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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夫君养成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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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茶楼在硬撑了几年后,便从京城消失了。
看着熟悉的店招牌,舒锦和百感交集,她与司时雨缘起于此,感情热烈过,迷茫过,摇摇不定过,最终统统都消失不知去处,空留怨恨难忘。
润心茶楼一楼大堂内只有掌柜一人坐在柜台看书,他看得很专注,连舒锦和进店也只是令他抬头看了眼,木木起身虚行一礼,同时拉了拉右手边的一根细绳,而后又坐下低头看书。
整个过程,掌柜甚至连个笑都没有。
由此可想,也就不奇怪为何润心茶楼端着好茶好物什,生意却一直不温不火了。京城富贵多,天子比官官比民,哪个阶层没有人捧?而在润心茶楼,进店者一视同仁,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掌柜的态度也是一样一样的。
不为富贵躬身贱笑,不因贫苦欺语眼轻。
这也是舒锦和喜欢这里的原因,茶楼的气氛十分宜人,在客席坐上一坐,品一杯茶,身心皆是舒畅放松。
柜台左右对称各有一扇挂着印花蓝布门帘的一人半宽的门,一位碧玉年华的少女自右边门走出来,作采茶女打扮,但衣饰上稍作修改,变得更脱俗了一些,是亲于京城人的审美。
少女向舒锦和等人简单一礼,盈盈笑问:“女主子坐哪?”
舒锦和对这儿熟悉,没等少女层层细问,直接一骨碌将要求说出:“坐二楼青三居……不了,还是坐白五居吧,暖雪银针一壶,配盘时令果子,再在居里搁个暖炉。对了,烦再请位茶师,近儿可有位新来的,叫润清的茶师?”
少女在听到舒锦和提到“暖雪银针”时明显一诧,再听到“茶师润清”时更是结结实实愣住了。
也难怪她有此反应,宇天国对茶的喜好偏苦涩味重,所以市面上流行的以绿茶居多,而暖雪银针是白茶,茶汤色淡,茶味清淡回甘,对喜茶的人来说,味道不够,寡了些。这茶知者甚少,茶楼备有这茶还是因为店主爱好收集,每得一种茶,顺手也会放些到茶楼去。
至于茶师润清……店里确实有个名号叫润清的,年前被送来学茶,顶多是个负责杂活的茶童,压根称不上茶师。
少女并不知道,数年后,宇天国对茶的喜好发生了很大转变,这暖雪银针正是新皇最爱喝的茶,而润清,日后也因着手艺精湛成为了润心茶楼的招牌茶师。
舒锦和从少女的神情中也反应过来自己话中的不妥,但她重生后口味没变,想了想也不打算改了,如果真有人问起,就以年纪小随口说的搪塞过去,总不会有人跟个女娃娃过不去吧。
二楼共六个茶居,以茶种命名。
舒锦和由少女领路,自楼梯向上行往白五居,途中经过先前改口的青三居,她还是忍不住侧头多看了几眼。
与两旁茶居一样的雕花木门,落进她眼里,终究还是有些不一样了。
青三居是司时雨必坐的茶居,他曾对她戏言,他之所以钟爱青三居,只因为这名儿好像是专为他起的。
舒锦和收回目光,心中怅然若失。这样的情绪令她气恼,她可以忘掉很多东西,但有些记忆却越用力忘记越清晰,对于还想着司时雨的自己,她感到气恼。
白五居按要求布置好,润清也被叫了来,因着他是男子,所以中间隔了块长方形屏风。
舒锦和看着投影在屏风上的模糊人影,突然很想叫人把屏风撤走,看看润清到底长什么模样。前世未嫁前要守女规,嫁人后要守妇道,是以她喝了许多回润清煮的茶,却一回也没见着润清的真容,等到自己权大到无人敢说闲话了,润清也随着润心茶楼消失不见了。
理智在前,她到底还是忍住了。
屏风那头,润清没想到自己会被叫来煮茶,受宠若惊地声音都有些发颤,“女主子,准备妥当了,茶是现在煮吗?”
宇天国虽不推崇白茶,但暖雪银针作为白茶中的精品,价钱也不便宜。润清心想,会点暖雪银针的人必定是懂茶之人,而且身份非富即贵,因此他神经更是紧绷,不敢有一丝松懈,在得了舒锦和肯定后,便开始专心煮起茶来。
茶碗上桌,舒锦和轻咂一口,眉头皱起:“第二道茶?”
屏风后,润清的声音更加的颤:“我……我……”他努力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勉强稳住发音,“对,这是第二道,第一道……第一道茶我……煮过了……”屏风上的人影低了许多,“请让我再为女主子重煮一次!”
舒锦和摇了摇头,一想他看不见,便道:“不用,这茶不便宜。”
“不用女主子出钱,所有的钱理应由我来付!”
“你有钱吗?”
短暂沉默之后,“我虽没钱……但茶因我而费,若我连这点错误都不能承担,又有何颜面再面对这些茶这些器具!”
原本舒锦和还在悔恼,担心为私欲叫仍未出师的润清煮茶,会使润清因此受打击而变得畏手畏脚,如今听润清的回答,令她放松之余,也很惊喜
即便提早了数年,润清也依旧是那个珍茶尊茶的润清呐!
笑意在舒锦和的眼角眉梢蔓延开,“我娘曾说,在煮出一杯好茶前必定会有千百杯差强人意的,你如此珍茶尊茶,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茶师!”
预想的嗤笑并没有如期到来,反而得到意想不到的鼓励和赞扬,润清全身微微震动一下,有些难控情绪,他正欲开口,几声轻轻的敲门声适时响起。
门吱呀打开,舒锦和听见润清问来者何人。
“我听闻友人在此品茶,特前来打声招呼。”是位男子,声音尚轻,如玉珠落玉盘,悦耳动人。
舒锦和却手一抖,差点没端稳茶碗。
这声音她就是老到耳背也能听出来!
司时雨……是司时雨!
她脑中嗡嗡作响,只觉眼前一团混沌。他……他怎么会在这?该死!她明明躲了这么多天,怎么这么巧,偏偏今日一出门就撞见了?!
香华也听出了司时雨的声音,她见舒锦和没反应,只好自个轻咳一声,硬着头皮替小主子答道:“请问,来者是三公子吗?”
屏风后有脚步声响动,不快,很稳。
舒锦和盯着屏风,尽管声音是他的,脚步声是他的,但她仍希望是自己听错了,是香华叫错了,来的人并不是他。
短短几步的距离,她紧张得快停了呼吸。
一位少年绕过屏风,走了出来。
看着那张略带青涩,又已显出些成人之姿的熟悉到闭着眼也能分辨出来的面孔,舒锦和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强劲有力地加速撞击起来。
她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情绪,一半是铺天盖地的喜悦,一半是疼痛入骨的绝望。
她竟然还爱着他。
这个现实,让她绝望。
☆、第4章 五个少年
舒锦和垂下头,如果不这么做,她怕眼中的泪光被司时雨看见,若被看见,问起,她不知道要如何作答。
她恨!恨这样没有骨气的自己!
她竟然还会因为再见到他而感到喜悦!喜悦到想要落泪!
若不是仍有一丝理智强撑着,只怕她早就乱了阵脚,缴械投降。
舒锦和捧着茶碗,借着碗壁透出的热温暖发寒的手心,微微平稳了些呼吸,她复又抬起头站起来,打算向司时雨行礼。许是刚才情绪波动太大,令她身子有些发虚,起身后晃了几步,整个人重心不稳地往后仰倒下去。
香华一惊,急急去扶,却已来不及了。
舒锦和身后是约高至她肩膀的窗栏,她连退几步,重重摔在窗栏下的墙上,好一阵肉疼。
“姑娘!没事吧!”香华快步上前扶起她,左右上下地细看。
舒锦和疼地咬唇,朝香华摆了摆手,这一摆手,她发现有些不对,方才她起身还捧在手的茶碗到哪去了?
一声哀嚎骂声自窗外传来。
舒锦和暗道声不好,急忙探出头去看。
窗下正对着一条巷子,巷子里站着五个华服少年,其中一个双臂撑在墙上环住一个少女,其他四个则分开站在三五步开外。
那个茶碗,不偏不倚,正好就掉落在那名撑墙少年的头顶。
乖乖,她这是撞见了调戏现场吗?
几人被突然飞来的茶碗吓了一跳,一时间没人动作,全都立在原地发愣。
其中一个个头最高,身穿深蓝色云锦袍子,腰系同色祥云纹玉带的少年最先察觉到上面的舒锦和,他抬起头来,二人四目相对。
朗朗清风起,墨墨青丝动,郎君立,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
这是一个长相丝毫不逊于司时雨的少年,若说司时雨是柔那他就是刚,眉目冷淡中自带一股桀骜之气,可想假以时日,他会成长成怎样英武的男人。
那少年与舒锦和对视片刻,先移开目光,落回茶碗顶头的狼狈少年身上,拧起眉头,“阿彬,把茶碗拿下来,难看。”
不同于司时雨声音的润耳,他的声音十分清朗,好似穿行在万物间的风,带着似有似无的自由。
几乎是听见声音的同时,舒锦和就对他有了不少好感。
被唤作阿彬的少年如梦初醒,抬起手将茶碗拿下来。原本被他固在两臂之间的少女趁着他收回手去时,猛力将他一推,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阿彬没个防备,往后连连踉跄,幸好高个少年几步上前扶住了他,他才不至于摔个四肢仰天,老伤添新伤。
短短时间内接连受两惊,任谁也好脾气不起来。阿彬气不打一处来,泄愤于茶碗,抬起手就要往地上摔。不把这倒霉物什粉身碎骨,不解他心头之恨!
一只手把阿彬的动作截住。
这只手很好看,五指修长,甲床饱满圆润,因动作而起的浅浅褶皱不多也不少,手掌虽还不够宽大,但有着一股健康的、年轻的朝气,似其中蕴含着不容退让的力量。
是那个高个少年。
“不要拿东西撒气。”他说道,将茶碗从阿彬手心里抠了出来,而后环视四周,发现茶碗盖碎在一旁的地上,便没再去理会,而是回头拍了拍阿彬的肩。
阿彬熊熊的怒火在高个少年轻轻一句话中,被浇灭的彻底。
方才愣在原地的另三人也缓过神来,围了上去。
却不是去安慰的。
桃花眼少年伸手敲了敲阿彬的脑袋,阿彬一缩脖子,把他划拉开,呲牙咧嘴地怒道:“干嘛!疼!”
桃花眼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关心你嘛,看看你被砸傻了没有。”他虽这么说,但眼里的幸灾乐祸还是漏了底。
“哦,”阿彬没好气道,“那你站那去,我去楼上砸个茶碗下来,你看看你傻了没有。”
“啊哈哈……”桃花眼干笑,“还是别了,你那颗是铁头,我可不是……”
一旁眼角有点垂的少年却“咦”了声,“阿彬被这么一砸,似乎脑瓜儿变聪明了些,居然会反驳了。”
“还别说,真的诶!”
“等等……你们几个一脸‘我家儿子长大了’的模样是想恶心谁?!”
“瞧瞧,阿彬连夫子新教的形容手法都用上了!”
“那难道不是比喻手法么?”
“……是么?嘿,管它是什么呢!这么大的喜事,咱们得去葛渔村吃豆腐鱼庆祝庆祝!”
桃花眼和下垂眼你一逗我一捧,他们说的有多起劲,阿彬的脸就气的有多黑。
就在阿彬忍不住要冲上前与二人打成一团之时,一顶圆圆的瓜皮小帽轻轻落在他的头上,他一愣,回身看去,一个眼儿圆圆的可爱少年正踮着脚抬着胳膊,维持着放帽子的姿态。
可爱少年见阿彬看过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纯真的甜甜笑容:“阿通给四哥戴上帽子,就不怕被砸痛了。”
这笑容仿佛菩萨旁的玉面童子才有,一下就将阿彬的心软化了,感动地扑过去要拥抱他,却被可爱少年伸出来的掌心给顿在半途。
“阿姐说,拿了东西要给钱的,这顶帽子五十两。”玉面童子笑得好不灿烂,说罢,歪头看向桃花眼,“二哥,除了豆腐鱼还要吃乾山楼的烤鸭。”
桃花眼哈哈称好,搭上垂头耷耳的阿彬的肩膀,继续补刀,“阿彬,我们叫你别逞英雄去把妹妹儿,你偏不听,看看,现在可不就‘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了么。女人嘛,蛮得很,哪能像你那般强迫着从了?还好那妹妹儿只是推了你一把,要是她踢你那……嗯咳,你可就晓得苦咯。再说了,你挑人的水平真不咋地,啧啧,那样的妹妹儿你也能下得去手……”
“行了!少说点!”高个少年打断桃花眼的话头,抬手轻轻在阿彬头顶按了按,没有出现,“安全起见,还是去看看郎中。不过——”他仰起头,“在此之前你没话想说?”
原本趴在窗栏看热闹的舒锦和就这么在高个少年的带领下,被五双眼睛十道目光齐刷刷盯住,不由背脊一凉。
从几人的对话,她大致明白了事情始末。这群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少女的行径自然是不耻的,但一码事归一码事,这茶碗是她掉下去的,若那个阿彬因此受伤,她自然也得负起责任。
她清清嗓子,向阿彬道歉:“对不起,茶碗是我不小心掉下去的。这位哥哥的朋友说的对,你还是去看看郎中吧,医药钱我会付的。”
阿彬见是个小姑娘,也不好意思拉下脸来放狠话。他“没事”的话刚到嘴边,却被桃花眼嬉皮笑脸地抢去了话头,“我说这位妹妹,医药钱我们可不缺,倒是缺个一同吃茶点的人。妹妹你若真打算负责任,不如赏个脸,一起去乾山楼吃个茶点,可好?”
这话出口,不仅是舒锦和有些不高兴,连司时雨都皱起了眉头。
“立央!”司时雨唤来自己的贴身侍卫,这样的纨绔子弟他见得多了,但要给点教训却不是简单把人揍上一揍就能搞定的。首先得去看看他们是哪家的郎君,若是大户人家,便叫各家家长领回去,自有家法等着。
舒锦和听见司时雨开口,眉头也跟着拧了起来。她是真心不想再和司时雨有任何瓜葛,自然也不想承他人情,“等一等,这点小事不必麻烦三公子,我自己来。”
“舒姑娘?”司时雨诧异,“你一个姑娘家再怎样都不方便,而且你要怎么做?”
司时雨自然是想不明白的,因为他所认识的舒锦和并不是一个能强大到独自面对这种事的人。其实舒锦和并没有这么娇气,只是在外头,尤其在司时雨面前,本着淑女矜持,要做出好姿态来,才给了他一个娇柔乖巧的印象。
如何应对底下五人,舒锦和与司时雨想的一样,没摸清楚对方底细之前,是断不能有何行动的。于是,她将身子又探出了些,娇滴滴问:“我爹娘特地交代过不能随便同不认识的人走,我连你是谁也不知道,怎敢随便答应你呢。”
桃花眼面上笑嘻嘻的,心里却在琢磨:舒锦和这么问,显然不认得他们,这就好办了。
他只当舒锦和是个身居闺中的天真大小姐,只要他如平常一般哄上一哄,她就会乖乖就范。如果他知道屋里头还有个三皇子,只怕是当即脚底抹油能溜多远溜多远。
“这位妹妹肯定见过我,只是一时忘了罢了。我叫严之洲,家父任太常少卿,这四位都是我拜把子的好兄弟,你放心,我们家世清白,此行只是想邀个吃茶点的伴而已,不做其他。”
瞧这油嘴滑舌,信了他还不如信鬼呢。
不过——舒锦和也恍然大悟,若是那位花边能说三个月不带重样的太常少卿严溪严大人的儿子,太正经反而是不正常了。
这么想着,却听严之洲在底下问道:“这位妹妹,我已经诚心诚意自报家门了,你是否也该考虑赏光同行了呢?”
舒锦和转了转眼珠,严溪官阶比舒威低几级,以严之洲的少年世故,应当知道其中利害。
“自然可以,若你带着四季斋的糕点来城北东南角,我与我爹娘便会打开宅门,沏茶备座,与几位哥哥一同赏院间花树,品美味茶点,无所不畅聊。”
严之洲果然变了脸色,“……城北东南角……那儿不正是……”嘴边几个字呼之欲出,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一旁的阿彬替严之洲把话问了,“你……莫不是舒大将军的女儿?”他见舒锦和默认,脸上惊色更甚。
下一刻,几人齐齐将头转向高个少年。
舒锦和在上面,看不见四人转头后的神情。对于他们如此反应,她的理解是:情况不对,赶紧找老大商量对策。可看高个少年一脸吃瘪,明显变得不耐烦的神情,她又有些不确定了。
一直乐呵呵的阿通最先转回头来,仰头看着舒锦和,展露出一个巨大的笑容,嘴儿一张,嗓音嘹亮。
“原来是大嫂啊——嫂子好——!”
舒锦和目瞪口呆,如果她手里还有个茶碗,肯定要被这句话震脱手,撒阿通一脸水。
她不是没有见过怪事,但独独没有碰见过像今日这般怪的事情。一个茶碗砸下去,居然给自己砸出了个夫君来!?
更奇怪的是严之洲三人的反应,或以手遮脸不忍直视,或双眼直楞呆若木鸡,或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这跟阿通截然相反的态度,就好像他说了什么禁忌话。
时间仿佛静止,此处的怪异安静与巷外喧闹的人流之间好似被一道无形的墙隔开,气氛尴尬难耐,却无人敢开口打破。
要说什么呢?似乎说什么都是不妥。
如果把耳朵捂住就能把声音隔绝,就能代表自己什么也没听见的话,只怕在场所有人都会迫不及待、极其统一的这么做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所以舒锦和从惊讶中缓过神来,紧紧拧眉问道:“何出此言?”
然而阿通却依旧乐呵呵的,他听见舒锦和问,张口要答:“噢,那是因为唔……”他后面的话被捂在三只手下。
严之洲三人自三面把阿通围了个结实,一人一只手盖在他脸上,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你……你别、别听阿通他说的……”阿彬舌头打结,又急又恼,憋得满脸通红,最后愤愤然把头一甩,“严之洲!你说!”
严之洲一点儿也不想接这烫手山芋,但若不是他先开口跟舒锦和搭讪,也就没现在这回事了,骑虎难下,不是他说还能谁说?思及此,他真是悔到姥姥家,恨透了严家这世代袭承的风流性子。
好在他还算镇定,但这镇定还没发挥出作用,就被接下来出现在舒锦和身边的人给击打的片甲不留。
作者有话要说: “茶因他而费”的费,是浪费的意思。
☆、第5章 也气也羞
“我也想听听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温润悦耳的声音,犹如玉珠落玉盘。
司时雨站在舒锦和身旁,一手搭在窗栏上。他们离得如此近,舒锦和想无视都不行,她的全身都能感知到他的气息。
她熟悉的、迷恋过的气息,就这般毫无预告地闯过她费尽力气搭建起来的防备。
舒锦和放在窗栏上的双手一下收紧,身子也紧绷得不行。司时雨之于她,如同温水之于青蛙,一点一点将她温熟,等她想逃时,已经为时已晚。
她终于还是偏过头来,看向司时雨。
他还是这么的好看,睫长如蝶翼,笔挺如山脉,唇润如红樱,五官生的恰到好处。阳光照在他脸上,跳跃着,温柔成一片。
他还是穿着黑底暗金纹的衣服,其实比起黑色,他更喜欢亮些的颜色,只是宇天国以黑与金为尊,他身为皇子,自不能辜负。
漆黑的衣服,瓷白的皮肤,鲜明的对比。
就像他的一生。
偶尔想来,她也觉得他是个可悲之人,她爱他,所以怜他,所以恨他。
舒锦和迅速撤回目光,只看一眼,她的心就跳的快停不下来了。她将注意力重新投向底下的五人,将借此把先前的镇定找回来。
“……三殿下。”严之洲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司时雨居高临下,压力自上而下压下来,除了阿通行的是双膝跪地叩拜礼,其他四人均是单膝抵地,左手挨地,右手成拳轻轻按在左胸心口处。
单膝叩礼,只常见于臣子拜见皇族之时。
五人行过礼,司时雨才缓缓开口:“严之洲,我是不是该称赞你一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五人没得到司时雨的首肯不敢起身,虽不见表情,但从严之洲微微起伏的肩膀可知他心里的惧怕和不服的怒气。
“怎么不说话了?”司时雨接着道,“陆通我是知道的,他不会说假话,所以你们是不是得给舒姑娘一个交代?”
“三殿下,既然要给个交代,还请三殿下赦我等起身,才便说话。”
回答的,是那个高个少年。
舒锦和的目光复又停在他深蓝色的云锦袍子上,布料在阳光下折射出柔软的光泽,十分贴合少年的身型,显出结实的轮廓。
“嗯,那就都起来说话吧。”她听见司时雨如是说,“我想这件事由你来说更好,若我没猜错,陆通所指的人正是你吧,钟离谦?”
舒锦和睁大了眼睛,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如果不是顾及形象,此时她的嘴一定张大到能塞进一整个鸡蛋。
后世流传于民间的“情痴”钟离谦?
令她生出相怜相惜之情,想要见见庐山真面目的钟离谦?
她曾想过好几个相见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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