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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道之躲不掉的孽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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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莫离……
再一次默默痴念着印刻在心板上的名字,久久,苏冰澈哭了,哭的像个失去了方向的孩子。
尤记得那年初春,他在花海里见到了一位将自己紧紧缩成一团的少年,少年的肩膀隐隐颤抖着,哽咽声伴着海浪般摇动的花朵吹过耳旁。
不由自主般走过去,默默蹲在少年身边,看着单薄的他陷在哀伤里无法自拔,恍惚间,苏冰澈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在师父故去的当天,他也曾偷偷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哭了好久好久……
“别哭。”像是在对着少年说,又像是透过少年劝慰着曾经的自己,师父说过的,时间会冲淡一切,修行之人最忌讳的就是重情。
他一直是最听话的孩子,也是最不愿意让师父失望的弟子,所以他只偷偷的哭过那么一回,此后,再没有哀伤过,也从此学会了对所有人所有事都不在意。
不重情,就不会受伤,就不会……寂寞。
少年也许被他惊到了吧?抬起头用愣愣的眼神看着他,脸颊上满是泪水,鼻子还一抽一抽的,看起来活像只可怜的小兔子。
伸出手重重揉了下少年的头发,在少年又羞又恼的注视下转身离开,他听到了少年的呼唤却没有回头,那不过是个恍惚的影子罢了,今日过后,他们再不会有交集。
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再一次看到少年,少年脸上的哀伤不见了,取而待之的是开朗,还有坚强。
心中升起些许安慰感,能学会坚强的孩子,终究是值得欣赏的,但也只是这样罢了,转过头他就将少年完全忘在了脑后。
直到一次又一次偶遇少年,他才发现少年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
爱?那个小小的瘦瘦的孩子竟然因为那天的交集而动了心吗?真好笑,到底还是个孩子呢,贪一时新鲜而冲动,再过几年他会因为今日的痴傻而脸红的。
随意的将少年所谓的爱情扔到一旁,不去在意少年的努力和靠近,也把少年每日送上来的小礼物都淡然的回拒掉,为了让少年早点死心,他甚至于连句话都不肯对少年说,只是一心沉醉于修行,发誓要完成师父没有完成的遗愿,渡劫飞升。
时光如流水,一转眼间已过去了十几年,少年长大了,身材不再瘦弱变的修长而有力,眉宇之间也多了几分成熟与内敛,只是少年对他的心意却有增无减,每日的小礼物更是从未间断过,哪怕他从不曾收下,哪怕他仍旧一句话也不对少年说。
只是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十几年如一日的拒绝,到底是真的无情,还是只是因为习惯。
他以为自己与少年的人生会一直这样走下去,直到少年或放手或死亡的那一天到来,才会让所有在时间的长河中洗去痕迹。
可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他自认为没有意义的生活。
是的,没有意义,除了每天修行再修行,他不认为自己的生活还有什么其它意义,这不哭不笑,不与任何人交好的日子,越来越让他压抑,压抑到快要麻木了。
是孽缘吧?在他将要被压抑逼疯,就快要濒临暴发点时,言洛溪出现了。
那个人带着一身暖暖的风,吹散了他心底□的暗潮,都不用言洛溪说话,他只需静静的站在身边,寂寞就不会再如影随行的揪住自己不放。
而被寂寞伤怕了的他,因为这难得的放松,投降了。
他开始刻意遗忘师父的训诫,不甘心再独自守着寂寞静静看着别人快乐,也有意无意间的,总是出现在离言洛溪不远的地方。
他没想过要与言洛溪如何,不过是不想再孤独而已,不过是小小脆弱了这么一回罢了,他知道自己放纵的时间不会太长久,他也不允许自己长久,所以在能放纵的时光里,他宁愿什么都不想,尽情放开心胸呼吸自由的空气。
同时为了感激给了自己放松感的言洛溪,他也尽可能的让初到凌门的言洛溪感觉到开心与安定。
这才会一而再明确的表示出对言洛溪的重视,将这位太上新收下的关门弟子宠上了天。
他不知道自己单纯的友爱会被人误以为爱情,只顾着放松自己的他更加没有看到,身后默默追逐他十几年的少年,已经好久都不曾再笑过了,也一直在躲着他。
日子一天天的过,慢慢的,他开始感觉到生活中缺少了什么,却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正在他隐隐不安时,灾难突如其来的砸了下来。
他发誓,那是他此生最大的灾难,但又何止是灾难?那其实是场毁灭吧?毁灭了他的所有。
在西峰猛然撞见神情狼狈的少年时,他才陡然发现,自己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看到过安莫离了,心底恍惚中闪过一道灵感,可惜他却没有抓住灵感的尾巴。
然后他看到了洞内的尸体,再然后,他见到了少年手中的证据,一个熟悉的锦囊。
他不知道自己看到锦囊时脸上是种什么样的表情,只知道自己即失望于少年的人品又愤怒着少年的欺骗。
安莫离,你怎么可以骗我?!
时隔几十年他仍旧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当时有多恨,恨不能暴打少年一顿,那个人骗谁都不应该骗他。
苏冰澈,你看看你多可笑?如果你真的不在意安莫离,又怎么会因为安莫离的欺骗而愤怒到失了分寸?如果不是失去理智,你也不会任安莫离被别人发现、抓走、最终……彻底的失去他……
“莫离,对不起……”
低哑着嗓子边哭边道歉,这一生他从未曾冤枉过谁,唯一愧对的竟是自己最爱的人,这样的打击,几乎让他差点崩溃掉,如果不是还惦念着独自漂泊在外的莫离,他早就自我了此残生了。
那天莫离证明清白的锦囊是慕清然的,他认得那个锦囊还是因为头一天的时候慕清然曾得意的拿给他看过,而且刚刚他才和慕清然分开,慕清然根本就没有作案的时间。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莫离在栽赃,他想败坏慕清然的名声,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大概连他也认为自己爱着言洛溪吧?而慕清然也喜欢言洛溪的事情,几乎整个凌门都知道,以莫离对自己的痴心,为了成全自己和言洛溪,他连命都舍得搭上又何谈只是嫁祸和栽赃?
正因为想到了这些,他才更生气。
人人都可以误会他与言洛溪,唯独安莫离不可以!
而为了成全他就栽赃慕清然,这更让他接受不了,毕竟慕清然对莫离很好,哪怕都是假象也帮助了莫离很多,将对自己有恩的人亲手推进脏水里,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可爱少年吗?
他必须得到教训。
所以他才眼睁睁的看着莫离被人打,整个挨打的过程中,他都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的看着,心头一抽一抽的痛,痛的他整颗心都在不自觉的颤抖着。
也是直到了那时他才明白,原来自己,早就对莫离动了情。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对了,三长老宣布将莫离逐出师门。
他当时整个人都傻了,不是打过罚过莫离了吗?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茫然的看着左右之人都在默默赞许着三长老的作法,心,冰凉入骨。
原来,所有人都在讨厌莫离吗?
原来,莫离在凌门的处境竟然这样的艰难。
自己以前都在做什么?难道看不出来莫离过的很不好吗?自己就是个混蛋是不是?
脑子里空荡荡的,胃,翻江倒海的难受,用力睁大眼睛寻找着能让自己安心的身影,却为何怎么找都找不到?
多么讽刺?说什么言洛溪能让自己放松,说什么只要有言洛溪在寂寞就不会如影随行,其实真正让自己由孤独和寂寞中挺过来的人,早就跟在身边很久了。
推开围过来七嘴八舌说个不停的众人,按着冰冰凉凉的胸口疯了般往门口跑,心底有一道声音告诉他,他的莫离就要死了,死在门外。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样抱着莫离离开的,也不记得躺在他怀里的莫离都说过些什么,他只记得莫离在笑,眼角都是泪水却笑个不停,边笑边咳了好多血出来。
他害怕急了,匆匆忙忙将莫离安顿在一处人家里,转身又跑回凌门找丹药,等他气喘吁吁再赶回那处人家里时,莫离,不见了。
他走了,什么都没有说,只留下了被子上的几处血迹,狠狠抱住被子,他痛苦的大声嘶吼起来,再之后,他就被大长老敲晕带回了凌门。
他们都说他走火入魔了,他不信,什么走火入魔?他脑袋清醒着呢,他要去找莫离,谁拦着他他就杀了谁。
在一连伤了好几个师兄弟后,掌门就将他关在了山洞里,愤怒的看着手脚上的铁链,他更恨这些不让他找回莫离的人了。
莫离……莫离……
他好想哭,默念着莫离名字时不止想哭也痛的厉害,他说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儿痛,反正就是痛,一痛起来还会全身抽搐,有时也会受不了的想往墙上撞。
第一次撞墙时幸亏被恰好来看他的掌门阻止了,不然他也活不到今天了。
只是他这一关就被关了七八年,等身上□的灵力被完全梳理好之后,他早就失去了找到莫离的先机,而因为走火入魔,他结丹不成反倒变成了废人,掌门根本就不可能让他独自离开。
他会安心待在凌门吗?当然不。
放心不下莫离的他,当晚就开始了偷偷潜逃的行动,他成功了,奈何成了废人的他没跑出多远就又被人给抓了回去。
于是再逃再被抓,折腾了几回竟连太上都惊动了,太上说他还有救,说他不会成为第二个消失于凌门的天才。
直到那时他才知道,言洛溪失踪了,就在莫离被逐出师门的当天,无声无息的不见了,太上派了好多人手出去寻找都没有找到一丝踪迹,就好像那个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重新恢复修行固然是件喜事,可却比不了找回莫离重要。
知道自己逃不出凌门,他直接跪在了太上面前,诚恳的央求太上帮他把莫离找回来,他不求再收莫离入山门,只求让他看到完好的莫离,能守着莫离走完这一生足矣。
然后,他会跟着莫离故去,生死相随。
他不会将最后的愿望说出来,那是他的秘密,连莫离都不能知道的秘密。
太上允了他的请求,他高兴坏了,自己一个人到底力量太渺小,有了整个凌门的帮忙,一定很快就能找回莫离吧?
不甘不愿的跟着太上离开凌门,太上说要去找位老友帮忙才能恢复他的修行,他本以为自己回来就能再见到莫离了,却不知道这一去,竟因为一番奇遇整整被困住了四十多年。
四十多年,即使莫离的修行没有被废掉也不一定能活得如此长久,莫离,你是否……已经不在了?
一语成谶,当他终于再一次见到莫离时,莫离的尸体都凉透了,满地的血,和那天莫离被逐出师门时一样,刺得他浑身都在痛。
木木然然的捡起一块块尸骨,小心翼翼将它们拼成完整的人形,手掌眷恋的抚摸着惨白扭曲的脸颊,泪水,纷落而下。
他终是来晚了,晚到,欠了几十年的对不起一直都没有机会当着莫离的面说出来,不由得仰天狂笑,边笑边落泪如雨。
莫离,我终于懂你当时的心情了,这种恨老天的不公,恨命运的捉弄,恨身处惨境的凄凉,当真好笑又可悲。
打破修真界绝不插手世俗界的定律,他为莫离报了仇,轻柔的抱着怀中破损不堪的尸体,转身回了凌门。
还是那片花海,还是他们两个人,“莫离,等来生我们再相遇,换我来爱你好不好?任你恼我、怒我、恨我,我都守着你恋着你永远都不分开,好不好?”
低喃着将头靠在身旁人杂草般干扁的白发上,唇角挂着幸福的笑,任烈火将两人焚烧成灰,此生不能相守,那就埋骨于一处吧。
31、原来
冲动是魔鬼,这一点,苏冰澈用身体力行的方式彻底诠释出了其最深刻的含义。
胆敢当着大长老的面击杀言洛溪,且不说言洛溪会不会躺着等死,就算他肯找死,大长老也不会给苏冰澈下手的机会。
结果不出意料之外,苏冰澈被大长老拦了下来,看到曾经凌门里最出众的两大弟子之一变成如今这般颠狂的样子,大长老是心痛的,但想到苏冰澈因为走火入魔根本就没有完全病愈,心里又多多少少有了几许安慰。
只是不管苏冰澈是一时被心魔控制也好,是性格发生了改变也罢,又或者根本就是一时冲动才犯下了大错,他的这种随意杀人和行凶的恶劣行为,都不能轻饶。
于是由掌门亲自审问,在结合了苏冰澈并非故意杀人,(蛇兄自动凑过去找死的一幕恰好被大长老看在了眼里),所杀之人又一直没有查明身份,(丫连个名字都没留下的货,只不过是位外门的杂伇,死了都没人知道……)再结合了苏冰澈的身体情况和曾经为凌门做出的许多贡献,最终判定,拘其于山洞之中,等什么时候心魔根除干净了,什么时候才能再放他出来。
这一判决听起来不重,却实实在在是个活生生的无期徒刑。
苏冰澈不像其他人,在结成金丹之后心魔会自动消失掉,他在结丹之时因为意外而没有结成,又一再情绪大起大落,可以说心魔已经悄无声息的埋进了苏冰澈的心底最深处,想要拔/出来?谈何容易。
而一日拔不出来,苏冰澈就得被多关一日,遥遥无期的拘禁,不是无期徒刑是什么?对于一个向来高高在上,又被所有人崇拜的天才来说,这比判他死亡还要让人难以接受。
正因为知道这一点,众人才无不暗叹苏冰澈简直是衰到家了,也深深的引以为戒,绝对不能让冲动控制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在与前世相同的一天,苏冰澈被关进了山洞里,起因仍是走火入魔,而诱因同样是安莫离,只是不知道这一关,是否也会是八年?
晚上的时候,言洛溪‘醒’了过来,面对掌门的问话他大多以不知为由搪塞了过去,而见他脸色不好,掌门也没有再问什么,只说了句让他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其实言洛溪说与不说都没有什么意义了,苏冰澈已经被关了起来,言洛溪生性善良,又是个心软纯美的灵修士,他会不顾危险的跑去阻拦苏冰澈一点也不奇怪,恨只恨苏冰澈太不争气,竟然一而再被心魔所控,差一点就毁了他自己。
摔倒不可怕,可怕的是摔倒之后却再也没有爬起来的信心,所以被关起来也好,磨磨他的性子,也许苏冰澈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苏冰澈有没有希望再站起来言洛溪一点都不关心,他关心的是安莫离。
按理来说,苏冰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莫离不可能不知道,哪怕莫离现在对苏冰澈早已忘情了,本着师兄弟的关系,他就算不送送苏冰澈总也得露个面吧?
可是刚刚他打听过了,莫离由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据说苏冰澈在被关进山洞之前还曾一再回头,大家都知道他在找谁,但直到苏冰澈的身影消失在洞口,安莫离也从没有出现过。
莫离……去了哪里?
在哪里?安莫离现在根本就没有功夫想这个问题。
盘膝而坐,两掌手心朝天,静静闭着眼睛的安莫离屏气凝神‘看’向自己的内丹田,仔细看了好久之后又缓缓睁开眼睛,眼神呆呆的望着某一处发愣,半晌突然骂出一句脏话来。
“我靠的,这特么到底是什么东西?难不成真是金丹?可别人家的金丹都是山楂般大小,为神马自己的却有拳头那么大?还五彩斑斓的,特么妖丹也没有这么邪乎的吧?”
安莫离觉得自己的世界真正玄幻了,不过是晕过去又醒过来而已,修为等级就由心动初期,直接跃入了金丹期,还是金丹巅峰期,差一点点就进入元婴期可以身外化身了。
一个是心动初期,一个是金丹巅峰期,连跃了四个阶段,神仙都没有这么快的。
等等。
静下心来再次看向内丹,安莫离突然哭笑不得的仰躺在了草地上。
他就说,为什么看着内丹这么眼熟,却原来那根本就是自己见过的东西,“它怎么能是渺影神珠啊啊啊~!!”
不怪安莫离失控到又喊又叫,那么大一颗珠子突然长在了身体里,细细体会时,还能与珠子产生种血脉相连的神奇感觉,这和男人突然发现肚子里多了块肉的惊悚感觉,一样一样的。
“呵呵……”
“谁?!”突来的声音惊的安莫离猛然坐起身,左右张望之后却并没有发现人在哪里,“不知道是哪位前辈在此,可否现身一见?”
“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你家前辈。”随着说话声,一道颀长的身影慢慢显现,那是位长相俊美非凡的……少年??
挑眉,安莫离发现这人有点眼熟,难道在哪里见到过?
“是不是看着我有点眼熟?那是因为你长的像我。”挥手间,空空如也的草地上多了把椅子,男子悠然的坐进椅子里,那表情,的确与安莫离平时闲闲散散的样子如出一辙。
安莫离囧了,不记得自己的样子的确有点……可他又没有照镜子的习惯,能记得大概就不错了。
“你是谁?”突然出现,又说什么是他的前辈,这人有什么目的?
“别紧张,小家伙。”安抚般摆了摆手,歪着脑袋笑睨着绷紧了神经的安莫离,男子浅浅勾起了唇角,“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不止不会伤害你,还会帮助你很多,比如说……”压低了声音接着道:“你的重生,可是我一手策划的噢,怎么样?是不是很崇拜我?”
……沉默,再沉默,面无表情的沉默着。
原来自己的重生是因为他?可他为什么要让自己重生?他到底是谁?他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力?
“哎呀呀真没意思,你好歹给个表情也成啊?木木呆呆的一点都不可爱。”无趣的抿了口清茶,茶碗也是在他抬手的瞬间出现的,这诡异的一幕早已经引不起安莫离的半分好奇了,丫正在麻木中……
“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迷团,也急于得到解释,哪,我就先从介绍自己开始吧。”放下茶碗以手支额,男子半眯起眼帘做回忆状。
“我叫安朗,今年……不记得多少岁了,我们安家祖上是显赫大族,也出了不少大能者,也就是飞升成仙的人,只是可惜在最辉煌的时候赶上了天地浩劫,差不多所有的高手都损落在了那一刻,要不是其中一位先辈觉醒了另类的血脉,也许就没有今天的我和你了。”
说到这里时,安朗的语气有感叹有崇敬也有着隐隐的……咬牙切齿和愤愤,听得安莫离一头雾水。
“那位先辈觉醒的血脉叫兽灵脉,是一种……能让万兽见之则心生好感的亲和力,越是高阶的灵兽对这种人就越是没有抵抗力,正是靠着这份血脉,那位先辈才在众灵兽的保护下活了下来。”咬牙切齿的语气又来了。
但安莫离却没有心思想为什么,只是恍然的接口道:“如今修真界的灵修士其实就是觉醒了兽灵脉的一种?”
“不,他们只是亲和力高点,灵修士?差得远了。”撇了撇嘴,“安小子,自我之后,安家就再没有一人觉醒过兽灵脉,而这份血脉又断不得,所以我才会找上你,只是很不巧的是,在我找到你之时你已经……”有些话不该他多嘴,即使苏冰澈为安莫离的死发狂发怒甚至于做出同焚一处的事情来,但伤了的终是受伤了,死了的也终是死亡了,做为护短的安家长辈,他很不待见苏冰澈,特别不待见。
这辈子安莫离会不会与苏冰澈在一起,他不知道,也不会管,一切就看苏冰澈与安莫离的缘分深不深了。
“我见你一生坎坷,虽下场凄凉却仍旧能保持住灵台清明,你不会任仇恨蒙蔽双眼,也不会任不愤丑化了心灵,你总能用自己的方式看到人性中闪光的那一点,说实话,你很让我瓜目相看。”得意的笑,他们老安家的种,就是不同寻常。
“我用了密法又求得朋友相助才让你在人生的转折点上划到了另一个方向,也就是说,你现在身处的时空与你以前的时空并不是同一个,在那个时空里的你早已经死了,你现在的命运握在自己手中,今后会如何,谁也不知道。”耸了耸肩膀,他不会对安莫离说自己因为这份转折而付出了多少,因为他这样做并不单单是为了安莫离,若安莫离不是安家的种,或者不是唯一的血脉,这个人即使心地再纯良,他也最多让安莫离投个好胎罢了,根本不会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让安莫离重过一生。
看,连他也是自私的,所以不管是人还是神,都TM不是好东西。
“安小子,你身上的兽灵脉已经觉醒了,就在你前生死去的那一刻,暴发出了比我还要纯粹的血脉之力,也正是这股血脉的吸引我才会找到你的,而既然你的血脉觉醒了,那么一些该注意的事情我就得和你说道说道了。”
安莫离下意识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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