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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怨偶良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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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然走了。
    阮玉望着金玦焱远去的背影,听着踏雪之声单调的传来,亦渐渐远去,怔了半晌,忽的笑了。
    他大约只是来看看她,看她过得好不好,这样也就放心了。
    放心就好。
    笑,也不知他跟温香什么时候成亲?成亲了没有?关于他的事,她一概不问,也没有人再次说起,想来他此番出行是费了些心思吧?以后,当不会再出现了吧?即便……也是这样的擦肩而过吧?
    她望了望天边……
    太阳已经落山了,最后一片霞光敛尽,只余一层淡淡的青。
    阮玉收回目光,转身,推开门……
    ——————————
    金玦焱都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家,进门就是满眼的张灯结彩,不管是哪个,见了面就给他道喜,他方记起,今天在饭桌上,姨太太已经把钟忆柳塞给他了。
    他立即沉了脸,负手就往清风小筑而去。
    这边更热闹,好像满府的人都过来了,抬眼一望,人们正在主屋出出进进。
    主屋……
    阮玉……
    众人见了他,一迭连声的往里通报:“四爷回来了……”
    “四爷回来了……”
    卢氏打扮得很喜庆,神色却有些仓惶,见了他就跟梦游似的叨叨:“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他谁也不理,只管进屋。
    人们就起哄:“新郎官进洞房啦……”
    然而忽听里面乒里乓啷一通乱响,夹着一个女人的尖叫,紧接着,一个穿大红嫁衣的女人被金玦焱拎出来,像丢块破抹布似的往外一扔。
    “璧儿……”
    璧儿满心愤恨但表面上很是诚惶诚恐的走过来:“四爷……”
    “我不是说谁也不能进这间屋子吗?你是怎么看着的?”
    璧儿心道,表姑娘非要进,我有什么办法?可是转念一想,立即眼睛一亮。
    “百顺,千依,圆子,还有你,你……你们把这守好了,谁也不准放进来!”
    钟忆柳从地上爬起来,裙子脏了,凤冠也歪了,见璧儿挡在门口,立即跳脚大骂:“小贱人,竟敢挡你奶奶的路?还不给我让开!”
    “是四爷交代的。咱们是四爷的人,自然要听四爷的话。你又是哪门子的奶奶,敢进我们爷的屋子?”
    “我是你们金家的四奶奶,你眼睛瞎了?”
    “呵,我倒没听说有自封为奶奶的,我只知道,只要没拜堂成亲,就算不得夫妻!”
    ……“《大盛律例》,《婚姻法》的最后一条……若男女双方没有行拜堂之礼,便不算礼成。金玦焱,我们本来就不是夫妻!”
    金玦焱心头大痛,袖子一挥,桌上一对龙凤花烛哗啦一下就滚到了地上。
    再一扫,鎏金盘子盛的什么花生,枣子,桂圆,还有一对合卺交杯的青玉杯统统落地。
    紧接着,金镶玉的如意、青瓷梅花的瓶子、黑漆象牙雕芍药的插屏……乒乒乓,乓乓乓……
    外面的人面面相觑。
    金家四爷就是非同凡响,成一回亲,就把屋子砸个乱七八糟。上回是新娘子砸,这回是自己砸,真是……啧啧。
    钟忆杨在外面蹦着高的要往里冲:“金老四,你太不像话了,你始乱终弃,你把我妹妹至于何地?你给我滚出来,咱们单挑!”
    姨太太拍着大腿坐外面干嚎,跟死了人一般。
    璧儿小腰一叉,往前一迈:“表公子,话不能这么说吧?自始至终都是表姑娘一厢情愿,我们爷可什么都没答应。就说今天这亲事,也是姨太太自己做的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都不顾了,我们老爷还不知道呢,也不明白这是哪家的规矩!”
    钟忆杨见面前忽然蹦出个明眸皓齿的俏丫头,顿时一愣,紧接着眼睛一眯。
    “这是哪窜出来的小贱人,小浪蹄子?金家还有没有家法了,就任由贱人在这胡诌?还不给我把她叉下去,乱棍打死!”姨太太在地上翻翻乱滚,破口大骂。
    钟忆柳扶着母亲,一个劲哀嚎:“我不能活了!娘啊,女儿没脸见人啦……”
    “柳儿啊,娘对不住你啊,对不住你爹啊!人家看咱们孤儿寡母,把咱往死里欺负啊。娘也不活了,跟你找你爹去啊……”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闹腾什么?”
    一声怒吼,一切都安静了。
    金成举打院外走进来,一看这架势,顿时明白了,当即气得眼前一黑。
    卢氏上前,就要哭诉,被他拨拉到一边。
    “这是我金家,你们就算要闹腾,也得看我答不答应!你们若是有个分寸,我金家就好吃好喝的供着,若是得寸进尺,没事搅得我家宅不安,就哪来的滚回哪去!”
    金成举把话往这一扔,转身向外走去。可是刚到门口,人就晃了晃,一头栽倒。
    “老爷……”
    “老爷……”
    “爹……”
    见金成举倒了,姨太太又要开嚎,钟忆杨上前:“娘,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万一姨夫出点什么事,还不得怪咱头上?”
    “那你说怎么办?事都到这份上了,如今忆柳算谁家的人?”
    钟忆杨瞧了瞧妹妹的眼泪汪汪,又看了看守在主屋门口的人,目光格外在璧儿身上盯了一会。
    “依我看,事情也不能操之过急。反正忆柳也进了他的屋,咱们话也说到份了,忆柳就是他金家的人,他们想赖也赖不掉!”
    姨太太想了想:“对,咱们已经过了明路,若是金家不认账,就告他们!”
    “对,告他们!”
    姨太太起身,要往外走。
    钟忆柳还期期艾艾的朝主屋瞅:“表哥……”
    姨太太气得给了她一巴掌:“表什么哥?你已经是金家四奶奶了,还差这一时半会入洞房不成?”
    钟忆柳只能瘪着嘴,委委屈屈的跟她娘走了。
    这三人路过门口那团呼天抢地的时候,都没瞧上一眼。
    ——————————
    金成举病了,是旧病复发,大夫开了药,嘱咐好生养着,再不能动气,便走了。
    卢氏哭哭啼啼,欲言又止。
    金成举把脑袋转到一边,闭着眼,看都不愿看她一眼。
    金玦焱有心让卢氏别在一旁招人烦,可是卢氏迫切需要对丈夫表达关爱,就是不肯走。
    谁都没办法,如果点破,卢氏怕是要哭得更欢,于是都在那闷着。
    还是金成举开了口:“你们都回去歇着吧。”
    卢氏急忙上前,挤出笑脸,金成举就把脸转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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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有痛难言
    
    卢氏嘴一瘪,又要哭。
    金玦淼见这么待着也不是事,没准他们走了,两个老人就能把话说开了,所以就带头离开。
    他这一动,余人也便散了。
    卢氏到底怎么表现的,金玦焱不知,他只是回了清风小筑,见了满院的喜庆与狼藉,又生憋闷。
    “百顺,把这些东西都撤了。若是让我再看到一星半点儿,你就直接把这院子烧了吧。”
    “千依,稍后把院里的人排个班,没我的允许,谁都不准放进来!若是不小心放了,自己去领四十板子。”
    “若是太太……”千依战战兢兢的发问。
    “我说了,谁也不许!”
    “是,四爷。”
    “璧儿,你去叫几个小厮,把主屋的东西都撤换掉,一样不留!”
    “是,四爷。”璧儿欢欢喜喜的应了。
    ——————————
    事情直忙到后半夜,连院子里的地都刷了三遍,走上去直打滑。
    金玦焱把人打发了,自己站在屋子里,茫然的看了半晌,也不知在瞅什么,然后才缓缓进了卧房。
    一切都换新了,还擦洗了一番,感觉属于阮玉的气息又少了些,不禁心口发痛。
    他就这样捂着胸口,一步步走到床边,坐下,躺下,闭上眼睛。
    这些日子,他每每停留在屋里的一处,都会想,她当时站在这里会做什么,想什么,一次又一次的串联着她的点滴。
    此刻,他想到她总是会向左侧着身子睡,就把身子右转,“看”她。
    她现在在做什么?他想。
    他今天看到她了,她就在他面前。
    视线有些虚空。
    抬指,描摹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
    他忽然发现,他好像从来没有仔细的看过她,以至于这般描画下来,不知她的睫毛有多长,鼻梁有多高,唇角有多翘,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有多弯……
    他忽然有些心慌。
    今天,他终于可以逃开所有人去见她。
    为了这一日,他筹谋了太久,等待了太久。
    他站在庄子外面的大树下,久久的望住那两扇黑漆院门,不知她什么时候会从里面出来,若是她一直待在里面,他岂不是……
    可他就那么站着,直站到日落,想着可能要继续站下去,直等到见她一面。
    可是为什么要见她呢?百顺说,她很好,在庄子里落脚,有许多人照顾她。
    她还把买庄子的钱还他了。他知道她一向是要强的,可是这回,竟有些两清的味道。
    她要跟他两清吗?
    “金玦焱,我们本来就不是夫妻!”
    心口又痛了下,他忍不住捂住。
    他们当真不是夫妻吗?那么他跟她的这两年,算什么?
    《大盛律例》《婚姻法》他也看了,还是在尹金借她的那本“符咒”上,倒真没留心这一条。
    他以为她在骗他,可是等他出来了,找了正宗的书一查,还真有。
    早知道,他就,他就……
    可是即便拜了堂,她就可以留下吗?她是那样一个,那样一个……
    狠心的女人!
    他暗恨,手下发力,可是又怕弄痛了“她”。
    他想着,见她一面,真正的看她好不好,他就走,然后就放心了。
    可是看到她的时候,他第一个念头就是上去抱住她,不让她走。
    可是他不能。
    他还有什么资格啊,不是因为她不再是他的妻子,而是当她受到凌|辱,受到驱逐时,身为她的丈夫,不能保护她。
    他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还有什么颜面面对她?还有什么资格去拥有她?
    每每想到这,他就恨自己,那天为什么要离开她,又为什么没有冲出去拦住她?他如果一直守在她身边,他如果能提前预知一切,是不是就不能……
    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她走了,她走了……
    他痛苦的在床上辗转,将被子盖到身上,将脸埋进枕头里,可是它们散发的,再也不是她的气息。
    阮玉……
    阮玉……
    你,当真不要我了吗?
    ——————————
    金成举病倒,金家上下一时有些忙乱,钟忆柳急着成为金家正式的四奶奶,天天搁姨太太的安乐院里哭,担心金成举就此挂了,那么金玦焱的婚娶就得停三年,更不能圆房,而三年后,她都二十五了。
    姨太太被她哭得没辙,想着怎么也得把事定下来,她的女儿做金家妇,不能就金家自个儿知道,全世界都得嚷嚷开。于是又心生一计,跟卢氏说是要冲喜,只要把喜事热热闹闹的办了,小的的事结了,老的的病也好了。
    别说,卢氏还真动心了。
    不就娶个人吗?只要不是阮玉,任谁都行,就是委屈老四了。不过将来多纳几房妾,还不是可着他的心意挑?
    岂料这事办得很不顺当。
    本是瞒着金成举的,可也不知哪个欠嘴耗子露了风声,金成举当即痰气上涌,说不了话,就可劲摔东西,专往卢氏脑袋上砸。
    十一个月哭天抢地,说姨太太哪是要冲什么喜,是要老爷的命啊。
    卢氏找不到人替她说话,气得直哭,心道自打姐姐来了,她的腰杆不但没硬实,还得个人就敢欺负她,这日子没法过了。
    钟忆柳则摆了架子去找金玦焱,随行的还有钟忆杨,带着一溜下人,抬箱子端盆的,就要入住清风小筑。
    璧儿见她穿了一身大红,插了满脑袋金簪子,整个将自己当成金家奶奶了,气就不打一处来,喊了小厮把院门守住,自己就叉腰跟钟忆柳骂起来。
    璧儿长得秀秀气气,嘴茬子可不饶人,钟忆柳支撑不到半柱香,就捂着脸哭,又要寻死觅活,打量金玦焱能出来怜香惜玉。
    可是里面没半点动静,而她带了哥哥就是来壮声势的,也不替她说话。
    她心里这个气,扭头见钟忆杨瞅着璧儿发呆,嘴角还挂着一丝涎水,顿心思一动,面目一狞。
    ——————————
    二更的时候,璧儿走在积雪填满缝隙的砖道上。
    就在半柱香以前,泰安院的二等丫鬟秀芝来到她的小屋里。
    “都这么晚了,太太找我什么事?”
    璧儿刚洗完脸,不耐烦的把巾子挂到脸盆架上。
    最近钟忆柳总是来闹,让一向温顺的她都没个好心情。
    秀芝抿起唇角,很是神秘道:“还能什么事?璧儿妹妹的事,璧儿妹妹自己不清楚?”
    我的事?
    璧儿皱起眉。
    秀芝上前一步,继续点拨:“如今老爷病了,太太原打算冲喜。可是你也看到了,四爷对表姑娘……”
    “但这喜事还得办,所以太太就想……”秀芝笑得很是意味不明的看她。
    璧儿的心嗵的跳起来。
    来了,终于来了……
    她的头有些晕,不知该做什么好,把个洗脸的巾子又拿下来,重新丢进水里。
    秀芝将一切看得真真的,又笑:“璧儿妹妹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姐姐先给妹妹道喜了。瞧瞧这小屋收拾的,比个主子都不差。不过妹妹很快就要成为真正的主子了,将来姐姐还要借你的光呢。嗐,妹妹还在忙什么?还不随我去给太太磕个头?”
    璧儿激动得又在屋里转了两个圈,然后旋开珐琅彩描金的扁瓶,剜了块面脂,抖着手抹了。
    秀芝羡慕的咋舌:“瞧妹妹用的东西都带着精致,是四爷给买的吧?”
    镜中的璧儿两腮红红,赛过胭脂,惹得秀芝又夸了几句,然后看看天色:“妹妹快着点吧,莫让人等急了。”
    璧儿再照了照,方随了她出门。
    离开院子时,她还往主屋瞅了瞅。
    喜鹊登枝纹样的窗子里尚亮着灯,虽然看不到金玦焱的人影,她的心头依旧一跳,一股暖流唰的流遍全身。
    一路上,她的心慌慌的,几回回差点绊到石头上,惹得秀芝直笑。
    快到泰安院的时候,秀芝忽然捂住肚子:“璧儿妹妹先过去吧,我得找个地方方便方便。”
    又不放心的回了头:“你自己还行吧?”
    璧儿当然行,尤其前面还是,她的幸福。
    于是,她向着那亮着灯光的小院走去。
    可是,就在她远远的看到泰安院开了门,张婆子从里面走出来时,一只手忽然打身后绕到脸前,还没等她惊叫,就捂住了她的嘴。
    她连踢带打,弄出噼里噗隆的动静,可是依旧眼睁睁的望着张婆子遥遥的去了。
    那人制住她,将她往小树丛里拖。
    她吓得不行,只能拼命挣扎,口中呜呜作响。
    她等着听那人发出点动静,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可那人就是不出声。
    直到她终于被拖到后园闲置许久的库房,被摔在地上,半晌喘不上来气,才看到一个黑影转到面前,飞快的脱了裤子。
    对方压下来的瞬间,有夜光透过窗棂照到他的脸上……
    是表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改多处,顺加分隔符一
    小通知:截止到下周四,良缘更新时间为本周四(今天)、周六、周一、周三。吸取上本的经验,新书期不会更太快,但绝不会TJ或烂尾,原因已在文案说明。如果大家喜欢,请收藏下吧,新书需要宠爱,谢谢支持,爱你们(^o^)/个性签名:求点求评求收求涨积分,嗷嗷嗷~~~~~~~~~~~~~~~
    第12章 如此奇葩
    
    璧儿不知是怎么回的清风小筑,进了屋,就把门死死关上。
    背靠着门,喘了半天,方冲到脸盆架前,抓起巾子投了,又扯开衣裳。
    湿冷的巾子沾在皮肤上,牵起丝丝的痛。
    她的胳膊,她的脖子,她的胸口……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
    她擦,她使劲的擦,可是怎么也擦不掉。
    泪掉下来,成串的掉下来,模糊了痕迹,又将它们无比清晰的呈现在眼前。
    她忽然翻出剪子,将那衣裳使劲的绞,绞。
    还觉不够,又抓了帐子绞,还有被子,褥子,还有桌子……
    待她无力的跌坐在地,眼前已是一片狼藉。
    泪糊了满脸,此刻竟是哭不出来了。
    她木然的坐了一会,起身洗了脸,换了身干净衣裳……是年前新做的桃红小夹袄。
    这颜色能把她衬得面如桃花,水灵灵的娇嫩。
    她就立在那,镜子里映出她呆滞的侧脸。
    她站了一会,忽的又把袄子脱了,只穿着中衣,然后木木的开了门,木木的走出去。
    ——————————
    金玦焱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躺都不舒服。
    眼前不断的出现初七那日看到的阮玉,就好像镶在了他的眼皮上,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他自觉对不起她,筹备了半年,只想去看她一眼,寻思见了这一面,见她好好的,他就放心了。
    可是自从见了这一面,心怎么更加放不下?时时刻刻的都想飞到她身边,把她紧紧搂在怀里,任她怎么生气都不放手,就像现在……
    他搂着被子,使劲的搂着,可任他怎么用力,都压不下心头的燥火。
    她离开的前夜,他也是这样搂着她的。
    她吃了药,睡得很沉。
    他起初只是想抱抱她,可渐渐的,心头有些东西开始蠢蠢欲动,他想要更深入的了解,更或者,他是很想做点什么的,因为他坚信,这样就能把她栓在身边,她就彻底成了他的人了,可是……
    后来,他只是小心翼翼又满怀窃喜的膜拜了她贴在他身体的柔软。
    只一下,他就觉得身体里轰的一声,将他炸得晕头转向。
    他有一种想要怒吼想要粉碎点什么的感觉,可是当时的他,就像一个饥饿的人面对满桌子热气腾腾的美味,闻着香气扑鼻,却偏偏发现自己没有嘴。
    这种折磨一直持续到天亮,而现在,它们又来纠缠他了。
    他恨恨的翻了个身,却见门无声的开了,一个人影走进屋中。
    白色的中衣裹着玲珑浮凸的身段在夜光里缓缓移动,就像是梦,蕴藏着别样的诱惑。
    “小玉?”
    他有些疑惑。
    却见那身影一顿,紧接着……
    金玦焱眸底一缩,然而那具光溜溜的身子已经跃到了床上,抱住他,唇瓣不断的亲吻他的脸,脖子,带着温凉的湿意与轻轻的啜泣。
    “璧儿?!”
    他终于清醒过来,开始发怒:“你怎么跑这边来了?给我放手!放手!”
    “四爷,你要了璧儿吧,璧儿要做你的人,只做你的人!”
    这丫头今天分外大胆,居然开始扯他的衣服,还……
    他气血一涌,推搡璧儿的手竟是一捞,直接将人压到了床上。
    “四爷,”璧儿小声的喘息着,拽着金玦焱敞开的衣襟往胸前拉:“璧儿是你的人……”
    金玦焱单手撑在她身边,肌骨咯咯作响,璧儿不禁又扭了扭身子,半是呻|吟半是呜咽的唤道:“四爷……”
    金玦焱闭眼,额角青筋跳了又跳,忽然道:“滚……”
    “四爷……”
    “滚——”
    璧儿眼前一花,下一瞬,已经连人带被子被扔到床下。
    这一声怒吼,惊醒了院里的人。
    众人纷纷赶来,其中竟有个钟忆柳。
    见璧儿裹着被子呆坐在地上,顿时惊声一叫:“这不是璧儿姑娘吗?怎的在表哥这?”
    立即抬眼望金玦焱。
    金玦焱已经穿好衣裳,拨开众人大步向外。
    钟忆柳便妖妖一笑,拧着身子走到璧儿面前:“璧儿姑娘是怎么了?刚对我哥以身相许,怎么这会又想爬四爷的床?话说,我还真没见过这么想男人的女人!”
    璧儿缓缓抬起脸。
    当她对上钟忆柳的幸灾乐祸时,这一晚上的意外似乎都找到了出口。
    “你,是你……”
    钟忆柳还想嘲笑她一番,冷不防璧儿蹿起来,一把抓向她,就像疯狂的雌兽,丝毫不顾自己寸缕未着。
    众人一惊,急忙捂眼,又不忘偷偷从指缝往外瞧,一时竟忘了应该去拉架。
    钟忆柳没想到璧儿会突然发飙,开始有些招架不住,待挨了两下,狠劲也上来了,干脆跟璧儿扭打在一处。
    女人打架,哪要命往哪招呼,屋里顿时乱作一团。
    钟忆柳是一边打一边骂一边惨叫,璧儿则只是嗷嗷乱吼,状若疯魔。
    院外又一拨人赶来了,其中钟忆杨大步流星,一进门就道:“忆柳,不得放肆,伤到小嫂子怎么办?”
    俩人动作一滞,也是打累了,彼此再狠招呼了对方一把,方气喘吁吁的停了手。
    璧儿望向钟忆杨,带着讽刺的好笑:“小嫂子?”
    众人亦面面相觑,再瞅地中这三个人。
    钟忆柳哼了一声。
    钟忆杨便笑:“我正是跟姨母商量,要讨璧儿姑娘过来,姨母已经答应了。怎么,秀芝没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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