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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怨偶良缘-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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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骁正对着角落的四足卧兽点金炉发呆,闻言收回神思,半晌才明白她说了什么话,气得戳了下她的脑门:“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马车碌碌,不多时,又停下了。
    此处偏辟荒凉,却是幽静,若细看,景致还不错。
    青山在旁,流水在侧,远处还有寺庙的钟鼓之声,令人心境空明。
    朱骁领着阮玉,一步步的踩上半青半黄的草,走到一处小丘前。
    这座小丘旁栽了株凤凰树,只是长得不大好,倒也颇有气势的挺立着。
    “这是致远生前最喜欢的树。以前皇宫里有暖房,培育得很精心,可是现在,我只能把树栽到这,希望他在那边能够看到盛开的凤凰花。”
    阮玉惊住了。
    这是……印致远的墓?
    的确,作为启帝之子,他是没有资格得葬皇陵的。他是启帝一派,在兴明军攻打皇城时一力顽抗,自也没有资格得到追封。然而朱骁保全了他的尸骨,将他葬到这个山水都很秀气的地方。也是为了保全他的安宁,连个碑都不能立。
    说起来,这个人实在算不得坏,许多时候,他还帮过他们,只是因为他们出生在两个皇族之家,注定要成为敌人。
    他们是敌人吗?
    阮玉看着朱骁蹲下身子,默默的往坟上培土。
    她也蹲在他身边,捧了把土,添上去。
    今天的天空很明澈,一如这位皇子当年的笑脸。
    这般一想,好像他就站在眼前,回头笑道:“季明,叫我带你游园,偏偏人又不见踪影。”
    又冲她行礼:“姑娘大名,致远久仰久仰。”
    一切竟恍如昨日。
    当然,也想到了在暗室里,他对自己的拔刀相向。
    不能不说,这是个悲剧的人物,空有一腔抱负与算计,然而还未等开始,便结束了。
    时光荏苒,他们注定要走向不同的归途。如今,他们尚记得他,可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后,谁又记得谁,谁又知道谁?谁又去了哪?当年的京城四美如今再无提及,这座无名的孤坟,终究要淹没在荒草与岁月中,随风淡去。
    “怎么了?”朱骁看着伏在自己肩头的阮玉。
    “我想我们一定要好好过日子。不去管以后,只看眼下。每一天,每一年,都认认真真的走过。即便老了,死了,也不留有遗憾,更不要后悔。”
    “你啊……”
    朱骁喟叹一声,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目光悠远,不知是看着坟丘,还是望着天边。
    ——————————
    忠义祠跟印致远的坟就设在通往福满多的方向,想来朱骁早有准备,只要一去福满多,一定会到两处拜祭。
    这一路走走停停,心思又很沉重,仪仗直到下午才行至福满多。
    阮玉已经睡在车厢里,朱骁轻手轻脚的把她抱下来,安置在小楼上。
    余人立即卸了仪仗,转眼化作在福满多劳作的下人,这幢静寂的庄园霎时充满了人气。
    阮玉醒过来的时候,正见朱骁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本书。听到动静,看向她:“睡醒了?饿不饿?我让人把饭送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平安夜快乐,吃苹果,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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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日休息,周一正常更新,谢谢支持O(∩_∩)O~
    第187章 不许偷吃
    
    阮玉眨眨眼,忽的翻身坐起:“他们已经把饭做好了?”
    朱骁诧异于她的巨大反应:“正在做,怎么了?”
    阮玉松了口气:“你让他们别做咱们那份,已经做好的,让他们自己吃。”
    “怎么,你要亲自下厨?”朱骁拿书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脑门。
    阮玉嘴一撅:“你嫌弃我的手艺?”
    “哪里哪里?说起来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吃过小玉做的饭菜了,你给岳父大人那两盘红烧肉,我都吃醋了。”
    阮玉咯咯的笑,往里让了让:“你也躺一躺,一会我再去做饭。”
    朱骁犹豫片刻,放下书,躺在她身边。
    阮玉的手就横在他胸前,人也挨了过来。
    朱骁身子就是一僵。
    他发现自己最近很敏感,小玉只要一碰他,他就有冲动,而近来这种碰触渐渐多起来。他相信小玉是无意的,因为她一直是个异常羞涩的人。
    可是这会算什么?
    是了,她今天去拜祭了阮洵,又陪他去看印致远,心情一定很低落吧,所以需要他的安慰。
    只是他现在不敢动。
    如今,他只有趁小玉睡着的时候才敢亲近亲近,搞搞小动作。他觉得这样也挺好,总归不能伤了她。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真难为小玉到现在也没有怀疑,否则他要怎么说?而小玉之所以没有怀疑,是不是因为她不喜欢……那种事?
    忽然就有些郁闷。
    小玉的指尖在他胸口打着圈,好像要描摹上面的花纹,声音低低的在耳畔响起,带着温软的气息,吹得他的心一阵阵的战栗。
    “你怎么不叫醒我?我都没有看到现在福满多变成了什么样子。”
    语气微带抱怨,朱骁却拾得一丝丝嘶哑,裹在她甜柔的声音里,是一种别样的诱惑。
    “呵,还不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甫一开口,竟发现自己嗓子也哑了,连忙咳两声:“我都记得的。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跟烙印似的印在我心里。”
    阮玉的头移过来,轻轻枕在他肩上。
    该死,这气息,他就要忍不住了!
    朱骁努力深呼吸,想起身,又舍不得,想抱着人,又怕犯错误,无比挣扎。
    “你既是想看,咱们就下去走走?”
    不行,他必须找个地方冷静一下。
    “不要……”阮玉嘟囔着,手臂更紧了紧。
    朱骁的呼吸都不顺畅了,勉强动用内力将那股邪火压下去,长出一口气,假装轻松的拍拍阮玉的肩:“可是我饿了……”
    话一出口,他就发现错了,因为这个“饿”可是有太多联想了。
    果真,小玉抬眸,古怪的瞅了他一眼。
    他心里“哗啦”一声,天啊,他现在连她的一个眼神都抗不住了。
    他屏住呼吸,努力跟自己讲,冷静,你要冷静!
    好在小玉终于坐起来。
    他心头一松,又有些失落,歪头瞅着她,却见她用手指一下一下梳理着散落的长发。
    发凉如丝,水一般流泻在她的肩头,她的胸前,随着她的动作,飘起,滑落,再微微摇晃,于是那两峦丰挺时隐时现,仿若月下窥山,水中望月。
    他的喉结不由自主的滑动一下。
    该死,她是在勾引他吗?可是这种勾引,他很喜欢啊。
    可是阮玉已经越过他,跳下了床。
    他不自觉的一伸手,抓住了她的腕子。
    阮玉回头,奇怪看他。
    朱骁瞅了瞅自己的手,再移眸,尴尬笑道:“咱们晚上吃什么?”
    该死,他怎么句句都似乎渗透着暧昧的讯息?
    阮玉显然是没领会精神:“自是我做什么你就吃什么,不许嫌弃我的手艺!”
    “不嫌弃,不嫌弃……”
    朱骁放了手,恋恋不舍的看人走了,然后叹了口气,对着蓝绿色六棱纹的承尘发了会呆,方起身。
    还是批些奏折,冷静一下吧。
    不多时,饭菜的香气跟阮玉一同出现在楼梯上。
    “咦,你怎么还坐在这?一路风尘,还不赶紧洗个澡?快去快去,出来正好吃饭。”
    洗澡?好主意!
    朱骁看着阮玉将一碟炒菜心、煎豆腐并一碗肉烧干蘑菇摆到桌上。
    都是家常小菜,不过相比于宫里日日的山珍海味,精工细作,眼下这散发着淳朴香气的小菜倒更合他的胃口。
    他上前闻了闻,忍不住夹了块煎豆腐,结果烫得直抽冷气,却是心满意足的踱去了净房。
    靠墙的铁力木小几上摆着换洗衣物,一套薄缎中衣,家常的宁绸长衫,都不是崭新的衣物,可是摸着妥帖,穿着舒服。
    这一切的准备都一如当年。
    虽然他是按照原样整修了福满多,重建了这幢小楼,也曾数次回来,漫步其中。
    只是小玉不在,眼中的景物虽看着熟悉,却透着陌生,仿佛它们也在用他那种哀凉的眼神在打量他。
    这种失落,即便今日再次踏入,亦挥之不去。
    然而就在刚刚,就在他目光触及到那光秃秃的小几上又如曾经一般摆上了干净的衣物,就好像当年他每每晚归,小玉在家中等他,净房中备着热水还有散发着皂角清香的衣物……
    一种亲切与酸楚的感觉瞬间席卷了他,他飞快的脱下袍子,跨进浴桶。
    但是又很快走出来。
    不行,他得洗个冷水澡,他需要冷静,冷静……
    朱骁泡在冷水中,听着楼梯上的脚步上上下下,碗盘敲击老榆木桌面轻声作响,唇角不禁浮起笑意,并溢出满足的一叹。
    ——————————
    “不许偷吃哦!”
    阮玉在净房露出半个小脑袋,警告的盯着朱骁。
    见朱骁点头方缩了回去,不大一会又露了出来,如是再三。
    直到那个小脑袋再没露出来,净房亦传来水声,朱骁方忍笑扭了头。听了会动静,忍不住要去看,然而想想自己的“难处”……还是算了。
    阮玉还在里面喊:“不许偷吃!”
    “哦。”
    朱骁应着,手却迅速捏了个丸子塞进嘴里,又捡了块排骨飞快的啃了,顺便将骨头往窗外一扔。
    “哎呦。”
    不知是谁那么倒霉,得此天外来物。
    “怎么了?”净房水声一停。
    “没什么,大约是侍卫不大熟悉环境,撞到了一起。”
    也不知这个理由能不能让人信服,总之没一会,净房又传来了水声。
    朱骁很鬼祟的,一边往净房张望一边往嘴里填东西,又喝了盅小酒,满脸诡计得逞的窃笑。
    “不许偷吃!”
    “不偷吃,不偷吃,你快点出来吧。”
    朱骁贼兮兮的笑着,拿筷子把盘里的菜摆摆好,做出原封未动的样子。
    不多时,水声一停,他立即正襟危坐,再一阵窸窣声响后,阮玉出来了。
    朱骁很是摆出一副心中无愧并准备欣赏美人出浴的模样,结果神色一僵:“你怎么穿了这件衣裳?”
    “这件不好吗?”阮玉看了看自己,擦着长发:“你不是最喜欢我穿这个颜色吗?这件衣裳还是你亲手为我准备的,就穿了一次。怎么,你不喜欢了?”
    朱骁别过视线,摇头,只觉身子有些热,不自觉的松了松领口,阮玉坐到他身边,甫一看桌面,就叫道:“哎呀,你又偷吃了,这个臭毛病怎么总改不了?”
    朱骁有心辩解,可一看她那半嗔半笑的样子,脸蛋因为刚刚出浴而晕染出白里透红的瓷光,颈项修长,就好像打鹅黄的半透明花瓣中探出的花蕊,头发尚且湿着,于是水珠就顺着发丝滴落,点在彷如细绸的皮肤上,又滚入衣领,就好像一只只小手,在吸引着他探寻。
    他的鼻子也有些热,好像有什么就要流出来了,偏偏她又歪了头,眼睛如同浸了水般的看他。
    朱骁实在受不了了,抢过她的手巾:“头发还湿着,赶紧擦干,要不一会该着凉了。”
    很大力的揉搓着她的头发,好像要借机发泄什么似的。
    “哎呀,好痛!”阮玉扯过头发,嗔怪的乜了他一眼。
    朱骁一下就定住了,再眨眨眼……刚刚她说什么?痛?还有那语气,那表情……
    他是不是太敏感了?他怎么觉得她的一举一动无处不透着诱惑?
    “好了,别擦了。”阮玉把毛巾从朱骁手上抢救下来:“咱们先吃饭。如今天也不冷,这头发一会就自己干了。”
    朱骁已然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阮玉说什么,他便做什么。
    阮玉将菜一一夹到他碗中:“好吃吗?”
    他只是点头,然后将菜全部消灭。
    “诶,还没有喝酒呢……”
    嗯,喝酒,喝酒。
    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阮玉拿着青瓷小酒盅,保持着碰杯的姿势,呆愣的看着他自己喝了,然后又埋头吃菜,眼底闪过一抹好笑与狡黠。
    作者有话要说:
    节日当周末了,(⊙﹏⊙)b,发现这两天没更新,今天补上,剩下的周一开更,抱歉(⊙﹏⊙)b
    第188章 我下的毒
    
    “这酒可是比不过宫里的,还是爹……”顿了顿:“他埋在桂花树下,打量我不知道呢,还不是想趁夜偷偷喝?只是爹现在……”
    语气哽咽,又笑:“可是便宜了咱们。咱们今天就一醉方休,也全了他老人家的心愿。”
    朱骁莫不应允。
    只是他是不是太紧张了?身子越来越热,已经将脖子上的褡绊解开了两个,还是觉得闷。他是怎么了?
    “你还记得吗?”
    阮玉又给他斟了酒,自己也端了酒盅,慢慢的品:“咱们刚成亲那阵子,有天夜里,你突然跑到我房里……”
    朱骁呆住……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金老爷寿辰那一日啊……”阮玉嗔了他一眼。
    那眼神……
    朱骁简直是艰难的挪开了目光,又往下瞅了瞅,视线触及那一处小帐篷,心中叫苦,忍不住又喝了一盅。
    “当时你就跟疯子一样,非说我拿什么散陷害了你,要栽赃你……”
    提起这事,朱骁清醒了些,拾起她的左臂,抚摸着上面淡粉的疤痕,心痛道:“我那时混账,委屈了你了。”
    “不委屈,”阮玉靠到他肩上:“在那种情况下,你也能坚持自守,我心里是高兴的。”
    糟了,她怎么靠过来了?他的手是搭上去还是不搭上去?朱骁很挣扎。为了避免出现错误,就只攥着她的手臂,把那只小胳膊都掐红了。
    而那只没有被他掌控的小手正牵引着他的视线,移到他的胸口,一颗又一颗的解着他的褡绊。
    小玉,你要干什么?
    衣襟散落,露出坚实的胸膛,上面疤痕遍布,左胸那处特别明显,像只眼睛,狰狞的将她望着。
    阮玉鼻子一酸,泪就下来了:“痛吗?”
    “不痛,”朱骁摇头:“早就不痛了。”
    可阮玉像是不相信似的,翘了指尖,轻轻的点在那只眼睛上:“这样呢?”
    朱骁顿时激灵一下。
    
    他现在就像炸药桶,只要给个引子,就会爆出冲天火光。
    
    小玉,你还是不要玩火了吧?
    可是阮玉就好像还需确定一番般,渐渐挨近,微凉柔软的唇落在他胸口,又有一点湿润轻轻扫动了一下,然后抬眸:“这样呢?”
    朱骁浑身都绷紧了,肌理在轻微怒吼,心中则在狂吼,整个人乱成一片。
    他急忙把阮玉扶正:“咱们还是吃饭吧。”
    抓起筷子的手都在发抖,想夹块肉,结果到了嘴边又滑下去。他赶紧避开,结果肉正正砸在他的小帐篷上。
    老天,你是要亡我吗?
    “你还没告诉我,痛不痛呢?”
    阮玉执着的看着他,眼波柔软水润得让他几乎想把自己溺毙其中。
    “当然不痛了,都这么多年了,早长好了,别担心了。”
    “有裂开过吗?”
    “怎么可能?都过去的事了。”他掩饰的笑笑,拍她的肩:“吃饭,吃饭啊。”
    “是啊,已经长好了,再也裂不开了……”她又靠了过来,偎在他胸前幽幽道。
    朱骁隐约觉得她意有所指,又一时抓不住头绪,因为他浑身都好像火烧,越烧越烈,张张嘴,里面似乎能冒出烟来。
    “小玉,今天这菜是不是有问题?比如这蘑菇,不会有毒吧?”
    他这种反应不正常,绝对不正常。就算他对小玉难以抗拒,可是这些日子不也抗拒了吗?那么他现在要不要点了她的睡穴,借助她的小手缓解下危机?
    他抬手,却是先去松领口。可是这般一动才发现,他的衣裳早就叫人解开了。
    “若是有毒,我岂不是也中了毒?”阮玉幽声道。
    对啊!
    朱骁立即睇向阮玉。
    天啊,她的两腮怎么那么红,好像撷取了天边的晚霞,她的眼睛怎么那么亮,好像采摘了夜空的明星,她的小嘴怎么那么诱人,唇瓣水润,半开半合,就好像,就好像……
    朱骁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喉咙发烧,预备点穴的指怎么也点不下去,就在那哆嗦着。
    阮玉抿抿唇,眸中浮上一层雾气,打怀里掏出一只小瓶:“毒是我下的。”
    朱骁的目光立即盯向那只小瓶。
    胭脂釉,一指高,上面还浮雕着一个反弹琵琶的飞天。
    这是,这是……
    以他对古董的钟爱,东西但凡过过他的眼,便终生不忘,哪怕是一件极普通的小玩意,哪怕将那玩意放在一堆一模一样的玩意里,他也能一眼把它挑出来。
    他认得,这只小瓶是从庞七那得来的。
    初尝人事,他就跟一只馋嘴猫似的,可是小玉,很痛苦。为了解决这个难题,他去求问庞七,庞七就给了他这只瓶子。
    他将里面的醉凝脂倒进茶水里,哄小玉喝了,之后就不知把瓶子丢哪了。如今怎么会在小玉手里?她到底做了什么?她那是什么眼神?
    “我问小圆要的。”
    她倒是痛快,直接招了。小圆,小圆,你们夫妻俩……该死!你们给我等着,待朕回去,看我不……
    朱骁捂住胸口。
    他到底吃了多少啊?对了,小玉一直提醒他不许偷吃,难道是……
    抬眸,立即对上阮玉的狡黠,只不过这会,她整个人都好像浮在雾气中,发着梦里的光亮,柔软的向他飘过来。
    “你点啊,你倒是点我啊?内力使不出了,是吧?”
    她居然还跟他叫嚣。
    朱骁撑住桌子,努力站起,却只把桌子弄得乱晃。
    “如今该怎么办呢?臣妾也中了毒,皇上,你说这可怎么好?”
    她居然拿出这种媚人的腔调,该死!
    朱骁闭眼,深喘了几口气,睁眼,严肃看她:“皇后,此乃宫中禁药!”
    “可是臣妾现在不是在宫中啊。”
    你倒有的是说辞!
    朱骁暗恨,闭了眼不肯瞅她,等待药劲过去。
    “皇上……”
    她竟然偎了过来,朱骁咬牙隐忍。
    “皇上难受吗?臣妾很难受,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你“这里这里”的动我做什么?把手拿开,还有你的嘴,你的……
    “唔……”
    耳珠被衔住,还轻轻咬了下,朱骁几乎破功。
    呼吸急促,自我感觉成了风箱,呼啦啦的,就要爆了。
    偏偏她的手还在向下,向下……
    他应该一掌将她打飞。
    是的,打飞!
    可是他使不上力,待找到感觉时,竟发现掌中多了一团绵软,睁开眼睛……
    轰。
    朱骁好容易把四散纷飞的自己聚拢,掌上移,捏住阮玉的肩:“小玉,我不能……你,你有伤,我不能……”
    终于说出来了,是吗?
    阮玉心中暗恨,又忍不住发酸,上前含住他耳珠,以魅惑的声音低哑道:“已经好了……”
    朱骁明显的震颤一下,依旧攥了拳,不动。
    “是你说的,都是过去的事了,又何必耿耿于怀?你心疼我,我知道,可是你这样,就是心疼我吗?”
    朱骁的喉结艰难的滑动一下,薄唇开始颤抖。
    “我们重逢那天,你那么,那么大力,我都没有……”
    阮玉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她的脑子有些昏沉,可见药劲是大,朱骁吃了那么多,也不知怎么忍到的现在。
    他那年在金家的遭遇,小圆都跟她讲了,当时她气得恨不能将卢氏抓过来暴打一顿,小圆从未见过她发那样大的火,都吓呆了。
    他的腿也是在那时再次断裂,不待养伤就征战杀伐,夜宿荒野,风寒露重,而几日几夜的马不卸鞍更是常事,以至落了病根,阴天下雨就难受得要命。据太医讲,一到冬天,整条右腿冰冰凉,石头一般,走路都费劲。
    这是她的男人,可是她的男人就容人这么糟践吗?而他即便在那样痛苦为难的时刻都只想着她,不曾背叛她。
    这样一个深爱她的男人,让她做什么都心甘情愿,又何惧于扫除他的阴影,解开他的心结?
    “你不是说,想要个闺女吗?你这样,我们还怎么有闺女?”
    朱骁竭力的闭目塞听,脑子开始混乱。
    “早前我怕生孩子,怕疼怕死怕孩子绊住手脚,怕你变心,怕金家找麻烦终究让我们消磨了曾有的热情,可是现在,我想给你多生几个孩子,名字我都想好了,后面的就以玉、满、堂做尾。我们凑一组‘金玉满堂’怎样?”
    朱骁闷哼一声,也不知是答应了她还是被药力折磨得难受。
    “朱骁,你就忍得我难过?还是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心里有了别人,才不肯碰我?”
    “胡说!”朱骁嘶吼,嗓子哑得不成样子。
    他握住阮玉的手,掌心烫得惊人。
    作者有话要说:
    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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