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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晓春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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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声音很大，相信别墅里那群看好戏的人都已经听到了我的宣言。
他满意地放下我，牵起我的手，往里面走。
一进门，我便看到了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梁先。不记得当时是怎么甩开杨逍的手，只知道在场的所有人顿时都没有了声音。杨逍站在原地，仿佛看一个陌生人似的看着我。我赶紧回去跟他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杨逍看我的眼神变得充满埋怨，好像我做了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事实上，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看到梁先的那一刻我就甩开杨逍的手了。
杨逍没有说话，梁先走到我们面前，看着我微笑道：“你刚才的宣言很浪漫噢。林晓晓，你变漂亮了。”
听到梁先说这样的话，我吃了一惊，但只是简单地问了一句：“梁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六月份回来的。表哥今天生日，所以我也来了。这些都是他的狐朋狗友，我也不认识几个，很无聊。”梁先的话惹来人群一阵不满。我听到有人说，“小先，小心你的小命啊，谁们是狐朋狗友啊？”随后人群爆出一阵欢笑。杨逍也笑了。刚才的尴尬好像也顿时化解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不熟悉的梁先，总感觉他回来后变了个人似的。不是白衬衫，一身沙滩装束，依然秀气，似乎多了些玩世不恭。
“杨逍，嫂子都表白了，你们什么时候把事情办了啊？”人群中有人起哄，靠，叫我嫂子，知不知道本姑娘今年刚本科毕业啊？？？？
杨逍搂住我的肩膀，他的脸上一点也没有刚才的埋怨和怒气，好像真的烟消云散。“晓晓还小，结婚这个事情还是要看她怎么想啦。”他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是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给他承诺么？
“杨逍你果然是学会老牛吃嫩草了。”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说道，她化了淡妆，头发自然的挽上去，一双很明显的狐狸眼，却十分漂亮。
“徐蕊，你吃醋了啊？”人群中一个黄毛玩笑道。我不认识他们，但是总觉得杨逍的朋友良莠不齐，什么货色都有。这个黄毛一看就是那种小混混，而那个时尚女人明显是有良好家教的。听了黄毛的话，徐蕊的脸红了，但依旧狡辩道：“郭启明，你什么时候不要瞪着眼睛说瞎话啊？”
杨逍面露愠色，对他们俩说道：“好啦，玩笑适可而止，你们先欢着，我和晓晓出去逛一圈。”
额，这是主人该说的话吗？自己的生日派对，把朋友留在家里，自己出去逛，虽然，是我一起啦。
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有人说：“杨逍，你这东道主做得太没诚意了吧，哪有主人留下客人的啊？”
徐蕊又发话道：“林晓晓，你说呢？是留下和我们一起high还是单独和杨逍出去啊？”
我毫不犹豫地答道：“当然是人多热闹嘛。”没发现杨逍脸上三道黑线。
后来我发现，我的决定是不明智的。
他们的生日派对简直就是灌酒派对，那晚杨逍被灌到吐。那一帮狐朋狗友最后走的时候对我说：“他向来是千杯不醉的，今天醉了你是功臣。”我发现徐蕊的脸上有难以抹去的悲伤色彩。甩甩头，我才第一次见她而已。
梁先也留了下来，小姨最近一段时间去了意大利度假，所以偌大的别墅只剩了我们三个人。杨逍已经不省人事，梁先因为没怎么喝，还很清醒。？
☆、依然爱他
？ 我对梁先说：“你把他弄到床上吧。”
梁先看着我，眼睛里有淡淡雾气，他淡淡地说道：“你的手。”
我这才发现杨逍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我尴尬地干咳一声，然后对梁先说：“你帮我吧。”
于是我和梁先一起把杨逍弄进了他的卧室，把他放下后，他依然不放我的手，嘴里喃喃道：“林晓晓，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他脸上表情很痛苦，似乎下一刻就有眼泪从眼角流出。梁先走出去，没有说话。
我坐在床边，看着杨逍紧蹙的眉头，忍不住帮他抚平眉毛。等他完全入睡后，我悄悄地走了出去，带上门。
经过阳台的时候，我看到梁先站在那边孤独的背影，他在抽烟。我没有叫他，站在他身边，轻轻地问：“梁先，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是个很干净的男孩，现在怎么也抽烟了？”
梁先的脊背明显的有动静，他转头看我，那眼神好像要看进我的心里似的。“烟是个好东西。”又是惜字如金的梁先。
我拿下他手里的烟，心疼现在这样的他。总觉得他在堕落，在放纵。
“你身体刚恢复不久，不要吸烟。”随手便把烟头放进了旁边桌子上的烟灰缸里。
“林晓晓，你很多管闲事。”他无奈地对我说，“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地做一些事情？”
我被问得莫名其妙，什么叫自以为是地做一些事情？
“梁先，你什么意思啊？我不懂。”我抬头看他略显苍白的脸。这个男孩曾是我日夜想念的人啊。
他右手轻轻地抚摸我的左脸蛋，“如果时间退回到一年以前，多好。”因了他的抚摸，我的眼角湿润。梁先，就在我决定把你忘掉的时候，你却做这样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办？
他突然放开手，看着后面落寞的杨逍。我赶紧跑过去跟他解释：“杨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杨逍确实没有醉，此刻的他那么清醒地在质问我只是什么，而我竟然回答不上来。
“我们只是在聊那次旅行的事。”梁先换了一副嬉皮笑脸的面孔对杨逍说道。
杨逍对梁先说一句：“小先，你早点去睡。”然后他便拉着我的手，径直向他的卧室走去。
一进门他就将门反锁，我感觉到一股力量，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我已经被杨逍推到了墙边。他满是酒气的口气扑面而来，充满压抑的声音低吼道：“晓晓，你还是爱他的吧？”
我没有回答，其实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在今天没有看到梁先之前我确实确定我爱上了杨逍，可是在我看到梁先的那一刹那我甩开了杨逍的手，这又说明了什么呢？难道我真的还爱着梁先吗？
随后便感觉到嘴唇传来的疼痛，我吃痛地叫一声“啊。”却不料，这一叫让杨逍更肆意地吻开。我本能地要推开杨逍，双手却被他左手钳住在我身后。
“不许反抗！”他恨恨地说一句，然后继续吻，这个吻带着极大的不满和愤怒。我就真的没有再反抗。一会儿后，他挫败地放开我，自己坐到地上，右手扶着额头，对我说道：“我要拿你怎么办？”
我坐在他旁边，不顾嘴唇上还有疼痛，抱歉地对杨逍说：“对不起，我看我们还是冷静一下。”
说完，我便起身要走。杨逍抓住我的手，抬头对我说：“晓晓，刚刚对不起，我想我是疯了才会又一次侵犯你。”
我走到楼下的时候，梁先在客厅里看电影。看到我下来，问我：“你怎么了？”
我跟他说一句：“晚安。”便往门外走。
梁先拿起钥匙，对我说：“我送你回学校，这里郊区叫车很难叫的。”
我推开梁先，歇斯底里地说道：“你到底为什么现在回来？我讨厌你！”
梁先怔怔地看着我，然后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他帮我开了车门，帮我系了安全带，然后便发动车子。？
☆、共聚夜宵
？ 一路上我和梁先都没有再说话，他恢复到从前的沉默，这才是梁先。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庞，几个月没有见面，越发菱角分明的轮廓不禁让我想起他的病情。
到了学校大门，我准备下车，梁先问我：“林晓晓，这样的我是不是很陌生？”
他没有看我，而我却感觉到了他的痛苦。
我的手在车门上停住，低头盯着自己的衣服，不知道说什么。这样的梁先确实陌生，连沉默都多了些压抑。
“你的病好了吗？”我依然没有抬头，问他。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他答非所问，“你下车吧。”
我没有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抑郁病虽然很严重，但是你的病情应该还不至于危及生命吧？”我的心提了起来，没料到他的嬉皮笑脸是因为自己很快就会离开这个人世。
我的电话铃声响起来，是若宁的。
“喂，我已经到学校门口了。梁先回来了。”我对若宁平静地叙述。
“什么，他回来了？怎么没有告诉我？”若宁在电话里叫起来，“你让他先别走，我们出去吃夜宵。在门口等我啊。”电话里便传来“嘟………”声。
我拿着电话，对梁先说道：“若宁让你等下走，她待会儿就出来。”
梁先对我微笑，那笑里有我熟悉的干净，但总感觉多了一些勉强。“她还真能折腾，这么晚了还出来。”
“那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好朋友啊。”我揶揄梁先，“我们那次出去玩真是让我见识到了若宁对你的好啊。要不是因为她有男朋友，我还以为她喜欢你呢。”我开玩笑，仿若刚才的尴尬气氛都没有了。
梁先还是笑，说道：“我们认识很多年了。”
没有多久，若宁就拉着方豪昕出来了。平时我和若宁一起基本上都不带方豪昕，她好像只有心情特别好的时候才会叫上她那宝贝男朋友和我一起吃饭。理由是“不能左手男朋友，右手女朋友，那样会出事的。”我知道若宁只是开玩笑。方豪昕虽然帅气无比，家世又好，但是他最大的缺点就是太木，如果说木对于一个完美男人来说也是缺点的话。
简若宁曾经骄傲地对我说：“晓晓，你知道方豪昕有什么缺点吗？”我回答说：“他太木了。”若宁立即反问我：“太木也是缺点吗，这明明就是优点嘛！”我听了，差点笑晕，那时候若宁刚和豪昕确定关系没多久，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啊”。我喜欢你，你就是没有缺点的，如果别人说这个是缺点，在我这里它也是优点。那时候我觉得若宁真是强词夺理，不可理喻，被爱情冲昏了头。后来，遇上梁先，我也发现，在我的眼里他没有缺点。
“豪昕，这就是梁先，我们初中开始就是同学。”若宁指着梁先高兴地向方豪昕介绍。方豪昕穿一件白色的纯棉T恤，下身一条天蓝的中裤，很客气地和梁先打招呼：“你好，我是方豪昕，听若宁提到过你。谢谢你高中的时候对若宁的帮助。”豪昕说得很真诚，我倒是第一次听说高中的时候梁先帮助若宁的事。于是疑惑的的眼神抛给若宁，求解释。
若宁假装没接收到，可恶。
梁先笑道：“客气了，是若宁自己挺过来的。”
我不满了，“不是夜宵吗？怎么站在这儿叙旧啊，坐下慢慢说行不行？”
若宁这丫头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她高中的时候和梁先之间发生了什么呢？”
“晓晓说得对，先找个地方坐下来。”豪昕也建议道。
“就去我们经常去的‘名点’吧。”若宁说道：“这么晚了，就吃点粥吧。那家的皮蛋粥很好吃噢。”看若宁一脸诱惑的模样，就知道肯定不赖。
“好，就吃粥，反正也不想吃其他东西。”梁先附和道，在我听来却是他胃口不好。我不禁皱眉。
我们一边往那家店走，若宁一边责问梁先：“回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回来得比较急，而且最近你们都在答辩，时间也不充裕。”梁先倒是考虑周到。
我没有插话，好像显得有些安静，豪昕也没什么话说。怎么感觉这样的气氛有点诡异呢，我在梁先的左边，豪昕在若宁的右边。他们俩在聊天，我们俩沉默。真是诡异，若宁这妮子就没觉察到不妥么？？？再次可恶！
到了店里，我们找了个靠空调的位子坐下。自然的我和梁先坐一边，若宁和豪昕坐一边，若宁终于没有在这一点上可恶。
“讲讲你们高中怎么回事嘛。”我撒娇，反正也没有其他人，我好久没有这样说话了。虽然晚上发生了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本该很累了，但是现在竟然又兴致盎然了。
我发现若宁的漂亮脸蛋居然红了，方豪昕在旁边笑。再看梁先，他倒是非常淡定地看我一眼，示意他不会先说的。
我抓住若宁的手，说道：“好，我用一个秘密跟你交换。”
若宁扑哧一笑：“你还有什么秘密我不知道啊？”
其他两人也笑起来，若宁已经第三次可恶了。我非得说个秘密给他们听听。？
＇＇
☆、想念爸爸
？ 我朝若宁摇摇右手食指，酷酷地说道：“no；no；no我是个充满秘密的人。”一句话又让三个人笑得七晕八素，我想是我的表情有点搞笑。
“那你倒是说说啊，如果我觉得你说的秘密有足够的价值，我就告诉你高中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若宁不去律师太可惜了。
“太不公平了，那有足够的价值总得有标准吧。”我不同意，她这句话说得很没有意义。
“我来做裁判。”方豪昕举手，哇哦，这是要妇唱夫随嘛。我看到若宁一脸得意的表情，这两个人，真是死不要脸啊，这样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还是我来做裁判吧。”梁先看不下去了。
看得出来若宁心情非常好，点点头道：“也好，否则林晓晓哪天找我算旧账，说我们夫妻欺负她。”
哇哦，若宁这次旅行回来是怎么了，说话突然变得这么不知羞了。我食指在自己的脸颊上划了几下，示意若宁“真不知羞。”她接收到只是对我笑。
“好了，你说吧，秘密是神马？”若宁问完低下头，吃了一口粥，又抬起头来看我。
我“啊哈啊哈”几声正了色，其实一点底气也没有，本来我就没有什么秘密，和若宁认识这几年基本上她也知道了。我得承认，她的自信是有道理的。可是，我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丢这个人啊。脑子高速运转。
“其实我很想念我爸爸。”话一出口，我就感觉到他们异样的眼光，事实上，我自己也没有想到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我和若宁都有默契很少提到我爸，可是今天我自己竟然说出我想念爸爸。
我右手不自然地摸头，一脸恨恨的表情。都十几年没见过爸爸了，怎么突然说到他呢。
“若宁，这个秘密很有价值，你应该给晓晓讲高中的事情。”梁先意识到气氛的奇怪，对若宁说道。
若宁突然意识过来，然后就把他们高中的事情一一道来。我也很快就进入他们的故事中，忘了爸爸的事情。
原来若宁高二的时候早恋，高三的时候成绩一直往下掉。虽然，她初恋男朋友为了她已经做了所有理所能力的事情，比如，为了让她上课不要分心，让老师把自己调到离她很远的座位。简若宁当时很喜欢那个男孩子，但是为了考上大学，她不得不逼迫自己集中精力。梁先发觉到若宁困难的处境，主动要求周末的时候帮若宁补课。一方面，是帮她补课，另一方面其实是希望她周末补课的时候不要去想男朋友。若宁听了梁先的建议和开导，坚持每周日下午到学校和梁先一起学习。果然，结果不差，若宁的高考因为有了梁先的帮忙，没有悲剧。就从那个时候开始，若宁便决定这辈子都要和梁先做朋友，以后只要梁先有需要帮忙的，若宁一定会挺身而出。这个，听着咋这么江湖儿女气呢。其实，江湖儿女没什么不好的。
若宁说完，笑着看着我说：“知道什么叫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
我竖起大拇指，对她说道：“懂了，简大小姐。真没料到，你这种乖乖女也会早恋，真意外噢。”我调侃若宁，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几年了，她应该早就放开初恋了吧，尽管当初是那么的喜欢。
“很多事情都是自己控制不了的。”若宁低下头继续喝粥。
“比如突如其来的心动。”方豪昕握住若宁的手，“在我面前还伤感初恋，你不怕我难过啊？”方豪昕好委屈地装可怜。
我倒是很好奇了，难道方豪昕真的不介意若宁曾经那么深深地喜欢过另外一个人么？
“豪昕，你不介意她聊初恋吗？”我不怕死地问豪昕。
豪昕抬头看着我微笑道：“晓晓一定还没有和谁分手过？”
我心里嘀咕，你明明知道我连恋爱都没有谈过，怎么分手啊？
“如果是我先遇上若宁，说不定现在在她身边的人就不是我了。我不在乎在我之前她喜欢过哪些人，这不是真话。但是，我会让自己不会太介意，毕竟，现在在她身边的人是我，不是别人。”豪昕看一眼若宁，若宁也正好看着他。他继续说：“若宁是个知道自己要什么的女孩，我相信她清楚留恋过去有没有意义。”
“方豪昕，你真是深藏不漏啊。”若宁一阵欣喜似的，“平常也不见你这么会讲道理，今天还真是让我意外了一把。”若宁旁若无人地吻了一下方豪昕的额头，额，这是情侣间的奖赏么？
“额，少儿不宜，少儿不宜。”我假装蒙住眼睛，对梁先说道，“你以前谈恋爱也经常这样被女朋友奖赏吗？”话一出口，我就想抽自己嘴巴了，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一点不经过大脑啊。？
☆、是否太晚
？ 梁先喝了一口粥，转过脸看着我，清秀的脸庞上明显的笑意。“有。”回答简短有力，我完全是自己给自己找难受，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服务员，麻烦过来一下。”若宁突然叫服务员，“麻烦你帮她再来一碗皮蛋粥。”她指着我说道。
我没反应过来，对若宁说道：“我已经吃饱了。干嘛还给我叫啊？”今天一直都觉得若宁很奇怪。再看看旁边的豪昕，他依然在笑。这家伙果然够二的，就知道笑。其实我是自己跟自己生气，刚刚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这家店的效率真够高的，才两分钟一碗粥就上来了。
梁先接过来，自顾自吃起来了。若宁也笑了。就我一个人莫名其妙了。
“把我当白痴很好玩吗？”我真的生气了，生简若宁和方豪昕以及梁先的气，他们好像串通好的一样。
“你吃不下去，我帮你吃啊，这家店的粥确实不错，以后我也经常来吃。”梁先嬉皮笑脸地对我说道，可是为什么我就是感觉出了难过呢？
若宁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你毕业之后不会留在这里吧？”
梁先一愣，随后又恢复到一脸灿烂的模样。过去的梁先不是这样的，那个梁先根本不会有这样的灿烂笑脸，也不会有大的情绪波动。“可能一毕业就回佛山了。”说完低下头继续吃粥。我看着他的侧脸，突然眼睛一酸，就忍不住哭了。我竭力忍住没有出声，但还是让梁先觉察到了。他放下勺子，转向我的方向。我低下头，觉得很丢人。若宁拉起豪昕说道：“我们俩还有约会，先走了。”
豪昕莫名其妙问道：“这么晚了，什么约会啊？”然后就听到若宁狠狠地问道：“你居然不想跟我约会？”豪昕乖乖地赔罪：“老婆息怒，这就约会去。”
他们去结了帐就走了。梁先伸手帮我擦掉眼角的眼泪，我看着他，他离我这么近，我的呼吸开始变得不自然。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他抬眼看我，眼睛里满满的全是痛苦我看得懂。
“林晓晓，你爱杨逍吗？”他问我。
我怔怔地看着他，没料到突然被这么问。一时间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今天看到他之前我确定我爱杨逍，可是现在我还确定吗？在这个我第一次喜欢的人面前，我根本说不出来我爱另外一个男人。而今天下午我才向所有人宣布，杨逍已归我所有。是否我太自私了，在没有梁先的日子里，用杨逍来作为自己感情的寄托？这样的我让自己讨厌，摇摆不定，连自己的心情都不明白。
梁先拿开他的手，往外面走，“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这是什么意思，他没有等到答案，也就是说在他的心里已经默认了某个答案。而默认的答案往往都是问题的正面，也就是我不回答，他就当作我是爱杨逍的。处在这个尴尬的情景，要我如何解释，我应该解释吗？杨逍，我应该把我们之间当作什么都没有吗？
“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能说出这样毫无意义的话。
“那是怎样？”梁先没有回头，站在原地，等我的答案。
“梁先，你的病到底好了没有？”我追上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抛给他一个问题。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我和杨逍之间发生的很多事情。我不希望他误会。没料到，不解释误会更大。
梁先没有回答，继续往前走。路灯下，他的影子拉得好长，我看着他的影子，觉得很惭愧。
突然觉得自己撞到什么东西，抬头看，原来是梁先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停下来了，而我又自己在想事情。他低头看着我，完全没有退后的意思，那只好我往后退了。他左臂伸出圈住我右边身子，力道不大，我却没有再往后退。虽然是夏天，他身上却有淡淡的香味，很好闻。
“我现在回来，是不是太晚了？”他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勿忘初心
？ 我避开他的眼睛，与他并排走，不答反问他：“梁先，你喜欢过我吗？”
路灯照在他的身上，有老照片的感觉，复古沧桑。“也许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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