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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录-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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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儿子跟自己闹别扭,问什么都不说,锦姐儿这段时间忙着绣荷包,也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现在听容姐儿把府里最近发生的事情推了个干净,还主动提出让法什大师看看,不由得松了口气,就有些打算大事化小了。
    “也好,便请法什大师作作法吧!”
    却听得徐大老爷忽然开口:“今日怕是不行了,母亲忘了么,儿子刚刚说了,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等叔父回来了,开祠堂向大家宣布。”
    徐其容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跳,开祠堂的目的,已经猜了个七八分了。
    平泰公主还没开口,就听到徐大老爷又道:“今日儿子过来,也并不是要母亲责任远儿和锦姐儿容姐儿,只是前些日子跟远儿闹了一场,有些拉不下脸,这才借着母亲的地儿交代远儿一声,今日先不要出门了。”
    这话一出来,徐其容对自己的猜测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我了。徐大老爷向来规矩,叫徐四老爷从来都是一口一个四弟,叫远儿,显然是已经不承认徐四老爷的身份了。
    平泰公主自然想不到这一层,只是本能的觉得这话有些不对,皱了皱眉。
    怎么能让他得逞?
    徐其容忙问道:“不知叔祖父今日何时回府?”徐谨行平日里大多是申时末回家,那个时候,法什大师早来过了。
    平泰公主朝徐大老爷看去,徐大老爷忙道:“叔祖父已经跟上峰告了半日假,午时便回来了。”
    徐其容脸色一僵,她跟法师大师说好的是下午午睡后的时辰。
    白玉般的指甲掐了掐手心,咬了咬牙,徐其容一副欢喜的模样:“那大伯父就不必担心了,侄女跟法什大师约好的时间是巳时,总不会影响大伯父开祠堂的。再则说了,法什大师是高僧,总不好对他出尔反尔。”
    知晓内容的徐四老爷听到徐其容说定的时间是巳时时,不由得一愣,抬头见自己小女儿微微仰着脸抬着下巴,一副笃定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有些疑惑,难不成是自己记错了时间?
    徐其锦心思一动,却是明白了徐其容的想法,虽然不明白徐其容想要做什么,徐其锦还是悄悄的在自己身后的虞秋手心比划了一下,虞秋点了点头悄悄的往外走。
    见众人看向虞秋,徐其锦解释道:“厨房炖着燕窝粥,虞秋怕扑出来,回去看看。”一边说,一边悄悄的冲着徐其容眨了眨眼睛。
    徐其容本想找个由头把秋浓支出去呢,见徐其锦冲着她眨眼睛,不由得松了口气。
    虞秋出了兰芷院便悄悄叫了个靠得住的小厮往白马寺赶去。
    平泰公主有些不耐烦了,便道:“那便如此吧!”
    徐大老爷本还想再说,可想着法什大师那样的高僧确实是徐府得罪不起的,又想着不过是一个和尚,来讲讲经也不会对开祠堂有什么影响。便点了点头,不再在这件事上坚持下去。
    徐其容心里在不安,徐大老爷心里何尝不在不安,多年的谋划本以为可以春风细雨般达成目的,没想到到最后还是猝不及防的走到了这一步。
    只希望,今日之后,什么麻烦事都可以撇得远远的了。
    向来情绪不外露的平泰公主看了看眼前的儿子们和孙女们,不由得皱了皱眉,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却觉着,不过是因为家产闹了些不开心,过段时间矛盾也就淡了,也就不是那么担忧了。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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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再次开祠堂

徐其锦交代寻一个靠得住的小厮,虞秋便叫了一个跟秋浓兄长交好的。那小厮名叫徐安,脑子不够精明,又有些死脑筋,说了不许外传的事情断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也幸好是让徐安去了白马寺,因为约好的时间是下午,徐安到白马寺的时候法什大师竟然不在寺里面,据说是去给城西善堂的人讲经了。于是徐安又找到了城西善堂,却说法什大师已经到城南善堂去了。徐安又找到了城南善堂,却又说法什大师亲自去寻几个穷酸书生给佛经画插画去了。徐安又一个一个去找那几个穷酸秀才,却又说法什大师去了学堂……
    若是换一个人,遍寻不着就赶紧回府禀报了,好叫主子赶紧拿别的主意。徐安却是个死心眼的,一个地方一个地方追过去找,终于在状元巷堵住了法什大师,顾不得法什大师打算回寺里换一身袈裟的要求,直接把人拉回了徐府。
    正好赶在二老太爷徐谨行前面一步。
    徐其容等人面上不动声色,只说法什大师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却是极为忐忑的。见徐谨行回来的时辰一点一点靠近,背上冷汗都流了几层。眼见着已经到了徐谨行回家的时间了,徐其锦和徐四老爷并不像徐其容一样多活一世,倒不是特别着急,只有徐其容,心里升起了一股子绝望。
    重活一世,她还是无力回天吗?
    等丫鬟来通报说法什大师已经到二门了,徐其容激动得咧嘴直笑,之前忧愁的表情没来得及收回去,这一笑,就显得有些狰狞了,一点都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秋浓忙借着帮姑娘擦汗用手绢遮住了徐其容的脸。
    轻轻拉开秋浓的手,徐其容已经面色如常,抬脚便往二门的方向走,心里自然是极雀跃的。
    等徐其容赶到的时候。徐四老爷已经陪着法什大师往里走了,见徐其容过来,徐四老爷笑了笑,对法什大师道:“这是小女灼灼。”然后转头对徐其容道。“还不快来给大师见礼。”
    徐其容忙上前一本正经的给法什大师见礼……这一次法什大师是独身来的,并没有带什么徒弟徒侄之类的小和尚。
    供法什大师讲经的地方早就布置好了,今儿个天气好,就布置在翠微湖不远处的空地上,蒲团、条案、香炉、香茗以及供佛的瓜果鲜花。法什大师往那里一坐,颇有些宝相庄严的感觉。纵然府里众人对这捞出采月尸体的地方有些惧怕,还是有不少人前来听大师讲经。
    人来得差不多了之后,法什大师突然起身盯着翠微湖出了好一会儿神,又盯着水月轩念了半天经文,这才叹了口气,重新坐在蒲团上面。
    在场的主子、下人们却是心里一惊,因为法什大师异常的举动,立马对采月鬼魂作祟的猜测深信不疑起来了。
    如果不是感觉到了采月鬼魂作祟,法什大师这样的得道高僧何故做出这意味不明的举动来?
    徐其锦和徐其容一人拿了个蒲团。坐在平泰公主身侧伺候。
    今日讲的是《佛说十善业道经》。《佛说十善业道经》出自《佛说海龙王经》,讲的是佛为海龙王说一切法靡不由心,应修十善,遂广明十善功德,及摄一切佛法。是专门劝人修善业的。
    西京城中的女眷们最喜欢听这个了,因此,或立或坐,众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众人正听得入港,二老太爷到家了,却原来是路上碰上左春坊中允颜凯。颜凯的长子定了徐府的四小姐徐其玉,这么算来,徐谨行却算是颜凯的长辈了。只是颜凯是东宫的人,因此徐谨行也不敢在颜凯面前拿长辈架子。
    这一碰上。两人就多聊了几句,是以二老太爷到府比预计的要晚了半个时辰。
    也多亏了这半个时辰,才让法什大师有时间赶过来。
    徐谨行推拒了颜凯去酒楼喝一杯的邀约赶了回来,才知道众人都在翠微湖旁边听法什大师讲经,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还想着赶紧解决了这件事好用午膳呢!
    徐其容平素里跟着平泰公主看了不少的佛经。这《佛说十善业道经》自然也是看过的,因此倒不像其她人那般着迷,一直注意着外边呢!听说徐谨行回来了,忙派了秋浓去平秋院。然后才知道二老太爷把徐家所有的男丁召集在一起,去了祠堂。
    心里不由得冷笑,虽不知道这件事有多少是徐谨行主导的,又有多少是徐亭进主导的,却也是明白了,这府里,竟没有一个是念着这点子血缘亲情的,都盼着他们四房的人净身出户呢!
    再多问了秋浓几句,才知道原来今日徐府所有的男丁,不分嫡庶,都在府里没有出门。果然是早有准备的。
    徐其容就坐在平泰公主旁边,这一动静,平泰公主自然是觉察到了,眼神中带了些不悦,压低了声音训斥道:“毛手毛脚的做什么?法什大师是得道高僧,不耐听下去就悄悄儿回去歇会儿,不要亵渎了佛法。”
    徐其锦听到,担忧的看向自己的妹妹。她心里是不大清楚自己妹妹是要做什么的。
    徐其容抿了抿嘴,颔了首,这会子,她还不能离开这里。
    秋浓得到自家姑娘的示意,趁着平泰公主没反应过来,又溜走了。见这么大一坨活物在自己面前弄鬼,平泰公主被气乐了,却也不好大张旗鼓的把人追回来责罚,只好示意了一下桂嬷嬷后面再处理,暂且按下不表。
    徐其容却是还在平泰公主面前的。
    徐其容这些日子的作为已经让平泰公主心里有一些不悦了,此时有心教导一下这个孙女,可徐其容前面几年是最乖巧的,从来没有让平泰公主费过心,也不曾对她说过一句重话。现在乍要教导徐其容,一下子反而找不到话头了。
    皱了皱眉。
    徐其容却不知道平泰公主的纠结,反而小声的提要求:“祖母,等会儿,咱们去一下祠堂吧!”语气中带着些恳求。
    平泰公主有些诧异,然后扭头四处看了一下,发现全是女眷和下人,立马明白了过来。心里一软,也不再责怪徐其容之前的失仪了,只道徐其容是被上次开祠堂的事情吓得狠了,担心自己父亲会再次吃亏,所以才会坐立难安。
    不由得道:“你要是坐不住,就跟过去看看。”
    徐其容抿着嘴摇了摇头:“自然是陪着祖母听讲经比较重要。”
    平泰公主点了点头,法什大师已经说到了“言善法者:谓人天身、声闻菩提、独觉菩提、无上菩提,皆依此法以为根本而得成就,故名善法。”,便不再多言。
    徐其锦跟徐其容中间隔了一个平泰公主,纵然心里担忧,却没办法开口问个一两句,也有些坐立难安,法什大师在上面讲的典故,已然是一句也听不下去了。最后还是趁着平泰公主不注意,打手势让虞秋溜走了。
    却说祠堂这边,之前徐谨行着急得不行,等人在祠堂聚齐了,反而不那么着急了。负手站在祖宗牌位前,先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子孙后辈们,然后才请出一卷书册。那卷书册众人眼熟得很,正是徐家的家规。
    并不是如意巷徐家的家规,而是灵州徐家传下来的家规。
    接着又请出了另外一卷书册,徐家的族谱。
    徐长芳一脉从灵州搬到西京城来了之后,特地把灵州徐家的族谱誊抄了一份,因此,徐谨行拿出来的这卷族谱,足足有半掌厚。
    徐佑小声嘀咕了一句:“这还请上族谱了。”
    徐程瞥了徐佑一眼,示意他少说话。
    徐谨行年纪毕竟大了,托着那么厚的族谱颇有些吃力,于是把手往前一递,自己的嫡长子二老爷徐亭松忙上前打算接过来,谁知徐谨行却避开了徐亭松伸了出来的手,把族谱和家规递给了大老爷徐亭进。
    徐亭松看了眼堂哥,心里有些不满。
    徐亭松浑不在意,等徐谨行说了声“念”,这才把族谱递给自己的嫡长子徐程捧着,然后自己拿着那卷家规开始一句一句的念起来。
    徐四老爷看着这个架势,心下一沉,原来他和灼灼都没有猜错,他们真的是要对付他的。
    那家规写得有些冗长,徐亭进足足念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念完。
    徐谨行抬头目色凌厉的扫了众人一眼,吓得众人都不敢吱声了,才开口道:“今日开祠堂,皆为不孝子孙徐亭远所致,徐亭远非我徐氏族人,今日起,族谱划去徐亭远之名,家丑不可外扬,此事不可对外宣泄。”
    这下祠堂里就跟炸开了锅一样,都震惊的看向徐亭远,议论纷纷。徐佑居然还有闲心为自己找补:“幸好当初我不肯过继给四……徐亭进做嗣子!”
    这么多人,都是兄弟子侄,居然只有一个五老爷徐亭瑞站出来表示质疑:“四哥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怎么就不是我徐家子孙了?父亲,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弄错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有人喝问了一句“谁躲在那里?”,然后便是丫鬟惊慌落跑的声音。L
    PS:  不好意思,这是19号的更新,发晚了

☆、第一百六十章 滴骨验亲

PS:  小回前几天住院了,之前的请假条还是找朋友帮忙发的。真的不是故意断更的,一出院就努力写更新啦,爱你们(づ ̄3 ̄)づ╭?~
    徐谨行正要派人追出去,就听到徐四老爷不紧不慢的开口了:“不知叔父是凭什么认定亭远不是徐家的人?”徐四老爷记着自己小女儿的话,不管怎么样,打死不认是对的。
    徐谨行皱了皱眉,抬了抬眼皮,看向徐亭进。
    徐亭进身体还没好全,捧着一本家规已然额头冷汗直出,由大儿子徐程扶着勉力支持。见徐谨行看过来,咬牙道:“那日二门打斗,不慎受伤,然血未相溶。”
    那日徐大老爷果然是注意到这个的。
    徐四老爷低垂着眼睛,看不出情绪,淡淡的开口:“大哥何出此言。”
    徐大老爷猛地抬头,看向徐谨行:“叔父,亭进愿意再试一次,当着列祖列宗的面。”
    徐四老爷震惊的看向徐大老爷,这才确定,徐大老爷是真的要对他们四房赶尽杀绝了。只是心里实在不明白,就算不是亲兄弟,也有二十几年的感情在,何至于走到今天这断情绝义的地步?
    徐谨行点点头,看向徐亭远,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然而不等徐亭远开口,便转头对自己身后的人道:“贵权,取锐器来。”
    贵权是跟了徐谨行三十几年的老人了,听徐谨行这么一吩咐,立马将一把匕首托举到徐谨行面前。
    徐大老爷把手里的家规交到徐程手里,然后从徐二老太爷手里接过匕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往手指上一划。贵权立马托着一个白玉茶盅到徐亭进面前,待滴了三滴血,徐亭进才把手收回。只是没想到匕首那般锋利,口子划拉得大了点。但这种情况下也不好去包扎,只好忍了。
    等贵权拿着匕首和白玉茶盅站到徐四老爷面前时。徐四老爷依然一言不发的盯着徐大老爷。
    众人都盯着徐四老爷。
    徐亭瑞皱了皱眉头:“父亲,何至于此?”
    二老太爷目光阴鸷的瞪了五老爷一眼,徐亭瑞面带担忧的看了一眼徐四老爷,却是不敢再多说了。
    贵权手都酸了。也不见徐四老爷伸手接他手里的东西,只得开口催促:“四老爷……”
    徐亭远哂然一笑:“那日与大老爷血不相溶,注意到这个的也不只是大老爷一个人,既然大老爷和亭远都认定这是事实,还有再验的必要么?”
    说完看了眼徐大老爷尚在流血的手指:“白白往自己身上动刀子。又不是傻了。”
    傻了的徐大老爷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徐四老爷,当下有些心塞。
    二老太爷皱了皱眉,却不是很在意这个,只道:“既然如此,族谱除名这件事,想来你也没有什么异议了。只是这到底是丑闻一桩,锦姐儿和容姐儿再继续跟着你,只怕也没有什么前途可言了。孩子无辜,我徐家行善积德多年,也不欲为难两个小娘子。
    待你除名之后。锦姐儿和容姐儿依旧可以留在我徐家,日后以徐家小姐的身份出嫁,断不会亏待了她们俩。这也是我徐家最后能给你的东西了。”
    徐四老爷冷笑,他没想到这些人真的能这般厚颜无耻,当下就反问道:“叔父这是要亭远净身出户?”
    徐谨行摆摆手:“徐家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为了你母亲的名声,为了两个小娘子的前途,你莫要胡搅蛮缠。”
    徐四老爷点点头:“我明白了。”不等徐谨行和徐大老爷松一口气,又道,“只是。亭远不明白的是,亭远堂堂正正的徐家人,为何要从族谱上除名?为何又会连累了自己的至亲?”
    二老太爷到这个时候还没有用午膳,饿得胃有些难受。用手暗了暗,有些不耐烦了:“你与亭进的血不能相溶,别的话还要我说得更清楚一些吗?莫要自取其辱才是。”
    徐四老爷抬头看了眼徐大老爷,又扫了眼神色诧异却不打算为他说话的兄弟子侄们,心里有些烦闷,复又盯着徐大老爷似笑非笑道:“叔父这是说的什么话?亭远和大老爷血不相溶。这凤凰窝里的斑鸠为什么就不是大老爷呢?”
    徐四老爷自进祠堂之后,开口叫徐亭进都是口口声声的大老爷,显然是已经放弃了他们之间的兄弟情分。此时此刻攀出徐亭进,倒不是什么让大家吃惊的事情。
    徐亭进见徐亭远这么说并不着急,显然是已经胜券在握,当下不温不火的开口道:“我和叔父自然不会冤枉人,关于你的身世,母亲曾经有一份手书,现在,这份手书在我手里,事情到底如何,一阅便知。”
    徐四老爷眉头皱得死紧。
    徐亭进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一张泛黄的纸来,递到二老太爷面前,二老太爷扫了一眼,然后才送到徐四老爷面前来。
    信纸上写着:三省吾身,愧见黄泉,如怨如诉,悔不当初。
    后面又补了一句,字体遒劲有力,显然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末尾还标记了时间,昌平十八年癸未月初九。
    纸张已经泛黄,墨迹边缘层次晕染,显然已经有了些年份了。
    徐大老爷抬了抬眼皮子,道:“你的生辰是乾德元年辛卯月,这么算下来,昌平十八年葵未月正是孕中两月有余。”
    徐四老爷眼睛瞪得溜圆,他没想到,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证据。
    前面那句充满悔恨的话一看就是出自平泰公主之手,后面那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充满了无奈与认命,不用猜,也知道是徐谨言写的了。
    昌平十八年的君还是前朝皇帝,平泰公主的生父,前朝皇帝就是再昏庸,也不会给自己亲生女儿留下他这一段雨露了。那个时候陈乾帝已经起兵,前朝皇帝荒淫无道,陈乾帝胜局已定,说是君恩也说得过去。
    所以,有了徐谨言的无奈与认命,才有了自己么?
    徐四老爷满心苍凉。
    徐大老爷挑了挑嘴角:“事关重大,还要说得更详尽么?”
    徐家子孙们都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明白徐亭进与徐谨行在打什么哑谜,都一脸茫然的看向徐亭远。
    徐亭远扫了众人一眼,前一秒还在失魂落魄,后一秒想到了自己聪慧的大女儿和让人心疼的小女儿,哂然一笑,看向徐亭进:“大老爷哪来的底气这般笃定?”
    “事实俱在,”徐大老爷不动声色,“由不得我不笃定。”也由不得你不认。
    徐谨行有些不耐,按了按自己的胃,正要说话,就听到徐亭进开口道:“多少年的旧书信了,语焉不详的东西,要亭远如何认?”
    “你……”
    众人都没想到向来诸事随意的徐四老爷到了这个地步还嘴硬。
    “你待如何?”徐谨行皱眉,“事情闹到了,徐家不过是丢脸,你可想过锦姐儿和容姐儿的下场?”刚刚还佯装善意,此时此刻就是明火执仗的威胁了。
    徐四老爷心底充满了失望,二十几年,他从来都没有看清过自己这些至亲的嘴脸,所以,今天算是撕破脸皮了吗?
    “乾德十三年,落坦人翻越多坦岭,突袭北庭郡,庭州、西州、伊州失守,圣上御驾亲征。其中有百人组成的亲卫突袭落坦人将军帐,杀死落坦王嫡子。被人发现,围攻而死,让野兽啃噬尸骨,只剩下森森白骨。
    因为王储被杀,领兵的落坦大帅心神慌乱,被圣上率兵赶出北庭关。再为那百名勇士收尸,却无法分辨尸身。最后只得寻来那百名士兵的亲人,使用滴骨验亲之法。”
    徐四老爷看向徐亭进:“我待如何?自然是滴骨认亲!若是滴骨认亲确定我非徐家人,自当谢罪天下!”
    “不孝子!难不成你还想惊扰亡者?”二老太爷一听这话,气得胃都不疼了,脑子一懵,随手就把一个烛台砸在了徐四老爷脚前。
    徐大老爷也气得直哆嗦:“证据确凿事实却在,我断不能容许你胡来!”
    徐亭柏也道:“大伯英年早逝,这个时候再因为这样的事情叨扰他老人家,是万万不可的。”
    就连之前一直为徐亭远说话的徐亭瑞,此时也道:“四……哥,这事万万不可啊!”
    ……
    徐亭远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反对,骤然看向徐亭进,冷笑:“大老爷,是不敢么?”
    徐亭进怒斥道:“我断不能让你惊扰我父亲尸骨。”
    徐亭远眉眼弯了弯:“那就恕亭远不能让大老爷把族谱上的徐亭远三个字抹去了。”
    “事实俱在,这事情岂是你说了算?”徐亭进冷哼。
    二老太爷摆摆手:“勾吧,勾掉了好用午膳。”
    事情如此发展,徐家的小一辈们早已惊呆了,看到徐大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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