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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怨偶良缘-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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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那一刻,铁砂掌不停的揉搓着一件衣服,只可一个部位揉搓。
    衣服破了,手便在搓板上上下滑动,磨出了血竟不知。
    狗剩进门,见她这个样子,急忙上前将那双手解救出来,她还在笑:“他们说人死了,真是可笑。自打乱起来,荒信有多少?今儿死了,明儿却在别的地方冒出来了。你说是不是?”
    狗剩哪敢说“不是”?只一边给她包扎,一边怒骂那些人胡说八道,是王八羔子。
    她就笑,喜洋洋的样子,晚上也不睡,就在窗跟前坐着往外望。
    直到第七天头上,另有消息传来,有说朱骁中箭但人未死,被将士们抢回去救了,还有说中箭者另有其人,是军中大将,不过也姓朱,结果被人误传为朱骁。
    狗剩偷看阮玉。
    她依然在笑,不过笑意渐渐敛了,只唇角抽动。
    狗剩急忙躲出去,然后便听见屋里传出压抑的哭声。
    他背靠着墙,看着从口中出来的雾气在眼前颤抖,也伸出袖子,狠狠抹了把眼睛。
    又忐忑了几日,直到外面又传来朱骁在哪哪打了胜仗,歼敌多少,又收缴多少钱粮,收编多少军队,还来了次阅兵,消息方算确定了。
    而此刻,狗剩拼命的摇晃阮玉:“醒醒,醒醒,他还活着,他一切都好,他现在就要来接你了。你醒醒,醒醒……”
    阮玉的目光终于定在他脸上,忽的面皮儿一抽,放声大哭起来。
    她哭得撕心裂肺,想要咬住嘴唇止住哭声,却只将嘴唇咬得鲜血淋漓,看得人心惊肉跳。
    这几个月来,她虽是安安静静,按部就班,但活得像行尸走肉,狗剩一直担心着,此刻却松了口气,拍着她的背,含泪安慰:“没事了,没事了,咱们先待几日,待消息确定了,我陪你回去!”
    阮玉哭声一滞,隔着泪望他,忽然扑进他怀里:“大哥!”
    ——————————
    消息果然反复。
    一忽是朱骁带兵进了京城,一忽是另一个将领率先攻克;一忽是启帝逃了,一忽是皇上被俘,一忽又是启帝虚张声势,诱兴明军入瓮,然后痛击,一忽又变作了兴明军内讧,朱骁陷入险境,一忽再是京城遇陷一事是有人放出的假消息,甚至是一个说书先生编的故事,而那人已被腰斩于市。一忽又说兴明军出了叛徒,导致兴明军损失惨重,又遭遇启帝打边防调来的兵马,结果腹背受敌。还有说兴明军定计,为了速战速决,着人假意押送朱骁入京献给启帝,原本是想效仿荆轲刺秦,却不想有人临阵倒戈,朱骁入狱……
    阮玉再次恢复了沉默不语,狗剩以为她终于冷静了,却不想她一边沉默,一边无声无息的打好了包袱,还准备了干粮。
    狗剩忍不住了:“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那些消息是真是假且不论,你只想启帝多大的本事,整个大盛有多少兵力,他怎么就能这么快打回去?”
    阮玉头不抬眼不睁,将馒头裹在油纸里:“当年前明也有不少兵力,不是也没挡住启帝?”
    狗剩语塞:“那怎么一样?启帝当年是大将军,带兵几十万,打过数不清的仗?可他呢?他只是个富家子,每日里好吃好喝,作作诗,玩玩古董,怎么会打仗?”
    
    第119章 以假乱真
    
    如今提起朱骁,俩人均用“他”来代替,也不知是怕隔墙有耳,还是不大习惯这个换了名字亦换了身份的即便最近被频频提及依旧显得格外陌生的人物,有时甚至恍惚怀疑,这个人,是他们所认识的金玦焱吗?
    当然到底是不是,只有见过才知道。所以狗剩格外理解阮玉的心情,可是他不能让阮玉冒险。
    “你看,能不能是启帝使了什么招子,骗你回去?我听说金家太太被挂在墙头,整天杀猪似的叫,结果天牢忽然就被劫了,金家一家子人都被救走了。如今启帝没了把持,可不就等着你着道么?”
    提起卢氏,简直就是个奇迹。
    卢氏的爱子之心众人皆知,启帝自然也听说了,于是轮番挂城墙用以引诱朱骁的金家人以卢氏的出镜率最高,偏偏卢氏不停的哭叫,能从开工叫到收工。却不骂将她吊在此处丢人现眼的启帝,而是骂朱骁,说他忘恩负义,不顾恩人死活,又讲这些年自己是怎样的含辛茹苦,忍辱负重,于是惹来许多人围观,不能不说是个活广告。
    到后来,金家其他人都圈到牢里或挨饿或受刑,只往外挂卢氏。
    阮玉就纳闷了,总说这老太太身子不好,可怎么比谁都能折腾?
    心里又不安。
    卢氏这般受罪,朱骁当是早就知道了,就怕他一个忍不住……
    她忽然再次想到阮洵,那位深明大义的父亲,为了她,居然……
    可是他直到死也不知,他这个用心用性命呵护的女儿,早已不是真正的阮玉……
    阮玉眼前一阵模糊,手也不禁慢了下来。
    狗剩以为她听进去了,急忙继续开导:“你也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还知道,不奸当不了官,而启帝管着那么多官,岂非最奸?你想,他好容易得来的皇位,怎能说让就让了?八成就是计。不,一定是!就算他真的走了,谁能保证他不杀个回马枪?所以我们再等等,或者等长阳传来消息,咱们再动身。”
    长阳是启帝早年当大将军时的根据地,至今还有启帝不少的老部下,启帝要逃,首选目标就是长阳。
    狗剩吧嗒吧嗒嘴。
    他发现最近为了劝服阮玉,他变得有些伶牙俐齿了,就连嘴唇都好像磨薄了,岂料阮玉不为所动。
    “大哥以为启帝摆了这么个阵势是为了我?你也太高看我了。兵荒马乱的,福满多还着了那么一场大火,任是谁都会以为我葬身火中吧?”
    她笑,看着窗外叹气。
    朱骁,你是不是也这般以为?否则,怎不见有任何寻我的消息?我倒是听说你身边……
    如是,她为什么还要赶回去,难道只是为了确定传言的真伪么?万一是真,她该怎么办?
    她不知道。
    曾有的决断现在很模糊,唯有一点是清晰的,那就是她要见他,要知道他是否安然无恙,然后……
    “再者,若是……”她咽下了她最不想看到也不想思考的问题,只是弯了弯唇角:“就算抓了我,又有什么用呢?”
    狗剩又迷糊了。
    妹子,你说话能不能说全?
    阮玉却是冲他调皮一笑:“就像大哥说的,我们可以等。但是一边走一边等不是更好?这里离京城毕竟遥远,只有走近了,听到的消息才确切啊。若是觉出有假,返回也来得及。反正目前到处都有人逃难,也没人关注咱们。又或者……我们可以去找个别的地方落脚,也省得村头的宋寡妇三天两头的来问大哥穿多大的鞋。大哥推三阻四不肯动身,莫非是在等……”
    挤眼:“鞋子?”
    狗剩的脸顿时涨红,粗着脖子吼:“哪个要等?现在就走!”
    话音一出,便觉上当了:“妹子,你……”
    阮玉只低了头,缓缓将包袱系好:“谢谢你,大哥。”
    狗剩一下就哽住了,停了半天,方过去帮她把包袱归到一处:“既然你叫我大哥,有句话我就不得不说。虽都说他进了京城,可若真的把启帝赶跑了的话,怎不见他称帝?”
    的确,这是多好的机会?如是便等于是为自己正了名,能够吸引更多的人投靠他,更加壮大自己的声势,以使新的政权牢不可破。
    不得不说,不知是启帝放出的消息还是民间早有怀疑,说朱骁是个西贝货,因为当初那场大火烧得尽人皆知,一个刚出生的娃娃如何能逃出火海?而且二十几年没动静,如今突然蹦出来……
    也难怪,早年便有人称自己是圣宗血脉,还有自称是私生子的,还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见,前明消失了二十几年的岁月,在老百姓的心目中也不是那么坚不可摧了。而最为关键的是,近来忽然有人说,御史大夫尹旭的三子尹金方是圣宗血脉。
    联系尹金的才名,再联系尹旭的刚直,百姓觉得,若说真有人将圣宗血脉自火海中救出又顶着巨大风险抚养了二十几年,也只有尹旭能做出这种正义之举,而且尹金的生日跟圣宗唯一的皇子仅差了一天,这里面可能就隐着无穷的玄机,更何况,这两年,有关圣宗血脉与尹家有些牵连的消息就若有若无的传着。
    再者,尹金才名远播德行高尚,在士林中声望极好,且关于皇室血脉的想象,不论天潢贵胄实际有多么不堪,可在人们心里依旧是神一样的存在,而朱骁……名声不佳,早年简直是京中一霸,谁提起谁头疼,还是个商贾出身,又怎么会是他呢?
    若说以前,阮玉也会有所怀疑,可是阮洵的信让她深信不疑,而且若那人是尹金,阮洵何必失了性命保朱骁?为了声东击西?另外……
    她还记得,她刚刚在福满多安顿时,尹金曾向她“投诚”,说启帝怀疑他是圣宗的血脉,还希望她给阮洵递个口信,求得帮助,而阮洵当时的反应……
    当时她还觉得阮洵不近人情,因为他能够出狱,尹旭父子功不可没,她还深感愧疚来着,然而如今想来,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莫非尹金当时已经猜到了阮洵知道玉玺的所在?而他跟尹旭的种种正义皆为假象,哪怕是给阮洵伸冤也是为了博得他们的好感与信赖,更为的是在民间树立威信,以图大事?
    若当真如此,这个局可是在许久许久以前就布下了,那么尹金对她……始终存的是利用之心?
    她不是那种希望众星拱月非我莫属的人物,只是她一直拿他当朋友对待,还感激于他的种种相助,可是现在……她不免伤心。
    其实他也不算骗了她,因为早在相遇的当初,他就曾说:“只有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为所欲为啊……”
    只可惜她当初……
    叹息,摇头。
    但是如此一来,朱骁就危险了。
    这种时候,最怕的就是不能同心协力,而尹金的出现,恰恰迅速的分化了他的力量。阮玉听说,不少兴明军已经归附到尹金旗下,尹金本自谦虚,又极力否认出身于皇室,却引来了更多的支持,非认准了他,然后又来了个“黄袍加身”……
    她听说,朱骁的确攻占了京城,却损兵折将,落荒而逃,原因就是被人识破了假身份,正被原来誓死追随如今却认定自己被欺骗了的部下合力追杀。
    的确,天无二日,人无二主。尹金若想坐上并坐牢这把龙椅,只能除掉真正的皇家血脉,到时只需在史册上改上两笔,谁又会知晓历史曾经犯过这样一个错误?谁又会知曾经有真正的皇室血脉凋零在谎言中?而那些宣称效忠大明围剿朱骁的人又如何知晓自己是怎样的愚蠢?至于尹金,谁又会知晓这一切皆是源于他的居心叵测?
    她不敢想象,曾经在一处游玩彼此相熟的二人会如何的兵戎相见,她只知,她不能让朱骁有半分危险!
    她不是深明大义,只是因为,他是她的丈夫,而也只有她才知道,在福满多,藏着一个足以让金玦焱翻盘甚至扭转乾坤的宝物。
    所以,当狗剩追在身后抱怨目前情况不明,她为什么一定要以身犯险,为什么不再等一等时,她只说,阮洵死得壮烈,死得忠义,她不能让父亲至今无法入土为安。
    那件事,她不能暴露给任何人,半点不能!
    于是他们就走了,跟邻居说,是投奔一个亲戚,过段日子就回来,家里的事请他帮忙照管一下。
    邻居满口应了,而且小眼闪烁:“还是快走吧,一路平安啊。”
    或许阮玉真该听狗剩的话……再等一等。不论狗剩有多么迟钝,多少事不会估算或估算错误,这一回,他对了。
    
    第120章 阴差阳错
    
    却也该怪那个邻居,老哥一个闲着,平日里最喜八卦,又热爱保媒拉纤,却偏偏瞒下了最重要的一件事,还自以为聪明,是为他们好。
    于是就在他们走后的第七天,两个长随打扮的人策马而来,不远处还跟着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看样子是个管事,他奋马扬鞭,将这条乡间的小路奔驰得暴土扬长。
    烟尘中,人们看到这个男子端的是一副俊朗模样,只皮肤微黑,略显粗糙,两道显眼的剑眉拧得紧紧的,目光隐有焦灼。
    自打上回兴明军走后,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都没有见过这般骑马的了,所以村民对来人身份很怀疑,不过这兵荒马乱,有个什么奇事也是难免。
    三人直奔村西南角那个破落的小院子而去,而且愈发临近,那英俊男子叱马越急,迅速超过了两个长随,简直恨不能飞起来。
    邻居趴着门缝往外瞅,果见马停在隔壁门口。
    那男子就坐在马上,目光越过低矮的墙壁直勾勾的往里看,好像这样就能盯出一堆元宝来。
    一个长随上前,低声道:“早前听说是在这里,也不确定,只说像,不过前段时间又走了。大帅……呃,管事还是先不要上前,以防有诈。”
    另一个长随四处瞅瞅,邻居便知,是要敲自己的门了。
    于是连忙整整衣装。
    果真,门响了。
    他仿佛初初听见般将门拉开道缝,又仿佛大吃一惊:“你们是……”
    “我问你,这里的人呢?”长随拿马鞭一指小院。
    “人?没有什么人啊。”邻居装糊涂。
    长随眉一竖,他方“恍然大悟”:“啊,你是说原先在这院住的啊。本来是老方头一家,这不打仗了吗?就投奔儿子去了。空出来后,就住了一对小夫妻……”
    “夫妻?”英俊的男子突然开口,语气阴沉。
    “不不不……”邻居急忙否认。
    他也不知为什么,这个男人眉一紧,他心里就发毛,就好像身后突然冒出把大刀,随时会劈下来。
    而这个男人虽是管事打扮,但那通体却透出一种说不清的气势,犹如巍巍雪山重重压在面前。冬天的空气有着甜丝丝的味道,可是今天,好像还飘着淡淡的血腥味,就连他的眼前亦好像蒙了层薄薄的红色的雾。
    他不由自主的噗通跪下,头如捣蒜:“不是夫妻,是兄妹。就是长得太不像,男的太丑,女的太好看,男的又……我们才……”
    这种时候,他也不忘八卦。
    “起来说话!”男人再次开口。
    他脖领一紧,也不知怎么就站起来了,腿直打哆嗦,得要人拎着才不至于摔倒。
    虽然他长了四十岁也没走出过村子,但是可以肯定,这仨人不是普通人,绝对不是!
    “人呢?”此番开口则带着怒气了。
    “是是是说要投奔亲戚,几日前……对了,七天前就走了。”
    “七天……”男人仿佛梦呓的重复,然后望向院子,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马鞭。
    “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长随抖落着手里的邻居。
    “说说说……”
    “你要是敢有半句假话,小心……”
    邻居又想跪倒,可因为被人拎着,只腿打了打弯。
    “不知道哇。这阵子总有人打听他们的下落,贼头贼脑的,虽没提叫什么名,可说的好像就是那女的,关键实在惹眼。咱们虽是小村小户,但是咱们仗义,也没跟那些人说些有的没的。那小夫妻……不,那对兄妹虽是外来的,可咱们也不能欺负人家……”
    男人闭了闭眼。
    就是这份仗义,你可知就是这份仗义让我错过了什么?
    一年了,一年的寻找,他从没有觉得一年的光阴有这么长。
    可是小玉,你到底去了哪里?
    长随见主公将鞭子捏得咯吱响,就要把好心办坏事的邻居处理掉。
    他一抬手,长随便将邻居扔在地上。
    “她……他们说没说要去哪?”
    “不,不知道哇。就是临走时将院子托给我照顾。喏,那只老母鸡,是那男人买来给女人……不,是给妹妹补身子的。当初他们来的时候,妹妹病得很重,人瘦得跟晾衣绳似的。可是妹妹没舍得吃,就养着了,一天也能下个蛋,然后也不肯自己吃,非要煎了或煮汤,给哥哥分一半。”
    说到这,邻居也很感慨:“真懂事……”
    男人要下马,长随拦住:“大……管事,咱们那边还有事,此番出来本就瞒着……而且现在各处都……”
    他压低了声音,可是男人依旧要往里走。
    “管事,”另一个长随追上来:“小心有诈!”
    男人脚步一停,依旧推开了院门。
    院子清清爽爽,干干净净,虽然破败,但一切有条不紊,是她的做派。
    房檐下,窗子旁,挂着这片地域的农家在秋冬之际都喜欢悬挂的玉米棒子,红辣椒,一串串的垂下来,在风中轻轻的动。
    忽的就想起当初成亲时,他们正闹得不可开交,可是有一次,他回到清风小筑,看到的便是大红灯笼在檐下成串排开,那是一种安逸的悠闲。
    当时他感觉这种情形似曾相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然而一缕暖流自心底缓缓升起,就像现在,渐渐驱散早春的凉寒与辛苦作战了一载的疲惫。
    原来打那时起,我就认定你了。
    他心里道,手不由自主的去抚摸这院中的一事一物,仿佛这样就可以感受到她的气息。
    的确,她人虽不在,却将气息留在了这里。
    空气里到处是她的味道,像曾经的每一个夜晚,他埋在她的颈窝,嗅到的温温软软,像帐子里飘散的温馨与芬芳。
    此刻,他闭了闭眼,于是就看到她在这里或那里忙碌。怎样的表情,怎样的动作,他甚至看到她如有所感的回头,对他弯唇一笑,媚色嫣然。
    心中酸酸涩涩,有失而复得的温暖,又有得而复失的失落。
    他留恋的在院里徘徊,又推开虚掩的房门,缓缓走进。
    屋里依旧是整洁的,却是破旧,柜子的门半开半闭,一看就是努力休整过的,纹理间还透出一股粗劣的檀香味。
    他心头一颤,一时之间泪盈于睫。
    他撑住柜子,闭眼。良久,才深吸一口气,缓缓拉开柜门。
    里面空空如也,有只小蜘蛛飞快的抖着八条细腿跑了,只柜角一张单薄的蛛网颤颤巍巍。
    转身,一只磨盘大的木盆放在屋角,上面还横着一块搓板,棱角光滑。
    小玉,这一年你就是在靠此为生吗?你的才华,你的鬼主意,你的《算命不求人》跟花嫁姑娘都不要了吗?
    我知道,你是怕遭人出卖,以致你我再难相聚,可是你可知,没有这些,我找你找得多苦?我以为,我可能再也没有……
    他忽然捂住眼睛。
    宽肩颤动了许久,他方放开手,慢慢蹲在木盆边。
    手在搓板上轻轻抚过,触及那份凉滑,忽的一笑。
    他们都说你……那场大火,人们传了许久,可是我知道,岳父大人宁可牺牲自己,也不会让你有丁点危险,所以我一直找,一直找。
    你瞧,我找到你了,虽然……
    指尖在搓饭上划出闷钝的单音。
    小玉,洗衣服的水很冷吧,为了省银子,你定是不肯兑一些热水吧,你的手……
    他张开五指,却只握了一手的空气。
    他呆怔半晌,才缓缓收拢掌心。
    没关系,小玉,不管你在哪,只要我活着,只要你……我一定会找到你!
    霍然起身,再不回头。
    待出了门,见俩长随打扮的护卫站得直直的,那个邻居则往里探头探脑,对上他的视线,忙挤出一脸讨好的笑。
    “把他带走!”他翻身上马。
    “什么?”
    护卫没听懂,邻居更不懂。
    带谁走?我吗?你们要找的不是那个女人吗?
    不,不对,这个男人该不是因为……
    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只不过顺便瞧了瞧……其实你模样不错,身材不错,就是右腿有点……咳咳,怪可惜的。当然,不仔细看也看不出,谁让咱是火眼金睛?可也不能因为我瞅了你两眼就把我带走吧?
    金玦焱……不,朱骁,自是要将此人带走。他们这一路疾驰,不知吸引了多少目光,不论小玉是否回来,都会给她埋下祸根。而这个人,嘴快舌长,最是留不得。
    于是在邻居的哭天喊地中,三匹马消失在烟尘里。
    村民纷纷猜测,钱家老七到底犯了什么错,怎么叫人捉走了?
    难道是欠了人银子?
    对,这家伙平日里就喜欢胡说八道,没准就是骗了人家,所以此番一定是来拿他的。
    对,一定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多处~
    
    第121章 重返京城
    
    朱骁去小村子找阮玉的时候,阮玉跟狗剩已经走到了二百里之外的嘉临关。
    其实按照阮玉的预计,应该更快些,可是兵荒马乱,到处逃民,他们匆匆行进,还带着一匹马,足够惹人注意了。
    所以阮玉只得放弃让狗剩再弄匹马以加快进程的念头。不仅如此,还将黑电打扮一番,弄作老态龙钟的模样,以防被不知哪一方的士兵或歹徒抢了去。
    黑电很委屈,结果走起路来别别扭扭,倒真有一副老病的架势。
    白天还好说,就着干粮,在路边摊讨一口热水或买上三文钱一碗的面汤,连吃带歇都有了,晚上住在哪着实是问题。
    投宿客栈吧,价钱贵,而且也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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