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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础４耸保�十四也追赶上来，满眼怒火。塔达扶我下马，十四却在我还没站稳的时候就使劲的把我拉到他身旁，一个踉跄，我的脚踝狠狠的崴了一下。
　　“啊。”我疼的大叫一声。
　　“你怎么了？”两人同时紧张的问道。
　　“放开我，都怪你啊。”我抱怨的将紧拉着我的十四推倒一边，眼中含泪的大叫。这时，蕊儿才紧跟了上来，忙的扶住我。
　　“塔达，刚才，谢谢了。”我抱歉的说道。
　　“你还好吗？看起来好像是崴到了脚。”塔达关切的问道，顺势还要蹲下查看我的伤势，我连忙一闪躲开了。
　　“不碍事的。”我的刻意闪躲也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于是又站了起来。
　　“你这样可以走的回去吗？阿木，你去找人将格格抬回去。”塔达先是担心的询问我，而后又吩咐手下。正要去找人的阿木还没转身，就听到十四说道。
　　“不必劳烦小王爷了。”说罢就走到我身前一把将我抱起，头也不回的朝他的营帐走去，留下塔达欲言又止的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我们离开。回到营帐后，太医前来诊治，安顿我最近务必少走动，静养几日便会好转，然后开了方子领着蕊儿煎药去了，一时间，帐内就只剩下我和十四。
　　“还疼吗？”十四紧锁着眉头心疼的问道。我还是堵着气不去理他，他长叹一声便也没再说什么。
　　“今儿个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竟如此安静。”十三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看我和十四没人说话又继续说道。
　　“方才遇到小王爷，说你受伤了，让我代为问候，改日再来探望。”十三走到床边说道，我正欲开口，十四却先一步愤愤的冲我说。
　　“你以后离那小子远点，看着就让人不顺眼。”
　　“你凭什么命令我？我愿意跟谁走的近些，那是我的事，你没有资格命令我，爱新觉罗胤祯。”我大喊，发泄着心中的不满，本来被塔达从马上救下已经没事了，却硬生生的被十四弄伤了脚，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爱新觉罗立青，我可是你哥，我的话你必须听。”
　　“我宁愿没你这个哥哥。”一句话似是说的重了些，眼角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你们两个少说一句不行吗？为了一个外人至于吵成这样吗？都是亲兄妹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火气。”十三劝说道。
　　“是谁害我现在躺在床上要静养些时日的，都是谁害的呀。人家好心将我救下，却被自己的亲哥哥弄伤了，我怎能不气。”我抽泣着埋怨道，十三面露难色，也不知如何应答是好，只得将我拥入怀中轻拍着我的背安慰道。一旁的十四看我吧嗒吧嗒的流眼泪终究还是心疼的看了一眼之后留下一句‘我去看药煎好了没有’便出去了。
　　“你们两个啊，若是哪一天不闹了，我肯定会不习惯，我还得去太子那边，你好生歇着，对了，被你和十四这么一闹，差点忘了这个。”说着拿出一瓶药。
　　“塔达给你的，说是治脚伤很好，这小子却是对你上了心。”说罢转身出去了。
　　“格格，孙大人来了。”蕊儿端着药碗进来，一边扶我起来喝药一边说道。
　　“让他进来吧。”
　　一进来就满脸忧虑的承运，先是一阵沉默。
　　“这么一闹，皇阿玛肯定知道了，他没有责罚你吧？”我关切的问道。
　　“你还是担心自己吧，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呢？难不成又是谁家的鞋子扰了你？哎，要是当时我在的话，也。”
　　“承运。”听到鞋子论，心情也不由的好了一点，忍不住笑了。
　　“孙大人，今儿个幸亏有蒙古小王爷在，格格本是没受伤的，这伤是十四爷不小心弄的。”蕊儿解释道。
　　“要掉下马的那一瞬间，我脑子里竟闪过你的脸，忽的想，要是有你在我肯定不会受伤，倒是有点后悔让你去休息了呢。”我看着承运笑着说道，他的眼睛里闪着一丝光亮。
　　“不过还好，当塔达的手伸向我的时候，我瞬间又充满了希望，如果不是十四哥，我现在一点事儿都没有。”一席话之后，承运眼中的光亮又忽的暗了下去。
　　“格格，你也别怪十四爷，他肯定也不想的，毕竟他那么心疼你，怎会舍得你受伤难过，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时候不早了，微臣就先告退了。”
　　“承运，你这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是一如既往，有增无减。”对于他向来彬彬有礼的君臣之仪，我总是显得很无奈，虽然理解但却无形之中在我们之间营造了一层屏障，看似就在眼前却怎么也不能走进。他严肃的脸没有回应，准备出门的瞬间又回过头来说道。
　　“作为教官，以后格格练习马术的时候微臣一定会陪在格格身边，绝不会让格格有任何危险。”
　　“格格，孙大人他。”蕊儿欲言又止，看了看我，终究还是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我脑海中忽的浮现出那年冬天十四临时代八哥去城郊办事，我跟着出宫去玩儿却在途中遭遇埋伏，我不记得那是承运第几次救我，但那次却是受伤最严重的一次，敌众我寡，十四已经自顾不暇，承运要帮助十四还要护我周全，等救兵来的时候他的胸口已经被刺了一剑，胳膊也被砍伤，快要昏迷之际还不忘拉着我的手说，青儿，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你有任何的危险。那是他第一次喊我的名字，而不是格格二字，他没有用微臣，而是我。尽管只有那么一次。
　　虽说十四冲动的性子让我很是无奈，但受伤以来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终还是让我们和好如初，如往日一般。只是等我伤好的时候，这次塞外之行也宣告结束了。忙着收拾行装的人们来来往往的穿梭在营地之间，我站在自己的营帐外无聊的发着呆，忽的听到有人唤我。
　　？

☆、约定·遗憾

？　　“格格。”
　　“阿木。”我惊讶的说。
　　“我们主子说，若格格得空可否到老地方一聚？”
　　“老地方？”我疑惑的问道。
　　“主子说，格格知道的。”说罢便消失在了来往的人中。
　　“蕊儿。”
　　“是，格格。”
　　“我要出去一下。”
　　“格格这是要去哪儿？若是十四爷问起怎么说？”
　　“蕊儿，你到底是谁的人？我出去走走还要实时向他汇报吗？你啊，就不懂变通吗？说我没事出去散散步不行吗？”
　　“可是，十四爷说，让奴才要时刻在格格左右照顾着。”
　　“你可真听他的话，我才是你的主子，算了，你就跟他说我去找十三哥了。”
　　“格格真是去找十三爷？”蕊儿又问。
　　“嗯。”
　　“真的？”继续追问。
　　“假的！”说罢朝营地外走去。
　　“青儿，这儿。”
　　“塔达，几日未见，过的好吗？”我们笑着寒暄，像是多日不见的老友一般。
　　“还是老样子，只是没能去看你倒是有些抱歉了。”
　　“又不是你不来，既是有人阻挠那又何来歉意，心知肚明便是，我不是那么计较的人，你也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你若是真的介意便好了。”他看起来倒是有些失望的说道。
　　“喂，我看起来有那么小气吗？什么叫做真的介意便好了？”我笑着问。
　　“在乎的话才会介意，不是吗？十四阿哥那样不也是因为在乎你吗？你生气不也是因为你很在乎他吗？”
　　“那是因为我们是兄妹，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和切不断的血缘关系，简称为亲情。”我解释道。
　　“哎，真是令人羡慕啊。”塔达长舒一口气，冲着天空说道。
　　“你不是也有妹妹吗？”
　　“娜莎跟你不一样，她心高气傲的样子总是让我这个做哥哥的有些不知所措。”
　　“我无理取闹的样子也总是让十四不知所措，然后大发雷霆。”我笑着调侃道。
　　“你笑起来的样子美极了。”他忽的说道，我望向他的时候一双眸子正紧紧地盯着我，里面有说不上来的情愫。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似的，忙的回过头来。
　　“不是说，要去老地方吗？我可是偷跑出来的，万一被十四哥发现，可就糟了。”他笑着没说什么，将我扶上马之后，一跃坐在了我的身后，虽然是第三次同乘一骥，但还是有些别扭。
　　“你就那么怕你十四哥？”
　　“不是怕，是不想，不想再因为，因为，就是不想跟他吵架而已。”
　　“因为我吗？”
　　“不是。”我急忙否定。
　　“所以，你今天出来的时候没有说实话？”他的语气倒是略显轻快。
　　“你怎么知道？！”
　　“不然呢？”
　　“奥。”
　　“你说，若是我将来要娶你的话，你的十四哥会不会要把我大卸八块，哈哈。”
　　“喂，这种不着边际的话还是不要说笑的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一下子脸红了起来，塔达侧着头笑着看向我。
　　“哈哈，你脸红了。”塔达笑的很是开心。
　　“没有。”我否认道。
　　“坐好了，我要加速喽。”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鞭子下去，马儿吃劲儿就奔跑了起来。
　　白天的西水湖少了夜晚的幽静，当然也没有萤火虫，只是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显得很是优美，配上这草原的碧绿，甚是和谐，我和塔达静静的坐在湖边，半响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欣赏着美丽的风景。
　　“真可惜，明天就要启程回京了。”我感叹道。
　　“真可惜，明天以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了。”他感叹道。
　　“明年啊，明年我争取再来。”
　　“真的？”塔达的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嗯，到时候你就在这湖边教我马术如何？”
　　“好，一言为定。”
　　然而四十三年塞外之行我并没能如愿同行，我的生母袁贵人病重，她向皇上请求让我守在身边陪伴她度过最后的日子，而在皇帝出行后的第三日她便走了。对于这个从出生就未曾谋面的额娘，说起来并没有什么感情，德妃虽是嘴上附和着皇帝的意思，打心眼里却并不希望我再和生母有所瓜葛，因此，袁贵人的丧事，德妃也只是让我点到为止。而我也如是做了。
　　做皇帝的女人，若是不能混到德妃那样的级别，最后的人生想来也不会好过，一切似是从开始就注定的，也是，这个时代女人的悲剧。
　　没能去塞外最遗憾的莫过于没能遵守约定，一想到塔达若是兴冲冲地到营地里找我，却不见我的踪影，会不会很是失望，又或者十四那家伙会不会找他的茬儿呢。
　　“格格，十福晋来了。”蕊儿的话将我的思绪拉回，回过神来，澐月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想什么呢？竟如此出神？”澐月打量的看着我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最近比较忙，所以精神气还没缓过来吧，你怎么来了？”我捏捏太阳穴略显疲惫的说道。
　　“我额娘进京来看我，带了些草原上的奶酪和奶皮子，想着你这次没能如愿去塞外，定是有些遗憾的，便带了些给你，算是略解你遗憾之情吧。”她笑着将带来的食盒打开，让我品尝。
　　“还是十嫂对我好呢，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将一块奶酪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瞧你这样子，哪里像是一个公主啊。”澐月笑着说道。
　　“公主也是人嘛，呵呵，对了，你额娘也随你一同进宫了吧？”我问。
　　“嗯，现下正在前厅和德妃娘娘聊着呢。”
　　“哦，你最近过的怎么样？十哥他还是专宠那个郭络罗氏吗？”
　　“还是老样子，十爷并没有专宠，只是她比较得宠。”
　　“那不是一样吗，年初家宴时我瞧着那郭络罗氏耀武扬威的样子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不就是为十哥生了两个儿子吗，瞧她那样子真把自己当嫡福晋了似的，不过是个妾而已。”看样子自己是在古代待久了，居然也有了三妻四妾，妾为卑的观念。
　　“格格，我知道你为我好才说这些话的，但是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夫君能常在左右，不论名分的大小，其实都是一样的，十爷带她好便就是好了，我也不想强求什么，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澐月说这话的时候，虽是略带了些忧伤，但并没有我所预想的那样，似乎此事对她的冲击并不大，她也很是安于现状，一个古代的女子，心境却如此豁达，实在无法理解，难不成在她心里十哥的地位只是了了？
　　“若是你能这么想，我还能说什么呢，只是这子嗣的事，在外人看来格外瞩目，你毕竟是嫡福晋，承受的压力何止是一点点。”我握了握澐月的手说。
　　“我明白。”她回握紧我的手说道。
　　“格格，刚才前厅传话来，让格格和十福晋过会子到前厅去用膳。”蕊儿说。
　　“知道了。”
　　到前厅的时候，除了澐月的额娘，四阿哥也端端的坐在那里，我进来的时候，他正和德妃说话，言语间似是无意的掠过我的脸，又回过神去看着德妃。
　　“德妃娘娘万福。”澐月很有礼数的给德妃行了礼，德妃示意她起来落座，而我则是微微俯身行个礼就坐了下来。
　　“瞧着丫头倒是让我宠坏了，看看澐月，多可人的孩子哟。”德妃笑着说道，一旁四哥嘴角也微微扬起，澐月的娘急忙起身表示惶恐，一边说着，我们家澐月怎可和公主相提并论的话。
　　“福晋，您这话可就见外了不是，怎么说，澐月姐姐现下也是我十哥的嫡福晋，这皇家的儿媳怎就不比我这个皇家的女儿了呢？您就别客套了。”我倒是大方的说道，德妃又是略带宠溺的笑说着，这孩子啊，就随她去吧。用过午膳之后，德妃被下人们侍奉着午休去了，澐月和她额娘一起出了宫，我送澐月出门道别之后被正准备回去的四哥拦住。
　　“四哥。”
　　“怎么你在别人面前都是一副大无畏的样子，到了我面前总是这般拘谨，我，有那么可怕吗？”四阿哥一本正经的问道，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没有啊。”我还是故作狡辩，难不成我要跟他说，你是未来的皇帝，我总要敬你三分的嘛，还有，你那么有心计，那么容易疑心别人，我怎么敢跟你亲近，反正，你是多疑的雍正帝，我敬而远之还不行吗？
　　“嗯？”他加了强调式的鼻音向我再次发出疑问。
　　“那四哥希望我如何？”我反问。
　　“青儿。”他再次加重了自己的语气。
　　“难不成四哥希望我像和十四哥在一起那样吵吵闹闹的对待你吗？”
　　“那你待十三也是如此吗？”他又问道。
　　“自然，自然是，不太，一样啦，呵呵。”自己都开始心虚了，忘了十三跟他走的那么近，哎。
　　“那。”
　　“停。”还没等四阿哥开口我就先制止了他的话，他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那样也可以，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样的话，我比较有心里压力，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既然四哥这么大方，那我也可以接受这样的请求，只是，我们最好先立个字据什么的，免得以后不小心说错什么话或是做错什么事了，惹你不高兴了，把我咔嚓了，什么的，嗯，这个很重要。”我一口气说出了一段话，完全没在理会四阿哥的反应，直到我咔嚓的在脖子上掠过的那一下之后我才看到他略带疑问又略带奇怪的表情和突然紧蹙的眉头。
　　“总之，就是一句话，立字据保平安。”我认真的说道。
　　？

☆、幼殇·原他

？　　“你！”四哥正欲开口，狂奔而来的小太监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之后，他的神情明显一震，然后微微点头，让那小太监先回去了。
　　“字据的事就免了，若是你不愿让自己舒心，我又能如何？好了，我还有事，你赶紧回去吧。”说罢准备转身离去。
　　“四哥，发生什么事了吗？”看他方才的神情似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没什么。”
　　“哦，那我先回去了。”明明就有事的样子，还不愿意说，说什么让我舒心，他自己总这样我怎么能无话不谈，像和十三哥那样，不说算了。
　　“青儿。”想是看我很不爽的表情，终究还是再次开了口，我回头看向他。
　　“弘晖他。”沉默了几秒，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
　　“弘晖他，没了。”
　　“弘晖他？怎么？”一时间我自己都乱了思绪不知如何对答是好。
　　“先别告诉额娘。”
　　“嗯，我知道了。”我忙的点头答应，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赶紧回去吧。”
　　“四哥，我能和你一起去吗？”回过神来终还是提议想要一同去看看。
　　进了四贝勒的府邸，一股子清冷的气息传来，不远处女人的哭声甚是凄凉，下人们开始张罗丧事，见我和四阿哥忙的行礼然后轻拭眼角的泪。越往里走女人的哭声就越清晰，连带着一股子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弘晖，这个我年初还在宴会上见过的不过才七岁的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弘晖的额娘此时已是泣不成声，嫡福晋在一旁安慰着，看到四哥和我，连忙起身行礼。
　　“齐儿。”四哥轻唤了一声弘晖的额娘。
　　“四爷，我们的弘晖，弘晖，啊。。”说着便嚎啕大哭起来，一个母亲失去孩子的悲伤瞬间崩塌，四哥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安抚着。等丧事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已是黄昏。
　　“青儿，时辰也不早了，我派人送你回宫。”四爷将弘晖的额娘安抚好之后一脸疲惫的对我说。
　　“这就回去了，不用担心我。”
　　“嗯。”平日里总是冷冷的四哥，在此刻却是隐隐的透出一份不常有的情绪，我不禁轻叹，说到底都是寻常人罢了。
　　“格格，这边请，马车已经在府外候着了。”四哥的管家恭敬的冲我行礼然后带我出府，前脚刚迈出门槛，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四哥，这些日子本就因为监国劳心伤神，现下弘晖这样一去，原本就不怎么好的气色看起来更显倦意。
　　“四哥。”我喊他，他抬头看向我。
　　“照顾好自己。”我挤出一个笑容，试图让原本已经悲凉不堪的境况显得轻松一些，他也勉强的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然后微微点头，我这才随着管家出了门。
　　“格格吉祥。”路过花园时管家向径直走来的女子行礼，女子点头示意，复而又向一旁的我行礼。
　　“钮祜禄氏见过九格格，格格万福。”我先是一个疑惑，后又一想，应该是四哥府中新进的妾氏。
　　“你刚才说，你是？”我又问道。
　　“回九格格的话，钮祜禄氏。”她很是耐心的又回了一遍。
　　“钮祜禄氏？你父亲可是四品典仪凌柱？”我猛然惊醒一般的继续问道。
　　“正是家父。”女子略带惊讶的回道，却难掩心中的喜悦，想是觉得连我都晓得他父亲，自然是件值得愉悦的事，不过，我关心的自然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将来可是乾隆皇帝的母亲，怎么说也该搞好关系不是。
　　“怎么说，你如今嫁进了贝勒府，也算是我的嫂嫂了，以后啊，可别跟我见外才好。”她被我这没来由的热络态度弄的有些受宠若惊，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待她回过神来时，我已出了四贝勒府。
　　燥热的夏日总是令人心慌慌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热死了，没有空调没有风扇的日子不好过啊。”我哭丧着脸叹息着，正说着，蕊儿带着几个太监进来。
　　“格格，德妃娘娘让人送来的冰砖，给您消暑用的。”
　　说起来，我从前一直好奇古人是如何消暑的，后来知道，冬日储冰夏日用，皇家有皇家的冰库，老百姓有老百姓的冰库，总之，这些从北京城周边水源采集的冰块在炎炎夏日可用来放在房间里降温，亦可用来冰镇食物。只是不能用来喝，不过可以把杯子放在冰里等凉了再喝。
　　“总算是凉快了许多啊。”喝着冰饮，感受这冰块透出的凉气，好舒适啊，不自觉的就笑出了声。
　　“格格，小心嘴巴掉地上了。”蕊儿打趣的说道。
　　“你个没大没小的丫头片子，居然敢这样跟本格格说话，来人，拖出去重打。”我收起笑容表现出很是严肃的样子厉声道，蕊儿显然是被忽的转变吓到了，忙的跪下请求饶恕。
　　“看你以后还敢这般不知礼数！”我继续说道，蕊儿吓得都快哭出来了，我又不忍心起来。
　　“好了，跟你闹着玩的，只是在我面前你可如此，要是习惯了，不小心在主子们面前失了礼，那时，连我也帮不了你的，懂吗？”
　　“奴才知道了，格格不怪奴才就好。”小丫头还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听我这么一说，眼中还带着泪就又嬉笑起来。
　　“你们主仆俩这是演的哪一出啊？”闻声就知道是四哥。
　　“四哥。”
　　“四贝勒万福。”蕊儿忙的擦拭泪水，行过礼后匆匆退下。
　　“四哥怎么有空来我这？”我将冰饮盛了一杯给他，他接过一饮而尽。
　　“来给额娘请安，顺道就过来了。”
　　“四哥也有顺道的时候啊，呵呵。”我此刻的表情绝度是皮笑肉不笑。
　　“我一会出宫办事，你要一起去吗？”
　　“办事又不是去玩，你就不怕我跟着去捣乱？”我没正紧的笑着说。
　　“正事儿。”他再次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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