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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怨偶良缘-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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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你能不能帮我把他……”
    “没问题!”
    狗剩不待阮玉说完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于是弯腰,要把印致远扛起来。
    “等等……”
    阮玉上前,找不到帕子,就拿袖子帮印致远擦了擦脸。
    还记得刚刚进门时,火光划过之际,他的惊惶与狠戾,也记得他那明朗如晴空的笑意,如今只剩下安静,安静得再不用担惊受怕,再不用痛恨朋友的背叛,再不必苦思前路何方。
    他就这样睡着了,先前的喜怒哀乐统统作罢,只让你感知生命是多么的脆弱,又是多么的充满意外。
    
    第126章 希望迫近
    
    再帮他整理衣物,拂掉身上的残瓷碎片,顿了顿,伸手,稍稍用力。
    狗剩眼角猛跳,却忘记移目,眼睁睁的看她拔下了死人喉间的碎瓷。
    一股血欢歌似的用力一冒,然后归于平静。
    “他曾经有恩于我。大哥,请你帮我好好葬了他。”
    狗剩艰难的咽了口吐沫,抿紧唇。
    他不欲追究阮玉究竟是如何与此人相识,又是如何弄到这个地步,因为这本就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乱世。
    但是他以比先前郑重的心情扛起了印致远,迈着沉稳的步子出去了。
    阮玉一人留在室中,定定的站了片刻,方抬起手,缓缓伸开……
    掌心横躺着一块形状奇特的东西,骨一样的颜色,上面镂空花纹,纹样同样古怪,下方拴着红色的穗子,垂在手边,无风自动。
    她深吸了口气,缓缓合拢,将这个带着陌生触感的物件握在掌心,紧紧攥住。
    她冒险归来,要找的东西,就是它……狼神骨。
    赫答将它作为新婚贺礼送给朱骁,不管当初是何种目的,而今却是要他履行狼神的诺言——若有所求,草原王必会鼎力相助!
    不知是否真的有天意,方才印致远就是踩在了这个物件上……
    是的,她骗了狗剩。无论别人对她多么好她都要骗他,只为了,一个人……
    仰头,微闭了眼。
    成亲时,朱骁把他的一切都带了来,其中就有这块狼神骨。
    似是知道她不喜欢这个东西,可是此物实在太过重要,不好处理,就交给了她。
    她能怎样?丢又不能丢,怕被识货的人得了做坏事;毁掉又忌讳,而且万一赫答或印致远问起……
    她冥思苦想,最终将它塞进了一个古董罐子里,也没有告诉朱骁,他也不问,久了,俩人都把这事给忘了。
    此番他回京,是不是就是为了这块狼神骨?若是得了它,是不是就不会……
    紧攥的拳开始颤抖,唇角却忍不住露出笑意,在跃动的灯火下,有些残忍。
    印致远潜到福满多,怕不也是为了它,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东西就在触手可及之处。他以为赫答要朱骁保管狼神骨是为了他,却不想,害死自己的,正是这根救命稻草。
    深呼吸。
    狗剩回来了,见她定定的站着,还以为是被吓到了,不禁担心:“妹子……”
    阮玉回了头,目光亮得让他心头一颤。
    “妹子……”狗剩好半天才想起自己进来要做什么:“我已经把那个……弄好了。”
    阮玉一笑:“谢谢大哥。”
    “妹子,你不是……”
    阮玉再一笑,举步就往外走。
    “妹子,这里……”
    是的,这里一片狼藉,满地碎瓷,若是他见了,定是要心疼不已吧。
    真是的,似乎自己就是为了破坏他的爱物而存在的。
    阮玉弯了弯唇角。
    只是她现在没有时间打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在哪?”
    “就在……”
    ——————————
    阮玉立在一堆新土前。
    福满多被刨得乱糟糟,实在看不出哪里特别,所以印致远埋在这倒也得个安稳。
    阮玉为他添了一抔土:“眼下暂时无法立碑,也没有棺椁,待……”
    她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停了停,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在跟里面的人感叹:“如今京城四美只剩了三个了……”
    不由自主的,又想起当初的春日明媚,俊男美女,呼朋引伴,意气风发。
    曾有个白袍男子,在她跃下溪石时给了她无关紧要却是心无芥蒂的一扶……
    曾有个笑容明朗的男子,在她身陷困境时为她解除危难……
    曾有个似乎永远陷在矛盾里的男子,想要远离她,又忍不住接近她,在无数个她想不到的关键时刻对她出手相助……
    还有个男子,以最强悍也是最匪夷所思的姿态闯进她的生活,刻入她的生命,而今,却不知所踪……
    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小圆,裴若眉,庞七,蒋六,方卓,芸娘……
    她再也没有听到他们的消息,再也没有……
    他们还会重新相聚吗?
    需要多久?
    再聚后还会不会,一如当初……
    时间,总是那么无情,将一切繁丽剥下,把最残忍的东西给人看。
    狗剩不明白阮玉为什么要叹息,只是她叹过后便站起身子,肩背比往日挺得还直,仿佛在肩负什么重任。
    她又四处环视,带着无限的怅惘与留恋,然后,毅然决然的离开。
    狗剩急忙跟紧她。
    到了自家的胡同口,阮玉自然而然的就要往里拐。
    狗剩一把拉住她。
    阮玉见他往里望着,还踮起了脚尖。
    “你……”
    不待她出言,狗剩就扯了她继续走。
    “你不回家?”阮玉要挣开他。
    狗剩摇头,更攥牢了她,腮帮也绷得紧紧的:“不,一回去就出不来了……”
    “可是你娘……”
    阮玉方才也看到了,胡同的尽头,朦胧着一层暗淡的光线。
    崔氏还在等着儿子……
    “娘会明白的!”狗剩语气坚定,不知是要说服她还是要说服自己:“邻居都会照顾她的。但是妹子如果没有了我,就只是一个人了……”
    “大哥……”阮玉忽然喉间发梗。
    “妹子,不管你怎么想,大哥都要陪着你。你愿意在外面过活,大哥就给你看家护院,你愿意回来,大哥就带你还乡……”
    “大哥……”
    流出的泪被疾风吹走,只留一线冰凉。
    狗剩目视前方,神色紧绷,却是忽然笑了:“妹子,早前大哥总觉着危险,可是这回回来,忽然觉得,这仗打不长了。”
    “为什么?”阮玉抹了把泪,假装是被沙子迷了眼睛。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不长了。”
    狗剩眼睛放光,看起来不似作假。
    阮玉亦望向前方。
    真的不会很久了吗?那么,到底会是怎样的结局?
    朱骁,尹金,启帝,他们……
    风声呼啸,牵起碎发一次又一次的挡在面前。
    枝影摇动,带来远处不明所以的声响。
    夜很静,脚步沙沙,他们不知疲倦的奔走在黑暗的路上。
    虽然不知要走向哪里,但是一直向前,向前,永不停歇……
    ——————————
    阮玉跟狗剩又回到了原来的小村子,此时,已是盛夏了。
    村里除了草木绿了一重,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托付照管房屋的钱老七据说犯了事,被人抓走了,至今未归。而那只老母鸡大约是饿瘦了,从木笼子的缝隙里挤了出来,他们进门的时候,老母鸡正站在屋顶上瞭望。一见了人,扑啦啦的飞下来,咕咕哒的亲热无比。
    而他们前脚一进门,村东头的宋寡妇就来了。
    看起来是匆忙打扮了一番。
    脸是白的,腮是红的,头发是油的,衣服是新的,就是鞋穿差了,一只绿,一只蓝。
    一迈进门槛,就盯着狗剩瞧,瘪嘴泪眼的,好像终于见了那个始乱终弃的人儿。
    狗剩向阮玉申请帮助,可是阮玉很没义气的丢下他,进屋收拾东西去了。
    狗剩就痛恨,明明说好换个地方落脚,可是阮玉偏偏要回来,说这里是什么第二故乡。其实他心里明白,她是想守在原地,等着那个人会找到她。
    他不好打击她。
    此番走过这一遭,方知天下这么大,而这么大的天下,哪就那么容易被人找到呢?这都快两年了……
    他正自感叹,门声砰的一响,阮玉惊慌失措的跑出来。
    不,不是惊慌失措,她的脸有些红,嘴唇有些哆嗦,眼睛有些泛光。
    屋里有贼?
    正欲破门而入,阮玉忽然抓住他的胳膊:“大哥,有人,有人……”
    狗剩皱着眉,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阮玉很激动,想要张口,又见宋寡妇在一旁,只得咽下。
    狗剩经了这一路的历练,人已经分外灵光了,见状立即回头:“嫂子,我们兄妹刚刚回来,你瞧,这院里屋里脏得都没个下脚的地方。嫂子是不是先回去,等我们收拾妥了,再请嫂子过来坐坐?”
    很明显的,狗剩对她较以前热情了,不是还要请她来“坐坐”吗?
    宋寡妇很开怀,又抛了两个媚眼,方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待彻底没了动静,阮玉便拉狗剩进屋,激动得话都说不利落了:“大哥,他来找我了,他来找我了!”
    谁?
    朱骁?
    在哪?
    狗剩目光一扫,小小的房间一目了然,他又想进里屋。
    “不是,”阮玉扯住他,泪珠毫无知觉的滑落:“他来过,他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
    
    第127章 马踏秋风
    
    狗剩再环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你看这……”阮玉扯着他,一一指点:“有个手印。你再看这,明显被人碰过。还有这个搓板,我走时是这么放的,可是你看现在……”
    狗剩还是不觉有什么不同,但见阮玉目光涣散,又哭又笑,他连忙提醒她:“你怎么知道是他?没准是……”
    邻居姓什么,他给忘了。
    “不,就是他,一定是他!”阮玉很固执。
    狗剩无法,又怕她得了失心疯,只得安慰:“好好好,那咱们就在这等着他。”
    口里这么说,心下却不以为然。
    狗剩虽忘了邻居叫什么,却知那是个好事的家伙,给自己跟阮玉拉皮条的就是他。虽然阮玉跟他讲二人是兄妹,可自打俩人拒绝了他的“好意”,他就经常扒墙头望窗户,贼头贼脑,目光闪烁,就好像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他们临走前,阮玉要将房子托付于邻居狗剩很不满意,若不是做了不再回来的决定,他就要抗议了。所以就凭那人的猥琐,在他们不在的时候,做点什么不地道的事是很有可能的,阮玉这么聪明,却偏偏想不到。
    也难怪,一旦关乎那个人,妹子就……
    于是一边顺情说好话,一边转移她的注意力,然后跑到外面去叹气。
    狗剩以为阮玉也就兴奋几天便罢了,却不想自那日后,她的心情一直很好,做饭唱歌,洗衣服唱歌,闲着的时候还唱歌,见了人也愿意打招呼了,邻里关系非常融洽,就没有人不夸她的,狗剩却觉得她有可能疯了。
    可是有什么法子,有个虚假的希望总比彻彻底底的绝望强,只是日子又过了快半年了,若说真的有个什么那人也该来了,可是人不见影,关于那人又打了怎样的胜仗关键是身边又出现了什么女人以及他已建立了属于自己的朝廷,为了巩固新政,与所有的帝王一样纳臣女为后宫的消息接连不断的传来,他就是想捂也捂不住了。因为英雄美人本就是千古传诵的佳话,村里的评书先生跟小戏台讲的唱的都是这个,连小孩子都能来上两句,阮玉岂能不知?
    每每这个时候,狗剩都能看到她的失神,而后便是笑了,很大声的哼着他听起来觉得怪怪的歌。
    今天是中秋,一大早起床,狗剩就觉得阮玉有些不对劲。
    她站在院中,神色怔怔的往天空看。
    天空很蓝,什么也没有,就算大雁南归,也要再等段时日。
    可他是不会提醒她的。
    昨天他就听她哭了一夜,因为昨日,是阮洵的祭日。
    “哈,天气不错啊!”狗剩从屋里出来,又伸胳膊又踢腿:“妹子,今天过节,想吃什么,大哥给你买!”
    阮玉笑了笑,低头。
    但通红的眼角还是落入狗剩的视线,他假意不见:“对了,妹子说来年要多抓几只鸡,还要养两只兔子,趁着今天有时间,大哥给你编个笼子,让你瞧瞧大哥的手艺。”
    他是努力要逗她开心的,阮玉也配合,微带鼻音的笑道:“那我就等着瞧了!”
    “好咧!”
    狗剩立即甩开膀子干活,大冷的天,还把上衣脱了,一边砍木头劈竹子,用尽夸张姿态,一边吼着不成调的小曲,引得外面的孩子都围拢过来,在门口唧唧咯咯的笑。
    阮玉烧了一大壶水,又拿了自制的麦芽糖分给孩子们吃。
    闹得欢了,孩子们便仰头瞅着阮玉:“姑姑,我们也给姑姑唱个小曲吧,就是戏台上唱的那个,给姑姑解闷。”
    阮玉自是应了。
    孩子们便有模有样的唱起来,唱的正是朱骁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狗剩越听脸色越沉,但见阮玉虽然笑着,可是明显失神了,于是站起身:“去去去,都回家去,还等着蹭饭吗?”
    孩子们一哄而散。
    狗剩又虚张声势的吼了两嗓子,转身,准备劝解阮玉。
    阮玉垂了眸子:“大哥,你别说了,我都……”
    话还没说完,散去的孩子们又奔了回来,满脸兴奋:“大马,大马,有人骑着大马来了……”
    作为农耕为主的小村子,牛这类的家畜明显多于马,但凡养马的人家也舍不得骑,不耕地的时候顶多套了车出去转转,所以骑马的人就成了新鲜物,难怪孩子们都要赶着去看。
    阮玉也不由自主的望过去,但见不甚宽敞的小路上欢声一片,远处尘土飞扬,隐约可见一人一骑,策马扬鞭。
    她就那么有意无意的瞧着,然而也不知为什么,突然直起了身子,目光发直,脸色发白,指甲深深嵌进门框,渗出血来也毫无察觉。
    “妹子,妹子……”狗剩慌了,急忙去掰她的手。
    阮玉摇头,几滴晶莹随着飘落,却顾不得,上前一步,又站住,只定定的看着,像是走进一个幻梦,不知是醉还是醒。
    远处又传来一道叱马之声,人影愈发的近了。
    秋日正午的阳光,温暖而灿烂的落在来人身上,马蹄飞奔腾起漫卷的烟尘,将他的脸变得忽而模糊,忽而清晰,却是越来越近了。
    他似是嫌速度不够快,再次策马,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前方,剑眉飞扬,继而蹙起,再加一鞭。
    于是阮玉仿佛看到那个夏日,她跟苏儿敏郡主斗气赛马,在过最后一道灌木丛时,因为贾经作祟而失神,险些酿成惨剧,而那一刻,就是他从身后疾赶过来,也是这般紧张,这般专注,于千钧一发之际力挽狂澜。
    而这一刻,他独乘一骑,于烟尘滚滚中,如天神下凡,向她驰来……
    阮玉都不知他是怎样停在了门口,走到她面前,一切都恍若梦境,她只是看着那朝思夜想脸,看着熟悉的思念与陌生的沧桑,看着他更显分明的有力的轮廓,一时失去了声音,直到耳边有嘈杂传来,她方慌乱的低下头:“我,我去给你做饭。”
    然后,返身钻进了屋,动作快得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白鼠。
    没有热情的拥抱,没有殷殷的关切,没有一切该有的嘘寒问暖,但是他知道,这就是她能为他表达的全部。
    他还记得,当年他为了保住她的嫁妆,为了挽回金家的损失奔走四方,回来时,她也是这般呆若木鸡,手足无措,然而那投向他的目光,那微微翕动的唇瓣,无不在诉说着她的思念。
    此刻,门扇咣的一响,里面旋即传来一道碎瓷声。
    他弯了弯唇角,环视四周……
    果真,有了她,再简单的色彩再简陋的小窝亦会变得生动明媚。
    这个秋天,真好。
    将缰绳一丢,自有人接着,然后一振衣摆,举步进门。
    狗剩看着紧随其后下马的几人,踌躇片刻,也进了门,拿起了地上的半成品,刚要继续,又重重摔下。
    这种时候,还编什么兔笼子?
    他又转了几圈,有那么一会工夫,差点进门。
    但是他终于转出了院子,回了那几个便装打扮的随从同样十分不友好的一瞪,噔噔噔的走远了。
    ——————————
    金玦焱……不,朱骁,小心的撩开蓝布门帘,对着面前的背影,有些迟疑的:“呃,哪里有热水?”
    “耳房。”前面的人头也不回的丢出两个字。
    他便退出去了。
    来到耳房,拉开落地帘子,果见里面有只大木桶。
    有些粗糙,但明显是经常使用的。
    他就知道,不论什么时候,小玉都会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就像他刚刚进门,但见屋内摆置依旧寒酸,却一尘不染,忽然就觉得自己脏起来。
    是的,这两载的奔波与杀戮,他的身上不仅有灰土,还有血腥,他可不能让小玉沾染到这种不祥的味道。
    耳房明显是新接出来的,木桶靠墙摆着,墙上支出个把手样的小东西,他好奇的碰了碰,就有温热的水从里面流出来。
    他就知道,但凡有小玉的地方,总会有新奇的玩意。
    身上不觉痒起来,急忙脱下袍子,迈进桶中。
    闭了眼,感受水流将自己缓缓包围,不由就回到了当日,每每回到家中,小玉都会为他放好热水,旁边是叠得整齐的毛巾和洗得干净还散发着皂角香味的衣衫……
    外面有鸡叫声慌张传来,还有纷乱的脚步与咒骂,他不禁露出微笑。
    从浴桶里出来,拉开帘子,惊见小杌子上整整齐齐的摆着一套干净的衣物。
    看样子并非新制,而且那大小肥瘦,一瞧就是狗剩穿过的。
    若是以往,他定是要将东西毁得七零八落再丢出去,可是现在,他默默的看了一会,默默的拾起,穿上。
    作者有话要说:
    小改~
    
    第128章 久别重逢
    
    再回去时,阮玉依然背对着他站在灶台前,墙角是一堆碎瓷,就在他轻轻撩起门帘之际,又一只碗从她手边滑落,裂成两半。
    然而她只是呆呆的立着,一动不动。
    锅里的热气升起又飘散,使得她仿佛浮在烟雾中,即便光线阴暗,即便油烟繁重,即便她穿着粗衣布裙,依然美得如同仙女。
    朱骁定定的看了她一会,缓缓走了进去。
    阮玉也不知自己今天是怎么了,本是喜悦非常,有许多话想说,到头来却只弄出那么一句。而现在,她站在锅台边,努力想要做出他爱吃又滋补的东西。
    她打算杀只鸡,虽然从来没有杀过。
    可鸡就好像跟她做对一般,就是不肯让她抓住。
    她气急败坏,又想,他怕是……待不了许久吧,而炖鸡,需要很久……
    她怎么这么笨?耽误了这许多时间?
    可是家里有什么?她根本毫无准备。
    于是她对着现有的食材忙碌,原本的驾轻就熟变成了此刻的手忙脚乱,都不知打碎了多少碗碟,刚才的那个又没拿住。
    她这是怎么了?
    稍后还要见面的,她是那么的思念他,可是站在他面前,胸口就像烧开了一锅水,她只要张一张嘴,就会有许多水珠涌出来。
    想要相见,又害怕相见,想要他看到自己利落能干的样子,开开心心的样子,想要他不必担心,可是她根本没有准备好,如今只会对着灶台发呆,而他,他就快要走了……
    一双手从身后伸过来,轻轻环住她的腰,慢慢收紧。
    阮玉心神一震,整个人都跟着僵住了。
    他的头靠了过来,下颌搁在她的颈窝上,腮边冒出的胡茬痛而痒的蹭着她的鬓角。
    她的呼吸突然急促,好像锅里的水汽全部跑进了眼睛里,闷进了胸口里,憋得她发晕发胀。
    “小玉……”
    她的鼻子猛的抽搭了一下,忽然转过身,扑进他怀里,抱紧他的颈子,嘶哑的喊了一句:“你怎么才来找我?”
    不是委屈,不是埋怨,只是心中有太多太多的担忧,太多太多的恐惧,与太多太多的夜不能寐跟不确定,此际统统爆发。
    再不是那个假装坚强假装镇定的强悍女人,再不是那个始终理智有时甚至不苟言笑的冰美人,此刻的她任性而放纵,在心爱的男人的怀里,在思念的人的身边,她终于可以放声大哭。
    朱骁任由她又捶又打,偶尔还咬上两口,只是紧紧的抱着她,为她整理凌乱的头发,时不时印上一吻,语声颤抖:“我找过你的,一直在找,可是不敢声张。你没给我留下一丝痕迹,福满多还……这两年我走过许多地方,整个大盛几乎都跑遍了,每到一处都派人暗访,借打仗查户籍,可是……”
    抱紧她,用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受怀中的真实。
    “可是没消息岂非就是好消息?后来我想,既然我找不到你,若是我……你是不是就能找到我了?”
    “所以你打回了京城?”
    “是。”
    “可是你为什么……”
    “打仗的事,一时一个样,哪能说得清楚?”
    他含混其词,阮玉顿心生疑窦。不过他这个人一向好面子,而尹金……
    以阮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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