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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怨偶良缘-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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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答连忙下座,亲自将人扶起:“怎么,还疼吗?”
    阏氏摇头,垂眸,弯起唇角,轻声道:“谢谢大汗。”
    赫答又低语几句,神色关切,阏氏苍白的脸上便浮起淡淡的红晕,然后又跟朱骁告了罪,依旧由人扶着,慢慢的去了。
    赫答直看到帐帘滑落方回到座位。
    此际已不复方才的谨慎,而是大声道:“怎样,臣的阏氏不错吧?昨日刚为臣添了个儿子……第九子。结果担惊受怕的,身子大损,唉……”
    如是倒有些埋怨朱骁的意思。
    众人屏气敛声,不敢交换半个眼神,只把耳朵支着,却也不闻朱骁半点声响,只有大口喝酒的声音,听得人心里没底。
    半晌……
    “朕也有孩子……”
    许多人都没听清这一句,就连近前的赫答都只见朱骁的唇瓣动了动。
    “皇上说什么?”
    朱骁捏紧金樽,波动的眼神一定,缓缓抬起:“她在哪?”
    这句赫答听见了,却故作不懂:“皇上说的是谁?”
    “狼神骨……”
    朱骁的声音很低很沉也很重,好像是古老的兵器在地上缓缓拖行,眼底的沉凝簌簌而动,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出光芒。
    “皇上说的是什么?臣……”
    赫答话音方起,一股劲风已扑面而来,他立即抬掌接住。
    然而势头凌厉,震得他掌心发麻,正待开口,又一记拳风逼至眼前,迫使他不得不腾出另一只手招架。
    前方忽然发生这等变故,顿令座下人瞠目结舌。而朱骁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抽出拳,再次向赫答砸去。
    怎么回事?到咱们草原逞强施威来了?就算你一驾到安达海汗他们就都跑了,可是你们到底干什么了?若说顶住那群叛逆,靠的还不是咱们的真刀真枪?可是你一到,就摆出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我们大汗的阏氏刚刚生产完,正虚着呢,偏得让人家下地来参见你,你是太阳么?我们大汗是敬着你才处处忍让,怎么着,蹬鼻子上脸?别看你带了十万大军,就是再多十万,咱们也不怕。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大不了跟你拼了!
    众人交换目光,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不忿,再一点头,就想群起反击。
    朱骁的随从亦抽刀拔刃,要护卫皇上。
    “慢!”
    赫答忽然一挥手,紧接着一阵风扫过场中,帐帘一卷,俩人竟是打到了外面。
    双方人马面面相觑,亦急急起身冲出去,务必不能让己方老大受到损伤。
    朱骁跟赫答噼里啪啦打的那叫一个热闹,开始还能看清招数,可是渐渐的,招法乱了,就像两个孩子在掐架,不过力气却是实打实的。
    看,皇上给了大汗一掌,打得大汗后退几步,可是大汗又挥了皇上一拳,揍得皇上的脸歪向一边,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却不忘再踢大汗一脚,反被大汗架住,再顺势一推……
    若是论花招,大汗未必打得过皇上,中原人不就是会耍花招么?可若是这么实打实比下去,吃亏的怕就是皇上了。
    草原人是怎么长大的?那是马上追风,马下摔跤练出来的。
    刚能站,俩小娃娃就在一块摔。再大些,就角力。更大了,女人、地位、金钱……都是这么一下下摔出来的。
    朱骁?乳臭未干,小干柴棒子,算什么?
    再看咱们大汗,那体格,那块头,还有那拳头……跟熊掌差不多,还不糊死他?
    先前因为大军到来,被气势压得有些抬不起头的草原贵族开始精神了,一边嗷嗷嗷的给赫答鼓劲,一边做现场指导,就差没喊“左勾拳,右勾拳,端下巴,扫堂腿”了。
    朱骁的随从自是不干了。
    凭什么啊?我们皇上就算要你们大汗的脑袋你们大汗也得割了拿金盘端上来,揍你两下怎么了?还不是因为你们别别扭扭弄个女人都能宠上了天,我们皇上就是看上一眼怎么了?我们远道而来帮你们巩固汗位,你们倒要打我们皇上,还反了你们了!咱虽不像你们喝牛奶吃羊肉长那么壮,但咱也尸山血海闯出来的,谁怕谁啊?
    于是两伙不怕死的人战了起来,或单打独斗,或搭帮结伙,又踢又打又喊又叫,惹得女人跟孩子们都过来瞧热闹,帮着自家男人加油,倒没人去管朱骁跟赫答了。
    那俩人兀自斗得跟红眼鸡似的,衣袍撕破,头发也乱七八糟,到最后连眼神都对不准了,可朱骁还是坚持着给了赫答一下。
    出手无力,落在身上也软绵绵的,但赫答依旧应声倒地,朱骁旋即倒在他身边,俩人脑袋挨着脑袋,一块闭着眼睛喘气。
    “我赢了!”朱骁道。
    “我让你的。”赫答回应。
    朱骁没反驳。
    四围的斗殴声叫好声杂乱传来,二人不约而同的咧了咧嘴角。
    又过了半晌……
    “我也有孩子了!”
    赫答正享受着轻风拂面,带走身上的汗水与燥热,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顿时睁开眼,歪过头。
    
    第158章 再觅芳踪
    
    朱骁望着天空,气息平静,重复道:“我也有孩子了!”
    “男孩女孩?”
    朱骁不语,继续望天。
    那里,有一丝云静静停留。
    阳光万里,蓝天澄澈,于是它显得格外孤单。
    “你怎么会以为她在我这里?她那种个性,怎么可能投奔我?”赫答似在责备,语气里却有着怅然若失。
    朱骁又盯着那丝云看了好久,忽然抬手,捂住眼睛:“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
    所有的希望,所有有关重逢的美好,仿佛在一瞬间坍塌了。热闹的声响还在不断传来,却仿佛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赫答抽出手臂,揽住他的肩,大掌用力。
    他依旧捂着眼,唇角抽动。
    “其实我倒真希望她来找我。”赫答突然开口。
    唇角顷刻停止抽动,放下手,转过头。眼珠子虽是红的,但目光冰冷,隐有杀气。
    “我是说真的!”赫答强调。
    拳风袭来,赫答接住:“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很欣赏她,这也不行吗?”
    “不行!”
    到底揍了人一下,朱骁起身,恢复精神:“除了我,谁也不准肖想她!”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可能已经另嫁他人……”
    “你……”
    “还可能有了孩子……”
    “混账!”
    腿霎时飞了起来,赫答单手架住:“这可能都是事实,到时你要怎么办?”
    “我杀了他!谁动她我杀谁!”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她……”朱骁忽然迟疑:“小玉……除了我,她还会喜欢别人吗?”
    “说不好。”赫答语气沉痛,忽然一转:“那么你呢?”
    “我没有!”顿了顿:“温香不算!”
    “可是阮玉会怎么想?”赫答走到他旁边:“这么些年,你对温香的独宠,为了她不肯侧立后宫早已传遍天下,连我都听说了,你想,若是阮玉听了,她会是什么感觉?”
    “我……那都是温香的奸计,她就是想散播风声,想让我骑虎难下,想让小玉离我越来越远……”
    赫答摇头:“我看你到现在还是对那女人有情。温香……”
    抹掉唇角血丝,冷笑:“果真是好名字!”
    朱骁咬牙:“贱人!”
    其实他不是不想痛骂温香,只是当着赫答的面,就好像在说一个女人的坏话,太不爷们!
    “我如今尚留她一命,就等着小玉回来再处置她!”
    见赫答定定的看着他,他忽然有些心里没底:“我这么做没什么不妥吧?”
    赫答一笑,负了手,缓步向前:“这是陛下的家务事,陛下要怎么做,臣无缘置喙。”
    “你,你怎么这样?”朱骁急了,上前揪住他脖领子:“你少给我来这套!什么臣臣臣的,刚才跟我打架你怎么不讲究君臣之义?”
    “陛下,似乎臣是第一次跟陛下打架,尚不知规矩,若有下次,臣一定好好讲究讲究……”
    “赫答!”朱骁大吼,目眦欲裂。
    赫答见把他气得差不多了,也算报了折腾自己媳妇的仇,于是将他的手拉下来,万分诚恳道:“陛下的做法没错。是她令陛下跟妻子分离,陛下惩处了她是陛下的事,自是还要看娘娘的意思。只是娘娘……你觉得阮玉会如何处置?而且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那么多的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一个小小的温香却令你二人离别这么多年?”
    朱骁沉默。
    赫答长叹:“你是真不够了解她啊……”
    “我明白了!”朱骁抬眸,目光坚定。
    温香之于阮玉,留,是一根刺,杀……阮玉怎么可能?没准还要以为他借她的手留温香一条性命。如是,还是把一切交由他吧!
    “你要上哪去?”赫答在后面喊。
    “继续找她!”言辞坚定。
    “不是吧,陛下刚刚驾到,臣还没有尽地主之谊……”赫答阻拦。
    “不行,我一刻也等不了!”朱骁大步向前:“这回,我一定要把大钰踏遍,若是找不到她……”
    “焱哥哥……”苏儿敏忽然跑了过来,挽住了他的胳膊:“我要跟你一起走!”
    “苏儿敏,”朱骁抽出手臂,语带警告:“你已经长大了!”
    “是啊,就因为长大了,可以做焱哥哥的妻子了。”苏儿敏羞红了脸,目光闪动。
    “你说什么?”金玦焱拧起了眉。
    “焱哥哥,你还不明白吗?为什么这么多年,我身为郡主却不肯嫁人,父汗当年为我选的亲事我抵死不从,还不是因为在等焱哥哥?当年,你被启帝跟尹金合力追杀,我以为你会来找我,可是……”
    那一年,朱骁身陷险境,苏儿敏就等着他能持狼神骨前来,到时好遂了心愿。为此,她不肯让赫答出兵,还给亲哥哥下了药。
    可是她掌握不好,赫答差点中毒身亡,结果草原大乱,也就没法分兵去助朱骁。而若不是那时落下病根,几回回的命悬一线,安达海汗也不至猖狂到今天的地步。
    不过也幸好有今天,否则她怎会再次见到她的焱哥哥?
    “我不求做什么皇后,我只要能成为焱哥哥身边的女人就好。焱哥哥,”她靠近朱骁:“带我走吧。”
    “苏儿敏,我想你应该知道,当年我为什么没有来找赫答,你也应该知道,我今天为什么会来到这……”
    苏儿敏仰着脸,目光由柔情似水渐渐变得痛恨,变得疯狂:“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为她?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苏儿敏,”朱骁俯视她,视线冷静而认真:“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在一起?我有什么好?”
    “你就是好,跟你在一起很快乐,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
    “是啊,快乐……”朱骁仿佛梦呓般凝望天边那丝云:“你知道吗?我跟她在一起也很快乐。这么多年,我只有跟她在一起才快乐!”
    苏儿敏心头一震,可是朱骁已经拂袖而去。
    她踉跄追赶,泪珠滑落。
    “苏儿敏,”赫答在后面叫她:“回来吧……”
    她摇头,继续奔跑,可是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慢,而眼前的人,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了。
    赫答走上前,揽住小妹的肩膀:“没用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苏儿敏摇头,忽然捂住脸。
    赫答看着那个已经跃身上马纵军开拔的背影,大声道:“找到了人别忘了带着来做客啊……”
    “休想!”前方那人立即怒答。
    赫答便哈哈大笑。
    ——————————
    尹金最近很开心,就连咳嗽都少了许多,脸上渐渐有了光泽,人都跟着有些胖了。
    从集上路过,有人跟他打招呼:“罗先生早……”
    他点头。
    “罗先生,到辛先生家去啊?”
    他点头,不觉的就露了笑容。
    是了,去辛先生家,去看阮玉。
    城南到城北是有些远,不过或许再过段时间,他就可以不这般辛劳了。
    他跟阮玉……
    怎么说呢?自打那一回,阮玉也不那么排斥他了。
    或者说她本就不是排斥他,否则她也不会顾念着他的身体,她只是放不下那个人。
    可是放不下又怎样?他们再无可能。无论她是公主还是灰姑娘,与王子的故事都是过去,而未来,只有她与他。
    他是向往过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然而自遇了她,或者说重逢了她,看着她安安稳稳的领着儿子过日子,他忽然觉得,这种平淡的生活也不错,而且他特别想要融入她的平淡中,成为漫漫长河中普通的一滴水,与她一起共待日出,闲看日落。
    若说自穿越以来他也有过茫然,有过无措,总想做点什么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而今却是活得清晰了。
    这个小镇,他刚来的时候是万分的不喜欢,只觉处处透着灰败,处处都发着霉味,现在却感到每一处都写满了鲜活,每一天都是那么令人期待。
    是了,他跟阮玉就要有新的生活,他们要在这个小镇永远的幸福下去。
    脚步不由加快。
    当然,阮玉还没有答应他,可是他也不急。
    他买了座小宅子,正在慢慢慢慢的往里添置物件。
    他习惯套她的话,看她中意什么,然后照她的喜好去安排。
    他已经想好了,待他准备妥了,就带她去看他们新的家。
    路旁是一家绣坊,专卖结婚用的帘幔被褥。
    一对青年男女正在挑选枕头,在鸳鸯戏水还是龙凤呈祥之间摇摆不定。
    尹金不禁想起那一年秋夜,他跟阮洵在福满多喝酒。
    其实那一天,他是打算跟阮玉提亲的,可是她中途出去了,结果就遇到了有备而来的朱骁。
    
    第159章 旧事萦心
    
    试想,若是他能早一刻开口,一切是不是都会有所不同?且不论还会经历什么,他与她……
    其实老天派了她来,又令他们重逢,不就是为了让他们在一起吗?
    心下有一些释然,可是不知为什么,又有一些紧张,就好像有什么不可预料的事即将发生。
    这般一想,立即开始慌乱,简直是跑一般赶到了阮玉的家。
    阮玉不在。
    段大娘说今天是月底,正是各行买卖理帐的日子,辛先生自是要忙的。
    不过她那么本事,估计一会就回来了。
    然后又凑近他,神秘兮兮的问:“都准备好了?”
    尹金怀疑,阮玉的女儿身份八成是没瞒过这女人,否则别人见他总往阮玉家跑都是难掩古怪表情怎么单单到了她这是一副乐见其成的模样?
    心下好笑,但是慌乱仍在。
    他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
    对了!
    他想起之前路过的绣坊,其实他是中意那套鸳鸯戏水的图案的,还有同样纹样的帐幔,他这就把它们买回来。待明天……不,就今天,他要领阮玉看看他为她准备的家。
    段大娘看着尹金忙忙的走了,不禁抿嘴一笑:“这人,倒是个急性子,明明跟他说人就要回来了……”
    又望天,自言自语:“这都中午了,若是往常,也该到家了,这会却是跑哪去了?”
    ——————————
    “辛先生,哎,辛先生……”
    博雅古玩店的掌柜从里间追出来。
    俗话说,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朱骁当了皇上,有关他的所爱所好自是传遍天下,连这个偏远的小镇都不能幸免。于是原来的弄月首饰楼便成了今天的博雅古玩店,还是春天时候建起来的,其实不过是换了块牌子,而且镇上的人多是看,不肯买,所以店分两面,一面陈设古董,一面继续卖首饰。
    阮玉是偶然见了“古玩”二字便梦游般的走了进来,对着架子上的古董注目良久,口中念念有词,恍若梦呓,然而听到区掌柜的耳中,便是佛语纶音了。
    “哎呀,辛先生,想不到您还识古董,真是失敬失敬。来,您给瞧瞧,我这货色怎么样?”
    那一日,阮玉仿佛被记忆的潮水包围,都不知自己做了什么,直到回了家,拿冷水洗了脸,方渐渐清醒。
    过去了,终是过去了,她与他,只剩下回忆。她本以为她可以淡定了,可是为什么……
    她苦笑,勉强睡过一觉,第二日,心情恢复平静。
    毕竟是,过去了……
    只是自那以后,那个小小的颇不正规的古玩店就像是有魔力般的吸引她。若非做账,她根本不用路过那里,然而却鬼使神差的,总是有各种理由路过,而区掌柜也总能从各种角度发现她,然后邀请她入内鉴宝。
    她是想避开的,却一次又一次鬼使神差的走进去。
    因为无人购买,所以古玩店进货也不多,许多玩意都是瞧过的,也没什么玩赏价值,可她还是一件件的看过去,重复着她不知说了多少次的话。
    在那一刻,她总觉得有一双如星辰般的眸子睇着她,其上两道剑眉时而拧紧,时而舒展。有时她故意犯了错,便好像听到他道:“你又要气我是不是?说过多少次,低于平面为款,高于平面为识……”
    然后,她又好像变成了他,说着原本是他该说的话:“剔犀指的是‘朱间乌线,线非常清晰;犀皮漆是水波纹状……剃彩,最早大约出现在元代,张成、杨茂剔红最为有名,载于《古董琐记》……”
    区掌柜的赞叹她一句也听不到,她只是抚摸着那一件件古玩,用属于他的眼去看,用属于他的心去感受……
    眼底是湿润的,心中是波澜起伏的,一律在这个夏日微微漾漾。
    “唉,辛先生真是,真是……”区掌柜简直不知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仰慕之情。
    阮玉的手落在一只镯子上。
    那是一只白玉镯子,理应在首饰柜台的,不知为何摆到了这边。
    区掌柜立即捧了镯子,颠颠的往柜台去:“刚才有人来瞧这镯子,正好您来了,我就赶紧给您拿账本,结果就把这镯子撂这了……”
    “这只白玉镯子最好不用白丝绸来做衬底。”阮玉提醒。
    “为什么?”区掌柜手一顿。
    “你想,白梅开在雪中,到底哪个更白呢?”
    区掌柜眨眨眼,不明所以。
    阮玉暗咬舌头。寥城四季如春,哪来的雪?哪来的梅花?
    然而说到梅花,不由自主的又想起那人从相府折了两枝绿萼细心培育,又亲自移到了她的窗前。
    这么多年过去了,又经历了这么多变迁,也不知那两株梅花……
    “辛先生……”
    她急忙回过神,顺手取了支白玉簪子:“你看,这两样哪个更白?”
    区掌柜一手拈镯子,一手举簪子,一会对光瞅,一会眯眼,半天分不明白。
    “这样呢?”
    阮玉拿了块黑绸子往那镯子底下一衬。
    “诶,镯子白!”区掌柜乐了。
    阮玉又将黑绸子衬到簪子下。
    区掌柜愣住了。
    阮玉抿嘴一笑,拿下绸子:“其实红花要有绿叶扶,就是这个道理。有时东西不起眼,但是陪衬的效果好了,那东西的身价自然就高了。”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区掌柜由衷称赞,转手将簪子放到阮玉手中。
    “这……”
    阮玉一怔,她记得某人也送过她一支白玉簪子,只是那年她被逼离开金家,簪子在一记耳光下飞甩出去,一截两段。
    断了,终是断了……
    “辛先生,您帮了我们这么多,镇子上各个店铺的帐都是您来整理,却不多收我们一文钱,大家心里都记着呢。我看您长年累月的只绾着个木簪子,怪旧的,您也别嫌弃,其实这玉簪子是我专门为您打制的,也算是……给您贺喜。”
    贺喜?贺什么喜?她有什么喜?
    不过见区掌柜一副目光闪烁的模样,她的脸腾的着了。
    这群家伙,定是以为她跟尹金……
    他们是怎么想的?她可是男人,男人!
    气哄哄的就要走,却被区掌柜拉住:“辛先生,您别走啊,话还没说完呐……”
    “还有什么事?”阮玉的表情简直是恶狠狠,连那颗硕大的假痣都跟着耸了耸。
    区掌柜毫不介意。
    本来他们就觉得这位辛先生有些女气,再加上“肾虚”,也便难怪跟罗先生……
    “嘿嘿,辛先生,是这样的。来,您过这边来瞧……”
    区掌柜把满脸不乐意的阮玉引到柜台另一侧,往里一指:“您瞧,这小东西卖得极好,您可是帮我发了一笔大财呢。只是西街那家玉翠坊太不地道,把这样子盗了去,生生分了我一半的生意!”
    区掌柜搓搓手,涎着脸挨近阮玉:“您看这样如何?我知道辛先生是个能人,您能不能时不时的就给我弄两个新样子?当然,一定要最先给我,不要便宜那玉翠坊!到时我给您……这个数,怎么样?”
    他伸出五指反复比划了两次,自觉已经是大手笔了,可是阮玉只盯着那一排排金光闪闪的小东西发呆,手虚虚的拂过去,一副想要触摸又不敢碰触的忌惮。
    区掌柜所指的是一群光屁股拿小弓箭的卷发娃娃。
    前段时间,镇长添了儿子,众人齐去祝贺。
    阮玉在寥城过得顺风顺水,镇长也帮了不少忙。
    其实对于顶上的人,不找你麻烦就算帮忙了,所以阮玉也想意思意思,毕竟日后还要请人家多加照拂。
    但是她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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