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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怨偶良缘-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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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就不为天下女子谋福利吗?娘娘这般,真枉费老臣……”
    “等等,”阮玉制止了雷诺成的吐沫星子:“你是想说,你想见小冲大夫?”
    “原来神医叫小冲大夫啊……”雷诺成瞬间换了副表情,星星眼冒得简直想立刻得到小冲大夫的签名。
    阮玉抚着额头,苦笑。
    她怎么就忘了,这个雷诺成是个医痴啊,定是听说剖腹产令她死里逃生,所以上这讨绝活来了。真难为他俩方才各说各话,竟然还能配合得……这么圆润自如。
    阮玉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又瞧雷诺成。
    别看这老家伙表现得大义凛然,可是他已经一口咬定了,只要王冲收他一人,还不是想搞垄断,方才竟然还敢批评她不够大公无私?
    思量清楚,阮玉心里有了底,坐直身子,慢悠悠道:“小冲大夫嘛……”
    雷诺成顿时睁大小眼,嘴也微张,就连胡子都跟着颤抖着使劲:“小冲大夫妙手回春,老臣若能得其赐教,实是小老儿三生之幸。”
    “本宫理解雷大人救死扶伤的心情,只是本宫现在不知道她在哪里……”
    雷诺成的表情立即垮了。
    “不过既是这等兼济苍生的好事,本宫想皇上一定会张贴皇榜公布天下觅得神医……”
    雷诺成的眼睛立即亮了,擦了擦冷汗,冲着阮玉一揖到底:“老臣谢过娘娘了。”
    阮玉含笑不语。
    雷诺成又跟着肩舆走了一会,忽然道:“老臣斗胆问一句,娘娘方才想到哪去了?老臣明明说的是拜师学艺,而娘娘似乎忽然惊吓得不得了……”
    又搭了搭脉:“嗯,这会脉象平和,气息通畅。娘娘……”
    阮玉见雷诺成瞥过来的小眼似是透着许多诡诈,好像看出她此前所想。
    不行,这种事千万不能被人发现,太丢人了!
    她立即清了清嗓子:“难免的嘛,雷大人想想,那毕竟是开膛破肚……”
    她故意说得血腥,连绿翘都跟着咧了咧嘴。
    “也是。”雷诺成摸了摸胡子。
    “不过小冲大夫真是医术高超,她当时在镇上可是解除了不少危机,人都叫她‘送子观音’。”
    雷太医,还是关心关心你的嗜好吧。
    雷诺成果然中计,对尚未谋面的王冲赞不绝口:“剖腹取子,老臣也曾想过,还拿猪羊做过实验,却也只保了子之命,而母亲……有时,甚至连孩子的命都……”
    摇头,叹息,转而兴奋:“却不想小冲大夫做到了,真是……”
    瞅阮玉,好像是自己的杰作般:“老臣观娘娘虽然元气受损,但是幸在年轻,及时滋补还能挽救,而且皇上对娘娘又如此关爱备至……”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笑:“老臣屡屡跟皇上讲,皇后无碍,无碍,可是皇上……”
    又意味深长:“皇上正值壮年,心又只系皇后一人身上,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哦……”
    阮玉听得糊涂:“雷大人,你说皇上怎么了?”
    “皇上……”雷诺成眨眨小眼,语义含混:“皇上,这个皇上就是担心,如果……咳咳,皇后的肚子破了怎么办?咳咳……”
    她的肚子破了?
    她的肚子怎么会破?
    阮玉更加糊涂,可是耐不住雷诺成屡屡拿小眼提示,欲言又止。
    她的眉心渐渐蹙起,忽的抓紧扶手。
    朱骁该不是以为,以为……
    那夜,他戛然而止,抱着她痛哭,她只以为是心疼她,却不料,他竟然,阴影了……
    她的手松松紧紧,脸上明灭变幻。这个混蛋,他怎么可以,这么……幼稚?
    幼稚,简直太幼稚了!
    耳边,雷诺成还在抱怨:“老臣虽是太医,理应为皇上、娘娘鞠躬尽瘁,可是娘娘分明没什么问题,皇上还一日十趟八趟的召唤下臣。要知‘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吾生有涯,而知也无涯’……”
    “好了,本宫知道了。”
    原来雷诺成今天找到她,一为拜师,一是告状来了。
    雷诺成见目的达到,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又摇头晃脑的感叹:“皇上对娘娘实在关爱。起初老臣还以为是娘娘有什么心结,需要下臣开解,可是皇上不让下臣提起,说是怕吓到娘娘……”
    这个混蛋……
    阮玉觉得鼻子酸酸的。
    她眨眨眼:“行了,我都明白,你放心去吧。”
    不就是不想让自己跟朱骁提起免得朱骁找他算账吗?谁说雷诺成冥顽不灵?这老家伙精得很!八成此番朱骁根本就没让他过来诊脉,是人家在这堵着她呢。就算朱骁得知,他也可说自己是挂念皇后凤体,朱骁自是不会怪罪他,还要大加表扬。
    老狐狸!
    当然她也感谢他,因为她终于明白了朱骁这几日的诡异……
    朱骁,你很好,你等着!
    ——————————
    朱骁下朝归来,见阮玉神色淡淡,心里没底,又试探两句,发现阮玉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心中喜悦,话就多起来。
    阮玉瞧了他一眼,慢慢上前,偎进他怀里,小手抚在他胸口,感受彼此温度的交汇,而朱骁分明比她要热度高,且心脏渐渐跳得急促,呼吸都有些不稳了。
    小样,我看你能挺多久!
    “我刚刚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在福满多……”
    抬眸,看他,尽量表现楚楚……该死,有时温香的手段也需要用一用的!
    “我想,回去看看……”
    “好啊!”朱骁立即赞成,不过转瞬顿了顿:“只是你突然提起,什么还没来得及准备。你知道,现在不比从前,咱们只要有个想法,即便区区几步路,就得劳动一大群人……”
    说实话,他岂是不想跟小玉两厢厮守?可现在,即便睡个觉,外面都得有一大群人明里暗里的守着,就因为他是皇上,做什么都要先考虑个人安危,因为他的生死,关乎着整个国家的命脉。
    
    第180章 受宠若惊
    
    他或许是无所谓,关键是小玉,他不能让她受到一点损伤。
    “我知道,我也不急。”阮玉抬了头,对他甜甜一笑。
    朱骁几乎受宠若惊了,想着昨天他表现不佳,小玉竟没有怪他,而且她此刻笑得这般美,就好像……
    也来不及想什么好像,朱骁头一低,就向那唇瓣压去。
    可刚一触碰,就猝然分开。
    “那个,听他们唠叨了一早上,我都饿了,咱们赶紧吃饭吧。”
    竟有些忙不迭的放开阮玉。
    阮玉瞅着他慌乱的背影,心中暗恨,又苦苦一笑,目光不觉变得柔和如水。
    吃饭的时候,朱骁依旧表现出兴致高扬的样子,还向阮玉宣布了个好消息:“我今天传了道旨意,你猜猜,谁会进宫来看你?”
    “小圆?”阮玉第一时间想到她。
    “聪明!”朱骁赞赏。
    阮玉美滋滋的白了他一眼。
    她在京城,也就交了这么几个朋友,瞧朱骁那显摆的样子,不是她们还会是哪个?
    “嗯,还有春分、霜降、穗红……”朱骁不知因何顿了顿。
    然而阮玉已经兴奋至极了,丢下碗筷搂住他的脖子:“你对我真好……”
    朱骁怔住。这就好了?这不是他该做的吗?皇宫虽大,可是她没有朋友,整日里闷着,对身体不好,再说,他昨天刚刚惹她不开心……
    只是她搂着他,属于女人的柔软和她特有的香气就这样入骨入髓的摧残他,他觉得某物正在壮大,要脱缰而出。
    “小玉……”他制住她兴奋的身子,努力平稳气息,扯开笑意:“先吃饭。吃完饭咱们挑挑衣服,看明天穿什么好?”
    “明天?”阮玉再次欢呼,叭的就亲了他一口。
    朱骁身子一僵……小玉今天,是不是,太热情了些?
    他艰难的咽了口吐沫,不由自主的去看她的小腹,然后,生硬的别开视线。
    ——————————
    晚上,朱骁理所当然的搂着小玉睡在了龙床上,只是小玉动来动去,几回回的让他几乎按捺不住了。
    没奈何,他只好点了小玉的睡穴,然后借助她的小手,缓解了下危机。
    其实这样,也很好,只要她一切安好。
    这世上,有什么比他们能够在一起更重要呢?
    说起来都怪他,若不是……小玉怎会命悬一线?儿子也不能跟他生疏到这种地步。都是他不好,都是他不好。
    他抱紧了怀里的人,长长的叹了口气。
    ——————————
    阮玉对与故交相见没什么多余的想法,只洗漱停当就等着朱骁下朝。
    阮玉是迫不及待的要见小圆等人的,可是朱骁非要跟她一同出场。
    现在无论做什么,他都不允许她把他落下。
    阮玉心里甜蜜蜜的,曾有的顾忌暂且放下,毕竟他们现在不是很恩爱吗?
    就在她等待的时候,尚服局来了两位嬷嬷。
    正是早前教她如何在封后大典上展现风仪的赵嬷嬷跟白嬷嬷,此刻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礼:“奴婢伺候皇后娘娘更衣。”
    阮玉瞅了瞅绿翘……也没说让她们来啊,而且大典过后,她已经把这俩人给忘了。
    “皇后来自民间,大概有所不知,但凡外人觐见宫里的贵人,都是先备案内务府的。”
    这么说她们是打内务府得来的消息,可是这同她们有什么关系?还强调她“来自民间”,这语气怎么听怎么有种轻视的味道。
    白嬷嬷上前一步,冷着脸:“娘娘既然要受人觐见,自是要端庄得体,不能失了天家的威严。”
    阮玉越听越不对劲,岂料赵嬷嬷也跟着屈了屈膝:“皇后娘娘在封后大典上那一下子可是让奴婢受惊不小,娘娘该不会不顾及皇上的颜面,非得让别人笑话咱们有失体统吧?”
    宫里某些地方比如尚仪局与慎刑司的嬷嬷虽然不是主子,地位也不高,但是在某些方面的权力却是凌驾于主子之上,因为她们代表的是皇家的体面和规矩,若是有人敢对她们不敬,就是对皇家不敬,对皇上不敬,所以即便是前几朝在后宫可呼风唤雨的贵人们,见了这些资历老的嬷嬷,也不能不给三分薄面,有时还要行贿,而有些不受宠爱的宫妃甚至还会受到这些嬷嬷欺凌。
    阮玉倒不是怕她们,只是她们一提及朱骁……她总是要顾着他的,而且她不是已下定决心,要为他做一个好皇后吗?
    “既是如此,还请两位嬷嬷指点一二。”
    两个嬷嬷面上不见喜怒,只摆了手,于是外面的宫人鱼贯而入。
    一个时辰后,朱骁进门时看到的便是身穿暗朱色金罗牡丹纹华服,头戴金丝九凤冠的阮玉端坐在殿中。
    见了这么一身打扮,他顿时想笑,然而随即便看到尚服局的那两个嬷嬷垂手立在一边,面无表情。
    笑意便渐渐收起。
    他眯了眸子,眼中仿佛有精光闪过。
    一众人端端福了礼。
    他手一挥,众人起身,然而谁也没说话,殿中静得可怕。
    还是阮玉发了声:“皇上,人是不是快到了?”
    “嗯。”
    “皇上,娘娘,奴婢告退。”
    一行人窸窸窣窣的退了出去。
    阮玉靠近朱骁,捏了他的嘴角往上提:“怎么了?苦着脸,他们来你不高兴?”
    朱骁勉强扯开笑意,搂过她:“其实你不用听这群奴才的,她们就是……”
    他忽然说不出来,阮玉却知,一些人依旧在拿她的出身做文章,装腔作势的想要踩在她头上。奴大欺主的事,宫里也不能免俗,只是她……
    她也的确有做得不妥之处,封后大典上的那一失足,她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她愿意尽己所能,做到最好,不为别的,只为他。
    “还不快去?一会小圆她们该等急了。对了,她们把孩子都带来了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俊哥长得很高了吧?当初才那么大一点。岫哥儿快换牙了吧?听说这小子特淘,像极了庞七。还有若眉,我走那年还没有怀孕,如今倒是一举得了双胎,还儿女双全,就不知是胖是瘦。还有春分……对了,叫上金子,她们还没有见过金子……”
    “已经派人去麟瑞宫了。”
    朱骁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操心琐事,也不点破,只帮她扶了扶沉重的凤冠:“咱们也出发,让他们见识见识朕皇后的风采!”
    一路上,阮玉拉着他的手,走得飞快,又不忘顾念他的伤腿,他只含笑睇她,眼底满是宠溺。
    小圆一群人正在瑶华宫门外的青石甬路上等着,见了阮玉,顿时面露喜色,裴若眉的眼圈立时就红了。
    阮玉看着众人。
    岁月流逝,又经历了那样一场动乱,他们的身上都刻上了一种叫做风霜的东西。遥想当年,一群俊男美女,意气风发,青山绿水,把酒当歌,可是如今,虽然也都是正当年华,却感到老了,老了。
    阮玉一一的望过去,不知不觉要在其中寻找一个清华的身影。
    那人每次都要迟到,此番可也是迟了?
    不,他不会出现,再也不会出现了。
    不知不觉,就想到那日,他步履蹒跚,满面苍凉的跟在她的车后……
    她不敢想,不能想,目光急急掠去。
    春分正站在最后,帕子堵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的眼睛就湿润了,再望过去……
    霜降,穗红,千依,百顺……
    立冬不在。
    朱骁称帝后,金家自是有从龙之功,更是有护驾之勇,所以受到嘉奖。
    只是真正的有功之臣金成举却落发为僧,于华严寺修行,任朱骁宣见都闭门不出。
    金家自是继续做“金玉满堂”的生意,依旧是皇商,只不过分了家,各有各的经营。
    其中最露头脸的自是金玦淼,因为他在朱骁征战之际奉上全部家财做军资,朱骁称帝后就封他为忠勇伯,秦道韫则是玉才夫人。
    这回这些人都没来,因为请的是“娘家人”,朱骁将春日社算作阮玉的娘家人了。
    而金玦垚虽然一直在刻苦攻读,只是他实在没有天分。朱骁为感念金家抚育之恩,又着实喜爱这个弟弟,就放了他个知县去做。
    金玦垚不聪明,但很勤恳,在任上也颇有政绩,已连续三年考绩为优,而立冬就跟他在任上。
    金玦垚已然娶妻,但是对立冬一直宠爱有加,也果真只立冬一个姨娘,还让她生下了庶长子。
    这话该怎么说呢?总之是自己觉得好,便是好。
    阮玉也便放心了,招呼人往里走。
    岂料众人相互看看,便给她跟朱骁行礼。
    她观朱骁虽笑着,可是笑意无奈,便暗自叹了口气,领着人进了瑶华宫。
    
    第181章 节外生枝
    
    男人自是有男人的话要说,而且朱骁站在这,众人都有些手足无措,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令阮玉分外怀念当初那段心无芥蒂一同嬉闹的日子。
    她理解他们的顾虑,但不舒服,于是便跟朱骁对了个眼色。朱骁带着庞维德一行去了偏殿,把暖阁留给了阮玉。
    朱骁一走,气氛松快不少,不过依旧小心翼翼,小圆还牵头给阮玉施礼。
    没有经过排演的礼节松松垮垮,也足够令阮玉气闷。
    待落了座,阮玉问一句,她们答一句。
    小圆只带着岫哥儿,还不时规范儿子要听话,不可闯祸。
    她这里是地狱吗?阮玉胸口发堵。
    春分一边捂嘴流泪,一边打量阮玉,目光触及那九只颤颤巍巍的金凤时,垂了眼,继续抽噎。
    阮玉心中一动。
    再寒暄几句,就开始传膳了。
    阮玉端坐主位,余人分坐两旁,皆目不斜视,仿若参加国宴。
    阮玉特意秘密知会绿翘让御厨再多送两坛酒,要劲儿大的。
    她就不信把这群人灌醉了,她们还跟不跟她在这装规矩?
    不过大约恐惧的确有战胜酒精的力量,都酒过三巡了,大家一个个文静得跟闺阁少女似的。
    阮玉瞥见春分又瞅她的凤冠,她垂了眸,忽然将凤冠摘下来。
    众人本在留心她的动静,见此际,皆停下动作,定定看她。
    却见皇后娘娘忽然将凤冠砸到地上:“什么劳什子?重得要命!”
    绿翘吓了一跳:“娘娘……”
    岂料阮玉又开始脱衣服了:“还没到冬天,就穿这么厚的衣裳,热死了!”
    很快,华服也被丢在地上,像一团精致的抹布。
    殿中一片寂静,忽然“噗嗤”一响,有人笑出了声。
    是小圆,紧接着,裴若眉也笑了。
    “我就说,金四奶奶,不,是皇后,还是那个性子。”裴若眉率先开了口。
    小圆眉开眼笑:“你这一出,我就想起当初弹什么群魔乱舞的情景。还有啊,跟金四,不,跟皇上成亲那夜,不就砸了凤冠?”
    称呼屡屡错误,说穿了,在她们心中,皇上还是当年那个金四,皇后也还是曾经那个金四奶奶,只是一顶凤冠,一袭华服,一把高椅隔开了彼此的距离,而今一并去掉,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再加上酒意上头,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阮玉跟小圆还有裴若眉互诉这些年的变化、经历,连连感叹,又跟芸娘谈起当初的生意,颇有一种想重做《算命不求人》跟花嫁姑娘的冲动,只是皇后做生意,能行吗?有这个先例吗?
    想到这,阮玉忽然直起身子,叫过绿翘嘱咐了两句。
    绿翘便会意的领命去了。
    不多时,殿外就多了几个小宫女。
    这是阮玉的安排,她可不想让那群嬷嬷来规范她的礼仪,打扰众人的兴致。
    春分见绿翘聪明又善解人意,跟阮玉配合得天衣无缝,不由就想起自己当初在姑娘身边,又流了两串泪,然后站起,走到阮玉身边,忽然跪下。
    “娘娘……”
    “快起来。”阮玉急忙扶她:“我还以为你只顾着哭,不肯跟我说话了。”
    霜降跟穗红也走过来,齐齐跪倒。
    “这是怎么了?今天好容易欢聚一堂,快把眼泪擦了,咱们一起好好说说话。”
    春分连连摇头,泪再次掉落:“奴婢,奴婢对不起娘娘。每到娘娘需要奴婢的时候,奴婢都不在娘娘身边。奴婢,奴婢该死……”
    这是春分最为耿耿于怀的事。
    当年,阮玉“中邪”的时候,她刚跟小马哥哥成亲,不在主子身边;阮洵出事,金家逼迫阮玉下堂,她被诊出身孕,留在家中,不在主子身边;朱骁身份败露,阮玉被迫出逃,她在安胎,依旧不在主子身边。
    虽然这其中有马家故意封锁消息的缘故,可是她身为主子的贴身丫鬟,一直对主子表示忠心耿耿,可是关键时刻,她的忠心呢?
    阮玉扶她不起,只得叹道:“拓哥儿可好?术哥儿可好?灵姐儿可好?小马哥哥可好?”
    春分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发问,只照实回答:“都好。”
    “你看,都好。”阮玉笑了,语重心长:“若是因为我,他们都不好了,你说,我可会心安?”
    “娘娘……”春分怔了怔,捂住嘴,再次泪如雨下。
    “好了,快起来吧。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还这么哭哭啼啼,小心让儿女笑话。你是不是就是怕被孩子笑话,才不肯把他们带来?”
    春分哭,又笑,点头又摇头。
    “这就好,下次别忘把孩子们带来。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他们呢。金蛋也五岁了,早前在外面整日里野得跟猴子似的,可是如今,宫里就他一个小娃娃,孤单得紧,脾气也见长……”
    “金蛋是……太子?”春分发问。
    阮玉点头。
    春分眼睛一亮,又哭起来。
    “好了好了,”阮玉真要无奈了,拍拍她的脸:“快起来,被孩子们瞧见你的红眼睛该不敢跟你进宫了……”
    春分一怔,摸了摸脸。
    姑娘还跟当年一样,喜欢拍她的脸……
    这么一来,又想哭。
    阮玉打算转移下她的注意力,瞅了瞅自己另两个丫鬟,笑对霜降:“早年皇上跟我说别看百顺机灵鬼似的,其实心里最有谱的还是千依,就连老爷也很看重他。后来京里一乱,还没什么动静呢,千依就领着你跟孩子跑了,果真是个有心的。”
    又瞧了瞧穗红:“今儿见你们都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只是立冬跟五爷在任上,那么问珊……她怎么没来?是不是有喜了?”
    霜降咬咬唇,忽然捂住嘴。
    春分哭出了声。
    阮玉心里咯噔一声。
    还是穗红深吸了口气,哽咽道:“当初百顺合家被下了狱,严刑拷打。问珊受了刺激,脑子就不清楚了。后来……”
    穗红忽然说不出话,半天才继续下去。
    “两岁的儿子活活被狱卒撕碎在眼前,问珊当时就疯了。后来皇上把他们救出去,也找人治了,但是一直没好。就在四年前,她在路边看到个小孩子,冲过去,结果被马车给……”
    阮玉的手都凉了。
    方才见到百顺的时候,还纳闷他怎么老得格外严重,原来是……
    这一切,朱骁都没跟她讲过,他总是报喜不报忧,可知她心里……
    “唉,这沧海桑田,世事就没有不变的。想当年咱们春日社多风光啊,可是如今,死的死,走的走,活着的也都老了,也不知还能聚上几回。”
    阿袅摇着玛瑙盅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在跟素娘说话。
    她的另一侧是十三娘,总是不多话,以前就是逢宴必到,但永远跟布景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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