有把我们当成家人,你的身体这样,需要做手术,需要看病,你却完全没和家里说。”
苏蕤看苏葳是真的难过了,他才说道,“我发现问题时,正是妈妈生病的时候,我那时候怎么说呢,之后妈妈走了,我对谁说,对爸爸,还是对你?这种问题,我怎么说得出口。”
苏葳皱着眉,觉得自己真是很没用,什么也帮不上忙,又问道,“那你这几年,一直在自己看病吗,你手术做了吗?”
苏蕤点点头,“嗯,已经没事了,去年和谢林云在一起的时候,暑假就做了手术,就是让你看到的那道疤,就是做手术留下来的,现在我只需要几个月去医院查一次激素就行了。”
苏葳道,“你真的没事了吗。”
苏蕤说,“没事。”
苏葳眼眶红红的,强忍着没有让自己表现出哭意来,苏葳又说,“听人说,昨天有记者来采访你,是怎么回事。”
苏蕤抬手轻轻拍了拍苏葳的脸,“不要想了,我这又不是绝症,只是一个小病而已。”
苏葳道,“这哪里是小病。”
苏蕤道,“只是不孕不育而已,我本来就不想要孩子,这样正好。你不要想太多,我没什么事。”
苏葳看苏蕤说得非常轻巧,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苏蕤的平静和镇定,只让他觉得自己没用,非常没用。
他道,“反正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姐姐,不管是大病,还是小病,希望你以后都要告诉我,我虽然没有什么钱,但一定会想办法为你医治和照顾你。”
苏蕤之前还能保持坚强,此时听苏葳说完,鼻子却突然一酸,他伸手抱住了苏葳,想要说感谢的话,但是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紧紧勒住他。
苏葳却在这时候哭了,眼泪流了出来,但他赶紧眨眼让自己控制住了,等苏蕤放开自己,他就赶紧抬手一摸眼,说,“你下午要做什么,要是没事,我们看电影去吧。”
苏蕤捏了一把他的脸,说,“滚回去上班去,我下午要做实验。比起那些得绝症的人,我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我是不会把我这点事往心里去的,你也不要往心里去。”
苏葳被他捏得脸痛,往旁边避开,说,“别这么用力,脸都要被你捏肿了。”
苏葳走了,苏蕤看他走了,自己才回实验室去。
他一上午都在忙,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事情上了网络新闻,下午则坐在会议室里用笔电看论文。
在这件事发生之前,李祥儒和苏蕤,只是同一个实验室的点头之交,算不得有多么深厚的感情,但是发生了这件事之后,李祥儒不知道是觉得苏蕤可怜而产生了怜悯之心,还是觉得那些记者过分让他产生了社会责任感,他反而觉得在一定范围内护住苏蕤,是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职责了。
比起别的想问不敢问,想说不敢说,想看不敢看,犹犹豫豫,忐忐忑忑,又心生同情又心生窥私欲的别的学生,倒要好不少。
他走到苏蕤的身边来,说道,“师姐,XX新闻上出了你的报道,我已经给那边留了言,说要求撤掉新闻了,你看到没有。”
苏蕤有些惊讶,“在哪里?”
李祥儒站在他的旁边,伸过手去抓了苏蕤的鼠标,然后用键盘找出了网站来,让苏蕤看一下。
李祥儒在苏蕤的旁边,离得很近,能够闻到苏蕤身上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一种很淡的体香,他不由侧头看了苏蕤一眼,苏蕤的面颊白皙细嫩得几乎看不到毛孔,眼睫毛纤长,眼睛清清透透,眼瞳是深褐色……
他不由赶紧转开了脸,又往旁边让开了,心却噗通噗通地跳起来。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其实李祥儒也觉得苏蕤是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才被人故意曝出了这种事,不仅是记者不负责任地跑到学校里来采访,而且还将这种报道不经过本人同意地发上了网站。
大家经过分析,都觉得是苏蕤的前男友做的。
不过却没有人找苏蕤确认。
苏蕤没有发现李祥儒在看自己,他已经看到了网络里的新闻,移动鼠标一页页地点开看,里面自然是没有他的图片的,但是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指向了他。
苏蕤又看了看下面的评论,评论里有些是震惊的,大多是说不知道还有这种病,也有人评论得非常猥琐,然后就有人在里面指责记者没有经过本人同意将新闻放上了网站,要求将新闻删除,以至于这就引起了骂战,有人说这又没有出言侮辱,为什么要删,甚至有人回复是不是这个ID就是本人,问他下面到底是长成什么样的,还有人问他是不是能够自己让自己怀孕……
总之,各种回复都有。
苏蕤居然耐心地一条条都看了,发现所有评论中最后还是让删除这个新闻的评论占了上风,但是新闻并没有被删除。
苏蕤想了想,开始一条条地给有些提出问题的评论做回复。
因为他没有申请账号,所以上面显示的是他的IP地址。
例如其中一个问题:
#得了这种病,是不是做了手术就可以恢复成正常人。
他便对此做了回复,从假两/性畸形到真两/性畸形指什么,到应该极早就医做手术,这样才很可能有生育能力,再到家人应该理解这种人,和患者即使没有生育能力,也该要好好生活,这只是一种出生缺陷而已,就如同有些人生下来一只手有六根指头一样……
只要是认真询问的,他都在下面认真作答。
要是有些人故意出言侮辱的,他便对此不予理睬。
于是没过多久,下面就可以看到他写出的很多做回答的评论。
李祥儒在旁边看着,发现苏蕤非常平静地认真地回复评论,似乎丝毫不生气也不伤心,但他自己却眼眶湿了。
苏蕤说,“不用要求删掉这个新闻了,反正我的事情身边的人都知道了,删掉新闻也于事无补,既然这样,还不如让更多的人看到这个新闻,知道世上有这种病,要是病人很早知道世上有这种病,正视这个问题,并及早就医,说不定能够有生育能力。”
其实苏蕤有仔细想过,他虽然是高三的时候才明确发现自己身体的异常,但其实十三四岁上,身体上就有了征兆了,但他根本没有予以注意,而且他那时候,也不知道世上有这个疾病,要是他那时候就知道,并且就医的话,以他现在一边卵巢完好,且有子宫的情况,说不定是能够有生育能力的。
而且及早就发现了问题,也有利于他及早确定自己要走的路。
李祥儒强忍着喉咙里的哽咽,说,“但是这样,真的对你没有影响吗。”
苏蕤看了他一眼,说,“事已至此,我又不能因为这么点事就不活了,那么,还有什么好想呢。”
李祥儒说,“师姐,是你前男友故意这么对你吗?”
苏蕤愣了一下,“你乱猜什么。”
然后就笑了一下,道,“麻烦你给大家说一声,不是我前男友做的。他很好,一直都对我很好,即使我这样,他也愿意接受,是我自己不愿意。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襄海的问题,比起他是一个特定的人,他更是一种恶毒的表现。
生活中总存在那种人,因为自己很糟糕,所以就希望大家都不要好,要是有一个人特别好,特别是映衬他的不好的好,那么他会从各方各面地厌恶这个人,在背后诋毁这个人,要是这个人还处在比自己弱势的位置上,那么行为就更会肆无忌惮。
也许这种恶并没有要威胁他人的生命的意思,而且有可能只是短暂的想法,但其作为却让受害人十分痛苦,而且其实作者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恶,产生这种恶之后,当事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这就是襄海的来源了。
文中刺激襄海的因子,来源于苏蕤是程俊和苏葳心里的女神。但在襄海心里,苏蕤没有哪一点当得起女神这个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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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十一章
苏蕤看起来很不在意自己身体的秘密被传得沸沸扬扬的事;每天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甚至那些专门从楼上楼下跑到他的实验室门口来打量他的人,他也不在意。
只是他一向不苟言笑;给人的感觉孤傲而不可接近;故而至今也无人敢在他面前亲自询问他的身体状况。
在实验室,他本来就没有什么朋友。
女生们之间的交往;往往会凑在一起谈论电视电影衣服明星小说等等;他又不会和女生们谈论这些,所以便也没有闺蜜,女生们自然不好来问他了。
男生因为觉得他是女生,总会存在隔膜芥蒂;自然也不好来问他。
大家只是在背地里窃窃私语而已;虽然大家都知道两/性畸形这种病例,但身边出现这种人还是第一次,自然都很好奇,好几天都不减对这件事的兴致。
苏葳看苏蕤真对自己身体上的这件事浑不在意,他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又对襄海恨得咬牙切齿。
他每日里给襄海打电话,但襄海的手机却是一直关机,他心想,有本事做,居然没本事承担了吗,真是个怂货。
很快到了周末,苏蕤专门一大早起来,到了医院去。
柳医生周末都会在医院,他直接找到了他的办公室去。
柳医生看到他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堆上了笑意,说,“苏蕤,你来了。”
又关心地问道,“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苏蕤过去椅子上坐下了,问好之后才说,“不是,身体一直很好,没有问题。”
柳医生于是疑惑地问,“那你找来,是想做后续手术了?”
于疑惑里,已经有了欢喜。
可见他对苏蕤的确是十分在意关心。
苏蕤摇摇头,说,“不是。是另外一件事。”
柳医生有些惊讶,“什么事?”
苏蕤用手机将关于他的那条新闻找了出来,拿给柳医生看,柳医生疑惑地看了,就惊道,“怎么会有新闻报道你的事,是你……”
苏蕤道,“我怎么会去做这种事。”
于是将他于有一天被记者找到学校去在众人面前被采访的事情说了,他又说道,“我不知道是医院里谁将我的事说出去的,但这的确是医院里失职了。当初,我们是签署过保密协议的吧。”
柳医生已经皱上了眉,道,“如果这是医院的职责,医院会给予赔偿。”
苏蕤从医院里离开后,柳医生就将这件事直接报告给了院长李梓弈。
李梓弈听闻此事后,同柳医生一样震惊。
谢林云和苏蕤分手的事,李梓弈是这一年四月才知道。
而且还是周杉告诉他的,因为周杉说谢林云带了一个女伴去参加酒会,而这个女伴,不是之前见过的苏蕤。
李梓弈才在和谢林云约着打球的时候询问了这件事,问他是不是和苏蕤分开了。
谢林云当时是愣了一下,又沉默了一阵子才回答他,“哦,分开了。”
语气很淡,就像不是说自己的事情。
但李梓弈却知道,他这样,是他真正伤心了。
李梓弈不是那种不知趣的人,看他这样哀莫大于心死了,自然不会火上浇油地说“分了好”之类的话,他也没有问他新的女伴是谁。
因为朋友聚会,他从不带这个女伴在身边,就可见这个女人并不是谢林云的女朋友。
谢林云会带漂亮的女人在身边去参加酒会等,是为了显示礼貌,这女人不一定是他的身边人,真正的女朋友,他一向是会介绍给朋友们认识的。
对待女朋友,他一向比较郑重。
这大约也与他的家教和修养有关。
并不是游戏人间的那种人,在女人这件事上,也是一样。
李梓弈对谢林云和苏蕤分手这件事,他是乐见其成的。
他觉得两人实在不搭,分了,对两人都好。
虽如此,他其实还是承认苏蕤是个非常不错的人,而且很佩服他,一个小姑娘,有那么坚强的意志,算是难得。
李梓弈道,“这件事是谁传出去的,要好好查出来,这是事关医院声誉的事。”
李梓弈多年未婚,而且忙得也不想结婚,正好谢林云也光棍着,两人有时间了,经常在一起打球。
在网球场上,谢林云挥汗如雨,穿着白色polo衫,一向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散落在额头上,让他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
坐下休息时,他一边擦着汗一边喝水,李梓弈也是满脸通红,用毛巾擦着颈子上和脸上的汗水,对谢林云说道,“打完球了,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谢林云没有太在意,只是“哦”了一声。
意趣相投又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朋友,实在太难得了,谢林云和李梓弈便是这样,所以两人自己也很珍惜。
打完球洗过澡,又开车去到餐厅里用餐时,李梓弈才把苏蕤身体情况因医院里管理不善而被曝光的事说了出来。
谢林云胃口好,正在津津有味吃东西,听到这件事后,手里的筷子都没法伸出去了。
李梓弈本来可以将这件事瞒着他的,但是,他想,要是瞒着了,而以后谢林云又通过别的渠道知道了这件事,恐怕这会造成两人之间的隔阂。
为了这份友谊着想,李梓弈便自己亲口说了。
谢林云道,“是谁说出去的,又完全是故意针对苏蕤,苏蕤最近得罪了人?”
谢林云这不过是自言自语罢了,这是他该负责的问题,而不是李梓弈。
他开始为苏蕤担忧了,苏蕤做手术时,让自己签字,那是因为他自己的父亲和弟弟,他也不愿意他们知道。现在,他的事情,居然大家都知道了,他是不是非常伤心难过,且在自我否定呢。
这么几个月过去了,他让自己去忘掉苏蕤,现在才发现,居然是完全没有忘记的。
本来以为对他的感情已经淡了,时间可以治疗一切和淡化一切,没想到,当再想起他的时候,才发现,感情并不曾变淡,该有的情绪依然有,想念,思慕,揪着心的爱意,心疼,这些情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而且连他的模样,在脑海里都没有任何变得模糊的迹象。
虽然脑子里闪过了很多东西,但谢林云面上却并无什么变化,只是像是在深思而已。
李梓弈道,“已经查清楚了,是照顾苏蕤的那位护士梅婷玉告诉了一个叫襄海的官家子弟。”
他没有说出副院长去调了苏蕤的确诊报告的事。
毕竟这是他医院里的问题,医院里处置事情,他自有办法。
谢林云要是要横插一杠,到时候朋友之间,也许会生出些罅隙,他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
谢林云知道李梓弈是会去处置那个护士的,毕竟这个护士是失职了。
他只关心那个叫襄海的人,谢林云说,“姓襄,是那个襄吗?”襄姓是一个很小的姓,只要一想,就容易想对。
李梓弈知道他指什么,点头应是。
谢林云疑惑了,“苏蕤怎么会和他之间结仇。”在他的印象里,苏蕤是个算会做人的人,他虽然嘴毒,但他只和与自己关系极亲密的人才会肆无忌惮地说话。
这样的苏蕤,怎么会把人得罪到故意这般使坏。
谢林云想,难道是这个襄海看上了苏蕤,苏蕤不从,所以事情到了这一步?
谢林云和李梓弈分开后,经过深思熟虑,让人去查了查襄海。
要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被查,这不是件简单的事,所以谢林云并没有很快得到有用的结果,只是知道了襄海的出身和一些明面上很多人都知道的东西,例如长相,学历,现状,而且知道他过往有过好些女朋友,甚至和几个小明星有过交往的事也被查出来了,但是却没有他和苏蕤之间为何会产生过节这种事。
在没有查出具体原因之前,谢林云因为担心苏蕤,又开车去了S大里看过苏蕤了,自然没有让苏蕤知道。
从车里,他看到苏蕤还是老样子,只是似乎更沉默了些,独来独往地从实验楼里出来,或者走进实验楼里面去。
谢林云很想下车去拉住他,但理智控制住了他的行为。
苏葳总算打通了襄海的电话。
他刚下班,只是尝试一下,没想到居然打通了,他有些吃惊,赶紧说道,“襄海!”
襄海在那边懒洋洋地说,“哦,苏葳。”
苏葳听他居然这么轻描淡写,就怒火冲天,“我以为你不敢再用这个号码了,居然你还敢呀!”
襄海笑了一下,道,“我为什么不敢用这个号码?”
苏葳怒道,“你说呢!你做的好事,我姐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他。是你叫了记者去他的学校的吧?!”
襄海没有丝毫迟疑,说,“是啊。是我让记者过去的。你们不是都觉得他好得和天上仙女一样嘛,和他比起来,我就是路边的泥,我就要让你们看看,让大家都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不过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苏葳气得一声大喝,“闭嘴!你他妈才是怪物。我姐那只是生了病而已。我姐只是身体病了,这不是他愿意的,而你,你他妈是脑子病了,你是得了神经病吧。”
襄海道,“苏葳,你再说我是神经病试试。别以为我不敢弄你。”
苏葳一声冷笑,“你来啊,我怕你!正好我还要找你算账呢,你现在在哪里。”
襄海说了个地址,道,“有本事你来。”
苏葳道,“我不过去教训你,我是你孙子。”
襄海道,“你过来当我孙子吧。”
苏葳被气得满脸通红,襄海却只是沉着张脸,很显然,情绪很容易失控的苏葳不是他的对手。
苏葳并没有走上回家的路,而是坐了车往襄海所在的S政法大学那边去。
坐在车上的时候,他依然气得脑子发昏,又想,没想到襄海这么烂的人,居然还能在S政法这么好的学校读研究生,这个社会,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社会。
而襄海,坐在学校里一家比较高档的咖啡厅里,怔怔地发呆。
似乎是对任何东西,都有些提不起兴趣。
☆、第92章
第十二章
谢林云总算得到了一点能将襄海和苏蕤牵扯到一起的消息。
便是查到了襄海的表姐邹靓;曾经是程家程俊的未婚妻,但后来两人分手了,而程俊;又和苏蕤是高中同学。
看到程俊照片的时候;谢林云想起来了,曾经在琉璃阁里见过此人一面;后来又在一个酒会上;被此人询问过为何换了女伴,他都忘了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了,因为他实在没把程俊当回事。
现在这样看来,程俊难道是因为追求苏蕤;而和襄海的表姐邹靓分了手;以至于襄海报复苏蕤?
这种猜测虽然非常狗血,而且没有充足的证据,但是却是可以想得到的一个理由,不然,苏蕤和襄海远无冤近无愁,他为什么要这么针对苏蕤呢。
说起来,谢林云还没法拿襄海怎么样。
襄海家世优渥,谢林云从某方面来说,也要让他几分。
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谢林云便又得到了襄海前段时间热衷于游戏,并且和苏蕤的弟弟苏葳认识的消息。
谢林云更诧异了,心想襄海既然和苏葳是朋友,那他有道理这样来针对苏蕤吗。
难道是苏葳在襄海面前抱怨和苏蕤的关系,襄海这种独生子不知道姐弟相处之道,反而觉得苏蕤对苏葳不好,故意针对他?
谢林云从正常人的角度设想了好几种可能,但是显然离正确答案很远。
他不知道有些人得到的太多,反而对几乎所有东西都失去了兴趣,还没让他失去兴趣的,他就是有着偏执的占有欲的,要是有人去侵犯了他的这部分领土,他就会不择手段,而且有人就有天生的恶。
谢林云找的人没有查到襄海吸毒,乃是襄海只在家里尝试这事,一个把吸毒当成解脱空虚寂寞冷体验人世间生活的人,可见他的思维方式有多么脱离正常人的范围。
谢林云怎么可能猜得到他的真实想法,怎么可能明白他的那种接近偏执狂的思想。
苏葳长到如今,遇到事情,依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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