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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怨偶良缘-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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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氏略略清醒,听得“丧门星”三字,顿时长嗥一声,往金成举脸上抓去。
    也多亏她腾出这只手,金成举才借机摆脱了她,她又要扑过来,被金成举一脚踹到墙角,终于晕了过去。
    金成举喘了口气,急忙去唤金玦焱:“老四,老四……”
    金玦焱喃喃着,就是不睁眼。
    金成举急了,转圈一瞅,起身抓了桌上的茶杯淋上去。
    金玦焱终于悠悠醒转,然而使他更为清醒的是疼痛,浑身都疼。
    金成举不敢摇晃他,只连声唤道:“老四,老四……”
    见他视线对过来又急忙跪倒,磕头:“殿下恕罪!”
    金玦焱揉揉额角,再睁眼看他:“爹……爹,你怎么……你这是干什么?”
    他该不是在做梦吧?
    “是,不不,不是……”金成举也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只再磕头:“殿下恕罪,草民并非……其实殿下是……”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更像做梦。
    金玦焱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从金家四爷变成了前朝皇子,什么皇宫大火,什么圣宗托孤,什么阮洵将他带至金家,什么金家正好死了个孩子,便让他顶上,顺便掩藏身份,还说他不叫金玦焱,他是圣宗唯一的儿子,名唤朱骁……
    金成举说得太快,他听得迷迷糊糊,直到被金成举连搀带拖的弄到马厩,又扶他上马。
    脚一触及马镫,疼痛顿时从腿上袭来。
    骨头好像又裂开了,小玉知道又该生气了。
    对了,小玉……
    别的他尚需理解消化,却是清楚,他要逃亡了,否则就得死。
    金成举反复跟他强调这一点,还塞给他个东西,说什么有人见到这东西就会帮他,而遇到身上有这种烙印的人便可相信。
    可是他走了,小玉该怎么办?小玉还在等他回去……
    金成举拉住马头,大声道:“殿下,千万不要再回去了,福满多可能已经被官兵包围了,各个关卡也会很快戒严,再不走,就逃不出去了……”
    “可是小玉……”
    金成举不知该怎么跟他讲,只得狠心道:“有你岳父,你还担心什么?若是你被抓了,你媳妇……”
    对,若是他被抓了,小玉定要奋不顾身,她那性子……
    对,他得走,他得先活着,他得让小玉知道他平安无事。
    “爹,求你帮我告诉小玉,我走了,让她保重,我会回来找她的,我一定会回来的!”
    金成举含混点头,待金玦焱拍马而去,他打怀里摸出一物,拿牙咬开,往空中一抛。
    一点青光烟似的飞上天空,在极高处爆出一朵无声的烟花。
    ——————————
    阮洵今天不知怎么了,总觉坐卧不安。
    或许这种不安打金玦焱受陷入狱就有了,但是今天格外强烈。
    他还记得,启帝身边一直作为隐形人存在的大宦官那几日不断提醒他:“快交出来吧,皇上念着旧情,还能保你一家平安。”
    交出来么?
    交什么?
    他已经沉默了这么多年,他是要将秘密带进棺材里的,这是他为大明能够做的唯一的一件事了。
    可是,他还能沉默多久?
    金玦焱放出来了,虽是启帝迫于压力,然而谁又能说这不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眼下越平静,他觉得越危险。
    头上仿佛悬着把刀,寒芒渐近。
    此刻,他想把所有人赶开,远离危机,又想一家人团聚在一处,似乎这样就能驱散阴寒,他从未有这般矛盾过,可是金玦焱偏偏要回金家。
    说什么当日即归,他看他是回不来了,可玉儿那丫头还傻傻的等着……
    阮洵有气,又不忍冲女儿发火,正好狗剩过来了,便拉着人喝酒。
    玉儿明显是心不在焉,一会就往门外望望,脸上的焦灼随着天色的加重一点点的变作沮丧,都不管她老爹灌酒了。
    他就把人撵楼上待着,继续跟狗剩对饮。
    只是今天的酒怎么喝也喝不醉,越喝越心慌。
    他将狗剩留在桌上,自己里出外进了好几回。
    连狗剩都觉出不对劲,连连问起,他只是给人家倒酒。
    抬头见女儿就在窗边待着,神色茫然,正准备斥责,忽听她好像自言自语道:“这种时候,怎么会放烟花?”
    烟花?
    阮洵心头一跳,立即循着望去。
    一朵明丽的蓝,绽放在月海茫茫的夜空。
    那,是他跟金成举约定的信号,或者说,这是他跟一群一直蛰伏在民间只待主子一声令下便会酿成滔天巨浪的人约定的信号。
    二十五年了,他以为这个信号会永远的沉寂下去,他希望是这样的,金成举也是如此,却不想……
    那一瞬,他都不知怎么跳起来的,一边狂叫:“玉儿快下楼!”
    一边往楼上奔,还不忘回头冲狗剩大喊:“快把那匹马牵过来!”
    他一直不知黑电的名字,狗剩也一直是愚钝的,反应还有点慢,可是这一刻,他一下子弹起来,冲到后院就牵来了黑电,而阮洵正扯着女儿往楼下跑。
    四犬忽然狂叫起来,令人心跳慌忙。
    阮玉挣扎:“爹,你这是……”
    “没时间解释了。玉儿快上马!”
    阮玉不听,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爹就跟疯了似的?到底出了什么事?爹会不会……
    “狗剩,把玉儿丢上去!”
    狗剩很听话,手托着人一抬,阮玉就落在了马上。
    阮玉要跳下来,狗剩顺势上马控制住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ho投了一颗地雷,谢谢支持O(∩_∩)O~歇两天,力争周一更新~~~~~~
    
    第112章 一封家书
    
    阮玉终于明白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可逆转之事,她尖叫:“爹,我不要走,他还没有回来……”
    “他不会回来了!”阮洵抓住马缰,眼角瞪得几乎要滴血:“剩子,带玉儿走,快走,走得远远的!”
    狗剩也不明所以,此刻,他完全是按照阮洵的命令在做,他也习惯听从于他,这个胖乎乎的慈祥的老头,总让他有一种莫名的亲近与信任,然而今天这一切,这一句,却让他懵了。
    走,走哪去?娘怎么办?娘还不知道……
    “剩子,伯父求你了!”
    阮洵忽然跪倒马下。
    二人一惊,就要翻身下来。
    四犬吠声愈烈,铁链哗哗,仿佛下一刻就要挣脱束缚狂奔而出。
    “别下马,快走!快走……”
    阮洵的声音几乎要淹没在混乱中,泪光闪闪,看得狗剩没法再犹豫了。
    他从未做过什么抉择,而眼下,似乎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一件关乎天地命运的事需要他去决断。
    他一把扯过马缰,厉叱一声。
    最后关头,阮洵忽然塞给阮玉一样东西。
    骏马奔驰带起的风声淹没了阮洵的话,阮玉嘶喊:“爹……”
    狗剩护住她,头也不回:“伯父,帮我照顾我娘……”
    阮玉拼命挣扎,可是狗剩死死扣住她,正在相持之际,身后忽然传来巨响。
    二人不约而同的回了头……
    远处腾起一团烈焰,再一团烈焰,张牙舞爪,直指苍穹,正是福满多的方向。
    马依然在飞奔,可是俩人已经僵住了,不知过了多久,阮玉突然凄喊一声:“爹——”
    人便往后一仰,什么也不知道了。
    ——————————
    阮洵给女儿的是一封信。
    玉儿,爹多希望你永远看不到这封信,永远做一个快快乐乐平安幸福的普通人?可你是爹的女儿,注定不会有着平凡的人生。
    所以爹很宠你,很疼你,什么都愿意满足你,就是因为爹可能不会陪你许久,而你也可能……所以,爹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尽情享受咱们的父女情缘。
    爹当年做下一件错事,或许大家都认为是错了吧,但是爹不后悔,正如你所说,爹要救的是更多人的性命。纵然他们怨我骂我,可是能够活着,多好啊。
    他们说爹是二臣,可是爹没有背叛大明,爹想的是,不管是谁当政,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就是好的。爹也一直在努力,可是爹的力量太有限了。
    爹还做了一件事,本以为会烂在肚子里,可是现在,瞒不住了,而这件事,务必要让玉儿知晓。
    你知道爹当初为什么一定要把你嫁给季明后来又强烈反对你跟他成亲吗?
    因为他是,圣宗的儿子,是大明仅存的皇家血脉!
    圣宗已知大明朝不保夕,临终将他托付于我,正赶上金家嫡子一落地便死了,我跟金兄就来了个调包。
    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也果真没有人察觉,我跟金兄暗喜,以为一切顺遂,只希望他能够平安长大,像个普通人一样活着。
    其实圣宗也是这个意思。
    圣宗虽贵为天子,但心向自由,可是皇家哪来的自由?连心爱的女人因为出身低微遭到前朝后宫的反对而不得不屈为妃子。所以他给儿子取名朱骁,希望他能像一匹小马一般强健自在。而我为他取了“季明”这个字,是为了让他记住,他是大明的后人。
    所以在宫里那回,你公公没有保你,若是我,也可能……因为他是圣宗唯一的血脉,咱们不能让他断了!
    所以,我受陷入狱,金家要休了你,我也别无怨言,因为我们要保的只有一个人。只是委屈了你了,玉儿……
    可是爹,爹真的别无选择,如果一切重来,爹依旧会这么做。
    当年,我虽受托重任,然圣宗之死也并非与我无关。于是自打那天起,我就一心想有个女儿,我要将女儿嫁给季明,以偿我的愧疚,也让我看着他们在两家的庇佑下快快乐乐的生活。
    天随人愿,我得了你。
    我不顾你的意愿,非要将你嫁给他,其实也不仅仅是因为愧疚,还因为,季明的确是个好孩子。
    他像他父皇一样聪明,贪玩,桀骜,爱耍性子,要面子,可是他重情重义,忠贞不二。他若是对一个人好,那是一辈子都不会变的。
    只是后来你被撵出金家,他非要来咱家入赘,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同意。
    我跟你金伯父商量好,季明这一辈子都不可参加科举,因为他是皇子,江山本应是他的,怎能屈居于仇人座下称臣为奴?所以,咱家又怎能承受得了他的恩德?更可怕的,启帝已然怀疑到了我,我又怎么能把他牵扯进来?
    可是你们这缘分,一搭到一块,就再也分不开,也怪我一时心软。
    当然,我也怀着侥幸,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最安全,只要一切都正正常常,就出不了大错。待我们这辈人没了,也便万事大吉了。
    而爹也是存着私心的,爹想让玉儿快乐啊。
    可是兰心公主偏来捣乱,而启帝已经耐不住性子想要我手里的东西,到底还是牵连了他。
    可能该来的总会来的,朱家的后人跟谋朝篡位的阴险之徒终要来一场对决。
    只是,这已经是你们的事了。
    爹走了,不是要为你们减少后顾之忧,而是要让某些人断了念想……我要让启帝永远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因为他不配坐这把龙椅!
    不要为爹太过伤心,爹提心吊胆了一辈子,终于可以歇歇了……
    玉儿,远远的走吧,再也不要回来,若是你跟季明有缘,你们终会再见。
    待你再见他的时候,你告诉他,那个天下人都想得到的东西,就在……
    ——————————
    寝殿内,启帝穿着明黄织锦缎袍,敞着怀,一副要就寝的模样。六柱万字不断头镶楠木床上,锦罗帘帐半遮半掩,里面有个同样半遮半掩的美人,神色慵懒的望着这边。
    柔软的驼毛地毯上,单膝跪着个一身黑衣的女子,头低着,似是不敢看站在前方的人。
    殿中很静,她不自在的抿起唇线,唇角纹路隐现。
    这,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
    启帝就在地中立着,半晌不语,直到小儿臂粗的红烛爆出一声轻响,他才嗤的一笑,仿佛叹息道:“真没想到,那个窝囊废的儿子竟在金家。可是尹旭为什么非要让朕怀疑他的儿子?”
    装模作样的想了想,恍然大悟:“朕明白了,原来惦记那个宝贝的不止朕一个啊!”
    “皇上,这工夫,那金……那祸害怕是要逃跑了,皇上难道不下令封锁城门,派兵……”
    启帝一抬手,黑衣女人的声音便戛然而止。
    “朕就是要让他逃。既是能逃,说明有人接应,正好趁此机会,将这些余孽一网打尽!阮洵,你可是给朕立了个大功!哈哈哈……”
    又在屋里转了几圈,几分兴奋,几分感叹:“朕也见过那小子,当初怎么就没想到……还以为他当真一起烧死了,五官也的确没有朱家人的痕迹。可是那体魄,那气度,还有那性子,全是那窝囊废的模样,想不到那废物临了临了脑子倒灵光了,骗了朕这么多年。一把大火……啧啧,晴妃当年可是个美人呐……”
    他的语气流露出意犹未尽,神色也颇显回味:“也难怪那废物偏要立她为后,还独独宠她一人。后宫那么多女人,单单她生了孩子,还是个男胎……”
    “皇上……”帐内的美人不满的嘤咛一声。
    启帝大笑,地中的黑衣女子眉心微微蹙起。
    见启帝要向龙床开动,她急忙唤了声:“陛下……”
    启帝仿佛才想起地上还跪了个人。
    转头,对上一双眼。
    那双眼比不得床上美人的明眸,有些浑浊,旁边还散着细纹。但同样是期待的,濡慕的,还有着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胆怯与羞涩。
    他琢磨了一会:“你……”
    忽的大笑:“朕想起来了,你是金家的八月!”
    若阮玉在此,定会于瞬间明白她为什么屡屡看到八月姨娘都会生出怪异之感。
    八月姨娘,本名连翠,原是启帝尚为大将军时收养的义女,其父曾是大将军身边的副将,在一次战役中为大将军挡了一箭,重伤身死。临终前,将十八岁的女儿托付于他。
    因为一直参与战事,妻子又早丧,女儿都那么大了也来不及找婆家,导致这位父亲在最后关头死死抓住大将军的手,就是不肯合眼。
    大将军明白,点头:“你放心,小翠的终身我会上心的。”
    大将军将连翠养在身边,然而在一次醉酒之后,他成了连翠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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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3章 美人之计
    
    那位父亲定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大将军竟是这般“上心”自己的女儿的。
    不过也无甚不妥,大将军雄才大略,有帝王之相,志向更是不可小觑,女儿出身草莽,什么也不会,就是跟自己练了身功夫,即便不打仗,也未必能寻门好亲事,顶多嫁个兵痞子。而自己这辈子当兵已吃尽了苦头,万不能让女儿走她娘的老路。
    所以即便大将军大了女儿二十岁也说得过去,还有点英雄美人一代佳话的意思,可关键是连翠是启帝的义女,众人皆知,如今夜夜的铺床扫榻总归尴尬,有背后议论的,但是大将军砍了两个后就消停了。
    连翠替她爹把一切都想通了,然后跟着大将军南征北战,当时想的是战事紧急,大将军有心有宏志,虽然已经娶妻,但无法带在身边,军妓又总归不干净,所以自己伺候得好了,将来封个妃还是没问题的。
    岂料大将军攻占京城,登基成为启帝后却好像忘了她。
    也是,京城美人如云,仅圣宗的后妃就足够启帝挑花了眼。可是启帝只念念不忘一个人,便是圣宗的宠妃——晴妃,说晴妃如何如何美,当年他站在城楼下远远看了城楼上的晴妃一眼就再难忘怀,听起来好像此番起事就是为了那个女人似的。
    女人们不服,却也无法可想,只牟着劲的讨启帝的欢心。
    如是粗手笨脚样貌平平的连翠就更没有出头之日了,就连每月颁下的月例都被克扣,有一次,还被当了粗使宫女,让她去扫院子。
    她以为自己也就这样了,大字不识的她竟也学会了伤春悲秋,可是有一天,启帝突然来到了她的小院。
    连翠跟别的妃嫔不同,因为没有受封,虽然进宫却无宠,又不能随随便便就给处置了,便只给她分了个小院。
    也有名字,不过匾额上的字早已残缺不全,一如她这个残破的小院。
    皇上驾临,排场煊赫,连翠受宠若惊,竟不知该如何安置启帝,连请安都忘了。
    启帝笑吟吟的看她,让她心如撞鹿。
    她发现,虽然时间又过去两年,可是启帝仿佛更威武了,而且那一身龙袍使得他满身华贵得如同天神,让她不敢靠近。
    倒是启帝伸出手,拉过她。
    他的手不再粗糙,不再遍布老茧,但同样使她战栗。
    于是,俩人发生了有情男女在一处都会发生的事。
    他不再像从前那样一味蛮力,这种张弛有度让她体味到了久违的属于女人的快乐。
    他很耐心,很温柔,而她则好像变成了未经人事的少女,在他的引导下,起伏,吟唱。
    事后,他将她抱在怀里,软语温存,还抱歉道,因为接手了圣宗的烂摊子,这两年忙于政务,结果把她忽略了。
    那一刻,连翠脑海里跃出的是去岁中秋,他抱着安贵妃在宫宴上对饮,还把酒渡到安贵妃的口中,今年的除夕,他封了南蛮进贡的美人为嫔,当夜招幸,宠爱无加,还有……
    算了,只要他现在在身边,只要他经常惦着她,来看看她就好。
    曾经,连翠以为自己是将他当成唯一的亲人依恋,如今才发觉,这种依恋似乎还多了点别的东西,以至于将她的心涨得满满的,酸酸的。她甚至想,即便不当什么妃子,这样也足够了。
    于是当启帝温柔问起,这么长时间没有册封她,她是否会怨怼他。
    连翠当即摇了摇头。
    然后启帝就沉默了。
    她以为是自己答得不好,正在紧张,却听启帝幽幽一叹。
    她习惯的发问,就像过去的无数个枕戈待旦的夜晚,问他是不是有难解的心事。
    启帝倒也没瞒她。
    启帝如今只有一个心事,便是玉玺。
    说来也怪了,圣宗自焚,除了明露宫焚毁,其余宫殿的物件一样不少,国库也很充盈,可是新朝上下掘地三尺,就是没有找到传国玉玺。
    没有玉玺,得位不正啊,所以大盛表面太平,前朝的余孽却还在伺机而动,就是养在深宫的连翠都知道,启帝刚刚镇压了一波以拥立前明圣宗族弟为帝的起义。
    启帝虽然比以前威武了,可是白发却多了,连翠开始心疼,摸着他的鬓角:“小翠有什么能够帮你的吗?”
    她不像其他妃嫔一样称“臣妾”,也不管他叫“皇上”,她觉得,这是对过去那段时光的纪念,亦是她的专属。
    启帝半晌不语,不过她看得出,启帝真的有事要拜托她。
    连翠很兴奋。
    在很早很早以前,她就想替他分忧,因为她知道他注定会登基称帝,到时身边美女环绕,她又算得了什么?年纪又大了,所以她决定成为他身边特别的所在。
    她深知自己的弱项,但她也有长处,她会武功,还不弱,她不是普通的女人。
    只是她的作用似乎只在床上,她有些郁卒,然而依旧努力做好普通女人分内之事。
    如今她方知,原来他果真没有将她看做那些庸脂俗粉,在重要的时刻,他记起的是她,他来找的也是她。
    心中顿时柔情缱绻,由一直以来的被动化为满腔缠绵,伏在启帝的胸口,以肯定的语气发问:“需要我做什么?”
    启帝再次叹息,有些心疼的抚着她的肩头:“细想来,这件事也只有你能胜任了。”
    连翠心中更加感动,以更加坚定的目光看他,如同一个临危受命的战士。
    “那物件百寻不到,我估摸着,在阮洵的手里。”
    “小翠帮你偷回来!”
    “不,”启帝摇头:“那只老狐狸,你斗不过的。他既然敢把东西藏起来,就死也不会交出来。”
    “打他,上酷刑!”她提议。
    “他于大盛有功,我现在若是抓了他,岂非让人说我忘恩负义?而且有他在前面挡着骂名,咱们也松快些。”
    “难道就任由他……”
    “就算收拾他,也不必急于一时,他终会犯了众怒,咱们只需当操刀的人即可,况且他目前还有点用处。再说,如果我出手,他定要警觉,到时就不好办了。”
    “那现在……”
    “我觉得,依阮洵的心思,不一定把东西放自己身边。我看他跟开金玉满堂的金家走得很近,极有可能……”
    “小翠帮你到金家去偷!”
    启帝笑了:“你怎么就知道偷啊,分明有很多比偷更好的法子。”
    “什么法子?”她来了兴致。
    “今天夏天南方遭了水患,不少人正往京城跑。金成举大兴义举,竟是收了许多年轻女子入府,做他的姨太太。其实还不是为了男人那点事?而且,他只得了个来历不明的庶子,至今还没有嫡子……”
    连翠想不通这跟玉玺有什么关系。
    “我想这八成是阮洵给他出的障眼法,那玉玺,怕是就在金家。而且他府里一个劲的进人,难保不假装个什么义士,收容一两个前朝余孽,就算他不是义士,只要金府有那种人,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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