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晓春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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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豫着是跟他打声招呼，还是继续和一帮人胡侃。
　　江陵突然说一句：“林晓晓，既然你还没有对象，我这边正好有个朋友，到现在还是单身，就等一个女朋友了。你愿意否？当然，如果真如孙总所说，你是他家未来的儿媳妇，我是不会强人所难的。”江陵这是出的哪一招啊？
　　于蕊蕊也见缝插针说道：“哎，你是说你们公司那个最年轻的钻石王老五啊，姓什么来着？”江陵这次没有看于蕊蕊，而是看着杨逍的方向，不怀好意地说道：“姓李，人家可是快要成副总的人啊，林晓晓，他就是喜欢你这种大学毕业还没有个初恋的纯情娃娃。”江陵说完，大家都哄堂大笑，敢情，大家是在嘲笑我呢？？

☆、只如初见

？　　我不自觉地看向了杨逍那边，他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只要了几瓶啤酒。我实在是难以想象，他那么老远来这里吃烧烤，而且还是这样的时候。
　　我们一帮人都吃完，要走的时候，我实在是想问杨逍，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于是，跟他们解释说：“我见到个熟人，你们先走吧。”
　　一对活宝立马就心领神会地笑着对我说：“早就看出来，那个人和你关系不同了。”一帮人热闹地离开烧烤店，我重新走进店内，杨逍一直看着我，没有说话。我坐下，直截了当地问：“你该不是来为吃烧烤的吧？”
　　“因为某人说过这家店的啤酒是自家酿的，好喝。”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脸。我这才想起来那天晚上带他逛小镇时，介绍了很多镇上的名店。难道，他就是因为那句“好喝的啤酒”来这里？
　　“在这里，我每天都能看到你骑着小电瓶经过。”杨逍的脸庞安静带着笑容。每天？我的心在那一刻被狠狠地拽了一下。“你妈妈说，你要实习，所以没有时间陪我了。其实，她是想给我们两个思考的时间。”
　　杨逍就像个未卜先知的先生，他知道我会跟妈妈讲心思，他也知道我妈会这样处理事情，所以他不着急，也不急躁。他只是静静地每天这这儿看着我下班，就行了。只是，他嘴边多出的青色胡渣还是给我憔悴的感觉。我伸出手去，循着胡渣轻轻地抚摸。眼泪不自知地噙在眼里。
　　“你个笨蛋。”我想到的只有这句。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着急的。”杨逍双手托起我的脸，大拇指轻轻地摩挲着我的脸蛋，好像在摩挲一件珍宝一样。
　　“其实，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我太自私了。不应该那样拽着你不放，又不肯真正地走近你。”我终于在那一刻想要放开杨逍，给他自由。
　　“你还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也许，我应该早这么跟你讲的，爱情原本就与时间无关。如果我一直这样拖着你不放，最后我会觉得内疚，而你也许会恨我当初的不干脆。”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杨逍，谢谢你这么长时间一直在我身边。我，有喜欢的人了。”
　　“让我来告诉你吧，林晓晓，你已经对我动心了。”杨逍的眼神突然变得严肃，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我的脸感觉到疼痛。“如果你不喜欢我，你就不会因为我而苦恼，而是直接跟我说不。如果你不喜欢我，刚刚就不会因为看到我而不安。如果你不喜欢我，你就不会任我这样托着你的小脸蛋。晓晓，不要总是沉溺在已经过去的感情里可以吗？是时候走出来了，我不管你从前是喜欢怎么样的一个人，我希望你走出来，不要再纠结于已经没有希望的感情。”
　　意料之外，还是？我竟然有一种欣喜的感觉在心里滋生。杨逍，他怎么可以看得这么清楚？而我，真的已经不喜欢梁先了么？才多久？
　　“晓晓，在我们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不可能只喜欢一个人。每一段感情，存在的时候就存在，不存在的时候，你所抱有的所有想法都是虚幻的。你觉得你喜欢他，其实只是喜欢那个喜欢他的你自己。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他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已经是个故人了。而你身边的这个人，你为什么不愿走近，也不愿放开？你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吗？是因为，他就在你身边，他让你触手可及，你并没有意识到他对你已经有了怎样的影响。”杨逍的话就是催眠师的催眠语，我竟然开始随着他的话去思考，去畅想。
　　对于感情我如一个初生婴儿，并不懂什么叫放开，什么叫争取，也不懂什么是喜欢一个人了，什么时候已经不喜欢了。我只懂得，我要是真的喜欢一个人，那应该是好久都不会变的事，跟过去那些周旋是不同的。那个时候我谁都可能暗恋，过段时间就忘掉，可是梁先是和他们不一样的人啊，我喜欢他，我那么确定，那么笃定，那么相信，他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难道，这些就要被否定了吗？
　　“林晓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的人是谁吗？你真以为我是笨蛋吗？”杨逍收回双手，掏出一根烟，点燃。
　　“如果我告诉你，小先喜欢过你，你会难过吗？”杨逍没有看我，低头吸着烟。
　　我没有说话，倒了杯啤酒，径自喝一大口。原来杨逍一直知道我的心思，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可是，还是那么安静地待在我身边，看我为梁先伤神。
　　喜欢，过。这么动听的话，让人想哭。人生若只如初见，就不会有“过”这个字了。
　　杨逍抬起头，绕过桌子，走到我身边，蹲下，仰望我。“晓晓，到我这里来吧。”
　　我看着杨逍，眼泪不听使唤地往下流，不点头不摇头。
　　“小先他曾经跟我说过，和你一起出去旅行的事情，后来又讲了很多你去他们学校的事情，他是个闷瓜，平时不会跟别人讲这么多琐碎的。我和他关系一直都很好，所以每次见面他都会讲很多你们俩之间的事情。好像遇上你之后，他整个人都变得开朗了。只不过，他没有跟我提过你的名字，每次谈到你都是说，X的平方。后来，我才联想到，晓晓的缩写是两个X。我问过他，是不是喜欢这个X的平方了。他跟我说，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怎么能喜欢别的女孩子呢？后来，就沉默了。”杨逍就像是讲不相关的故事一样，在讲梁先的事。在医院里，梁先曾跟我说：我喜欢你，但是，从来没想过要交往。难道真是这样的？
　　“但是，如果他真的那么喜欢我，不管是什么阻碍，他都应该让我知道的。”我有点责备梁先的胆小。
　　“所以，我说的是小先喜欢过你，但是，他并没有那么喜欢你。”杨逍强调，“你们俩已经错过了互相喜欢的那个点。再往后，只是你一个人在挣扎。”挣扎，说得真好。？

☆、离别之际

？　　这时候烧烤店里已经没几个人了，《说谎》的歌声适时地做了我眼泪的催化剂，不听使唤地抽噎。好像突然被人夺走了珍惜很久的东西一样，一下子空了许多。那是遗憾也好，是后悔也好，此刻的我绝对不想被任何人打扰。我已经记不清是怎么一个人开着小电瓶回到家的，也不记得和妈妈说了什么。回到卧室，一个人，继续听着《说谎》写了一篇日记，一边写一边哭。在过去二十几年的生活中，加起来的泪水也没有遇上梁先之后短短一年内多。是否爱情里，必须要有那么多的伤悲？以前听《原来爱情那么伤》，一直不懂，为什么爱情要伤？那明明就是十分甜蜜的事儿，现在终于明白，爱情里最不少的就是伤悲。那种只要静坐，只要有合适的音乐就会一个人流眼泪，而自己也乐意纵情于伤悲的事情，非爱情不可。而我，生来第一次明白为了另一个人，我也可以这样哭。
　　之后很久，我都不接杨逍的电话，实习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我打包回学校准备答辩。关于留学，依然一点头绪也没有，语言成绩没有，所以申请了几所学校都未果。我是可以猜到的，大四毕业我根本不可能去任何除中国以外的国家念书。
　　所以，目前，我只能先出来工作，再作打算。杨逍的电话，我一概不接，回到学校后，也没有主动和他联系。某种程度上，我在责备他。
　　他明明知道我和梁先是互相喜欢的，为什么当初不想办法来成全我们，我觉得他很自私，所以我决定不理他，尽管他打了无数电话。寒假期间来我家好几次，我都找借口避开了。我知道，时间一长，他会慢慢遗忘的，而我会成为他生命中的过客之一。
　　我也会继续我一个人的流浪，无关任何其他人。
　　四月的北方还是没有脱掉凉气，我穿着薄毛衣，坐在草坪上看《席慕蓉》。音乐如流水般让我很舒服，阳光穿过头发照到我的肌肤，虽然有风，但感觉温暖。只是席慕蓉的诗依旧让我想到梁先，那个安静、干净的白衬衫男孩。他是我生命中的过客，我早该不去想的。可是，有些人，只是来过，就会留下深深的痕迹，留下的人，会缅怀很久，也许一辈子。我合上书，躺在草坪上，闭上眼睛，默默地背诵那些美丽伤感的文字。
　　“我无法找出原稿，然后将你将你一笔抹去。”我享受这样的时刻，让我去怀念，让我去难过，让我去放开。
　　“你一个人躲在这儿，是不是太清闲了点？”可惜总有人来打扰这样的时刻。我没有拿开放在脸上的书，因为我知道自己并不想见来人。
　　“跟你说话呢，怎么几个月不见，这么没有礼貌了？”孙继承坐到我身边，拿开我脸上的书，声音有些冷冷地说道。我没有睁开眼睛，依旧不理他。不是故意不理他，只是在那个时刻我不想说话，对任何人。他拔出我的耳机，顿时我的世界变得安静，清明。我睁开眼睛，看到他像艺术家的长头发，已经消瘦的脸庞。我有些吃惊，才几个月，怎么瘦了那么多？
　　“你减肥了？”我知道这最不可能是答案了，只是看他不佳的精神状态，倒想开个玩笑缓解下氛围了。
　　“我妈妈上个月底pass　away了。”他没有看我，只是说话的分贝分明比刚才低了许多。
　　我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长到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谁在我面前说，自己的至亲死掉的事情，所以当时，我楞在那儿至少有两分钟，然后，才慢慢地学老美说了一句：Sorry　to　hear　that。孙继承看着远方，静静地没有再说话，那天我们俩就那样坐在小河边，很久。人生，其实一点确定的因素也没有。唯一sure的事情，只有我们应该去珍惜已经拥有的一切，心态必须要好。
　　由于去年冬天的招聘会我都没有参加，而现在也确定了大四毕业后不能立马去留学，所以还是要找工作的。于是，我又投入了春季招聘的大军。所幸，非常容易地拿到了一个上海企业的Offer。是一家服装公司的设计assistant。刚开始，HR看我是建筑设计的出身，不肯要我。后来通过多方展示，我让她很convince了一点：我和科班出身的服装设计大学本科生相差不多，而我的潜力更大。很多时候，并不一定别人来甄选我们，我们应该更自信、更自主地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当我告诉孙继承我决定去哪儿的时候，他像个大哥哥似的摸着我的头说：“林晓晓，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像你这么勇敢的女孩儿了。如果是在美国，这很正常，但是在中国，你的压力会很大的。以后还是要争取去念服装设计的，如果你真的那么热爱的话。”
　　我承认，在那一刻我觉得孙继承这个人在我的心里非常完美，我也确信，到了毕业回南方的时候，我会舍不得和孙继承一起度过的那几个月。从他身上我学到了很多建筑方面的实际操作知识，也学到了对于学问应该严谨，应该虔诚。我给了孙继承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很煽情地说：“孙继承，你是我大学阶段最珍惜的师长之一。”
　　孙继承白了我一眼，“师长，搞得哥哥我很老似的。不过，你以后一定要加油噢。我在美国等你。”我惊讶，难道，他终究还是要回美国的么？我以为，他自此会留在自己的亲身父亲身边了。
　　“我在美国出生的，当然会回去我出生的地方度过我的余生，这里有我的亲人，那里有我的朋友，而我在这个时间，更想珍惜我的朋友们。”孙继承严肃的表情，让我也突然觉得严肃起来。我们会见到一些人，会离开一些人，也许都不想失去，但是，我们必须要选择，这就是人生。而我也相信，每次选择总有他的意义。？

☆、毕业旅行

？　　孙继承告诉我，等到我答辩完，他就会回美国，至于老许，他当然是留在这所大学的。血浓于水是真理，但是，孙继承和老许，一个根在美国，一个根在这里。即使他们是父子，他们的选择依然千差万别。
　　在我们的一生里会遇到很多人，他们教会我们很多道理，这些道理也许我们用我们的一生也不会感受得到。比如，孙继承，他爱上一个有夫之妇，他的爸爸妈妈分居两国，他本人不喜欢建筑，但是为了博得亲身父亲的喜爱学了建筑，开了建筑公司，然后在自己的亲身母亲去世后，重新开始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事业。在当下的中国，人们认为有一份不错的工作，有一个名牌大学出身的背景，就已经该满足了。对于工作的喜爱，可以慢慢培养。但是，对于在美国长大的孙继承，他有勇气在快而立之年重新选择，重新启程。我，林晓晓，有那个勇气么？那天和孙继承分别后，我一个人在图书馆坐了很久，回顾大学时光。好好学习，实习的工作也做了不少，但总感觉大学生活少了一点东西。
　　有人说，大学四年不谈恋爱，是一大遗憾。其实，我觉得大学四年还没有确定自己真正喜欢什么事业或者想要怎样的未来是最大的失败。而如今，在中国高校里面，根本没有土壤没有氛围让学生去认清自己想要的是怎么样的未来。高考过后，多数考生离开父母离开了禁锢，到了大学这一片自由的沃土，都开始放松，都开始享受，自然很容易就忘了去寻找自己的dream。
　　很多人刚进大学的时候都是信心满满的，但是到了大二大三，都开始感觉力不从心，到底丢失了什么，我们大学生？趴在图书馆舒服的红木桌子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我看到梁先穿着那件白色衬衫，坐在我对面，微笑地看着我。静静地，什么也不说就很美好。我伸出手去想要摸摸他，他让开了。只是笑，什么也不说，然后，脸色越来越苍白。我就哭了。
　　突然醒来，一场梦，都这么悲伤。
　　我决定背包去旅行。离答辩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够我去一次远方了。我叫上若宁，问她，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四川。若宁欢呼雀跃，并且加上一句：“我们不带豪昕，就我们俩，好不好？”
　　我傻笑三声：“你要带豪昕，我就不去了。”说行动就行动，我们俩回宿舍收拾东西，当天就买了去成都的火车票。四川的美景那是没话说啊，火车驶过秦岭的时　候，景观就开始壮阔了。那种景象是我这个平原长大的孩子惊叹不已的。坐在车子里看着外面的明朗，整个人的心境都感觉不一样。人生，如果一直都能够这样走在路上多好。要么读书，要么旅行的日子于我来说，就是一种理想。
　　看着若宁在我身边熟睡的侧脸，我对自己微笑。这个女人，陪着我吃苦还这么安静。本来说好去买卧铺的，由于若宁坚持要买硬座，我们省了几百块钱。她知道我经济上有些拮据，这些年一直在存钱为出国念书，所以，每次一起出去玩，她都帮我省钱。她是个体贴的女孩，遇上她是我的幸运。
　　“喂，你怎么到哪儿都跟个猪一样啊，外面景色这么好，别浪费了好不好？”我看到她动了一下，好像要醒来的样子，故意这样说。
　　“你就这样一直看啊？你不累的噢，快睡会儿，我肩膀借你用一下。”若宁横我一眼，她老喜欢这个动作了。
　　我乖乖地歪在她肩膀上开始睡觉。
　　“若宁，你还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梁先，我惹不起么？”我眼睛虽然闭着，还是忍不住问若宁这个问题。
　　“晓晓，你和他还有联系吗？他不是去美国养病了嘛。”
　　“嗯，基本上没有联系了。”我说的是事实，并不打算现在告诉若宁梁先去美国后有给我一封email。
　　“梁先呢，在我的眼里是个非常纯净的男孩，他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了，就很难放开的。”若宁帮我把眼睛上面的刘海缕到脑后。
　　“我不懂，他和他女朋友分手后，不是挺好的吗？抑郁症是因为，因为成程，又不是因为他前女友。”我一点联系不起来若宁说的话和我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他喜欢你。”若宁简单地说出这句话，好像那与我无关一样。
　　我睁开眼睛，梁先喜欢我，这已经是第二个人告诉我了。
　　我没有说话，若宁继续说：“我们那次一起玩回来之后，梁先跟我说，你很幽默。后来，我们一起去他学校，你也许没有发现他有哪里不对劲，可是我发现了。”若宁故意逗我似的，停住，不再说话。
　　我看着若宁，等她继续说。可是，若宁看着窗外，没有再说话。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们去了九寨沟和黄龙，领略了一览众山小和九寨归来不看水的惊喜。四川是个好地方。没有到过的人，无法想象九寨沟的水有多美，我们俩一致觉得在九寨沟拍的照片，人完全影响了景色。无需任何PS，每一张照片都美到让人窒息。到了九寨沟的最高点，那里的天空澄澈无比，空气也无比清新。站在那里仰望天空，你会觉得自然真是魅力无穷，只是置身其中，你就感到重生的力量。我和若宁在最高点留念合影。我们约定以后每一年都要一起去远方。一辈子，能有几个红颜知己，一辈子能有几个约定能够坚持到最后？我们不会轻易放弃，友情万岁。
　　回来的时候，我们都累得在火车上睡着了。这几天，手机出奇地没有任何来电或者短信。杨晓好像消失了似的，我的心里没有来由地一阵慌。
　　“晓晓，原谅我，没有成全你和梁先。”突然，若宁在我耳边说。
　　我吓了一跳，以为自己在做梦。转头看若宁的脸，她一脸歉疚。
　　“怎么了，若宁？怎么突然这么说？”我看着她难过的脸庞，觉得不管她下面说出什么来，我都会原谅她的，而且，她怎么说成全？
　　“那次我们一起吃饭，你说梁先不是很喜欢他女朋友，然后，你就离开了。其实那天我和梁先聊了很久，他告诉我他喜欢你。但是，让我不要告诉你。他觉得你这样的女孩儿，他给不了你想要的风风火火和功成名就。他是个安静的人，不喜欢追逐太多的东西。那次他回佛山之前是想了很多才下的决定，既然，和你这样的女孩没有未来，那他就要尽力对女朋友好一点，不想太多的心思。”
　　我听得好乱，梁先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听若宁这样一说，怎么觉得我们喜欢彼此是同步的呢？可是，即使这样我们也错过了彼此。
　　“我知道你们喜欢彼此，但是，我也知道你们不适合彼此，所以，从一开始，我就不愿意你们交往，后来，梁先得病了，去美国，我就更没有必要搀和你们的事了。重要的是，我知道杨逍才应该是你那个对的人。他才能包容和满足你所有的追求和期待。”
　　“当局者迷么？”我说出这样一句话，心里像被很多一起堵着一样，有些呼吸不畅。？

☆、情意绵绵

？　　回到学校，我让若宁帮我把行李带回了宿舍，直接打车去了杨逍家。我想知道，他回来了没有。
　　到了那座别墅前，已经是晚上了，整栋别墅灯火辉煌。很热闹的样子。看来，没有我，他过得很好。
　　出了出租车，我向大门走去。拨了杨逍的电话，他好听的声音传来：“你终于来电话了。”声音里面的疲惫很明显。
　　“我就在你家楼下。”我的声音很平静。
　　我看到他从别墅走出来，穿着件浅蓝色的衬衫，白色的休闲裤，搭一双人字拖。当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真的爱上了这个大我5岁的老师。他陪我度过了人生最艰难的moments。我爱上了他。
　　杨逍的手机依然在耳边，我们谁也没有挂电话，他朝我走来，我站在原地，仿佛，只要我看着他，他就会一直朝我这边走来。
　　他站在我的面前，对着手机说：“林晓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残忍？”
　　我踮起脚，轻轻地吻他的嘴唇，然后对着手机说道：“杨逍，从今天起，我只对你残忍。”
　　杨逍收起电话，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他已经抱着我转了好几圈。楼上传来欢呼声，而我分明听到杨逍在我的耳边说：“林晓晓，我爱你。”
　　我让他放我下来，却未料他抱得更紧了。“晓晓，你爱我吗？”杨逍不确定的语气问我，少了平时的自信。
　　我一怔，现在的我很确定我爱杨逍。我反手勾住他的脖子，夸张地点头，然后宣布似的对他说：“我爱你，现在我郑重宣布，林晓晓已经爱上了大她5岁的老男人………杨逍。”
　　我的声音很大，相信别墅里那群看好戏的人都已经听到了我的宣言。
　　他满意地放下我，牵起我的手，往里面走。
　　一进门，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