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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道之躲不掉的孽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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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儿去。”推开蹭过来的蛇头,这会儿知道讨好人了?它怎么不想想当初将他坐在屁股底下的行为有多么不可原谅?
  
  晃晃头,见安莫离推开了自己蛇先生也不生气,晃开安莫离推拒的手掌之后又凑了过来,再蹭蹭~
  
  “停。”实在受不了某蛇死皮赖脸的举动,安莫离投降了,“我知道你喜欢我,想让我收下你,可凭我的本事实在当不起你的主人,再说了,我身份尴尬,霍然带了你回前山你的下场只能有一个。”双手板起蹭人蹭的很开心的蛇脑袋,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炖——蛇——汤。”
  
  不是他吓它,这种可能性很高,特别是江百里,怎么让自己伤心他就怎么做,那人,早晚打碎他满口细牙,看他还嚣张不。
  
  蛇先生僵住了,它自然不是被安莫离的话吓住,而是……自尊心受伤了。
  
  这世上也有人敢拿它去炖蛇汤喝?反了天了!
  
  还有,刚刚这小子说什么?主人?
  
  扭头,愤愤不已的蛇先生卷起安莫离,甩~
  
  这回它会悠着点力度,最多不让这人那么难受就是了。
  
  ‘呀’一声惊呼,安莫离怎么也没有想到,明明谈话谈的好好的,为毛死蛇又开始折腾他了?
  
  “该死的,快点放我下来。”自打知道蓝蛇属于家养型宠物后,安莫离对蓝蛇就一点害怕的心情都没有了,那语气,威严着呢。
  
  眯眯眼,再甩~
  
  “啊啊啊……”这条死蛇,甩就甩你扔什么扔?他讨厌空中飞人!
  
  起来、落下,蛇先生抛的兴起,安莫离却不想再和它玩了。
  
  当第三次飞到半空中时,安莫离猛的扭腰侧移,紧紧抱住了不远处的树枝,再以着飞快的速度爬到安全区域,然后一屁股坐在树枝上对着下面傻眼的某蛇扯了个大大的鬼脸。
  
  哼哼,想甩爷?那也得看爷肯不肯让你甩,臭蛇。
  
  某蛇大脑袋低垂,长长的尾巴勾过来在嘴巴下划来划去的像是在思考,不一会就扭动着身体爬到了安莫离所处的树身前,仰头,露出一抹坏坏的笑,那笑意在眼眸中闪烁,明晃晃的刺人。
  
  “你想干啊……”
  
  ‘轰’的一声,都没等安莫离质问完,参天的大树陡然斜着倒了下去,吓的安莫离张牙舞爪却不由自主的扑向了大地母亲。
  
  当然,有蛇先生的存在保证摔不到我们的小离子同学,看,紧紧缠在安莫离腰间的蛇尾巴不是正炫耀的摇晃着吗?
  
  再次落入蛇手,安莫离已经没有了吼蛇的心思了,他双眼大睁的看着前方整齐断开的树根,心跳狂乱。
  
  这TM也太不合情理了吧?蛇尾巴能打断这么粗的树吗?刚刚明明是这边打断的为毛树会倒向另一边?还有缠着自己卖萌的某蛇,它真的真的只是一条还没有化形的宠物?骗人的吧。 



6、小心眼的慕师兄 
 
  时光流逝,不经意间竟已过去了两月有余。
  
  前山那些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安莫离能杀回来的众凌门弟子们,眼巴巴的望眼欲穿却每一次都只能以失望收场,于是才不过短短两个月,人人的脑袋顶上都罩了层乌云,神情蔫蔫的。
  
  终于,有人扛不住过大的好奇心,偷偷溜进了后山通道去一探究竟,(请原谅这帮修行路漫漫的可怜娃子们吧,他们实在是太无聊了),这一探不要紧,带回来的结果引起了凌门高层的高度重视。
  
  起因正是那条被江百里收走的后路,而所谓的后路其实就是一条风吹不烂雨浇不烂,由崖上直垂崖底,一旦下面的弟子遇上不可抗的危险时能够及时爬上来的绳子。
  
  这绳子不仅仅是后路,它也是上面监守之人了解犯错弟子是否安康的渠道,每隔十天,上面的人会将一些食物或衣物由绳子顺下来,下面的弟子在接了东西之后会晃动绳子,以频率来告诉上面的人他很好,而只有确认了下面的弟子安好之后,上面的人才能离开。
  
  可是这条几乎从‘出生’那天起就一直存在的绳子不见了,这怎能不引起凌门高层的重视?
  
  皆因凌门后山地势险峻,其中好些地方即使是凌门太上也不见得知其深浅,由远古时代就存在的森林里面神奇的物种多如牛毛,若是一个不小心,一朵小花也能要了人的老命。
  
  可都说富贵险中求,正因为后山凶险,福渍却也大的让人惊奇,这里不止灵气浓郁还每隔五百年就有灵器出世,不少凌门先辈的成名兵器大多出自于此。
  
  说起来要不是凌门的开山鼻祖占了先机在此处创下山门,还不知道这地方会归了谁呢。
  
  几千年来凌门后辈凭靠着先辈们遗留下来的遮天阵瞒住了所有人的眼睛独享后山宝藏,为的,自然是凌门可以长长久久永远昌盛下去。
  
  而送受罚的弟子进后山,一,是为了让弟子们吃吃苦头,反复磨炼其心性,二,也是让弟子们多吸收些灵气稳固修为,只是因为后山机密太重要不能轻易外泄,这才编了个‘体验平凡中真义’的名头封制住了弟子们的修为让他们去打扫山洞。
  
  这其中三味,只有凌门的实际掌权者太上才知道,连长老们都不了解,这也是为什么安莫离自请来后山受罚三长老能够安然应下来的原因。
  
  一代代凌门太上们为了弟子们煞费苦心,生怕他们不甘修为被封制在后山乱闯丢了性命不说,再给凌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就刻意在后山画了个可以自由活动的范围,除此之外都是禁区,严禁任何人出入。
  
  可就是这样,还是有一些弟子硬闯入禁区惹来一堆麻烦,这个时候绳索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只要顺着它爬上山顶,任下面的凶险再大也奈何不了什么。
  
  这么多年来,犯错的弟子一批批进入却无一人死亡,绳索居功自伟,它就是弟子们的第二生命,没了它怎么能行?
  
  想想看,凌门弟子两千余众,内门弟子不过三百多人,而有资格进得了后山受罚的十不出一,这样的弟子若不安排人时时照看着,他死了谁知道?下面清苦又危险万分,不送下吃食和衣物,你让一个修行被封制的弟子怎么活?
  
  在明知道拿走绳索的后果之下,那人竟还是斩断了这唯一的救命稻草,把一个被封制修行的人不闻不问扔进了后山两个多月,这性质,往小了说是冷血,往大了说就是不顾同门之宜在故意杀人。
  
  修行之人讲的都是天道,天道凭的是本心,是问,一个从本心来讲就是个不顾同门道义随意残害师兄弟的弟子,哪个门派轻饶得了他?
  
  综上种种,安莫离再次火了,太上亲自点名,三长老自请挂帅,左右护法苏冰澈和慕清然开路,直奔后山而去,那势头,千百年来的凌门第一着。
  
  站在崖上俯看幽深不见底的下方,苏冰澈淡淡看了眼脸色惨白的江百里,“你有多久没来过这里了?”
  
  安莫离被罚至后山,负责照看安莫离的正是江百里,所以他才敢私自拿走绳索,害人也害的这么嚣张。
  
  “我……”被苏冰澈淡漠中隐含讥讽的目光刺的脸庞发红,江百里结巴了好久才道:“十几天前……我其实每隔一段时间都有过来看看的。”
  
  “噢?”挑了挑眉,苏冰澈俊美无俦却也淡漠到毫无表情的脸轻轻侧过来,意外的是,他眼眸中讥讽的意味竟破天荒的越发浓郁了几分,看着倒多了几分人情味,“过来看什么?风景?”
  
  这崖上与崖下相隔千丈,除了呼啸的寒风还能有什么?安莫离的歌声吗?
  
  眯了眯眼睛,苏冰澈不由得想起了少年傻傻的样子,以往似乎每次只要自己一回头,就总能看到安莫离偷偷飘过来的眼神,还有一张蠢呆呆的笑脸。
  
  皱眉,也不知道那人现在是否还活着,两个多月……
  
  “你在为他担心?”温和的声音一如本人,慕清然给人的感觉永远都如太阳般温暖。
  
  只是苏冰澈比谁都清楚,这太阳不止温暖,还能烤死人不偿命。
  
  “他是我师弟。”天性淡漠的他虽然情绪波动少,但并不等同于冷血好吗?
  
  “我懂了。”笑着点头,慕清然先是为安莫离这么多年的付出竟只换回了苏冰澈一句不咸不淡的师弟而叹息,后又为自己虚伪的感叹而笑了起来,那笑,还是如斯的温暖,映着袭袭寒风和飞扬的墨发,一点点诱人沉沦。
  
  江百里一直都知道慕清然很好看,这么近距离看着之后,只觉得一举一动都完美到毫无瑕疵,眼睛不受自己控制的直勾勾望过去,这唇这眼,真迷人……
  
  此时什么过错,什么惩罚,江百里竟然全都忘在了脑后。
  
  暖如春/色的眼睛深处闪过一道幽光,在无人窥见时又飞快的隐入了春光里,慕清然突然回头,笑着迎视向江百里痴痴的目光柔声问道:“江师弟,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拿走绳索吗?”
  
  那语气太过于柔和,那声音太过于美好,还有那笑,美的迷漓。
  
  江百里醉了,醉在了迷人的风景里,于是红着脸,什么也没想的就回答道:“我讨厌他,一个废物罢了,死不死的又能怎样?”
  
  最主要的是,安莫离死了慕师兄就再也不会因为一个废物而烦心,完美而杰出的慕师兄,不应该为了安莫离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还沉浸在自我思想里的江百里没有看到三长老铁青的脸,也听不见身后跟来看热闹的众师兄弟们惊讶的呼声,他完全不知道,就因为他紧盯着慕清然的眼神太炽热,炽热里偶而闪过的痴迷和情欲引起了慕清然的杀机,这才注定了他悲惨的命运。
  
  没有人能在得罪过慕清然之后还安好的活着,慕清然的心眼儿很小,尽乎小到了你踩他一脚他都能记你一辈子的地步,这一点,苏冰澈深有体会,大概……安莫离也深有体会。
  
  眼眸淡淡瞟了下仍旧笑的温温柔柔看不出半点异样的慕清然,苏冰澈抿唇收回目光,江百里的死活与他无关,所谓有因必有果,这就是天道,没人帮得了他。
  
  见达到了目的,慕清然缓缓收起微笑垂下眼帘,几乎在他眼帘垂下来的第一刻,江百里瞬间清醒了过来。
  
  僵硬着脖子回头,三长老怒其不争的眼神和黑如锅底的脸清晰映入视线,心中生怯,江百里又将目光移到了站在三长老身后的同门身上,他们的表情或不屑、或愤愤、或厌恶,哪一种表情对于江百里来说都是种莫大的打击。
  
  在凌门生活了七十多年,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子被人看不起,羞愧让他浑身颤抖,一阵阵寒意袭遍全身。
  
  他知道自己完了,哪怕他是凌门三长老的得意弟子也保不下他的性命,就因为看人不顺眼而残害同门,即使掌门和太上饶了他,师父也会大义灭亲,亲手废了他的修行的,没有了修行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的好。
  
  想到死,江百里又转回身看向了慕清然,可这一眼却让他眼球猛缩。
  
  依然是那个人,依然是那抹温温和和的笑,只是让他痴迷到不能自己的感觉消失了,下意识抬起手按压住心口,心脏虽然仍会因为慕清然的笑而飞快的跳动,可他的神智很清醒,绝不会因为迷糊而轻易交待什么罪行,那么蠢笨的人,怎么可能是他江百里?
  
  越想越心惊,猛的一抹灵光闪过脑海,不,不可能,慕师兄如此完美的人,怎么可能陷害他?可……如果不是慕清然,自己又为何会……
  
  “江师弟。”忧叹的声音染着几分失望,陡的打断了江百里的思绪,只见慕清然轻轻低下头,静静看着脸色变来变去的江百里,“你怎么这么傻呢。”
  
  拍在肩膀上的手纤长而有力,根根指头都美好如玉般迷人,可在别人眼里正叹惜着师弟糊涂的慕清然在江百里的眼里,完全不一样。
  
  这个人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够看见的空间里恣意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那声‘你怎么这么傻呢’说的明明白白,他就是在骂他傻,也是,随随便便就被人逼进了死地里的人不止傻,还傻透了。
  
  额上青筋暴起,被气的也是被羞辱的,这真的是自己仰慕了几十年的慕师兄吗?他竟然骗了他!
  
  受不了心中精神偶像崩塌的打击,失去了所有的江百里彻底疯狂了,他狠狠推开了正‘安慰’他的慕清然,抽/出腰间长剑疯了般砍过去,“我要杀了你!!”
  
  这个人不是慕师兄,他一定是别人假扮的,只要杀了这个人慕师兄就会回来了,杀了他,自己一定要杀了他!
  
  江百里当然伤不到慕清然,连挥了几下都没有碰到慕清然半片衣角的江百里被三长老一掌拍晕了过去,看着被五花大绑拖走的人,苏冰澈沉默了。
  
  慕清然的确很小心眼,可只因为看一眼就动了杀机……未免太小题大作了,除非……还有别的原因,比如说,安莫离。
  
  慕清然在为安莫离出气?这可能吗? 



7、变化
 
  没过多久,被江百里拿走的绳索装回了原来的地方,慕清然优雅的撩起衣襟,将下摆的一角轻轻塞入腰带里,弯腰抓起绳索第一个纵了下去。
  
  那身姿,优美如凌波踏水,宛如神仙中人,几乎看呆了一票师弟师妹们。
  
  苏冰澈摇头感叹,孩子们还是小啊,看不透这家伙温柔假像下的冷血心肠,论起无情,自己可比慕清然差远了,只是奈何,全派上下竟无一人看得明白,反倒说自己缺少人情味。
  
  罢了罢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随他们去吧。
  
  想着,脚尖点地,纵身跃向崖底,对于耳边响起的阵阵赞叹声,苏冰澈从来都当做没有听到过。
  
  见两位份量最重的师兄下去了,几位忠实的追随者在经过三长老的同意之后也跟了下去,一时之间纵起落下的身影接二连三持续着,他们身姿飘渺,呃……虽然没有苏师兄和慕师兄好看,但一起一落间翩然的风采仍旧迷得人心驰神往。
  
  众只能眼巴巴站在崖上吹冷风的后辈师弟师妹们好生羡慕,他们不知道自己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和这些师兄们一样成为被别人仰视的存在,但只要努力,应该……不会太远吧?
  
  崖底
  
  脚才踏上实地,苏冰澈就走向了一旁愣愣出神的男人,“你在看什么?”
  
  看什么?边问边顺着慕清然的目光瞧过去的苏冰澈没有等到慕清然的答案,但也不需要他来回答了。
  
  崖脚处,一棵细长的植物上挂着几条被风吹的飘来荡去的破布,其中一条破布上正绣了个安字。
  
  每一个凌门弟子的衣襟上都会绣上自己的姓氏,内门、外门、记名弟子或正式弟子的衣服颜色也不尽相同,而这几条破布是独属于记名弟子的绵白色,墨色的安字在脏污的布条上格外显眼,刺得人胸口发闷。
  
  心,陡然一沉。
  
  江百里说过,他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送食物和衣物下来是在上个月,那时的安莫离已经下来二十多天了,他没有来取东西吗?那么……
  
  苏冰澈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种什么心情。
  
  他承认,他不喜欢安莫离,一个不认真修行还总是找遍各种借口赖在他身后的小师弟,他怎么喜欢得起来?
  
  可他从没有想到过,那个笑的傻傻的,努力变着花样为他准备礼物的人,会死的这么……无声无息。
  
  跟着下来的几个人本想说点什么,却被苏冰澈身上低沉的气压压的不敢靠前,扭头再看看脸色同样不太好看的慕清然,沉默了。
  
  也许,苏师兄并不是一点也不在意安莫离的吧?还有慕师兄,他对安莫离那么好,突然看到安莫离死于非命,心情不好也正常。
  
  只是……总这么沉默着也不是办法。
  
  “两位师兄,看这衣服碎裂的样子,应该是被猛虎一类的动物抓出来的……”说到此不自觉顿了顿,想到安莫离的修为被封制,身体又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碰上猛虎怕是……“但好在我们没有在布条上看到血迹,所以应该……还有一线希望的。”元瑶这话说的有些底气不足,希望当然有,只是任谁都知道,这希望,渺茫的让人叹息。
  
  “是啊,元瑶师兄说的对,我们再四处去找找,说不定安师弟没遇上什么危险,一切都是我们在大惊小怪罢了。”挠了挠头,元业,也就是二长老的大弟子努力微笑,现场的气氛太沉重,他不喜欢。
  
  与每一位师兄弟一样,他也疯狂崇拜着苏冰澈和慕清然,这两个不是内门所出的弟子凭着真本事扶摇直上,最终成为了首席弟子中的佼佼者,用实力让他们这些曾自持高人一等的元字辈们甘心臣服,任其马首是瞻。
  
  如今,两位师兄心情不好,他自然要说些喜气话活跃活跃气氛,但他天生嘴笨,怕是说了也是白说。
  
  “苏师兄往东,我往西,我们先把后山的洞穴都找一遍,如何?”脸上重新挂上温和的笑,没有人知道刚刚慕清然愣愣出神时都想了些什么,他还是他,用温柔掩盖残忍的慕清然。
  
  扬了扬眉稍,苏冰澈对于慕清然的‘师兄’一称很不习惯,莫明的,他就是有一种慕清然是在讽刺他的感觉,浑身不自在。
  
  “好。”淡淡点了点头,带着元业、元学、元礼,苏冰澈往东面而去,剩下的元瑶、元正、元非和慕清然一起去了西面,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
  
  时间慢慢溜走,半个多时辰之后,八人重新聚在了一起,没有人说话,早就料到的结果让他们无话可说。
  
  元业很不甘心,抛开因为闭关没有出现的三长老大弟子元真不算,他们八个首席弟子一通忙活,竟然连安莫离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找到,这也太……
  
  “两位师兄,我们是不是……”话,只说了一半,元礼的意思很明显,搜都已经搜过了,安全区域里并没有安莫离的踪迹,安莫离又不可能自找死路的跑到禁区去玩,那答案很明显。
  
  安莫离死了,连尸骨都已被野兽吃了个干净,他们还有再待下去的必要吗?
  
  ‘嗷呜~!’
  
  突然,远处传来了虎啸声声,呃……那应该是……老虎的声音吧?不过那个……说虎啸不太确切,我们应该说虎哼声声,还是惨哼的那种,似乎正有人在虐待着它,那声音,委曲到了极点。
  
  迷茫的眨巴眼睛,八个人同时都有了种雾沙沙的新奇感,你说能让老虎发出这么悲催的声音,那虐待老虎之物,得有多妖孽?
  
  “师兄,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看出来这虎声挑起了慕清然的好奇心,咳,好吧,不止慕清然一个好奇了,但元学还是禀着‘咱是听话好孩子’的原则,努力想把几位蠢蠢欲行的人拦回正道。
  
  临来时太上曾经说过,后山多凶险,绝不能踏错一步。
  
  再说了,对于未知的危险霍霍然往上闯,也实在太不明智了些,“三长老还在上面等着我们的回复,元学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回去?也好,那就请元学师弟先行一步回复三长老,再顺便为我们告个罪,就说我们去看看就回来。”想到就做,苏冰澈的行事风格从来都是这么果决,果决到让元学牙痒痒的。
  
  “可是苏师兄,三长老那边……”
  
  “元学师弟,你会理解我们的,对吗?”慕清然边拍元学的肩膀边笑,浅浅上扬的唇角像染着霞光,即使是最最冷血的魔也无法拒绝他的请求。
  
  于是元学深深捂脸了,他能用毅力死扛住苏师兄的冷气压,尽量让自己思绪正常,却扛不住温温和和看起来一点危险都没有的慕师兄那浅浅一抹微笑,这算什么?果然,温柔就是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吗?刀刀致命啊懂不懂!
  
  QAQ泪目,好吧,他认栽了,不就是当回傻子,呃不对,是勇者吗?咱闯上一回又如何!
  
  “苏师兄,慕师兄,我觉得身为同门就应该齐心合力遇万难而永不退缩,你们让我走是看不起我吗?”多么让人内伤到吐血的口号,他其实一点想留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好吗?
  
  “我就知道元学师弟不会让我失望。”拍在肩膀上的手多了几分力度,慕清然又开始对着哭不出来心口还憋了一腔血的元学笑了。
  
  可悲的是,明明知道慕清然给出的小小赞赏也许只是自己的错觉,元学竟还是不自觉的挺起了胸膛,骄傲了起来。
  
  默默抹一把辛酸泪,自己这是没救了嘤嘤~
  
  解决了唯一一个持反对意见的人,众人顺着虎哼声传来的方向纵身而起,当跃过太上划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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