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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录-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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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知道,就像我知道你的过去一样。”
徐其容点了点头:“话虽如此,可我到底是不愿意揭你的伤疤的。”
华裕德低头看了徐其容一眼,眼里满是柔情,语气也变得柔软了许多:“如果是你,就是揭我的旧伤疤也没有什么关系的。更何况。这就伤疤结痂许久,如今有神药相助,就快好了,正是揭的时候。”
伤疤结痂快要好的时候,皮肤正在长新肉,正是痒的时候,任谁也忍不住想要挠一挠的。
徐其容虽然有些担心华惟靖。可更多的是替华裕德感到高兴。她上辈子活得糊里糊涂的。到死的时候都不知道到底是谁把她害死的,更不知道自己的亲人们都承受了怎样的陷害。
上辈子的仇等到了这辈子才查清,上辈子的怨到这辈子才填平。这里面的辛苦没有人能够与她感同身受。
华裕德是什么样的人。徐其容不敢说自己完完全全的了解,可就她而言,信奉的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所以华裕德能够在这一世大仇得报。放下心里的包袱重新开始,她无论如何也该为他感到高兴的。
徐其容抿了抿嘴。伸手撩着一枝桃花,在烟霞烈火里面冲着华裕德笑着问道:“那好,夫君,我问你一问。你的旧伤疤下面藏着什么委屈?你今儿个一并跟我说了,就算不能替你分担,也给我一个安慰你的机会。”
华裕德听了这话。心里忍不住想着,灼灼果然跟他心里想的一样知机。心有灵犀也不过如此吧!
开口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艰难,一声“灼灼”唤出口,后面的话就顺畅的说出来了。
听完华裕德的话,徐其容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比徐谨行更狠更恶毒更丧绝人伦的人,也不是没有。
华家上一代当家华平钧的正妻李氏常年患病,又因为幼年时常伴佛前,吃素斋,所以身子骨弱的很,可以说是弱不禁风。嫁给华平钧三年了都不曾添一子半女,大夫说以她的身子想要怀上孩子很难。因此李氏主动给华平钧寻了几房妾室,几房妾室虽则相貌有些粗鄙,可都是膀大腰圆好生养的那种。
因此,华平钧很快就有了庶长子,庶长子取名华安堂,放在李氏身边教养。李氏是个祥和的人,把华安堂当成自己的亲儿子教养,华安堂小小年纪为人周到甚会说些甜言蜜语,华平钧也喜欢得很,俨然把他当成华家当家培养了。
谁知在李氏四十岁那年,突然就有了身孕,华平钧怕李氏出事,并不肯要这个孩子,可李氏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又怎么可能轻易的不要他,于是拼了一条命把孩子生了下来,正是华裕德的父亲华安苔。
华安苔刚出生,李氏就死于难产。华平钧年纪也大了,就让这个唯一的嫡子多跟兄长们亲近,尤其是已经弱冠了的华安堂。华安堂感谢嫡母教导之恩,所以把华安苔当成宝一样宠着,没过几年,华平钧去世,华安堂在华平钧灵前当着全族人的面表示,等到华安苔及冠,就把华家当家的位置,还给华安苔。
这件事,全族人都是默许了的,皇家或许还会在立长立嫡这件事上纠结,世家们却不一样,世家认可的永远是一个嫡字!
华安苔十六岁那年娶了甄氏为期,十七岁那年甄氏有了身孕,十八岁那边甄氏生下了他们的嫡长子华裕德,十九岁那年夫妻二人却因为了当家之位谋害庶长兄华安堂的罪名,被施以千刀万剐之刑。二人唯一的儿子华裕德被另外一个庶兄华安胜抱养,华安堂的长子华裕城踩着自己父亲和叔叔的鲜血,走上了华家当家的位置。只因为他身后有林皇后做靠山,众人都奈何他不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华安胜以为,华裕德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华裕城就会放过尚未记事的他。谁知华裕德七岁那年乡试夺魁有了神童之名,华裕城担心华裕德有朝一日成材,派了华安胜夫妻二人前往晋州打理生意,然后华安胜夫妻二人就死在了晋州,留下了一封信和一个五岁大的女儿给华裕德。
从此华裕城便处处打压华裕德,华安胜的事情惹恼了族里的老人,他也不好对华裕德太过分,便派人去知府那里花了点钱,消了华裕德的功名。华裕德想要谋取功名好在金銮殿伸冤报仇,可接下来几年屡考屡中,每次中了之后华裕城就会给知府送一笔钱。
直到华裕德满了十六岁,就被华裕城打发去管理庶务,又想利用他做事,又想束缚住他的翅膀。
华裕德语气甚是平静,沉着声音对徐其容道:“如今陈晋鲲怀疑华惟靖与我勾结,觉得华家人背着他搞小动作,大概是为了威胁华惟靖,已经把华家上下,全都看管了起来。怀疑的种子一旦发芽,总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拔也拔不掉!”L
☆、第四百三十五章 狠心
徐其容忍不住问道:“那华惟靖呢?”
华裕德冷笑道:“如今西京城情势危急之刻,陈晋鲲就是再蠢,也要留着我那好侄儿替他统兵对阵,又怎么会伤他分毫?只是他要是继续犯蠢为华家鞠躬尽瘁,只怕就真的要落得个死而后已的下场了。“
华裕德这话里有话,徐其容自然是听出来了,顿时也感到疑惑,华裕德和华惟靖之间相差十多岁,华裕德被打压的时候,华惟靖还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若是跟华裕德不熟悉,她还会觉得华裕德是恨乌及屋,可如今华裕德是她夫君,没有人能比她更了解华裕德了,以他的品性,根本不可能是那种人!
不由得问道:“华惟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在扬州的时候,他是跟在你身边的。”
华裕德叹了口气:“君安他从小是个聪明的孩子,那个时候很受华裕城的重视。那个时候我已经被指派打理庶务好几年了,心里正窝了一把火。华裕城又跟陈晋鲲建议让我去扬州,我心里不满,便要求把华惟靖带上。
本以为华裕城会拒绝,没想到他同意了。你当我处处捧杀华惟靖,华七时时把华惟靖当小姑娘养,华裕城没有看出来?他都知道!我一直在试探他的底线,没想到他真的狠心到对华惟靖这个嫡长子不闻不问!”
虎毒不食子,华裕城居然能够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被这般对待,实在是连禽兽都不如。
徐其容有些震惊:“他又不是蠢人,居然为了这样一个父亲跟你作对?”
华裕德伸手折了一枝桃花别在徐其容发髻上:“他哪里是为了华裕城跟我作对,他是为了华家跟我作对。在我进宫前,他找过我。说是我若是愿意放弃与华家报仇,就想法子化解我和华裕城之间的矛盾。他到底是太天真,华裕城杀我父母和养父母的时候,华家可曾有人出面说话?华裕城处处打压我逼我去管理庶务的时候,华家可有人出面说话?他们只会衣着光鲜的游走在上游社会,享受我赚来的钱财,吃着山珍海味。买官觅爵!”
徐其容是完全没有想到。华惟靖知道所有的事情,居然还想要米分饰太平,米分饰太平不成功。就干脆站在了华裕德的对立面!
忽然想起当初华惟靖说她给他取了字,忍不住问华裕德:“君安这个字,是你当初以我的名义取的?”
华裕德嗯了一声:“早知道他今日会这般执迷不悟,当初我就应该加把劲把他养成一个废物。养成一个只会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才对!”
如此看来,华裕德对自己这个侄儿。多少还是有些怜爱之心的。徐其容叹了口气,他们叔侄立场不同,也不好说是谁对谁错。
看了眼眼前人,徐其容握住他的手。认真道:“恭喜你。”
华裕德说起华惟靖来,本来心里就窝着团火,不欲继续说下去。见徐其容主动撇开这个话题,心里不由得更是欢喜。回握住徐其容的手,笑了笑,半晌憋出了一句:“同喜同喜。”
他们两叔侄的事情,从一开始认识华裕德的时候,她就打算好了,不掺和进去。到了今时今日,她依然没有掺和进去的打算。
华裕德既然心里还念着一些叔侄情谊,就不会对华惟靖赶尽杀绝,他恨的是华家,对于华惟靖,更多的应该是恨铁不成钢。反之,华惟靖却不一定会放过华裕德。如此看来,这一场华惟靖与华裕德之间的战争,还是华裕德赢了的好。
接下来好几日华裕德心情都很好,晚上的时候可了劲的跟徐其容柔情蜜意,甚至无师自通的学会了说情话,白天的时候就搜罗了好吃的、好玩的东西回府,一边哄媳妇儿,一边哄初八,整个人比之前要轻松了许多。
徐其容也看出来了,他这二十来年实在是压抑得太厉害了,如今华家出事了,他会这般,实在是人之常情。因此也不说他,只配合着纵容,巴不得他再欢喜些才好。
华惟靖来北羯的事情已经过去好长一段时间了,陈晋鲲这个时候忽然对华家起了疑心,不可能单单是因为那件事情。华裕德就是没说,徐其容也猜得到,前些日子华裕德早出晚归那般忙碌,陈晋鲲疑心华家这件事,突然就派兵把华家看管了起来,不必说,华裕德一定从中出了不少力。
约莫是相处的时间多了起来,两人又用心,夫妻感情越发的浓情蜜意起来,有时候卿卿我我起来连虞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岳妈妈亲自做了不少调理的药膳端给徐其容吃,谁知徐其容的月信不曾晚过一日,让岳妈妈不由得有些灰心。
徐其容知道岳妈妈是为了她好,这里面少不了有她外祖母的吩咐。因此,徐其容虽然觉得那药膳有些难吃,倒也没有拒绝过。后来见药膳里面的药味一天比一天浓重起来,这才哭笑不得的寻了岳妈妈来谈话。
徐其容还没开口,岳妈妈先问了:“奶奶,是不是以后不用熬药膳粥了?”
徐其容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岳妈妈还挺识趣,笑道:“粥还是挺好喝的,就是药味太重了!”
岳妈妈一脸喜色:“药味虽然重,却也不是没有效果的。当初沈安家的跟着小姐去徐家之前,老奴就教过她,结果小姐刚嫁到徐家不到三个月,就怀上了锦姐儿。”
徐其容越听越觉得有些不对,然后就听到岳妈妈继续问道:“奶奶请的哪家大夫把脉?听说北郡王府有个韩大夫,把脉和安胎都是最厉害的。咱们家不是跟北郡王府交好么,等会儿跟姑爷说一声,让人去北郡王府请一请那韩大夫,要一举得男才好!”
徐其容哭笑不得,无奈的揉了揉眉头,正要开口解释,华裕德忽然进来,满脸喜色:“灼灼有喜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昨儿个无聊,把名字都取好了,现在正用得上!”L
☆、第四百三十六章 关于孩子
徐其容目瞪口呆:“你把名字都取好了?”怎么好端端的什么事儿也没有孩子的影儿都没有看见就开始取名字了啊!
华裕德有些得意:“我都想好了,哥儿就叫华惟铭,姐儿就叫华昭明!”然后看了眼徐其容,又摇了摇头,“可仔细一想,似乎又不是那么好了,我得重新想几个名字,好好的选一选。灼灼喜欢什么样的名字?你喜欢什么样的咱们就取什么样的!”
徐其容哭笑不得,忙解释道:“哪里有什么喜,我觉得岳妈妈熬的药膳粥药味太浓,实在有些吃不下去,所以叫她来商量一下,谁知岳妈妈竟误会我有喜了。”然后脸一红,“根本就没有的事儿。”
华裕德有些不信,背过岳妈妈,凑到徐其容耳边小声问道:“你这个月的葵水来了吗?咱们昨晚还……应该是没来吧,说不得已经怀上了呢!找大夫来看看?”
徐其容臊得脸又红又热,瞪了华裕德一眼,先对岳妈妈道:“妈妈先下去吧,你若是实在要熬药膳粥,就少放点药材,是药三分毒,吃多了也不好。”等人走了才拧了华裕德一下,“什么时候说话这么不正经起来?还要过两日才到时间呢,哪里就是这会子了!”
然后有些生华裕德的气:“谁家相公这般跟妻子说话了?”
华裕德哄了好几句,才把徐其容哄得脸上又有了笑模样,徐其容想了想,小声问道:“你连名字都取好了,是不是特别想要有个孩子?”
华裕德马上就要到而立之年了,说不想有个自己的孩子。也说不过去。可过去二十几年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亲,会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倒也不是那么的迫切。
看着徐其容,真心实意道:“有你就已经很好了,至于孩子,有就很好,没有也没事,你还年轻。咱们再等几年也是没有关系的。”然后笑道。“左右咱们会有自己的孩子的,这名字早些取好晚些取好都一样,我不过是正好无事。所以随便想了想罢了,你也不必觉得有压力。”
徐其容抿了抿嘴,并不只是他一个人,她有的时候教养初八。也会想一想自己以后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要叫什么样的小名才好听之类的。
便道:“我也不是不愿意替你生个孩子。可这种事情总得顺其自然,岳妈妈太……急功近利了。”
华裕德被急功近利几个字逗得一乐:“我说这些日子她给你开的小灶你怎么吃得一脸苦相!药膳那种东西吃多了也不好,等会儿我跟岳妈妈说一说,这药膳还是不做了。咱们身强体壮的。这才成亲不到三个月呢,哪里就这么快有消息了。”
徐其容又说起虞夏、紫韵和紫竹的事情来:“当初秋浓有她爹妈在,我也不好指婚。如今又不知去向,实在……虞夏也就比秋浓小三个月。如今也年纪大了,她虽然长得有些五大三粗的,容貌也不是很好看,可为人善良细致,我不舍得委屈了她。所以之前在晋州的时候我就问了高伯。高伯自个儿倒是愿意的,姐姐便把高伯给了我。又怕我手边没有称心的人用,把高伯叫回苏州做交接,再来北羯这边,娶了虞夏就跟在我身边做个管事。”
华裕德便道:“高伯倒是个人才,你和你姐姐那些生意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咱们府里的事情不能一直都是童儿帮着你,干脆让高伯做管家好了,又有能力,又知根知底可靠。”
徐其容忙道:“那我替他谢谢你的恩典了!”又道,“我昨儿个问了一下紫竹和紫韵,两人都是十八岁的年纪,一个比虞夏大三个月,一个比虞夏小一个月。”
华裕德哪里不明白徐其容的意思,便道:“你安排就是了。”
徐其容失笑:“我倒是想安排好了再来问你,可咱们家特殊,又没有什么得力的下人,紫竹和紫韵是你买回来的大丫鬟,若是配了普通的小厮仆从,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可若是拿去配宫一宫二他们,未免也太过委屈宫一宫二他们了。你说怎么办才好?”
华裕德一听,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也有些愁:“这么麻烦?当初买人的时候就想着年纪大一点干活利索,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买几个十二三岁的使唤了!”
徐其容摊了摊手:“买都买了,能怎么办!”
“也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华裕德想了想,抬头对站在徐其容身侧,脸红得跟红屁股似的,低着头的虞夏道,“你抽时间问问紫竹和紫韵两个人,咱们府里的小厮仆从,有没有她们看得上眼的,若是有的话,就嫁了吧,嫁妆银子是少不了的。等天下大定了,再提拔他们做田庄的管事。若是能力出众,便是做府里的管事也是可以的。”
徐其容点点头,喜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的庄子里面的管事大都成亲了,有几个管事儿子,年纪尚小,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可这抱两三块砖也不是个事儿啊!”
华裕德笑道:“你那几个管事的儿子留着给白屏她们几个备着正好,白屏她们几个是你外祖母给你的,又这般小就跟在你身边,我看着她们也是忠心勤勉的,紫竹还好,若是让紫韵越过她们去就不好了。”
徐其容没有想到华裕德这般为她着想,心里甚是感动,这才是两个人的日子,有商有量,你为我好,我为你好,和和美美的,心里跟喝了蜜一样甜。
过了两日便到了徐其容该来月事的日子,谁知徐其容准备了好几天,都没有见月事的影子。不由得想起那日华裕德说的话,便让虞夏瞧瞧请了大夫,打算瞧上一瞧。
虞夏想着这种事马虎大意不得,听说廊桥那边有个姓郑的老先生把脉是最准的,便亲自跑了去请。谁知那郑大夫生意特别好,虞夏又没有仗势欺人的品性,便站在旁边等着,等了半盏茶的功夫,郑大夫终于收拾东西跟着虞夏走了。
刚回府,虞夏就看到徐其容坐在放了软垫的石凳上端着碗生姜水喝,闲闲的斜了虞夏一眼:“你们来晚了。”L
☆、第四百三十七章 徐邓氏的嘱咐
虞夏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让郑大夫止了步,自个儿走上前去,凑到徐其容面前。
然后就听到徐其容道:“刚刚来葵水了。”
虞夏一边有些替自家奶奶觉得有些失望,一边招呼郑大夫去给初八把脉,初八这些日子总喜欢往日头下面跑,小小的人儿晒得有些黑,之前请大夫看了,大夫说没事,现在郑大夫来了,就再看一遍好了。
郑大夫神色有些窘然,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之前看她那样子,又是兴奋又是神秘,就跟家里人有喜了一样。说是给奶奶把脉,怎么变成给小娃娃把脉了?
初八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就是一岁多的孩子,刚学会了蹒跚走路,精力有些旺盛罢了。虞夏送走了郑大夫,去寻自家主子,那生姜水熬得有些辣,徐其容一小口一小口的,到现在还有半碗没有喝完。
虞夏安慰道:“奶奶,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奶奶和爷感情好,好消息说不定下个月就有了。”
徐其容失笑:“哪里就那么急了。”
虞夏四处看了看,把身后伺候的白屏支去厨房取糖,然后红着张脸,压低了声音道:“沈妈妈不在,岳妈妈她们几个又是沈老夫人后来指派给奶奶的,邓老夫人有些不放心,在奶奶出嫁前嘱咐了婢子几句,让婢子时机合适的时候说给姑娘听听。”
徐其容见她这样,有些诧异,把手里装生姜水的细瓷碗放在石桌上,抬了抬眼皮子:“你说说看,叔祖母嘱咐了你什么话?”
虞夏先不说具体的。只道:“大约是指望奶奶给十四小姐寻一门好亲事,又或者指望奶奶能时不时的贴补一下娘家,邓老夫人这几句话倒是说得掏心掏肺的,婢子虽然见识浅薄,却觉得奶奶可以听一听。”
徐其容被虞夏这磨磨唧唧的态度弄得有些不耐烦了,只道:“你快说。”
虞夏这才道:“邓老夫人说,奶奶年纪尚小。刚刚及笄不久。这个时候要孩子,确实是早了点,不应该着急的。只是奶奶不要忘了。爷已经二十九了,明年就是而立之年,别的男子而立之年已经是膝下儿女成群,对于奶奶来说是早了点。对于爷来说却是太晚了。”
徐其容一愣,上辈子云岚不肯跟她生孩子。唯一的一个孩子刚诊出脉来就被婆婆指使干活太过辛劳流掉了。所以整个人根本没有意识到往这方面仔细想想。如今虞夏这么一提,不由得深思起来。
看华裕德的样子,虽然喜欢孩子,却没有逼迫她的意思。也没有因为这个影响对她的态度的意思。可是,就算华裕德不计较这个,她却不能不计较起来了。华裕德马上就到而立之年了。若是再晚几年生孩子,孩子生出来岂不是成了老来子?
如果生的是女儿也就罢了。女儿再宠溺都没有问题,将来寻个好婆家一起宠着,也不必担心什么。可若是儿子,将来可是要支应门庭的,到时候被宠得太厉害没有生存的本事,岂不是害了他?
当初在西京城,徐其容也知道几个老来子的,成天混迹在京城纨绔中,整日斗鸡走狗欺男霸女,还真没有一个是有出息的!
她的孩子绝对不能这样!
如今眼看着天下就要大定,生孩子的日程也要提起来才是,不能再等下去了!
这么一想,徐其容整个人都有些窘迫起来,觉得自己这想法若是让别人知道了,少不得是要被耻笑的,于是抿了抿嘴,对虞夏道:“我有分寸,以后这事不必再提。”
虞夏甚是听话,应了声是,果然不再提起。
徐其容正要问童儿这两日在做什么,怎么老不见人,然后就见白屏跑来禀报,眼神直溜溜的盯着虞夏打量,脸上尽是打趣的笑容:“奶奶,高管家到了,奶奶可要现在见他?”
前两日华裕德说了提高伯做管家,徐其容便让人给高伯收拾住的房间,已经把高伯要来做管家,虞夏要嫁给高管家的话先放出去了。
徐其容扭头对着虞夏一笑,脸上尽是促狭:“见,怎么不见,快请进来。”
白屏欢欢喜喜的答应着去了。虞夏低着头对徐其容道:“奶奶,初八主子要吃冰镇的葡萄,婢子去冰窖取一些冰出来。”
徐其容知道她是害羞了,却不肯放她走,笑道:“小孩子脾胃脆弱,现在天气又不是很热,连葡萄都要少吃,还吃什么冰镇的。你也不必去取了,他嚷嚷一会儿,见没有人呈上去,就知道吃不着了,不会闹了。”
虞夏又道:“余娘说今儿个买着条手臂长的大鲤鱼,不知道怎么做好吃,叫婢子去看看,婢子先过去了。”
徐其容便道:“现在距离晚膳的时辰还早,余娘要是拿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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