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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夫君养成时-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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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时,祖父钟离弘抬起眼,视线在他身上停顿了一会。
“男儿志向高远,不争一时。你也知你荒废四年,如今就更应该沉下心来打磨自己,就是吃饭也要一口一口地吃,先把该学的学好再谈其他。” 连王妃不为所动,依旧维持原态度。
“祖母……”
“此事莫要再提了,”连王妃终于磨掉了耐心,露出不喜来,“你年纪还小,生意之事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睿安王府还会连你那一点交际的钱都拿不出吗,说出去岂不笑掉他人大牙,你需钱时能说出正当理由便尽管去库房里取。”
连王妃话已说到这个份上,钟离谦也无法再说什么。老太爷虽也在座,但府中掌事的毕竟不是他了,他也不便插手什么,反倒可能因为这样的偏爱而再增加反感。
但他没想到的是,有人竟然为他说话了。
“母亲,儿以为侄儿的想法并没什么不好。”
出言相助的,不是别人,竟是平日不喜插手府中事宜的三爷——钟离浩。
钟离浩今年二十有三,是庶出,不比钟离泽任重道远,他从南海书院结业后只考了个清闲职位度日。此人承了生母的性子,是个不喜蹚浑水的人,也不知为何今日却替从未说上几句话的钟离谦说起话来。
连王妃并非钟离浩的亲母,对他的话也不甚上心,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我已说了此事不再提,你怎又立即挑起来?”这么问着,又瞧了沈氏一眼。
坐在一旁的钟离浩生母沈氏身子微微一抖,她也是庶出的姑娘,娘家又不如连王妃有势,能嫁进钟离家也是上天恩赐的缘分,她珍惜这场缘分,嫁进来后处处谨言慎行,连王妃才没有为难过娘两。今日她也不知如她一般性子的儿子怎会突然挑起事端来,心里十分惶恐,不由担忧又责备地看向钟离浩。
钟离浩面色如常,倒比沈氏镇定得很,“儿并非是要违逆母亲故意挑起事端,也并非是要支持侄儿。只是儿身为过来人,对侄儿的话有些身同感受罢了。古人云,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于渔。交际的开销只增不减,库房虽厚,但府中开销也大啊,再者,儿也担心如此决定会娇惯侄儿的懒惰性子,那岂不是与母亲所想背道而驰了?”
“说话是轻巧,书院学业繁重,生意想做好也要花心思,还要分出精力来与京城郎君打交道。你也是过来人,难道不知其中困难?”连王妃已然十分不悦,眉头也蹙了起来。
“自然知道。”钟离浩刀枪不入,依旧老神在在,慢悠悠说道,“这不是还有侄媳嘛,家中产业原就大多是母亲与二嫂嫂辛苦打理,正因有母亲和二嫂嫂分担,父亲与二哥才能无忧地专心于朝堂,献力于宇天。想来,侄媳日后也能成为侄儿的后盾呢。”
这一记马屁当着家里所有人的面,拍的连王妃很是舒服,她的面色缓了缓,到底不再阴沉了。
“你也明白媳妇将会是夫君的后盾?你年纪也到了,却只晓得巴在那闲职上虚晃度日,既然为官没有心思,那就早点成亲,也好为钟离家开枝散叶。沈氏,这事你得多伤心,尽早地相些个不错的姑娘家给三爷。”
沈氏忙点头称是,钟离浩也是不气不恼地谢过连王妃的关心。
在旁个事上撒了些气,连王妃的口气终于松了松,对钟离谦道:“既然你三叔替你说了话,确实也在那么些理,这事我便允了,如此,你也能安心去读学了吧?”
“多谢祖母。”
连王妃转向吴敏莲,“这事交由你办,”继而又转向舒锦和,“孙媳妇,往后谦儿去书院求学,你在家无事便多跟着你大婶婶学。”
二人自是应好。
第二日,吴敏莲便遣人来传话,让舒锦和去她院里一趟。
“要我陪吗?”钟离谦有些担心。
“不用担心,”舒锦和宽慰他,“大婶婶不会为难我一个小辈的。”
她带了两个丫鬟陪着,随来传话的人一起前往二爷所配的院子。进院入厅,吴敏莲坐在八仙椅上,正由旁边丫鬟伺候着吃果子。
“来了?坐。”今日的吴敏莲没有往日那般热情,懒懒的。她是长辈,无迎接小辈的规矩,只是抬抬手让丫鬟给拾好座位来,让舒锦和坐下,并让丫鬟送了个四方盒子进她手里。
“我叫你来所为何事,你应也明白吧。”
“侄儿明白。”
“好,那废话也不多说,你把盒子打开吧。”
舒锦和依言抽开盒子的顶盖,盒中安然躺着几本账本、一张地契还有一张写完字盖了红印的纸。
她扫了眼纸上内容,不由微蹙了蹙眉头,复松开抬头问吴敏莲:“大婶婶这是何意,侄儿愚笨,看不太明白。”
“无碍。”吴敏莲吃下一瓣果子,懒懒道,“既然侄儿打算学做生意,我想了一宿,如何才能教好。结论就是让你直接投入商海,自己的体会总是最真实的,教再多都不如自己亲手来做要印象深刻得多。”
“这盒中是钟离家旗下一处产业往年的账本和地契,至于另一张,是份协约。协约内容想必你也看见了,莫要怪大婶婶心狠,这也是为了让你能快些成长才想的法子。这间铺子今后的主子便是你和谦儿了,全权由你们负责,盈自赚亏自补,也能有些紧张感。”
“……也就是说,若是盈利也无需交分红给家中吗?”
“是呢,你刚学着做生意,有盈利就不错了,家中自不会贪那些钱。但相应的,往后除了院中仆从及主子的月钱外,你们便再不能从库房支钱。三爷说得对,如此会助长谦儿的依赖心,这可是万万要不得的习性。”
“大婶婶考虑周到,不知这处产业位于何处,是什么店呢?”
“是间食肆,在城西临近城中,铺子算不得大,地理位置不错,拿你练手正好,具体的账本上写的比我说的清楚,你一看便道。”
……
舒锦和装作感恩地垂下头,抖了抖唇角。吴敏莲倒是说的在理的模样,好似真的是为了她好,可只要人不笨,又如何看不出这协约是份霸王条约呢?
好个盈自赚亏自补!
太后赏赐的东西被他们收入库房了,府上管账的大多是吴敏莲,又怎会给钟离谦存下积蓄的机会,能自补的也就只剩下舒锦和嫁进来时的嫁妆了。
且不说这间食肆生意惨淡,接下手的一刻起就是往里贴钱。仅说一个什么都未上手的生意新手,直接上来就经营一间铺子,这做法可真真是新鲜呐!好一个贴心的“助攻”!
☆、第62章 再入食铺
舒锦和翻开账本随意看了几页,佯装不解又头疼地模样,愁眉苦脸道:“可大婶婶……侄儿连账本都看不懂,这就直接接手一间铺子,实在有些快了……”
“我晓得,”吴敏莲轻叹口气,担忧地看着她,“其实这也并非全是我的本意,还有母亲的意思。昨日母亲如何态度你也瞧见了,母亲也是想让你们体会其中辛苦,给你们的条件是苛刻了些,但不代表一直如此,你们何时坚持不下去了,向母亲求个情,这事也就揭过了。”
她搬出连王妃来压,舒锦和也不好再说什么。
“不过确实,你对经营之道不甚精通,如此条件下开头必要吃亏。这样吧,初期让珠云陪着你,珠云陪了我多年,平日里我去铺子时她都陪在左右,经营方面颇有些心得,让她陪着多少能有些帮助。”
二房中的大丫鬟珠云如何能干,舒锦和是听闻过的。听完吴敏莲的话,她目光往边上一扫,珠云立即感应到她的目光,微微往前走出半步,福下身去。
舒锦和笑意深深,也温顺地垂下眼去,说道:“大婶婶慷慨,但侄儿如何真的好意思厚脸皮将身为大婶婶左膀右臂的珠云借走呢。大婶婶说得对,直面商海是最好最快的学习方式,侄儿定能收获良多。”
“你如此想是最好,”吴敏莲弯眼笑笑,“如今已经月下旬,那么协约就从下个月开始吧。你趁着这段时间好生将账本吃透,书库中有不少讲经营之道的书,有不懂也可来问我。”
“恩谢大婶婶费心。”
舒锦和抱着木盒退了出去,走出院落,才将手中的木盒转交给丫鬟抱着,如花面庞也终于失去了笑意。
她离开不久后,二房院子的看守回来报信。厅内,珠云剥下一瓣果子,递到吴敏莲嘴边,边有些担心地问道:“二奶奶,这样真的可行?万一他们去很找王妃说……”
吴敏莲镇定自若,吃下那瓣果子后,拿起手帕来擦了擦唇角并未沾到的汁水,“你怎么还是这般沉不住气,”她轻轻哼了声,“即便他们想如何,也奈何不了我什么。说来这二人都很相似,明明没什么资本却傲的很。”
她就是利用那毫无用处的傲气,吃定了钟离谦与舒锦和不可能去找连王妃对质。而且,先下手为强这件事,她会不知道吗?
“时辰差不多了,”吴敏莲站起身来,珠云急忙扶住她的胳膊,“走吧珠云,该去陪王妃散心了。”
“是。”
……
“她这么说?”
“对。”
寝屋内,舒锦和将方才与吴敏莲的对话说给钟离谦听。
钟离谦不悦地拧起眉头,并勾起嘴角冷冷笑起来,“这未必是祖母的意思。祖母虽对我不甚喜爱,但这么些年来在我的吃穿用度上从未短缺过,她要为难早就为难了,况且她出身大家又身为家母,是最不喜这样背地里折腾人的。”
“我也这么想,”舒锦和附议道,“但……我不觉得大婶婶会这么愚蠢。”连他们都想到的可能,吴敏莲不可能想不到吧。
钟离谦摇摇头,“不,她不是愚蠢,而是太自信了。或者说,我们装的太乖了。她并不把我们当对手,自然觉得用祖母来压,我们就会乖乖就范。”
“那我们要去找王妃对质吗?”
“现在去已经晚了,大婶婶既敢这么做,就有能让祖母听信她这么做的借口,以府里的关系亲厚,祖母肯定是先信她不信我们。反正歪打误撞达成了我们的目的,我们就先装会傻吧。虽不知祖爷爷为何要跟我们提城西那间铺子,但日后定有用处。”
钟离谦的判断让舒锦和有些小小吃惊,因为他所想的同她一致,而她并没有猜到他能想到如此深度,照他前不久的性子,怕是早就气急败坏要去找连王妃质问了呢。
原来一个男人的成长速度也可以如此快吗?
想法一致也好,省去她原要花费的大段口舌。她理了理思绪,用歪打误撞来形容吴敏莲这次的做法再适合不过,城西的铺子已经得手,还是赢自得亏自补,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然而要低调,若是往后赚得多了,他们眼红想要收回铺子,即便她有地契和协约在手,怕也没有用。
舒锦和不由暗自摇摇头笑自己,还不晓得那样间不大不小的铺子能做什么呢,就想着赚大钱去了,快回到地面去吧!
她虽对管账有不少经验,但对经营之道……那还真是一窍也不通。换句话说就是,她只晓得如何管出,不懂得如何管进。
这也不怪她,谁让她前世是在宫里管账。后宫所有花销都从国库支取,年年有税收入国库,赚钱不用她愁,她只要愁怎么省着花钱和应付各大妃嫔的闲杂事就好了。
如此一想,各种繁杂事宜都扑面而来,等钟离谦入学了,基本都是由她来做,舒锦和不由觉得有些头大。
得找些得力帮手才行呐!嗯,首先去问问老太爷,看能不能讨个军师来吧。
显然这些钟离谦也想到了,等他入学,第三学阶的学业本就繁重,他虽以近满分的成绩考入但也不能因此大意。因此,趁着这两日还在府中,他赶忙拉着舒锦和去老太爷的院子求助。
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吃了闭门羹。
钟离谦看着大门紧闭的院门,说不惊讶是假。他难以置信地半天才说出一句来,“……就算不见我们,也不能院门都不让我们进吧?”
院门的看守面无表情,身若磐石,刀削般的冷毅面庞低下去,姿态恭敬,说的话却再次泼出了盆冷水,“少爷,不是仆不让您与少奶奶进,老太爷有令在先,仆不得不从,少爷请回吧。”
“好,我不为难你。我只问你一句,祖爷爷有没有留什么话给我?”
看守眸色一动,答道:“老太爷吩咐,若是少爷问了便答‘答案全在铺中。’,其中意思则让少爷自己与少奶奶自行琢磨。”
答案全在铺中……
没头没脑的一句提示,令钟离谦阴沉下脸。他反复将这句话在心中滚了又滚,最后抛下句“知道了”便拉着舒锦和离开了。
“既然答案在铺中,那就去铺子里看一看!”
城西,仓木街。
街上人来人往,各式小摊热闹地吆喝着,但这些热闹与一色食铺无关,食铺依旧门可罗雀,冷清的要命。
店小二看着今日的头两位客人,愣了愣,原本耷拉的脑袋总算是精神点抬了起来,“二位客官,你们怎么又来了?”他吃惊地问。
钟离谦与舒锦和对视一眼,“你记得我们?”距离他们上一次来,可已过了三个多月啊!
“当然记得!甭说你们是三个月前来的,就是一年前来的我也能记得清清楚楚。”店小二自信满满地答道。他们食铺在外评价不好,一个月也不见得进来一位客人,他日日待在店里无聊得劲,可不就指着这点不同来消遣么。
“不错,还记得我们是三个月前来的。”钟离谦呵呵一笑。
“诶!客官你还别不信!我说我记得可不是吹牛皮,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三个多月前晌午饭点时候……”店小二为了证明自己没记错,掰着指头将二人上一次来食铺的情形事无巨细地说出来,末了挠挠头,“可惜何厨子的素面二位客官不喜欢,我倒是觉得能下口啦。”
这小二原来是个自来熟,话匣子打开了就停不下来。
“二位客官这次来,是要吃饭吗?”店小二问道。
但他肚子里却道,奇了怪了,他们铺子还从没有过回头客。这二人看穿着光鲜亮丽,神智很清楚,上回还被气得拍桌子摔碗,怎的又回来了?难道他们有特殊喜好,喜欢找罪受?
“不,我们这次不是来吃饭的。”
店小二一听,恍然大悟,哦,是来砸场子的!
“你去把掌柜叫出来,我有话问他。”钟离谦说到这,忽想起什么来,从腰间取下一个香囊递给舒锦和,“这香囊有处地方抽线了,还有劳夫人补一补。”
这香囊才绣好几天啊就抽线……舒锦和接过香囊,定睛一看,确实,鹰翅膀的一处抽出了两股线头,是个很小的瑕疵。
嗯?她再看了一眼,发现线头是被认为勾断的,忽然明白了钟离谦的做法,低低应了一声,将香囊收好。
钟离谦转目见店小二还在好奇的正大光明地瞄,立即不悦道:“你还看什么,说了去叫掌柜来见我。”
“诶诶!好的客官!”店小二脸皮厚不怕骂,甚至兴致有些高昂,还主动为他们端来了茶水,才迈着快步到后头去找掌柜了。
☆、第63章 屋中谈话
他们并没有等很久,掌柜便急急忙忙来了。
一色食铺的掌柜姓董,四十岁上下,身子因虚胖又终日低头弓背,看起来总是一副行动艰难的样子。他两腮的肉松松垮垮下垂着,嘴边留着两缕略长的胡须,颠颠走起来时也跟着摆动。
“二位、二位客官,可是找、找我?”董掌柜甩着袖袍走近,面对可能是来找茬的客人,他不觉麻烦反倒有种微妙的轻松。待他把汗擦了擦,将座上二人一看,又是吓了一大跳,“少、少、少少少少爷少奶奶?!”
董掌柜虽管着一色食铺这样又小又简陋又冷清的小食铺,但也是睿安王府的老仆,历年府上犒劳底下仆从的酒宴他都会出席,加之每季度还是回府汇报铺子状况,与这两位小主子也远远见过几面。做生意的人眼力、记性都不差,更何况是头上的主子,他自是稳稳记清楚了。
他惊喊出这一句时,通往后院的门帘忽地微微一动,似有风吹过。
钟离谦瞟了门帘一眼,又极快地转回到董掌柜身上,摆出十足十的主子架势来,微微点点头道:“董掌柜好记性。”
董掌柜薄薄的嘴唇抖了又抖,半响才反应过来朝二人行了个仆礼,把一颗脑袋垂得低低的,诚惶诚恐道:“仆不知少爷少奶奶大驾光临,迎接不周,还请少爷少奶奶责罚。”
“董掌柜言重了,”钟离谦抬抬手,一想董掌柜低着头看不见,又道,“免礼,抬起头来与我说话。”
“是、是。”董掌柜依言抬起头来,两只眼睛却还是不敢正视钟离谦和舒锦和,左瞄右瞄,最后定在钟离谦身前的水杯上。
“董掌柜不必紧张,今日我与夫人来店中也是临时起意,即是临时也就没有迎接周不周到的问题,不会怪罪于你。”
“是、是……”董掌柜还是忍不住擦了擦汗,瞧着钟离谦的华贵衣料与做工不算精致的餐桌形成鲜明对比,忙又是猛地一抖,“啊、啊……瞧仆这倒霉记性!少爷少奶奶何等尊贵身份,如何能坐在这样的粗糙桌椅上,快快里头请!”
他说罢,躬身抬手往一个方向一请,钟离谦与舒锦和本就想找他单独好好聊聊,机会上门哪有不抓的道理,于是也就顺势站起身来,跟着董掌柜往后院走去。
撩开通往后院的门帘,后院一如前堂一般冷清,院子很是干净,却无一人,几间砖砌小平房分别当做寝屋、厨房、柴间和茅房。
“小铺简陋,也只好委屈少爷少奶奶到仆的寝屋将就将就。”董掌柜边说边推开一间平房的门,将二人请了进去。
随着房门“吱吱呀呀”地合严实,从不远处的厨房里探出一大一小两个脑袋来。
小脑袋在下,扬起来往上瞅瞅大脑袋,惊讶道:“嘿!何叔,我还以为是来砸场子的,没想到竟是……”正是方才在前堂说话顺溜的店小二。
“嘘!”大脑袋便是店小二先前提及过的何厨子,长着一脸络腮胡子。他以指压唇,示意店小二小点声,静静观察了下董掌柜那屋的动静,这才压低声音道,“这小少爷是谁的儿子?”
店小二眼珠骨碌碌转了两圈,“能是谁的,主子里就一位少爷一位姑娘,姑娘才三岁刚会说点话呢,他是大少爷——世孙殿下吧!”
“大少爷……”何厨子喃喃几声。
“那位大少爷脾气大得很呢!诶何叔你说,董掌柜会不会趁机向大少爷吐苦水,说咱们的不是?”
“放心,他没这个胆子。我说过,便是我倒了,这铺子都倒不了,你小子就安心吧!”何厨子虽这么说,下巴还是往董掌柜那屋扬了扬,“那少爷必定是练过的,我气息重许会被发现,你去吧。”
“得令!”店小二雀跃地低低欢呼一声,迈开腿就一溜烟贴上了董掌柜那间小平房的外墙,专心听起墙角来。
何厨子则又折回厨房中,握着立在砧板上的菜刀拿起又落下,心事重重地喃喃自语道:“世孙殿下……那他岂不是……”他按上胳膊的某处,眉头拧成两座山头,“……主子……”
另一边,董掌柜的寝屋中,董掌柜的小心脏又有些承受不住了。
此时本应该端坐在桌边与他进行你问我答的钟离谦,正十分有闲情地在他小小的寝屋中左看右看,化身为好奇宝宝,什么都要专研一番。
董掌柜又擦了擦额间新冒出的汗,觉得有点晕乎。
今日真是见了鬼了,这位世孙殿下是哪儿起的顽皮性子想起来要来这家小的不能再小、惨的不能再惨的小食铺来的?难道连王爷王妃都不管的铺子,他这作为孙子的以为能管上一管?哎哟小祖宗哟!他被派来这当掌柜已经够倒霉了,就别再玩他了好吗?
就在董掌柜在内心小剧场拜天拜地的时候,钟离谦也把这间不大不小的寝屋逛完了。
“董掌柜是个生活简单的人呐。”听说这位董掌柜上任一色食铺已有多年,可寝屋里只备了日常需用的物什,其他东西都不是特别多,“想来平日里喜欢读些话本。”钟离谦随手翻起一本床头的话本,嗯,笔墨蛮新,应是近期出的新话本。
董掌柜立即点头哈腰地称是,“仆已成家室,早些年买了处小院,平日也不在这里住。屋里的都是些打发时间的东西罢了。”
“打发时间?”钟离谦又扫了扫摆放在屋内多处的话本,“看来董掌柜平日里很清闲啊。”
“这、这……”董掌柜心里悔死了,只想把自己的嘴给缝上,“这都是主子们宽厚,给仆的恩赐……”
“哦?也对,这铺子月月亏损还能多年不垮,想来也只能是恩赐了。我离家多年,有许多事都不甚清楚,可是好奇的很呐,不知董掌柜可有兴趣把往事与我夫妻二人分享一二?”
董掌柜虚胖的身子抖了一抖,心中苦不堪言,分享往事?分享他自从到这当掌柜就倒了大霉的人生?分享他如何被小二厨子他们挤兑、欺负的时光?
说出来都是泪啊,就别跟老人家开玩笑了啊!
董掌柜憋了半天,思来想去后才答道:“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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