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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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阿玛，今日之事，都怪儿臣。”说着，十四已经跪在了皇上面前。
　　“哦？”皇上将手中的茶杯放到身边奉茶宫女手中的托盘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十四说。
　　“今儿个儿臣带小九去了马场，骑马时，马不慎受惊，多亏了承运，护了小九周全，儿臣自愿领罪。”十四说道。
　　“何罪之有啊？”皇上继续说道。
　　“这。这。”护妹不周？护友不周？我脑子里也只能想出这些词，估计十四也是这么琢磨的。
　　“那又该怎么罚呢？”皇上问。
　　“这，这。”十四顿时又语塞。
　　“小九。”皇上突然叫了我。我立马起身走上前去。
　　“过来。”皇上手指了指他的身旁，示意我坐下来。
　　“皇阿玛。”
　　“你这丫头，现下倒是怕了？”皇上看似严肃却又带着笑意的说。我低头不语。
　　“皇阿玛不是时常说我们满人从马背上得天下，爱好马术本就是天性，那儿臣又有什么可怕的。”我稳了稳情绪回道。
　　“瞧瞧，这鬼灵精倒是振振有词。”说着手指轻点我的额头，似是训斥似是宠溺的说道。
　　“皇上，倒是臣妾疏忽了，才让这丫头闯了祸。”一旁的德妃说道。
　　“练习马术固然是好，但总要注意安全才是，若是伤着了，岂不是得不偿失，今儿个多亏承运替你挨着，现下你才能这般好端端的跟朕说话不是。”
　　“皇阿玛教导的是，儿臣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承运。”皇上看了看我满意的笑笑继而转头望向孙承运说道。孙承运急忙上前跪下。
　　“今日你护九格格有功，想要什么赏赐啊？”皇上问。
　　“奴才不敢，九格格没有受伤即是万幸，奴才实在不敢领赏。”孙承运恭恭敬敬的回道，皇帝面前人人自危，也不敢有半点失言，小心翼翼。
　　“哎！年纪轻轻，马术和箭术已是出类拔萃，若不是你身手敏捷，这丫头可有的受了，孙思克，你这儿子倒是谦虚的很。”皇上笑着说。
　　“皇上过誉了。”孙思克拱手行礼。
　　“好就是好，等再长大些必是我大清的栋梁之才。”
　　“谢皇上赞誉。”
　　“这说了半天倒还不知道赏什么好呢？小九，你可有什么想法？”皇上看向我问道。我想了想，回道。
　　“倒是想起一件东西来着，不过不知道太子哥哥肯不肯割爱。”
　　？

☆、塞外·初巡

？　　“哦？是什么？”皇上好奇的问。
　　“一把弓，前些天看见太子哥哥用来着，我瞧着倒是极好的。”
　　“哦？太子，看样子你的弓倒是让九丫头记得紧。”皇上说笑着看了看太子。太子起身回道。
　　“也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既然小九中意，明日就派人送到孙将军府上便是。”
　　“谢太子哥哥。”我甜甜的一笑看着他欠身微微作揖。
　　“瞧把这丫头乐的，呵呵。”皇上看着我笑的很是开心。
　　“皇阿玛，不如把近日新得的汗血宝马也一并赏了吧。”我顺势继续说道。
　　“好，好，赏，啊哈哈。”笑声过后，宴会的歌舞正式开始。
　　“我说你怎就突然没了人影，原来是躲到这儿来了呀？”闻声就知道是十四，所以就懒得搭理他。
　　“承运，我说什么来着，这下子对这小妮子的性子有了解了吧，哈哈。”十四继续说道，听到有别人在便也就转过身来。
　　“倒是你的面子比较大些。”十四怨念道着看了看孙承运，两人对视继而一笑。
　　“方才多谢格格赏赐，承运再此谢过了。”
　　“谢什么，那是皇阿玛赏你的，自然是你应得的。”我满不在乎的挥挥手示意他不必行礼。
　　“只是，只是。”孙承运似是有话想说，却吞吞吐吐，十四看着着急，但显然是明白他要说什么的。
　　“太子那边你不必担心，即是皇阿玛赏的，他那儿定不会为难你，又是格格提议，你大可放心收着，更何况本就应该是你的，现下倒是扭捏起来，不过小九对你的事倒是上心了。”十四说罢看了看我。
　　“前些日子听十四哥说，太子横刀夺爱，硬是从你那拿走了那把弓，方才看到太子的时候忽的想起，便也就顺水推舟的物归原主，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我既是敢要就不怕太子会怎么着，这样一来，也算是还你一个人情。”我说。
　　“谢格格。”
　　“你就别谢来谢去的了，都说了交你这个朋友，又何必客气呢。”
　　“小九，你毕竟是格格，他是大臣之子，即便是要改了他这性子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儿，随他去好了。”十四看着我说道。
　　“谁说不是呢。”我一边叹气一边无奈的笑笑。
　　“我说这一转眼的功夫，这小妮子又跑去了哪里呢。”闻声便知是十三哥。
　　“十三哥。”我笑着环住他的胳膊。
　　“十三阿哥。”孙承运给十三行礼，十三挥挥手示意免了。
　　“十三哥，皇阿玛近日可是命人开始筹备去科尔沁的事了？”十四问道。
　　“嗯，太后一直想回科尔沁看看，皇阿玛自是想如了太后的愿。”十三回道。
　　“十三哥可是要随行？”
　　“皇阿玛示意谁随行便是谁了，眼下倒是还没有旨意。”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都不知道。”我埋怨的说道。
　　“你一个公主，自是要在宫中好好呆着的。”十四说。
　　“时常听太后说起科尔沁的种种美，光是听就已经很向往了，如今有这样的机会我怎能放过。”
　　“难不成你还要找皇阿玛说去？”十四笑问道。
　　“皇阿玛自然总是想到你们这些阿哥们，我才不白费功夫呢。”
　　“十四，这小妮子定是要找太后说理去了。”十三笑着说道。
　　“知我者十三也。”
　　七月，正直夏日，大阿哥，三，五，七，九，十，十三随皇阿玛奉太后巡塞外，太后禁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终究还是答应让我随行，所以我也终于如愿以偿的与他们一起经密云越长城通过承德进入了科尔沁草原。
　　“哇哦，啊。。。”
　　“瞧你那样，看到草原就这般愉悦了？”
　　“十哥，这草原的美可是愉悦二字所能比拟的？”
　　“瞧瞧，十三弟，她的这口气倒是好似紫禁城也比不上这儿了。”十三不语只是笑着看了看我，一旁的老九倒是接过话来。
　　“人人都说草原上出美女，这都在五姐府上停留几日了，却还未见美人的影子。”
　　“九哥心中只知美人，哪里懂得欣赏这美景。”我埋怨的说道。
　　“哈哈，小九说的极是。”老十附和道。
　　“各位爷，九格格，公主在府中备了小菜候着各位呢。”三姐身边的阿日娜说道。
　　“这就去。”
　　“三姐！”一入府中，就看到正在凉亭中与人相谈甚欢的三姐，一路小跑着穿过湖心回廊来到凉亭。
　　“瞧瞧这丫头倒还是个孩子呢。”三姐一手环住我坐在身旁，手中的娟帕轻轻在我的额间游走为我擦去汗水，我傻笑着靠在她的肩头。
　　“九格格虽然年纪尚小却俨然是个美人胚子。”说话的是乌尔锦郡王的嫡福晋。
　　“你们几个倒是没这小丫头的脚力快了，呵呵。”三姐说笑着挥动着手中的扇子为我送风解汗，一边对随后而来的阿哥们说道。
　　“可不是吗？这丫头自从来了草原就如那脱了缰的野马疯得很呢。”十哥大笑着说道，显然是没有意识到在外人面前把皇家的公主比作脱缰的野马多少有些失语之过，众人尴尬的应承着不敢接话，三姐不动声色的继续为我送风，慢慢的说道。
　　“十弟倒是会说笑，你们都坐吧。”众阿哥落座。
　　“既是各位阿哥，九格格都来了，那妾身们就先告退了。”
　　“嗯，你们都去吧，改日我们再聚，哦，对了，郡王妃，倒是有些日子没见澐月了，改日你带着她一并来，与我这些个弟妹们会上一会。”
　　看着那群家眷们渐行渐远，我忽的说道。
　　“三姐，九哥方才可是埋怨来着，说你府中竟无美人呢。”老九闻声差点将刚入口的茶水吐出来。
　　“你这丫头。”他没好气的说道。
　　“呵呵，我府中没有，可不代表科尔沁没有，你若是瞧见喜欢的，跟三姐说，自是不会让你落空的。”三姐笑说着，众人大笑，弄得老九倒是有些许不好意思。
　　“对了，三姐方才跟那郡王妃提及的澐月，是谁啊？年初在宫中倒是遇到过一名叫澐月的格格，不知道此澐月可是那彼澐月？”
　　“乌尔锦郡王家的格格，年长你几岁，生的俊俏，精通琴棋书画，倒是个讨人喜爱的孩子，哪日你见了便会知晓。”
　　在三姐的公主府逗留是数日之后，我们的队伍又继续沿着草原行进着，终于到达科尔沁，一行人落脚在纯禧公主府中，这位和硕公主是长宁叔父的长女，从小被养在宫中，也算是皇阿玛的养女，论长幼便算是大公主了，嫁到科尔沁已有八年，她出嫁的时候我才不到一岁，所以对于这位表姐倒是没什么印象，欢迎宴上我也终于见到了那个澐月格格。
　　“皇上，太后，臣女出嫁那时，九格格还不足一岁呢，如今倒是有些个头了呢。”表姐寒暄道。
　　“可不是嘛，那时不过是个襁褓中的小婴儿呢，一晃你都嫁到科尔沁有八年了吧。”皇上说。
　　“是啊。”
　　“你阿玛本是奉旨随行的，怎奈旧疾突发便未能成行，朕本想着借着太后的光让你们父女俩团聚几日，可惜啊。”
　　“阿玛他？”表姐露出焦急的神色。
　　“放心，不碍事的，太医已经给瞧过了，只需静养便可。”
　　“谢皇上，阿玛在京中得皇上照拂纯禧万分感激。”说着便跪下行了礼。
　　“起来吧，都是一家人嘛。”
　　“臣乌尔锦拜见皇上。”
　　“乌尔锦啊，来人，赐座。”
　　“谢皇上。”
　　“臣女澐月见过皇上。”乌尔锦身后随行的小姑娘走上前向皇上行礼，大红色的蒙族服饰，鲜艳又喜庆，衣袖裙摆上精致的手绣花式纹样，处处彰显着亲王家女儿不一般的身份地位，华美却不庸俗。乌黑的秀发披在肩后，发髻两旁编制着细细的麻花辫，头顶的帽饰上缝制着珍珠玛瑙和一些细小的亮片，看起来传统却不失灵动，手腕上佩戴的饰品不时地发出叮铃铃的响声，悦耳极了。今日见到的澐月比那日在宫中的样子更是美丽了许多，想来在自己的家乡，必是会多几分不一样的东西在里面。
　　“乌尔锦，你这小女儿可是出落的越发美丽了，啊，起来吧。”皇上笑着说道。
　　“让皇上见笑了。”听似谦虚的话却一点也没有要谦虚的表情，似乎提到这个女儿就是满眼的自豪和骄傲。
　　“哈哈，今年多大了呀？”
　　“回皇上的话，十二了。”
　　“皇帝啊，我瞧着这孩子倒是和咱们家老十甚为般配，呵呵。”太后忽的说道，眉眼间尽是笑意。皇上也点头表示赞同，老十听到这话先是一惊，欲要起身说话，却被身旁的老九拉住，示意他静观其变，别冲动。而那个澐月则是不动声色的继续保持着微笑，看不出是喜是悲。
　　“乌尔锦啊，你这小女可是许了人家？”
　　“回皇上的话，还没呢，一切愿凭皇上做主。”
　　“哈哈，好好，这老九啊去年就成了家，老十与之同岁，眼下也是应给他说门亲事了，成了家也能收收他的心性，乌尔锦啊，这满蒙本就是一家亲，如今，你与朕可是亲上加亲了。”
　　“谢皇上。”乌尔锦起身行礼，眉眼间虽是有着喜悦之意，一瞬间却也看得出几分不舍和无奈。上次在宫中见过的李氏不动声色的敦促着身旁的澐月上前谢恩。而老九也推了推老十，示意他也上前去谢恩才是。
　　“臣女澐月谢皇上，谢太后。”
　　“儿臣谢皇阿玛，谢皇祖母。”
　　“来来，到哀家这来。”太后挥挥手示意澐月到自己身边坐下。
　　“是。”
　　“哀家打从年初那会子在宫中见过你之后便记住了，想着啊，若是这般知书达理的女儿家成了哀家的孙媳妇必是极好的，如今啊，哀家也算是如愿了，十阿哥为人敦厚，日后定不会亏待了你。”说罢，众人纷纷上前祝贺，不甚热闹。
　　“十三哥，这么好的姑娘怎就给了十哥，我看，配你才合适。”我开玩笑的说道。
　　“你的这张嘴啊，怕是无救了。”他苦笑着说道。
　　“童言无忌。”我厚着脸皮说道。
　　？

☆、归时·家常

？　　在草原上停留了数日之后，大部队开始整装回京。离开京城数日，不知道十四那家伙过的怎么样，想来肯定又整日跟在八哥身后当跟屁虫吧。
　　“格格，前面就快到京城了吧。”澐月身边的丫头珠儿满眼兴奋的询问着，澐月微微点头。说起来，这一路上我们同乘一辆马车，却甚少见她说话或是有大的动作，怎么看都是个大家闺秀，并看不出草原儿女豪迈爽朗，而她的丫头却像是村里的孩子进城似的，一路上没少新奇感叹。蕊儿还热情的为她解说，两人倒是成了朋友，而我和澐月却鲜少交流，彼此都是彬彬有礼，进退有度。正想着，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
　　“赫顿，队伍怎么停了？”我将头探出窗外询问侍卫，他冲到前面探了情况后方才答复我。
　　“回格格的话，四爷，八爷，还有十四爷到城门外来迎接皇上和太后了。”
　　“嗯，知道了。”
　　“格格可是有些时日没见到十四爷了呢。”蕊儿嬉笑着说道，我懒得搭理她复而又对坐在对面的澐月说道。
　　“姐姐，一路辛苦了，回宫后就可以好好歇歇了。”
　　“格格言重了，澐月怎受得起格格一声姐姐呢。”
　　“怎么会呢？皇阿玛都已经赐婚了，日后你可就是我的十嫂了，一句姐姐又怎会受不得？”我笑着回道。
　　“这。”她正欲回我，车帐却被人掀起，十四的脸出现在眼前，我们几个都是一惊，十四看到有旁人在也略显了尴尬，停在半空中的手缓缓松开。
　　“小九，你出来一下。”他又忽的说道。
　　“怎么了？”我探出头去问道。
　　“谁啊？”他朝澐月的方向努努嘴问道。
　　“你不是见过吗？”
　　“我见过？”
　　“对啊，就是年初在永和宫门前碰到的那个格格呀，不过，现在人家可是你的十嫂了呢。”
　　“乌尔锦郡王的女儿？”
　　“嗯。”我点头应道。
　　“十四爷，八爷让奴才给您带个话，这队伍要继续前进了，您得到前头去了。”传话的太监急匆匆的跑来说道。
　　“知道了，你且回去，我马上就到。”
　　“是。”
　　“小九，出宫这么些日子，可曾想我？”
　　“想你？哪来的功夫，我这一路可是玩的不亦乐乎，而且有九哥，十哥还有十三哥在，哪里还顾得了你啊？”这小子还真是，说肉麻的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哼！”听到我的话，十四两眼一瞪指着我愣是没说出话来，叹了口气之后甩袖而去，留下我笑弯了腰。
　　“格格，什么事情把你乐成这样？”回到车内，蕊儿好奇的问道。
　　“十四哥又被我作弄了，哈哈。”我笑着凑到她耳边说。
　　“格格总这样，就不怕十四爷真生气吗？”
　　“你倒是替他抱不平了，你到底是谁的人啊？”
　　“我，我，当然是格格的人了。”蕊儿说着却脸红了起来，余光偷瞄了一下对面的澐月和珠儿，不好意思的背过头去。
　　“才多大的人儿，心思可就这般大了，真是该打。”我故作严厉的呵斥道。
　　“格格。”蕊儿一脸委屈的叫道。
　　“哈哈，不闹你了，澐月姐姐，你可别见笑，我们总是这样闹惯了。”
　　“怎么会？格格不拘小节，性情豪爽没有架子，倒是让澐月另眼相看了。”
　　“姐姐不见怪就好。”
　　很快，马车就驶入了京城经过长街到了紫荆城，丫头们扶我和澐月下车。
　　“姐姐，皇祖母说了，正式出嫁前你就住在宫中，所以这往后我们也可以时常走动，今日也就不多说了，舟车疲惫，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改日我们再聚。”
　　“能得格格照拂，澐月自是感激不尽。”
　　“姐姐客气了。”说罢，我轻拍了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然后转身回永和宫。
　　“蕊儿觉得格格对这位十福晋倒是上心的很呢。”
　　“起初是好奇，后来到疑惑，现下倒是有几分了然了。”
　　“格格的心思总是跟别人不一样。”
　　“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转眼五年过去，四十二年，适逢康熙五旬万寿，自然的宫中一片喜庆，大学士诸臣为祝贺康熙帝寿辰，特意制作了名为“万寿无疆”的屏风作为贺礼，但这位千古一帝却没有收，仅收起写册。如今的八阿哥已是贝勒，而十二，十三，十四都已经有了各自的家室，王室的聚会似乎比往年又多了些家眷。
　　“见过九格格。”澐月一大早就进宫看我。
　　“你可是我的嫂嫂，这礼就免了吧。”我没有停下手中的毛笔，继续练着书法。她没有接话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我抬头看向她。
　　“这是怎么了？”澐月一脸的委屈，似是要哭出来，我连忙放下手中的笔径直走到她跟前问道。她不说话，憋了一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好啊，好你个澐月，竟敢戏弄本格格。”我气急败坏的挠她。
　　“好了，格格，澐月知错了。”
　　“算了。”说罢，让蕊儿去沏茶，我们两坐了下来。
　　“你倒是有些日子没进宫了。”
　　“我又不是公主，岂是说进宫就能进的？！”她说笑道。
　　“你啊，就少在我这贫嘴了，前儿个听德妃娘娘说，年底十四哥就要当阿玛了，我倒是要问问，你的肚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有好消息啊？”我继续说道。这一句出去，倒是没了回应。
　　“怎么了？”我试探的问道。
　　“没什么，顺其自然吧。”
　　“十哥现下还是专宠那个郭络罗氏？”我说。
　　“嗯。”
　　“岂有此理！十哥也太过分了，既是有三妻四妾，又为何专宠一人，更何况你才是原配正室，于情于理都不符。”我愤愤不平的说道。
　　“他是皇子，什么事自然随着自个儿的心意来。”澐月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倒是看你不在意的很，得了，我也是白操心，你自己过的开心便是。”
　　“格格，十四爷的福晋们来给德妃娘娘请安了，娘娘让奴才来请您到前厅去。”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你赶紧去吧，我这就走了。”
　　“澐月。”正欲出门的澐月被我喊住，回头疑惑的望着我。
　　“说起来，那年在草原上再次遇到你时，却是和在宫中初见时不一样了。”澐月听到我的话一震，我轻声一笑，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她微微点头出了门。而我则是随丫头去了前厅。
　　“小九给德妃娘娘请安，见过各位嫂嫂。”
　　“起来吧。”德妃还是依旧的温婉端庄，慈眉善目，只是去年温宪公主的突然离世，让她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连皇阿玛都难掩心中之悲痛，如今事情过去了大半年，众人也渐渐地从悲伤中走了出来，只是这位母亲鬓角的白发却也是真的多了几根。
　　“各位嫂嫂倒是许久不见了呢，近来可好？”我环顾四周笑着说。
　　“好，好，让妹妹挂心了。”众人应道。
　　“嫂嫂有孕在身，还是赶紧坐下吧。”看着众人起身与我回话，我连忙扶住十四的侧福晋舒舒觉罗氏，余光看到十四的嫡福晋完颜氏的脸色明显难看了许多，说起这个完颜氏，我记得四十年，皇上在中秋宴上给十四赐婚时，我才第一次注意到这个女子，正二品侍郎罗察之女，本就将儿女私情不当回事的十四自然不会拒绝，因为每一个皇室的子女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婚姻如果没有夹杂着政治因素几乎是不可能的。不过话说回来从出生到现在我还从未见过十四对哪家小姐动过心思，他的心思从来都不在这里。许是从小娇生惯养，有些刁蛮任性，加之十四对我特别，被她不待见倒也是情理之中，再者，大婚之夜新郎官没有守着洞房花烛夜，而是在听说我发高烧昏迷的同时，连喜袍都没换下就急忙赶到永和宫守在我身边，直到高烧褪去，这样的事情论谁应该都不会不生气吧，自然的，我理所应当的被她写进了黑名单，每次见面都跟仇人相见似的，我也不是什么吃亏的主儿，这一来二去的，她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十四虽然嘴上不说，却也着实不喜欢这女子，相比较之下温婉宁静又懂事的侧福晋就更得十四心意一些，也算是个能说的上话的人，所以，她有了身孕我自觉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内的事。
　　“德妃娘娘，嫂嫂们难得入宫，我就不打扰你们婆媳间唠家常了，小九这就先退下了。”行了礼转身出了前厅。又是一年的大雪纷飞天，看着满天飞舞的雪花，不禁驻足仰望沉思起来。
　　？

☆、了然·止情

？　　“小九，站在雪地里倒是不怕冻着？”十三的声音忽的出现在耳边。
　　“四哥，十三哥。”
　　“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