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晓春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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枋弊爸苌蟬how。再后来，我就醒了，原来幸福如此简单，一个梦足矣。
　　杨逍看着我，脸上带着温暖的笑。他就像是我生命里的一泓泉水，每次都在我感觉无助的时候，在我的身边。
　　“告诉我，你的梦想是什么？”杨逍轻轻地为我把头发捋到耳边。
　　“服装设计师。”我毫不犹豫地告诉他。
　　仿佛吃了一惊似的，杨逍的瞳孔夸张地变大。“可是，你现在是个准建筑设计师。”这个事实大家都知道的，所以，我才会对未来很茫然。处在大四的坎儿，不止我一个人茫然，应该说，茫然的一大片。
　　我的茫然来自对自己的信心缺失，上大学之前踌躇满志要赚钱去法国，但是现在当我能讲一口流利的法语时，钱成了我追求梦想的障碍。这是个借口，是吗？我看着眼前的杨逍，又想起远在美国的梁先，那个穿着白衬衫的秀气男孩，就这样离我而去了。
　　突然，我很想一个人待着。于是，我准备下车。杨逍看到我的样子，伸手拉住我要动的身子。
　　“杨逍，今天对不起。让你那么担心，不是我的本意，可是我现在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我拨开他的手，下车。他没有再拉我，任我走下车，在我要关上车门的时候，轻轻地对我说：“林晓晓，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记得我家还有你的牙刷。”
　　我点点头，没有看他。进了学校，我并没有立即进宿舍，而是一个人进了小森林。虽然很冷，我还是一个人坐在冬天的冷风里。
　　我只是喜欢他，他只是不喜欢我，我们都没有错，为什么我这么难过？仿佛自己失去的不只是梁先，而是自己二十多年来唯一珍贵的东西。我以为我曾经喜欢那么多人，走马观花或者是蜻蜓点水，过了就过了，不伤心也没有幸福感。可是，对于梁先，我真的难过了。双手抱紧自己蜷缩的身子，感觉到自己的颤抖，思想倒似乎清晰了。我喜欢他，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就如这世界上无数个其他同龄人一样会对某个人动心，可是对方喜不喜欢自己真的是另外一回事。
　　没有人规定你苦恋一个人，那个人就要有相同的回应。他的感情，是他自己的选择。但是，这样想着，就更难过了，我为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付出这么多感情，我到底为什么会变得这样不计回报了？
　　林晓晓，你到底是哪里坏了？
　　在寒风里，眼泪流过的地方，更刺骨。我仰起头，试图让自己不那么挫败。我喜欢他，这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了。梁先，现在我要说服自己，不再为你难过，我要继续为梦想打拼。你只是我青春年华里一道亮丽的风景，总也留不住的。？

☆、火车回家

？　　不知道在外面坐了多久，小森林里有人了，这大冬天的原来也是有人出来晨练的，只是我不在此列而已，便以为别人也不会这么做，真是傻瓜。
　　感到眼睛有点痛，但是，也不及心里的麻木，仿佛过了今天，我以后永远也没有机会和梁先在一起了，有种绝望的心情让我不知所措。
　　快要放寒假了，宿舍里现在已没有几个人，签了工作的去实习了，考研的每天早出晚归，大家都是神龙不见首亦不见尾。而我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将我的毕业论文完成，然后再另作打算。我不太想立即去大公司工作，也不太愿意去研究院这种工作压力太大的地方。毕竟，去法国才是我真正的下一站。所以我决定慢慢来，不急着去站稳脚。
　　拖着疲惫的身子我回宿舍。宿舍楼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我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索性直接往宿舍楼里走。
　　“跟我回美国。”孙季承拉住我的手臂，用冰冷的声音命令道。我的心立马一颤，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便是他妈妈快要不行了。
　　“我希望你能陪在我妈身边一阵子。”孙季承没有看我，还是冷冷的声音，仿佛和我只是陌生人一样。
　　“就算我愿意和你一起去，也不可能立马去啊，办签证要好几个月呢。”这点常识还是有的。我试图挣脱开他的手。重要的是，如果他妈妈是在法国养病，我会立马跟他说去帮我办签证。但是，他要带我去的是美国，我可不愿意呢。
　　但是，好像我的神经突然转了一个弯，美国，山姆大叔，梁先不就在那里吗？OMG我能免费去看我亲爱的梁先了。因为这个龌龊的想法，我兴奋极了。转过头来，抱着孙季承就是一阵掹亲，当然，他不低头我只能亲他穿着厚厚外套的胸膛啦。
　　“好，你立马给我去办签证，明年一毕业我就跟你去。”话说，我这一允诺就是半年多啊，到时候要是事情有变，怎么办啊？还有妈妈可不一定会同意啊。想起妈妈，我就有愧疚了，她辛辛苦苦为我付出，大学四年过去了，我却什么成就都没有。
　　啊，脑子很乱，兴奋过头了。孙季承很讶异，我回答得如此爽快，完全和之前是两个人。因为，他不知道我此刻想到了梁先嘛。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盘算着去美国，正好趁这个机会和那边大学教授联系？”真不愧是美利坚合众国长大的孩子，发散思维不是我们中国小孩能比的。
　　“我想要留学的国家是法兰西共和国，你搞清楚，别狗咬吕洞宾。”我假装生气，哼，我就是有小算盘，你又能怎么样，现在是你求我好吧？
　　“你突然那么兴奋，跟刚才简直是两个人，还有，从我家回来后，为什么没有回宿舍，手机也关机？还有，狗咬吕洞宾是什么意思？”孙季承双手固定着我的脸蛋，脸上的线条明显比刚才柔和了许多，一连串问出的问题，让我想笑。
　　“说你中文不行了吧，中文可不是会说几句日常用语就ok的噢，它的俚语俗语的要比英文复杂多了。”我不想跟他说，我是一个人去小森林缅怀我那胎死腹中的初恋的，也不想跟他说，其实我刚刚一点也不想见到他。孙季承，我不够了解他，有时候觉得他像个良师益友，谆谆教导，让我受益匪浅；有时候觉得他冷血无情，一点也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还有时候觉得他其实是有点温柔的天分的。
　　“你没有回答我其他两个问题。”他说出这个事实，让我有点尴尬，本想敷衍过去的。他和杨逍真的很不一样，如果我不愿意说，杨逍绝不会勉强，而孙季承，却要刨根问底。
　　“如果我跟你说实话，我和你都不会舒服，所以你为什么不直接当做你没有问那些问题呢？”说完，我往宿舍楼里走，这时候已经陆陆续续有同学进出了，看到我和孙季承这幅模样，只当是一对小情侣闹别扭。
　　“林晓晓，你不要把自己太当回事儿。”说完这句话，他转身离开，后来很久，我们都没有联络。
　　放寒假之前，杨逍给我电话，说票已经订好了。好吧，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是要说，他也想回家探探亲什么的，还可以顺便跟我作个伴。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订飞机票，而是火车卧铺，我的天，近30个小时，够他大少爷受的了。我是没有关系啦，坐习惯这么长时间的火车了。
　　他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个旅行包。而我，因为即将毕业的关系，带了不少东西，他来接我的时候，瞠目结舌。“小姐，你哪来的这么多东西啊？”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很多书都已经托运回去了，我带回去的都是一些模型，建筑方面的服装方面的，因为担心托运的时候会损坏，所以还是保险一点，自己包装了带回去。
　　“我回去想了想，如果你要实现自己服装设计师的梦想，就去法国或者意大利待上几年。”杨逍认真地建议道，“我爸爸在都灵有套房子，什么时候带你过去看看。”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这几个月是怎么了，出国的机会乍都来得这么容易了？意大利是时尚的发源地之一，我也十分向往的。知道杨逍从意大利回来的时候，我对他的好感也立马上升了很多，虽然那时候，我并没有像现在这样依赖他。
　　在火车上，我们两个聊了很多，他给我讲他在意大利的留学经历，以及打工的趣事。我原本就对留学十分憧憬，听到他那么讲，就更觉得非出去不可了。我这个人，十分能被调动身上的热情，而且这种热情十分难被浇灭，所以很多时候，搞得自己很累。激情四射的人，很多时候会身心俱疲，因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啦。
　　夜里，我们躺着聊天，仿佛是多年的朋友似的。
　　“晓晓，虽然我不想看到你太辛苦的样子，但我还是觉得，人年轻的时候应该为了一件事情疯狂一次。”杨逍轻轻抚摸我的头发，仿佛父亲般温暖。我记忆里鼓励的声音都来自妈妈，很久没有像杨逍这样年长的男人来鼓励我了。在外人面前我是要强彪悍的林晓晓，我没有软弱可以示人，而且我不应该以软弱示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里，有谁会同情弱者，人们只关心你是不是成功，是不是厉害。否则，你的眼泪，你的踌躇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在人生的路上有几个人没有犹疑过，没有徘徊过，没有想放弃过？很多时候，我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听着音乐仅仅是为了获得内心的平静，仅仅是想要离自己的内心更近一点。
　　“恩，杨逍，你真是个好人。”我说出这句话，突然感觉是在给杨逍发好人卡。，虽然，我知道他喜欢我，而我对他并没有那种喜欢，但是，我依然感觉到了不妥。并且，感受到了他的无奈。听着他呼吸的声音，我在想，也许有一天，我累了，想要停下来欣赏一下其他风景了，我会回到杨逍这里来避风。但是，未来的事，谁知道，我和他都不能许自己一个未来，我们俩又怎么可能同时许下一个未来？车厢里很静，大家都睡了。我掏出手机查收邮件。
　　一封来自梁先的邮件赫然映入眼帘，我激动得手有些发抖。杨逍总是翻身，我猜他根本没有睡着。
　　我没有打开邮件，而是关掉手机。
　　“喂，你根本在火车上就睡不着，为什么不买飞机票回去啊？”我拉拉他的被子，根本没睡着，还把头闷到被子里。
　　“下次我一定买机票，很多年没有坐火车了，想不到竟是这样，这样，难以入睡。”杨逍夸张地摇着头，似乎在火车上睡觉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儿了。？

☆、大叔萝莉

？　　下了火车，我赶紧拉着杨逍上了公交，我可不希望他也跟梁先一样直接打的到我家了，省着钱，下次请我去深圳玩也好撒。虽然，深圳除了世界之窗没啥好玩儿的。额，错了，我都没问他要去哪儿，不是明摆着要带他回我家吗？我白痴的啊？
　　“你，要去哪里啊？”我很不好意思地问他。
　　谁知道，他很无赖地对我说，“是你把我拉上公交车的，我只知道要跟着你走噢。”
　　这家伙，跟我卖乖啊。。。
　　“你们兄弟俩怎么一样啊，这叫私闯民宅！”我想起第一次梁先去我家前，我妈也没有提前知道，这次又带个男生回去，我真的担心妈妈会觉得他女儿在外头做什么不法勾当了。
　　“什么叫我们兄弟俩一样啊？你是说梁先？”杨逍一脸感兴趣的样子。
　　“是啊，十一的时候我们一起回来的，他直接打车到我家了。”我低下头，“我不希望我妈觉得，我是个在男孩子中间周旋的女生。”我在老妈眼中一直都是一个好姑娘呢。
　　“你妈还不让你找男朋友啊？你都快被剩下啦？”杨逍夸张地看着我。
　　“这一点你放心，我就是自己想剩下，这个社会也不允许的。一妻多夫制都快出台了啦。”我鬼扯，记得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过一个貌似是新闻的东西上有写一妻多夫制，现在人真能想，连这种东西都能想出来。我表示沉默。
　　杨逍静静地看着我笑，那样子就像我是他家的小女儿，终于明白韩剧里为什么那么多小姑娘和大叔走到一起了。
　　“大叔，你不要发花痴。”我看着杨逍的样子，逗他。
　　“小姑娘，你觉得大叔能不能成为你那个多夫之一呢？”杨逍捏着我的鼻子，宠溺地问道。
　　我转过头，他这么问，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是继续贫，还是认真地说清楚我们俩的界限到哪里呢？
　　但是，怎么也开不了口说，我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梁先走了，我希望有个人能陪着我，尤其是杨逍这样无条件对我好的。我对他没有反感，为什么不可以呢？
　　“只要你努力，当然可以，寡人是很博爱的。”额，这不是女君主吗，还是武则天类型的啊。汗死了，希望杨逍没有想那么远。
　　“想不到，你这么龌龊。”杨逍揉揉我的头发，然后就很自然地搂着我，我没有抗拒，虽然有点不自然。
　　突然想起来，他还没有说他到哪里下车。
　　“下一站，你就下去。”我突然抬起头对他说道。
　　杨逍一脸诧异，应该是装的。“可是不认识路啊，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把我丢下的。”
　　“大叔都从意大利回来了，还能不认中国的路啊。别跟我装了，佛山，你一定每条巷子都熟了。”我狠狠地瞪他，我就不信他不下车。哼，我吃透杨逍了。
　　“好吧，我下车，你到家后给我个短信。”说完，他给我把行李整理整理，下车的时候还不忘关照一句：“记得把包拿全。”
　　我朝他做个鬼脸：“知道啦，大叔~~~”
　　看着杨逍下车，一瞬间，我幸福满溢。原来，知道有一个人喜欢自己是如此快乐，而且，他始终离我那么近。
　　回到家，妈妈、外公外婆都在，喔~~~又跟家人在一起喽~~~外公外婆比我还兴奋似的，连忙帮我把行李往屋里拿。妈妈给我掸掸身上的灰尘，忽然，她停下手里的动作，脸上明显有了不一样的表情。
　　“妈，你怎么了？”我很着急地问道，如果要问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在乎的是什么，那就是我妈妈的心情。
　　妈妈往书房走，我也跟着进去，外婆外公也不问什么。
　　“你什么时候开始用香水的？”妈妈劈脸问道。
　　“我不用香水啊。”我很诧异，妈妈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但是你身上有。”妈妈面无表情，“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没有，妈，我现在不会交男朋友的。”我连忙辩道。
　　“那你身上怎么会有男人的香水味？”妈妈试着不去发火。但是我可以看出来，她已经很生气了。这一点，居然让我有点难过了，杨逍说得不错，我都已经22岁了，难道还不应该谈谈恋爱吗？为了所谓的成就，我就不能谈恋爱？
　　“妈，不错，我是有男朋友了。”我索性跟她怄气，其实真的是想气下她，“他比我大几岁，自身能力强，而且长得跟韩剧里面男一号似的。”我不知道怎么就说出这些无厘头的话了，纯粹是要气妈妈的。她坐下，不再说话。我感到很闷，手机又适时地想起来了。我的个天，我身上的香水味不会就是这家伙的吧，刚刚在公交上面，他搂着我的呀。接起电话，我装作很亲昵地说道：“喂，逍逍哥，我已经到家了，明天我们一起去逛街吧。”那边杨逍听得估计是愣住了，一定觉得我脑子进水了。
　　“林晓晓，你没事吧，是不是你妈说你什么啦？”杨逍真是个聪明的家伙，尽管我用了轻快的语气，他还是听得出我的难过。我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儿时心情不好就会来的小河边，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俩没有说话，电话就那样空着，竟没有感觉尴尬。
　　“杨逍，我们交往吧。”我在小河边坐下，静静地说出这句话，似乎一点也没有戏谑的感觉。电话那头愣了几秒，然后我听到他好听的声音传来：“我想见你。”我的眼泪没来由地就掉下来了。我想见的其实是梁先，但是，现在我竟然和他表哥说出要交往的话。天哪，我到底在干什么？
　　“嗯，你到我家来。”我给他报出我家的地址，其实并没有指望他立马就能到。
　　挂了电话，我在河边坐了一小伙儿，天也黑了，我一个人走回家。
　　家里的气氛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坏，外公外婆都在，妈妈也坐在客厅里和他们聊天，感觉很和气，我松了口气，看来，对于我交男朋友，妈妈并没有很生气。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饭，外婆笑嘻嘻地问我：“晓晓啊，你那个对象是哪里人啊？”
　　“他祖籍就是这里的。外婆，我们也才刚交往不久。”我看着外婆慈祥的脸庞，实在不忍心说谎。杨逍祖籍确实是本地的，只是他父母都去了国外，他现在一个人在北方某个城市而已。
　　“那他今年多大了，做什么的？”轮到外公发话了。原来，说自己谈了个男朋友，家里人要问这么多问题的。也是啊，我妈就我一个女儿嘛，大家都很宝贝我呀。
　　“他比我大5岁。目前是个英文老师。”我认真地报出杨逍的老底，其实，就年龄来说，我是能接受十岁以下的。但是，事实上，我喜欢的是他表弟。
　　“那十一跟你一起回来的那个男孩子呢？”妈妈问出那个我不想回答的问题，哎。
　　“我上次已经以为他是你男朋友了。”额，原来这样，即使这样，上次妈妈也没有跟我发火的啊。说明，她根本不是反对我谈恋爱。
　　“妈妈不是反对你谈恋爱，只是年龄太小的话对你的学业肯定会有影响的，而且现在这个社会，年轻的男孩子自己事业还没有眉目，对你的帮助就更少了。”
　　妈妈看着我，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希望你找的对象已经有了稳定的事业基础，并且他能够知道照顾一个像你这样的姑娘需要用点心，并不是儿戏。”我知道，自从爸妈离婚后，妈妈一直都不希望我和男孩子走得太近，原来是因为她觉得男孩子太年轻，没有责任心和责任感。
　　“嗯，妈，对不起，下午那样跟你说话，我。”我话还没说完，听到外面有车子鸣哨的声音。外公从座位上起来，走到院子外面去看。我们三个依然坐在屋里聊天。
　　一会儿，我们看到外公带了个人进来。OMG来人身着一件麻灰色风衣，黑色牛仔裤，红色围巾。话说这条围巾不是我当垃圾扔给他的吗？
　　“伯母好，这位一定是外婆了，外婆好。”我看到外公外婆和妈妈脸上都挂着笑容，一一点头答应。坐下后，因为他没有吃晚饭，所以就给他添了副碗筷。这家伙来得真是时候。
　　“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啊？”我低声嘀咕，坐在旁边的他当做没听到，跟三个长辈聊得不亦乐乎。
　　他们谈到杨逍的工作、家庭、兴趣爱好，额，当我不存在。？

☆、蓝色小bra

？　　我看得出来，家里人对于杨逍是我男朋友这个事情十分满意。他脸上的笑容告诉我，他对我家人的反应十分满意。好吧，现在不满意的只剩下我了。当时怎么会抽风一样说出“我们交往”这样的话呢？
　　难道交往就不要付出代价吗？难道交往了，我就不会继续想念梁先了吗？可是，事情到了这里，我还能怎么样？
　　“你没有发现，那条红色围巾是女式的吗？跟你今天穿的衣服一点也不搭。”我打断他们的谈话，“女式的围巾都辨别不出来，你白活这么多年吗？”说完，继续吃饭。搞得一桌人很尴尬，我猜。
　　“今年流行混搭风，亏你还这么喜欢时装啊。”杨逍满脸笑意地反驳，“看来，我得给你补的不只是英文还有流行趋势了。”说完，大家都笑了，我却脸红了。明明这条围巾就是我当时因为梁先走了，心情郁闷随便乱买了，不想戴，扔给他的。他倒跟得到个宝贝似的，今天戴到我家来。我知道他的围巾多得是，偏这条女式围巾他戴了。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杨逍。
　　“杨逍啊，现在已经很晚了，就在这儿留宿吧。”出乎我意料的是，妈妈竟然要留杨逍在这儿过夜。虽然是单亲家庭，我家的房子可一点不少。外婆外公和杨逍都留下不成问题。
　　“妈，这不好吧？”我抗议，我俩事实上还不算sweetheart的关系呢，因为，我今天说出交往的要求，他也没有回应我呀。希望，他拒绝。
　　“伯母，我还是回去吧，今天突然造访，已经很不好意了。”杨逍牵起我的手，“但是，希望能在小镇上转一下再走。不知道能不能让晓晓做个向导。”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他这样说，我妈怎么可能说“不”？
　　“也好，小镇上晚上挺热闹的，你俩先去逛逛，早去早回就是了。”妈妈摸摸我的头，我突然感觉她好幸福。错觉，难道？
　　虽然是冬天，但是对于南方人来说，这个季节才是最好的。
　　杨逍搂着我的肩膀，我没注意他已经把围巾围到了我的脖子里。我出来得有些心不在焉，围巾手套都没有拿。
　　我的心在乱跳，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好。下午的事，他还记得吗？会不会他健忘，早忘了我的话了？“那个，我们。。”我清了清嗓子，“我们。”
　　“我们怎么了？”他并没有停下脚步，在我头顶轻轻地一吻，我感觉全身都僵硬了。我们怎么样，我为什么说不出来了？
　　“我答应你的恋爱请求。”杨逍把我搂得更紧一点，“我们已经是一对couple了。”
　　我汗，恋爱请求。。。难道，我的第一次恋爱就这样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