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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灵今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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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阿罗还有两条命。”阿罗淡淡地笑着说。
虽然毒液已被吸出,但还不能完全化解江铭澄身上的毒。阿罗听花婆婆说过,地狱有种雪白的彼岸花,可解世间所有毒。她张开空间结界,召唤出一株黑色的小草。然后拿出梳妆刀,往手腕一割,鲜血一滴一滴地流到草上。
“主人,你在做什么!”
“婆婆说过,此花乃阴间独有,奇寒无比。来到人间,若不用鲜血喂其七七四十九天,是无法开花的。阿咪,不要对澄哥哥说。否则他又说是妖术,拒绝服用,就浪费我的一番心血。”
“主人,公子这样对你,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傻?”
阿罗摸着他熟睡的脸,痴痴地说道:“因为他是我的夫君,是我的天,我的一切。”
一天天过去了,阿罗的手臂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刀痕。往往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与此同时,她还要忍受着身体的异变。在她的期盼中,终于迎来了彼岸花的绽放。原本白色的花蕊吸收了足够多的鲜血,竟开出了大红的花朵。阿罗小心翼翼地摘下花瓣,碾碎后,让江铭澄服下。
他苍白的脸立刻恢复了血色,从长久的昏睡中清醒过来。阿罗见状,喜极而泣,紧紧地搂住了他。江铭澄略感尴尬,松开她的手,与她保持了一段距离。
“阿罗,谢谢你又救了我。大恩大德,来日定会相报。只是蜀山还有一堆事情等我处理,我不得不离开。”
“就不能陪我一天吗?不,就半天。要不,吃完饭再走吧。”
江铭澄不忍拒绝,吃完饭后拗不过她的请求,陪她到后山看瀑布。阿罗扯了一堆无关紧要的话,把这一路的见闻,尤其是陵墓那段说得天花乱坠。
“阿罗,你说了很多遍了。”
“啊,是吗?是不是很精彩?要不,我教你九字真言吧。小姨说过此乃黑玄族至高无上的奥义,可以召唤出神龙对付妖魔鬼怪。”
她当即传授九字真言。江铭澄天资聪颖,只看一遍阿罗所结的手印就学会了。“好了。我该走了。你回江府去,认得路吗?”
阿罗点点头,目送他离去的背影。热气再次蔓延她全身,血液又开始沸腾起来,阿罗再也支撑不住,掉入瀑布中。
江铭澄听到异样,飞奔回去,跳到水里。把阿罗带回地面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阿罗你,你的样子——”
阿罗爬到岸边,只见水面倒映着一个清丽脱俗,仙姿绰约的身影。她不停地抚摸着脸,确信是自己无疑。“澄哥哥,我的胎记不见了!小姨没有骗我,她说等我不再排斥九尾狐的血液,就会变漂亮。澄哥哥,你说我美不美?”
阿罗开心地转着圈。江铭澄看呆了,愣了好一会儿,机械般地点点头。
“澄哥哥,你摸摸看,我是不是长成女人的模样了?”
阿罗抓住江铭澄的手,往自己的胸前伸去。江铭澄触碰到她柔软的胸部,全身像被雷电击过,连忙抽回自己的手。
“澄哥哥,你怎么脸红了?”
“阿罗,以后不准你对其他男人这么做!”
“哦,知道了。”
☆、绣球
第二天,江铭澄拗不过阿罗的请求,带她来到集市开下眼界。
“阿咪,为什么大家都在看我?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不是的,是主人变得好漂亮。”
阿罗快乐地转悠在各个小摊前,对各式小玩意稀奇地不得了。江铭澄望着她活泼明朗的神情,露出会心的微笑。他稍稍离开一下,回来后发现阿罗与一个小孩争吵起来。阿罗嘟着嘴,把风筝抱在怀里,也不管那小孩哭得震天响。
“阿罗,你怎么欺负小孩子?”
阿罗看到江铭澄板起脸,不敢造次,支支吾吾说道:“我只是想借他的风筝玩下。”
“你那哪是借,分明是抢。”他用了好大力气才从阿罗紧拽的手上夺了回来,还给那小孩。看着
阿罗郁郁寡欢的样子,他叹了一口气,当即买了木架子和画纸,给阿罗也扎了一个。
“澄哥哥对阿罗真好。”阿罗用双手支着脸,目不转睛地看着江铭澄在纸上画着蝴蝶,内心无限欢喜。
“以后可别再给我闯祸了。”江铭澄抬起头,对上阿罗天真无邪的眸子,竟舍不得转移视线。好
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咳嗽了一下来掩饰自己的慌乱,带她到原野上放风筝。
四面八方吹来的风把风筝托的越来越高。阿罗兴奋极了,让江铭澄把风筝线给她。“澄哥哥,我这辈子还没这么快乐过!”她不停往后退,不知不觉退到了小山坡前。江铭澄的“小心”还没来得及喊出口,她已一脚踩空。江铭澄飞身抱住她,与她一起滚了下去。
此刻对于江铭澄来说尴尬无比。他整个人都俯在阿罗身上,可身下的阿罗却没觉得有任何不妥,喊着真好玩。江铭澄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内心竟泛起了异样的情愫,像着了魔一样,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脸。
“呵呵,以前阿旺狗狗经常这么亲我,可痒啦。”
他的脸色大大不悦,立即爬了起来。阿罗追了上去,跑到他面前,踮起脚,吻了一下他的唇。
“回礼。”
江铭澄脑袋一片空白,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
“澄哥哥,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发烧了吗?”
他别扭地转过身,许久,才蹦出这么一句:“以后不要亲别人,也不要随便让别人亲。”
阿罗见夕阳如此美好,眼珠子一转,跳到江铭澄面前,提议道:“澄哥哥,这里风景这么美,不如我们交|配吧。”
江铭澄瞪大双眼,有点吓呆了。“女孩子家不要讲这么粗俗的话。你一个小丫头,懂啥啊?”
“那澄哥哥你懂得交|配之术吗?”
“我,我——”江铭澄的脸一下子变得血红,再次转过身,吞吞吐吐地说,“我是个男人,当然懂。”
半夜,阿罗扶着喝得醉醺醺的江铭澄回到了客栈。阿咪询问缘由,阿罗说吃饭时还好好的,就是旁边有人说起天下第一美女杨家小姐即将要抛绣球招亲后,江铭澄就开始一声不吭地喝着闷酒。她让阿咪去端点热水来,正要脱掉他鞋子时,江铭澄突然清醒过来,借着酒劲推开了她。
“澄哥哥,你要去哪里?”阿罗见他摇摇欲倒的模样,上前拉住了他。
江铭澄用力扯开她的手臂,声色俱厉道:“都是你,害得我和她不能在一起!我想要的那个人从一开始就不是你,为什么要一直在我眼前晃?阿罗你要是能消失就好了。”
阿罗咬着唇,内心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难过极了。“澄哥哥,阿罗是真心实意喜欢你的。不要再丢下阿罗好不好?我会改的,我不会再闯祸,不会再做澄哥哥不喜欢的事。如果你一定要走,带上我好不好?”
“求你了,算我求你了,不要再缠着我好不好?如果……如果没有遇见你,该有多好。”
阿罗的心凉了一大截,再次目送江铭澄远去的背影。阿咪回来,问公子去哪里,阿罗沉默不语。阿咪知道江铭澄定又做出让她伤心的事,不敢再问。好半天,阿罗才嘻嘻地笑出来,说要体验另一种人生,换上男装。
路过一集市时,看到很多人都争相抢绣球,热闹极了。她玩心一起,钻进人群,高高地跳了起来,竟把绣球抢到手。
一位总管模样的仆人哈着腰跑了过来。“恭喜这位公子,老爷有请。”
阿罗见众人都在向她道喜,也拱手回礼着。她只知是有好事,哪想那杨知府竟让她娶自己的女儿。
“这……好像……有点……”
“罗公子,是嫌弃小女吗?”
阿罗只恨自己手贱。她转向阿咪求助,阿咪扮鬼脸,表明要看她的笑话。事到如今,只好先用缓兵之计了。她清了清喉咙,正色道:“大人言重了,只是婚姻大事须得父母同意。待小人先回去禀明双亲,后自当亲自上门迎娶小姐。”
杨知府在官场滚爬多年,哪是省油的灯。他让下人“送”阿罗回客房休息,然后派人去阿罗捏造的地址请她的父母过来。
阿罗趁天黑,正要和阿咪溜之大吉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伴随着一阵芳香进来的是一个面如凝脂,容色绝丽的女子。她向阿罗请安后,自称是杨知府的女儿杨柳依。
阿罗大叹这是何等的绝世佳人,她若是男儿身,定赖在这里不走了。
“罗公子,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先前,父亲曾为我说好一门亲事,可是迟迟不见对方来下聘礼。父亲左等右等,一打听,才知对方已经另娶佳偶。”
“居然有此等负心汉!”阿罗咬牙切齿恨恨说道。竟辜负如此美人,眼睛绝对瞎了。
“他曾救过我的性命,收下我的香囊,也向父亲承诺会尽快来迎娶。我如果不弄清楚他为何反悔,是无法安心和公子共结连理的。所以,公子可否待小女子去蜀山问清缘由后,再拜堂成亲?”
“你也要去蜀山吗?正好,我也要去那里,我们结伴一起去吧。”
“主人,你还要去见公子吗?”阿咪觉得她若把这份可怕的执著放在修炼上,羽化成仙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偷偷看下就回来。”
“主人,你到底什么时候能真正长大啊?”
在阿罗热情的邀约下,杨柳依留下一封书信,带着她的贴身丫鬟春桃离家出走。四人赶了好几天路,来到一所客栈投宿。在湖心的小亭里,杨柳依抚琴弹唱,清音娇软,婉转悠扬,令人回味无穷。阿罗看着此人,听着此曲,心想世间再找不出第二人了。
“好琴艺!好歌喉!”从亭上跃下一个紫色的身影,拍手称赞道。阿罗挡在杨柳依身前,一看,这登徒浪子不是别人,正是陵墓时遇到的落日。“杨小姐别怕,在下定会保你无恙。”
落日轻摇纸扇,一步步向阿罗逼近。他合上扇子,挑起阿罗的下巴,细细端详。“果然是你!小猫,你主人这唱的是哪出戏?”
“回落日公子,杨小姐抛绣球招亲,主人有幸抢到,成了上门女婿。”
落日仰天长笑,拍拍她的肩膀赞她有出息。他信步来到七弦琴旁,所弹曲子与杨柳依无异,只是琴艺更甚一筹。
“听姑娘的曲子,似有满腹心事。”落日眉目含笑,温文尔雅的样子与阿罗初见时判若两人。
“公子技艺精湛,心思缜密,小女子适才帮门弄斧,见笑了。”
杨柳依带着春桃离开后,落日舔了舔舌头,大赞杨柳依细皮嫩肉,绝对是极品晚餐。
“我警告你,别伤害她,否则我跟你没完!”
“啧啧啧,你还真当她是你娘子啊。你可别忘了,你是个女的。”落日扯下她的发带,阿罗挽好的长发披散下来。“你这样才不算辱没九尾狐的美名。一个妖女身上竟散发着仙气。不错,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们一个是怪物,一个是妖女,真是绝配。要不你跟我回幽门族,以后尝遍人间美血,岂不是人生一大美事?”
“放肆!阿罗已有夫君,请你放尊重些!”
“请问你的夫君在哪?无话可说了吧?被抛弃了吧?”
“澄哥哥,澄哥哥没有抛弃我。”阿罗说话严重底气不足。她被落□到柱上,动弹不得。落日摸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突然低头,亲了一下她粉嫩的脸蛋。“你被我定下了。从此便是我的女人。”轻薄完之后,他得意极了,摇着扇子告辞。
“岂有此理!澄哥哥让我不要随便让别人亲的。”阿罗使劲擦着被他亲过的地方,发誓若不报此仇,宁可一辈子呆在青丘。
阿咪说主人有事相商,邀请落日到小树林一述。草丛簌簌响动,蛇群在笛声的诱引下,顷刻间便把他团团围住。数以千记的小青蛇伸出舌头,只待阿罗一声命下,向他进攻。
“臭僵尸,快向我道歉。”
“我要是不呢?”他又开始摇着纸扇,一副高傲得不得了的模样。
阿罗哼了一声,说道:“你不是喜欢咬人吗?就让你尝尝被蛇咬的滋味。”
落日紧握拳头,眼睛突然变成紫色。那些小蛇竟调转方向,转而向阿罗涌去。阿罗吓得丢掉了笛子,爬到树上。小蛇们穷追不舍,争先恐后也往树上窜去。
“阿咪,快救我!”
阿咪早就被这些蠕蠕而动的蛇群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敢上前。
落日长长地叹了口气。“唉,这些畜生也知道我比较可怕一点。”他玩味地看着花容失色的阿罗,拍着手笑她自作自受。
“我不玩了。你快赶走这些蛇!”阿罗攀上了最高处,见树干几乎缠满了蛇,甚是吓人。
“除非你跟我走。”
“想得美!”她一激动,失手从树上掉了下来。紧密双目受死时,却觉得身体被人抱在怀中。落日腾空接住阿罗,一个旋转,轻飘飘地落到数丈之外。阿罗挣扎落地时,肩膀被他双手扣住。
“我要把你变成臭僵尸,看你还骂得出口吗?”
他露出尖牙正要往她脖子咬去时,阿罗呜呜地哭了出来:“我不要变成僵尸!这样澄哥哥会更加讨厌我的。”
落日严肃的表情被笑容取代。他抬起头,迎着阿罗惊讶的目光,再次往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你这臭——”阿罗不敢再骂出口,看他走远却奈何不了,一个劲地生着闷气。她念叨着一定要让江铭澄收了他,为自己出这口怨气。
☆、萤火
结果却是五人结伴而行。落日说蜀山有个执拗的人,非要与他作对,只要不碰到他,就护送她们上蜀山。杨柳依见阿罗很不领情,料想他二人发生了争执,当着和事佬。落日在杨柳依面前又变成谦谦君子,谈论诗词歌赋,俨然是个学识渊博的儒雅书生。
路过灾区时,阿罗见一妇女面黄肌瘦,把好不容易抢来的馒头分给身旁的两个小女孩。
“娘,你不吃吗?”
“娘不饿,你们吃。”
杨柳依让春桃拿些碎银救济她们。阿罗羡慕地望着那两个小孩,突然猛拍脑袋瓜。因为玩心太重,竟忘了出谷的第一件事应该是与父母团聚。她向杨柳依说自己还有要事要做,策马先行一步。
“阿咪,你留下保护杨姐姐。盯紧那臭僵尸,别让他欺负杨姐姐。”
阿咪哭笑不得。“主人,以阿咪的修为,只怕一巴掌被他拍死。阿咪知道你挂念公子,可是蜀山也快到了。”
“不,我要去找爹爹和娘亲,告诉他们阿罗已经长大了。”
阿咪心一沉,急忙劝道:“可主人,你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我先去找海神叔叔,他定知道小姨在哪里。我去问小姨,一定让她说出爹娘的下落。”阿罗已下定决心,不管多么困难,都要寻到父母。
“你这是要去祭奠你母亲吗?”落日躲在树后偷听到她们的讲话,此时光明正大地走出来。
“你说什么?”
“唉,想当年姑姑为了区区一介凡人,自愿去除仙籍,被贬为妖,可惜最后还是被人类背叛,不得善终。”落日还想继续讲下去,阿咪已经跳到他面前,摇摇头,让他别再说下去。
“你胡说!我娘亲明明还活着,小姨年年都对我说,娘和爹爹在乡下幸福地生活着,等我长大了就来看我!可我,可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吗?”阿罗因激动而声音发颤,她瘫倒在地上,终于意识到小姨一直在骗她。“阿咪,你也知道是不是?为什么大家都知道,就我被蒙在谷里?”
阿咪见是再也瞒不住了,走过去,抓住阿罗冰冷的手,哭着说:“主人,圣姑让我们不要跟你说,就是怕你会伤心。”
“那我爹爹呢?”
“圣姑不让他死,让他时时刻刻忏悔自己的过错,让他活着比死着还痛苦。”
“他人在哪?”阿罗见阿咪不肯再说,向落日爬了过去,摇晃着他的手,恳求他带她去见素未谋面的父亲。
阿罗来到深山的一个房屋前。两个黑玄族人向她跪了下来,阻止她入内。“圣姑有命,小姐不得与他见面。”
“我想见爹爹,还得她批准吗?”
“小姐,圣姑是怕你知道真相,会亲手杀死他的。”
阿平和阿良的劝阻还是阻止不了阿罗的步伐。她推开房门,一阵刺鼻臭味迎面扑来,在堆成小山的酒瓶中,一个潦倒书生一边喝酒,一边作画。画作铺了满地都是,画中的女子全是一个人。阿罗抚摸着画中人的身影,仿佛抚摸到想念许久的母亲,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俊眉修眼,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这样的女子竟与我相亲相爱,可我却亲手杀了她。”那人神志不清,喃喃自语道,“我把匕首插/进她的心脏里。”
“为什么?”阿罗紧握着拳头,指甲嵌入肉中,却不觉得痛。
“那时她即将临盘,痛苦万分,却不让我请产婆,也不让我进去陪她。我听到她的惨叫,不放心,从窗户偷偷一看,发现我的妻子竟然多了九条尾巴,原来她是九尾妖狐。我听说九尾狐是要挖男人的心脏来吃,怕极了,拿着匕首就这么插了进去。阿珩哭着求我放过我们的孩子,我那时疯了,说妖怪的孩子也是妖怪,匕首正要插/进她肚子时,阿蛮出现了。我知道自己死期将至,但是阿珩却死命爬下床,要她放过我。”
“然后呢?”阿罗的血顺着她掌心滴到了画上,再次弄湿了画。
“我不知道九尾狐分娩时是最虚弱的时候,阿珩受此重伤,已经回魂法术;再也没有力气生孩子了。阿蛮说只要放弃孩子,就可设法保她一命。但她说若孩子死了,自己也活不下去,拿着匕首划破肚皮。阿蛮知道她的想法,只好活生生地把孩子取了出来。她说给孩子取名叫阿罗,让我抱她一下。我那时知道自己铸成大错,把沾满阿珩鲜血的阿罗抱在怀里,阿珩就笑着看着我们,然后死去了。我们共同生活了三年,她哪曾害过我?是我的自私,我的懦弱害死了她。她临死前一定恨死我了。这些年我一直自责着,想追随她而去,可阿蛮派人监视我,让我连死都做不到。”
“不,我想娘亲从没恨过你。”阿罗望着眼前老泪纵横的父亲,当年的绝代才子如今放浪形骸,犹如行尸走肉,“她放弃了自己的性命,选择了我,就是因为我是爹爹的孩子。”
“孩子,你叫我什么?”
“爹爹,我是阿罗啊。我一直一直都好想见你。”
石清泉颤抖着伸出手,抚摸着女儿的脸蛋,就好像看到了日思夜想的阿珩一样。“孩子,你不恨爹爹吗?你不想杀死我为你娘亲报仇吗?”
“娘亲死之前把我交给你,是希望你能陪我长大。我不想,也绝不会违反娘亲的遗愿。爹爹,你不要再自责了。跟阿罗一起离开这里吧,我们回到青丘,和澄哥哥一起,一家人一起快乐地生活下去。”
石清泉激动地把女儿拥在怀里,多年来抑郁在心中的那个结总算是解开了。“你真不愧是阿珩的女儿,太善良,太会为别人着想。”
阿罗在阿咪和落日的目瞪口呆下,笑着搀扶着石清泉走出来。她让阿良解开手铐和脚铐,说是从此要让爹爹过上好日子。落日在门外听到一切,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弱不禁风的少女,竟有着如此的气度和胸怀。
一行人往下山的路走去。“女儿,你说的澄哥哥可是这位紫衣公子?”
“不是的,爹爹。澄哥哥喜欢穿白衣衫,澄哥哥对阿罗可好了,下次让澄哥哥来见你,爹爹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阿罗过得可幸福?”
“非常非常的幸福。”
石清泉露出了十几年来的第一个笑容。“那爹爹就放心地去找你娘了。”他推开阿罗的手,纵身一跳,跌入了万丈悬崖。阿罗撕心裂肺地哭喊着,若不是落日紧紧拉住,只怕也跳了下去。从找回父亲到再度失去,只不过短短的一刻钟。阿罗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经过此事,阿罗性情大变,变得沉默寡言。她整日整夜地坐在山上,吹着江铭澄曾吹给她听的长相思。马蹄声响起,一个白色的身影奔驰而来。借着月光,阿罗认出马上那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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