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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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止情

？　　“小九，站在雪地里倒是不怕冻着？”十三的声音忽的出现在耳边。
　　“四哥，十三哥。”
　　“嗯。”
　　“啊，你这小妮子不好好在房间里待着取暖，大冷天的站在这雪地里就不怕着了凉？”十三看似随意却关切的说。
　　“刚从前厅里出来，透会子气，现下正要回屋去呢。”
　　“就是说这丫头怎会让自己冻着，四哥多虑了吧。”十三笑说着看向四哥。
　　“没事就好，回屋歇着去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明明是关切的话怎么到了他的嘴里就是冷冷的没有意思温暖。我看了看他，满眼的探究，他倒是没有回避我的眼神，也直直的盯着我。十三看看他又看看我，无奈的笑笑。
　　“四哥，走吧。”说罢，四阿哥没再看我转身和十三一起往前厅的方向去了，我忽的想起什么，急忙喊道。
　　“十三哥，提前恭喜你要当阿玛了。”他回头冲我笑笑挥挥手示意我赶紧回去。
　　“时间过的可真快，一转眼，他们都是要当阿玛的人了。”我自言自语的说道。
　　“儿臣祝皇阿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儿臣祝皇阿玛千秋万代，儿孙满堂。”一众人前呼后拥的向皇上说着祝寿的吉祥话。
　　“臣索尔图祝皇上万寿如江，万岁万岁万万岁。”正发呆的我忽的听到索尔图的名字不由得看了过去。
　　“索尔图，难为你身子不适还硬撑着进宫来给朕祝寿啊。”皇上看似笑着的神色里却多了几分厌恶。索尔图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恭恭敬敬的跪在原地。
　　“这是做臣子的本分。”
　　“呵呵，起来吧。”
　　“谢皇上。”前些日子听十四提及索尔图的事，也略微知道些缘由。看着眼前这位已有年世的老人缓缓起身回道自己的座位上，再想着过不了多久他就要被定罪，不禁有些可怜他，想着这位在皇阿玛初登基之时助他除鳌拜立下悍马功劳的臣子，却因为参与皇太子之争即将落得一败涂地，真是世事变迁啊，但谁又能说是他的错呢，太子哥哥是他的外孙，不帮他帮谁呢。
　　“皇上，这眼瞅着您的孙子辈里又要添人了，可真是令人高兴的事儿啊。”惠妃忽的转了话题，皇上的脸也是由阴转晴。
　　“的确是高兴的事儿，可朕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一晃，这群毛头小子一个个的都是当阿玛的人了。”皇上一边环顾着众皇子一边笑着说。
　　“太子怎么还没到？”正笑着的康熙忽的神色一变问道，只见台下的索尔图也是神色慌张。没有人回话，康熙明显有了不悦。
　　“皇上。”康熙身旁的李公公正要说话。
　　“嗯？”康熙却表现出不耐烦，李公公只好不再说话，气氛一下子冷了。
　　“皇阿玛，想是太子为了给您准备惊喜在路上耽搁了，应该很快就会到的。”说话的人是四阿哥，康熙看向他似有怀疑却也没再说什么。
　　“儿臣在路上耽搁了些时间，望皇阿玛恕罪。”幸而太子在四阿哥说完没多久就来了，大家也都松了口气。
　　“太子啊，四阿哥说你可是给皇上准备了惊喜才晚到的，我们大家可都好奇着这惊喜是什么呢？”德妃笑着说。太子明显没有准备额头都冒了冷汗，转头看向四阿哥，四阿哥还是一脸的镇静，不动声色的向太子使了眼色，太子像是恍悟了一般立马换上一副笑颜上前。于此同时太子的贴身小太监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盒子，急忙跟着太子上前。
　　“儿臣祝皇阿玛福寿安康，吉祥如意。”说罢李公公上前接过太子手中的盒子，呈到皇上面前。众人好奇的看向盒子，康熙的脸上并没有几分悦色，沉默了一会没说话。
　　“太子。”语气低沉严肃，明显看到太子的脸瞬间又紧张起来。
　　“是，皇阿玛。”
　　“人参？”
　　“人，人参，啊，是，皇阿玛。”前些年，皇上就下旨盛产人参的长白山是满清的发源地。老祖宗的地方禁止砍伐一草一木，太子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嗯？”康熙又使劲的哼了一声，众人皆手心里冒汗，静观皇上的一举一动。
　　“皇阿玛，儿臣前些日子听太子说，西洋参的功效极好，用作补身再好不过。”四阿哥话说一半，太子紧接着附和道。
　　“是啊，是啊，皇阿玛，西洋参，西洋参用作补身是极好的。”这样一来，皇上的脸色也平和了许多。
　　“太子倒是有心了。”一旁的嫔妃们附和道。
　　“起来吧。”皇上这才让太子起身落座，我看向四阿哥，他感受到我探究的目光一扫而过，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低头自顾自的喝茶。我收回目光，沉思着。四阿哥和十三从表面上来看还是太子一方，今日看太子的架势，估摸着又是宿醉一宿险些忘记了皇上的寿辰，匆忙之下赶来，怕是也没准备什么礼物，刚才小太监手中的西洋参定是四阿哥遣人送去的。抬头望向八爷党的几位阿哥，各自的神色自是不用细说，我能看到的，自然也不会逃过他们的眼睛。
　　五月，在大家都忙着准备巡塞外的时候，索尔图因议论国事，结党妄行被皇上定罪拘禁宗人府。
　　“你听说了吗？索尔图大人被拘禁了呢。”
　　“谁不知道呀，宗人府可不是人呆的地方。”
　　“就是，就是，没想到国舅爷也有这么一天。”
　　“你说，太子爷怎么没去求皇上呀？”
　　“太子这个时候怕是躲都来不急呢吧。”
　　“我看也是，太。”
　　“哎？怎么不说了？”另一个宫女推搡了她一下，这个宫女才忙忙转身看到正迎面经过她们的我。
　　“九，九格格吉祥。”刚才还你一嘴我一嘴的聊个没完的宫女太监们赶紧跪下来给我行礼。我盯着那宫女看了两眼，吓得她瑟瑟发抖。
　　“奴才知错了。”发抖的声音呢喃着。
　　“还不下去好好干活，都杵在这儿干什么？！”蕊儿厉声道，众人赶紧起身散去。
　　“格格，其实这宫里的奴才们私下里都爱磨嘴皮子，您又何必管跟咱们没关系的事儿呢？”蕊儿问道，我看了她一眼，小丫头立马收了声低头跟在身旁不再吭声。路过御花园的时候却好巧不巧的迎面碰上了太子。
　　“给太子爷请安。”
　　“起来吧。”
　　“太子哥哥。”太子行色匆匆的有些慌张。
　　“奥，小九啊。”他随意的回应我一声便急急忙忙的要走。
　　“太子哥哥。”我叫住了他，他回头望向我，本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既然事已至此又何必多言呢，走上前去理了理他袖口的褶皱，笑笑，他疑惑的看看我，嗯了一声之后一行人匆匆离去，看着渐行渐远的他们，不禁叹了口气。
　　“给四爷请安。”蕊儿的一声问安，让我回过神来，四阿哥已经站在了身旁。
　　“嗯，起来吧。”依旧低沉的声音，没有任何表情。
　　“四哥。”他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蕊儿，去内务府让管事太监把新开的海棠送去永和宫。”
　　“是。”看着蕊儿离开，我才回过头来看向四阿哥。
　　“四哥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开门见山的说道。
　　“了然于心，止乎于情，青儿，朝堂之事，静观之即可，无心便是有心。”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我没有回话，为数不多的与四哥之间的对话里他总是唤我青儿。作为后宫的女人，前朝政务本就不应插手，既是如此就要做识时务为俊杰的人，懂得拿捏这分寸之间的道理，更何况他是未来的雍正，他的话不得不听，即便是不听，我也没有能力去改变历史，这一点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四哥的话，小九记下了。”
　　“塞外不比京城，好好照顾自己，既是喜欢马术，这次去倒是可以尽兴的玩。”此次塞外之行四，八，十，九并不在名单之中，倒也让我感到轻松少许。
　　“嗯。”我点头答应。
　　“赶紧回去赏花吧。”
　　“那小九就先回去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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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二巡

？　　每年巡塞外就像是例行的公事一样，离开京城四四方方的世界，到塞外感受草原的辽阔，与此同时皇上也要忙着会见蒙古各部的贵胄，朝政也不耽误。虽说这已不是我第一次去塞外，但还是带有许多新奇和激动，一路上都保持着兴奋的状态。除了最亲近的十三十四一同前来，孙承运也作为御前侍卫一同伴驾。等营地一切事宜安排妥当之后随行的阿哥们都聚到了皇上的帐内，当然我也在其中。
　　“儿臣参加皇阿玛。”众人行礼。
　　“起来吧。”奉茶宫女将茶杯递到皇上手中，皇上亲抿一口之后忽的又抬头看向已经落座的我，表情由惊到释然一笑。
　　“哈哈，九丫头，你这装扮。”皇上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笑看着我，其他人也突然反应过来看向我。
　　“营地里多是男子，我一个人来来去去的倒觉得别扭起来，就干脆换了这身男子的装扮，行动起来也比较方便。”我回道。
　　“你这鬼灵精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朕都不知该说你什么好了。”众人附和皇上一同笑着。
　　“那皇阿玛是准还是不准呢？”我继续追问道。
　　“你们说，我能拿她怎么办，好像也只有随她去了不是，哈哈。”皇上继续笑着说道。
　　“谢皇阿玛。”
　　“十三十四，这丫头就交给你们好好看着了，可别让她胡闹。”
　　“请皇阿玛放心。”
　　“嗯。”
　　“启奏皇上，蒙古伊尔根觉罗王爷前来觐见皇上。”
　　“快请。”
　　“参见皇上。”伊尔根觉罗王爷向皇上行礼，其他众人也向王爷回礼。
　　“王爷请起，赐座。”众人落座。
　　“皇上，今晚为您准备了晚宴，塞外简陋不比京城，望皇上见谅。”伊尔根觉罗王爷恭敬的说道。
　　“诶？这是哪里的话，王爷费心了。”皇上笑着回道。
　　“伊尔根觉罗塔达觐见。”两人正笑说着，太监忽的报到。皇上和王爷相视一笑，紧接着门外走进以为年轻人，看衣着打扮应该是蒙古贵族，他上前给皇上行礼。
　　“臣伊尔根觉罗塔达参见皇上。”
　　皇上笑着看了一眼王爷继而让年轻男子起身落座。
　　“羽鹰啊，我听说你这小儿子现在可是草原第一勇士，骁勇善战，文武全才，朕上次见他的时候不过才八岁吧，如今都成个大男儿。”皇上笑着对王爷说。
　　“皇上过誉了，不过还是个孩子，跟各位皇子比起来还差得远呢。”王爷回道。
　　“王爷过谦了。”两人又是相视一笑，我看着他们这样互相恭维着，真是无聊透顶，心里想着，这大好的时光不去外面骑马放风真是太浪费了。越想越纠结，不时的摆弄着手里的茶杯，弄一会，奉茶的宫女又拿了去换新茶，来来回回的，弄的我很是不耐烦。宫女却一脸无辜的看着我低下头没在动，我一手托着下巴，小声叹了口气，一抬头，却正对上坐在对面的伊尔根觉罗王爷的小儿子，他甚是玩味的看着我，嘴角一抹笑，我心想，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过别人无聊吗？于是自己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从他脸上一扫而过看向别处，等过会再回头的时候他还在看我，本公主可是让你这么随意看的？！
　　“皇阿玛，儿臣肠胃有些不适，先告退一下。”我忽的站起说道。众人都看向我。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肠胃不适？赶紧传太医看看，十四，你送她回去。”皇上倒是担心起来了，我苦笑着没再说话，和十四一起退出帐内。
　　“你刚才和那小王爷演的是哪一出啊？”还没走远，十四就笑言道。
　　“你看到了？”
　　“头前我还在想，这丫头今儿个怎么没拉我的衣角或是在桌下踩我一脚，吵嚷着让我编个幌子开溜，没成想，回头看你的时候你正趾高气昂的俯视着那小子，心想着，得了今儿个不用我出面，你自个儿肯定撑不住要开溜呢，哈哈。”十四笑的开心，我就趁其不备来上一脚，叫你还笑，他啊的一声，又是一脸的无奈，身边的小太监也是打小见惯了我们如此，所以很本分的避开装作没看见。
　　“你这样谁敢娶你？！”十四猛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
　　“我还不想嫁呢。”我没好气的回他说，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忙追上前来。
　　“你要是这辈子都不嫁，你十四哥我就照顾你一辈子。”他信誓旦旦的说着，我翻他一个白眼，心里却是开心的。
　　“那我们现在去骑马吧。”
　　“你可真是说风就是雨的，怎么说也得装装样子回了营帐看了太医再去不是。”
　　“我又没生病，传了太医不才露馅了，放心，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怕。”我嬉笑着大步走向马圈，他在身后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跟了上来。
　　“哎？承运。”没走几步就看到承运，冲他打招呼，他先是一愣，后来看仔细了才认出是我。
　　“格格，怎么？”他疑惑的问。
　　“走啦走啦，咱们去骑马吧。”我根本没理会他的问题就拉着他走。
　　“格格，臣还要回皇上的营帐外守着呢，怕是不能跟你去骑马了。”他抱歉的看着我，谁让他现在是御前侍卫呢，公务在身，我只好无奈的摆摆手。
　　“那算了，你赶紧回去吧。”真没劲。
　　“这丫头可是在皇阿玛那说了身子不适才出来的，现下却要去骑马，你不必在意，赶紧回去吧。”十四看着有些为难的承运说道，孙承运这才行了礼朝皇上的营帐走去。
　　“你明知道他公务在身，这又是生哪门子的气？”
　　“没什么，只是觉得在马场嬉闹的日子终究还是逝去了，承运忙着尽臣子的本分，你比小时候粘八哥更紧了些，还要应付家里的那些女人，算了，不说了。”我说着说着却又觉得唠叨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我。”十四正要开口我却打断了他。
　　“别，真心悔过的话就陪我去骑马，懂吗？”
　　“算了，你不愿听，我还说什么，走吧。”他笑着说。
　　“这样才对嘛，好兄弟。”我坏笑着，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因为身高的差异，这样的动作显得很不协调。
　　“你这样哪里像个女孩子。”他无奈的皱眉笑说道。
　　“我现在可是男子。”我正经八百的指了指自己的行头理直气壮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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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娜莎

？　　晚上的宴会很是盛大，根本就不是那个王爷说的简陋，这场面丝毫不逊色于宫中的晚宴。我依旧穿着男子的服饰，和十四坐在一起，看惯了宫里的舞蹈，这塞外女子的舞更多了几分洒脱，正看的起劲，忽的灯光暗了下来，场上一时鸦雀无声，等再亮起之时一个身着蓝色纱质飘带裙的女子正站在一群舞者中央，只是静静的那么站着就已经让我这个女子都觉得美的心碎，估摸着在场的男子们也是这么想的吧，一声笛音传来，坐在位置上的伊尔根觉罗塔达缓缓起身一边吹奏起美妙的旋律一边向舞池移动着，而那美丽的女子随着旋律舞动，轻柔曼妙，舞姿卓越，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曲毕，伊尔根觉罗塔达和那女子一同上前向皇上行礼。
　　“伊尔根觉罗塔达，娜莎参见皇上。”
　　“起来吧。”
　　“谢皇上。”
　　“羽鹰，瞧你这女儿生的如此美丽大方，刚才朕还以为是仙女下凡，真是美轮美奂啊。”皇上又是一顿称赞，但略有不同的却是为之沉醉继而延伸出的爱慕之意，在我看向众人时大家似乎并没有什么异色，可能是我多虑了，这娜莎和我年纪相仿，皇上又怎会，自己想着都觉得有笑，自顾自的摇摇头举起桌上的酒杯饮了一口。
　　“咳咳。”没想到这草原的酒如此之烈，才一小口就呛到，一旁的十四看到我反应剧烈，一边让蕊儿倒水给我，自己又轻拍着我的背，好一会，我长长的舒了口气，舒服多了。
　　“小女自幼喜爱舞蹈，这次特意为皇上的到来准备了一番，让皇上见笑了。”
　　“哈哈，好好，赏，塔达的笛音也是让朕为之陶醉啊，不错，不错，赏。”
　　“谢皇上。”欢快的音乐继续想起，伊尔根觉罗娜莎手持哈达跳着蒙族舞蹈挨个给在场的王公大臣们敬酒。到我时，光顾着看这美丽女子的我竟出了神忘记接她手中的酒杯，还没等我反应，一旁的十四就已经接过酒杯。
　　“格格，他身子不适，先前才瞧过太医，这杯酒我替他饮了，请格格见谅。”十四笑着说道，然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娜莎先是疑惑的看看我，然后又瞧了瞧十四，忽的又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其他桌。
　　“真是个美丽的女子。”我不禁感叹道。
　　“你呢，若是收起调皮捣蛋的性子，比她不差。”十四看着娜莎对我说道，我嘟嘟嘴，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没想到那个塔达的笛子倒是吹的不错，和十三哥应该不相上下吧。”十四接着说道。
　　“我怎么没觉得，十三哥可比他厉害多了。”
　　“是是是，你的十三哥比谁都优秀。”十四无奈的说，语气中甚是有羡慕嫉妒恨的意味，我不理他，继续欣赏着这位来自草原的美女。
　　“再看，口水都流出来了，你现在可是男子，让别人瞧着倒更像是好色之徒。”十四打趣的说道，随他怎么说，懒得搭理他。
　　次日清晨，太子召集了随行的阿哥，以及那个塔达还有一众蒙古武士，说是要来场友谊赛，比马射箭。我也跟着去凑热闹，没想到那个娜莎也来了。如果说昨日她是个妩媚的娇娘，那今日身着骑马装的她就是飒爽英姿的红妆。她的出现自然就成了比赛场上的一大焦点。太子是出了名的爱美人，又怎会轻易放过娜莎呢，好几次我都很不知趣的打断了他的进攻，使劲儿的干扰。被我这么纠缠着，太子也没了兴致，甩甩手倒是认真地看起比赛来。娜莎感激的冲我笑着，我回笑，心里却想着，我现在可是男子，她这么对着我笑就不怕被别人误会吗，脑子里瞬间闪出什么英雄救美，美女爱英雄等不靠谱的词语。
　　“谢谢。”她凑到我身边轻声说。
　　“不用。”我忙笑着回道。
　　“听说你很喜欢马术？”她继续说道。
　　“啊？”我一惊，她怎么知道的，疑惑的望着她，她倒是不在意的莞尔一笑，笑声如银铃一般，太子闻声看向我们。
　　“娜莎格格，有什么开心的事，不如与众人一起分享如何？”
　　“没什么，今日大家为比马射箭而来，娜莎自幼便跟随阿爸和兄长学习马术，虽算不上高人，却也拿得出手，不如，接下来就由娜莎上马一试，望太子及众位阿哥不要见笑。”还没等我开口说【没】字，她就已经抢先一步说了话，转身要上马的时候悄悄对我说，其实，是为你一个人表演的，有机会咱们切磋切磋。然后笑着从我身边走过上了马。
　　“好。”
　　“娜莎格格真厉害，不愧是草原儿女。”骑在马背上飞奔着的娜莎看起来更是洒脱不羁，不时左右的摆弄着各种各样的姿势，还不忘保持微笑。场上一片叫好声。随着马儿一声嘶吼，娜莎拉住缰绳，跃马而下，漂亮的结束了自己的马术个人秀。
　　“娜莎格格的马术岂止是拿得出手，应该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吧？！哈哈。”太子起身激动的说道，娜莎却并不在意的点头一笑，走到我身边。
　　“怎么样？”她有些得意的问我。
　　“很厉害。”我认真的说。
　　“有时间我们比试比试。”她继续说道。
　　“我的马术跟格格可没得比，格格都可以当我的老师了。”
　　“没比，怎就知道不行了？十四阿哥可是说你从小就爱骑马，难不成都是假的？”她嘟着嘴很是不高兴的说。
　　“十四哥？”我大叫。
　　“嗯…啊！”她先是从容的肯定说，又猛地反应过什么似的，忙忙闭上嘴，偷看了我几眼，紧接着又变回我有什么好怕的表情，扔下一句，总之，我也要看看你的马术才行。然后转身离开了。我扭头看向十四，感觉到被人一直盯着的十四，忽的回头看我，先是疑惑，后又是若无其事的把头扭向另一边，我哼了一声，也转身离开回了自己的营帐。
　　“格格，您回来了。”蕊儿看我进来，忙笑脸相迎。
　　“嗯。”我有气无力的回道。
　　“格格可是饿了？”蕊儿问。
　　“不饿。”
　　“那是困了？”
　　“不困。”
　　“那。”
　　“哪有那么多那呀。”蕊儿本想继续问下去，却被我很是不耐烦的回绝了，说完又自觉不该这么说。
　　“不是，就是无聊。”
　　“格格不是去看太子爷他们比马射箭了吗？那不是格格最喜欢的？怎就无聊了？”
　　“嗯…哎…呀…诶…。”
　　“格格这是怎么了，一个劲的嗯啊，哎啊的。”
　　“昨晚上那个格格，你知道吧？”
　　“就是为皇上献舞的那位蒙古格格呗。”
　　“是啊，她可不只舞跳的好，人长得美，连马术都是一流的。”
　　“所以，格格是觉得自己被人比下去了，心里不高兴？”
　　“当然不是，我可没那么小气。”
　　“那是？”
　　“她什么时候跟十四哥认识的？十四哥竟然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