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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怨偶良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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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起他,打算找地方处理伤口,却被他反手一拽,一下子栽进他怀里:“小玉……”
只这一声呼唤,差点让她掉下泪来。
她挣扎着,可是他扣得很紧,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胸膛,熟悉而温暖的气息,几乎要把她弄窒息了。
“小玉……”
门“咣”的开了。
狗剩站在门口,原是一脸急色,然而见了面前二人,顿时变作死灰。
阮玉本要躲开,可是金玦焱虽然松开了她,却没有放手,牵了她转身,果见阮洵立在院中。
阮洵皱眉,很是阴沉的看他。
他也不管,扯了阮玉的手上前。
狗剩在后面跟着,脚步迟缓,微有踉跄。
“季明来了……”阮洵拉长了声调,算是打了招呼。
金玦焱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伯父。”
“嗯。”阮洵摸着“胡子”,语气不悦。
待见了狗剩,立即露出一脸洋溢的笑:“剩子今天回来得早,累坏了吧?来,快坐下歇歇。玉儿,还不给剩子倒杯茶来?”
又向金玦焱,略收了笑意:“季明也坐吧。”
热情度明显比不上狗剩。
阮玉替他尴尬,只示意他坐下,就要离开。
岂料金玦焱根本不放开她,也不落座,只绷紧了唇角,盯着阮洵。
阮洵则只跟狗剩寒暄,亲热的态度看得人眼晕。
阮玉要把手抽出来,可是金玦焱死死的攥着,攥得她骨头都要断了,然后听他忽然开口:“伯父……”
“哈哈,看来老夫这个想法是不错的。剩子,这回若是高产,可不全是你的功劳哦?”
狗剩应着,偷眼瞅金玦焱。
谁都看得出,金玦焱有话要说,可是阮洵偏偏不给他这个机会。
金玦焱自也瞧出来了,剑眉紧蹙,神色愈见庄重,再次提高了音量:“伯父!”
这回,阮洵就是想装听不到也不可能了。
他摸着“胡子”,眯了眼,尽量态度和蔼道:“季明有什么事?哦,你怎么还站着?坐,快坐。玉儿,怎么还不上茶?”
很显然的,阮洵是想把话岔开。
阮玉忽然怀疑,莫非他知道金玦焱要说什么?
可是金玦焱分毫不让,拉着阮玉上前一步,正义凛然道:“伯父,我要跟阮玉成亲,我要她做我的妻子!”
“乒”!
桌上没有茶杯,可是阮玉分明听到有什么掉在了地上。
狗剩瞪大眼睛,攥紧拳头,露在袖外的手臂上青筋突起,仿佛随时随地都可以再揍金玦焱一顿。
阮洵摸“胡子”的手定住,小眼微睁,显然是只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局。
阮玉的心很乱,很空,她有些迷蒙的看着金玦焱,思量着自打他今天出现后发生的一切诡异。
他,该不是被狗剩揍傻了吧?
“季明……”过了许久,阮洵才找到声音:“我记得……”
“我知道。”金玦焱抢过话头:“伯父怕小玉嫁给我会受气,我们家……”
他顿了顿,声气一低,很是诚恳道:“我知道金家对不住小玉,就是以前……小玉过得也不愉快,我不会让她重复那种日子。所以我决定……”
深吸一口气。
狗剩也跟着胸口起伏,他觉得自己好像要喘不过气来了。
金玦焱要说什么?他怎么感到……这么恐怖?就好像,就好像……
“我要入赘,我要做阮家的上门女婿!”
静。
阮玉好像听到又有什么碎了。
良久……
“季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阮洵眯了眼,神色郑重,但脸色苍白,声音还有些颤抖。
“我自然知道,我已经想了两个月了。我以前做过不少错事,也对不起小玉。她走了,我只是难过,并不知道该怎么办,即便见了她,也害怕她不理我不原谅我不敢多行一步路。幸亏这位兄弟,把我打醒了。我后悔,我难过,都无济于事,我应该做的,是怎么跟小玉在一起,怎么度过我们未来的岁月。我想得很清楚,我不能没有她,不管是以什么形式,我都要跟她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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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不同意
“季明……”
“伯父上回说的话我记得很清楚,我也明白,这是伯父要考验我。其实伯父多虑了,我决定的事,绝不反悔!不过伯父若是不相信,尽管考验吧,相信你一定不会失望的!”
“季明……”
阮洵似乎直到今天才发现他也有无言以对的时候,不过他默了默,抬起眸子,十分认真又五分嘲笑的看着金玦焱:“我不需要你表什么决心,我只是想问,你是金家唯一的嫡子,你还没有忘记吧?”
金玦焱沉默,点了点头。
嘲笑又深了三分:“身为嫡子该承担何种责任你不会不知吧?”
沉默,再次点头。
于是,已经是十分嘲笑了:“那你怎么可以认定只要你下了决心,就一定能够做我阮家的上门女婿?旁的且不论,你娘,她可会答应?”
这回沉默的时间长了些,长得让人以为金玦焱就要打退堂鼓了,却见他摇摇头,十分郑重又十分肯定道:“我会让她答应的!”
阮洵几乎要笑了:“好,好,原来,你娘还不知道你的惊天壮举……”
金玦焱打算反驳,但是想了想,抿紧了唇。
“那么说,你是来逗乐子的了?”
语罢,终于大笑起来。
阮玉心情复杂的睇着金玦焱。
他今天一番举动,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她是感动的,亦是震惊的,可是他,他已经……
“伯父,我是认真的。我今天来只是想问小玉一句……小玉,你愿意嫁给我吗?不管以前我做错过什么,有什么不好,我对你的心是真的,我会竭尽全力的为你而改变,关心你,爱护你,再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或许我做不到最好,但我会很努力很努力。你说过,真正的心意,要让所有人看到。今天的人是少了点,但是我会让所有人都看到你的幸福,感受到你的幸福。所以小玉,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那样目光簇亮的看她,是她从没有见过的炽热。她亦不过是普通人,也有对幸福美好的憧憬,更何况,她喜欢他,他是她两世为人所喜欢的唯一的人。
初时尚不觉,离别尚不恨,可是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感情沉淀再沉淀,终于锻造成晶莹剔透的水晶,只要一点光明,就会折出无数璀璨。
其实如何不想他?打算离开金家的时候,她就决定把他送的东西都带走,只可惜在那一日都毁了,毁了,当时她想,这就是天意吧,天意让他们缘尽?
而现在,心底的酸涩都凝成唇角的冷意。
阮玉抬了眸,似笑非笑的看他:“金四爷要入赘我们阮家,怕是不仅金太太不会答应,就连金四奶奶也不肯吧?莫非金四爷是想拖妻携子一起嫁入我们阮家?”
“金四奶奶?拖妻携子?小玉,你在说什么?”金玦焱满心糊涂。
“少装蒜了!”阮玉怒极。
若说离开金家,他来不及救护,她并不怪他,而且他的努力与无能为力,她都看在眼中,记在心里,她气的是,气的是……
“你跟温香早结连理,如今竟然还跑到这求婚,你的脑袋是让门夹了么?”
“我跟温香?”金玦焱傻了眼,拿手指着自己:“我都记不得多久没见过她了,你是打哪听到的消息?是谁胡说八道?”
“你……”
阮玉正要再给他两句,忽然心头一凛,目光直接扫向桌边那两人。
阮洵假装看风景,狗剩低了头,不敢看她。
她身子晃了晃。
“我记起来了,”金玦焱连忙解释:“你走后,家里是有意让我跟她……不过正赶上我病了。其实是我……咳,这事稍后再说。然后温家退了亲,他们为了维护温香的名誉,把这事嚷嚷得尽人皆知,怎么,你不知道?”
阮洵看风景的神色更悠闲了些,狗剩的头更低了低。
“还有忆柳……你也知道,那都是我娘她们瞎折腾,这回倒是把人塞我房里,可是我保证,我没有碰过她……”
脸色涨红,目光闪烁,不停的瞄那两个人。
可是事情紧急,来不及害羞了,阮玉这关他要是过不了,别的都是空谈。
“我还把她赶了出去。只是她现在人还赖在金家,粘糕似的,但是我没有理她,我那院子被人看得紧紧的,谁也进不去。还有璧儿,她,她跟了表哥,如今去了随州,再也不回来了……”
金玦焱把身边这两个可疑女人交代完毕,又紧密思量,还有哪些个女人对他图谋不轨。
阮玉看他紧张的样子,忽然想笑。
事实上,在知道一切都是有些人因了各自的目的故意隐瞒,而她又意气用事不肯打听,所以才弄了这么一场误会后,积压了许久的郁气早已烟消云散。
她突然发觉,她的要求原是多么的简单啊,却也,如此的艰难。
见阮玉神色松动,金玦焱心头一喜,立即捉住她另一只手:“小玉……”
“胡闹!”阮洵忽然一拍桌子。
虽是石桌,阮洵也没有什么功力,产生不了危害,可是血肉击打在青石板上的脆响却是听得清清楚楚,足见阮洵使了多大的力,又气到怎样的程度。
阮玉急忙冲到她爹跟前,想要察看伤势,却被阮洵一把推开,人亦霍的站起:“我不准!我们阮家承受不起金四爷这份厚爱!剩子,让你娘找个人来提亲,我把玉儿嫁给你了!”
“爹……”
“伯父……”
阮玉跟金玦焱齐齐大惊。
可是阮洵理也不理,袖子一卷就进了屋。
院里剩下三人,面面相觑。
狗剩起身,打算离开。
“你要上哪去?”金玦焱立即警醒。
这块膏药是不是打算回家找人提亲?上回他说自己欺负小玉,而自己也的确没有保护好她,结果挨了他一顿暴揍。
他不想还手,因为这是他应得的,而且一场拳头下来,阴霾的心忽然透亮起来,终于让他意识到自己想要做什么。
但是今天,如果狗剩胆敢对小玉动一动心思,他就敢让这个傻大个就地消失。
狗剩自打在果园被阮玉砸了一石头整个人就闷闷的,倒不是打坏了什么,只是他想不透,自己对玉儿妹妹这般好了玉儿妹妹怎么还能对自己下手,而金四对她那般坏她怎么还对他念念不忘?
今天看他俩对视的眼神,分明是,分明是……
狗剩说不出来,反正就是没有他,谁也插不进去的样子。
阮洵说让他回家找人提亲,当场拍板把玉儿妹妹嫁他了,他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可是眨眼工夫,他就乐不出来了,且看金四瞧他那表情,分明打算把他活剐了的。
他倒不是怕,上次把金四揍了个满地找牙,这次就算金四带上十八般兵器他也照样让人竖着进,横着出。
可是此刻他忽然就没了底气,金四问他话,他也只是闷声回了句:“回家。”
然后就觉得一股风打后面袭过来了。
狗剩小时也是跟村里娃打架打出来的,就算现在,他不屑理会那些到处叫号的家伙,然而轻易不出手,出手必伤人,所以如何不知这股风意味着什么?
他一惊,旋即一躲。
金玦焱一击未中,下一记已经扑面而来。
“金玦焱……”阮玉惊叫。
骨节分明的拳头就在他鼻尖处停止,他的发根好像都被拳风吹得要拔地而起。
这回,玉儿妹妹帮了他,可是狗剩心里怎么就那么不是滋味?就好像,就好像……
金玦焱示威的捏了捏拳头,收回。
狗剩低头,继续往外走。
“我告诉你,别打小玉的主意。小玉是我的,她本就是我的妻子,谁都休想对她动一点心思!”
门声咣当一响。
“小玉,你别担心,伯父是在考验我,我无论如何都会让他满意的!”金玦焱抓着阮玉的手,脸上洋溢着乐观情绪。
阮玉往屋里望了望:“我觉得,我爹不像是……他是认真的。”
金玦焱的乐观一滞,转而又笑:“没事,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一定会让伯父回心转意的,只要你……”
忽然紧张:“小玉,你……”
阮玉把手抽出来,抹了抹上面的血迹:“还是把伤口清理一下吧。”
金玦焱看着她往屋里行进的背影,渐渐收起脸上笑意。
之前,若不是她抓住他的手露出急色,连眼泪都掉出来了,他也不能这么仓促的就表达心意,先前的准备全没用上,因为他觉得,只要她心里有他,一切都不是难事,可是他没想到,最大的阻力竟来自阮洵。
怎么回事?岳父大人以前不是挺喜欢自己的吗?小玉跟自己闹别扭,他还居中调和,是他说他们的姻缘早就注定,如今为什么要拆散他们?因为金家?可是他,他不是一片诚心吗?而且将来,自己还会跟阮玉一同侍奉他老人家,弥补金家的亏欠,他又为什么要这般决绝?就因为自己是嫡子,金家不可能放手,还可能找阮玉麻烦吗?可是自己也说了,有信心而且也有办法解决好一切,他为什么不肯相信自己?
金玦焱百思不得其解。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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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开更,且看金四的手段吧,他与阮玉真的能够喜结连理吗?~~~~~~~~~求个收藏O(∩_∩)O~
第23章 自寻烦恼
这时,阮玉端着水盆出来了,见金玦焱还呆立在树下,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但是看到她,马上就换了笑脸。
她心里各种滋味,想着上天真会作弄人,先前看着彼此都别扭的时候,偏要把他们栓在一起,怎么拆都拆不开,然而待有了情意,又一棒子打散,非要瞧一瞧什么是生离死别,而如今,如今这又是要演哪出?
阮玉想不通,也不愿想,她怕有了希望反而无法实现倒令人痛苦。
不能不说,对于感情,大约是因为前世的家庭遭遇,她一向是怕上当怕毁约怕欺骗怕背叛,胆小得不行,否则不可能从来没有谈过恋爱。面对金玦焱,她虽喜欢,但也有所保留,只是有些东西非要顺应时节生长从不按照她的心意收放。她百般试探,左右为难,终于对他展开心意了,可是结果……
她曾经怀疑,她是不是命中注定要忍受孤独?
就在方才,她还很激动,但是在将水倒进盆中,看着水涡打旋,又有一两星冰凉溅到脸上,她便慢慢冷静下来。
也由不得她不冷静,因为她太了解金家人了。
旁的且不论,仅凭金玦焱身为嫡子却要入赘,还是罪臣之家,这要让人怎么看?怎么想?怎么说?
卢氏……思及她会哭天抹泪连连骂自己是祸害阮玉就想冷笑。还有李氏,更是要跳起脚来添油加醋吧?
仅这俩人,就抵得上无敌战团了。
或许世间真的有海誓山盟,可是再深的感情如何经得了生活的琐碎,岁月的消磨?爱侣变怨偶不是没有,情人变仇人也大有人在,她又如何能保证金玦焱当真能够冲破家庭阻碍跟她走到一起?
这个时空虽说是与现代时间并行,但遵循的还是古代的传统,虽然有所开放,有些东西依旧是雷打不动的,更何况即便是在当今社会入赘也是个难以启齿的话题?
身为嫡子的金玦焱,还是唯一的嫡子,若当真要入赘阮家,别说金家不能同意,就是他的那些朋友,乃至整个社会都不能答应,他要如何以一己之力来跟所有人对抗?来跟根深蒂固的习俗抗争?
也只有他这个混不吝才能冒出这么个念头,到时他屡受挫折,又受尽嘲笑,他终于发现自己所认为的完美无缺却原来是百孔千疮,那时,他怕是要后悔自己当初的幼稚,冲动,那么她,会不会就是造成他如此悔恨的源头?
他是会怨她,还是会恨她?
阮玉不敢想。
正因为不敢,她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在意他,多么的害怕失去他。
可是她,必须失去。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或许是最无奈却也是最完美的结局吧。
于是任由金玦焱无论如何逗她笑,她亦只是微微弯着唇角,认真为他清洗伤口,再包扎,不做任何回应。
金玦焱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转而又兴奋道:“我看这庄子经过休整后真是大不同了,哪天让庞七两口子带着俊哥儿过来玩玩。你不知道,咱们这干儿子长得可壮实了,你若抱着他,他的两条小腿就使劲蹬,非要从你怀里蹿出来,跟鱼似的。而且俊哥儿自打知道自己有个干娘,整日里缠着我问‘干娘在哪?干娘在哪’,我告诉他在门后头,他就当真去门后找。哈哈……”
阮玉弯弯唇角。
是想让她再次打入他的圈子吗?
的确,这些人里,或许只有庞维德和小圆会理解他的心情吧,可若要人家支持他的做法……
“小玉,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岳父大人改变心意的!”
这会连称呼都变了。
但是你可知,最大的阻力不是阮洵,而是……
阮洵看得通透,才会不想让她再淌这趟浑水,也警告他不要做无用之功。
但是面对此刻激情澎湃的金玦焱,阮玉不想点破,因为该说的阮洵已经说清楚了,总要他自己碰壁然后撞一脑袋包才知世上有些事不是单纯只靠头脑发热跟坚持不懈就可成功的。
而且也未必就能坚持不懈。
她与他,本就无缘,无论是今生还是前世,她跟他的星座,从来都不是绝配。
人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总是习惯用命理来解释,然而若非如此,又能怎样呢?
“小玉……”
金玦焱忽然温柔了语气,见阮玉抬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揉揉肚子:“出来得早,午饭还没吃。你这里有没有馒头?”
阮玉将纱布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转身进了厨房。
出来时,见他金玦焱对着手上的蝴蝶结傻笑。
“小玉,我发现你什么都会做,真厉害!”他讨好道。
阮玉不理他,只在桌上摆好碗筷。
“不用了,”金玦焱接过馒头,一只揣进怀里,一只就手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我这就走了。”
他要走?
阮玉一惊,抬了头,正见他在看自己,又急忙垂下眸子。
金玦焱再咬一口,干掉大半个馒头,噎得直翻白眼。
阮玉倒了水给他,他连忙往下顺了顺。
“小玉,你的手艺太好了!”
“这不是我做的,是……”
“反正经了你的手,就是好吃!”
阮玉终于忍不住噗嗤一笑。
金玦焱静下来,伸手抚过她的脸:“小玉,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只需等我,相信我……”
等他?
好像自打他第一次远行去揭发李氏的阴谋,他就跟她说,等他。以后的日子里,这句话她不知听过多少次。
她被驱逐出金家的那天早上,他也说要她等他。
可她终是没有等到他。
不,她等到了,可是,又有什么区别呢?
而今,他依旧要她等……
她是不惧怕等待的,因为她本就没打算做额外的选择,只是她怕结果,怕希望,怕拥有希望后的破灭。
于是她依旧不说话。
金玦焱的掌心在她的腮边留恋了一会,终于有些不舍的拿开,转身离去。
院门合拢,阮玉呆呆的瞧了那门板半天,方低头收拾碗筷。
阮玉一下午没出屋,在楼上想心事,可也不知该想些什么,似乎无论想什么都是自寻烦恼。
阮洵也很安静。
以往的午后,他都是要唱上几出戏文自娱自乐,此刻却悄无声息,阮玉只觉房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空寂得可怕。
好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春分回来了。
春分是被她派出去打听世面上的水果价值几何,又有哪家铺子准备出租等事宜,顺便瞧瞧霜降跟问珊过得好不好,听说俩人都有孕了,还定了娃娃亲。
春分进门就直奔楼上,整个人激动得气喘吁吁,临到最后一个台阶,还差点绊倒。
若是以往,阮玉定要笑她一笑,可今天,她只是瞧了一眼,就继续对着房顶发呆。
春分丝毫不顾身份,上前就把阮玉拖起来,直拉到窗口,指着外面:“姑娘快看!”
阮玉的目光自天边的夕阳滑到布满半个天空的晚霞,停了一会,再落到院中半黄半绿的柳树稍上,在春分几乎要把窗玻璃戳破的情况下才往院外一瞅。
停下。
再瞅。
指不觉抓紧了窗棂。
“姑娘,这是怎么回事?我回来的时候他就在那蹲着了,一副威风凛凛的看家狗模样,见了我,还龇了龇牙。”
阮玉很不满她对金玦焱的形容,不过他坐在那,一脸警惕东张西望的在做什么?他还抓着个馒头,时不时的咬上一口,不过有一口当是咬大了,她看到他咧了下嘴,抬起手看,然后又抬头,左右四顾。
他所在的位置就是福满多对过的大槐树下,中间只隔了条东西走向的小路。
此刻,农人多是晚归,三三两两的,谁见了他都要好奇的瞅上一眼。
他都不客气的瞅回去,对年纪大,打扮得稍微花哨举止又有些轻佻的妇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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