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请下马-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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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芯语靠在元娘的肩膀上，轻轻的说：“娘亲，你心疼我，我知道，不过我喜欢这样的生活，喜欢这样跑来跑去，我觉得很充实。”
　　　　顾芯语忽然对元娘说：“娘亲，我都好几天没有看到两个弟弟了，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元娘掐指算了算日子，高兴的说：“哎呀，今天他们晚上就回来，明天休沐一天。”
　　　　这事说起来话长，因为现在已经到了冬季，所以天禄书院给这些求学的学子，准备了温暖的宿舍……
　　　　除了陈超之外，其他都住在那里，因为冬季日照时间太短了，每天都会把时间尤其家比较远的学子，每天都会把时间浪费在路途上，有马车的还好，没有马车的会浪费很多学习的时间……
　　　　天禄书院的老先生就想了一个这个办法，让这些学子，每上六天，然后休息一天回家，带一些自己喜欢的干粮腌菜什么的。
　　　　而陈超实在是太小了。书院对于这个孩子还是很宽松的，对他的规定就是，想来你就可以来，想不来就在家里呆着。
　　　　不过陈超倒是很是自律。除了在今天是提前一天回来外，其他时间都是乖乖的呆在书院里，而且他和周慕寒还有顾芯语的两个弟弟住在一起也没人敢欺负他，还有这些人，也知道他的身份是邻水县县令的儿子……
　　　　想到这里。顾芯语也很开心，自己在这个时代亲人并不多，而且目前就只有娘亲和两个弟弟，所以，顾芯语对于她们也很是依恋。
　　　　“娘啊，晚上做点好吃的吧！那两个小馋猫，他们肯定，在书院吃的清汤寡水的。”
　　　　说到这里忽然，顾芯语又想起了周慕生，这个孩子。是不是也知道了自己母亲的事了呢？
　　　　周慕寒是个大人，接受的都这样困难，何况是个孩子呢？
　　　　顾芯语有些汗颜，同时也埋怨着自己，临走时，周慕寒写了一封信给他的弟弟，因为当时行路匆忙，就让顾芯语去蓉城的时候，转交给顾芯语，没想到这几日忙忙碌碌的就给忘了……
　　　　唉。真的有点过分，这么重要的事怎么给忘了呢……
　　　　顾芯语赶紧叫来顾小天，让他现在就去天禄书院的在门口等着，将周慕生一起接到这边来。就说，他大嫂在这里，这里还有好多好吃的……
　　　　小天儿领命而去，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小天儿带着三个孩子回来了，两个弟弟看见顾芯语在这里。也亲热地扑了上来，尤其二弟，那个淘气的顾朗，拽着顾芯语的手就是叽哩哇啦一会说了起来，一会儿又问，旺财如何，然后，又拽着周慕生的手……
　　　　对顾芯语说：“大姐，阿生最近不知怎么了，这些天都不爱说话，刚才你让他上这来，他还犹豫着到底来不来呢！”
　　　　小家伙开始告状了。
　　　　虽然这件事在京都朝堂之上已经不是秘密了，但是在这件事过了之后，建元帝当时就下了死命令，如果听见，京都市井之人，有谈论这件事的现象，如果因此而影响周朝的军心，蓉城军营的军心，那么，他肯定会，毫不留情，将这个人抄家灭族，并永世不得翻身！
　　　　虽然有些时候王丞相一手遮天，但是对于这个建元帝的命令，这些朝廷重臣可没有王丞相的胆子去阴奉阳违，况且还有那几个白白死去的大臣做前车之鉴。
　　　　当时那留了一地的鲜血，也把那些自恃甚高的老臣给吓住了，毕竟还是活着好，只有活着才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如果死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这些人都把自己的嘴巴闭得紧紧的，有的喜欢晚上睡觉说梦话的，都暂时去了书房，万一说漏了嘴，岂不是给家族惹下滔天大祸？
　　　　王丞相心里非常清楚，建元帝既然下了这样的命令，肯定会第一个监督他，而且其他人也都不敢说，最后只有他王丞相一个人漏了风声，那他也就没什么形象了，也会有很多人瞧不起他，一个堂堂的一国丞相，竟然喜欢扯八卦！
　　　　这是让那些文人所不齿的，所以京都这里，除了这些大臣，其他没有任何人知道，包括他们的妻子儿女和家人。
　　　　而在蓉城也同样如此，悄悄来传圣旨的只有建元帝的心腹太监，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将军换人的内情，只是以为皇帝对周慕寒另有大用，而且，周朝本就是，外敌四伏的境况，这周边的几个国家，就像虎视眈眈的饿狼一样，时刻盯着周朝这块大肥肉，寻找各种时机，恨不得一口将这块肥肉都吞进自己的嘴里。
　　　　所以，周慕寒转战另一个征战场是很正常的，而且这件事情只有周家的镇国公和侯爷，还有传旨的太监知道，另外就是顾芯语因为周慕寒的原因，也知道了……
　　　　其他没有任何人知道真实的内幕。
　　　　而周慕生是不能瞒的，镇国公也想着，周慕生已经不小了，况且这个孩子又一次来到书房，哀求祖父能允许他去看看娘亲沈氏。
　　　　而沈氏这个时候已经死了葬在一个无名的山丘之上，国公爷知道这件事不应该瞒，所以将周慕生叫到书房，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和周慕生说了一遍。
　　　　并告诉周慕生，他已经不小了，再过几年，也该承担一些周家子孙应该承担的责任了。
　　　　
　　　　第二百三五章　大哥的信
　　　　
　　　　而这件事情对周慕生来讲，无异于晴天霹雳，小小的少年，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他当时就失魂落魄的跑出国公爷的书房，然后躲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整整呆了一天，等侯爷找到他的时候，这个孩子，什么话都没有说。
　　　　第二天的时候和父亲说他要去天禄书院住，不想来回奔波，这样会影响念书的时间，侯爷当时就同意了，并且将府里专门教他武功的师傅也带了去。
　　　　侯爷也知道，这件事需要慢慢适应，作为父亲来讲，他也不知道如何和孩子解释这种事情。
　　　　所以周慕生就去了天禄学院和顾芯语的两个弟弟住在了一起，每六天回家住一天……
　　　　顾芯语有些心疼的看着面前，有些明显消瘦并且还很沉默的周慕生。
　　　　她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对他说：“阿生，怎么会这么安静呢？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对了你过来，你大哥临走的时候还给你写了一封信……”
　　　　大哥还给他写了一封信，小少年的眼睛终于有了神采。
　　　　顾芯语告诉两个弟弟在这里等着，然后她带周慕生，就进了花厅另一侧的书房，她拿出周慕寒写给弟弟的信，递给周慕生……
　　　　周慕生拿着信，半晌没说话，顾芯语奇怪的问：“阿生，怎么不打开呀，打开看看，你大哥写的什么？”
　　　　周慕生迟疑了一下，慢慢的撕开了粘着的信口，将一张纸从里面抽了出来，周慕生细细的从头到尾将信看了一遍，然后。将信折好又放到信封里，将信封放到书桌上，再次低下头不再说话……
　　　　顾芯语真心无奈了，同时她也有些心疼……
　　　　顾芯语斟酌了一下，然后柔声地对周慕生说：“阿生，你母亲的事情你大哥已经对我说了，其实这件事情并不严重啊。你知道吗？我们人类的祖先最早就是生活在一个山洞里的。那时候，根本没有，这个国家那个部落之分。大家都很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一起猎食一起分猎物，然后一起抵抗野兽的入侵……”
　　　　周慕生慢慢的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顾芯语。那里面明显多了一丝好奇。
　　　　顾芯语再接再厉：“……只不过随着社会的发展，一点点的。划分了一个又一个区域，但是，归根结底我们都是一个祖先，你看。不论是南越国人和北辰国人，还有我们周朝人其实简单来说都是人！都是长着两个眼睛两只手和两只脚的，我们没有。不一样的地方，不一样的就是人心和思想……”
　　　　他看周慕生的两只大眼睛很崇拜的看着她。顾芯语明显受到了鼓励，继续说：“阿生，你再往小了看其实你可以这样想，这就好比蓉城的一个女子嫁给了，寿昌城的一个男子，这女子就离开了蓉城，去寿昌城安了家……其实，说穿了就这么简单，如果你这样纠结，那就真是给自己没事儿找事儿了，而且，周慕生，我告诉你，这件事情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你现在就负责好好念书，好好练武功，将来和你大哥一起承担起周家的责任来，这是你的目标，还有这也是你必须要做的事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怨自哀，默不作声，你知道吗？你如果总这样，你的祖父和你的父亲，他们心里该有多难受啊？”
　　　　周慕生慢慢低下了头，低声的对顾芯语说：“大嫂，我也知道这件事情，其实我是没办法的，但是，我心里就是很难受，这些日子我也想过了，我也经常看到顾伯母，对顾朗和顾翰的态度，然后我就做了比较，我发现，我的娘亲……”
　　　　周慕生说道这里停顿了，苦笑了一下：“……那个南越国人，她对我的态度我说不出到底如何，因为她有的时候，好像将我当成了她养的一个宠物，高兴的时候，就宠着我，不高兴的时候就将我扔到一边，他也从来没有教我该如何做人如何做事？大嫂你知道吗？我现在挺恨她的，而且，我也不明白，祖父和父亲那么厉害的人，怎么竟然会被她骗了这么多年，可是就算这样想着，我心里也难受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祖父和父亲……我最近真的不想见到他们……”
　　　　周慕生越说声音越低，不过还是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
　　　　顾芯语知道这孩子的心结，不是一下子就能打开的，她和周慕寒不一样，周慕寒是成年人，而且周慕寒从小就离家，和沈氏感情不深，仅有的也只是母子关系罢了。
　　　　这兄弟两个的世界是截然不同的，周慕寒的世界，可以说是整个天下，他是个野心勃勃的人，这样的人很少儿女情长，也很少有他牵挂的和需要纠结的人或事，所以他既然没在冲动下作出，后悔终生的事，那么他以后也不会了，就证明他已经想开了。
　　　　而周慕生不一样，他还小，就算是那女人千不好万不好，也是他的亲生母亲，虽然他现在经过对比知道了，母亲对她并不真心，但是少年的心坎里，还是越不过去……
　　　　顾芯语并不要求他马上就明白，她告诉周慕生：“你现在这个年龄，只负责好好读书和好好练武，其他的你都不要去想，还有，这封信你讲它放好，因为这件事情目前还是保密的，其他人并不知道，就连顾朗和顾翰，还有我的母亲都不知道！而且你放心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
　　　　周慕生郑重的将信放好，他好像松了一口气般的说：“大嫂，我这些天不搭理顾朗和顾翰，是因为我觉得，他们肯定是知道了，但是他们可怜我，同情我，或者是厌恶我，又不想伤害我，所以说我就先主动的不去打扰他们，免得他们因为你的面子，作出违背自己心意的事……”
　　　　顾芯语又好气又好笑，用手指头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个小兔崽子，你想的倒挺多呀，你傻呀，对于咱们周家，皇上是有大用的，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情，他首先就会让这些人闭嘴，你放心吧，京都知道的也就是上朝的那些大臣，然后在蓉城只有你的祖父，父亲，你，我，你大哥我们几个人知道，以后也不会再有人知道的……”
　　　　
　　　　第二百三六章　破冰捞鱼
　　　　
　　　　顾芯语看周慕生听得仔细认真的样子，眉眼弯弯，笑着对他说：“而且，你大哥要去做一件大事，他现在去了另一个战场，他要做的是一件能改变你们所谓的尴尬身份的大事，大嫂希望你不要给他拖后腿，不要让你成为他的牵挂和心结好不好？”
　　　　周慕生重重地点了头，连日来绷着的肩膀，终于松了下来，虽然他内心深处还是想不开的，但是他自己感觉已经好多了，这几天过的生活简直就像地狱一般……
　　　　顾芯语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带着他走出了书房。
　　　　而此时外面的花厅温暖如春，窗台上的两盆紫娟花开的正艳，而两个弟弟正乖巧的整理着书本，顾芯语看了很满意。
　　　　然后她眉毛轻扬，语带喜悦的对这三个孩子说：“一会吃完饭后，你们三个将书院老先生安排的功课都做好，明天我带你们去桃源山庄南面的那条河上，去破冰捞鱼玩，好不好？”
　　　　破冰捞鱼？几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示不是很懂的样子……
　　　　现在所有的河水都冻上冰了，那些鱼不也是冻死了吗？到哪里去捞鱼啊！顾朗理所当然的第一个开炮，好奇的看着他无所不能的大姐，等着听答案。
　　　　人有的时候固有的思维是很可怕的，就比如说现在，北方人就认为，到了冬天那些鱼，也都和那些向南方飞的鸟儿一样，去了温暖的大江或者更远的湖泊。
　　　　他们认为，河里的水都已经冻成了冰，这些鱼没有能游动的地方，所以肯定早就跑的远远的了……
　　　　又是因为这种固有的思维。没有人去将结冻的冰面凿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
　　　　顾芯语当然知道，因为在现代这些破冰捞鱼的节目是很多的，尤其那些破冰船，在寒冷的冬季，从冰冻着的深深水层里，捞出一网又一网的冷水鱼。而且这种冷水鱼是非常非常好吃的。味道绝对鲜美……
　　　　顾芯语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对着三个一脸求知*的孩子。还是做起了科普。
　　　　她告诉这几个孩子，到了冬天，有很多鱼并不是说像他们想象那样，游到南方温暖的水域。
　　　　“……有很多鱼。还在冰的最底下生存，你们凿开过冰冻的水面吗？”
　　　　几个孩子齐齐的摇了摇头。顾芯语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接着认真的继续说道：“……谁都没有凿开过冰面？对吧！没有打开过，你怎么就断定那里面都是冰，而没有鱼呢？因为冬季来临的时候。最上面的水域确实结了冰，但是大约也就几米，而在几十米深的水域上面。一半以上是冰，然后下面就都是流动的水了。水有些凉，但是温度正好适合这些冷水鱼的生存，所以它们冬天也是一样在水底下游动着，它们生活在冰天雪地的冰层下面，而这些，只不过是我们不知道了罢了……”
　　　　看几个孩子露出了然和兴奋的神情，顾芯语咳了两声，整整神色，对他们说：“我们要悄悄的打，不要让别人知道，如果让其他的人都知道了，那么这些鱼儿在冬天就不会这么安静的生活了，我们想在去捞鱼，就一条都捞不到了……”
　　　　顾芯语说完之后，在心里不停的唾弃自己，真是属于那种既想当绿茶婊又想当白莲花的人，不过这些孩子显然注意力都被冰底下的鱼给吸引走了……
　　　　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在冬天的时候，在冰冷的冰层下面竟然还有水，水里面还有鱼……
　　　　他们开始发挥无穷的想象力，交头接耳的讨论着，而周慕生显然也被吸引了，几个孩子的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晚饭吃完，不用顾芯语和元娘催促，三个孩子马上的就一起去了书房，认真地做起了老先生留的作业，做的又快又好……
　　　　而在屋里消化食的顾芯语懒懒的斜倚在贵妃榻上，元娘看她那副没骨头的样子，在旁边无奈地摇摇头：“你呀，只要是空闲的时间，从来不说做件衣服做双鞋绣点东西，不是想着吃就是想着玩，我也真是拿你没有办法，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顾芯语亲昵地拉着母亲的胳膊，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说：“娘啊，我在您的面前不就永远是个小孩儿吗？”
　　　　元娘宠爱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都应该是做娘的年纪了，还跟个孩子一样在我身边撒娇，真是拿你那没办法……”
　　　　“谁让您只有我这一个女儿呢？只有我这一个贴身贴心小棉袄呢！”
　　　　顾芯语咬了咬下唇，低低的耍赖着……
　　　　然后元娘也好奇地问她：“我知道南方温暖，那里冬天的时候，江河里也有鱼，可是这北方冬天这么冷，据张夫人说，在入了冬至之后，河里的冰就已经冻得结结实实了，那上面甚至能走人能走马车，怎么下面还会有水呢？那岂不是很危险？”
　　　　元娘完事小心，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顾芯语漫不经心的说：“那有什么危险呢？娘，您知道吗？冰冻层有的有几十米呢，它能承担十几辆大马车从上面经过，所以说根本就没有问题，不过这水下，真的有鱼的，娘啊，你在这里呆着也是无聊，不如明天你也去吧！”
　　　　顾芯语热情的邀约着……
　　　　元娘摇了摇头，她虽然好奇，但是毕竟性格在那儿呢，对这种事还是没有什么兴趣？
　　　　她告诉顾芯语：“既然这样，你倒不如，叫上你的，祖父和父亲，让他们也去开开眼界看一下，我想他们应该也是不知道的，因为我从来没听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
　　　　顾芯语微微颌首，转了转眼珠，哎呀对呀，怎么忘了这件事呢，心里暗想，还是娘做事周全啊，自己以后真的学着点。
　　　　元娘说的对，确实应该将周慕寒的祖父和父亲一起叫上，因为经过这件事，整个周家的气氛是很低迷的，也确实需要做一件事，改善一下情绪，换一下心情，至于太夫人吗，给她带回几条鱼就好了，至于娘亲这里更不用说了。
　　　　
　　　　第二百三七章　开始凿冰
　　　　
　　　　不说现在她和国公府的太夫人还有着隔阂，就算是没有隔阂，想象着以这些夫人太太们的脾气秉性，最喜欢的就是雪中赏梅啊，吟诗作画啊，聊天啊听戏什么的……
　　　　而对于破冰捞鱼，应该是没啥兴趣了……
　　　　顾芯语叫来小天，对他低语了几句，然后顾小天，骑上枣红马就出了院门……
　　　　一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昨晚小天从国公府回来后，就告诉顾芯语，镇国公爷和侯爷会在城门口等他们，因为司农侍郎府，和国公府去往城门的道路并不是一条。
　　　　顾芯语觉得这样正好，这些人就在城门口汇合好了……
　　　　她走出了房间，惊讶的发现这三个孩子已经收拾得利利索索，就连准备的工具，都已经准备好了，虽然有的工具不伦不类……
　　　　顾芯语的心情，因为这几个孩子的一番准备，而瞬间就好了起来，她心里很开心，因为这个冬天实在是太无聊了……
　　　　尤其周慕寒走了之后真的很没意思，虽然有那么多事情要做，但是并不是每天都要去做的，在这里，顾芯语还不爱听戏，那些咿咿呀呀地戏本子，翻来覆去都是书生啊，小姐呀，月下私会啊什么，非常非常的无聊……
　　　　对于一个曾经几十年都生活在五花八门，丰富多彩的世界里的现代人来讲，这些古人的娱乐活动，真的不够看，简直就是无趣到了极点。
　　　　所以被感染了的顾芯语也跟着兴奋起来，顾芯语快速的吃完了饭。将自己整理好之后，就带着几个也同样兴奋的长乐和琳琅几个小丫头，坐上了马车，很快来到了城门口……
　　　　和容辰的城门口处，国公爷和侯爷正在那里等待这些人……
　　　　国公爷老当益壮，没有坐马车，而是披着黑色裘皮披风。稳稳地坐在马上。
　　　　看见顾芯语撩开马车的门帘子。国公爷笑呵呵地说：“大孙媳妇儿啊，你真是及时雨啊，我这些日子正愁不知道做什么呢？心里也郁闷的很。没想到你就想出了一个这么好玩的东西，而且，我也不明白，这冰底下那些鱼不是已经冻跑了吗？我们去哪捞鱼呢？”
　　　　顾芯语一看这城门来来往往的人已经很多了。就对国公爷说：“祖父，您别急啊。山人自有妙计，等到了地方，您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国公爷性子爽直，听见顾芯语这样说。也就不在废话，而是一勒马的缰绳，嘴里呵呵的喊了几声。胯下的骏马就猛地一声嘶鸣，然后抬起前蹄。就带头向桃源山庄出发了……
　　　　很快，这些人就到了桃源山庄，进了院子，稍微整理了一下，拿上一些破冰捞鱼的一些工具，带上山庄的护卫，就向山庄南面的那条宽阔的河疾驰而去。
　　　　虽然现在是冬季，但是，也别有一番景色，幽幽的碧空，亭亭的白桦，还有落叶松上的白雪，甚至那些，飞在山林中的麻雀，叽叽喳喳的都给这冰天雪地带来了一丝鲜活的色彩……
　　　　马蹄处溅起的白雪，就似一股白色的烟雾一样，给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填上了一点仙气。
　　　　很快就到了这条河的岸边，果然就和大家想象的一样，上面铺着厚厚的白雪除了一些动物的足迹之外，连人的足迹都没有，也确实是。冬天的时候这些人到河面上去做什么呢？
　　　　而且河的对岸是一片荒芜的土地，什么都没有，还不如拐进山林，打不到猎物，还能拾点柴火，给家里增增温。
　　　　所以这里根本没有人的足迹，顾芯语回忆起了在现代看的一个节目，仔细回想着他们破冰的方式……
　　　　然后这些人就来到了河面的中间一处，并没有行动，顾芯语和国公爷认真的讲了起来。
　　　　她告诉国公爷：“祖父，这条河水您知道它有多深吗？”
　　　　国公爷捋捋胡须笑呵呵的说：“这条河我夏天来过，应该有二十几米深吧！”
　　　　顾芯语点点头，笑着对顾芯语说：“祖父，您知道吗？在我们北方这种温度下，正常的冰冻层只有三到五米米，剩下的十几米都是流动的河水，那里在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