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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怨偶良缘-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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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那是他欠我的。”尹金语气很轻松。
    “欠你的?”阮玉拧眉。
    “你忘了?你有一回落水,是我救了你。事后,金四……不,是咱们如今伟大的皇帝陛下非要替你还我这个情。你说他一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能做什么?当时我也没当回事,可是后来……”
    似乎有感于天意弄人,微微一叹,又笑:“其实我不过是跟他提议一下,没想到,他就同意了。”
    阮玉听得指尖都发凉了。
    为了替她还人情,朱骁连天下都不要了?这可能吗?这是真的吗?
    她忽然记起,她变作如花跟在他身边的那段时日,有一次,她陪金玦焱赴一场酒宴。
    席间,春日社的人要朱骁向尹金敬酒以谢尹金对她的救命之恩。当时朱骁正为了夏至的事懊恼,发誓再不饮酒,但尤记得她欠情必还的宣言,于是……
    “一杯水酒又如何表达得了我的敬意?不如这样,将来尹三公子若有什么难事,我金四肝脑涂地,定在所不辞!”
    ……“我也如同做梦,还试了他一试,没想到他是认真的,结果胸口就……”他比划一下:“中了这么一箭。”
    阮玉眼前立即就现出一块碗大的伤疤,狰狞而恐怖,中间还布着一圈小小的肉芽,正在朱骁的胸口。
    她还记得那年重逢,朱骁对自己的“让贤”以及这个伤口的含混其词……
    她的身子晃了晃。
    “其实在他许了这宏愿的当初,我为的只是他手里的狼神骨,仅此一件,便可获得草原襄助,取得天下,却不想……”
    笑:“造化真是弄人啊。狼神骨,又怎比得过皇家血脉?他的幸运便是命好,命大,中了一箭都没死,这或许就是天意?其实若是他死了,你也就不用东躲西藏,四处飘零了。”
    
    第148章 我等着你
    
    尹金无限同情的望向阮玉,却对上她的愤怒。
    “怎么,还是忘不了他?”尹金唇角一勾:“即便他使人烧客栈,追杀你,你的结义大哥生死不明,你还是忘不了他?”
    阮玉的脑子在轰隆隆的打雷。
    一个可以为了她放弃江山的男人到最后竟然要置她于死地,这无论如何也太过耸人听闻,太过难以置信。
    若说当初,他是为了什么?
    若说后来,他又是为了什么?
    尹金似是看出了她的纠结,长长一叹:“当初,是为了美人,后来,还是为了美人……”
    美人?
    温香么?
    阮玉轻声一笑,竟也想叹息。
    “不过他毕竟不是个重信守诺之人,否则……”
    尹金对当年的失败依旧耿耿于怀,却不忘冷笑:“这世上能摆布他的,也只有个温香了。当初,被人迷得晕头转向,如今,还是被弄得神魂颠倒,从登基到现在身边只温香一个女人,虽然至今没有子嗣,可也不肯纳妃。我听说他连使唤的人都不用宫女,只用太监。这皇上,也真让他做绝了……”
    阮玉已经不想再听下去,甩开他就走。
    “阮玉,难道你就想一直这样下去?”尹金在身后呼喊。
    阮玉止步,转身:“我自是没有你那般宏图大志!”
    尹金便笑,慢慢上前:“是男儿,总是要有一番抱负。而我,我不想再做别人,只想做我自己!”
    阮玉便又露出嘲讽。
    尹金就叹息:“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谁也回不到从前,只能展望将来。我来到这个小镇,重新捡起了我的老行当。在这一行里,我敢说,谁也比不上我。所以,你想不想跟我……”
    “不想!”阮玉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他。
    “你还没有听我要说什么。”尹金很坚持:“如今你我都落魄,都是朝廷最不待见的人,又都来到一个小镇,又恰好相遇,你说这是什么?”
    阮玉别过头。
    “这叫缘分。”尹金语重心长:“而且咱们又都是穿越过来的人,在这个时空,只有咱们的心是最接近的。以前我不相信命运,如今倒真觉得,冥冥之中,自有上天注定。阮玉……”
    他忽然捉住阮玉的手:“有些话,一旦说迟了,可能就再没有机会了。其实我早就想说,我喜欢你,打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只不过当时你嫁为人妇,我只能望洋兴叹。待到离开金家,我以为我终于可以了,于是百般接近你,可你心如死灰。但我也没放弃,我相信,只要我努力,你终会看到我的诚意的。”
    阮玉抽出手,冷冷一笑:“你的诚意就是骗我爹拿出玉玺扶你登基?”
    “我……”
    尹金语塞,见阮玉要走,急忙赶上:“我当初是有那个意思,但是我从没想过兔死狗烹,不似某人……”
    阮玉走得更快了些。
    “阮玉,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话吗?我们当初不是很聊得来?若不是朱骁横插|进来,咱们根本不可能是现在的样子!”
    阮玉猛的刹下脚步,尹金急忙借机拦住她:“就算你对我冒名顶替如何不耻,可我的心是真的。我知道你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你看看我……自始至终,我可曾有过半个女人?”
    阮玉不语,貌似思考。
    尹金赶紧趁热打铁:“温香如何对我,你也看到了,我可曾对她有半分的假以辞色?我身为御史大夫三子,又是名闻京城的才子,前来提亲的人络绎不绝,我可曾应过哪个人家?我承认,这一切不全是因为你,我只是想找一个喜欢的人,能够让我愿意与她共度一生的人。初遇你的时候,我只是惊艳,只是好奇,还没什么打算,可是渐渐的……”
    他的脸上溢出温柔的光芒,好像又成为当初那个风流俊逸,举止翩然的世家公子。然而依旧留下了岁月的沧桑,还有愁闷不得解的痕迹,但是糅合在一起,使得他像一块微微蒙尘的美玉,令人欣赏,又令人惋惜。
    “我对你,若说以前有什么企图,可现在,你一无所有,我又是为的什么?阮玉,我们都不小了,不再有年轻的悸动,该考虑的,是以后的日子应怎么过。我不想说我对你是魂牵梦萦没了你就活不成,但是跟你在一起,我的确很快乐。”
    抬手,轻抚阮玉的鬓角。
    阮玉一个激灵,抬眸怒视。
    他惨然一笑,收回手:“没关系,我可以等。如今就我们两个人,再没有别的羁绊,我可以用所有的时间来期待。阮玉,我等着你……”
    阮玉扭身,到底走了。
    这回,尹金没有追上来。只不过她走出老远之后,听到他在身后撕心裂肺的咳。
    她不是没有看到他的脸色灰败,那是重病未愈的痕迹,她也不是没有看到他眉间的愁苦与不忿,刻在眼角的风霜,不是没有猜测他一路所经受的苦难与艰辛。
    的确,他们都老了,似乎是该好好的歇一歇了。
    过去,都是云烟,未来……
    未来她还有金蛋。
    虽然他们都是落难者,虽然他们都是朝廷所排斥的人,不过,她要比尹金幸福许多,因为她有金蛋。
    这么想有些不地道,不过当她愈发接近她的小院,当她看到院外围着一群人,吵吵嚷嚷,这种愧疚便不翼而飞了。
    “怎么回事?”
    她冲上前,但见儿子挂了彩,段家老五也浑身是土,马上急了。
    “辛先生,他们,他们说你是娘们……”段家老五一指前方,委屈落泪。
    “我爹才不是娘们,我爹是肾虚!”金蛋纠正。
    阮玉顿时头痛。
    再看来人,都是些半大小子,而金蛋带的兵参差不齐,平均下来也没人家个高,虽然有些胆怯,但依旧跟在金蛋后面嚷嚷“肾虚,肾虚”。
    好吧,她就当是在夸她。不过这么一群人欺负几个小孩子也太过分了吧?
    半大小子开始起哄,显然明白什么是肾虚,还有人叫着:“以后莫要叫辛先生,就叫肾虚先生好了……”
    金蛋明显被激怒了,捏着小拳头就要揍对方个满脸开花。
    阮玉把儿子拦住,直起腰,叉开脚,摆出一副男人架势,又慢条斯理的挽袖子:“虚不虚的先不说,若是打不赢我,那才真叫虚!”
    嗯,爹要打仗?
    金蛋立即兴奋起来,仰着花脸蹦高高:“爹,揍他,揍他们!”
    半大小子一愣,旋即笑开来。
    金蛋懒得理他们,只忙着跟手下夸耀:“我爹身手老厉害了!”
    几个拖鼻涕的小孩就跟着茫然点头,然后面面相觑。
    半大小子笑得更欢了。
    阮玉趁其不备,将站在头前的人一腿扫倒。
    对方惊住,我方欢呼。
    半大小子呆怔片刻,开始捋胳膊挽袖子上了:“敢打我大哥?”
    “还偷着下手?”
    “修理他!”
    “修理他!”
    阮玉做了个止步的手势,表情谦恭:“方才我已经说了,打不赢我就叫虚。你们迟迟不动手,我只好自己验证虚不虚了。”
    “怎么说话呢?”
    “别看你是个账房我们就不敢揍你……”
    “对,揍他,揍他!”
    众人就要齐上。
    金蛋自是不能看他爹受欺负,召集手下也要上阵。
    阮玉摆手:“不忙,不忙,这要是都上了,还咋个证明?”
    “那你想怎么着?”
    半大小子还是没长开,不够聪明啊。
    阮玉暗叹,清清嗓子:“一对一,看得清楚。”
    心道,这不是大人欺负小孩么?可有什么办法,谁让她“肾虚”呢?
    半大小子相互瞅了瞅,不过见阮玉虽然个高,但是细细弱弱,根本不够一个指头推的,刚刚……
    刚刚是老大没准备好。
    搞偷袭,那是娘们的手段,咱们才不能跟他一样!
    于是纷纷点头同意,开始推举谁先上阵。
    那个被称为老大的立即排众而出。
    刚刚丢了面子,这回必须找回来!
    其实若是他们一起上,阮玉那点子本事还真打不过,不过若是一个一个来……
    很快,老大又趴在了地上。
    大家都没看清阮玉是怎么出的手,就见老大哇呀呀的上去了,然后“啪嗒”,撂倒。
    面面相觑。
    不信邪,再上!
    啪嗒,啪嗒,啪嗒……
    到后来还出了锣声,原来是段家老五把自己家的破脸盆拿出来敲了。阮玉撂倒一个,他便敲一下,金蛋便带兵叫好,然后跟人竖大拇指:“看我爹,看我爹!”
    周围人也闻声出来瞧热闹,但见阮玉渊临岳峙的好不威风,都跟着喝彩。
    阮玉明显感到有几束怀春的目光射过来,暗道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比我晚来的两个朋友,一个成了神,一个入了V,就我不死不活着。不,是快挂了。其实写文这种事,真的需要天分的。是有些沮丧,都不想更新了,不过毕竟还有看的人,我就厚颜继续更吧,怎么也得完本。
    算来写文的日子也不短了,不想培养百折不挠的精神了
    第149章 教书育儿
    
    不过好在对方发现她除了肾其他都不虚,便慢下手脚,到最后已是推让着不肯上阵了。
    阮玉也不想为难他们,打算大棒加甜枣,让他们以后少欺负她儿子。
    岂料半大小子身形一矮,竟跪在了地上,双手抱拳:“请大侠收我们为徒!”
    阮玉这个汗。
    今天若有真正的大侠在场,将会发现她那几招是多么的抽条放水不地道,她可不能误人子弟啊,而且就算收了他们,将来这几下子耍出去,莫要叫人笑话。
    可是她若不应,他们就不起,到最后还是金蛋帮她解了围。
    小腿一弯,单膝着地,像模像样的双手抱拳:“老大,今后就请您照应了!”
    众人一愣,然后纷纷跟着喊老大,求罩。
    阮玉欲哭无泪。
    不过她必须应下。赶紧把这群人劝走,否则那几道火辣的目光她实在受不了。
    半大小子输得心服口服,又认了新的老大,兴高采烈的走了。
    段家老五等人羡慕得不行,围着阮玉求教功夫,也被金蛋拦了:“我爹只能教我一个,你们若想学,就得认我做师傅!”
    这么大点个小娃子怎么这么有统治欲?一点也不像她。
    又磨叽了一会,终于把娃娃兵解散了。
    阮玉拉着儿子进门,将支摘窗“砰”的合上,终于隔绝了那几道热切的目光。
    ——————————
    阮玉推开门……
    又关上。
    外面一迭连声的喊:“老大……”
    “老大!”
    “老大——”
    她运了半天气,才把门缓缓打开,脸上准备好的得体的笑在面对众位半大小子的热情时依旧一裂。
    “老大!”
    众人见她出来,立即肃了神色,在昨天那个被她率先击倒名唤魏豹的少年的带领下,齐齐单膝跪地:“请问老大有什么吩咐?”
    阮玉哪见过这阵势,简直是僵住了。
    金蛋从她腿边挤出来,脸还没洗,就要代她发号施令,被阮玉一手按了回去。
    “请问老大有什么吩咐?”魏豹再次请示,尚显稚嫩的脸庞表情郑重。
    吩咐?
    是想求问到哪招灾惹祸吧?
    一大清早的也不让人消停,阮玉痛苦的按了按额角。
    “老大你怎么了?”
    “老大是不是病了?”
    “啰嗦什么?还不给老大请大夫去?”
    别说,这群孩子还挺孝顺。
    不,是尊重,尊重。
    阮玉清了清嗓子,众人立刻为之一静,面带期待的望着她。
    怪不得人人都想高高在上,这种感觉……有点飘飘然,又有点沉重。
    “咳,今天,嗯,今天,今天咱们要助人为乐!”
    助人为乐?
    面面相觑。
    怎么,新词汇吗?
    阮玉再次清清嗓子:“就是帮助别人,使人快乐。当然,别人快乐了,你也就快乐了。”
    半大小子还是有些不懂。
    阮玉虎起脸,一指魏豹:“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办不明白,别来见我!”
    “咣”。
    她关上房门,听得那群小子在外面嘁嘁喳喳,然后魏豹一声令下,众人稀里哗啦的散了。
    金蛋也要助人为乐,被阮玉一把揪了回来。
    这孩子,现在都玩疯了,再不管教,真的成野马了。
    “过来,给我坐好!”
    金蛋苦着小脸的坐在榆木桌边,面前摊着一本《三字经》。
    如今令阮玉最为头疼的是金蛋不爱读书。
    镇里没有专门的教书先生,她只好自己来。
    但是开蒙十分不成功,直到现在,金蛋才只认得“人之初”,还坐不住凳子,找个借口就往外溜。
    “爹,我肚子疼……”
    “爹,我想去喝口水……”
    “爹,你听,老五在叫我……”
    “今天什么也不准做!”阮玉瞪起眼,拿戒尺敲打桌角:“什么时候背完这一页,什么时候再出去!”
    “爹……”
    “不要给我做出这副委委屈屈的样子。想你爹当年,简直是过目不忘,什么《大学》,什么《中庸》,背得滚瓜烂熟……”
    “爹,你这么厉害呀。”金蛋做出崇拜的样子:“可我怎么从没有听爹背过?”
    阮玉语塞。
    她哪里背过这些?她说的是……
    “你到底背不背?”敲桌角。
    “我又不准备考科举。我将来要当兵,去打仗!”
    “天下太平,打什么仗?”
    “没有啊,我听说科沁草原那边动乱,皇上就要出兵了……”
    什么?
    科沁那边有赫答,跟中原一向交好,怎么会……
    难道是草原内部又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求助中原?
    偏偏金蛋又来了句:“皇上还要亲自出征,对了,叫御驾亲征!”
    什么?
    阮玉身子晃了晃。
    “金蛋真是太小了,若是再晚上十年,金蛋也能参军,跟皇上一起……爹,爹,你怎么了?”
    金蛋跳下椅子扶住阮玉。
    可是他一个小小的人儿,能有什么力气?然而依旧使足了劲抱住阮玉的大腿:“爹,你是不是又肾虚了?”
    阮玉撑住桌角,本是脸色煞白,闻言又忍不住要笑。
    这孩子,如今倒把这词儿整天挂嘴上,她得想法把这毛病改过来。
    “金蛋,”她摸着儿子的小脑瓜:“你看,你不肯念书,爹都气得头晕了。”
    “爹……”
    “金蛋,不管将来做什么,不识字是不行的。就算你当了兵,然后截获了敌人的情报,可如果不识字,如何向将军汇报?而且万一那是个针对你的阴谋,你不识字就看不出,到时不是白白被人陷害了?再说……”
    刮了刮儿子的小鼻子:“你是想天天带着老五他们玩耍还是让他们带着你玩耍?”
    “当然是我带着他们喽,我才不愿意被人家管来管去!”
    这孩子,果真是有统治的欲望。
    阮玉叹息,继续语重心长:“可是如果你当了兵,就要服从将军的吩咐,否则就是抗命不尊,是会受处置的,到时哪个能救你?所以要想统领别人,自己就要成为最大的那个官。可不识字是当不了官的,识字越多,当的官越大,管的人越多……”
    阮玉心里暗恨自己这是教的什么?简直是教导孩子如何追名逐利。她本来有一肚子的育儿经,全被金蛋给带歪了。
    岂料金蛋很受用,自觉自动的爬回到椅子上,端起书本:“爹,你教我认字吧。”
    不管怎样,儿子终于肯学习了。
    阮玉忽然想起尹金的话,过程不重要,关键是结果。
    “人之初……”
    “人之初……”
    “性本善……”
    “性本善……”
    “性相近……”
    “性相近……”
    “习相远……”
    “习相远……”
    金蛋很有好学的精神,每念上几句,就要问她是什么意思。
    阮玉起初还很有耐心的解释,可是渐渐的就开始冒汗了。
    《三字经》不仅仅是教人习字,更多的是在讲道理,更甚者还涉及不少典故。
    像“人之初,性本善”什么的阮玉还有的教导,到了“夕孟母,则伶楚。子不学,断机杼”就有点吃力了,而待到了“赵中令,读鲁论,彼既仕,学且勤”……
    “爹,赵中令是谁?”
    是啊,这个人是谁?
    阮玉念书的时候不时兴学《三字经》,穿越前她也顶多记得头两句,还是听人念叨的,这可怎么办?
    “你不要管他是谁,你只需知道他努力学习,直到当了官还在学。也就是说,学到老活到老……不,是活到老学到老……”
    看儿子的表情,很明显是不满意。
    阮玉心虚:“怎么,你又不想读书了?”
    “爹,外面有人……”
    “你少给我来这套,赶紧看书!‘彼蒲编,削竹简’……”
    “爹,外面真的有人……”金蛋指着支摘窗。
    阮玉没好气的回了头。
    定是段家老五,这小子,她就知道应该一起把他揪了来……
    阮玉定住了。
    尹金站在窗外,淡灰的袍子披着夏日的阳光,正在冲她笑。
    ——————————
    漆黑的暗室,一灯如豆,朱骁隐在光与暗的边缘,冲着堆缩在地中的一团黑影微笑。
    “进去!”
    温香被推进来,披头散发。
    她一个踉跄,站稳脚步,愤怒回头,依旧不忘摆出皇后的架势:“大胆,你们怎敢这样对我?你可知我是谁?我是……”
    “你是谁?”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笑语。
    温香转了头,但见朱骁就坐在对面台阶的麒麟椅上,穿一袭玄底金章的束身袍子,正好整以暇的看她。
    “皇上……”她立即瘪了嘴,满脸委屈:“这群奴才……”
    “你再瞧瞧,那个人,是谁?”朱骁打断她,态度依旧和蔼。
    
    第150章 真相大白
    
    温香方调过视线,就听到“嘭”的一声轻响,原本置于黑暗中的阴影骤然暴露于强烈的光线之中,像是受到惊吓般,瑟缩了一下。
    温香也一时适应不了明亮,眯了眼,而待看清面前的人……
    “杜公公?!”
    “没错,”朱骁赞许道,随后若有所思:“不过,你好像还忘了点什么……”
    温香虽然仍端着架子,但已经开始筛糠。
    朱骁见她不语,于是懒洋洋的唤了一声:“来人呐……”
    地中人猛的哆嗦了一下:“皇上,我招,我全招!她是我远房外甥女,去杀阮玉……不,是皇后,就是她支使的。她还计划了如何毒害纪总管,骗皇上不要亲自去迎皇后的钦天监也是她让老奴买通的。她就是想当皇后,老奴是受她胁迫啊,皇上……”
    “什么胁迫?分明是你想当大总管,才跟我……”温香忽然紧闭嘴巴,脸色煞白。
    转而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皇上,这人满嘴胡言,不是疯了,就是被严刑逼供,想要栽赃陷害。对了,前段时间他偷运宫里的东西出去,被香儿发现,所以他……”
    “温香!”杜太监的小眼睛几乎要瞪裂:“你这个卑鄙的女人,我陷害你?我跟皇后有什么仇?为什么要杀她?还不是你,一心攀龙附凤?你们一家人都想攀龙附凤!启帝当年就想逃命,是谁找到了我,要自荐枕席?你三哥要带你回去,你都不肯?”
    “不,不是……”温香头摇得像拨浪鼓,眼泪都甩出来了。
    其实那日是她与启帝春宵一度的第二天,启帝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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