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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怨偶良缘-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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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
    投宿客栈吧,价钱贵,而且也不消停,深更半夜的就有人砸门,然后所有人集中在大堂,由当兵的扯着画像挨个对照。遇上个稍微平头正脸的女子,就吆五喝六的带走,至于带走做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若敢反抗,只需喝上一嗓子,什么老公什么老爹都得溜溜的。
    所以自打一上路,阮玉就男装打扮,将胸束了好几重白布,不走路都觉得喘气费劲,可是为了安全,只得忍着。
    又将脸涂得黄一块,白一块,白的还透着血丝,一眼看去,就跟白癜风似的,让人瞅着心里发麻,她偶尔还要故意恶心人家,害得那群当兵的都怕沾上病症。
    当然,这一切也得益于她的身高,往那一站,跟普通的男子差不多,她难免小有得意,于是就跟狗剩建议同那些逃难的人一样随便在哪里挤一挤便算了。
    岂料狗剩不同意。
    在他心里,妹子是天仙样的人物,怎么能跟那群人混在一处?再说,这可是冬天。
    可是客栈危险,露宿又风寒,这可怎么办?
    也多亏了狗剩一副老实忠厚的模样,敲开了一家又一家平民的大门。可是人家一看他“弟弟”那副鬼样子,都不敢收留。
    狗剩就指着自己:“若我弟弟这病传染,我怎么能这样?”
    人家想想也是,但也不愿脏了屋子,就让他们睡柴房。
    狗剩也不含糊,靠着一把子力气干这干那,令人家很满意,都有心招他当上门女婿了,被他粗暴拒绝。可人家还是觉得他好,问清了他想去的地方,又给他介绍哪户人家可以留宿,那户人家跟自己又是什么什么关系。
    阮玉自来到这个时空,就觉得自己的运气发生了转变。
    从前的阮欣,幸福自五岁之后就离她而去,之后的二十年里,她每每都是在自觉顺利的同时遭到打击,比如父亲的逼婚,比如董贞的陷害。
    而今的阮玉则是每每遇到挫折的时候便会遇到援手,虽然也总有这样那样的不愉快,总有讨厌的人,可是留在她身边的,总是最好的。
    就像现在,狗剩毫无形象的躺在仅铺了一层柴草的地上,大声的打着呼噜。
    他的位置靠近门口,为的就是给她挡风,而她蜷缩在被他强行丢过来的厚厚的柴草里,听着屋外风声萧萧,心里竟也是满满的幸福。
    就这样一路前行,三月的时候,他们到了京城。
    京城明显的跟从前不一样了,虽然依旧繁华,可是每个人都步履匆匆,店铺也开得战战兢兢,时常有五城兵马司的人骑着高头大马飞驰而过。原本某个地方是静悄悄的,可是忽然就会传来慌乱,然后有人哭喊:“我不是啊,我冤枉,冤枉啊……”
    然而哪管那个?照例带走。
    于是那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话说阮玉这城进得也不容易。
    离开村子的时候,村长给开了字条,却没有官府颁发的通关文书,关键是现在天下大乱,官府自顾不暇,哪有心情管别的事?而且到处都是逃难的人,能保证哪个在家破之际还想着带什么文书?
    于是他们就这样上路了。
    因为走过的都不是重要的城镇,狗剩又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除了差点被拉去当兵,也算顺利。
    可是京城却不同了。
    据说朱骁逃走后,众人拥立尹金称帝,但有人提出异议……没有玉玺,名不正言不顺。然后便去问尹旭,当初圣宗将唯一的血脉交托他,理应是将玉玺一并托付,现在到了该拿出来的时候吧?否则废帝在长阳依旧做他的启帝,还有一大批拥趸,咱们若是没有玉玺,岂非叫那群人嘲笑?岂非也成了谋朝篡位?
    说这话的朝中老臣孙皓。
    他也算历经两朝了,与阮洵、尹旭同朝为官,平日跟谁都不亲近,亦无党派,还少言寡语,朝中有他不多,没他不少。可能也就因为这种无关紧要,启帝一直没拿他开刀。
    然而此刻,他竟说出这种关键之言,直戳尹旭腰眼,到底意欲何为?
    如是,不少人随声附和,纷纷让尹旭交出玉玺。
    尹旭哪里有?又不好托词搞丢了,这也太可笑了。
    有心说时间久了,忘记放在了何处。
    可是那么重要的东西,忘爹忘娘也不能忘它啊。
    然后也不知是谁,开始传言尹金是个冒牌货,尹家编造了谎言,意图吞并大明江山。
    这对于一个尚未成型的政权可谓相当不利,搞不好尹氏就全家覆灭了。
    尹旭急得满嘴大泡,倒是才子尹金也就是尚未登基的新皇淡淡的来了句:“当初自称朱骁的那个曾经攻进皇城,他既可冒认,八成也是得了什么人的提点,那么玉玺……”
    话不用再说下去,已经有人想到了阮洵,那个滑不留手的老狐狸是极有可能留了一手的,所以玉玺极有可能是……
    怪不得朱骁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了京城,有了玉玺,他还不是名正言顺的大明之后?
    尹金待大家想通了,再幽幽一叹:“其实还要什么玉玺?启帝在长阳继续作威作福,冒名顶替者如今又不知逃到了何处,今天下三分,吾心不忍啊!”
    他本就生得俊逸,这般一叹,惹得众人心颤不止,纷纷上前要求诛启帝,杀假皇子,要给新君打下一个完完整整的江山。尤其是玉玺在冒牌朱骁手里,必须早日夺回,免生后患。
    城中便开始大量搜查奸细,但凡目光稍有闪烁的都被抓起来,各地的牢房都已经放不下了。
    阮玉回福满多其实是用不着进城的,只是她想听听城里的动静,看看事情到底发展成什么样了,结果仅站在城门口,听听早上出城晚上就无法回家的人的抱怨,便已知内情。
    尹金,原来你真是……
    她不敢再想,她必须赶紧找到那个东西。
    狗剩不愿意她去福满多:“现在风声这么紧,到处都在抓他,没准那里就设了埋伏。”
    这简直是一定的。
    可是她若不回去,又如何能得到那个东西?又如何能帮助朱骁?
    于是她不听狗剩的劝阻,只安慰道:“先绕过去瞧瞧,他们总不能不准人路过吧?再说,你就不想回去看看你娘?”
    狗剩这回没话了。
    俩人便趁夜往福满多赶。
    离福满多越近,阮玉的心跳越厉害,她好像又看到那场冲天的大火,好像看到阮洵抓着缰绳连连催促:“玉儿,快走,玉儿,快走……”
    爹……
    她的眼睛一下子就模糊了。
    在城门口的时候,她还特意打听了下季桐。
    当然,她想知道的无非是金玦琳如今怎样了。
    季桐因为高风亮节,所以这次事件并没有波及到他,启帝命人抓金玦琳一同投入大牢时,季桐也给拦了。
    一群拿着刀枪枷锁的人,竟抵不过一个没几两肉的琴师,而且人家就是往那一站,仙姿飘飘的。
    他们之所以不敢动他,是因为季桐在士人中的声望太高,若是动上一动,就是与这个阶层为敌,而当时的朝廷,已经不住半分波动了。
    后来还是三皇子给启帝找了个台阶,说金玦琳已是出嫁之人,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而且这些年,也不见她跟金家走动。
    此事方算罢了。
    阮玉便长舒了口气,暗道,爹,不管是你的哪个女儿,现在都很好,很好……
    远处传来犬吠,听起来似是四条神兽的声音,阮玉正自纳罕,胳膊忽然被人一拽,紧接着就身不由己的跟随狗剩往一条胡同跑去。
    “大哥……”阮玉要往原路上挣。
    “别说话!”狗剩紧张的回头望望:“咱们太长时间没有回来了,不知道那边的情况,不如先问问我娘……”
    阮玉恍然大悟。
    此刻,她倒真不如狗剩想得周到。
    狗剩说了这句之后也再无言语。
    他们的速度并不快,但是阮玉可听见他愈发急促的喘息,看到大团大团的白雾从他口里喷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
    休息日不更了,周一继续,谢谢支持O(∩_∩)O~
    第122章 血浓于水
    
    她垂了眸。
    此刻,狗剩一定很想见到他的母亲吧,就像自己,虽然知道阮洵……可是依然觉得那个慈爱的父亲在家等她,她只要一推门,就能听见他道:“玉儿,回来了……”
    她用力的吸了下鼻子,努力使眼前模糊成雪花的星星变得清晰。
    狗剩突然停住脚步,左右看了看,然后扒在一张满是缝隙的院门上往里瞅。
    夜幕下,阮玉认出,这正是狗剩的家。一年不见,这里好像破旧了许多,连墙头都长了草,在风中刷拉刷拉的响着。
    狗剩仿佛没有了呼吸,只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的漆黑,脸挨得那么近,似乎恨不能从门缝里挤进去。
    阮玉也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手。
    一年过去了,发生了这么多事,崔氏会不会……
    狗剩忽然吐出了一口气,直起身子:“我们进去吧。”
    “大娘……”
    狗剩一摆手,往后退了两步,身子一纵,便上了墙。
    他不会轻功,体格又壮,虽然尽量小心,还是弄出了声响。
    屋里立即就亮了,有人低喝:“谁?”
    然后就是下地及摸索东西的声音。
    阮玉顿时也松了口气,她听出来,那是崔氏。
    狗剩已经跳下墙,麻利的拿下门闩,又扣上。带着阮玉要进屋时,正见崔氏打开门出来,手里操着菜刀。
    然而那满脸的凶狠在对上狗剩时忽然定住,随即便像暴雨来临前的云层翻卷,无声却剧烈。
    她忽的扔下菜刀,想要说话,又警醒的四处瞅瞅,方拉着儿子进屋。
    狗剩一句“娘”还没出口,脸上就挨了一耳光。
    狗剩噗通一声跪下,然后崔氏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通打。
    阮玉要拉,狗剩不让,一任崔氏上演全武行。
    阮玉看着看着,也跪倒在一旁。
    崔氏不理她,继续对儿子施暴,也不说话。
    但她毕竟是个女人,没一会就累了,拳头举起高高的,落下却软绵绵的,而随之落下的,就是眼泪了。
    “娘……”狗剩颤抖的唤了声。
    崔氏忽然捂住嘴,无声的哭起来。
    狗剩要扶她坐下,她别扭着,继续哭,但终于还是坐下了。
    “娘,儿子不告而别,儿子不孝。娘,儿子让娘担心了……”
    崔氏的指缝放出了点哭声,很压抑。
    “娘,其实那天事情太突然,儿子来不及……”狗剩还是话语迟钝,不知该怎么形容当日的情景:“这一年里,儿子无时无刻不惦记娘,就怕娘……”
    他没有说下去,一直红红的眼睛更红了。
    “娘,你瘦了,也老了,儿子让娘操心,娘,你打我,打我……”狗剩抓住崔氏的手往自己脑袋上砸。
    崔氏甩开他,擤了擤鼻子:“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
    不用问,崔氏心中的答案就在眼前。
    可事情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
    阮玉刚要解释,狗剩已经抢过话:“娘,没人教,都是我自己心里想的!”
    “你心里想的?”崔氏哼了一声,再擤鼻子:“跟着老鸹也叫不出什么好调来!”
    里外里都是阮玉的错。
    阮玉也的确没话说,谁让她正是导致人家母子离散的祸首?
    “娘……”狗剩不乐意了,推着他娘的膝盖。
    杜氏这才撩起眼皮瞧了阮玉一眼:“怎么,这回是给我报喜来了?”
    “娘……”狗剩急了,飞快的睇了睇阮玉的脸色,就要开口。
    阮玉轻轻的来了句:“我跟大哥已经结为异姓兄妹,若大娘不嫌弃,阮玉也唤您一声娘。”
    “你……”
    杜氏气急,捂住胸口,半天才喘过来气,扬手就要打狗剩。
    “娘,我跟妹子已经结拜过了,从今往后,又多一个人孝敬您,不好吗?”
    “你……”崔氏指着儿子,指尖颤抖,然后捶胸:“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娘,”狗剩嗫嚅着:“如今我有了妹子,过段时间再给您领个儿媳妇回来,咱家可就热闹了。”
    儿媳妇?
    崔氏疑思的瞅着儿子,就连阮玉也在脑筋急转……狗剩终于想开了?他看上了谁?会不会……
    此际,谁也没有想到这句话另有含义。
    狗剩跟了阮玉这么些日子,终是有了不少“长进”。
    见崔氏神色缓和,狗剩立即上前“撒娇”,一会给娘捶捶腿,一会为娘捏捏肩。
    母子连心,崔氏哪能真的生气?无非是这一年里担心得紧了,又害怕儿子……所以才气急攻心。
    闲了一会,狗剩终于慢慢将那日的事情说起。
    卢氏叹了口气:“早知阮老爷不是一般人……”
    “娘,你可不要说出去!”狗剩小声提醒。
    “我还不知道这个?”崔氏戳了下儿子的脑门,又叹气:“我虽是妇道人家,可也知个好歹。旁的且不论,你牵连在里头,我就不能不多寻思寻思。”
    又看阮玉,目光虽冷,但也有一些同情:“你也坐吧。”
    阮玉亦不客气,捡了个稍远的地方坐了,任他们母子互诉别后之情。
    狗剩到底还是惦着阮玉的事的,聊了一会,就问:“我们走后,官府有没有……”
    “哪能没有?当夜就来了。说来也怪,福满多别处都好端端的,只住的那幢房子着了,听说还用了炸药,所以……”
    阮玉噌的从凳子上弹起,顿了顿,又坐下,低头,绷紧唇角。
    崔氏就摇了摇头,叹:“估计是早有准备。阮老爷早前挨了许多骂,却不想,是个真正的忠义之士!”
    阮玉扭了头,望向漆黑的窗外。眼睛瞪得大大的,牙关紧咬,努力不使泪掉下来。
    “狗剩,我问你,那个金……”崔氏瞅了瞅阮玉,压低声音:“真的是……”
    狗剩难得的反应迅速:“真得不能再真了,别的都是骗人的!”
    崔氏便沉默了。
    停了停,忽然道:“这回你们回来,不是为了看我这老婆子吧?”
    狗剩赧然,偷瞧阮玉,往他娘身边贴了贴:“妹子惦记着这边,所以……”
    崔氏脸色一变,他便立即噤声,然而随即,崔氏的神色又缓和下来。
    “也是应该的,毕竟生养了一场,父女连心呐。”
    阮玉飞快的眨了眨眼,把泪倒回去。
    “只是……”崔氏忽然语气犹豫。
    “娘……”
    屋里人都跟着心头一紧。
    崔氏停了好久方道:“就说当夜便来人了,可是房子烧得厉害,人都靠不了前。待到抬来了水龙,火都烧得差不多了。又因为先前炸了两下子,结果……”
    阮玉的手拧得紧紧的,筋脉都暴了出来。
    “来了仵作,也拼不成形。阮老爷也真是豁出去了,再加上唐老三他们在外面一个劲喊‘老爷,姑娘’,结果人们都以为……”
    阮玉深深的吸了口气,不过这口气吸得断断续续,满心悲凉。
    “再后来,兴明军进城,也来找过,我好像看见……”
    阮玉倏地转过头。
    崔氏摇头:“不过也不大确定,而且很快就走了。”
    狗剩密切的关注着阮玉的表情,偷偷捏了捏崔氏的手:“娘,那边现在怎样了?”
    “还能怎么样?阮老爷一死,大家都没了指望,又被官府掘地三尺的搜了好几天,也不知要找什么,弄得人心惶惶。百顺两口子被抓去问供,可是也没问出什么来,听说问珊都被折磨得疯疯癫癫了,孩子也死在狱中。本来已定了秋后问斩,好在前阵子跟金家那一家子都被救走了。听说金……朱骁还有个小厮叫千依,倒是个机灵人,听说福满多出了事,当夜就逃走了,官差扑了个空,至今没寻到人……”
    阮玉的心跟着起起落落,喜喜悲悲。那些曾经跟随她的人,她来到这个时空第一眼见到的人,花朵一样的女孩子,机灵鬼一样的少年,曾经快乐的岁月,如今都一去不返了……
    “春分,春分怎么样了?”
    忘记了崔氏对她的不喜,阮玉急切问道。
    “春分?”卢氏似乎在努力回忆这个名字,半晌恍然:“是不是容长脸,白白净净的那个?”
    阮玉也知这个描述不太确切,只拼命点头。
    杜氏想了想:“没见过。当时官兵四处刨坑,也有人瞧热闹,不过都给拦了。”
    阮玉不由失望。
    狗剩不忍她情绪低落,急忙问道:“娘,你只说,现在那边还有没有人了?”
    杜氏嗔怪的瞪了儿子一眼:“先是刨了几天,停了,隔不多久,又来刨,反反复复,直到……”
    “直到什么?”狗剩大急。
    “你到底是回来看我还是刨根问底来了?”
    
    第123章 天潢贵胄
    
    狗剩嘿嘿的笑了笑,很撒娇的:“娘……”
    崔氏只得叹气:“后来就闹了鬼了……”
    “闹鬼?”
    “嗯,”崔氏点头:“都说是阮老爷,阴魂不散,结果……唉,反正也没刨出什么来,再加上一直打仗,朝廷也不消停,这半年来,那里就荒着,一到晚上都没人敢瞅上一眼……”
    “我刚刚好像听到狗叫。”阮玉急道。
    “什么狗叫啊,跟狼嚎似的。”崔氏不满:“你那四条狗早就被官府收走了,如今你听到的就是鬼在哭……”
    狗剩不觉打了个哆嗦:“娘,别说了……”
    “不是你让我说的吗?”崔氏抢白:“不过阮老爷养的那头猪真够忠义,见火只烧不灭,一头就冲进了火里。启帝去了长阳后,唐老三从牢里出来,专门给这只猪立了个坟茔,之后,连唐老三也不见了踪影……”
    屋里一片静寂。
    许久,阮玉忽然站起。
    “妹子……”
    “你这般过去,是想见鬼么?”
    崔氏突然出言,虽然很不客气,但阮玉也听出了关心,于是回头,恳切一笑:“若当真是爹,怕也不忍心吓我的,何况我……”
    有些哽咽,但依然笑道:“我倒真希望能够见到他。”
    语毕,头也不回的走了。
    “妹子……”
    “狗剩……”
    崔氏开口,也不知是要阻拦儿子还是让儿子赶紧跟上去,而狗剩已经冲出了门外。
    他是深知阮玉脾气的,但凡认准的事,不管你说什么,她也不反驳,只我行我素的做了,况她此番回来为的就是……所以他也不废话,只紧紧跟在她身边。
    狗剩家距福满多并不远,转出胡同再走几步就能看到前方黑乎乎的一片了。
    夜幕下,看起来似乎跟离开前差不多,然而伴着脚步走近,一股焦糊的气味随风飘来。
    一年多了,这种味道还未散尽,足见当时的惨烈,而且风声低回,捎带各种诡异的声响,好像有看不见的东西在盯着他们的到来。
    狗剩去握阮玉的手,不为别的,只是想要给她勇气。
    可是她不管不顾的甩开了。
    狗剩偷眼瞅她,但见她唇角抿紧,白皙的脸仿佛笼着一层青光,而步伐愈来愈快,到最后简直是跑了。
    阮玉跑进了福满多。
    福满多的大门早就没了,她长驱直入,虽然四处破败,依旧准确无误的闯进了她居住了两载的地方。
    那里已然一片废墟,可是她看准了一块地,蹲在地上就开挖。
    狗剩辨认一番,终于认出这是阮洵的卧房,然而就是这么一会工夫,阮玉已经把指甲刨出血了。
    “妹子,妹子……”他急忙上前阻拦。
    可是阮玉就跟疯了似的,双手不停刨动,速度快得就像荒原上的野兽。
    狗剩开始惊恐了……莫非真的有鬼,莫非上了阮玉的……
    就在这时,一声说不上是狼嚎还是鬼哭的声音幽幽响起。
    阮玉停止动作,循声望去。
    忽而又起了身……
    “妹子,妹子……”狗剩赶紧拦住:“咱们还是回去吧,待到明天……”
    “大哥以为我中邪了吗?”
    她的声音冷静无比,除了微微气喘,那种镇定真的让狗剩怀疑她……中邪了。
    这种地方,自己待了一会都觉阴气入骨,不由记起了小时候,他去乱葬岗淘气,结果没一会就吓得哇哇大哭的跑出来,到家就生了场大病,是崔氏请了东村的巫婆给跳好的,直到现在回想还心有余悸。而阮玉,她不过是个……
    “我清醒得很!”
    喝醉了的人就没一个说自己不能走直线的,狗剩腹诽,不肯放手。
    阮玉便笑了笑。
    她笑起来本是很美,像花开似的,而此刻,狗剩则仿佛看到了传说中的曼珠沙华,在阴冷中摇曳幽寒而圣洁的光。
    “大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到那边去一趟!”
    “不行!”狗剩严词拒绝,顿了顿:“你若非要……我陪你过去。”
    “不!”轮到阮玉拒绝了。抬了眸,很诚恳但不无严肃道:“大哥,你也知他有一些别人碰不得的东西,所以……”
    她是想让狗剩“避嫌”,因为那个重要的物件就藏身那些古董中,她不能让这件事有任何闪失。
    狗剩……虽然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可是有些秘密,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风险,不管是对朱骁还是对任何人。
    狗剩自是犹豫了,想了想:“我还是陪你过去吧。放心,我不偷看,我就在一边。”
    阮玉实在推脱不过,也知道狗剩是个拗脾气,她若是不答应,他就得跟她别着,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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