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进行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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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颖也听到了，她看了一眼君君
　　“咱们跟大家一起去吧！”这几年积攒的的默契，君君还是知道林颖的意思的。
　　“哎！你说这当初来这儿报道的事儿还记得那么清楚呢，现在就要吃散伙饭了。”林颖感慨时光飞逝。
　　“不过幸好你留在了这里，咱俩没事儿还可以见面的。”君君对林颖能继续在这个城市还是很高兴的。
　　“你就是这点好，不管多难过的事情，你都能从中找到叫人快乐的东西。”听君君这么一说，林颖笑了，拉起了她的手就去找老师合照去了。
　　晚上的散伙饭如期而至，面对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就连见到肉比狗见到骨头都要亲切的林颖同学都没有了任何胃口，男生们只顾喝酒，女生们只顾流泪告别，有豪爽的女生也拿起了啤酒瓶子，她们不是喜欢喝酒，只是想把自己灌醉。林颖也哭得一塌糊涂，最后只能拿酒精来麻痹自己。
　　林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了宿舍的了，她只知道自己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快到中午了，她的脑袋疼得要炸裂，宿舍里已经没有了人，她从自己的上铺移动到了下面的书桌前，看到君君留给她的一张便条儿，
　　亲爱的！我有事儿先走了，电话联系！
　　林颖看着纸条苦笑了一下，往椅子上一摊。她也在琢磨，自己也该收拾行囊啦！
　　现在林颖要思考的一个问题是，她是先把学校这边宿舍退了拿着东西去公司报道呢？还是等报道完以后再回来拿一下东西。虽然这看起来不是一个大问题，也不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可在林颖的脑子里确实是斗争了好一阵子。最后，她痛下决心，要和这儿彻底告别，走了就不再回来了，免得心里一次一次地难过。所以林颖把自己的床铺收拾了一下。突然发现这几年的东西还真是没少攒，记得当初来学校报到的时候，只拿了一个大一点儿的皮箱子，现在光是衣服一个皮箱都装不下了！
　　轻装减负！
　　林颖雷厉风行地从一大堆东西中选出重要的，比较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有就是最最重要的，她先把最最重要的东西塞进了皮箱，之后又装进去一些重要的，把比较重要的和另一部分重要的东西塞进了另一个条纹的袋子里面，剩下比较重要的，林颖使劲咬了咬牙，拿出手机，拨通了学校收废品人员的电话。在一阵讨价还价中，林颖收获了二十五元八角人民币，要带走的东西也只剩下一个皮箱和一个袋子了。现在的她又多少有失落了起来，觉得这四年下来，自己就这么点儿值当留下的玩意儿！
　　在学校的食堂吃完了最后一顿午饭，林颖和这个学校挥手告别。
　　林颖带着自己的全部家当——一个皮箱、一个袋子和一个双肩背站在了学校的公交站牌下。这个站牌她太过熟悉，记得学院刚刚搬到这人烟稀少的主校区的时候，公交站成了林颖最喜欢的地方，校区有三条线路，每趟出校的车都装满了莘莘学子。有一段时间，君君和林颖有时间就坐公交，没有什么具体的目的地，只是为了逃避远离闹市的校区。
　　如今再站在这里却是要告别的景象！
　　热，特别的热，头顶上的太阳火辣辣的直照着，林颖不住地擦着额头上的汗，可手刚刚离开又是一层汗珠，她索性也就不管了。打车？坐公交？林颖心里在做斗争。坐公交固然可以省下几十块钱，可要倒三次车，打车当然方便，可需要花费两天的饭钱，本来已经决定好了打车的林颖在公交站上再次犹豫了。
　　一辆校车司机从门房里面走了出来，瞬间他走向的那辆即将出发的公车就被围了个严严实实，不断蠕动的人群纷纷掏出了学校的一卡通，司机师傅朝着人群大喊，“别挤，别挤，咱们都是有文化的人，让一让，让一让”。文化人，年轻的文化人想出去的心谁也无法阻挡，调皮的男生跟着司机师傅一起吆喝着，自己的脚步却丝毫没有后退的意思。
　　第十二章　初来报道
　　车门打开瞬间，空空如也的车厢已经人头攒动。林颖叹了一口气，看来不用在犹豫了，那个状态即便她一个人挤上去都需要费点子力气，何况身旁这么多的行装。记得以前每每出去，她都喜欢叫上君君，因为不管有多少人，有多挤，这货总能出其不意的最先上车占据好的位置，当然也会给林颖留一个，现在的林颖特别的想君君，要是有君君在今天就不会这么破费了。
　　林颖苦笑了一下，大学四年的室友，形影不离的朋友也在这毕业季不见了踪影，看来六月真是一个伤感的季节！一辆出租车缓缓驶出，林颖轻轻地抬起了右手晃了两下，车子就在她前方不远处停了下来，林颖刚想拖着自己的行李走过去，可发现已经有人打开了出租车的车门！
　　“切！”林颖撅起了嘴，打个车都能被人捷足先登。
　　打车的形式也是不容乐观。学校的位置比较偏，一般很少有出租车主动进来，校园里的出租大多都是刚刚载客进来的，林颖只得趁着他们出去的空当截下一个。林颖放下行李开始在路上张望，目光在校园的各条干道上来回搜寻，当一辆带有出租车标志的车子远远地驶来的时候，林颖早早地伸出了手，可惜车子仍旧从林颖身边擦肩而过，……大概过了有二十分钟，林颖已经被晒糊了，终于拦上了一辆，打开车门的一瞬间，林颖感觉到了车内的清凉，看来这钱花的还真是不冤枉！
　　“姐姐去哪儿啊？”开车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听口音应该是本地人，在林颖上车的时候他正在整理上一个乘客留下的打车费。
　　林颖已经习惯了这种称呼，记得她刚来学校的时候，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管她叫“姐姐”，林颖差点儿没背过气去，难倒自己才二十的脸有那么老气吗？后来了解了当地的习俗，也慢慢的适应了，就像她已经习惯了学校食堂里本地特色浓郁的饭菜一样。四年了，一切都会改变，就像她现在接受姐姐这种称呼，一点儿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和滑稽。
　　“师傅，这是地址，您看看！”林颖把早已准备好的一张卡片递给了司机，那上面还有一个简易的路线图，标注着附近的路名。
　　司机接过去看了看，递给了林颖，看样子应该是知道了目的地，林颖心里稍稍放宽了些，要是司机还是糊涂她都不知道怎么解释清楚。
　　好多女生都是天生的路痴，林颖是路痴的极品，记得一次和君君上选修课，连着两节在不同的教室，快上课的时候林颖突然想起来要去占座，君君因为身体有些不舒服就把这个重任交给了林颖。两座教学楼中间有一条通道，从中间很容易就到了另外一个教室，林颖也在记忆中搜寻到了那条链接两座大楼的通道，可占座出来的她却晕头转向，再也找不到那个链接通道的位置了，索性问了一位打扫卫生的阿姨，阿姨的话语更是没把林颖厥过去，“你从外面绕啊！”虽然这句话有些气人，不过林颖最后还是按照这个办法才赶了回去。就这件事，君君整整笑话了林颖一个多月，至此班级里有关林颖占座的这个佳话也就传扬开来。
　　来这个城市有四年了，可林颖连最基本的东南西北都搞不清楚。林颖自己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她是路痴不假，可不知道东南西北着实不能怪她。这个城市的街道本来就不是笔直的，你很难说出这条道的具体走向是什么，可能在刚开始的时候它是东西走向的，可你走着走着这条道就自己拐弯了也说不定！之前林颖出门都是坐公交，她熟悉坐哪路公交，到哪里倒车，到哪里到站，但这些在林颖的脑海里只是点与点的关系，根本没有连接成网，至于这个点到那个点怎么走，那只能拜托公交车司机师傅。顶多林颖会知道这附近有什么什么吃的，这是林颖最本能的记路方式，她不认得别的，只记得吃的！
　　旁边经过了一辆校车，车厢内挤满了人，看到一整车的沙丁鱼经过，林颖心里美滋滋的。可这种美感没享受多久林颖就后悔了，司机旁边的计价器上的各种红色数字，林颖虽不能全部理解这红色数字的含义，可有一个她明白，那就是计价器上的钱数，每过一段就会上涨1。5元，她的小心脏实在是受不了它的飙涨。在这开着空调的车里林颖再次冒汗了，是那种细细的汗珠。
　　车子还在行进，两边的楼房慢悠悠地往后走着。这就是大城市的特点，坐车的没有骑车的快，骑车的没有走路的快，今天的路况已经算是给足了林颖的面子了。林颖忍不住几次都想中途下来，可想想后备箱里的东西，还有此刻车窗外面三十七八度的高温，终究没能张开口。为了不叫自己每时每刻都受计价器的折磨，林颖用手把脸捂住了，低下了头，趴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她想闭上眼睛，可气的是眼前居然还能清晰地浮现计价器上红色的数字！林颖抓狂了，她摸了摸自己的钱包，里面有她刚刚得到的二十五块八角。
　　“你这大包小包的去那干嘛？”路上很无聊，司机开始攀谈起来。
　　“我在那儿找了工作，现在是去报道。”
　　“好啊！毕业了就能工作，挺难得的啦！”司机在一个十字路口再次等起了红灯，林颖的嘴角又忍不住瞥了一下，嘴里发出了一声叹息。
　　“也没什么了，碰到了就先干着。”林颖的眼睛盯着指示灯上的数字在一秒一秒的减少。
　　“小姑娘，有出息啊！大学生刚毕业也不容易，到了我给你打个折！”司机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这句话在林颖的耳朵里听得是格外地清晰，她立马显出了笑容。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后，司机把车靠路边稳稳地停了下来，按照司机的承诺，林颖破天荒的享受到了折扣，计价器上显示红色数字四十八块，师傅收了林颖四十，对此林颖是千恩万谢。
　　第十三章　现实超乎想象
　　当司机帮忙把林颖的东西全都卸下来的时候，林颖再次感到了夏日炎炎的炙烤。公司并不像林颖想像中的写字楼那样气派，只是一个高层居民楼，林颖站在楼底下抬眼向上仰望，毗邻的两座高层使得她只能望到窄窄的一条天空。看着这个自己即将工作和奋斗的地方，只觉得太阳格外地耀眼，林颖的眼前出现了一道黑，她马上闭了会儿眼。
　　按照已经告知的地址，林颖带着自己的全部家当摸索到了十楼。楼道里的灯光有些昏暗，林颖有些不太适应，她定了定神，能够感觉到胸口扑通扑通的狂跳，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劳累。在里面右手的一个门前林颖看到了自己要找的门牌号码，稍微停顿了一下，把额头上的大汗擦了擦，又理了理头发，看门是虚掩着的，林颖象征性地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请问……”站在门口的林颖看到了一屋子的死气沉沉，窗子上所有的淡蓝色的百叶窗严实闭合，眼力所及的空间都被一处处隔断填满，虽然中午刚过，但屋子里已经开起了照明，屋子里有几个人，伏案休息的居多，仅有的屹立不倒者也都在专心地做低头族，林颖张着嘴，不知道该跟谁说话。
　　“你找谁啊？”从里面的屋子里走出一个高高壮壮的妇女，浓眉大眼大脸盘。眼神很有精神，看来屋子里昏暗的气氛并么有影响到她。
　　“啊，你好！我是来报道的，之前有应聘过咱们公司的业务，我叫林颖。”看到那个招呼自己的人，林颖倍感亲切，自己脸上也呈现出了灿烂笑容，
　　“哦，小林啊！听张总说过。”这个女人听过林颖的自报家门立刻恍然大悟的样子，看来她已经知道了林颖这个还没有入职的同事。
　　“我姓张，是咱们这儿的会计。”女人也做了一下自我介绍。
　　看着林颖左手一个皮箱，右手一个提包的，张会计哈哈大笑起来，
　　“小林！你提着这些东西不重啊！快放下吧！”说着，张会计伸手帮林颖接过了一个提包放在了地上。
　　这林颖才意识到，和张会计说这么半天话的功夫，自己一直在和胳膊做斗争呢，刚一放松下来觉得大臂一阵阵的酸痛。
　　“嘿嘿！我都给忘了！”林颖也被自己的傻样给逗乐了。她心里琢磨，我在学校的时候挺机灵的啊，怎么现在这样了呢！
　　“你先在这儿坐会儿啊！现在还不到下班时间，等到点儿了我把你送到宿舍去，今天你先不用工作，明天正式开始你的工作，好吧！”张会计表情动作同步，林颖觉得遇到这样的同事应该也算自己的幸运。
　　“我听您的。”林颖毕恭毕敬。
　　张会计在微微一笑后又回到了有别于隔断的屋子，据林颖的擦测那里应该是财务室，林颖在把行装放在沙发处的一个角落，自己则坐在了沙发上慢慢等待张会计口中的下班时间。
　　这个时候林颖倒出了时间仔细地观察着自己要工作的环境。这是一个大概一百多平米的屋子吧，里面分出来一间，是张会计和另外一个女的的办公室，看样子另一个应该也是财务，剩下的五个人都在大厅里面，被一个一个隔断都给分开了，现在刚一点，可能还是午休时间，整个办公室里面显得比较安静。有人趴在桌子上睡觉，也有人低头玩儿手机，还有人盯着电脑看。林颖想跟这几个人打招呼，可她的目光搜寻来搜寻去的，没一个人对她这个即将的新同事有兴趣的，就连几个和林颖年纪相仿的男生也都不予理会！在小说里不都说办公室对新来的同事尤其是女同事格外的热情吗？怎么到我这这么悲惨呢！难倒我长得真的有那么恐龙吗？林颖抿了抿嘴也就放弃了。
　　折腾了一上午现在终于消停了一下，加上屋子里的光线，林颖有些困了。但做为一个职场新人，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有任何的不妥，这点林颖很是清楚，所以她很努力地想叫眼睛睁的大一点儿，可没过多久，眼皮又紧密地连接在一起了。不知道跟自己的眼皮斗争了多久，林颖的意识模糊了。
　　她的再次醒来是被屋子里的电话声音吵醒的，迷迷糊糊地林颖听见了有人大声讲电话，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眼睛分明是看到了一些个晃动的个体，她下意识地叫自己瞬间清醒，原来午休时间已经过去，大家都开始工作了。和自己头脑中想象的工作完全不同，这个屋子里的人在经历了中午的昏昏欲睡后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有几个同事不断地拨打着电话，嗓音洪亮，肢体动作夸张，而且开头都很一致：
　　喂，您好！我在网上看到您发布的求购抗氧化剂的信息是吗？
　　请问您现在还需要这个产品吗？
　　我们这儿是化工厂，能拿到一手最优惠的产品，您有兴趣考虑一下吗？
　　好的，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再联系我们好吗？
　　好的，再见！
　　……
　　林颖看傻了，她在头脑里想象过无数次的工作场景就这样被眼前的事实给击垮！此刻的林颖特别确定，这不是在做梦，这就是真实，也是她将来要面对的生活中的一部分！我的个上帝老天爷啊！电视剧里不都是一些穿着职业装，拿着办公文件，不断地穿梭在领导和上司之间的白领丽人吗？怎么这里的状态更像是传销窝点？难倒这一天都要这么度过吗？林颖有些发蒙，更为自己的职场生涯捏了一把汗！但也有人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直在盯着电脑，身体除了手里的鼠标在不停地晃动外基本保持一个姿势不变，眼珠子也都要瞪出来似的，恨不得从电脑屏幕上能看出钱来的架势！林颖稍许安慰，虽然同事的表情夸张，姿势难堪，可毕竟这样的网上环境还能接受！至少不是八小时一直在打电话。
　　第十四章　危楼宿舍
　　“小林啊！”张会计从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再次走了出来，难掩困像，掩面打了个哈欠，叫了一下林颖，对于小林这个称呼，林颖暂时还有很多不适应。
　　“啊！张会计。”林颖对自己有些迟疑的反应略显尴尬。
　　“来给你介绍一下咱们公司的同事。”张会计的嗓音大了一些，林颖闻此站了起来。
　　“这是咱们单位的吴经理！”张会计指着坐在最里面靠窗户的一个中年男人对林颖说。
　　“吴经理好。”林颖一笑，腰稍微弯了弯，很恭敬地打个招呼。
　　吴经理也朝林颖笑了笑，回了句，“你好。”
　　“这是咱们的业务骨干，杨经理，以后就是她负责带你！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都去找她，在学校不是有老师嘛！杨经理就是你业务上的老师。”张会计指向了吴经理旁边的一个稍微年轻一点儿的女人。
　　“杨经理好。”对于自己的直接顶头上司，林颖显得格外的恭敬，弯下去的腰明显地幅度大了许多，嘴角开裂的程度虽没有照镜子，但林颖很清楚八颗牙只多不少，说话的声音也明显的洪亮了，可那个杨经理连头儿也没抬，眼神在她面前的那台电脑上就没有离开过。林颖露出的牙齿数量由最初的八颗变成四颗最后一颗也没有了，她吐了吐舌头，对这样的一个上司，林颖心里凉了半截。难倒是同性相斥吗？张会计也朝林颖笑了笑，意思是叫林颖不要太介意。
　　“这是咱们这儿的小王，小李，还有小贺！”张会计把最近的三个同事指给了林颖。
　　“大家好！”对这几个不带任何头衔的同事，林颖放松了许多，朝几个人摆了摆手。
　　“你好。”其中一个给了林颖回答。
　　这也是林颖来到这个公司后，听到的第三个人跟自己说话的声音，林颖把微笑和招手再次放送给了那个同事。
　　“你以后就在这儿工作吧！桌子有些乱，你自己收拾一下。”张会计把门边上的一个椅子拉开，示意林颖。
　　“好。”林颖看着张会计，微笑依旧。
　　林颖第一次坐到能够旋转和还可以滑动的办公椅上，那心情还是多少有些激动的。她也试着摸了摸桌子上的电脑，动了几下鼠标，这些原本很熟悉的办公用品此刻叫林颖有些兴奋，她要在这里走向社会，开始赚钱，开启人生的另一个阶段。或许眼前的这部电话，这台电脑都会给她的人生带来巨大的改变。林颖看着这些东西，似乎他们不再是没有任何气息的办公用品，他们是林颖即将并肩战斗的战友，林颖觉得是那样的亲切。
　　对于一个没事做，又不能随便待着的人来说，一下午的时间很是漫长，虽然有着极强的热情，可那些个电脑、电话又不是没见过，谁会对这些东西保持兴趣，没多久林颖就乏了。实在坐不住的时候林颖就去洗手间，并不是为了上厕所，只是为了在里面伸伸懒腰，吐吐舌头，活动活动腿脚，照照镜子……那个狭小的空间虽然空气质量不是很好，但是放松一下身体还是不错的选择。一出洗手间的门，林颖就跟变脸似的，立马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一下午的折腾，在五脊六兽中终于熬到了下班的时间，
　　“小林，走，我送你去宿舍！”张会计和另外一个女同事一起走出了应该是财务室的那间屋子，随即把门锁上，她要送林颖去宿舍了。同事小贺很有眼力见儿地帮着林颖拿起了皮箱。
　　“嚯！你这动西可够沉的啊！”小贺拎起了箱子惊呼。
　　“谢谢，还是我来吧！”林颖觉得不好意思匆忙想接过箱子。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想说这么沉的东西你是怎么弄的啊！”小贺说着往门外走去。
　　“咱们公司又多了一个女大力士！”听小贺这么一说，张会计看着林颖也笑了。
　　林颖朝着屋子里的人说了声“再见”退出了屋子，她觉得轻松了许多，挺了一下午的腰板都快要僵硬了。
　　路上张会计跟林颖介绍了宿舍的情况，那里是一个老的筒子楼，条件不是很好，但最主要的是它不用花钱。现在里面没有人，单位里的人有几个是本地的，小李和小张不是，但他们也在公司附近租了房子，林颖要是觉得可以的话就先将就着，要是实在不行，等林颖业绩好了赚了钱了就自己再租一个。对筒子楼的概念很不明确的林颖一口应承下来，自己住在里面完全没有问题，放着免费的房子不住干嘛还要出去租呢。张会计乐了，不知道是被林颖的胆子大给逗乐的，还是被她的无知给逗乐的。
　　在车上并不需要很长的时间，就到了筒子楼了。一下车林颖可就傻眼了，难怪张会计在车里面给她做了那么多的铺垫，还以为是她在客气，可她的介绍跟眼前这个现实比起来确实是客气了许多！林颖第一感觉是这房子确定不是危房？这里面真的能住人？不光是有一个破旧的外表，更主要的是这里缺少人气，马路上到是人来人往，可林颖从这个楼里几扇没了玻璃的窗上就看出来了，这栋楼在这条街上应该算是寂寞的那个！走在楼道里林颖都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觉每迈出一步，整个楼梯都在晃动！林颖跟在张会计的后面不时地发出“哎呦哎呦”的惊吓声。
　　“你别看这个楼老，可质量要好很多，当年唐山大地震的时候这个楼都一点儿问题没有。还有就是这个楼啊冬暖夏凉，里面没有空调和暖气，但是在里面也特别的舒服！”张会计用手机的屏幕充当手电筒走在了前面。
　　“没有暖气？还特别舒服！”林颖差点儿没从楼梯上滚落下去。
　　估计张会计也不怎么来，对这里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