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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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是不会说的。”我看了看钮祜禄氏和耿氏，她们虽是笑着，却也是皮笑肉不笑，连我看着都难受。弘时这才露出一分还算满意的神情，向我行了礼，然后就自顾自的走了。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又是可怜又是无奈。
　　“府中本就只有弘时和恪儿两个子女，骄纵些也是难免，两位嫂嫂还是要多担待才是，等腹中孩儿出世，想来这种局面应是会有改变。”我说道，两人的神情才算是有所缓和。
　　过了几日听十四提及，八阿哥的额娘良妃娘娘久病却不肯吃药医治，着实把八阿哥一家折腾的够呛，只是良妃的性子太过倔强，无论怎么劝说也是不愿意接受治疗。于是病情一拖再拖，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
　　“你说这事该如何是好？”十四也是替八阿哥纠结。
　　“良妃娘娘似乎是铁了心的要这样硬撑着，莫不是心中有什么解不开的结才会如此对待自己吧，死的欲望竟大于生，心中悲凉可想而知。”良妃出身不好是众所周知的事，可这样的出身却得到了天子的宠爱，期间周折自是非常人所能比。可皇帝的爱从不会长久，时间一过又会被打回原形，若不是八阿哥年少争气，母凭子贵得到封号，还不知道这些年在宫中的日子要如何过。如今八阿哥若是犯错，皇帝就总是会拿良妃的出身斥责，就像是在一个无法抹去的伤口上撒盐一般，时不时的来两把。这样的话无论是对良妃还是八阿哥都有着难以启齿的伤害和挫败，良妃只是一个深居后宫的女子，年华渐渐老去，心已凉，无处诉。而八阿哥呢，一生都注定要为了抹去这个不快的标签而努力而战斗，却在一废太子之时被皇帝狠狠的打击，心中的怒火和怨念不知已积累多少，如此想的时候，确实觉得他的夺嫡之争似乎是被迫走上的，不争就会被践踏，所以不得不争，为了自己也为了身边的人。
　　“良妃这些年不得皇阿玛宠爱是事实，但她也应为八哥想想，八哥那么孝顺，怎愿看着自己的亲额娘一天天消沉下去。”十四言语间对良妃颇有埋怨。
　　“我们帮不上忙的，正如你所说，那么孝顺的儿子都无法劝说，又有谁能说的了呢？”
　　“要是皇阿玛能说说就好了。”十四也知让皇帝出面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你是男子，更应明白皇阿玛的观念，顺其自然吧。”
　　到了秋天，钮祜禄氏产子过后一月余多之时，托合齐的事有了进一步的发展，他因病被解职，而接任步军统领一职的人正是隆科多。
　　“恭贺四哥又得一子！”十三最先祝贺道。
　　“恭喜四哥！”我和承运也附和道。
　　“我可是听说弘历的额娘怀有身孕期间，你可是没少来雍亲王府啊！怎么着？又有什么想法和打算？”十三问。
　　“自是有我的打算，只是不便予外人言罢了。”我装作一本正经的回道。
　　“敢情我们都是外人？”十三环顾一周，意指他自己，以及四阿哥和承运。
　　“时机成熟的时候自然会是见分晓的时刻，莫急！莫急！”
　　“随你！随你！”十三见我根本没有要说的意思，自然也不会死缠烂打的追问。
　　“承让！承让！好了，不跟你们说了，我去看看弘历。”说罢自顾自的就走，蕊儿赶忙跟在身后。
　　“蕊儿也是好奇，格格为何会对弘历小爷如此上心？”回廊里蕊儿这丫头又问。
　　“来日方长，以后你就会知道！啊，对了，你的婚事我已经有在考虑，只是你多年跟随在我身边接触的人也有限，眼下年纪也是不小了，想要谋得一份好的婚姻却不是易事，明年吧，希望我们南下去游玩的时候你可以遇到心仪的人。”
　　“格格怎么又来了？蕊儿可没有打算要嫁！”
　　“我知你从小就喜欢十四哥，可那并不适合你，我希望你幸福，所以就要对你的未来负责！”我停下脚步颇为郑重的说道。
　　“格格！”像是被戳中心事一般，蕊儿脸红了，不过是有些气恼。
　　“好了，你记在心上便是，以后莫要再想着十四哥了！”
　　“格格…”
　　“乖！”
　　“格格刚才说明年要南下游玩？！是要跟着皇上去南巡吗？”终是将这个话题带过去，想到了我刚才说的另一个重点。
　　“当然不是，我和承运商量好了，等五福再大一些，找时间带着他出去游玩，这么多年一直待在京城，错过了不少其他的风景，出去走走也是挺好的。”我回道。
　　“这样也好，多了些跟额驸相处的时间，好事！”
　　“你啊！”
　　言语间就不觉到了钮祜禄氏所在的小院。
　　“九公主到！”门口的小厮报到。
　　“给九公主请安！”钮祜禄氏怀抱着弘历出来相迎并向我行礼。
　　？

☆、立场·二废

？　　“快起来，让我瞧瞧这孩子！”我扶起钮祜禄氏，接过弘历抱在怀中。
　　“真高兴弘历的到来，以后若是你们母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只管开口就好。”许是这话说的有些突然，竟让钮祜禄氏一下没反应上来。
　　“哦，我是说，不知为何总觉得和这孩子十分投缘，长大了定是能和五福成为很好的玩伴，嫂嫂说，是不是呀？”我复而说道。
　　“自然是好的！”钮祜禄氏对于这样的话自是再高兴不过，不管我是客气还是真的这么想，与她而言就等于多了一份支持，母凭子贵，终是会有机会扬眉吐气，不再只是个府邸的侍妾。
　　“弘历啊，你要快快长大，让你的额娘享享清福！”听我这么说钮祜禄氏喜上眉梢。我的态度已是表明一切，不是弘时，也不是耿氏还未出生的孩子，九公主选择的是她的儿子，弘历。往后的日子总算是有了盼头。
　　“不过还是有句话不得不提醒，雍亲王府早殇的孩子不在少数，弘历还小，你需谨慎对待，悉心照料，另外，也莫让旁人钻了空子。”我轻声在她耳边说道。
　　“公主说的是，妾身会注意的。”
　　“如此甚好。”
　　回府的途中，遇到承运的侍卫前来传话，得知八阿哥的额娘良妃薨了。心中却是想着，这样也好，总算是一种解脱，好过在深宫里孤独终老，也躲过了将来看着八阿哥遭罪。只是听说八阿哥悲痛欲绝，情绪崩溃，几度哭晕过去，八贝勒府邸皆是一阵悲凉气息。
　　“格格，咱们要去看看八爷吗？”蕊儿问。
　　“不了。”于八阿哥而言已经走上的路，这下只会更加坚定。
　　紧接着在托合齐解职后不久，刑部尚书与兵部尚书就相继被查，最后连着已被解职的托合齐一并关进了宗人府。但众人对于结党营私之事均是矢口否认，于是这事就变成了拉锯战，一直到次年春天才算是了结。
　　“五福！来，额娘在这儿，快过来！”天气甚好，我和蕊儿，奶娘带着五福在院子里晒太阳，小家伙现在已经可以自己试着走路，说着还不是很流利的话了。
　　“额娘！”五福慢慢走到我身边，肉肉的小手一瞬间抓住我，乐呵呵的笑着。
　　“哎呀！看看我们帅气的小五福，额娘最爱你了！么么哒！”我抱起他，在脸上曾来曾去的，逗得他十分开心。
　　“格格，这‘么么哒’是何意啊？”蕊儿突然问。
　　“啊，就是，嗯，就是亲亲喽！”算是解释明白了，可蕊儿却是一脸‘格格你哪来那么多新词儿’的表情，说不上来的有些嫌弃，我才不去理会她，拉着五福在院子里玩起了捉迷藏。
　　“公主，十四爷来了！”管家来通报，十四已经到了。
　　“今儿吹的是什么风，把你这大忙人竟给吹来了！”我笑着说道。
　　“有人啊，嚷着想见见他的大美人小姑姑，我这个做阿玛的就只好带着他来了啊。”十四说着，一直躲在身后的弘春这才探出头来望着我。
　　“春儿！”我有些惊喜。
　　“春儿给小姑姑请安。”
　　“恩恩，又长高了！也更加帅气了！”
　　“怎么样？阿玛可是说到做到的吧！”十四做出一副父亲大人的姿态，十分得意的向自己的儿子表功。
　　“谢阿玛！”弘春向十四行礼。
　　“春儿真乖！”十四表示赞赏的捏了捏弘春的小脸。
　　“既是来了，不如就在我府上多住几日，顺便呀和小五福多认识认识。”我拉着弘春指着五福说道。弘春点头表示愿意，只是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十四，等到十四默许了，他才欢呼雀跃着抱起五福在院子里转圈，五福被转的着实有些晕了，不过看起来倒是很喜欢这位小哥哥。
　　“你们小心着点，别摔着！”我忍不住叮嘱道。
　　“格格和十四爷说会子话，蕊儿和奶娘会照应着。”蕊儿说道。
　　“辛苦你们了。”言罢就和十四去了前厅。
　　“娜莎还是老样子吗？不愿意见我？”我先开口问道。
　　“她心里有个结解不开，谁也没办法，你不必在意。”十四回道。
　　“嗯，我知道了。”叹着气，终还是无能为力。
　　“托合齐的事，你知道吗？”十四忽然问。
　　“嗯，知道。”
　　“户部尚书串通户部员外郎包揽湖滩河朔事例额外多索银两一案，经过刑讯取供，刑部尚书，兵部尚书，还有托合齐都被查出受贿千两不等，其实这个数字在贪污案中微不足道，但是皇阿玛却处罚的非常重，他们五人皆是以俱拟绞监候，秋后处决。对于此事，你如何看？”
　　“竟然从十四哥嘴里听到这些，我们之间好像，不怎么会谈论到如此严肃的问题。”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你只管回我便是。”
　　“因为他们都是太子的人。”我答。
　　“那你知道是谁在暗中推动着事情的发展，让太子的人一个个的浮出水面吗？而为何接替托合齐担任步军统领一职的会是隆科多，你应该很清楚吧？”十四又问。
　　“自从复立之后反对太子的人却一刻也未曾停息，远的不说，就是八哥也一定有所行动不是吗？”我反问。
　　“那么四哥呢？”十四继续问。
　　“你们都是一样的，不过现在看来倒像是一个立场。”
　　“八哥的意思是，就目前来讲，为了一气呵成，或许我们可以达成一线。”
　　“十四哥！”他这样同我说话，总是说不上来的别扭。
　　“你什么都知道，我也不必瞒你，更何况你已经选择了四哥不是吗？”十四的话竟显得有些无力。
　　“是，我是选择站在了四哥的一边，可我不想参与其中，我只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
　　“那么承运呢？”
　　“你…”看着十四的神情，他似乎，似乎是已经知道了承运的立场，却没有恼怒，只是那眼神看起来有些悲伤。我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去回他的话。
　　“你是知道的不是吗？”十四继续说。
　　“其实，其实塔达死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承运一直都是四哥的人，我看你一直把他当做好兄弟，不忍心让你难过，而且他也确实没有做伤害你的事，所以这事就一直被我藏在心里，未曾提及，觉得这样对你和承运都好。”总是会有一些抱歉的情绪在里面。
　　“我不怪他，只是往后却不能像从前那般了。”看的出十四并没有愤怒，多的只是遗憾。
　　“他内心应该也不好过，毕竟你们之间是真的有兄弟情义。”
　　“可终归是走上了不同的路。”一声叹息表达了心中万般愁绪。
　　“十年，再过十年，你就会明白我现在为何那么想让你和四哥走的近一些。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希望我们之间还是一样，你永远都是我的十四哥。”我拉住十四的胳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他回握住我的手，以示安慰。
　　不知道后来他们是否有结盟，但总之，太子的人陆续被调查，皇帝更是从托合齐等人口中得知，太子曾与他们潜通信息，想借助太子的人手中的势力，保奏他尽早即帝位。如此一来，康熙的怒火定当全然爆发。先前的宽容已是不在，从塞外回京当天，就向众人宣布‘皇太子胤礽自复立以来，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弘业断不可托付此人。朕已奏闻皇太后，著将胤礽拘执看守’。十月初，宣谕废黜胤礽，并要求诸臣‘各当绝念，倾心向主，共享太平。后若有奏请皇太子已经改过从善，应当释放者，朕即诛之’。自此，二废太子结束，胤礽皇太子的时代算是正式告别历史舞台，从此被幽禁于咸安宫直至死亡。
　　其实这么多年我所认识的太子，并非只是大家所看到的不好的一面，只是皇帝从小太过宠爱于他，忽略很多教育的意义，让太子在性格上变得不可一世，后来因为错综复杂的夺嫡斗争渐渐失去自我，才会有最终悲惨的结局。回忆起来，他确实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也有着治国的才能，幼时与他相处之时却也是个谦谦君子，聪慧好学。只叹造化弄人，世事变迁。
　　“格格今日不知已经写了多少个静字了。”蕊儿说道，我这才意识到桌几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静字，不知不觉竟已写了这么多遍。
　　“哎…”
　　“怎么我刚一进来，就听到你的叹气声。”闻声即是承运来了。
　　“承运。”
　　“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写这么多静字。”他拾起桌上的字，随意看了看。
　　“没什么，我在想，咱们是不是该准备南下游玩的事了。”明知道已是要入冬的日子并不适合出行，却还是将话题引到了这上。
　　“说起这个还真是呢，本来今年夏天要去的，因为废太子的事不得已推迟了，眼下已是入冬，等明年吧，春夏交替之时，我们就出发，带着五福去京城以外的地方看看。”承运思索着说道，顺势将我揽入怀中，我应声点头，如此便就算是说好了。
　　？

☆、寿宴·出发

？　　而此时宫中已经开始准备康熙六十大寿的事情，仿佛那些令人悲伤的事都在一夜之间翻篇，被遗忘，然后生活还在继续，依旧要迎接那些好的事。因为康熙觉得自秦汉称帝以来，统治者中‘享祚绵长，无如朕之久者’，故而此次的寿宴也是相当重视，要隆重举办，排场更是不能小，且布告天下，凡年六十五以上者，官民不论，均可按时赶到京城参加畅春园的聚宴。而真正到了次年三月的时候，这场盛典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宏大。
　　“格格！格格！您瞧见了吗？那彩棚从西直门一直搭到了畅春园，足足有20里呢！”蕊儿一早就出去看热闹，兴冲冲地向我汇报。
　　“那是自然的，礼部早就说了‘今岁恭遇万寿大庆，非寻常可比’。”我回道。
　　“是呢，我听说，从初一到月终，京城内的官员皆要穿蟒袍，补褂，穿满一月整。”蕊儿继续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啊，就喜欢凑热闹，从小到大都是一样。”
　　后来宫中设宴我们作为皇室子孙也一同前往赴宴，那气派与场面着实让我这个现代人都叹为观止，人多的有些眼花缭乱。皇帝宴请当日，皇子皇孙宗室子孙中年纪凡在10岁以上，20岁以下者都要前去为老人敬酒分发食品，因五福还小，故而没能前去帮忙，倒是弘春，今年刚满十岁，恰好就赶上了，回来时兴奋的向我们描述着当时的盛况，那一夜迟迟未曾合眼，可把舒舒觉罗氏折腾坏了。而到了太后宴请当日我特意前去帮忙，八旗内七十岁以上的老妇加上满汉耆老多达七千余人，宫中上下忙的不亦乐乎。后来这场盛况一度被传为佳话，代表着康熙帝治国有方，天下太平。
　　“格格，东西都收拾好了，这就装到马车里去吗？”蕊儿收拾好行囊问道。
　　“去吧。”
　　“是，哎呀，十四爷来了！”许是刚出门就碰到了十四。
　　“十四爷万福！”听到蕊儿在门口和十四打招呼，十四应了一声，就从门外进来了。
　　“十四哥！”我在收拾东西，故而也没停下，只是转头看了他一眼。
　　“要出门都不提前说一声！我到昨日才知道的！”言语间抱怨着我要出门却不告知于他。
　　“不过是我们一家人要出门远游，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何必惊动大家呢！”
　　“行行行，总之都是你有理，不过有承运在，一定把你照顾的很好，这点我倒是放心。”
　　“恩恩，你不必记挂我，好好忙自己的，这几年对你甚为重要，皇阿玛会越来越重视你。”虽不记得是哪一年的事情，但十四被封为抚远大将军出征西北的事似乎也是不远了。
　　“去多久？”
　　“还不确定，不过估计是要到明年了吧。”
　　“明年！？开什么玩笑！”十四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啊，路上耽误的时间会很多，既是出去了，自然是要好好玩，才不虚此行嘛。”我回道。
　　“承运他也这么想？”十四继续问。
　　“他都听我的！”我得意的回道。
　　“胡闹！”
　　“胡闹什么啊？是你自个儿大惊小怪的吧，我又不是你，要保家卫国。我已经嫁人了，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才是最重要的，从小到大，除了去塞外，都没有出过京城呢，想来都觉得可惜，你放心，我回来的时候一定会给你带礼物的！”我拍着十四的肩膀说道。
　　“哎，既然你已经决定，我自知是没那个能力把你拉回来的。”十四自暴自弃的样子真是让人忍不住发笑。
　　“啊！我知道了，你是突然要和我这个亲妹子分开一年的时间，心中空落落的是吧？！”我打趣的说道。
　　“少臭美了！”十四立刻否认。
　　“我可是记得当年我去科尔沁回来的时候，你来迎接队伍，兴冲冲地跑到我的马车前唐突的掀开车帘，还惊到了澐月，最后问我有没有想你！那才多久啊？几个月来着？”我故作思索状掐着指头算起来，十四一把拍散我假装数着的手指，没好气的说‘我怎么不记得’。
　　“不记得就算了！”我甩甩手说道。
　　“那时…我们还都年轻，澐月也在。”沉默了半响，十四忽的说道，似是万般感慨。
　　“我们现在也还是年轻的！”我跳起来搂住他的肩，语气轻快的说道，谁知他一个反手，哗啦一下，粗壮的胳膊就落在了我的肩上，扣得死死的。
　　“这样才对！”十四说道，我挣扎半天，动弹不得。
　　“比力气是赢不过你咯！”一边说着，却一边趁着他不注意，一脚就踩了下去。
　　“啊！爱新觉罗立青！你谋杀亲哥！”这一脚估摸着是挺重的，十四抱着自己的脚都快哭了。
　　“爱新觉罗胤禵！你诬蔑亲妹！”我回道。两个人你指着我，我指着你，皱着某头盯着对方许久。
　　“十四爷！格格！两位主子能不能消停会儿啊，长这么大了还是一样！”蕊儿语气怨念的进门来，看着眼前的状况，无奈的喊道。
　　“算了！”我和十四几乎是同时说道，然后收手。看着十四回到椅子上一个劲儿的揉着自己受伤的脚，真是憋笑的难受。直到他猛地抬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之后。
　　“噗哈哈哈哈哈…”这笑总算是释放出来了。
　　“老远就听到你的笑声，这是什么高兴的事儿啊？我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阿普已经出门候着了，你还有什么要拿的吗？额…十四哥！”承运一边说着，一边进了房间，迎面就看到十四正坐在椅子上揉脚，再看我时笑的前仰后合。
　　“没什么！我已经收拾好了，刚好十四哥来，就聊了几句，蕊儿，我们把剩下的东西送出去，让十四哥和承运说会话。”蕊儿会意的点了点头，跟着我出去了。
　　走了几步回过头时，看到承运正急忙忙的倒着茶水，端给十四，十四接了过去，余光却是看到了不远处的我，我微微点头然后抿嘴笑了一下，十四没有表情复而又看向了承运。我想他们之间应该需要一次谈话，至于怎么谈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我懒得去管。
　　“额娘。”五福坐在马车沿上手里拿着一个小糖人儿吃着，看我出来挥着小手喊道。
　　“哎哟，我的小宝贝，是奶娘买给你的糖人儿吗？”
　　“十三舅！”五福笑的特别开心，然后指了指我的右后方。
　　“十三哥，四哥！”回头望去，两人正站在不远处。
　　“你这丫头还真是特立独行，出去就出去吧，连声招呼都不打。”十三说道。
　　“不打招呼还不是一样被你们知道了。”
　　“诶？！这丫头！”
　　“好了十三！青儿，一路顺风，记得早些回家。”四阿哥打断了十三的话说道。
　　“嗯，知道了，四哥！要进屋去坐一会吗？”
　　“不了，这就要走。”四阿哥一定是知道十四在里面。
　　“小九，看样子是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你了，要多保重，照顾好我的小外甥，十三哥会想你的，记得给我带礼物！”十三摸了摸五福的小脑袋，五福十分开心的在他身上蹭了蹭，十三便就顺势抱了一下他，然后转身又抱了下我。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煽情！我会保重的，你也一样，别总是忽略自个儿的旧疾，身体才是本钱，四哥可是非常需要你呢！”我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之后两人便先行一步，过了会儿，十四和承运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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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玛！十四舅！”
　　“来来来，方才来的时候给你买的糖葫芦，拿着！”十四从小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