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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无韵-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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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女子温婉而美好。拥有离儿这样的女子,自己本应抛下一切与她长相厮守。可是,有些东西早已渗入了自己的骨血里,舍不了,放不下。只望上苍垂怜,他们都能熬过此劫、终有相守的一日。
“离儿,紫玉走了,我再一走,往后的阖闾宫,怕是会比今夜的香雪坞更加令人恐惧。”他将她抱得更紧,“可是离儿,一个人若是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就可以忍受所遭受的一切。你不光是我姬子皙的妻子、越王后的女儿、母亲的儿媳、鹿郢的妹妹,你还是你自己。我的离儿不仅有美貌,还有智慧和勇气,而这些,就是能让你在暗夜飞行的翅膀,没有谁能夺走。离儿,不论往后遇到什么,只要有命在,就可以重新向前飞行。这些道理你可懂?”
无韵抬头看着他,小声的说了一句,“我懂的。”
“答应我,好好活着,等我回来,嗯?”
她没有说话,只是更紧的抱住了他。子皙低下头,顺着她的眉心吻了下去。
明亮的雪地里一片清净,只有一对相拥的身影交叠在了一起。
☆、第四十九章 千嶂里
二月初二,姬吴以拱卫周王室宗法正统为名,正式宣布二月初六北上伐齐。吴王命太子友领禁军监国,姬子地辅国。“中军从王(吴王),胥门巢将上军,王子惊鸿将下军,展如将右军。”自己亲帅大军,精锐尽出,兵分水、陆两路,合围田齐。
齐国临淄,齐王田和以“顺天命,安民生”为号,命“国书将中军,高无丕将上军,宗楼将下军。”双方各自宣称“用车千乘,出兵十万”,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势均力敌的争霸之战。
三月初十,淮夷城中齐军大营,中军大帐。
一身甲胄的中军主帅国书,上将军高无丕,下将军宗楼正聚集在作战沙盘前激烈争论着。
高无丕在三人中年纪最轻,性子最急,他对国书道:“元帅,吴军远道而来,我军还是应弃守淮夷城,迎头直上。若等他们的战船到达,恐怕已失去制敌先机!”
“元帅,末将看来,我军万万不可急躁冒进!”老蒋宗楼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道。
高无丕不服:“却是为何?”
宗楼沉吟一会儿道:“吴军作战韬略乃当年战神孙武所制。那孙武本是我齐国人,只因怀才不遇投奔姬吴。他对我齐国军情了如指掌。孙子兵法招招针对楚齐两国军队,不得不防。更何况,吴军善水站,我军善陆战,还是诱敌深入,以我军陆战优势取胜为上。”
“兵贵神速,再而衰,三而竭。”高无丕紧皱了眉头道:“何况如今朝中局势,元帅与宗将军比我还清楚,新君急需一场胜仗稳定政局,若是拖延不出,恐为众臣非议!”
“这……”宗楼没有出声,两人齐齐看向元帅国书,等着他做决定。
国书原为姜齐重臣,田氏代齐后他为朝堂所忌,只因在军中素有威望,才得以保留主帅之位。此次大军出征,新君任命他为主帅,既是田和为了表明自己有容人之量,也有对他留任查看、以观后效的目的。大军若是滞留不前,一个消极应战的罪名就能让众将人头落地!
国书抬起头来,毅然对两人道:“以目前的形势,出击是必然。但宗将军所虑甚是。”他对着帐外高声道:“陈逆!”
一名身穿铜甲的青年将领走了进来,对国书抱拳道:“末将参见元帅,众位将军!”
“吴军前锋到达何处?”
“回禀元帅,吴军胥门巢率上军长驱直入,已过嬴博。”
“这么快!”国书暗道一声:“传令,明早拔寨起营,前往艾陵,迎战吴军!”
“喏!”
三月十一,齐军拔寨,大军浩浩荡荡向着艾陵进发。
四月初三,邗沟东道,百舸争流,吴军帅舰上战旗烈烈招展。
吴王站立船头,仰视着茫茫水道,多年筹谋,宏图霸业能否实现,即将见分晓。
“陛下!”右将军展如跪下道:“前方斥候来报,齐军已从淮夷城拔寨,直奔艾陵而来!”
“哦?”吴王冷笑一声:“怎么,国书这是耗不起了!胥门将军到哪里了?”
“启禀陛下,胥门将军率上军距艾陵三十里,定早于齐军先到!”
“好!传令全军,急速前进!”
“喏!”展如领命退下。
片刻之后,下军副将茹曹上前道:“陛下,武涧传来消息,下将军已到临淄!”
吴王点头道:“叮嘱他小心从事!”
“喏!”
吴王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十万大军,豪气顿生,“子皙,莫让寡人失望!”
五月二十,吴军胥门巢率上军先到艾陵地,齐将国书五日后亦至。齐吴大军齐集艾陵,双方兵力各为十万,大体相当,用兵俱是极为谨慎。
六月,双方经过数日厉兵秣马,在艾陵展开大战。
吴军方面,上、下、右军分别由大夫胥门巢、下军副将姑曹、右将军展如指挥,与齐军相对列阵。吴王吴王则亲自指挥中军,列于吴三军阵后,为三军预备队。
交战第一日,齐军由悍将公孙挥率部迎吴上军,国书助之,大败胥门巢。
齐军第一仗胜,吴上军被齐中军击败,全营上下群情激昂,皆以为此战定能战胜吴军。
第十日,吴国大军至艾陵西五里下寨。
十五日,吴王命叔孙州仇率吴军打第一阵,展如打第二阵,茹曹打第三阵,胥门巢率鲁兵三千往来诱敌。他则亲自带领中军在地势高耸之处潜伏,相机设伏。
十六日晨,胥门巢率部挑战,公孙挥曾在第一战中击败胥门巢,主动请缨往迎出战。胥门巢见公孙挥出兵,交战四十回合后假装败退。公孙挥紧追不放,却在半路被带兵救援的叔孙州仇截住,正当两军势均力敌,厮杀不休时,假装败逃的胥门巢回身助攻……
齐军主帅国书一看情形不对,忙派公孙夏出兵夹击胥门巢。胥门巢再退,公孙夏急追,展如引兵截住公孙夏厮杀,胥门巢又回车助战……
如此无赖的打法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齐军另两位主将高无丕、宗楼终于恼得按耐不住,齐齐出阵。吴下军副将茹曹领命挺身而出,独战高、宗二将,全无怯意。
双方鏖战十日,国书见吴军迟迟不退,引全军助战,吴军渐渐招架不住。
七月初七,吴王在高处看见时机已到,对属下吩咐道:“击鼓!”众将士高声应道:“喏!”
吴国四万大军随着震天的鼓声,齐声高唱: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吴王命博宇引兵一万接应诸军,自己亲率精兵三万、分三股以鸣金为号,从一侧穿插齐军,将齐兵隔绝三处。吴军见吴王亲临指挥救援胥门巢军,顿时勇气倍增!
七月十二,被吴军拦腰斩成三段的齐军,首尾已不能相顾。
七月十六,“甲戎,战于艾陵。展如败高子、国子败胥门巢。王卒助之,大败齐师。获国书、公孙夏、闾丘明、首三千,以献于公。”艾陵之战,吴军大败齐军,俘获齐中军主帅国书及大夫公孙夏、闾丘明、陈书、东郭书等,并获革车八百乘、甲首三千。
八月,大军战溃败的消息传回临淄,齐王宫里一片哗然。
以死里逃生、返回临淄搬救兵的高无丕为首,众武将群情激愤、枕戈待旦;以田玉为首的文臣新贵们则主张与姬吴议和。
“陛下!”田玉跪伏道:“朝局未稳即遭抗吴失利。如不立刻停战、安邦定国,田齐社稷危矣!”
高无丕听他此言顿时火冒三丈,“陛下,田大夫此言差矣!新君即立,正是君威不可撼动之时。若此时轻易言败求和,君威何在?”
“高将军的意思是为了面子,连江山安危都不顾吗?”
“田大夫的意思是为你一人苟安,就可以置陛下颜面于不顾吗?”
“你,你一介武夫,少来血口喷人!”田玉跳脚道。
“你一介酸儒,真真无理取闹!”高无丕也不是善茬儿。
……
临淄宫里,文武两派你来我往、争执不下,朝堂上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住口!”王座上的田和大喝一声,气的离座而起!
众臣一见齐王大怒,立马偃旗息鼓,一个个跪伏于地,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田和冷冷的扫视了跪着的众人一眼,厉声道:“吵吵嚷嚷,尔等可是街头泼妇?散朝!”说完,甩袖而去!
“陛下息怒!”众人伏地叩道……
“陛下,”后殿田和书房里,田玉伏地而泣:“陛下,真的不能再打了!姜氏在军中仍有余孽未除,若是侥幸得胜,军中势力必然大涨,恐有死灰复燃之险;若是再败,怕就不是丧权辱国这么简单,恐有亡国之忧啊!”
“爱卿所言,寡人岂能不知?”和田起身,亲自将他扶起道:“只是,咱们田氏立足未稳,若是贸然求和,怕是民心尽丧!”
“陛下!只要社稷在,你我君臣殚精竭虑,民心失而复得、指日可待!若是失了社稷,你我君臣怕是连沦为亡国之奴也不可得啊!”
“寡人宁舍社稷不舍民心,不必多言!”田和断然道。
“陛下……
“起奏陛下,”齐宫司丞武方走了近来,“前方宗楼将军有紧急军情送到!”
“宣!”和田坐到书案之后,田玉站到了武方身侧。
武方上前一步,对着门外高声道:“陛下宣宗将军信使觐见!”。
不一会儿,一名身穿铠甲的将领走进来跪伏于地道:“末将参见陛下!”
“平身!宗将军可好?”
“启禀陛下,宗将军被围鸿山,特让末将捎书一卷,恳请陛下发兵支援!”
“哦?呈上来!”
“喏!”信使叩首,低头将书简放到了书案上,“陛下,宗将军说,陛下若有不明之处,可由末将代为解释。”
“甚好!”田和一边说着,一边展开书简,突然,一把匕首从书简内侧暴露出来!信使捞起匕首猛地向他的心口刺去,田和“啊!”了一声,迅速后退,可惜为时已晚,匕首狠狠的刺入他的胸口,鲜血喷涌而出!
“陛下!”田玉惨呼一声,挺身来救,站在他身前的武方手起刀落,田玉血溅五步而亡!
“有刺客!”书房外,顿时响起侍卫的惊呼声。
武方急声道:“殿下,快走!”说着,拉起姬子皙就往外冲。门一打开,一群禁军将书房团团围住,领队的田光见浑身是血的武方与一年轻将领并肩冲出门来,微微一怔,突然反应过来:“武方,你个吃里扒外的狗贼!”
“呸!吕思,少装模作样!”武方怒道:“你会不认得我武泉?要打就打,休得啰嗦!”
吕思气极道:“还不快上,格杀勿论!”
“喏!”众人一哄而上。
武泉推了子皙一把:“殿下先走,我来断后!”
“武泉!”
“走!”武泉大喝一声。
“保重!”姬子皙杀开一条血路,朝殿外跑去。
“啊……”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惨呼,姬子皙目眦尽裂,没有回头。
眼见后殿宫墙在望,正当他要飞身越过时,一支利箭自他身后疾射而来,“噗!”利箭穿透了他的右臂,他的身子猛地一个趔趄,险些栽倒,他咬紧牙,纵身而起,翻墙出了后殿!
“殿下!”伪装成齐宫禁军的武涧正牵马候在墙外,见他负伤而出,立即将他扶上马。
“走!”武涧狠狠的抽了一下马鞭,马儿载着主仆二人绝尘而去……
三个时辰后,主仆二人已坐上了事先准备在淮夷城的小船,船上侍卫装扮的渔夫接应到他们后,立即将船驶离淮夷城,转入了邗沟东道。
姬子皙的手臂一路失血过多,体力已有些不支。武涧用“问天”切开他右臂上的伤口,一咬牙将箭拔了出来!
“唔!”姬子皙疼的闷哼一声,昏了过去。
小船急行一昼夜,终于进入了吴国控制水域,姬子皙的坐船已经近在眼前。
武涧暗暗松了一口气。齐国禁军的弓箭上涂有剧毒,虽然武泉提前给了解药,但殿下的伤势拖得有些久,眼下仍在发烧昏迷之中。不过上了大船就好,船上有专门的大夫,殿下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
小船上扮渔夫的侍卫与大船上侍卫互换了暗号。不一会儿,大船上就扔下了一架扶梯。武涧背起昏迷的姬子皙在众侍卫的帮助下上了大船,一个侍卫将姬子皙接了过去。武涧长舒了一口气,刚想坐下歇息一会儿,突然,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引起了他的警觉,他凝神一看,船上侍卫竟然全部都是陌生面孔!他全身的血都凉了!
他不动声色的疾步追上背着姬子皙的那名侍卫,突然出手将姬子皙夺回、纵身跳下了大船!
“放箭!”吕密从躲藏的船舱中钻出,急忙下令。
刹那间,剑落如雨,“噗通!”一声,小船上的侍卫中箭落入了江中。
“水鬼!”吕密气急败坏道:“下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几个身穿鲛衣的水鬼领命而出,翻身投入了江中。
武涧将姬子皙严严实实的遮在水下,他的后背已经插了三箭,却仍咬牙带着他拼命的往前游,水流湍急,主仆二人没游多久就消失在滔滔的江水之中!
肖耀殿里,无韵在霞映亭中摆了香案,她虔诚的跪在香案前,虔诚的祈祷:“问君食可足,问君衣可暖,心念不敢对君语,恐君有所牵。君今随军往,他年何时还,念君不语,心虔一卦祈君安!”
夜凉如水,她孤单的身影被凄清的月光笼罩着,身后,长长的青丝已长到腰下。
子皙,你何时归来?
☆、第五十章 黄池盟
九月,齐王田和遇刺重伤、命悬一线的消息传遍了各诸侯国。
十一月,齐国与吴国经过三轮漫长而艰难的谈判,以两国议和告终。齐国割让南方四城给吴国,让出邗沟东道的控制权。
第二年春,吴王北上与诸侯盟会于黄池,意图称霸中原保全周室,但遭到了晋国反对。黄池边,吴王与晋定公为争夺盟主之位已经僵持了一个月。吴王说:“在周室宗族中我的祖先排行最大。”晋定公说:“在姬姓诸国中只有我晋国当过霸主。”两人话不投机,各自甩袖离去,次次皆是不欢而散。
吴国营地中军大帐。
这一日,吴王正在为打破晋吴僵局而发愁。一名内侍急匆匆的走进来,浑身颤抖的跪在地上道:“陛下,大事不好!”
吴王正满心烦躁,抬脚便将这名内侍踢了个倒仰!
“狗奴才,慌什么?”
内侍忍着剧痛急忙爬起道:“启禀陛下,太子派人求援,越王反了!”
“什么?”吴王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陛下,越王,不不,那越王他反了!”
“一派胡言!”吴王对着帐外怒道:“把那送信的押进来!”
不一会儿,两名侍卫压着一个面色仓皇的人走了进来。那人一见吴王立马跪下:“陛下,六月丙子,越王越王伐吴。陛下快发救兵!越王反了!”
吴王厉声道:“你说越王反了,可有太子印信?”
那人一听愣了一下道:“陛下,小人走的匆忙,太子殿下未曾给小人任何信物……”
吴王一听此言,上前一脚将他也踢翻道:“来人,将这两个居心叵测的奸细推出去斩了!”
“是!”侍卫领命,拖着二人就往外走去。
“陛下,饶命!”
“陛下,小人不是奸细!陛下,小人冤枉!”
……
第二日,又有太子派来求援的人到了大帐,“陛下,乙酉,越兵五千人与吴兵交战乙酉……”话未说完,便被侍卫拖出去斩下了头颅。
第八日,“陛下,丁亥,越军进入吴国!”……
第九日,……
一连六个报信求援的人都被吴王斩杀,吴军大营已经开始有流言传播,眼见军心不稳,众将焦灼不已。
这一日,胥门巢、展如、菇曹三人齐集吴王营帐,商讨对策。
“陛下,”胥门巢拱手道:“此事不会是真的吧?”
展如也拱手道:“陛下,若真是敌人图谋动摇我军心的诡计,也无需连派六人啊?”
吴王面沉似水道:“第四人来的时候,带了太子的信物,寡人已知是真。之所以斩杀信使,是怕消息走漏,让会盟的诸侯听到,那寡人这次北伐岂不是前功尽弃!”
三人一听,脸上俱是勃然变色!胥门巢怒骂道:“越王这个忘恩负义的狗贼!”
展如急道:“陛下,晋国一直不欲尊我姬吴为盟主,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吴王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菇曹道:“下将军可有消息?”
“陛下,”菇曹面色黯然道:“自上次发现下将军的坐船遇袭后,末将与武涧的联系已中断五个月,将军他,他……”恐怕凶多吉少了,他没敢说出口。
吴王眯了眯眼睛,淡然道:“继续封锁下将军失踪的消息,把搜寻的人撤回来吧!”
“是!”
陛下这是放弃了。想到那位风华绝代的少主,众将心中都有些黯然,“可惜了!”
正当大帐之中气氛凝重之际,一名内侍胆战心惊的走了进来,“陛下,姑苏又有信使来了!“
众将顿时一震,吴王收敛了一下情绪道:“宣!”
“陛下,”来人一身缟素,哭倒在地道:“越军攻入吴都,焚毁姑苏台,尽获我国大舟。太子,太子殿下他,殉国了!”
“什么?”吴王“腾”的站立起来,他的身体猛地晃了一下,一口血喷了出来。
“陛下!”众将忙上前扶住他,齐齐跪下求道:“陛下节哀!”
吴王挥了挥手,“我无事!”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信使道:“说,从头道来!”
“是!”
姬吴决定北上伐齐时,蛰伏近二十年的越国国内便得到了消息。越国的百姓受吴国的奴役太久,纷纷出人出力要求越王报当年会稽山被俘之耻!越国的父老兄弟向越王请求道:“从前吴王吴王让我们的国君在各诸侯国面前丢尽了脸,到现在越国已经隐忍了二十年。如今天赐良机,陛下,请允许我们为您报仇。”
越王自责道:“从前打败的那一仗,不是你们的罪过,是我的罪过。像我这样的人,哪里还知道什么是耻辱?”
父老兄弟又请求道:“全国上下爱戴国君您,就像爱自己的父母一样!儿子想着为父母报仇;做臣下的想着为国君报仇,这是义不容辞的事情!请陛下立即出兵吧!”
最终越王应下了百姓的请求。他对着大军宣誓道:〃寡人听说古代贤明的国君,不担心自己的人力不够用,担心的是自己的国人缺少羞耻之心。吴国那边穿着水犀皮制成铠甲的士卒有十万三千人,但又有几人是真心拥戴他?如今,寡人将替天行道,诛杀此无道昏君!寡人不要你们呈什么匹夫之勇,众将士应共同进退,进则赐,退则罚!”
越军临行前简选精兵,命一家兄弟四、五人在军中者返回一人;命将患疾病者、老弱者、智力不足以听命者遣返归家;同时斩杀畏缩不前者。号令军中:有“归而不归,处而不处,进而不进,退而不退,左而不左,右而不右”者,“身斩,妻子鬻”,以统一号令,使全军皆有誓死抗争之心!
之后,越王命人秘密在吴越边境集结了三万精兵,准备乘吴军精锐尽出、姑苏只剩老弱残兵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攻进吴国国都。
姬吴伐齐大军前脚刚走,越王就命太子鹿郢监国,王子玉辅国;派畴无余、讴阳率领善于水性的水军二千做先头部队,从山阴水道进发,向太湖逼近;自己则亲率训练有素的战士四万人、核心近卫军六千人,攻打姑苏。
吴军战胜齐军时,越国已攻至吴国都城姑苏郊区。太子率禁军拼死抵抗越国大军,姬子地则入城防守。然而,抵抗越军的吴军虽说有十多万,但大多是当年吴王强迫从越国招募的兵役。战火一起,就有六万的士兵叛逃加入了越军,剩下的多为吴王伐齐前淘汰下来的老弱残兵,与士气高涨、势如破竹的越军相比,士气低落、不堪一击!夜晚两军休战时,吴军的营地上处处回荡着哀伤的曲调: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
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鸡栖于桀,日之夕矣,羊牛下括。君子于役,苟无饥渴!
不到半年,太子友率领的吴军就被包围在了姑苏山上。为了保全剩余将士性命,太子友毅然解甲,独自下山投降。越王为给先太子与夷复仇,将他烧死在姑苏台上!
其后一月,畴无余、讴阳率领的越国先头部队就攻入了姑苏城。只是越王并未急着入城,而是将大军驻扎在的姑苏山上。
吴王的营帐里的灯亮了三日三夜,帐中众人都熬红了眼。
天色即将破晓时,胥门巢道:“陛下,为今之计,也只有出奇制胜、先逼晋王把盟约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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