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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怨偶良缘-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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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糟了!
“温香,你还没有告诉朕,小玉有孕一事,朕尚不知,你是怎么知道的?”
朱骁语气慢慢,然而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击在她心上。
温香开始颤抖,不可遏止。
“说!”
“陛下……”温香凄喊,这回是真的泪如雨下。
然而即便在此刻,她还想着药力怎么还不发作,一日夫妻百日恩,到时就算是……
岂料脖子一紧,人便被朱骁直接从地上提了起来。
四目相对,他的眸中只有怒火,而他的手正正卡在她的颈间,指尖的粗粝摩挲着她的细嫩,是她渴望已久的肌肤之亲,可是此际却让她浑身战栗。
“陛下……”集中全力楚楚可怜。
“哼!”朱骁厌恶一哼:“你总跟朕提从前,朕也正是看在从前的份上,才容忍你到现在!你以为你给朕用了醉春宵朕就会听从你的摆布?”
“陛下……”温香瞪大眼睛,极度震惊。
“告诉你,朕不会上第二次当!”
当年,就是因为这醉春宵,害得他跟小玉七载分离,他岂会两次掉进同一个陷阱?所以当温香靠近了他,竭力将脂粉气送进他的鼻子,他就想冷笑,就想掐住她的脖子……
任她诋侮小玉,不过是想诱使她放松警惕,因为有些事他已摸出端倪,就等着以她做饵,然后一网打尽,却不料得知了个惊天的秘密。
原来他只以为温香与宫中暗藏势力勾结谋图皇后之位,原来他只以为谋害小玉的人是遗留在京中的大盛余孽,以至于这些年他不惜耗费军力民力搜寻、剿灭一切可疑之人,却不料,阮玉的失踪竟与她有关!
他的妻子,他的孩子,那场冲天的大火……
原来阴谋在更早的时候就开始了……
原来他并不是她的目标,小玉,才是她真正的猎物……
温香听到自己的颈骨在他掌中咯咯作响,她已艰于呼吸,头一阵阵的发晕,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就连手的抬起都是那么费劲。
“陛,陛下……”她去拉他的手。
“哼!”金玦焱手一用力,温香的脸旋即呈现一层死色:“你以为朕当真什么也不知道?早在你假意受伤扑倒在朕的马前,朕就留意你了。只是朕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大胆,竟敢谋害小玉的性命!”
“陛……皇上……”
“如今想来,倒是朕瞎了眼,朕怎会以为一个胆敢跟启帝勾结的人家会养出一个纯良的女儿?”
“皇,皇上……”温香惊恐的瞪大了眼。
“难道不是吗?在启帝派兵跟朕对阵军前时,是谁为他提供辎重跟军粮?在朕围困京城之际,又是谁助启帝逃脱?京城银庄这么多,为什么单单汇丰钱庄可以明目张胆的放印子钱?而若说贞洁……”
他阴阴一笑,原本明烈的面容霎时如同地狱阎罗:“启帝逃往长阳之前,本想将钱财劫掠一空并杀人灭口,是谁为表忠心,献上待字闺中的女儿?”
“皇上,”温香惨叫:“香儿是逼不得已……”
的确,她是逼不得已。因为当时启帝的败势已经相当明显,而她也就在那时打起了朱骁的注意。
既然要献美,为什么不献给朱骁?
她甚至有了计划。
可是她的父亲目光短浅,非要拿她做护身符。
当然,也并非鼠目寸光,因为她不过是个女儿家,这样的身份,纵然她是再世诸葛,也不会得到家族的重视,灾难面前,她仅能充当个牺牲品。
启帝跟她春宵一度,第二日就逃了。倒是没有牵连金家,可是也没有带上她。
那一刻,她简直恨透了世间的所有男人。她要找到朱骁,她要控诉家族的罪恶。
听说朱骁即将入京,她觑了个机会,从说是给未来娘娘打造的小楼实际是幽闭她的小黑屋逃走了。
家里怕她报复,卷了金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夜之间,她失去了所有。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朱骁。可是他,他为什么这般看着她,还带着冰冷的嘲笑?
“逼不得已?朕看你心甘情愿得很!”
“皇上是为了这个,才对香儿无法垂怜吗?”
闭眼,长睫颤动,委屈的泪水像露珠般滚落。
此等情景一定动人极了吧?启帝那老色狼不是还夸她有着后宫女人都没有的韵致,足以令天下男人心旌摇荡?
而当初,朱骁就是因为阮玉失贞才想要休妻,可到最后,还不是容忍了阮玉的丧德败行?而她,她本就是冰清玉洁啊。
却只听得朱骁大笑,继而转为狂笑:“温香,你为什么总是感觉那么好?不错,早年,朕是迷恋过你。可朕不说了吗?那是朕瞎了,以至于你的一点小手段,朕明知是骗朕的,依然心甘情愿的任你耍弄。然而上天让我遇到了小玉,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我这一生到底在等待一个怎样的女人……”
他的眸子微露迷茫,脸上是温香从未见过的温柔,于此同时,他的手微松。温香得了个喘气的机会,不禁剧咳,然而依旧不忘嘶喊:“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念念不忘?”
“你不配知道!”朱骁的手重又一紧:“你少提她,你对她一丝一毫的念想都是对她的玷污,你不配!”
温香被甩落在地,大口喘气。
此刻,她设计的衣裙已如愿大敞,露出保养精细的身段。秀发也纷纷散落,醉春宵香气四溢,简直交织成一片旖旎的春|色。
可是那人,自始至终没有看上她一眼。
她冷笑,细齿将唇瓣咬得沁血:“就算她再高贵又怎样?就算你再思念她又怎样?她已经死了。尹金说得对,你这一生,注定要尝受生离死别之痛!”
第146章 顺藤摸瓜
“生离死别?”
朱骁默念,继而大笑,又倏地敛了笑容,以无比认真的神色盯住温香,眸子里有光芒跳动,就像刚刚从宁安宫出来时,那种一闪即逝的兴奋。
温香心中暗道,不好。
可是她尚未想明白到底什么不好时,朱骁已经放慢了语速,悠然道:“今天我去探望那位兄弟,他的神智已经略略清醒了。虽然尚不能说许多话,但是他告诉朕,小玉没死,是骑着马逃走了……”
温香的胸口不由急速起伏起来。
逃走?杜太监怎么没告诉她?难道是因为当时他没在跟前,对情况也不甚了解?
不对,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如何骑得了马?就算可以,孩子也要被颠下来吧?到时不还是个死?再说,她也担心百密一疏,所以还安排了后手……
所以朱骁也不算骗她,可是那笃定的语气,神秘的表情,又不似仅仅在说阮玉逃走这件事。
她到底该怎么办?
而且万一阮玉真的没死,还回来了,她苦心经营多年的梦想岂非成了泡影?即便现在已经渺茫,然而她得不到的,也不能让别人得到,尤其是阮玉!
那个蠢货,怪不得只能跟在别人后面吃剩饭,一点点小事都办不好!
怪只怪她,为了卯上朱骁,也觉得两相夹击下此事定然万无一失,所以一直没有跟那人再联系,他使人托关系找她,她也避而不见,只负责给银子,堵他的嘴,结果……
“你以为那几个刺客当场自尽朕就会被永远蒙在鼓里?就算朕真的瞎了,可是苍天有眼。哈哈哈……”
刺客?
温香又哆嗦了一下。
朱骁大笑着步出寝殿,留温香一人呆坐在地毯上。
殿门大敞,早春的风肆无忌惮的吹进来,好冷啊……
温香打了个哆嗦,茫然的环顾四周,目光一点点的聚焦,冷静。
她忽然攥紧了拳,站起身。
脚步虽有些踉跄,然而依旧昂起头,端着皇后的架势出去了。
直到离得龙章宫远了,度四面无人,方提了裙裾,急匆匆的往一条林荫小道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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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瞧得清楚,真的去了?”
偏殿内,朱骁坐在蟠龙雕花大椅上,食指中指轮流敲击紫檀浮云案,眯着眸子,目光闪闪而动。
地中单膝跪着一个小火者,模样是扔进人堆就找不出来的那种,而且个子瘦小,宛若孩童。
神色却老成,听到发问,镇定的点了点头。
“好,你继续盯着,若是……你知道该怎么做。”
小火者郑重行礼,无声退下。
步履轻盈而稳健,一看就是浸淫功法多年之人。
朱骁又静静的坐了一会,忽的站起,在屋里兜了几个圈,像是不知该做什么,手一会抬起,一会放下,一会停下脚步,一会又仰着头笑上两声。
“我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他喃喃着。
此刻,狂喜才喷涌而出。
“小玉,我们有孩子了……”
他忽然闭起眼,喉结颤抖的上下滑动。
“小玉,你还没有告诉我,是儿子,还是女儿……”黑睫湿润,转而,唇角弯起,柔软而坚毅:“不过没关系,我自己去看。待我解决了手头的事,就接你们回来。小玉,等着我……”
——————————
“辛先生,辛先生……”
阮玉停住脚步,回头,心下奇怪,段大娘怎么会在这?这个时间,她难道不应该在家里侍弄菜园子吗?
段大娘颠着碎步赶上来,抚着肥厚的胸脯子气喘吁吁:“你今天怎么下工这么早?害得我这通赶……”
阮玉待她气喘匀了,便要问她有什么事,岂料段大娘一把抓住她的腕子,神秘一笑:“走,跟大娘去个地方!”
阮玉诧异,正要拒绝,段大娘却是打消了她的念头:“不用担心金蛋,你这儿子人见人爱,干爹干娘遍地,你还怕没人照看不成?再说,我一直让我家老五跟着他呐。这俩孩子仅差半岁,正好能玩到一起去,就算有个什么事,我家老五也能帮他不是?保证金蛋受不了屈!”
阮玉担心的是别人家的孩子受屈。
小时看不出,渐渐大时方发现,金蛋简直就是个小霸王。
阮玉为了让他锻炼身体,也是为了孩子不受欺负,曾将朱骁当年教她的拳脚传授金蛋。
其实她又能会什么?当年有一搭无一撞的,就算学了如今也忘得七七八八,动作不连贯,连自己瞧着都别扭。
金蛋倒练得津津有味,然后就四处挑战,每战必胜,把人家娃子打得哇哇乱叫,由家长领着找上门。
当然,这几年下来,她在这个镇上也算积累了点威望,还是个钻石王老五,所以人家说话也还客气。她则给这家道完歉再给那家赔礼,回来便要教训儿子。
岂料金蛋振振有词,歪理从他嘴里跑出来就成了行侠仗义,最后令她也生出那小子活该挨揍的想法。
她有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宠着儿子了?
而且她还进行了郑重思考,比如在欺负与被欺负之间该如何选择?
她默默对前者点了个赞。
不过说来也怪,金蛋把人欺负了,那些孩子反而跟他要好起来,如今上至十岁,下至断了奶能走路的孩子都以他马首是瞻,简直成立了个小帮派,由金蛋率领,四处招灾惹祸。
各位家长不但不阻拦,还乐见其成,说什么小子就该这么淘。
而段家老五由于一开始就是金蛋的小跟班,所以近水楼台的得了个军师的名头,即便人家管他叫“狗头军师”,也乐得一抹鼻涕,照样跟着金蛋打“天下”。
就在刚刚,阮玉听玉翠首饰楼的掌柜说,金蛋还建立了“后宫”……
这小子,看我回去不揍他!
正摩拳擦掌的往回走,结果被段大娘给截住了。
“段大娘,我……”
“别‘我我’的了,大娘找你有正事,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俩人在路边拉扯,已经引来不少异样目光。
阮玉警醒,急忙把手抽出来。
也是,她现在是众所皆知的辛先生,这般跟女性亲密,大家怕是还要以为……
段大娘也明白过来,讪讪的收回手,却不忘瞪眼:“跟我走!”
阮玉无法,只好跟在她身后。
寥城不大,阮玉又干的是账房的活计,这些年简直把大街小巷都走遍了,眼瞅着寥城虽然缓慢,但是稳步的发展着。临街又新开了不少铺子,就连原本的僻静处都人来人往,心中不禁感叹,纵使寥城偏远,然而依旧得到了阳光的普照,可见那人在政务上是勤奋的,再不是当初那个玩物丧志的金四爷了,人们虽然很少谈到他,但凡提起,也都是溢美之辞。
一切,果然不同了。
她仰头,忽觉日光刺眼。
“哎呦……”
段大娘低叫一声,回头嗔怪的瞪了她一眼。
都是她,一路走神,竟不小心撞到了段大娘身上。
不待她反应,段大娘便拉住她,躲到一丛盆栽后。
做什么这般鬼鬼祟祟?
阮玉方要发问,段大娘便竖指唇边:“嗳,你瞧瞧,顶上那个人……”
阮玉循着望去……
她们所停留的地方是个酒馆,因为寥城气候好,外围便种了不少绿植,四季常青,于是这般望过去,枝叶掩映着敞开的镂花窗扇,虽然有些陈旧,但意境极佳。
从这个角度,阮玉能看到高出她们三步台阶的堂中坐着几个人,都是男子,正在推杯换盏,高谈阔论。
当然,寥城没有太有文化的人,话语都很直白,嗓门也大,阮玉听得出,他们是在谈论一场官司,然后拼命感谢对面的人。
那人于她只是个背影,穿着洗得已经有些发白的浅灰色袍子,头发全部挽起以一木簪固定,看起来有些落魄,然而骨子里却透着一股清傲之气,面对众人的热情,他都一一的受了,虽不言语,但举止端方,一看就是出身不凡,但不知为何流落至此,而且镇子里出了这样个人物,她怎么不知道?而且这背影……怎么好像有点眼熟?
段大娘捅了捅她:“咋样?”
什么咋样?
段大娘便冲她挤眼,她一下明白过来,顿时脸一红,瞪了段大娘一眼,扭身便走。
段大娘立马拦截,俩人无声撕扯起来。
“咣”。
不知是谁碰翻了盆栽,惊动了里面的人,那位背对镂花窗子的灰衣男子也调过头来……
阮玉本待转身离开,然而在对上那张脸时,心神蓦然一震,竟是忘了逃走。
作者有话要说:
谁???
第147章 突逢故人
四目相对,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段大娘满意的瞧着阮玉的呆滞……看,一见钟情了吧?我就说……
岂料阮玉掉头就跑。
里面的灰衣男子立马站起身,竟是要从窗口跳出来,嘴还动了动……
段大娘不知道自己听到的那个字是不是“软”,心道,早前听过罗先生替人打官司,也没发现他是大舌头啊。
而罗先生也只说出这一个字,也没有从窗口跳下来……大约是因为高,下面又全是绊脚的盆栽。但是他很快拨拉开向他敬酒的同伴,穿过大堂,从门口跑出来,直追阮玉而去。
段大娘又脑洞大开,想着阮玉把自己捯饬成那种模样还能让男人尥蹶子撵,果真魅力无穷。
说实话,她也没有见过阮玉到底是什么模样,但那张脸定是假的。而且瞧轮廓,若是好好收拾收拾,没准还是一美人。
罗先生就是有一双慧眼!
也是,没点本事怎么就成了寥城最有名的状师?
寥城人是倾慕有本事的人的,就想把他留下来。
只是给他介绍了不少姑娘,他都不屑一顾。
其中还有镇上的一枝花……那可是镇长的女儿,这事若成了,他这一辈子可是不用愁了。
他是上个月来的,看样子走过不少地方,可再能耐的人也得扎根不是?再说他虽长得俊,年纪看起来也不小了。
段大娘怀疑,他怕是看不上只会拿针绣朵的女子,希望找个有本事的。
谁让人家就有本事呢?
于是她就想到了辛沅。
且看这一见面就对上眼了,平日风度翩翩气质沉稳一人就这么毫无形象的狂飙出去了。
段大娘满足的叹了口气,寻思着小金蛋就要有个真爹了。
唉,辛沅这些年可真不容易……
正待抹泪,忽然粗指一顿。
就算罗先生慧眼识珠看出辛沅长得不错,可是,可是她好像还没有告诉他辛沅是个女人吧?
——————————
“阮玉,阮玉……”
待追到一片空旷无人之地,罗先生方放开嗓子。
前面是一条大河,正是与罗尼族的交界,阮玉若是游过去,便有叛国的嫌疑,而且她一旦过去,就回不来了。
因为她始终没有弄到防水的伪装,她能怎么办?更重要的是,她怎么就忘了自己已“变身”,逃什么?不打自招?
她硬起头皮,转身,刚想编个华丽的谎言……
“阮玉……”
尹金气喘吁吁,风度受损,然而脸上明显带着他乡遇故知的喜悦,何况这故知是阮玉?更何况他与她能够重逢在这个于大钰版图上都很难得见的小镇,这说明了什么?
“阮玉,真高兴,你不要跟我说,我认错了人……”
的确,任她如何将自己涂抹得面目全非,如何将身材束得走形,可是那一双眼,属于阮玉的眼,永远那么生机勃勃,澄澈分明,要他如何认得错?要他如何放得下?
七年了,兜兜转转,世事变迁,他从未想过会再见到她,而今,她好端端的站在面前,那些尘封已久的情愫,那些只属于他与她的过往与隐秘,就像百花盛开,引来万千蝴蝶,扑啦啦的向他飞过来。
“阮玉……”他开心至极。
然而阮玉却远没有像他这般喜悦,甚至有些冷冷的,唇角还带着一丝嘲讽。
“我该叫你什么?尹三公子?还是新帝?”
既然如此,也不用费心伪装了。
“怎么,要替他向我复仇吗?”
这句话也是嘲讽的,只是他太高兴了,以至于即便嘲讽也带着快乐的语气,连目光也一闪一闪,好像水面的碎波。
“你怎么会来到这?”阮玉发问。
“你怎么来到的这?”尹金反问。
阮玉冷哼,绕过他要走。
尹金一把捉住她的胳膊:“你的事我都听说了。”
阮玉用力甩开。
“事到如今你还惦着他?那场大火还没将你的痴心焚毁?”
阮玉猛的回了头。
尹金便笑:“我早知,你没那么容易死,咱们都不会轻轻易易的死!”
阮玉眯了眸:“你到底想说什么?”
尹金走近一步,细细打量她:“我一直在留心你的消息,虽然我没想到会有今天。”
“我也没想到。不过为了咱们两个人的安全,最好当今天不存在。尹三公子,不,罗先生,后会无期!”
“我叫罗斌!”尹金在身后报名:“你呢?”
阮玉刹住脚步,回头:“罗斌?”
尹金微微一笑:“是我的本名。”
阮玉皱眉。
这个名字并不特殊,然而尹金的前身是个律师,律师叫做罗斌的……
“你猜的没错,”尹金颔首,笑容爽朗:“我就是那个醉酒开车撞断桥栏栽进河里淹死的律师罗斌。”
阮玉即便在前世也对旁人的事不甚在意,之所以对罗斌这个名字有印象,是因为大约有一年的时间,各大媒体上有关罗斌的报道接连不断。原因是两个富二代轮|奸了一个陪酒女,被告发后反诬陪酒女勾引。
罗斌就是其中一个富二代的律师。
这事当时闹得很轰动,舆论虽然倾向于陪酒女,但是罗斌生生把劣势扳过来了。
最后,富二代无罪释放,陪酒女败了官司烧炭自尽。
人都说罗斌丧尽天良,还四处围堵他,车也被砸了几次。
可是罗斌面对镜头侃侃而谈:“官司这种事,过程是次要的,关键是要赢。有人说我制造了假证据,请问你的证据呢?何为真,何为假?如果你能把假的弄成真的,那你就是真的!”
然后就出了车祸,有人说是报应。
算起来,恰恰是她穿越两年前的事……
“你……”
阮玉没想到当年她也曾在网上对其进行口诛笔伐的人就在眼前,遥想初见尹金的样子,再思及曾经的相处,她怎么也无法将这两个人联系到一块,除了……
“如果你能把假的弄成真的,那你就是真的!”
所以,他要顶替朱骁,假冒前明血脉,只要能够赢,一切过程都不是问题。
原来如此。
果真如此……
阮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睛在燃烧怒火,尹金却是瞧见了。
他叹了口气:“为什么人们总是这样?一旦陷入习惯就拔不出来?自古至今,有哪个王朝一统万年?还不都是你斗倒我,我再斗倒你?开始的时候总是艰难的,人们把那新登基的叫乱臣贼子,可是过上几年,不也习惯了?待到有人侵犯,还要舍命护卫,叫别人乱臣贼子,可不可笑?所以说,人们在乎的只是个名分,而名分又算得了什么?最不值钱的玩意。成者王侯败者贼,才是永不变更的道理……”
“可你还是让朱骁把这最不值钱的玩意让给了你……”阮玉盯着他,手不觉攥紧。
“呵,那是他欠我的。”尹金语气很轻松。
“欠你的?”阮玉拧眉。
“你忘了?你有一回落水,是我救了你。事后,金四……不,是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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