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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怨偶良缘-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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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真金迈着方步进来了:“早就说过,不要意图跟娘争高下,你才认识爹几天,娘可认识爹好多年了。”
    “我一生下来就认识爹,娘生下来认识爹吗?”
    五斤脑筋转得飞快,这个说法一时还真不好驳斥。
    朱真金转转眼珠:“若照你这个说法,我也一生下来就认识娘,我还比你大呢,可是一旦父皇跟娘告状,娘还是向着父皇,我岂非更吃亏?”
    关系足够混乱,阮玉被他们搅得头痛,岂料朱真金又愤愤加了句:“我认识娘的时候,还没有父皇呢,可是父皇一来,娘就归他了,我上哪说理去?”
    朱骁哈哈大笑:“这叫后来者居‘上’!”
    又意有所指的冲阮玉挤眼。
    阮玉不理他,拉过儿子:“别听你爹胡说八道。娘问你,今天跟爹上朝,可学会了什么?”
    朱真金今年八岁,已当了三年太子,平日里朱骁对他的课业抓得紧,朱真金也争气,小小年纪已经把四书五经都背全了,文华殿的大学士挑了大拇哥直赞,说从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孩子。
    朱骁却摇头:“朕小时候比他聪明多了……”
    朱真金回来跟阮玉抱怨,阮玉还替朱骁作证,将孩子爹一通夸奖,可是夸着夸着忽然觉得不对……朱骁说金蛋不如他小时聪明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在暗示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所以拉低了孩子的智商?
    她找朱骁算账,朱骁连喊冤枉,可是他转过头便偷笑又算什么?
    但不管怎样,朱骁对孩子的教育有点揠苗助长的急切,简直是撂下耙子就是扫帚,读书习武紧锣密鼓,半点不得闲。有一次,因为金蛋的一个动作做得不到位,朱骁就让他反复练习了两个时辰。
    阮玉心疼儿子:“孩子还小,你这么逼他做什么?”
    “正是趁着小才应该加强训练,养成好习惯。你别小看一个细节,这往往就是成败的关键。若将来就靠这个小细节救了他的命,他还会埋怨今日的苦练吗?”
    反正无论阮玉说什么,朱骁都振振有词。他凡事都听她的,唯有对儿子的教导,从不肯退让一步,还语重心长的宽慰她:“慈母多败儿啊!”
    阮玉想着他们也就这一个儿子,将来要成为一国之君的,自是也不容有任何闪失。所以心疼归心疼,倒也不干涉朱骁的严厉,她只怕儿子会不理解,会记恨朱骁,尤其是朱骁对儿子严,对女儿却是纵,两相比较,儿子这心里……
    
    第216章 好儿子!
    
    岂料金蛋很认真的对她说:“爹对儿子的心意儿子都明白,儿子若是不好好用功,将来怎么保护娘,保护爹,保护妹妹?”
    又换了副悠远的神色:“爹带我去看了他的珍藏。说实话,儿子并不喜欢那些东西,可是爹喜欢。爹还说,希望我也能找到自己珍爱的宝贝,然后就用保护这物件的心,来保护天下的百姓!儿子知道,爹是想说,这天下最珍贵的就是百姓,是真正可以传承万代的宝物!”
    阮玉当时就被感动了,她的儿子,再也不是那个当初只会淘气的小混球了。
    他依旧倔强,然而这份倔强支撑着他,鞭策着他,去做一个像父皇一样坚定而有责任心的人,去做一个宽宏又果断的君主。
    其实阮玉暗地里曾想,朱骁说儿子不如他小时候,依她看,儿子要比他强得多。他这个年纪在做什么?吃猪尾巴后惊结果落了水,可是儿子呢?
    不过她没跟朱骁说,总得照顾一下孩子爹的面子嘛。
    于是自打朱真金过了七岁的生日,朱骁就带着儿子上朝听政。
    阮玉不知一群大臣看着皇上身边立着个小豆丁会是个什么心情,却只见儿子的表情越来越严肃,说话也越来越有深度,她不禁感慨自己这个常年囿于宫墙内的家庭妇女果然越来越没有见识了。
    此刻,真金太子小脸深沉道:“今日早朝,父皇宣昭了此番中举的三十六名进士,包括前三甲,让我跟他们谈论国事。”
    阮玉也不禁严肃起来:“都谈了什么?”
    “还能有什么?无非是边防该如何整顿,朝政该如何处理,对于目前的律法有无想法,该如何修正,地方上的官员考核是否该换个方式,还有对于贪腐之风该如何惩治,以及是否该跟海那边的肃臾国互市,再有遇了天灾该怎么办……南方今年大旱,大旱之后一准闹蝗灾,然后就用这个话题探讨一番该如何防治以及一旦灾起该如何救治,如何赈济……”
    朱骁把玩着腰间新得的青玉兽衔璧,漫不经心的说道。
    阮玉目瞪口呆:“你都开始参与这些大事了?”
    朱真金郑重点头,又有点不好意思:“只是在朝上也没谈上多久,然后父皇就让我点了几个人,稍后再去麟瑞宫商议。”
    阮玉觉得自己都要不认识儿子了,再开口就有些不伶俐:“你,你都找了哪些人?”
    朱真金接了朱骁的一个眼色,将要出口的话咽回去,又低了头,尽量不要笑出来。
    他现在跟父皇很有些心有灵犀,父皇的意思是说,不用跟你娘细讲,那些人她也不认识,到时问东问西的耽误时间,而你还要读书,还要练功,反正都需练够时辰的,这边若是耽误了,就从你那边补回来。
    好像是关心自己,其实还不是嫌自己在这碍眼,耽误他跟娘“说话”?
    于是清了清嗓子:“跟儿子想法一致的七人,反对儿子的八人。”
    “为什么要找反对你的?”
    按理,志同道合才好共图大计。阮玉也明白,朱骁这是在为儿子培养自己的势力,将来儿子若是登基,这些就是新朝的肱骨之臣。只是,君主难道不需要跟自己一条心的人吗?为什么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父皇说,只有听到不同的声音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才知道另一些人需要什么。而且不同的声音往往能让我们找出不足,弥补不足,进而完善自己。而反对者,并不一定是敌人,有时,往往是我们真正的朋友。”
    阮玉再度震惊了。
    朱骁很满意,端出大家长的架势:“既然如此,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一定要商量出个全面而有效的法子,这回赈灾将会以你的名义,你可要清楚这其中的轻重。”
    “儿臣知道了。”朱真金抱拳:“那儿子便下去了。”
    朱骁挥挥手。
    阮玉看着儿子小小的背影出了殿门,忽然回身抓住朱骁:“你怎么可以这样?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总会长大的,难道你希望他做个普通的孩子?你依然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孩子?”
    “可他这是第一次,万一……”
    万一搞砸了,儿子未来的路……
    “没有万一!”朱骁拿手垫在脑后,悠闲的靠着床柱,目光却很坚定:“他必须成功,而且也一定会成功!”
    看着阮玉的担忧,笑了笑,握住她的手:“这些年的科举已经延揽了不少人才,虽然都是从底层做起,但一步一个脚印,政绩有目共睹。如今这些人已经一步步的爬了上来,渗透在各个重要的部门。或许官阶不高,但举足轻重。而且目前已经有人做到朝堂上的三品大员,在替换那些固步自封自以为是的老家伙。所以能给咱们儿子使绊子的人已经越来越少,越来越无力了。只要他这回能够群策群力,调度有方,他在朝堂上的地位便稳固了。”
    “可是他,才只有八岁啊。”
    八岁的孩子,成功或许众所瞩目,可是,阮玉怎么觉得儿子这么可怜啊。
    “八岁,不小了,”朱骁握着她的小手,叹了口气:“而且这回他若是把事情做得了,明年我就带你出去避暑,让他监国。”
    “啊,朱骁,你是不是……”
    “爹,五斤要抱,五斤要抱抱……”
    方才朱美玉也意识到大人们在谈正事,很自觉的不去打扰,可是这会正事都谈完了,也没人看她一眼,而且爹还跟娘挨那么近,还拉着娘的手……
    “爹爹,五斤要亲亲,亲亲……”
    她拉着朱骁的袍子,踩着朱骁的脚,再抱住朱骁的腿,手足并用的要爬上去。
    “爹爹,我要爹爹,爹爹抱五斤,爹爹不要娘亲,不要娘亲……”
    阮玉就要瞪起眼睛,奶娘匆匆走了进来。
    “公主殿下,刚刚院里飞来一只彩色的鸟,那叫一个漂亮,而且还会唱歌……”
    “我不要鸟,我要爹爹,要爹爹……”
    “公主殿下,那鸟边唱歌边跳舞,一跳起舞来就往下掉羽毛。人说要是把羽毛捡起来做成一条裙子,就会成为天下最漂亮的人!”
    “最漂亮的人?”朱美玉显然是被打动了:“比娘还漂亮吗?”
    朱美玉对自己的外貌很伤心。
    按理她也算是个样貌清甜的小美人,可是跟娘一比……
    小小的孩子已经有了虚荣心了,而且她固执的以为,爹对娘比对自己好,就是因为娘比自己长得漂亮。
    “这就要看公主殿下能捡多少根羽毛了,据说捡得越多,人就变得越漂亮。”
    “好啊好啊,赶紧多叫些人来,咱们一起去捡羽毛!”
    话音未落,已经拎起小小的千水裙往外跑去。
    奶娘笑着跟朱骁和阮玉屈了屈膝,转身去追公主了。
    “彩色的鸟?谁的主意?万一出去看不到怎么办?到时……唔……”
    阮玉被朱骁堵住嘴按倒在床上,明黄色五龙捧福的罗帐霎时滑落下来。
    “到时就让你的好儿子去想法子好了!”朱骁迫不及待的扯开袍子。
    “金蛋,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阮玉丝毫不解风情,就要起身,被朱骁按了回去。
    他发现,小玉自打生了五斤后变笨了。不过,据说只有幸福的女人才有变笨的权力,他不介意她再笨些。
    至于儿子……
    这小子如今跟他越来越投缘了,一定是他的智慧与魅力把这小子给征服了,否则能这么帮他?真是好儿子!
    “儿子的一片心意,咱们可别浪费了。抓紧,一会闺女又回来了……”
    “我不要,这是白天……”
    “闭上眼睛就黑了……”
    “……”
    “小玉,跟你商量个事……”
    “嗯……”
    “闺女不小了,是不是应该让她独立出去?要不咱们……对她影响也不好,难道你要一直骗她是‘妖精打架’?”
    “……也好,你跟她说吧。”
    “怎么是我说?我一向是她慈爱宠爱疼爱溺爱宽容善良的爹爹,怎么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那谁去说?”
    “你!”
    “……”
    “小玉,雷太医给的药还吃着吗?”
    “哎呀,忘了!”
    “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早问。”
    “这下糟了!我刚刚……我们不会有孩子吧?”
    “这可不好说。”
    “好说不好说的……你怎么不急啊?”
    “我急有什么用?有你急不就够了?反正也是你急,不是我急。”
    “……”
    “好了好了,刚刚我是骗你的。”
    “你怎么可以这样?”
    “谁让你气我来着?”
    “这么说你吃药了?”
    “当然吃了,你以为我傻的么?”
    “这就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再来一回吧……”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是周五了……
    我在想要不要从现在就开始放假,年后更……
    
    第217章 突如其来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飞一般,他们就像一对平常的夫妻,彼此呵护着,守望着,抚养着一对儿女,偶尔吵吵小架,除了处理国事,过着世间最平常的日子,不知不觉,时间又过去了五年。
    这年春天,十三岁的真金太子举行了大婚仪式。
    阮玉让他自己挑太子妃,朱真金选了年长自己三岁的郭沁香。
    这大大出乎阮玉的意料,她本以为儿子会选一向能玩到一起的丁茜琳。
    不过事后一想,太子妃乃未来的皇后,是后宫之主,一国之母,自要端庄肃穆,沉稳大气,然后对比自己……似乎是不大合格了些。
    朱骁安慰她,皇后若是千篇一律也没什么意思,他就喜欢她的特立独行。
    丁茜琳则被封为夫人,估计就是日后的贵妃或皇贵妃。
    阮玉觉得儿子的确很会安排,丁茜琳娇俏可人,又善言巧工,完全是个能讨国君欢心又不流于古板的角色。
    至于另外十三个女孩,按照出身跟在朱骁征战中所做的贡献大小,封侧妃二,估计贵贤淑德四妃已有其一席之地,余人则为侍姬和良娣,日后如何,全赖个人修为及造化。
    不过亦可见这些第一批进宫伴驾的女子的前途皆不可限量,迫使朝中一部分依然惦着把女儿送给朱骁的人左右摇摆,最终转投了太子的怀抱。
    阮玉心安理得的享受了众多儿媳的媳妇茶,洒泪之余又长叹岁月催人老,结果被朱骁事后收拾一通,务必让她亲身体验一番什么是宝刀不老。
    阮玉有些羞赧,想着多亏是用着药,否则将来儿女跟孙子孙女差不多大甚至更小实在让人笑话。
    不过说到孙子孙女,阮玉立即提高警惕,将儿子叫来耳提面命。
    可是以她的性子,能说出个什么来?无非又瞪眼又咬牙切齿,还是朱骁在旁边来了句:“你的童子功如今已练到第七层,若想提升到第十重,非得有五年之功啊。”
    接了阮玉的眼色:“不,十年!”
    背地里跟阮玉发狠:“他爹当初都忍了这么多年,怎么也不能让那小子强过我!”
    又笑阮玉:“当初你跟别人说我练的什么童子功,如今对着儿子怎么忘了?放心,儿子可不像你这么迷糊,点他一点,那小子自然明白。”
    阮玉将脸埋在他怀里:“你说这几年,我怎么越来越笨了呢?”
    朱骁摸着她的头发感慨:“笨了好啊!”
    其实阮玉还有一句没说。这几年,她感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他了,一会见不到就想。他去上朝,她就巴巴的守在窗口等。
    你说人老了,怎么越来越没出息了?如今她一切皆很圆满,唯独一件耿耿于怀,那就是有人贼心不死,不管朱骁使出什么手段,依然百折不挠的要插|进他们中间。纵然自己这边防线坚固,可是总这般被苍蝇围着到底不好过吧?
    于是这年夏天,她随着朱骁去福满多避暑,一路上偎在他怀里,絮絮叨叨的说起祁连夫人夸奖自己的幼女如何如何的有女初成,温婉贤淑,又不无恶意的说若是祁连夫人敢追到福满多去扰她,她就放神兽咬人,又问朱骁意见。
    朱骁只拿手卷弄着她散落的长发,但笑不语。
    阮玉也觉自己没趣,朱骁都这般为她了,她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于是闷闷的生了会气,就睡了。
    春困秋乏夏打盹,她最近是非常应节气的。
    朱骁依旧把玩着她的头发,见她睡得沉了,方在鬓角轻轻一吻。
    阮玉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只觉车厢仍在摇晃,桌上一点灯光如豆,角落里的博山炉静静的吐着松香。
    “什么时辰了?马车走了多久?怎么还没到?”
    阮玉欠起身子,撩开葱绿色的撒花窗帘,惊见天已经黑了。
    正欲回头,朱骁已经从身后抱过来,嘴巴在她耳边吐着热气……他一有什么难言之隐就是这样。
    阮玉压下心中不安,强自镇静道:“怎么了?”
    “小玉……”
    朱骁含住她的耳珠,嘴里咕哝着神仙也听不懂的话。
    “到底怎么了?你说吧,我挺得住!”
    阮玉也不知有什么好挺的,不过她确实把身子挺得笔直,好像准备随时迎接突如其来的打击。
    “小玉,我,我想跟你说件事……”
    阮玉额角渗出丝丝的汗。
    什么事?该不会……
    如今能令她感到心惊的无非是后宫有可能出现另外一位女主人的事。经过了这么多年的考验,她也只对这件事敏感。
    她忽然想到,提起祁连夫人的幼女时朱骁一直不发一言……
    她顿时攥紧了衣襟,指尖都凉了。
    “小玉,这回咱们避暑的地方可能要远一些……”
    是,我看出来了。从皇宫到福满多走得再慢也顶多只有半天时间,这都快一天了。至于为什么要去远点的地方避暑,大约是随行的人里有不方便安置在福满多的人吧,毕竟福满多是她的地盘。只可惜此番出行都是他安排的,她竟一时不知上哪去翻那个人。
    “而且避暑的时间可能会长一些……”
    是啊,得了新欢自然要多加宠爱,尽心呵护,游山玩水的蜜月旅行是少不了的,可是她算什么?观瞻他们恩爱的可怜虫?
    “小玉……”
    “好了,我知道了。”
    阮玉挣开他,移到一旁正襟危坐。
    “你怎么了?”朱骁顿时紧张。
    “我说我知道了。”阮玉别着头,努力表现庄重。
    “你生气了?”朱骁惴惴,不觉语无伦次:“我知道我应该跟你商量一下……”
    “别说了!”
    阮玉突然怒吼,掏出帕子,捂住脸便哭起来。
    “小玉……”
    朱骁急忙上前安慰,被她一把推开。
    那只在温水里的青蛙,自顾自的享受着惬意,以为幸福,却不想不知不觉的就被煮熟了。
    多像她,这些年沉醉于他为她编织的幻梦,毫无顾忌的享受他的宠爱,果然是懈怠了啊。
    “小玉,你别急,若是……我们再回去?”
    “回去干什么?你不是做好决定了吗?”
    “可是你……”
    “这天下是你的,女人是你的,还不是你想怎样便怎样?”
    冷静,冷静。
    你不是要做一个标准的皇后吗?你不是要显得贤良大度吗?怎么一开口就是丧气话,这还有皇后的风度吗?
    不,她本就不想当这个劳什子皇后,还要什么风度?索性破罐破摔!
    岂料正打算摔,朱骁就扑过来:“小玉,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误会?若说有误会也是我看错了你,相信了你!不过你也没错,你能坚持这么久都是我的错了。人生得意须尽欢!你又何必跟我解释?去当你的新郎官吧,我无所谓!”
    “小玉……”
    “别碰我!”
    阮玉一声尖叫,惊得马都跳了跳,之后,一片死寂。
    好,这样也好,这就是她的本来面目。妒妇又怎么了?凭什么为了一个名头来委屈自己?再说你贤良不贤良的不都一个结果?还不如这般活得痛快些。
    朱骁被她吼得半天不敢动,只听车马碌碌,无比孤凉。
    过了许久,他方呐呐的说了句:“小玉,其实我……”
    “把人叫过来吧,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果真是不要风度了,“货色”这种词都蹦出来了。
    朱骁忽然想笑,却只做出更悲痛的表情:“小玉,其实事情不是你想象的这样……”
    怎么?难道更严重?莫非……
    阮玉差点将帕子撕裂了,只怒目炯炯的盯住朱骁。
    怪不得这阵子他对自己这么好,原来是有目的的。
    她该怎么办?
    跳车?
    如今孩子不在身边……
    在也没用。
    金蛋是太子,正在监国,她不能置天下百姓于不顾吧?就算将来朱骁培育出个新的接班人,也是需要时间的。再说,她凭什么把儿子辛苦打拼的一切让给别人?
    至于五斤……
    她估计自己就是丢个一年半载的五斤都发现不了,没准还得拍手叫好,谁让人家只黏着这个爹,只喜欢这个爹?
    可是闺女,你马上就要有后妈了,难道你不知有后妈就有后爹?将来再弄出一大堆弟弟跟妹妹,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而自己……
    都怪太过信任朱骁,此番出来一文钱都没带,身上这些物件嫌重又去了不少,轻装简行嘛,如今就是想找地方当都当不出几个钱。
    她忽然发现自己不复当年的勇气了。
    当年,她是想走便走,义无反顾,可是现在……
    她突然感到恐慌。
    作者有话要说:
    初五开工……祝大家新春愉快,猴年幸福O(∩_∩)O~
    第218章 远遁红尘
    
    “小玉,是不是在你心中只有这件事最重要?只要我身边没有别的女人,无论什么事你都能忍受?”
    “是!”阮玉飞快应答,斩钉截铁。
    不过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
    难道还有别的事?还是她难以承受的?到底是什么事?
    她迅速转动着脑筋,却觉得自己脑子里都是荤油。这些年,朱骁果真将她养得又懒又笨,她竟然什么主张都没有了。
    朱骁小心翼翼的挪到她身边,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
    “小玉,这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说,可不知该怎么说,我只怕你……”见阮玉目光狂怒,他急忙解释:“不是女人的事,我没有什么女人,我的身边自始至终只你一个,我也只属于你一个……”
    “少废话,到底是什么事?”阮玉的好奇心几乎要爆炸。
    “事情是这样的,我不跟你说是怕你着急……”
    你再这么磨叽我就跟你急!
    “小玉……”
    朱骁舔舔嘴唇,喉结艰难的上下滑动好几下,握住阮玉的手微微发凉发抖,害得阮玉也跟着抖起来。
    到底发生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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